44 勢不兩立
“要不然一對一地來PK吧？混戰也可以，我們只出三個人。”大塊頭嚣張地往前邁出一步。
羅爾回想到往日裏斯派跟自己介紹過的，克雷吉團隊除了隊長“必殺的刺客”之外，還有活人、死人和大塊頭三個武力型特技者。他們一同構成了克雷吉團隊令人聞風喪膽的強大武力。
活人自是不用說，“你死我活”的特技只要一發動，就沒有失手過。這項特技能夠讓他在對方死去的同時愈合所有創傷，并且恢複體力。這樣一來，他都是用以命博命的戰鬥方式，只要對方無法先一步殺死他，就必然死在他的手中。他那頑強得像只蟑螂的生命力是最可怕的武器，因此克雷吉的隊友們都稱他為活人。
相對于活人，死人的PK數量雖然遠遠不及，但戰鬥力卻更是驚人。“回光返照”的特技讓死人平常都處于假死的蟄伏狀态，但是他一旦蘇醒，就能發揮出幾倍于正常狀态的能量，力量和速度都大幅提高。可以說這個游戲的特技者中，綜合戰鬥能力就數他最高。
三個人中，大塊頭算是最弱的。不過這也只是相對的，僅僅是因為他的個人攻擊能力不如前面兩人。他的“無功而返”能夠令對手的打擊以同等威力全部返回。這樣的特技若是由羅爾這樣的人擁有，實在是沒有太大的用處。但是憑着大塊頭強壯的身軀和皮粗肉厚，這項特技卻是任何人的夢魇。與之交手，特技者的攻擊力越強，自己受到的傷害越大。只要沒有和大塊頭一樣強健的身軀，落敗只能是一種必然。
“如果真的和他們打起來，我們是穩輸的。”羅爾立刻盤算起來。或許阿庫雷西的箭可以在遠距離制約活人，索德也能以他的劍技在最小的傷害下擊敗大塊頭，可是還有一個實力超強的死人，卻是沒有人能夠應付。更不用說對方還有胖子、阿飛等高手在一旁虎視眈眈。
不過在這種場合，也不能輸了氣勢，羅爾咬了咬牙。“特技者游戲比的又不是單純的武力，別以為你們有幾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就了不起！阿庫雷西，把你所有的箭都搭上，讓每一支箭對準一個目标。除了克萊默和大塊頭，其他的幾個每人給他們一支箭。絲凱依，準備好回城球。阿庫雷西的箭一射出，我們就走。還有因普雷斯，順便叫一頭飛行獸來，如果阿庫雷西的箭射不死天上飛的那個笨蛋，就叫飛行獸咬死他好了。人質交換留到下一次，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他們能夠來的有幾個！”
雙方的态勢緊張了起來。阿庫雷西已經将箭壺裏的箭整把地搭在了弓弦上，絲凱依也緊張地拿出回城球和“強化晶石”。大塊頭站到了最前面，用他龐大的身軀将隊友們擋在身後。活人和死人也都做好了随時上來拼殺的準備。
“算了，大家都不說這些，我們交換吧。”胖子皺着眉頭拉回了大塊頭。阿庫雷西的“百發百中”他已經從變态的和不要臉的兩方面的情報了解過。雖然他也不相信阿庫雷西這種整把射出的箭能夠殺死誰，但對方如果都将箭射到眼睛咽喉之類的薄弱位置，那也是很讓人頭疼的。再加上自己這邊隐藏的力量此時全部曝光，已經沒有什麽奇兵可用。根據他得到的情報，道提斯特團隊擁有好幾樣适合于集體脫逃的寶物，真的交起手來，對方還真的不會吃什麽虧。
“要換可以，讓那個變态的家夥一個人把克萊默帶到廣場中央放下。我可不放心你們這麽多人一起過來！”
“這樣好象不公平。”胖子顯然不能同意。
“公平？那讓我們把‘變臉人’先帶回去，折磨到他不能走路為止，那時就公平了。或者索德你現在就把他沒受傷的那條腿廢了。”羅爾的面孔都有些猙獰了。
“那好，你們把不要臉的留在原地，然後全體到克萊默那邊去。”
“行。阿庫雷西，你記着了，別把弓放下。還得有一支箭對着‘變臉人’，如果對方有什麽不正常的舉動，就給我射！”羅爾撂下狠話。
“那你也給我記着咯，如果換回了克萊默，你們還亂來的話，克雷吉團隊跟你們沒完！”胖子自然不甘示弱。
“沒完？難道我們現在有的完了麽？”羅爾在心裏想着，不過嘴裏自然不便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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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終于達成了一致，很久沒有開口的克萊默卻在此時掙紮着又說話了，“別，羅爾，真的不要！讓我去死吧！如果我的死，能夠換掉克雷吉團隊一個正式隊員的命，那對我來說，也值了。”
“你值我還不值呢！克雷吉隊員的命能跟我們堂堂道提斯特相比麽？當我是什麽人呀？當道提斯特是克雷吉那樣的鳥團隊呀！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決不讓任何一個隊友犧牲！你想害我食言呀！沒門，如果你覺得心裏有愧的話，更應該活着回到團隊，完成更多的任務來彌補自己的過失！不管那麽多了，交換！”羅爾毅然地揮揮手。
“鳥團隊！”所有的克雷吉特技者們都恨得牙癢癢的。當然還有一個例外的，“鳥團隊？該不會是天上飛的那個鳥人害的吧？”鬼影幸災樂禍地偷笑着。
人質交換最終還是有驚無險地完成了。帶着渾身是傷的克萊默，道提斯特團隊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離開了鎮子，留下臉色臭臭的克雷吉團隊。
※※※
克萊默的傷雖然很重，但是在重金請“神醫”出診之後，他又恢複了往日的風采。追問起過去發生的事情，衆人才知道他是在大家慶祝羅爾死裏逃生的那天晚上被綁走的。當時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都沒注意到克萊默偷偷地被調了包。
“我想起來了！”芬特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當時我聽到你在黑暗中摔了一跤，還問你發生了什麽事。當時你沒有馬上回答，等你爬起來時，聲音都有點變了。想來，你就是那個時候被換走的。”
克萊默是怎麽失蹤的還不算最吸引人，索德這些自始至終被蒙在鼓裏的人，最想知道的是羅爾怎麽發現這個秘密。
“主要是我不相信克雷吉那樣的團隊會有這麽大的本事，每次都能從我們手裏奪走S級任務。這裏面一定有什麽問題存在。再加上芬特及時地提醒我，以及斯派發現克雷吉處于一種奇怪的‘靜默’狀态，我就有了初步的設想。”
“哇！你什麽都瞞着我，該不會連我都懷疑？”阿庫雷西不滿地叫到。
“那是，”羅爾并沒有刻意地安慰他，“那時我們唯一可以确定沒有問題的就只有四個人，我、絲凱依、芬特和斯派。”
索德聞言驚呼，“連我都不可信！”
芬特不好意思地聳聳肩，“我是相信隊長的，不過當時也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說明不是你。除了我和斯派，羅爾只能肯定那個人不會是絲凱依。”
“那你們又是怎麽肯定那個人就是克萊默呢？”阿庫雷西不甘心地追問。
“我當初只是猜想到了混進團隊裏的是‘變臉人’，按照我們的判斷，他的特技只能變成別人的外貌，但卻無法掌握特技。因此，我叫喬爾畫過地圖之後，也就可以确定他是沒有問題的。這個時候，也就只剩下因普雷斯和克萊默比較可疑。”
“等等，那我和隊長呢？”
“你們兩個那幅德行，一看就可以排除了。一個是小氣鬼，為了省錢，不讓我留在旅館裏；另一個老是對我冷嘲熱諷，還厚着臉皮要我給他表現的機會。怎麽看都是本人沒錯。”
阿庫雷西讨了個沒趣，後悔自己不該多問的。
“那我就是在去‘虛幻山谷’的路上被排除的咯？怪不得那時候你會無聊得叫我要召幾頭怪獸來消磨時間，原來是有目的的！”因普雷斯終于明白。
“沒錯，我們本來就覺得那個假克萊默與平時有些不一樣。只是因為克萊默本來就不是個愛出風頭的人，‘變臉人’一時也不容易露出馬腳。所以，最後羅爾就布了個局，試探一下他的真假。”斯派說到“愛出風頭”時，還特意看了羅爾一眼，顯然意有所指。
“所以那個時候你突然叫我去守着洞口，告訴我隊伍裏有個冒充者，如果第一個從裏面跑出來的是克萊默，就朝他的腿上射一箭。”阿庫雷西回憶着當時的情形。當時若不是羅爾以自己的生命來擔保，他還不敢随便答應。
“只是可惜了一個A級任務，居然又被克雷吉團隊撈走了。”索德有點不舍。
“那可未必。”斯派眉開眼笑地從自己的背包裏掏出一個漆黑的燭臺。“可以去登記了吧？羅爾。”
“當然，有我的謀劃，克雷吉團隊休想！”羅爾驕傲地昂起頭。
“這！”索德看着那個燭臺，一點都不明白這兩個人的意思。
知道羅爾和斯派都是喜歡賣關子的人，芬特不得不出來解釋，“事實上早在出發前，我們三人就已經偷偷地把這個任務完成了，并取回了這個寶物。羅爾不想白白便宜了克雷吉團隊。事後，我們在山裏面選定了那個山洞，并将那個山谷的名字命名為‘虛幻山谷’。這樣一來，當我們問‘特技者道标’這個本來不存在的地名，它就會按照我們的意願指向那裏。這就是羅爾設下的一個局。”
“那麽山洞裏面發現的那些腳印和火把，是你們留下的嗎？”阿庫雷西問到，“該不會真的就是克雷吉吧？”
“是的，當我們用‘特技者道标’指向那個山谷的同時，我就開始偷偷地監聽克雷吉團隊。幾乎是在幾分鐘之後，克雷吉團隊也朝着同樣的目的地進發了。這樣就更加證實了我們的設想。”
“可是他們在洞裏面找不到這座燭臺，難道就不會發現上當，而立刻通知‘變臉人’？”
“當然不會，因為我事先已經要芬特用特技仿照一個一模一樣的燭臺，還有一團與‘虛幻山谷’相似的白霧。這樣一來，只要還沒有到公會登記，克雷吉團隊是不會懷疑上當的。”羅爾更加得意了，“嘿嘿，敵人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計之中。我真是個天才！我甚至料想到克雷吉團隊為了不暴露‘變臉人’，不會過早地去登記寶物。”
“那麽他們現在知道了嗎？”阿庫雷西忍着笑意問到。
“當然知道，而且氣瘋了。”斯派顯然沒有放松對克雷吉團隊的監聽。
羅爾突然有了一個新的念頭，“我看這樣，我們幹脆暫時不要登記那個寶物。讓克雷吉誤以為我們也沒有完成任務，這樣他們說不定還會繼續找下去。哼，讓他們白忙一場！”
“好啊！我支持！太棒了羅爾！”絲凱依癡迷地看着他。從剛才起，這一環扣着一環的布局讓她有如看了一部懸念小說一般，至今依然無法自拔。
“如果我是克雷吉團隊的話，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除掉羅爾。”因普雷斯說出了一個事實。
索德突然拉起斯派的雙手，“拜托你了，不要再到外面去接生意。有空的話，多監聽一下克雷吉團隊，他們現在一定恨透了羅爾。”
“放心，現在你逼我去接生意我都不敢了，小命要緊！克雷吉已經知道‘耳報神’的真面目，我才不敢輕易抛頭露面呢！”
“這樣的話，就省了。”索德的話有些讓人摸不着頭腦，至少斯派是沒能聽懂。
不過其奸似鬼的羅爾一下子就明白了，“斯派，你虧大了。”
“嗯？怎麽說？”
索德剛想要制止，羅爾卻已經說出來了，“索德的意思是省了他一筆錢，他本來想說可以補償你的。可是既然你自己都說不敢出去了，所以他說‘省了’。”
“哇！不行，我要求補償！”斯派拉着索德的袖子不放。
“哪有什麽補償？那是羅爾說的，又不是我說的。你找他要去。”所謂近墨者黑，與羅爾相處久了，誰都會變得有點無賴，即便是身為隊長的索德。
※※※
接下來的日子裏，“變臉人”和他下屬的子團隊為了挽回自己的過失，不得不繼續在羅爾的算計中徒勞無功地找尋着那個已經不存在的“虛幻山谷”。他們的每一句對話，都通過斯派的轉述，成為道提斯特團隊的笑柄。
直到他們幡然醒悟的時候，羅爾他們才很勉為其難地将那個已經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的燭臺拿去登記。寶物的名稱叫做“夢魇燭臺”，只要點上一支蠟燭，燭臺就會釋放出一團能夠讓人産生幻覺的白霧，這也是“虛幻山谷”傳說的真實由來。
“這樣的寶物，好像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呀。”隊伍裏有芬特“真實與假象”這種特技，大家自然認為它沒用。
“那不如……”羅爾和斯派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起。
索德還是一點都不松口，在他們話才開了一個頭的時候，就嚴辭予以拒絕，“休想，A級寶物不能随便賣。”
“哇！我要求賠償！”斯派氣得哇哇大叫，“我的誤工費！我的精神損失費！”
“對不起，斯派！這一切歸根到底都是我的錯！”克萊默的話語直接讓他不好意思再有任何抱怨。
“沒，沒關系。我們是隊友嘛。”斯派違心地安慰對方。
……
“哇！我要殺了羅爾！”另一方面，在克雷吉團隊，又誕生了一個對羅爾深惡痛絕的人，當然就是不要臉的。“太過分了，耍了我不說，還把我的‘特技者通訊器’給調了包！嗚！隊友們會殺了我的！”
克雷吉團隊獨有的那套A級寶物，就這麽流失了一件到道提斯特團隊手中。雖然這樣東西在羅爾的手中沒有什麽用，但終究給克雷吉帶來不小的隐患。
“不讨點利息回來，我們豈不是虧大了。”這是羅爾的說辭。
胖子的臉色則是陰沉沉的，“這樣一來，我們就再也不能使用通訊器的團體通訊功能，要不然我們的行動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喂！你少來，死胖子！”他的通訊器中突然傳來羅爾的聲音，“即便不依靠通訊器，我們也知道你們在幹什麽。有了這個通訊器，只不過讓我随時可以罵你們而已。”
胖子氣得臉色鐵青，不要臉的則手足無措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對了，對了，那個贗品燭臺怎麽樣？我們可是很辛苦地按照原樣仿制的，雖然沒有正品值錢，但好歹可以賣個十萬八萬的，小心別弄丢了。”羅爾存心想要氣瘋他們。
“我們不能生氣，不能中了他們的奸計。從今天起，我們和道提斯特勢不兩立！”胖子的肚子顯得更大了，裏面似乎充滿了氣，不過勉強還能保持理智。
胖子的話語也讓“變臉人”暫時松了口氣，顯然隊友們不會再遷怒于他。
“飛翼”則默默無語地坐在一旁，表情相當郁悶。前次的交換行動，他本來是打算從天上偷襲的。沒想到羅爾他們早有警覺，不但沒有得到出手的機會，還白白被人消遣了一通。
“一切，等隊長回來再說吧，嘿嘿！”鬼影幹笑着。
※※※
救回真正的克萊默以後，療傷連同調養也花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在這段漫長的等待中，道提斯特團隊自然無法到別處去完成A級任務。閑來無事，羅爾又給自己找了點樂子。
此時鎮上正在發布一個D級任務，幾支常年在附近的活動的小團隊都聚集過來了。對于任務毫無興趣的羅爾卻對低級別團隊很有興趣，那就像是學校裏高年級學生俯視樓下的低年級學生嬉戲的感覺。
D級任務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只是簡單地一句任務描述代替任務命名，顯然公會也沒有足夠的能力為如此衆多的低級別任務一一取名，或者說他們沒有這個意願。任務內容也是簡單得讓人感到無聊——消滅一頭橫行于當地的猛獸。
“任務的獎勵是什麽？”陪着羅爾和絲凱依出來閑逛的是阿庫雷西，同時也擔當他們的保镖。這樣的任務對于他而言，只要射一支箭就可以搞定。如果獎品還算可觀的話，說不定也值得他稍微地出手一下。
“用那頭猛獸的獸皮制成的防護皮甲十二件套。”公會接待員的回答立刻讓他興趣全無。
“什麽呀，那種垃圾！”道提斯特團隊現在全員使用的都是冰風裝備，除了罕有出現的A級或S級裝備之外，這已經算是最好的，怪不得阿庫雷西瞧不上眼。
“如果拿來賣呢？”羅爾首先想到的是錢。
“全套最多兩三萬，不值錢的。”
事情本該到此結束的，就在他們正要将這個不起眼的任務淡忘的時候，旅館裏又住進了一支團隊。這支團隊出現的時候，道提斯特的特技者們正在餐廳裏用晚餐。與克雷吉結怨正深，看見一大群人風風火火地從外面湧進來，索德立刻緊張地握緊了手裏的長劍。直到看出這是一群風塵仆仆的陌生團隊，他才稍稍地降低了戒心。
“你們好呀！”一個特技者笑眯眯地走過來打招呼，這樣的舉止又讓索德緊張起來。
“嗯，我們不錯。你們呢？”羅爾倒是完全沒有危機感地與對方搭起話來。
“哦，累壞了。不過幸好還趕得上！”這名特技者的隊友們正忙着訂房、點菜，只有他一個人是無所事事的樣子。
“趕得上？趕得上什麽呀？”羅爾顯然已經忘記了那個不起眼的任務。
“難道你們不是為了那個任務來的麽？”那人相當驚訝。
“這不是廢話麽？”他的同伴立刻駁斥了他，“如果他們是為了那個任務而來，也不會如此悠閑地待在鎮上吃晚飯了。”
“那也說不定，吃飯是頭等大事，人家願意回鎮上吃就不行麽？”
“哎，我們為什麽有這麽一個白癡隊長呢？”同伴嘆着氣走開了。
“如果這不是一個很狡猾的人，就是毫無戒心的白癡。”芬特小聲地為索德分析。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阿斯拜仁，是團隊的隊長。我們團隊就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阿斯拜仁果真是個毫無戒心的人，“雖說是個隊長，但我的特技卻是團隊裏面最沒用的一個。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麽想的，居然選了一個‘經驗值加倍’。嗚！結果等到正式進入游戲，才發覺所有的特技者都是沒有經驗值的。”
“那你還能當上隊長？太神奇了吧！”羅爾也不顧對方的感受，誇張地叫了起來。
“是啊，原以為我的特技多少對于團隊有些作用，結果還是沒用。公會是以完成任務的級別和數量來計算團隊經驗的，根本不存在常規游戲裏的級別機制。哎，我就這麽毀了！想離開游戲都不行……”
“其實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羅爾的話總是那麽的出人意表。
“高興？”阿斯拜仁顯然無法适應他的說話方式。
羅爾伸手指指阿斯拜仁身後忙碌的隊友們，“雖然你是那麽的沒用，可是你的隊友們卻不離不棄地跟着你，這還不值得高興麽？”
阿斯拜仁愣了一下，随即傻笑着點了點頭，“沒錯！我居然有幸遇到這樣的一群好朋友，真是幸運！謝謝你提醒我！對了，我們聊了這麽久，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呢？”
“我叫羅爾，是道提斯特團隊的軍師。”
“‘軍師’……道提斯特？哇！你該不會就是那位PK了‘饕餮之客’的‘軍師的謀略’吧！太偉大了！我居然有幸跟A級團隊的高手說話！”阿斯拜仁興奮得手舞足蹈起來。
除了羅爾一臉洋洋得意之外，兩支團隊的其他近二十名特技者都巴不得當作從來不認識這兩個不知所謂的人，免得招人笑話。
“哪裏，哪裏。”羅爾還裝得很謙虛。
“哪裏？這個，這個……這怎麽說呢？反正你是很厲害的高手！”阿斯拜仁顯然不懂地球人的客套話。
“我們吃飽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阿庫雷西終于無法忍受地提前退席。
……
羅爾和阿斯拜仁只花了一頓飯功夫便混熟了。如果不是雙方的隊友們早有交待，他們幾乎把所有的秘密都坦誠相告。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羅爾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證。
“其實也沒有太多需要幫忙的地方，只要知道那頭猛獸的具體位置，我們自然有辦法輕松地搞定它。可惜的是，如何找到那頭猛獸，一直都是我們非常頭疼的問題。每次有類似的任務，我們總是因為來得晚而眼睜睜地看着別人搶先一步得手。”阿斯拜仁遺憾地搖搖頭。
“就這個呀，沒問題！明天一早我給你答複。”羅爾輕松地拍拍他的肩膀，大搖大擺地回樓上去了，留下一臉驚訝的阿斯拜仁獨自呆坐在那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