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隐藏任務

被剝奪了參加大部分S級任務的權利，再加上本年度東北半球的任務就是“公會劫案”，羅爾此時正處于無所事事的狀态。雖說為了安全起見，阿斯拜仁團隊也正式住進了城堡，兩支團隊在某種形式上合二為一，但A級任務實在提不起羅爾的任何興趣。

總算不會敷衍了事，他為阿斯拜仁制定好A級任務的行動計劃之後，便将心思放到了最近幾個S級任務的寶物上面去了。前一段時間由于被白翼聯盟和克雷吉攪得焦頭爛額，他也沒花時間去研究“謎之密鑰”。這把不起眼的鑰匙究竟隐藏些什麽重大的秘密，恐怕其中大有深意。從特意拜托伯利文和斯派去打聽的消息，得知自己主動讓出的“山崩地裂”的任務寶物“神谕之書”也是件用途不詳的東西。

“看來果真有個重大的秘密啊！”羅爾不知不覺咧開了嘴，“超S任務嗎？希望是如此才好！呵呵，我可沒答應刺客讓出超S任務。”

和羅爾同樣關注此事的還有被他視為“愚蠢”的老頭子們，拿到“神谕之書”這樣一個說不出具體用途的寶物，任誰都會有些想法。但是面對着一本如同畫冊一般的“神谕之書”，老頭子們可謂毫無頭緒。要不是前一段時間第一次發布了超S任務，他們恐怕也不會往這方面聯想。

當然，羅爾也還沒有聰明到僅憑兩件寶物的名稱就能聯想到隐藏在背後的秘密這種地步，尤其是他還未見過“神谕之書”裏面的圖畫。說起來“神谕之書”僅僅是一個厚厚的封皮，打開來之後，裏面随機出現一幅風景畫，每天的內容都有所不同。脾氣暴躁的司法官每次看到裏面的圖畫，總是忿忿地抱怨特技者工會給了他們一本沒用的風景畫冊。

就在兩支團隊都漸漸對探索寶物的秘密失去信心的時候，一個流言迅速地在所有特技者中傳播開來。“三樣神秘的寶物揭示一個驚天的秘密，掌握秘密的人将啓動‘隐藏任務’，獲得第二項特技！”

所謂“三樣神秘的寶物”究竟是什麽，大部分人無從得知，但是“第二項特技”對于所有的特技者都是絕大的誘惑。可以想象得到，擁有兩項特技的人将會是如何的強大。比如說刺客，“必殺的刺客”堪稱所有武力型特技中最強的，如果刺客選擇了“鋼筋鐵骨”之類的第二項特技，幾乎可以視他無敵了。

“這不是開玩笑嘛！”羅爾相當不滿，“嚴重違背了當初特技之神的約定！”

“關鍵這個流言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可信度如何？”芬特更為理智些。

伯利文看了斯派一眼，“恐怕這是真的，這是‘占蔔人’特技做出的推斷，并且斯派也确認過了。”

“可是誰會去找‘占蔔人’問這樣的事情？又怎麽能問出這樣的結果？”羅爾覺得這種事情太過于蹊跷。

“是白癡阿摩科問出來的。”斯派嘆了口氣，最近忙着幫阿斯拜仁做A級任務，關注阿摩科團隊也相對多了些。“他們總是對S級任務不死心，因此特地去找‘占蔔人’幫忙，詢問下一個S級的預示。結果，就問出了那句話。”

“這麽說來，所謂‘三樣神秘的寶物’，不就是‘謎之密鑰’、‘神谕之書’和下一個任務的寶物咯？看來确有其事！”羅爾已經接受了這種說法，“這下子麻煩可大了！”

“什麽麻煩？”隊友們不明白羅爾如何從這個奇怪的消息中得出這樣的結論。

“我們不能參與發布在西北半球的這個任務，第三樣寶物勢必無法拿到。由于老頭子們已經掌握了三件寶物中的一件，再讓他們多拿一件，對我們就相當不利。這樣說起來，我們不得不想辦法讓克雷吉拿下這次的任務。真是不甘心啊！”原來羅爾只在這麽一會兒便轉了如此多的心思，隊友們不禁感覺有些可惜，可惜他如此良好的狀态卻無法參與S級任務的争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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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盛夏七月，新的S級任務“天有多高，海有多深”剛剛發布在克雷吉總部附近的NW012地區，又是一個以大海為主題的任務。任務的名字本身就是一道謎題，由此可以想到答案的人将能夠在該地區近千公裏的海岸線上找到任務寶物。

對于老外們而言，天有多高可以根據行星的直徑、重力加速度等測算大氣層的厚度；海有多深則依靠普通的科學測量即可得知。确有不少人就此展開計算和勘測。

羅爾從斯派那裏得來的情報，覺得這些老外們真是又可氣又可笑。天空的高度基本上是個恒定的數值，可大海的深度卻随着地點的變化而改變着，即便找到了一個确切的數值，又能有什麽用？在他看來，這應該是個類似腦筋急轉彎一樣的東西。“天有多高，海有多深。這句話完全可以理解成天空的高度和海洋的深度一樣的地方。找到這樣的一處地方，也就找到了任務寶物！”

“但天空的高度和海洋的深度絕對不是一個數量級的，更何況這裏是近海的大陸架，怎麽可能一樣呢？”喬爾對此深表懷疑。

“怎麽不可能？比如說一個山洞，從地面到洞頂的距離就是天的高度。只要我們在海邊找到一個山洞，裏面就有可能出現‘天有多高，海有多深’的情況了。”羅爾一語道破玄機，他立刻為自己的靈光感到驕傲。“哇哈哈，我真是天才啊！只是可惜了，怎麽才能把這種理解方式傳達給克雷吉呢？是否要讓刺客知道，我是故意要幫他們的？”

在考慮該如何向克雷吉傳達這個提示的時候，羅爾也沒讓大家閑着。道提斯特和阿斯拜仁的特技者們分頭出去各地探訪關于海岸山洞的情報。一周過後，整個海岸線只篩選出了幾處山洞高度和洞內海水深度大致相當的地方。

但羅爾對于這些地方并不滿意，“不可能是這些山洞，不夠蔭蔽。如果是這樣随随便便可以找到的，那豈不是又要便宜了總是依靠地毯式搜索的白癡老頭子們！一定另有所在，再去找找。”

阿庫雷西不幹了，“你不用出去找，當然說得容易，我們跑得腿都快斷了。确實就只有這幾個山洞符合你說的。”

“那可未必！要知道，有些山洞的入口可是在水面之下的，不認真去調查是找不到的。”

“呀！是這樣的沒錯！”喬爾不得不佩服羅爾的心思，“我們光顧着調查明洞，都忘了暗洞才更符合S級任務的難度。”

自知理虧，隊友們再次前往調查。幾天之後，他們終于确定了羅爾要找的那個地方。

“真是個隐秘的所在啊！”喬爾手裏抓着張地圖，興奮地扯着嗓門向羅爾走來。“若不是向海邊的漁民詢問，我們還真找不到那個地方。”

羅爾接過他手中的地圖，半晌沒看出畫的是什麽。“這個，怎麽看的？”

“呵呵，這是山腹的縱向剖面圖。你看，這座山幾乎就是中空的，裏面的最高空間是一百二十多米。而下面的海水也相當深，最深的地方剛好也是這個數字。在水下五十米的深度，有一條水道通往外面的大海，出口在離岸邊兩百多米遠的地方。如果不是我畫了這張圖，以我們團隊目前的裝備和特技，根本不可能有人有能力潛進去調查。說實話，要找到入口都是相當困難的事情！多虧了當地漁民指點啊！”

“嗯，基本上可以确定寶物就在這座山的山腹裏面。看來我們這裏的人也沒有能力潛進去取出來，那就送給克雷吉吧，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怎麽取出來。”辦法并非沒有，只不過羅爾需要給自己和隊友們一個放棄的借口，因此沒有用心去想而已。

盡管有了借口，隊友們的表情依然是相當的惋惜。阿庫雷西更是在一邊小聲地嘟囔着，“既然早就決定了要讓給克雷吉，我們幹嗎這麽辛苦地去調查？”

羅爾顯然聽見了他的話，“為什麽？因為我們有更遠大的目标！我們要掌握三樣寶物背後所隐藏的秘密！那個傳說中的‘隐藏任務’！”他這麽說，一方面是為了安撫隊友，另一方面不希望阿斯拜仁因此而自責。

事不宜遲，羅爾當天便聯絡了克雷吉團隊。

“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找我們！說吧，有什麽事？”刺客相當的意外。

“對于你們磨磨蹭蹭的行為，我看不下去了！”羅爾劈頭就是指責。

刺客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們說好了不插手東北大陸以外的S級任務，但也不是要白白便宜老頭子們啊！”羅爾不等他回話，“‘山崩地裂’已經沒了，現在‘天有多高，海有多深’眼看着也要落入他們手中。你們如果不争，或者争不過他們，還不如說一聲，我們搶在那幫糟老頭之前完成了，免得浪費。”

刺客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而且他也不知道羅爾在“山崩地裂”這個任務背後搗的鬼，“你胡說什麽！誰說我們不争了？老頭子們偶爾搶去一個任務，也不過仗着他們人多。這一次的任務可是非我們莫屬的！”

“是麽？我們道提斯特人可不多啊。”羅爾嘴上可是一點都不肯饒過對方，“這一次我們可是已經找到了地方，老頭子們的搜索隊眼看也要找到那個海邊秘洞，你該不會說又要‘讓’他們一次吧？”他很“不小心”地将海邊秘洞的存在說漏了嘴。

刺客顯然聽到了那個關鍵詞，卻裝作完全沒有留意，“放心，這次我們志在必得，你可別違反了約定！”

“那好，遵守約定是沒有問題，不就是放棄幾個S級任務麽。”羅爾倒是很看得開的樣子，“就怕你們一次次地輸在老頭子們的手裏，到時候降了級可不好看！”

刺客沒想到羅爾這麽變着法兒來損自己，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還好雙方是依靠“特技者通訊器”聯絡的，并不能看到對方的臉。他還想找些話來挽回面子，羅爾卻已經關閉了通訊器結束通話，讓他郁悶至極。不過總算沒白白被損，他已經從羅爾口中“探知”寶物在一個海邊秘洞中，而統治者們的搜索隊已經到了秘洞附近。有了這些情報，通過“天空之眼”應該不難找到目的地。

一切均在羅爾的算計當中。與他刺客聯系的這當頭，伯利文也已經向統治者的爪牙們放出了寶物所在大致區域的情報，而且沒有透露秘洞的任何情報。這樣一來，統治者的搜索隊就會按照羅爾所期望的那樣，将克雷吉引到秘洞所在的地方來。

伯利文也還有後續工作要做，一旦克雷吉成功獲取了任務寶物，他的職責就是查明該寶物的名稱和用途。因為羅爾認為，只要知道了三樣寶物的名稱和用途，應該就有足夠的情報可以分析出其中隐藏的秘密，畢竟特技者工并不會指望三個寶物都能落入同一團隊的手中。若是那個“隐藏任務”就此銷聲匿跡，豈不是浪費了先前所有的辛苦鋪墊。

克雷吉畢竟是支超一流團隊，經過羅爾如此“暗示”，他們不可能找不到那個秘洞。以他們一貫的雷厲風行，第二天下午便風風火火地拉着所有子團隊殺到該地，将統治者的搜索隊吓得四散逃竄。人多畢竟是有優勢，也不用考慮什麽人員的使用調配，克雷吉的子團隊中自然就有人能夠進入山洞，當晚便取出了寶物。

伯利文也很争氣地調查到了需要的情報。叫作“量天尺”的這項寶物作用如同其名，可以用來測量天的高度。“量天尺”說起來是毫無用途，但更顯其神秘性，足以證明那條流言的可靠性。至此，“三樣神秘的寶物”均已出爐，就等着那“一個驚天的秘密”究竟會帶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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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密鑰’、‘神谕之書’、‘量天尺’，嘿嘿！還真是費腦筋啊！”羅爾一時之間還無法從中找出必然的聯系。“三者當中，哪個更重要，哪個更接近揭示‘隐藏任務’所需？”

如果羅爾能夠親眼看看“神谕之書”，或許他能夠更快些找到答案。但就目前他所掌握的情報，還遠遠不夠。“謎之密鑰”絕對是三樣寶物中的重中之重，因為那是開啓某把鎖的鑰匙。沒有這把鑰匙，即便憑借“神谕之書”和“量天尺”找到了那把鎖，也沒有任何意義。道提斯特很幸運地掌握了這樣寶物，基本避免了任務旁落的可能性。

“隐藏任務”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任務，為何能夠獲取第二項特技，光是這點便讓羅爾絞盡腦汁。三樣寶物如何配合起來使用，會取得怎樣的一個效果，也同樣難以想象。他知道，如果能想通這其中的任何一點，一切可能會迎刃而解。

“如果寶物都在我手中就好了……”羅爾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很為難麽？”絲凱依幫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慢慢想，不必着急。很遺憾，我們都幫不上什麽忙，真是對不起你了。大家都太過于依賴你。”

“呵呵，不要這麽說，有人願意依賴我，何嘗不是一種幸福。我就是喜歡你和隊友們這種毫無保留的依賴！”

“嗯！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如果實在不行，可以嘗試別的方法。”

“別的方法，有麽？”羅爾驚奇地看着心愛的女子，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比如說‘占蔔人’啊，他不是很能預見這種毫無頭緒的事情麽？”

“‘占蔔人’！真的可以試試！”羅爾眉開眼笑。

“那家夥不可靠的！”斯派對于自己的競争對手顯然有很大的成見，“你們看，他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阿摩科團隊花錢向他購買的情報就這麽輕易地散播開來，弄得人盡皆知。難道羅爾你也希望‘隐藏任務’公諸于世？”

“呵呵，這個我已經考慮到了。讓伯利文去向他買情報，情報到手後讓那家夥‘遺忘’。”羅爾顯然是考慮周詳了。

話已至此，斯派也實在沒有反對的理由。

“占蔔人”的情報可不便宜，每天只能使用一次的特技，買家自然要排隊才能買到情報。羅爾想問的問題有兩個，按照“占蔔人”的收費可不是筆小數目，着實讓索德心疼。買來的情報也語焉不詳，關于“隐藏任務”，只有一句話“最初的地方也是最終的地方”；三樣寶物的使用更是抽象，“平面加上縱軸構成空間，鑰匙是開啓任務的關鍵”。

高額的收費買來謎一樣的揭語。對此，斯派更是有理由對“占蔔人”罵罵咧咧。“有沒有搞錯！我賣情報給別人，哪次不是清清楚楚、詳詳細細。這家夥，憑什麽收費比我高？”

羅爾在一旁偷笑，不想再刺激他。雖然他目前還無法理解這兩句話的含義，但無疑線索增加了，找出“隐藏任務”的秘密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同樣掌握着三樣寶物之一的另外兩支團隊更是不好受。老頭子們依然在面對着每天變化的風景畫，而刺客則看着那把和任務名稱中的“天有多高”相匹配的寶物無可奈何，“量天尺”上永遠顯示着大氣層的厚度，基本上沒有什麽變化。

也因為如此，他們同樣通過那條流言想到了另外兩樣寶物的存在。但他們都有相對于道提斯特不利的一點，因為他們不但不知道另外兩樣寶物的名稱和用途，甚至連寶物是否已經放出都不得而知。當然，這樣一來，斯派所忌恨的“占蔔人”又多了兩宗大生意。

幾天之後又有一條流言應運而起，“三強分享三寶，畫冊、尺子與鑰匙”。這樣一來，只要不是太弱智的人都已經猜出了個大概。只不過這一回連羅爾都認為“占蔔人”的職業操守實在不怎麽樣，想來克雷吉和統治者對此人也不會有什麽好印象。

消息傳出之後，更熱衷于此的都是以阿摩科為首的A級團隊，作為當事人的三大團隊反而沒有什麽動作。羅爾自然沒有打破現狀的理由，只是其他兩支團隊的反應有些耐人尋味。按照羅爾所想，至少克雷吉方面刺客會過來打個招呼，試探一下自己的口風。

“這種情況說明了什麽？”斯派忍不住問到。

“暴風雨前的寧靜。”羅爾的回答很簡單，卻讓聽的人心裏發怵。既然對手們的想法都無從知曉，他反而不願再花更多的心思去考慮這些。與其提心吊膽地考慮對手們想要做些什麽，還不如自己先一步找出隐藏在三樣寶物背後的秘密，盡早拿下“隐藏任務”。

已經夜闌人靜，躺在床上，隔着窗戶看到月亮悄悄爬上城堡的尖塔，銀白的光芒照亮整張床，羅爾更是沒了睡意。兩句揭語盡管還是語焉不詳，但還是讓他想起了很多。“最初的地方”不管作何解，總會讓人想起很多往事。

進入這個游戲兩年多，發生了許許多多，但都沒有這半年來的驚心動魄。隊友們是越來越依賴自己，還有絲凱依，她對自己的愛戀和支持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這些都讓羅爾感覺到自己的責任。這游戲所帶來的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快樂，他需要為此付出更多。

見證了一個個特技者付出生命，尤其是最近鬼影的舉止給他帶來更多的反思。在游戲中存活下來已經不算是最嚴肅的問題，生命還有更深遠的意義，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多的是為了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們。

這段時間能夠暫時地放下争奪劇烈的S級任務，同時緩和與克雷吉的矛盾，不但減少了對手對自己和隊友們的威脅，也讓羅爾有了個反思的機會。從做任務的角度上來看，他無疑是最強的。但正可謂人無完人，在武力方面，他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起色，同樣的問題也存在于道提斯特。因此，道提斯特與克雷吉在某種意義上達到了實力上的平衡。

能夠包攬頂級任務雖然可以說是種榮耀，但絕對不是一種正确的行為。正因為如此，前一段時間羅爾在S級任務中的發力沖刺，嚴重地破壞了現有的平衡性，直接觸動了克雷吉和統治者的根基，也難怪他們要來對付道提斯特。說起來神秘而又低調的米斯特裏的做法更值得借鑒，只是可惜他們已經覆滅于由羅爾引起的連鎖反應中。

“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如果我剝奪了其他人生存和發展的機會，勢必要受到他們的敵視。”由此，羅爾也終于明白阿摩科團隊為何如此忌恨自己。“嘿嘿，想太遠了。目前首先需要考慮的還是關于‘隐藏任務’的事情。”他終于将思緒拉回到軌道上來。

每個人的一輩子裏都有許許多多“最初的地方”。不說到遙遠的出生，就說最近，那座讓道提斯特斬獲了第一個S級任務和超S的雨林，何嘗不也是某種意義上“最初的地方”。還有當初自己加入道提斯特的那個鎮子，至今羅爾扔無法忘懷。當然，“占蔔人”說出的這句話絕對不是針對羅爾的，那“最初的地方”更不可能是他剛才想到的那些。

“對所有人來說，共同的‘最初的地方’是哪呢？娘胎？不，不可能。如果是這麽理解的話，‘最終的地方’應該就是墓地了。既然‘最初的地方也是最終的地方’，肯定指的是別的什麽。”想了許久，倦意不知何時襲來，羅爾在不知不覺中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