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電流激蕩
‘讓……讓我出去?還讓我把門帶上?完了完了,這是要殺人了啊。
郭雲可是帝國軍中的百夫長,聽說還是靠自己一拳一腳打上去的,根本沒動用家裏的任何關系。
這樣的人一拳下去,那林竹還不直接暴斃?
算了,這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還是趕快溜吧……’
一番頭腦風暴,張義南将各種可能的情況都算計到了,可是無論哪種情況,林竹都得大禍臨頭。
現在,張義南知道自己不能強出頭,槍打出頭鳥。
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博物館館長而已,跟他們那兩個富家子弟鬥,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張義南只能微微彎曲身子,不斷退後,面帶笑意的說着,
“好……好……二位商量商量,我就先離開了。最好……最好還是和氣生財。”
咚!
話音剛落,張義南直接關上房門,逃離了這裏,将林竹和郭雲兩個丢在辦公室內。
現在裏面發生的任何事,都不是他能管的。
面對這種情況,他這樣的小人物,還是謀求自保的好。
但,辦公室內的林竹卻依然不慫,青城上流社會他混了這麽多年,就這麽大的一個圈子,什麽樣的人他都見過,他都記得。
可就是不記得眼前這人。
所以,林竹就更沒什麽好怕的,他自己也練習自由搏擊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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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先前時候被徐六甲和盧洞庭偷襲,被兩腳直接踹飛了,可那時候是被偷襲的。
現在他與面前這人面對面,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眼下,林竹将那一副畫放在紫紅色的辦公桌上,雙手踹在口袋裏,一步一步向着那郭雲走去,瞧見這人一副坦然自若的神色,就跟那個徐六甲一樣,這也令林竹更加生氣了。
他想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家夥,就當做日後教訓徐六甲的一次演習。
此刻,他走到郭雲面前,問道:
“小子,你不知道我是誰?害我白白花了幾百萬,買這麽一張破畫。
現在我錢都花了,又來跟我搶這一幅畫,你以為我林竹是好欺負的?”
“林竹?不知道,沒聽過這個名字。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講個規矩,先到先得的規矩,希望你能遵守一點。
那副畫,今天你是帶不走了。并且,你也別想輕易離開。
給你一個機會,自斷一條手臂,我就給你讓開一條路,讓你滾。”
說出這話的時候,郭雲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參軍多年,什麽樣的事情沒見過?什麽樣的事他都不怕。
就算眼前這人是林廊田的兒子,就算郭雲能看在林廊田的面子上,不活活打死這個家夥。他也別想豎着離開這裏。
反觀林竹,被郭雲如此威脅,竟不怒反笑,摸了摸下巴,
“喲呵?讓我滾?我看,你是找死!”
話音剛落,林竹猛地甩動腰肢,揮出一計右勾拳。
常年練習自由搏擊的他,運用正确的姿勢扭腰甩出這一拳,最起碼有五十公斤的力道。
轟在郭雲的下巴上,直接能讓他昏死過去。
可是,郭雲在瞧見林竹出拳的瞬間,竟只是顯露輕蔑一笑,這種拳頭對于他來來說,就與緩慢的棉花沒有什麽區別。
郭雲一擡手,便接住了這一拳。
但,林竹似乎早有打算,一計右勾拳不成,再度甩出左拳,朝着郭雲的下三路攻去。
“卑鄙!”
郭雲心念一動,雙腿一并,內側肌肉猛一收緊,竟将林竹的左拳活生生夾住了。
只是,郭雲感覺這人的左拳,為何比右拳要大一些?
來不及多想,郭雲開始進攻,準備簡單擊出一擊左正拳,直沖林竹胸膛而去,這一拳若是轟在林竹胸膛上,就算不直接暴斃,也會令他內傷深重,一輩子落下殘疾。
可就在這時,那林竹的臉上,竟顯露無比陰沉的笑意,說了一句,
“小子,你腿.夾的挺緊啊,嘗嘗這個怎麽樣?”
話音剛落,林竹左手中藏着的電擊棍赫然啓動。
滋啦!
一道極其強烈的電流,從下而上貫穿郭雲全身。
這麽強大的電流,雖然不至于致人死亡,但流經人的全身,會立刻讓人身體麻痹僵硬,以至于全身脫力而直挺挺的倒下。
甚至,還會令他五感盡失,大小便失禁。
林竹臉上的笑意逐漸放肆,他已經迫不及待看一看這個一直雲淡風輕的家夥,直挺挺倒在地上二便失禁的場景了。
可是,下一刻,林竹臉上的笑容卻逐漸僵硬,逐漸消失。
全因為經受電擊棍侵襲的郭雲,竟依然筆直的站立着,還死死的盯着自己。
那種眼神已經不是先前的惡意,而是帶着充足的殺意,似乎下一刻,他就會立刻扭斷林竹脖子,踏碎林竹的胸膛。
‘怎麽回事?這人是怪物麽!這麽大的電流都沒事?他的身體不是人啊!完了完了,我這不是玩完了麽?’
林竹緩緩抽出電擊棍,緩緩後退。
瞧見郭雲解開了衣服,扯松了領帶,就意識到不妙了。
下一刻,他忽然仰頭朝着門口大喊一聲,
“救命啊!殺人了!”
與此同時,徐六甲和小娜正走在博物館內,走走停停,時不時觀察一番周圍展出的畫作。
可是,他再沒發現任何有靈氣的畫作。
确實如此,這些平平無奇的畫作,同那一張被林竹的帶走的畫作相比,不僅僅是缺少一份靈氣,更在內容含義上天壤之別。
正在這時,徐六甲忽然又瞧見一個奇怪的人,那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子,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走起路來還非常佝偻。
徐六甲沒有認為這個老頭子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相反他認為每一個對藝術有敬畏之心的人,都可以出現在這裏。
只是,他瞧見那老頭子的背上背着一個奇怪的東西,被一層灰布包裹着,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你在看什麽?走神了?”
小娜忽然伸手,在徐六甲眼前擺了擺。
“哦,我看見了一個老頭兒,背上背着一個奇怪的東西。”
盧洞庭立刻尋找起來,“老頭兒?我怎麽沒看到。”
“不就在那裏?”
徐六甲伸手一指,卻瞧見那個奇怪的老頭,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撓了撓頭,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就在這時,這間博物館的館長張義南跑了出來,看起來緩緩張張的。
徐六甲攔住了他,問道:“你搞什麽?這麽慌張幹什麽?”
盧洞庭也一臉壞笑,問道:“館長,林竹那臭小子花了多少冤枉錢?”
“什麽?哦,五百萬。”
張義南說着,忽然瞧見自己博物館的門口,又走入一隊人。
他指着那一隊人,面樓驚恐之色,嘴唇顫抖的說道:
“他來了!他來了!完了完了,今晚要死人啊。”
“誰?”
“還能有誰?郭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