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這就是下場
“郭建海?誰是郭建海?”
徐六甲搖了搖頭,又敲了敲盧洞庭,也發現他滿臉疑惑,似乎也不知道這個郭建海是誰。
瞧見他們兩個這樣的态度,博物館館主張義南猛地一愣,壓低聲音嘀咕起來,
“你們不知道郭建海是誰?瞧你們是跟林竹一起進來的,看起來也像是有些家世的人,怎麽連郭建海的名號都沒聽說過?”
“我為什麽非要聽過他的名號。你去問問他,問他聽沒聽過我的名號。”
徐六甲伸手指了指那一隊快步走來的人,瞧見這一幕,張義南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目瞪口呆。
他還從未見過一個人這麽嚣張,就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應該如此魯莽。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眼前這些人實在太過無知,無知到都不知恐懼為何物。
相反,小娜自從接受父親的劉雪健的公司之後,方方面面的消息自然要盡可能收集,其中就有關于那個郭建海的資料。
自從她瞧見的第一眼,就過目難忘,因為這人的經歷實在太過傳奇。
早年只是一個街頭小混混而已,幹的都是幫別人出力賣命的事。
後來不知道怎麽就抓住機會發達了,但還是不改早年浪跡街頭的秉性,遇到什麽事從不講道理,只講拳頭。
雖然這些年收斂了一些,開始修身養性,可誰要是惹了他,依然會引來極大的報複。
所以,小娜立刻伸手,将徐六甲的手臂按了下來,對他們兩個解釋道:
“那個郭建海是個厲害的角色,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那些惹了他的人、或是間接威脅到他利益的人,都被他用各種手段報複的很慘。
他背後的勢力也很大,聽說有帝國高層的庇護,咱們不要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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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娜姑娘能這麽說,師父,咱們還是收斂一點吧。”
盧洞庭停了小娜的介紹,也是驚出一身冷汗,能有郭建海那樣本事和背景的人,恐怕整個青城都難找第二個。
正在這時,那氣勢洶洶的一隊人走了過來,為首那人是個身體健壯的中年男人,平平的頭發是灰白色的,穿着一身黑色便服,皮鞋頂端卻鑲有兩行金片,走起路來鈴鈴作響。
這人便是建海集團的董事長郭建海,是郭雲的父親。
先前他兒子說要來這裏取一幅畫,可過了這麽久也沒出來。
郭建海只有一個兒子,非常愛護這個兒子,生怕他磕着碰着,就算是郭雲主動要去參軍,他也是各方打點,盡量将危險做到最小。
現在,郭雲進去很久還沒出來,打電話也打不通,郭建海當然十分擔心,立刻趕了過來,沒帶多少人,只是最為信任的七八個打手。
此刻,他正站在館長張義南的面前,沙啞的聲音質問道:
“我兒子呢?”
“他……他在辦公室裏。”
張義南指了指辦公室的位置,他不敢說清楚那件事,還是讓郭建海自己先去親眼看看,然後自己再解釋的好。
說不定郭雲已經将林竹解決了,到時候自己的責任也會小一點。
這時,郭建海忽然又盯着徐六甲,問道:
“小鬼,你剛才是不是在指我?你有什麽事?”
徐六甲回了一句,“嗯?沒什麽事。”
“沒什麽事你就指着我?你知不知道随便指別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會給別人帶來災禍的。”
郭建海如此說着,瞧見他的語氣,不像是當年叱咤黑白兩道的大佬,更像是一個苦口婆心的中年男教師。
徐六甲也是一愣,他可從未想過有這種情況,只是撓了撓頭,回答道:
“哦,那對不起了。”
與此同時,為了将話題引過去,小娜忽然露出笑容,說道:
“郭叔,你不認識我了?”
“你是?”
“小娜啊,劉曉娜。”
“小娜?幾年不見,長這麽大了?雪健那老家夥還欠我一頓飯啊,他怎麽也不聯系我……”
說到這裏,郭建海忽然想起了什麽,拍了拍腦袋,說道:
“哦!我才想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雪健兄已經……那現在你們家的公司是怎麽?”
“是我接管的。”小娜臉上笑容,逐漸落寞。
聽到這話,郭建海滿是笑意的雙眼之中,竟顯露一抹兇狠,但他立刻又将這一抹兇狠掩藏下去,繼續問道:
“是……你管理的?你一個女孩子,能管理的好那麽大的公司麽?”
“可以的,我大學學的就是這些,雖然擔子重了一些,但沒什麽。”
“嗯。下次有時間去你那裏看一看。我現在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話音剛落,郭建海朝他們三個擺了擺手,繼續帶着六七位打手朝着博物館的辦公室走去。
他也沒想到自己能在這裏瞧見劉雪健的女兒,這也令他想起了那件新聞,劉雪健和其兒子劉非雨外出公幹的時候遭遇了車禍,雙雙斃命。
現在,整個劉家就只有小娜和王女士這一對母女,這兩個女人想要處理好那麽大的一個公司,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此刻,一個邪惡的吞并計劃,正在郭建海的心裏策劃着。
不到一會兒,郭建海就站在辦公室的門前,推門而去,卻瞧見原本光潔的地板上,滿是血跡。
他的兒子郭雲坐在沙發上抽着煙,腳下踩着一個腦袋。
一個同樣年紀的人就躺在地板上,渾身傷痕累累,甚至一動不動。
郭建海怒吼一聲,“怎麽回事?!”
“爸,這人非要跟我搶那張畫,我明明錢都已經給了,可他就是不講道理,反而用電擊棍偷襲我。
他估計沒想到,我可是靠我自己的本事當上百夫長的。
這點電擊對我來說,家常便飯。等等,這是什麽東西?”
郭雲說着摸了摸自己腦袋,感覺有一股液體流了下來,再一看,是鮮紅的血。
“奶奶的!你什麽時候偷襲我的,腦袋都被你砸出血了。該死的畜生!”
說話間,郭雲又猛地踹兩腳,踹在林竹的身子上,林竹還是一動不動。
郭雲的神色這時才有些變化,忽然一擡頭望着郭建海,問道:
“爸,這人好像斷氣了,怎麽辦?”
“沒事,馬上你從後門離開,我就說沒找到你,這個躺在地上的家夥我也從來沒見過。
到時候我再将這裏的監控錄像毀了,那個張義南肯定不敢亂說。
我們上面有人,實在不行賠個幾百幾千萬,你不用擔心……
這個臭小子,看來也知道那張畫的珍貴,它可是畫匠的真跡,兒子你做的沒錯。
咱們父子看上的東西,誰敢搶走,這就是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