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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今天第二次來到上司的辦公室門前時,我深深地為十分鐘前向同僚們炫耀未婚妻的行為忏悔。
我在前一次來時就已經辦理好了回國的一切手續,按理說我是完全不需要再來一次的,可我還是被叫來了。
我完全能想象到莫裏斯先生找我什麽事——一個任務,一個緊急又特殊、或許還很危險的,必須要我來完成的任務。
我錯了,我真不該因為我馬上要回國就放肆地立下Flag。
大概很快,等我從莫裏斯先生的辦公室出來之後,我的頭上就會多出一面Flag,上書:幹完這票我就回家結婚。
不過饒是這麽想,我還是沒有任何拒絕任務的想法。
看着随處可見的寫有ICPO字母的圖案,我稍稍嘆了口氣,理了理領子敲響莫裏斯先生的辦公室門,準備迎接這個突如其來的任務。
ICPO(國際刑/事警/察組織)很多時候只算是一個交流和發布任務的平臺,并不如外人想象的那樣是如同FBI、CIA、MI6、克格勃……這些刺激危險的組織,也沒有那麽大的權利,甚至ICPO裏大半都不是警察。
我曾經調侃過,這是一個兼職機構,我相信絕對沒有比這更形象的比喻了,鑒于我們的主席和秘書長都是各個國家的人輪流兼職。
所謂interpol(國際刑//警)對一部分人來說不過是個挂名身份而已,沒什麽事的話一般都是在國內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有什麽事了才會配合組織進行一些行動。這也是ICPO運作的方式,因為作為一個超綜合的國際性組織,他們并沒有真正抓捕罪犯的權利,僅僅只能協助當地的警方進行行動。
然而這其中也有一些特殊的人員,他們負責搜集各種跨國罪犯的證據、追查罪犯的蹤跡、制止恐怖活動,有時甚至需要铤而走險卧底進入一些販賣/毒//品、人口的組織。
這些高級調查員才是也是一些人想象中的interpol,是整個ICPO中最危險的部門,全世界加起來總人數也不過千人,而我便是其中一員。
“請進。”
我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現磨咖啡的香味,莫裏斯先生正在為我倒一杯咖啡。
很好,看樣子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結束的談話。
“很抱歉在你準備離開的時候把你叫過來,但總部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需要給你。”莫裏斯先生招呼我坐下,并将咖啡放到了我面前。
“是的,我猜到了。”我握着咖啡杯的把手,嚴正以待、毫無怨言地說道。
從我入職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全身心投入到了ICPO的工作中,無論是危險還是的死亡都是早已預見到的存在。我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個任務會牽連到引子。
莫裏斯先生微愣片刻,輕笑着搖了搖頭,“Green,你想多了,雖然這确實是一個無比重要的任務,但事實上并沒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不會打擾你的婚假的。”
我訝異地看着他,靜靜等待他講述任務詳情。
莫裏斯先生背過身去抽出一個檔案夾,打開後攤在了我的面前。
外人或許不怎麽了解,但在ICPO裏的每個人卻都認識檔案中的這個人——紅色通緝令榜首、個性為[奪取]與[賦予](後取名為“All·for·One”)、從超常時代開始就活到了現在、令日本犯罪率飙升的超級罪犯。
他堪稱是剛剛褪去的黑暗時代的代名詞。
“All For One。”我想我的神情一定和莫裏斯先生一樣嚴肅。
其實我很疑惑,我的個性雖然是攻擊型的,可實力距離All For One還差得遠,讓我抓他簡直是天方夜譚。但要說是讓我去搜集All For One的犯罪資料,那也不對勁,因為他的犯罪證據已經多得能堆滿一個房間了。
“澳大利亞的那位‘預言家’說新的時代将要誕生,日本是漩渦的中心。”
“新時代?日本?”我不禁皺起眉頭。
自從歐爾麥特出道之後,日本乃至世界的犯罪率都有所下降,曾經因為個性的誕生導致人類惡性放大的黑暗時代漸漸褪去,迎來了如今的和平時代,也被叫做歐爾麥特時代。
現在的歐爾麥特顯然還非常年輕,也未曾聽聞他命不久矣的消息,怎麽突然冒出來一個新時代?
“是的,我們不明白新時代究竟意味着什麽,也不明白這個新時代究竟是善是惡。然而毫無疑問的是,我們絕對不允許又一個AFO出現,如果預言中的新時代又是一次黑暗,那麽我們必須把黑暗抵擋在民衆看不到的地方。”
“可是歐爾麥特現在不是還……”
“這正是我讓你注意AFO的原因。雖然AFO的勢力被歐爾麥特的打擊過一些,卻并沒有真正傷害到他本人。一個新時代的誕生必然意味着舊時代的隕落,而能傷害到歐爾麥特的人,致使歐爾麥特隕落的人,除了AFO不作他想。”
“歐爾邁特怎麽可能會輸!”我無比難以置信,那可是歐爾麥特啊!
“很遺憾,我們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我漸漸冷靜了下來,“我明白了,那我需要做些什麽?”
“接觸歐爾麥特、為歐爾麥特提供幫助、盡可能讓我們ICPO參與到他對AFO的行動中、盡可能保護歐爾麥特,以及找到預言中的新時代開端。”
“過去幾十年裏我們面對AFO都太過被動,這一次我們必須率先行動起來。”莫裏斯先生娓娓道來,“鑒于AFO對日本的掌控程度,我們并不信任日本分部,所以這個任務只能交給你了。為了保密不讓AFO利用這個預言中的新時代,這個預言知道的人很少,你的檔案也不會轉入日本分部,而是依舊收到總部的直接任命。”
這是個幾乎一切以歐爾麥特為中心的任務,只要不把自己輕易暴露給AFO,這确實不是特別危險。
我心裏大大松了口氣,剛才在進來前我甚至都做好了和引子分手的打算——為了不牽連到她。
“高級調查員綠谷久接受任務。”
“那麽,祝你好運,以及,新婚快樂!”
由于日本分部那邊沒有我的信息,為了安全起見,ICPO的特別護照不便使用,我只能重新去辦理簽證。
整個航行時間中,我幾乎都在想我親愛的未婚妻,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了。
我至今仍然記得我于引子的初次相遇。
起源是一場由敵人制造的銀行搶劫案,她明明看起來無比懼怕那些兇惡的敵人,卻在察覺到我的舉動之後,情急之下用自身的個性掩護我抓住了敵人解救人質。
等警方到來,一切塵埃落定,她已然被吓到腿軟,動彈不得。
但她卻還是關心着我,“先生,剛才太危險了,差一點你就被敵人發現了,你怎麽能這麽不顧自己的安危!”她似乎回想起了當時那種危險的景象,幾乎快吓到暈厥過去,和頭發同樣顏色的雙眼溢出了一些淚花。
她的眼淚讓我手足無措,我的職業讓我十分習慣安撫哭泣的受害者,卻唯獨對她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時至現在我也很難說清我當時的感受,與其說是的我真的說不出安慰的話,倒不如說是我溺在了那雙含淚的綠眸中。
個性是[噴火]的我對她那樣水做的女子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在她的眼淚下節節敗退,認真地聽着她每一句關心的話語,一點點打消她的自責情緒。
像她這樣的女子,當時敢挺身而出用個性幫助我一定是她這輩子做下的最大膽的行為。她不應該有任何的自責,是我應該感謝她才對。
我從亂糟糟的銀行地面上拿了張廢紙,卷成細細的紙棒,又對着紙棒輕輕吐了口氣,一團火焰落在了紙棒上上,并在眼前彙聚成了一朵火焰玫瑰。
我想那絕對是我這輩子對個性控制最為精細的一次。
我将火焰玫瑰遞到了她面前,順着臉頰落下的淚水一下子就澆滅了幾片花瓣。
“這麽漂亮的花沒了多可惜,不哭了好不好?”
引子果然慢慢止住了哭泣,她驚訝地看着眼前重新盛開的火焰玫瑰。
我一手舉着快要燒完的紙棒,一手持起她的手,“我快要拿不住了,你能幫我拿着嗎?”
引子輕輕點頭,她的個性是[吸引],雙手同時使用個性,讓火焰玫瑰懸浮在了兩手之間。
而我趁此将她橫抱了起來。
引子驚呼一聲,我低頭解釋道,“抱歉失禮了,你似乎走不動了,但這裏可不是能休息的地方,我帶你去邊上。”四周一片狼藉,警//察們正在清理現場。
引子紅着臉點點頭,連手中的火焰玫瑰到底是什麽時候熄滅的都沒注意到。
當然,我也沒有注意過。讓我心動的女子在懷裏,我又怎麽可能會分出注意力給一團小小的火花呢?
不過我非常感謝那一團火花,那團愛情的火花。
回憶着引子可愛的模樣,飛機窗倒映出了我高高揚起的嘴角。
我開始設想我和引子的婚禮,還有我們的婚後生活,或許……我們還會有一個像引子一樣可愛的孩子。
飛機窗上倒映着一個傻笑的家夥,可我實在無法抑制住。
忽然,勾勒着未來美好生活的我發現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既然我的檔案不挂在日本分部,也不能暴露ICPO高級調查員的身份,那我的工資怎麽辦?
總部會給我發工資嗎?……一定會的吧。
每個月都有跨國資金進賬,似乎有點太顯眼了……
這一刻,我想起了我曾經說過的——ICPO是個兼職機構。
我,綠谷久,兼職ICPO高級調查員,執行秘密任務中,沒有正職,小有積蓄,大概沒有工資,請問我該怎麽向媳婦兒一家介紹自己?在線等,挺急的。
我,綠谷久,性別男,年齡23,個性[噴火],畢業于雄英英雄科,在法國進修過五年,會多門外語,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誠求一職,可火速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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