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呸!賤·人(重生)》
25、《呸!賤·人(重生)》
三皇子似不在意地松開了手,笑容依舊:“盛傳孟老爺長女軟弱,如今看來真真是傳聞誤人。自然也有傳言說秦府二公子自幼身體孱弱,藥罐不離身……怕也是謠傳吧?”
孟朱眼眸不自覺地微張,目光落在遠處那座小亭、清冷:三皇子如今是在懷疑秦珂了嗎?若只是以為他裝病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大可以解釋說秦珂經過這麽多年治療,身子慢慢好轉了。
想通了這點,孟朱從容一笑:“傳言一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若是謠言,終有一日不攻自破;若是事實,千錘萬鑿也無法動搖。三皇子您說是嗎?”
蕭雲天也很有興趣跟這女人再鬥上一鬥,奈何今日情況緊急,他也只能收起玩心,肅容道:“當日在宮中,秦二公子飛身過去救孟小姐,身影之迅速連我身邊侍衛都為之驚嘆。若是沒有多年功夫修為,只怕做不到吧?本皇子也不與你說暗話,若是再有個傳言稱秦府二公子欲圖謀不軌,刻意隐藏功力只為謀取其父爵位,你說二公子會如何?旁的不說,孟小姐與二公子的親事怕還得往後推一推了。”
孟朱指甲摳進掌心,心中氣憤難當:堂堂三皇子竟然使出這樣卑鄙的手段,當真不怕丢了皇家臉面!秦珂到底哪裏礙着你了,讓你非要這樣對付他?
孟朱壓下心頭不悅,努力穩住氣息:“孟朱還請三皇子明示,不實傳言如何制止。”
等了有好一會兒,孟朱低着頭看不清三皇子的表情,卻聽得出他話裏的冷意:“那要勞煩孟小姐幫忙做一件事。只是舉手之勞,孟小姐若能順利完成,本皇子也願助秦二公子一臂之力,盡力為其周全,想來也不是難事。”
孟朱打算平心靜氣地聽他說完,奈何聽完之後卻絲毫不能平靜。
只因三皇子道:“蓋有宗人府府丞印鑒的通行令,對孟小姐來說應當不是難事吧。”
孟朱恨不能将三皇子這話公之于衆,好叫人看看平日沉穩鎮定的三皇子是如何的狗急跳牆——虧他想得出這般不入流的法子。
父親不過是個宗人府府丞,上頭還有老親王擔任的宗令。若是叫人發現通行令有假,不僅是自己還有孟老爺都難逃幹系!他三皇子怕到時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如此兵行險招,他還真是沖動。
孟朱面上越發的冷了,此等以身涉險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會做,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願意做呢?
忽的她想起先前得到的那香料,大膽的想法逐漸成形:今日豈不是我等待的時機?湘君不是想做皇子妃嗎,如今現成的一個皇子在,将他二人送成堆如何?
雖然大膽,孟朱卻越發興奮了起來:湘君并不知道我手頭上有那香料,即便是出了事自然只能怪罪不到我頭上,而三皇子縱然有疑惑,到時我人不在現場,他又能抓到什麽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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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越發熾熱,孟朱面上越發謹慎,微微皺眉:“三皇子,即便我得到了通行令又如何能給您送去呢?您也知道如今府上戒備森嚴,不僅外頭的人不容易進來,裏面的人也不得随意外出。不如您在府中逗留片刻,而且孟朱知道府中有一處最安全的地方。”
三皇子半信半疑,卻見孟朱指着東邊的一個院,肅容道:“東廂房裏頭有一個藏書閣,平日無人過去,只有二妹偶爾會去看書。不過您可以放心,二妹是個謹慎周到之人,況且她自小與我親厚,若我與她說明情況,她必定會幫忙保守秘密。到時即便是叫人發現您還在府內,也可以說您在藏書閣中看書忘記了時辰。您意下如何?”
三皇子确實急着得到通行令,可他卻有疑問:“你如何能保證二小姐不會聲張呢?”
孟朱不由地笑了笑:“二妹自小柔順聰慧,從不過問不該過問之事。若是三皇子不信,此刻便可先去藏書閣看一看,若是您覺着二妹不夠穩妥,大可随時出府去。”她盯着三皇子,心中狂跳,聲音卻越發的誠懇篤定。
因為她知道這是關鍵時刻,若是三皇子答應了,一場好戲就可以開鑼,她也能讓湘君嘗一嘗自己所受過的委屈。
如此才公平不是嗎?
可惜手上虛汗連連,她從未做過這般主動害人之事,更何況事情涉及了三皇子,若是一着不慎,只怕……
她轉念一想:三皇子今日已動了心思要利用秦珂,只怕日後也必成禍患。趁着如今他羽翼未豐,動他一動,握住他的把柄也好!
人說富貴險中求,孟朱卻覺得安穩亦是險中求!
要想日後太平,總得擔些風險。
當下心思堅定,不再動搖。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三皇子目光如劍,冷冷道:“好!不過我要你陪我一起過去,你與二小姐解釋清楚了,她才會更相信本皇子觀摩藏書的誠意,你說是也不是?”他目光緊盯着孟朱,似要将她整個看透了。
孟朱心中冷笑:果然多疑,不過任你思慮萬千都想不到,我不是願不願意替你拿到通行令,而是要送你一個“洞房花燭夜”!
在孟朱籌謀此事之際,秦珂也未曾得閑。剛用過午膳就被大皇子派人請去了大皇子府。在那裏聽一幫子人七嘴八舌地分析情況。聽了老半天才抓住議題——應當如何應對六王爺被拘一事。
秦珂明白,大皇子肯在這時候讓自己過去共同參議,就是有意将自己收為幕僚,好為之效力。也因此秦珂腳跟還未落定就被人問有何高見。
哪裏是高見,不過是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罷了。
秦珂不能不說,也不能全說,個中分寸當真是不好拿捏。
好不容易出了大皇子府,又被一人拉住。
瞧着是一文弱書生的模樣,面容瘦削,他舉目四望,确認周圍無人才道:“在下劉一昭,敢問可是秦國公府二公子?”
待秦珂點頭,他神色驚詫:“二公子方才怎會說出要助六王爺脫困?委實叫人難以置信啊!您可知道在聖上面前檢舉六王爺的是何人?”
秦珂不懂此人意圖,因此也只能配合着聽他說下去,卻不知會聽到如此驚人的消息。
縱使他重生而來,清楚六王爺此次必定是有驚無險,此刻也不能不心生懷疑,歷史是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因——“是秦将軍。六王爺與舊部喝花酒之時說了幾句咒罵聖上的話,舊部告知了秦将軍……正是秦将軍在聖上面前進言,聖上震怒,才下旨要拿六王爺問罪。若是換了旁人,只怕聖上非但不信反倒會責備那人捏造事實……”
那人一連串的話在秦珂腦中嗡嗡嗡響個不停,他怎麽也想象不到,害的六王爺背上謀逆罪名的幕後之人竟然是父親。可想而知,方才他說出那一番話之時,大皇子黨該是如何得暗中嘲笑他的不孝與無知了。
更叫秦珂不安的是,若是父親摻和了六王爺的事,等事态蔓延開來,秦府只怕會成為衆矢之的。到時孟朱進門還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危機。
日久易生變,看來婚事須得趕早辦了,而且秦府怕是長住不得了。
想到這裏,秦珂調轉腳步,去尋了大皇子。
他一改先前寬容語氣,道:“大皇子容禀,方才人多口雜,秦珂不便多言。只是如今不得不提一句。您此刻萬萬不得出手,不論六王爺是否被陷害,背後必定有陰謀。如今六王爺關押在宗人府,宗令睿王向來不管事,手下府丞中當屬孟大人還有點作為,他與家父私交甚好……”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不再繼續。反倒是笑了笑:“大哥與萬小姐婚事定在八月二十一,中秋節後,父親這幾日還總提起讓我們兄弟倆同時辦禮的事,說是要讨個好彩頭,也讓孟世伯安心。秦珂想此事大皇子妃與皇後娘娘提過,若是當真要同日辦禮,須得娘娘首肯……”
大皇子聽着秦珂兩段前後不着調的話,卻覺得裏頭寓意頗深,他是在說秦孟兩家關系深遠,所以在六王爺的事情上,秦孟兩府的态度很關鍵嗎?大皇子對于這六叔是着實不喜歡,他自小偏厚三弟,對自己想來是不屑一顧。如今有人出手治理了他,本就是合了自己心意。
若是讓孟小姐與秦珂早日完婚,而秦珂歸順了自己,許是能為自己拉攏了兩家的勢力?即便不能拉攏,不生敵對之意也是甚好吧?
出了大皇子府之後,秦珂會心一笑:看大皇子的态度,這事便是成了。
…………
孟朱将大皇子領至藏書閣,等候良久總算是碰到聞訊趕來的湘君,而這訊息自然是孟朱讓綠腰透過丫鬟們的口透露出去的。
将兩人介紹過後,孟朱借口身子不舒服離開。離開藏書閣前,回首,看着湘君儀态優雅端莊,與三皇子并肩而戰,好一副小鳥依人的畫面。
孟朱不過微微一笑。待不見二人,笑容慢慢僵硬。而綠腰早已候在外頭,她神色有些緊張,雙手捧住腰間,好似腰部受了傷一般。
孟朱見到她這般模樣,忍不住訓斥:“慌什麽,不過是讓你去廚房看看,一會讓丫鬟送茶點上去的時候盡點心。”
綠腰重重地點了三下頭,那模樣跟立重誓一般。
孟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腰間的東西務必要送到藏書閣裏去,送完之後就去山陽道人的禪房,與小道童聊聊天,別緊張。”
又細細地交代了幾句,孟朱才放心。這一刻她的手也是冰冷的。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原來害人的時候心情是這樣的緊張。
綠腰平靜了許多,但她卻忽然提起一件事,神色又緊張了起來:“小姐,從二奶奶那要來的下人方才似乎朝東邊去了,若是叫他發現什麽……”
孟朱赫然打斷:“他去二奶奶那裏通風報信更好,你趕緊做事,二奶奶即便是要趕過來也比不上你快。等她到藏書閣,只怕事情早已成定局,叫她看見那場面給她一個警告許是更好!”
待回屋,孟朱為自己沏了一壺涼茶,那茶水喝一口就唇齒生涼。緊張等待時刻,她開始回顧前塵往事,據她所知一切應當是從摔下假山開始,卻始終想不透湘君究竟為何如此痛恨自己。
思緒漫無目的地游蕩,看着落日逐漸沒入山頭,金色餘晖灑進眼眸。
不知過了多久,忽的眼前光線一暗,只見門口有響動,孟朱精神繃緊,這時候誰出現都意味着不同的結果。她緩緩站起身來,腳上有點發麻,狠狠地跺了兩腳,然後才站穩。
朗聲道:“誰在外面。”
砰一聲,似乎是有人摔倒。随後一個輕若蚊蠅的聲音傳來:“小姐,成了。”
孟朱心中一咯噔,忙趕出去,看見摔倒在地的綠腰,未曾出手相扶,反而出聲怒斥:“不是讓你去禪房嗎,怎麽來這裏了?還不快走!”
綠腰愣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25來了,叉腰笑~26、27就在我屁股後頭跟着~
話說這二位可不簡單,一個動刀一個獻吻,一個打打殺殺一個親親我我,一個……(以下省略廢話N多字)
廢話不多說,有請二位隆重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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