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0、《呸!賤·人(重生)》
30、《呸!賤·人(重生)》
一大清早,孟朱還在和周公親密接觸的時候,臉頰上就被咬了好幾口,她煩躁地伸手揮了兩下,然後翻個身繼續睡覺。
可是翻了身那惱人的感覺還是繼續,周公無奈,只得揮揮手跟她說了再見。她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卻見到一張男人的臉近在眼前……
一時驚慌,順手推了一大把,口中吼着:“你是誰,怎會在我床上?”
秦珂摸着鼻子,表情委屈:“娘子兒,這也是我的床,我不在這裏要去哪裏?”
孟朱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好歹看清面前的秦珂了,同時想起來昨兒個是他們的新婚夜。她趕忙扯過錦被蒙頭蒙腦地蓋起來,聲音也悶在被子裏:“你先轉身,我要理一下妝容。”
還以為她在為昨晚的事情害羞,原來……只是怕妝容不整。秦珂勾唇一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被子,口中卻道:“好了,我轉過去了,你慢慢理。”
孟朱緩緩揭開被子,眼前卻忽然一黑,只見秦珂的臉放大無數倍映在她眼眸中,更的是他又來偷親了!
孟朱瞪大眼睛,一把将他推開,哭笑不得:“大清早的,我都沒漱口啊,你——真是要氣死我。”
秦珂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醇美的酒,心情大好:“恩,确實有些味道。”
孟朱抄起軟枕不輕不重地砸在他身上,怒目而視:“那你還親……混蛋!”
被打的秦某讨好地笑了笑:“是女兒家的香甜味,好吃又好聞。”見孟朱還沒緩過來,秦珂收起玩笑,道:“你現在的模樣一點也不差,若是時時妝容精致,那必然不是人是仙女。既然食用了人間煙火,總要有幾分人氣才對。你現在這樣子就很有人氣。”
秦珂這歪理聽着倒是順耳,孟朱睨了他一眼,索性将錦被罩在他身上,然後跨過去,準備跳下床……一只腳剛踏出去,腰部已經被人抱住,順勢一帶,她整個人又仰面倒在秦珂懷裏。
孟朱眼睛盯着候在外頭的丫鬟們,做賊似的低聲道:“別鬧了,現在什麽時辰了?”
“卯時。”秦珂手指勾着她的頭發,意态閑閑地說着。
新婦第一日要去給公婆請早安、奉茶水,這可不能耽誤了。孟朱花了好大功夫才讓秦珂下床去,還為此主動獻上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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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丫鬟們進來收拾妥當之後,秦珂攜孟朱一道去往秦府主屋。
旭日東升,金光初現,灑人間一地微光。
秦珂夫婦到主屋後不久,秦珏也帶着萬慧茹過來,不過看上去秦珏的精神頭卻不大好,不知是昨晚太過賣力還是旁的什麽。
秦珂牽着孟朱的手,上前作揖,雙雙道:“大哥、大嫂早。”
秦珏對秦珂不甚耐煩地點點頭,不過他看孟朱的時候倒是留了幾分心。面前的弟媳也是曾經與自己有過婚約的,當時以為她是克夫命,着急與她撇清關系,如今瞧着她與二弟夫妻和諧的樣子,秦珏很不是滋味。
娶她這樣一個懦弱膽怯的女人,總也好過娶兩個瘋女人。
秦珏又看了萬慧茹一眼,不由嘆氣。
萬慧茹心裏頭也氣憤着,如今看秦珂與孟朱二人手牽手,鹣鲽情深的模樣,更加是滿肚子的火,要知道昨晚她與秦珏可是鬧得不可開交。那柳飄飄竟然早幾日就被接近秦府養胎了,而萬慧茹直到洞房當晚才知曉,不過是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入了秦府,還在新婚夜給她萬慧茹不痛快。
萬慧茹心中惱火,因此辦完那事就與秦珏吵鬧了起來。
不一會兒,秦老爺與大奶奶一道出來,大奶奶還不時地為老爺整理穿戴,端的是賢妻模樣。
看着兩個兒子都成了家,秦老爺捋着胡須,笑道:“好,老祖宗說過,成家立業,如今你們兄弟二人已然成家,該考慮立業之事了。珏兒,明年年初的武舉考試你必須去,武狀元的名號怎麽能花落別家呢!”說完,他将視線落在秦珂身上,微微嘆了一口氣,“你先把身子養好吧,日後再找機會習武。”
大奶奶嗔怪地看了秦老爺一眼,道:“老爺,他們才剛成親,你說這些做什麽?”随後又讓下人們去準備茶水點心。
在大奶奶示意下,萬慧茹機靈地接過丫鬟遞上來的熱茶,神色謙恭地跪在地上,依次将茶遞上,恭敬道:“公公喝茶、婆婆喝茶。”
大奶奶笑容和藹,将一只紅包放在萬慧茹手心,拉着她的手起來,又囑咐了幾句要延綿後嗣、相夫教子之類的話。
孟朱跟在後頭,瞧了一眼送茶的丫鬟。她端着熱茶好似不大穩,托盤晃了一下,茶杯蓋子上頭立時灑出三兩滴冒着白煙的熱茶。孟朱心道,這熱茶也忒滿了些,若是滴在人手上,只怕免不了要燙傷。
我一定得端穩了。
萬慧茹遞完茶之後,下人熟練地換了一塊墊子。孟朱上前,伸手接過丫鬟托盤中的茶杯,握穩當了這才屈膝跪下。忽的她晃了一下,好在用手護住了茶蓋,熱茶倒是沒濺出來。她歉疚地将茶依次遞于公婆,歉疚道:“是媳婦不小心了,公公喝茶、婆婆喝茶。”
秦老爺面色不悅,而大奶奶卻面露笑意,寬慰道:“不礙事,日後多注意便罷了。來,這是給你的紅包。”
萬慧茹在一旁嘆氣道:“弟妹,你也太不小心了,若是叫茶水燙着可如何是好?”
孟朱雙手顫抖地接過紅包,在綠腰攙扶着起身,對萬慧茹行了個禮,致歉道:“多謝大嫂提醒,孟朱今後必定小心行事。”
二位長輩又囑咐了幾句就讓兩位新娘子回去好生歇着,臨出門前,大奶奶又出聲:“一會我讓紫鳶過去同你們說說話,好叫你們早些熟悉了環境。”
出了主屋,兩兄弟并行了一段路,萬慧茹與孟朱走在後頭,她笑意盈盈地看了孟朱一眼:“弟妹可有聽說一事?”見孟朱搖頭,她勾起嘴角,單手做合攏狀,貼在孟朱耳邊道,“皇上私下對公公說,我與你誰能誕下秦府長孫,便賜封為敕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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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為六品至九品官職,其夫人才有能被賜封為敕命夫人。于是皇上的意思便是誰先誕下秦府嫡長孫,便賞賜官職?若是再往下思量,只怕是皇上要以此來欽點秦府爵位繼承者了吧。
孟朱微微一笑,誠懇道:“大嫂也知道我夫君身子不好,此事怕是不易。”
聽了這話,萬慧茹掩嘴一笑:“可我怎麽聽說昨晚二弟與弟妹閨房熱鬧的很呢?”
看來同住一府,什麽事請都瞞不住。那萬慧茹如此用心地探聽我房裏的事情,怕是擔心我與秦珂提早誕下麟兒。
一個念頭轉過,孟朱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遺憾的神色:“說到長孫,還要恭喜大哥大嫂,柳氏腹中許是長孫也未可知。”
萬慧茹面色立時難看,低聲冷笑:“那也要她能生得下來!”
兩兄弟行了一段路後分開,秦珂轉身,毫無預警地打橫将孟朱抱起來。
孟朱咬住嘴唇讓自己不發出驚呼,她捶打着秦珂的胸膛,斥責道:“你做什麽?快把我放下來,讓人瞧見多不好。”昨兒個他們在閨房裏的事情萬慧茹都能知道,如今在外頭,看到的人更多,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麽樣。
秦珂唇線抿緊,眉頭也皺了起來,他不理會孟朱的捶打一路将她抱回房裏,還趕着丫鬟們都出去。
小心地将孟朱放在床榻上,他語氣頗冷:“是你自己脫,還是讓我動手?”{閱讀1就在,zybook.nEt}
孟朱咳了兩聲,臉紅道:“相公,還未曾用過早膳,你是不是太……”
秦珂面色越發的冷了,他也不多廢話,直接伸手将擡起孟朱的腳,撩起裙角,不顧孟朱阻攔,用力扯住中褲的下角往兩旁扯了一下、兩下……
孟朱見攔不住他,出聲求饒:“相公,我餓了,先讓丫鬟把早膳送上來行不行?”
嘶——中褲終于被扯開了,秦珂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褲腳分兩邊,果然在膝蓋上看見一顆顆血印子,有的已經幹了,有的還順着腿往下流。
他瞪了孟朱一眼,兩分憤怒,餘下八分全是心疼。他從櫃子裏取了藥箱出來,一言不發,動作娴熟地為孟朱清理血跡。
孟朱嘆了口氣,也只得任憑秦珂去了。她插科打诨道:“也怪我太不小心了,方才一跪,磕到地上的石子。還好手上茶水端穩了,燙了我的手倒是還好,若是燙傷了公婆,我便是難辭其咎了。”
屋子裏只有孟朱說話的聲音,還有秦珂吹氣、上藥的聲音。孟朱說的沒底氣了,她垮下臉:“相公,我錯了。”
秦珂已經處理好孟朱的膝蓋,他擡頭,面色冰冷:“你倒是說說,哪裏錯了?”
“我……方才在主屋應當哭出來,人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公婆見我膝蓋破了,必定會諒解我的不小心,指不定還責罰了準備東西的丫鬟,讓她們以後再不敢糊弄了事……指不定婆婆還會多往紅包裏添點物什,以示補償……指不定……”
秦珂聽不下去了,蹭得起身,固定住她的後腦,強勢吻了下去。唇齒間還殘留着清晨洗漱的味道,他就用力吮吸好似要将孟朱整個吞進去,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孟朱腦袋裏漿糊一樣,身上那種無力的感覺再次傳來,她仰望着屋頂,無奈:你又來!
唇間極盡纏綿,嬌喘聲起,室內春光無限好。
不知過了多久,秦珂松開禁锢,嘴邊逸出一絲嘆息:“你這女人若是再有下次,我定不會像今日這般輕饒了你。”
孟朱呼吸着好不容易得到的新鮮空氣,恨恨道:“嫁給你之前你說的多動聽,如今便這麽粗暴,這世上最不能信的果真就是男人的嘴!”
秦珂好一陣氣結,看着孟朱好似要落淚了。他也顧不得其他,只得再次蹲下來,用手捧住孟朱的臉,聲音立時柔和了下來:“我只是氣我自己,與她鬥了這麽些年,卻沒提早想到她會對你下手。若是我能提早發現,便不至于要你遭這份罪。”
孟朱聽出他話裏的意思,雙手回握住他的手,低聲道:“你又不是別人肚子裏的蛔蟲,怎能事事料得準呢?還有,你說的她是指誰?”
秦珂扶着她在床上躺好,張嘴,無聲地做出兩字的口型。随後笑了:“這麽多年了,她對我還是不能放心,看來裝病這一招沒用了。娘子兒,不如我們搬出去可好?上回買的那屋子我已經讓人打掃幹淨了,過些日子我們再出去挑些家具。”
孟朱睨了他一眼:“今兒第一天她就已經下手了,若是我們搬出去還不知道她會出什麽招,與其如此,不如好好在府裏待下去。她也不是鬼神,總能找出弱點。”她像是想起了什麽,忽然拉住秦珂的手臂,又道:“相公,一會兒丫鬟過來,你狠狠地罵我吧……必要的時候動手也行,但是下手輕點……我怕疼。”
秦珂眉毛都立起來了,撇了撇手臂,斬釘截鐵道:“不行!我疼都來不及,怎麽舍得罵你?打你,更不是為人丈夫應當做的。”
聽了這話,孟朱心中愈發動容,有一種“這一世重生而來就是為了他”的感覺。她伸手抱住秦珂,貼在他耳邊說:“不過是演戲給人看罷了,我不會當真的。若是你覺得罵了我過意不去,晚上你自罰到書房去睡一晚,這樣總公平了吧。”
秦珂捏着她的鼻子,左右扯了兩下,語氣寵溺:“将相公推到書房,恩?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孟朱好似沒聽懂,展顏一笑道:“我這有當歸、半夏、陳皮、桔梗……客官你要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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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你了。”秦珂作勢又要吻上去,卻見孟朱身子靈活地往裏頭翻滾,邊閃躲邊笑着:“別鬧了,哎喲,我膝蓋疼。”
當秦珂慌忙停手,想要檢查傷口的時候,孟朱低聲笑了起來:“哎喲,不行,你太好騙了,萬一其他女人也拿這招來騙取你的同情該怎麽辦?”
秦珂正色:“這世上能騙我的除了你沒有別人,因為我只信你。”
孟朱癡癡地看着他,忽然心好似被錘了一下,心疼、此刻卻不能多說一個字。她推着相公去書房,竟是為了那個理由。說到底她自己也在擔心,若是事情真的發生了,她又該如何?
一時心緒難安。
作者有話要說:女豬日記:在秦府第一天被人坑了,膝蓋受傷,妹的!還好老娘死命把茶給端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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