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4)

樓打好了關系,一個月的“接妝”所得,現在竟也勉強夠得自己平日裏的花銷了。

師念念正在大筆一揮,給秦舒姝打底時,景應容回宿舍了,一見師念念擺出來的瓶瓶罐罐,頓時心裏熱了,“念念,你這麽多的化妝品,給我介紹下适合我的呗。”

師念念向來知道她的脾性,要是自己介紹了,她八成還得上來拿走“試試”。宿舍裏都知道,什麽東西進了她景應容手裏,就算是她的了,誰也要不回來了。

當下,師念念,臉一沉,翻了個白眼兒,想起了那還鎖在景應容櫃子裏的粉底,陰陽怪氣地說:“早三年前都跟你說了,怎麽?年老記性差了?話說你三年前那我的那瓶阿瑪尼滴管,都三年了還沒用完,敞口瓶,不怕氧化變質毀臉啊!”

本來景應容是想往師念念桌子邊湊的,一聽師念念這話,自己也覺得沒臉了,只虛了聲音,自己啰啰嗦嗦解釋一大堆:“我哪拿了你的粉底了,你自己弄丢了吧?別怪我頭上啊,我當時就是試用一下,然後就還你了。都多長時間了,你還記着,你怎麽這麽小心眼兒……”

師念念自是知道景應容向來的說辭的,根本不在理會她,自己認真地給舒姝上底妝。

此時坐在凳子上的秦舒姝,卻是了解了楊綿綿為什麽每周都會去美容院一次,還老慫恿她也辦一張卡。這會兒師念念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擦着,極是溫柔舒服,秦舒姝她幾乎就差閉眼睡會兒了。

師念念給化過妝的人,沒有二百,也有一百五了,再說她給秦舒姝的妝容定位的也就是約會桃花妝,很是簡單,卻很貼合秦舒姝她呆萌的氣質。沒有像是楊綿綿所說的濃妝重抹的妖豔。

妝容一完成,師念念和景應容都驚住了——果然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扮的。

秦舒姝沒打扮之前,就是鄰家小妹妹的樣子,雖然親民,卻有了一種讓人驚豔的美,現在這一打扮,再加上她身上穿的津森千裏的條紋純棉針織衫和白色牛仔褲,竟然頓時明豔了許多。

景應容向來小心眼兒,見不得旁人比她好,只冷哼下,便低頭忙自己的事了。

師念念卻是從頭到腳地把秦舒姝打量了幾個來回,才滿意地把秦舒姝推到鏡子邊兒上照看,自己又去秦舒姝的位置上拿了她的手機遞過來,“喏!給你好哥哥打電話吧,約會去呗?”

秦舒姝見了鏡子裏和往日大不一樣的模樣,很是不習慣不僅上手想摸摸自己那似乎便得更立體的臉蛋,看是不是少了幾斤肉還是怎麽樣。

“唉唉唉!可別亂摸啊,摸花了妝,怎麽漂亮的去約會!”師念念忙扯開了秦舒姝的手,嚷嚷着。她自然是在騙秦舒姝的,剛畫好的妝,怎麽會輕輕一摸就花。

“咔”的一聲,秦舒姝擡眼,是師念念再給她照相,“難得這麽漂亮,趕緊留個相……咦,給你哥發一份兒呗,說不定他立馬就來找你了,根本不用你打電話!”

師念念越說,越覺得這想法靠譜拉了秦舒姝在外面陽臺上咔咔咔的照了好幾張,才穿到秦舒姝的手機上,慫恿着她發給溫知珩。

秦舒姝是不會拒絕這個向來是像個大姐姐一樣照顧她的師念念的,便編輯的彩信,發送給了溫知珩。

最後,看着秦舒姝給溫知珩發了彩信,雙手合十一個掌聲,“等着吧,沒幾分鐘,他就打電話過來了!”

……

那邊,溫知珩手機一響,是秦舒姝的專屬鈴聲,開鎖一看,竟是和平常大不一樣的秦舒姝。溫知珩仔細翻看着幾張明豔俏麗的秦舒姝,竟別有一番滋味。

因為相機吃妝,照片裏的秦舒姝更加清透自然,溫知珩自然是想不到從來沒化過妝的秦舒姝,此時妝後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身。

“喂!哥哥!”沒兩分鐘,秦舒姝便如師念念所料的,接到了溫知珩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卸妝

秦舒姝抿了抿有點不适應的嘴唇,搶先說道:“你真的打電話過來了,念念說的果真沒有錯。”

師念念他是知道的,經常從舒姝口中聽到她是怎麽照顧自己的。當下就八成明白了幾分,應該是舒姝她室友鼓搗了什麽,要引得他注意,這下心中竟不知是高興還是失落了。既高興于舒姝終于能把他放在心上了,又心酸這是她室友的想法。

師念念聽到秦舒姝的話,簡直都要氣炸肺了,深吸一口氣半天吐不出來,當下就拔了秦舒姝的手機,捂了聽筒,對舒姝怒目而視,“能不能……!”然後又見舒姝懵懂的樣子,一股氣氣戛然而止,伸手搗了搗秦舒姝的頭,嘆息着回了自己的位上,“唉,算了,你也不懂……”

秦舒姝見師念念奪他手機,瞪着眼不滿意,“我和哥哥正在打電話呢!”又聽師念念失落的語氣,轉身還要回去,不像是作假的,又小心翼翼地問是怎麽一回事。

師念念向來是不記仇的,上一秒剛發了脾氣,這會兒便忘光光了,翻了個白眼兒,“你們約會我聽個啥!”

秦舒姝奧了一聲,便不理會師念念了,繼續去和溫知珩打電話。

“今天一下班,你回學校了?”溫知珩問道。斐冀裏發薪水是最讓人高興的一件事,辦公大樓裏,這一項也是最讓別家公司羨慕嫉妒的。

那就是發工資那天下午,只要處理好手頭上的事物,便可以帶薪提前兩個小時下班。公司裏許多女同志在發了薪水後,幾乎都去逛周圍的大商場了,被內部消化了的男士們,也大多都苦逼地陪着老婆女友逛。

楊綿綿一接收到銀行的短信通知,就問了帶她們三人的大姐,得知消息後,立馬就拽着秦舒姝打車飛奔回學校了,這會兒也沒接到她消息。

“嗯,剛過來沒多久。”秦舒姝內心裏,景不好意思說自己化妝打扮的事了。

“那晚上回來吃飯嗎?”溫知珩問道。

秦舒姝扁了扁嘴,“我發工資了,都不能在外面慶祝下嗎?”

溫知珩失笑,連續吃了半月的何詩韻的清湯寡水,舒姝估計早就等着這天了,“那好,我去你們學校接你?”

“嗯嗯!那你快點啊!”秦舒姝躍躍,不知是期待溫知珩看到她的表情,還是期待酒樓裏的好吃的。

“我和哥哥去吃大餐,你去呗?”秦舒姝回了宿舍,問道。

師念念此時已經把她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收起來了,爬到床上玩手機,此時聽到秦舒姝的問話,把頭伸了出來,翻了個白眼,“本來你第一個月的工資,我是應該剝削一頓的,但是你竟然在約會時候喊我?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決不當電燈泡’嗎?!你是故意了嗎?你夠了秦舒姝!我就知道你萌呆的外表下,披着地是一顆黑化了的心!……”

秦舒姝聽她越來越離譜的吐槽,只想提醒她一句:你在那麽高的地方給我翻白眼看,真的好醜……

當然,秦舒姝是不會說的。

秦舒蘇早就知道美和醜是師念念的死穴,早就習慣了帶有這樣字眼的話在念念面前要屏蔽掉。

“別這樣,哥哥至少還得一個小時的路才能過來。”秦舒姝爬上了師念念的床,安慰着,她打心眼裏喜歡眼前這個會說會笑、能說能鬧的真性情的師念念。

師念念最近好像特別愛翻白眼,聽秦舒姝特別不像安慰的誠懇的話,又翻了個白眼,咬了自己的被子,做柔弱狀,“加起來回來時間還不到兩個小時,嘤嘤嘤,你是‘衣錦還鄉’羨慕我們這些窮光蛋的嗎?還有一個小時?你是在炫耀你男朋友有車嗎!”

“說真的,你翻白眼真的特別難看……”秦舒姝猶豫着還是說了出來:“特別是剛才我在你床下面,你對我翻的那個,真的特別像是咱們前天晚上你給我發的那張網圖,特別畸形……”

“啊啊啊啊啊!秦舒姝我要殺了你!”師念念越聽,臉越僵硬,最後簡直不能在聽了,朝秦舒姝撲去,要捂了她的嘴。

歡樂的時間總是很快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匆匆而過,溫知珩給秦舒姝打電話了。三年的習慣,秦舒姝自然是知道的,一去陽臺上一看,果真溫知珩的車便在樓下了。

挂了手中還在響的電話,秦舒姝朝下面揮了揮手,溫珩果真看到了,還閃了閃車燈。

和師念念告別,秦舒姝臨走時,看到了在門口蹲着刷鞋的景應容,既覺得自己愧疚合着全宿舍的姑娘不理她,又恨她不争氣,自己的壞毛病的不知道改改。

最後還是嘆息着離開了。或許哥哥之前告訴她的,教訓趙雪白的方法是最好的。現在,整個宿舍裏的姑娘對她都是采取的冷暴力措施,要麽是不理睬,要麽是言語嘲諷。

這也不怪她們,實在是景應容太過奇葩了,簡直就是精分患者加重度公主病,對旁人指指點點橫加評論的,要求宿舍裏的姑娘幫她洗衣服帶飯随便亂拿別人的東西,還借錢不還,整天研究奢侈品,自己買不起還買某寶上的低仿。

大一不懂事的時候,她就在某寶上買低仿小香、紀梵希的唇膏,偷換了師念念幾根的專櫃貨,還會在朋友圈裏發圖炫耀。後來被師念念當場抓到,還說了句“不都是口紅?咱倆一個宿舍的,換着用用怎麽了?”

這下,算是讓師念念記恨上了,成為宿舍裏第一個抵制景應容的人。後來她又開始禍害旁人,最後,整個宿舍裏的桌子上都是最幹淨的,“東西用完記得鎖櫃子裏”這句話,曾是師念念的口頭禪,就是用來刺她的。

走在樓梯裏,秦舒姝想到景應容,又轉身想到了趙雪白,趙家真的把她趕出家門了,這三年來,秦舒姝在學校也慢慢了解了A市的豪門富家的事,卻也再沒聽說過她了。

一出宿舍樓,光線忽而轉強,看着溫知珩笑着的招手,秦舒姝也不再多想,快步跑到了溫知珩的車窗外,湊上去敲着玻璃。

溫知珩搖下了車窗,才發現向來都是不施粉黛的秦舒姝,今天竟也畫了個淡妝。粉棕色的眼影,并沒有下手特別重,輕輕的一層,再叫上眼位金棕色的加強,整個眼妝上帶着波光粼粼的細碎的小閃,随着睫毛的眨動,忽閃忽閃的,簡直要把人的心都給溺斃。

溫知珩咽了咽幹涸的喉嚨,親自下車把舒姝送到副駕駛位置上,見秦舒姝臉上的粉,本想揉揉她柔順的發,卻郁悶的發現,秦舒姝頭上,也是編了小辮的。只得嘆息着輕輕撫摸了。

“哥哥,我今天好看嗎?”秦舒姝一見溫知珩也坐上了車,興沖沖地問道。

“好看。”溫知珩撇見秦舒姝唇上粉豆沙的唇膏,并不老氣,反而格外地大方溫柔。

“真的嗎?”秦舒姝有些郁悶,好像哥哥并沒有特別喜歡的表情。

随着秦舒姝的靠近,溫知珩似乎聞到了她身上,以前從未有過的脂粉味兒,似乎更加女性化了。

溫知珩把車窗打開,随着汽車的奔馳,不斷地有空氣進出,微涼的空氣似乎使得他清醒點了。溫知珩開車之餘,認認真真地看了眼秦舒姝,由衷地贊嘆:“真的和平常不一樣,讓人耳目一新,很好看。”

聽了溫知珩這麽多話,秦舒姝才高興起來,拍手道:“是嗎?我也覺得特別好看,比以前都好看多了!這得多虧念念才是呢!她給我弄的,化妝,頭發!”

這溫知珩才徹底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了,看着舒姝不一樣的樣子,溫知珩心中,竟有些感激起師念念來。

今天,溫知珩帶秦舒姝來的是一家意式酒樓。整家酒樓不大,但是風格是特別醇正的意大利歐派浪漫風。當然,秦舒姝喜歡的并不是他家的豪華的裝修、優雅的環境以及高檔的小提琴演奏。

以上這些,在秦舒姝眼中根本沒有任何的吸引力,唯一讓秦舒姝念念不忘的,就是他們家特制的牛排上淋的醬汁了,最後,秦舒姝喜歡十分熟的。

這醬汁據說是采用了多少多少種香料,秦舒姝是記不得了,只流連于它甜中恰到好處的酸辣,所以這成了舒姝唯一喜歡的外餐了。

餐時,秦舒姝上了下衛生間,正巧她的電話又響了,溫知珩一看,是師念念,想舒姝老說她多照顧照顧自己,來也不是什麽外人,便接了電話,“喂,你好。”

師念念一聽是個男聲,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是溫知珩,剛憋一肚子的話,這會兒又說不出來了。吭吭唧唧半天,問了:“舒姝回來沒有啊?”

溫知珩無語,又耐心地解釋道:“舒姝剛走一兩分鐘,這會兒是還沒回來。要不然你稍等下,估計她一會兒就到了。”

師念念嘆息,“算了,跟你說一樣。秦舒姝化妝是得卸妝的,我忘了給她分點卸妝油了,不然一會兒你們回校下?”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麽晚,夢裏覺得自己也真是拼了。。。求安慰啊,求鼓勵啊

☆、真愛

“不用了,一會兒回家前順便買瓶就好了。”溫知珩忽然覺得,美麗也是個麻煩活兒。

“買好的啊!不卸妝簡直就是毀臉!去大商場,導購會教你怎麽用的,實在不懂,上網百度……”師念念忽然覺得不太能相信溫知珩這個大老爺們兒,又發愁秦舒蘇那麽呆萌的性子,只喋喋不休的叮囑溫知珩。

“好了,我知道了,不明白會給你打電話的。”溫知珩聽着師念念的唠叨,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他深深地覺得,秦舒姝有這麽一個為她着想的好室友,真是太幸運了。

此時,秦舒姝已經回來了,見溫知珩放下自己的手機,問道:“有人給我打電話嗎?”

“嗯,你室友,說你晚上要卸妝。一會兒咱們去旁邊的商場買瓶回去。”溫知珩擡頭看了秦舒姝,這會兒在酒店裏,大概因為空調開得大點,秦舒姝脫去了小外套,臉上T區也冒出了一點油光。和初見她的白淨的底妝不同,現在略微泛起的油光,看着卻并不會讓人覺得膩味,反而使得她看上去臉上更加健康、有光澤感。

秦舒姝噢的一聲,表示知道。此時侍應生把菜端了上來,秦舒姝也就提了刀叉準備大快朵頤了。

說起烤肉,秦舒姝第一喜歡的是品香居的烤全羊,第二就是這意大利餐廳的牛排了。

品香居的烤全羊最後呈上來的都是羊身上各部位的嫩肉,七分瘦三分肥,拷出來肥瘦相宜,再加上新疆秘制的粉料,辛辣爽口,讓人胃口大開。

而這意餐的牛排,就婉約地多了,精選的是上等的精肉,再加上各種香料,甜中酸辣,每次秦舒姝點餐時,都注明了多加醬汁的要求。

其實秦舒姝并不怎麽喜歡西餐廳高雅的氛圍,讓她覺得十分的憋屈,吃起飯來,冷冰冰的,并沒有家人在一起的感覺。所以,吃過牛排,喝罷湯,兩人也沒在餐廳坐多久,便出來去了附近的商場,直奔二樓的化妝品專櫃。

對于用在臉上的東西,特別是用在秦舒姝臉上的東西,溫知珩從不敢大意。市中心的現代廣場二樓是A市國際品牌美妝品集聚地,A市人差不多都是知道的,溫知珩也不例外。

櫃姐一見到進來的兩人,眼便放光了。男才女貌,穿着名牌,定不是只是來瞎逛街了。便匆匆的湊了上去。

溫知珩除了某次帶秦舒姝來買擦臉的護膚品,幾乎都是不來這裏的,根本也談不上了解,ba自己湊過來推銷,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請問這裏有卸妝油嗎?”溫知珩問道。

“有有,自然是有的。”櫃姐一聽,自然笑的眯了眼,果然是要買東西的,當下就随手拿起了一瓶植村秀的卸妝油,張嘴簡單介紹了兩句。

溫知珩也是不怎麽關注這些,懂得不必秦舒姝多,便看向了秦舒姝問她的意見。

秦舒姝記得師念念一直用的也是這款,也就點頭應下了。

櫃姐覺得第一次見這麽幹脆的買家,也是吃驚,當下就試探着問:“我去給你結下賬?”

秦舒姝一進來就看見了這裏無數的化妝品,想到自己今天的臭美的化妝,還沒掃好尾巴,拖哥哥來賣卸妝油,便很是不好意思了,便狠狠地點頭答應。

櫃姐甚少見這麽爽快的買家,又确認一遍見秦舒姝答應,高興地臉上笑容更大了,轉身就要去櫃臺結賬,卻被溫知珩叫住了。

“等下,我們再看看。”

櫃姐回身,見溫知珩踱步去了彩妝區,左右看着,本聽到溫知珩的“等下”略有不滿的心緒,也頓時煙消雲散了。颠颠地湊了上去,見溫知珩打量地正是今年的秋冬限定,笑的嘴角都合不攏了,張嘴就介紹道:“這是咱們今年秋冬新款眼影,金棕盤,上眼波光粼粼的特別溫柔。限量版的,咱們這裏剩下的也就幾盤了。”

溫知珩見秦舒姝還在櫃臺外面徘徊着,便出來要拉了秦舒姝去看。

秦舒姝掙了下,紅了臉,低聲道:“咱們走吧,怪不好意思的。”

此時,櫃姐也跟了上來,笑哈哈着:“女孩子家家的,都愛美,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男朋友對你好,舍得花錢,買好的東西用。”

說着,她自己都有點羨慕了。

燈下是最适合看美人的,這專櫃裏的燈光自是打得恰到好處,溫知珩此時看去,秦舒姝膚白眼大、腮紅唇嫩的,比平時竟動人數十倍。

秦舒姝本人偏向鄰家的清純風,雖也漂亮,但終究是個平凡人的模樣,但今天這一打扮,便将她素顏時的略有黯淡的臉色遮了七八成,又在細節上細細的刻意描畫了一番,褪去了平凡的外殼,此時看着,竟美不勝收。

想到某次在公司裏,不經意地看到秦舒姝對好友楊綿綿補妝時略帶羨慕的眼神,溫知珩拉着秦舒姝的手便堅定了。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都是正經的東西,又不會毀容的。家裏能不支持你的喜好?”溫知珩道。

櫃姐聽着溫知珩的話,幾乎都要拍手叫好了,現在許多直男對于女性化妝便指指點點的,簡直讓人不能忍受。想到今天上午見到的和女友逛商場的奇葩男,她的心裏便十分的郁猝。

“是啊,畫個小淡妝的,至少會讓人看起來明豔幾分,不會看上去太邋遢沒精神的。再說自己好看,心情也會變好的。”櫃姐勸道。

此時,被拉進櫃臺的秦舒姝,見了五顏六色的彩妝,簡直都要覺得自己色弱了。

櫃姐見溫知珩不是個小氣男,便拉着秦舒姝啰啰嗦嗦的介紹了一大堆,而早已聽暈了的秦舒姝只能被她擺布了。

溫知珩見秦舒姝的樣子,八成也是做不了自己的選擇了,便自作主張的自己挑了幾樣。

等到聽到收銀員的報價時,秦舒姝才清醒過來,咋舌:“哥哥,這也太多了吧?回家怎麽跟阿姨說啊?”

跟在他們身後笑的合不攏嘴的櫃姐正在算自己這一單的提成,聽到秦舒姝的話,臉一下就僵了,覺得自己有些尴尬。剛才推銷時候誇了他們不少情侶的話,不想竟然是兄妹?

櫃姐仔細瞧着兩人的神态,十分親密的有自然樣子,并不像是哥哥妹妹的,又覺得十分奇怪。

此時,已經輸好銀聯密碼的溫知珩,轉身對秦舒姝笑了下,道:“不會說什麽的,她梳妝桌上也擺了不少。你忘了,你的護膚品大多都是她帶你買的。”

跟在身後的櫃姐聽他們的對話,表示關系各種聽不懂。

秦舒姝好奇,“阿姨也化妝嗎?”

溫知珩笑笑,“一般不化妝的,最多洗了臉擦擦臉。但是要是有什麽約會、聚會的重要場合,也會擦一點什麽的,至少整理儀容這一項,這是個見人的基本禮儀。”

秦舒姝表示了解的點頭,這才放心了。

一般秦舒姝早晚都是休息在自己家裏的,除非有時中午困的厲害會在秦家的客房睡一會兒,所以并不了解何詩韻這一方面。而溫家父母的卧房,秦舒姝小時候常進,等到現在長大了,便也進的少了。一聽溫知珩這麽一提,秦舒姝便想了起來,好像何詩韻梳妝桌上的瓶瓶罐罐倒也是不少的。

“那你怎麽不讓我用用阿姨的?這就不用出來買了。”秦舒姝撅嘴不滿,總覺得今天花了這麽多錢有些不大好。

溫知珩點了點秦舒姝的額頭,接過了櫃姐轉好的購物袋,狹促地擠擠眼,“我覺你好像挺喜歡的。”

秦舒姝的臉一下子巨紅,低着頭扯了溫知珩襯衫的袖子,半晌讷讷地說不出話來。

溫知珩表示,這面上的飛霞,倒是比手裏的那塊胭脂的顏色漂亮多了。

……

晚上,溫知珩送了秦舒姝回家,親自用櫃姐的辦法指導了秦舒姝卸妝潔面。等到秦舒姝躺床上睡覺時,溫知珩在她額頭印了個晚安吻,見秦舒姝還是非常在意今晚花的那小兩萬,安慰道:“不管你怎樣都好,不會化妝也沒關系,就塗了自己開心就行。你怎樣我都喜歡的。”

頓時,秦舒姝心頭的壓力變消散了。經過前世某段艱苦的經歷,使得重生後的秦舒姝養成了節儉的好習慣。今天晚上,一下子眼看着花了那麽多,回來以後,秦舒姝心裏覺得亞歷山大,總覺得自己要是學不會,就要浪費掉那麽多的錢了。

溫知珩見秦舒姝一直鎖着的眉頭終于平了下來,才放心地關了燈,鎖了秦家的門,回自己房間睡覺。

第二天是周六,秦舒姝早早地約了師念念到自己家來,說真的,秦舒姝對于昨天買回來的這麽多東西,真的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等到師念念趕來的時候,見到了桌子上散放着一堆,連連感嘆道:“這是真愛啊。”

作者有話要說:

☆、備用鑰匙

秦舒姝臉紅了紅,“你跟你男朋友不是也很好嗎?”

“那不一樣!他一二世祖,現在自己自力更生了,知道賺錢不容易了,現在他啊!哪有原來的大方,簡直了!怎麽會這麽摳?

原來每年我生日、或者情.人節,他還會送我幾個限量,現在一聽見我說去逛專櫃,就把我往咖啡館拉!當我不知道?咖啡館耍耍嘴皮子,多磨時間啊!”師念念一說起來,氣的鼻子嗤嗤的出氣。

“哪像你家的這個?啧啧一下子買這麽多,不怕你學不會浪費了嗎?MUF家的套刷啊,我都沒舍得買齊整……”轉身說起來,秦舒姝,師念念看着着桌子上一堆一堆地,眼都要冒綠光了。

“我也在發愁呢!這麽多的刷子,往哪刷啊!這都是往臉上刷的嗎?不會把臉刷壞?”秦舒姝随手拿起一把巨大的散粉刷,往臉上招呼了一下,覺得還挺舒服的,又問道:“這能寫毛筆字嗎?這被溫叔叔看到,不給拿去寫幾個字?”

師念念聽秦舒姝的話,不由的一陣氣悶,奪了秦舒姝手中的刷子,強調道:“這是散粉刷,用來上散粉或者蜜粉的!用來定妝的!知道嗎?不是寫毛筆字的!”

秦舒姝又反手拿了過來,仔細看了看,道:“我也覺得不像是能寫字,溫叔叔書房裏的毛筆毛都是尖的,這個頭上的毛圓乎乎的,應該不太好寫。”

師念念氣結,斜眼瞪了秦舒姝,“還說?一下子買這麽多,看你學不會怎麽辦!”

秦舒姝一下子躊躇了,“我也怕自己學不會,一下子買這麽多,天啦!聽導購說刷臉的刷眼的,還有刷鼻子的!我簡直都要暈了!。”

師念念簡直無奈了,“那是刷鼻影的……買這麽多,說真的,我都替你發愁。”

秦舒姝拍了拍師念念的肩膀,樂觀地咧嘴笑笑:“別發愁哈,咱慢慢來。實在不行也就算了。哥哥說了,學不會就學不會,就當是個開心的玩意兒,圖個開心就行啦!”

師念念聽後,心中沒有一絲的嫉妒,有的只有替秦舒姝她高興了。從心底裏替她高興,能有這麽個愛她的人。不會嫌棄她笨手笨腳,也不會嫌棄她呆頭呆腦的,這樣,只用自己開心就好了。秦舒姝能遇到溫知珩這麽好的愛人,真是幸運極了!

師念念剛到秦家,卻沒見秦家除了秦舒姝的第二個人,本就十分的奇怪,雖在和秦舒姝說話,自己心裏卻是疑問着的。不想忽然的,聽見開門的聲響,卻見秦舒姝沒有一點驚訝的樣子,本以為是秦家的人回來了,便正襟危坐,心思急轉的想給秦家父母打招呼的話。

卻不想開門進來的卻是溫知珩。

說起來,師念念倒是三年多都沒仔細見到溫知珩了,就算是見,也只是遠遠的一面,此時見到溫知珩,只覺得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是當面送秦舒姝上學的那個人。

此時再見到溫知珩,師念念第一眼,竟有點被他迷住了,然後才反應過來,溫知珩他竟然有秦家的房門鑰匙?

“吓!他居然有你家的鑰匙?!”

“你們同.居的?” 師念念又轉眼瞧着秦舒姝見到溫知珩沒有一點驚訝的,一個想法瞬間從心底生發,而嘴上,師念念也就這麽順口問出來了。

“哪有,我們是鄰居。”秦舒姝解釋道。

師念念摸了摸下巴,“不應該啊,鄰居怎麽會有你家的鑰匙?”

“是我家的備用鑰匙啊!你們家不準備一把臨時的備用鑰匙?”秦舒姝回答得很是理所當然。

“備用鑰匙?我看開門開的挺熟練的。”師念念笑得有些邪氣。

“你好。”溫知珩端了一盤水果拼盤,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給師念念打了一聲招呼,以阻止她越來越不正經的想法。

“額,你好,我是師念念,是秦舒姝的大學室友。”師念念站起身來回複溫知珩的話,卻看兩人神态怡然的,絲毫沒有被她的取笑所窘迫,師念念忽然自己不純潔了。

溫知珩點頭,道:“你們坐吧,中午在家裏留頓飯。”又扭頭對秦舒姝道:“我去公司裏看些文件,會早點回來的。”

秦舒姝嗯了一聲,顯然是早已習慣了的樣子,低頭又鼓搗起了桌上的各種刷子了。

倒是師念念,直到溫知珩走了,才重新坐到沙發上,狠狠抱了秦舒姝的肩膀,使勁搖着:“你怎麽這麽幸運啊!這麽極品的男人都握在手裏了!”

師念念倒是開學近距離地打量過溫知珩,但在平時,溫知珩她卻是不常見的。因為他一直都是坐在車裏接秦舒姝的,師念念一個有男朋友的人,也不好上去和校外男人打招呼,所以這也造就了師念念她三年裏竟沒在近距離地接觸過溫知珩了。

而經過三年商場的洗禮,溫知珩褪去了學生時期的青澀,逐漸向一個成功的男人轉變。溫和從容的優雅而又不失一針見血的犀利,這便是師念念再見溫知珩的第二印象。

早年在校外接妝,師念念也早就接觸過不少的成功男士,而溫知珩這麽氣質優雅又相貌卓絕的,倒真是沒怎麽見過的。

所以等溫知珩走了之後,師念念便發起瘋來似的狠搖着秦舒姝的肩膀:“怎麽這麽極品的男人我沒遇到啊!”

許久,師念念才平靜了下來,為自己剛才的花癡表現羞愧,“那啥,舒姝你別在意,我就是對一個成功男士的欣賞,沒啥別的意思——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秦舒姝一直沒回師念念她的話,而秦舒姝自己也覺得自己太過幸運了,可以有溫知珩這麽好的一個男人來照顧自己、關愛自己,也就覺得不知道該怎麽勸師念念冷靜,所以也就幹脆閉口不言了。

此時,等到師念念冷靜下來,秦舒姝自己眼前也有點暈,只幹巴巴地說了一句:“你男朋友不是也很好嗎?”

此時想到自己男友的師念念,才覺得剛才自己對別的男的發花癡卻是有些對不住他,勉強笑了下,“哈哈,你說那個混小子啊!他确實很好啊哈哈……不瞞你說,我也是前兩天才聽他說的。他爸媽在A時附近也給我們買了套婚房。我們倆的意思是畢業後再玩兒兩年,在踏入婚姻的墳墓!”

“我倆昨天上午才去看了房子,挺大的,阿峰說怎麽裝修都聽我的。” 說着,向來厚臉皮的師念念,竟也紅了耳朵。

秦舒姝這才想起來怎麽昨天下午見到師念念的樣子,就是一副高興瘋了的模樣,就連諷刺着景應容的話,也撩撩地帶着笑意。

“恭喜恭喜啊!終于快要修成正果了。”秦舒姝由衷的恭喜師念念。

師念念眯着眼笑嘻嘻地道:“我想等畢業了,自己開家妝鋪,專門幫人接妝,等做大了,自己聘個攝影師,我也會點後期,也可以接接cosplay做做。我和阿峰說了,他特別同意,當天晚上問家裏了。沒想到他們家裏在青雲街有幾件門面,明年開春正好有個店鋪不續約了,阿峰便求了那個門面給我做店鋪。”

秦舒姝這才恍然大悟的,上個星期還一直吵吵着要實習、要聽秦舒姝實習經驗的師念念,怎麽她一回來,卻絲毫不提這件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