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放開手!”

“不放!”

“放開!”

“我就是不能放!”

“快些放開啦!”

“不行,我就想這樣抱着你!”

“好吧,不放就不放!”柳蓉咬了咬牙,兩人在比內力呢,兩雙腳已經一寸寸的将地都踩塌了幾分,可許慕辰還是不肯放手。

說實在話,要單純比內力,許慕辰肯定不及柳蓉,不說柳蓉從小便由玉羅剎督促着苦練武功,就是終南山裏那珍奇的雲棕樹果,她從小到大當零食吃得不少,還有空空道人不時精心烹饪一些進補的湯藥過來,諸種原因,許慕辰要想趕上柳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只不過,柳蓉暗戳戳的想,許慕辰的懷抱真溫暖啊,大冬天的有人抱着相互取暖,真舒服啊,特別是擡頭就看到一張俊秀的臉,賞心悅目啊……

算了,他喜歡抱着,就讓他抱着吧,柳蓉決定不再掙紮,有人願意送上門來做暖爐,不要白不要!只不過是這樣大白天的,就在園中相互抱着,好像有些羞羞臉的感覺啊,要不要提議晚上再來抱?

好像也很不妥當,許慕辰會以為自己有什麽別的意思,晚上……柳蓉的臉瞬間就紅了。

“蓉兒,怎麽啦?”許慕辰發現柳蓉忽然有了嬌羞的模樣,心中大喜,李公子教的招數真管用,自己要給京衛指揮使司去說說,以後減去李公子一半的訓練量——做人要有良心,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這可不是滴水之恩,關系到自己的終身大事哪。

“許慕辰,你也不看看場合。”柳蓉嗔怨的說了一句,話才出口,她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這話是自己說出來的嗎?怎麽變得軟綿綿嬌滴滴的了?她本來是打算神清氣爽,用虎虎生威的聲音,可是這扭扭捏捏,好像從喉嚨裏擠出來的這句話是怎麽一回事?

這話分明是在暗示他什麽,許慕辰放眼看了下周圍,一群寧王府的下人正站在不遠處圍觀,已經有熱情的觀衆振臂高呼:“在一起,在一起!”

“蓉兒,你聽到了沒有?她們都在喊讓我們在一起。”許慕辰大膽了幾分,顫抖着将自己的頭輕輕貼了過去,把嘴唇印上了柳蓉的額頭。

柳蓉猛的跳了起來:“她們說讓我們在一起,我們就一定要在一起?哼!”

許慕辰痛苦的摸着下巴:“牙齒、牙齒要被撞斷了!”

“啊?”柳蓉有些緊張,許慕辰說話的聲音真的好像在漏風呢,她伸出手去摸了摸許慕辰的下巴:“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應該……”

話音未落,她的身子又被兩只手環住,許慕辰含含糊糊的耍賴:“蓉兒,你必須得賠償我!好歹我也是個帥哥,門牙撞掉了,那不跟老頭子一樣了?”

自己好像真有些對不住他哎,柳蓉心裏有幾分愧疚,低聲說了一句:“那你準備要我怎麽賠你?”

“親我一下。”許慕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的腦袋撞痛了它,當然要來親親它,讓它舒服一點。”

“親了它就會舒服?”柳蓉疑惑的看了看許慕辰,忽然笑了起來:“你把我當傻子呢,許慕辰,真是想得美,看我不一巴掌扇死你!”

“別別別……”許慕辰猛的低頭,在柳蓉嘴上啄了一下,拔腿飛跳開,大聲高喊:“謀殺親夫啦,啦啦啦……”

“許慕辰,你別跑!”柳蓉又羞又氣,趕着許慕辰往外邊跑:“該死的許慕辰,竟然敢偷襲我!”

“許大人,許大人!”從角門那邊湧進了一群官兵:“寧王果然是假的,已經被拿下了!”

柳蓉停下了腳,打鬧歸打鬧,可不能讓許慕辰在他的部下面前失了臉面,她站在一旁看着許慕辰處理事務,有板有眼,方才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已經不翼而飛,不由得也佩服了幾分,像許慕辰這般年紀輕輕,就能做到刑部侍郎,許明倫無疑是個助力,但也需得自己有本事,看他的手下都是一副敬重的模樣,肯定許慕辰還是有自己的長處。

許慕辰将事情都布置好,轉頭看了看柳蓉,面色沉靜:“蓉兒,我不逗你了,你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如何?”

柳蓉也愣住了,許慕辰如此誠懇,自己還真不好拉下臉來訓斥他,兩人面對面的站在那裏,頭頂上有細細的雪花末子紛紛灑落。

“小蓉,小蓉!”玉墜從那邊走了出來,手裏頭拎着兩個包袱:“我把你的東西接過來了,咱們可以回去了。”

“啊?”柳蓉吃了一驚,戀戀不舍的看了看園子:“寧王謀逆,應該不會跟那些下人有什麽關系吧?皇上會不會滿門抄斬?”這麽些天來,她與林媽媽她們相處十分融洽,真不忍心看着她們要因着寧王受牽連。

“你想多了。”許慕辰笑了笑:“皇上是明君,寧王謀逆是他的事情,他的黨羽肯定是要清算,但跟這寧王府的下人有什麽關系?皇上肯定不會這麽做的,他還正想收買民心呢,怎麽會做這樣濫殺無辜的事情。”

“那就好。”柳蓉瞬間快活了起來,接過玉墜手中的包袱:“我實在想回去見師父師爹和大順了!”

“你師父師爹追着寧王去了。”許慕辰簡單的說了一句:“你就在義堂裏照顧大順他們吧。”

回到義堂,大順很開心:“姐姐,你總算是回來了!”

柳蓉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想姐姐啦?”

大順點了點頭:“想,好想姐姐吶。”他伸手在衣裳兜裏摸了摸,掏出了一個小荷包來:“姐姐,你看,這是許大哥給我們的吉利錢!姐姐也有,許大哥給了我,讓我轉交給姐姐哪!”他伸手拉着柳蓉就往屋子裏頭走:“我幫姐姐收好了。”

一個淡綠色的荷包,上邊繡着一枝寒梅,口子由五色絲線鑲邊,下邊垂着淡黃色的穗子,一束一束,整齊而光滑。将鎖口的繩子拉開,裏邊有兩張紙,柳蓉将那兩張紙拿出來一看,一張是銀票,四通錢莊,大周通用,一萬兩。

“姐姐,怎麽許大哥不送你銀子啊?”大順還不認識字,見着只是兩張紙,非常失望:“我還以為許大哥會給你一個大銀錠子呢。”

柳蓉的臉色微微一紅,趕緊将銀票折了起來,師父每年除夕都會給她吉利錢,一般是一個小銀錠子,做個新春好彩頭,像許慕辰這般大手筆一處手就是一萬兩,實在讓她覺得吃驚,這也太多了些!

大順攀着柳蓉的手一個勁的往另外一張紙上瞅:“姐姐,這個字是不是子?”

柳蓉低頭看了看,紙上寫着四句古詩: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是不是?我認得那個字!”大順的手指着“子”字,勤學好問。

柳蓉心裏撲撲直跳,将那張紙揉成了一團,朝大順點了點頭:“對,大順真聰明,就是個子字!明年姐姐請先生來教你們念書,大順就能認識更多的字了呢!”

“太好了太好了!”大順歡呼雀躍:“明年我就能念書啦!”

好不容易将大順打發走,柳蓉又将那個紙團子展平,上頭已經是皺皺巴巴的一片,四行字似乎要從紙上跳出來,一直跳到她心裏去。視線不住的在那紙上逡巡,越看得久,心裏就越慌慌的一片,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柳蓉忽然間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

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字眼,雖然不說火辣辣,可卻依舊讓她不由自主的顫動了起來,似乎有人撥動了她的心弦,那嗡嗡嗡的聲音不住作響,彙集成一種說不出的歡快音律在耳邊回旋。

自己為啥會這麽心浮氣躁呢?柳蓉用力的喘了一口氣,以前師父也教過她詩歌,沒哪次像今日這般反應大。柳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只覺得有些發燙,整個人也迷迷糊糊的,好像意識不清楚。

“糟糕,不是感了風寒吧?”她想到今日與許慕辰兩人站在寒風裏,就在那胡泊之畔拉扯了好一陣子,是不是傷了風?柳蓉就勢往床上一趟,拿着信箋的手哆哆嗦嗦的抖了個不停,看起來自己還病得不輕哪。

到了晚上許慕辰才知道柳蓉得病的事情,他押着假寧王秦璞之流的人在刑部,審訊了大半日,又進宮向許明倫回禀進程,到了要用晚飯的時候,這才在陳太後疑惑的眼神裏飛奔着出了皇宮。

太後娘娘,我可真沒有染指皇上的意思,許慕辰心中如有千萬匹那個啥呼嘯而過,為何太後娘娘看他與皇上的眼神那般奇怪?他喜歡的人是柳姑娘,真心不是他的好兄弟許明倫啊!他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那些自以為正常卻說別人不正常的人!

許慕辰沒有回鎮國将軍府,騎着馬飛奔着來了義堂,才進門,蹲在走廊下邊的大順就飛奔着過來:“嗚嗚嗚,許大哥你終于來了……”

見大順哭得傷心,許慕辰趕緊翻身下馬:“大順,怎麽啦?”

“姐姐、姐姐……”大順哽咽着擦了擦眼淚:“姐姐病了!我給姐姐去請大夫,那個福壽堂的薛大夫說,他才不會來義堂給人看病!”

“什麽?”許慕辰吃了一驚:“蓉兒病了?竟然還有人不肯過來給她看病?”他氣勢洶洶的轉過身,飛身上馬,揚起了鞭子:“我去去就來!”

60|8.8|獨家發表

兩盞紅色的燈籠低低的垂在屋檐下邊,昏昏暗暗的燈透過那層紗照了下來,就像沒有睡醒的人,眼睛半睜半閉,一排木板豎得整整齊齊,一溜兒的暗褐色,在這将暮未暮的傍晚時分顯得有些老氣。

旁邊一扇小門開着,從外邊看過去黑黝黝的,許慕辰翻身下馬,大步走了過去,伸手在門板上拍了兩下:“夥計,有大夫否?”

小門裏伸出個腦袋來,看了許慕辰一眼,見他錦衣華服,立即神色恭敬起來:“這位公子,可是家中有病人急需大夫?”

許慕辰傲然點了點頭:“薛大夫在否?”

“在在在。”夥計點頭哈腰,從裏邊請出了薛大夫:“來了個富家公子,診金肯定足足的!”

薛大夫聽了心中高興,趕緊背上行醫的袋子,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到了外邊見着許慕辰,俊眉星目,穿着雲錦長袍,外邊還披着一件大氅,更是篤定,今晚肯定能撈不少銀子,就沖他那件大氅來看,可不是一般的富家公子!

“公子,不知道貴府在哪條街上?”薛大夫一拱手,擡起頭來時心裏有些犯嘀咕,怎麽這公子身後沒有跟着馬車呢?難道要自己走路過去?

許慕辰一探身,伸手抓住薛大夫的腰帶,将他提了起來,薛大夫還沒弄得清怎麽一回事,瞬間就四腳懸空,他奮力的掙紮着劃拉了兩下胳膊:“公、公子……你、你、你……”

“我來請你去看病!”許慕辰揚鞭打馬,一只手捉着缰繩,一只手拎着薛大夫,才一會兒工夫,就消失在街道拐角處。

店夥計這時才如夢方醒,大喊了起來:“快來人哪,有強盜劫了薛大夫!”

許慕辰拎着薛大夫到了義堂,将他往地上一扔,薛大夫連滾帶爬,好半日才站了起來,戰戰兢兢的望着許慕辰,抱着走廊柱子不放手:“公子,我們家沒什麽銀子,開個藥堂一年到頭也賺不到幾個錢,你要是想綁架勒索,最多開口要一萬兩,超過一萬兩家裏就出不起銀子啦!”

“哼!”許慕辰踏上前一步,薛大夫唬得臉色都發白了:“兩萬、兩萬……到處借錢還是可以湊滿的。”

“誰要你的兩萬兩銀子!”許慕辰看着薛大夫那老鼠胡須不住的在發抖,心中就有些厭惡:“兩萬兩銀子我還沒看在眼裏!”

“難道公子想要三萬麽?”薛大夫見着許慕辰步步走近,閉上了眼睛嚎啕大哭起來:“五萬,我有五萬兩銀子放在床下的暗格裏!還請公子高擡貴手放過我!”

“誰在這裏嚎呢?”柳蓉躺在床上,本來就有些心神不寧,聽着外邊有人凄厲的慘叫,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本姑娘想好好睡一覺都不行!”

薛大夫頭暈腦脹,這邊被俊秀公子步步緊逼,那邊又來了只母老虎,雖然這母老虎長得挺清秀,可現在薛大夫看起來,完全是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撲過來吃掉他——這義堂裏收留的都是孤寡老弱和一些無父無母的孤兒,肯定是他們沒銀子辦不下去了,這才将他捉過來的!

早一個時辰有人來藥堂請他來這裏給人看病,他嫌着沒油水,不來,沒想到原來是這些人早就設好的圈套,想将他扣押到這裏,讓家裏拿贖金過來買人!薛大夫痛哭流涕,這麽多年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銀子,眼見着就化作了滔滔江水,一去不回頭,好心痛啊!

見着柳蓉出來,許慕辰心中歡喜,走進她身邊關切的看了一眼:“蓉兒,聽說你病了,快讓這位大夫把下脈。”

薛大夫聽到“把脈”兩個字,停下了鬼哭狼嚎,疑惑的看了看柳蓉,難道真的是請他來看病的?可這位姑娘瞧着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方才吼他的那一聲,可是聲如洪鐘,中氣十足得很。

“原來公子真是讓在下來看病的?”薛大夫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不然呢?”許慕辰白了他一眼:“誰讓你狗眼看人低,開始去請你,竟然不肯來。”

薛大夫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連連點頭:“是是是,小人有眼無珠,不該嫌貧愛富,應該有醫者父母心,哪裏都要去。”

柳蓉甩了甩手走了進去,本來自己覺得好了不少,可一見到許慕辰,就有些不自在,氣息都急促了起來。她坐在床邊穩了穩心神,看着薛大夫跟着大順走了過來,連忙擺手:“我該是今日傷了風,不用把脈了。”

“怎麽能不把脈呢?既然都請了大夫過來,自然要好好摸一把脈。”許慕辰跟着走了進來,臉上有着焦急神色:“蓉兒,你可不能忌醫!”

柳蓉望了許慕辰一眼,乖乖的将手伸了出來:“好吧,有勞大夫了。”

薛大夫将手指搭在柳蓉的手腕上,仔細診了一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這位姑娘的脈象有些奇怪,從望與聞來看,面色紅潤,身體也沒有發熱,該沒有生病的,可她這脈象卻實在古怪,時而快時而慢,就跟在彈琴一樣,高高低低起起落落,在下無能,實在弄不懂這是什麽怪病了。”

“什麽?”屋子裏頭另外三個人都驚叫了起來:“怪病?”

薛大夫連連點頭:“不錯,在下行醫也有不少年了,可還從沒有見到過這般奇怪的脈象。”

“嗚嗚嗚,姐姐,我不要你死!”大順抱住了柳蓉,放聲大哭起來,他本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好不容易才遇到這麽好的姐姐,她怎麽能死呢?大順抱着柳蓉的胳膊,沖着薛大夫怒吼了起來:“我姐姐沒有得病,全是你這老頭子在胡說八道!”

“是是是,我在胡說!”薛大夫拎着那藥袋子,将許慕辰拉到一邊低聲道:“公子,你還是去另請高明吧,這病可不能拖啊,越拖就越難治了!”

許慕辰沉重的點了點頭,邁開步子就往外走,他決定進宮去請太醫。

聽說柳蓉得了怪病,許明倫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能插上一雙翅膀飛了出去見她:“小福子,快去将太醫院裏幾位醫術最好的禦醫請去義堂!”

許慕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多謝皇上!”

“慕辰,朕想去見她。”許明倫的眉頭皺在一處,一顆心似乎被人揪得緊緊,大氣兒都不能出。

“皇上,你要想想自己的身份。”許慕辰出言提醒,九五之尊,如何能随意出宮去看望一個平民女子?

(柳蓉是他的,許明倫能少見一次就是一次……)

許明倫頹然倒在椅子裏,口子喃喃有聲:“朕知道,朕知道,可朕就是放心不下。”

“皇上,”許慕辰見着許明倫那模樣也有些難受,伸出一只手放到他肩膀上安慰着他:“皇上,你只管放寬心,有首席禦醫去了,蓉兒不會有事的。”

“許侍郎,你不要太放肆!”門口傳來一聲怒斥,兩人擡頭一看,陳太後真怒目而視的盯着許慕辰那只手。

“呃……”許慕辰趕緊放手:“太後娘娘安好!”

“安好安好,哀家還能安好嗎?”陳太後抖抖索索的指着許慕辰:“許侍郎,哀家限你一個月之內速速成親!”

“一個月?”許慕辰摸了摸腦袋:“準備嫁妝的時間都不夠哪。”

“不管怎麽樣,一個月裏你一定要成親,若是你找不到合意的小姐,哀家來給你賜婚!”陳太後咬牙切齒殺氣騰騰。

許慕辰腦中靈光一現,哈哈大笑起來:“太後娘娘,到時候慕辰一定會請你來賜婚的!到時候太後娘娘一定要下旨才是。”

“請哀家賜婚?”陳太後将信将疑的看了許慕辰一眼:“許侍郎,這是你的真心話?”

“真心話,再真心也不過了。”許慕辰拱手行了一禮:“還請太後娘娘成全。”

“好好好。”陳太後臉上這才有了些許笑容:“那哀家就等着你帶那位小姐進宮,哀家親自給你們賜婚。”

許慕辰渾身輕松的出了宮,快活得哼起了小曲兒來。

柳蓉雖然真實身份是蘇國公府的小姐,可是她似乎根本就不想回去認回自己的父母,以她現在的身份地位,要想嫁進鎮國将軍府,只怕是困難重重,不如求了太後娘娘賜婚的懿旨,這樣家裏就不會有人反對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許慕辰騎着馬一溜煙的回了義堂,院子裏亮堂堂的一片,到處都是燈籠,照得四周都明晃晃的。院子中央坐着不少老人孩子,從宮裏請來的禦醫們正在給他們診脈,一派熱火朝天的場面。

許慕辰有些奇怪,大步走了過去,揪住大順問:“你姐姐呢?禦醫怎麽說?”

大順滿臉都是笑容:“好幾個禦醫給姐姐看過了,都說姐姐身子好得很,沒病!”

“啊?真的嗎?”許慕辰也高興了起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可心裏卻依舊還是有些不放心,眼睛四處張望着,就見柳蓉端着一個托盤從廚房那邊出來,上頭放着心沏的茶水,熱氣騰騰。

“蓉兒!”許慕辰大步走了過去,将那托盤接了放到走廊的桌子下邊,一把拉住了柳蓉的手:“你沒事?再讓禦醫看看,我要親眼看着禦醫給你把過脈才放心。”

王禦醫笑着看了許慕辰一眼,看起來這位許大公子喜歡上了這位柳姑娘啊!許慕辰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他不敢掃了他的面子,趕緊伸手搭住柳蓉的脈門。

“咦?”王禦醫低低驚呼了一聲,剛剛柳姑娘分明還是好好的,脈象平穩,現兒卻十分紊亂,實在是莫名其妙!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