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農莊老頑童

蘇沫和林可心進入農莊之後直奔宣室,宣室也不是人住的地方,是一個專門捏制瓷器的房間。而一生都沉迷于陶瓷制作研究的林故當然也在那裏。

蘇沫一股風的竄進去挽上林故的手,高興的又蹦又跳。

此時的林故正在揉泥,看到蘇沫和林可心心情大好,樂呵呵的說道:“來啦!”

為了不妨礙林故工作蘇沫放開了挽着林故的人,在屋子裏踱步了一圈,屋子的桌面上滿滿都是待燒的瓷坯,蘇沫一邊走一邊贊道:“哇,好漂亮,林爺爺,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嗎?”

林故笑道:“小丫頭,這裏除了我還有第二個人不成?”

林可心埋頭仔細的看了看這些待燒的瓷坯,也不停贊道:“太美了,林爺爺,你太棒了!”說着就給林故一個大大的擁抱,林故滿手是泥,為了不把林可心衣服弄髒,只好舉着手,雖然有點累,但臉上卻笑開了花。

蘇沫一個閃身來到林故身旁,與林可心分別站在林故的左右,兩人都欲出手揉泥,誰知林故突然伸出手攔住了她們,吼道:“等一等!”

蘇沫和林可心驚愕的看着他,蘇沫試探的問道:“難道今日不學這個?”

在蘇沫眼裏林故是一個可愛的老人,有時候就像小孩一樣調皮多變,比如她們一起揉泥的時候林故會突然往她們臉上抹泥,想到什麽就做什麽。

也正是因為林故的直爽可愛,蘇沫和他相識半年卻像認識了一輩子那麽久。

林故用準備在一旁的水洗了洗手,又用幹的毛巾擦幹之後從兜裏摸出一個紙條,蘇沫接過紙條,林可心也湊過頭來,把紙條上的內容念了出來,“八月十五,金彙大廈!”

“八月十五,八月十五不就是明天嗎?”蘇可心從蘇沫手裏拿過紙條又看了看,确定沒有看錯,林故兩眼一彎,笑道:“就是明天,在金彙大廈有一個青花瓷的拍賣會,你不是一直鐘情于青花瓷嗎?明天去看看吧!”

林故口中的那個你當然指的是蘇沫,他眉毛一挑,又道:“明日的拍賣會上有一件青花瓷我已經等了很久,你可一定要将它拍下來,到時候你可得拿回來給爺爺我瞧瞧,最終還是歸屬于你,所以拍買的錢還是得你出。”

林可心癟嘴,“你那麽喜歡為什麽不自己去?”

蘇沫也随聲附和道:“就是,林爺爺你跟我們一起去,我出錢怎麽樣?”

林故板着臉,故裝嚴肅,“你們還不知道林爺爺我不喜歡那些太熱鬧的場合?莫非是你們不想去?不想去就算了,紙條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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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故說着就去搶林可心手裏的紙條,林可心身子一側,躲了過去,蘇沫忙擋在前面,“去,去,去!當然要去!你把地址拿走了我們還怎麽去?”

聽蘇沫這麽說,林故這才停手,拍了拍雙手,“這還差不多!”然後又走到桌旁開始揉泥。

“到底是什麽樣的青花瓷啊?”蘇沫靠着桌子,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林可心更喜歡動手,已經開始揉泥,卻也不忘附和蘇沫,“對啊,對啊!到底是什麽樣的青花瓷能讓我們林爺爺等了這麽久啊?”

林故道:“是一個流落在人間已經很久很久的青花瓷,是時候回家了。”

蘇沫道:“回家?回誰的家?你不說具體我怎麽知道你喜歡的青花瓷長什麽樣子呢?”

林可心也疑惑的問道:“青花瓷也有家?可是青花瓷的家在哪裏?”

林故的臉色突然真的嚴肅起來,他眼眸閃爍不定,聲音也低沉了幾分,“是梅瓶,上繪有一人,一樹,一琴。”

“一人?一樹?一琴?”蘇沫驚訝的問出了聲,這不是夢中的場景嗎?“那可是一個緋衣男子?”

林故搖了搖頭,笑道:“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明天去了拍賣會你們自然認得出來。”

林可心驚訝的看着蘇沫,不敢相信的眼神,“那不是你夢中的場景嗎?昨晚你夢見緋衣男子了嗎?你看到他長什麽樣了嗎?帥不帥?快告訴我呀!”

蘇沫練連連退了幾步,她的确見到了歌盡歡的臉,可是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到現在都還想不起來,于是搖了搖頭,連連解釋道:“沒,沒有,等看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的。”

林可心随手抓起一把泥,高舉着,挑釁的看着蘇沫,嘴角勾起一抹陰笑,“我看你目光閃爍,吞吞吐吐,氣色不佳,一看就知道沒有說實話,昨晚你一定看到緋衣男子了對不對?對不對?”

蘇沫挺了挺胸,至少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否則林可心一定得把祖宗十八代都給扒出來才肯罷休,“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蘇沫還未說完,林可心直接撲了上去,将泥敷在她的臉上,蘇沫也不甘示弱,反手将林可心手中剩下的泥都給敷在了林可心的臉上,兩人看着互相的臉捧腹大笑,林故在一旁看到兩人滑稽的惡作劇也是笑意盈盈,只是眉頭多了一絲擔憂,暗暗嘆道:“丫頭,要一直這樣快樂才是啊!”

農莊的夜晚,靜谧,美妙。

農莊夜晚的天空,明月高懸,薄光微涼。

為了的明日拍賣會,林可心早早入睡,蘇沫睡不着就沏了壺茶,拿着杯子坐在院子裏賞月。

農莊是一座古宅,裏裏外外有五層,有三十間客房,十間制瓷的屋子。

在農莊的最西出有一個燒瓷的窯子,農莊所有的瓷坯都會拿到窯子裏燒,不過林故有一個專屬燒瓷的窯子叫平窯,而農莊的主人也是林故。

蘇沫和林可心住在挽月居裏面,這個院子裏有三間屋子,蘇沫和林可心一人住了一間還空出一間。

蘇沫好奇的走了過去,推開了門,“吱呀呀”的聲音在靜谧的夜裏格外響亮。

“沫兒!”正待蘇沫踏進屋子的時候林故拿着一個酒壺走了進來,他笑嘻嘻的把蘇沫拉到石凳上坐下,蘇沫先是一驚,見是林故臉上也笑開了花。

“林爺爺,這麽晚你怎麽不睡?”

林故晃了晃酒壺,笑道:“上了年紀,哪能那麽容易安然入睡,我猜想你應該還沒有入睡,所以過來找你喝喝酒,沒想到你還真沒睡!”

林故一邊說話一邊打嗝,臉紅彤彤的像早晨的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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