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魚怪指路
“這是什麽東西的眼睛!”女玩家狠狠拿着衣服擦手, 這才發現手上沾了魚鱗,她剛剛剝掉的彩色糖紙落在地上,原來是一片魚鱗斑駁的魚皮。
霍晟沒有碰魚眼睛, 只看了看:“不是人的, 好像是魚眼睛。”
“魚眼睛?”
女玩家色大變。
她打聽過了, 魚鱗, 魚血, 都會讓人傳染上化魚的詛咒, 現在這魚眼睛被她拿在手上,豈不是說她也被這種詛咒傳染了?
女玩家是那三個新人玩家組合裏冷靜犀利的那一位,身高過了一米七,氣勢極為禦姐,此時看到自己手裏拿着魚眼睛, 再冷靜也忍不住慌了。
她的兩個同伴從後面趕過來, 原來都躲在附近等着支援。
霍晟看到這一幕,挑了挑眉:這年頭,新人都這麽膽大嗎,還敢打老玩家的主意?
女玩家等到自己的同伴, 膽子大了許多, 他們之所以敢跟蹤老玩家, 自然有自己的依仗。
“你的詛咒是怎麽解決的?”女玩家居中,一男一女的同伴在霍晟的左右,威脅地看着他。
霍晟反問:“誰告訴你我中了詛咒?”
簡溫此時也回來了,看到三人壓迫性的圍着霍晟, 冷笑道:“跟蹤偷窺,我們還沒計較就想白套信息,空手套白狼也不是這麽來的。”
“我們交換。”女玩家已經感覺手上在癢,控制不住的撓癢癢,她連忙說出自己得到的情報:“最開始俞家村只有一條魚怪,叫俞白鷺。”
“魚怪還有人名?”簡溫從這個名字覺察到了不對勁,俞家村的人都姓俞,魚怪也姓俞,難道是小孩被詛咒變異了?
“後來呢?”
女玩家卻謹慎地只說了一半,要求交易:“怎麽解決詛咒?”
“把魚鱗割下來。”看到女玩家不相信,霍晟掀開手背上的紗布,一刀一刀新割出來的傷口還沒愈合,紗布一掀開再次流血,血淋淋的傷口觸目驚心。
女玩家實在無法想象自己把身上的魚鱗割下來,不痛嗎?
霍晟直接表示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女玩家也只能相信霍晟說的是對的,她守信地把後半截情報說出來:“後來俞白鷺死了,魚怪越來越多。”
簡溫:.......
這半截信息簡直像是欺詐交易。
女玩家自己也覺得過意不去,附贈了一個信息:“俞白鷺與一個叫俞貝的人一起長大,後來的死也跟俞貝有關系。”
簡溫:“你們找到俞貝的消息了?”
“沒有。”女玩家苦笑着看看自己的手,“如果找到,我們也不會铤而走險過來跟蹤你們。”
女玩家的手上開始長出白色的細小的鱗片,她大膽的摸了一下,發現剛長出的魚鱗果然是軟的。
兩邊的同伴有些害怕傳染給自己,畏懼的拉開距離。
女玩家顧不上其他人,自己着急去處理魚鱗,臨走前還不忘落下一句話。
“對了,告訴我們你們被詛咒的事是常欽。就是那個帶了兩個跟班的油頭小流氓。”
三人急匆匆離開了,簡溫饒有趣味咀嚼這個人的名字:“常欽,這是挑撥離間?”
“也不一定是假的。”霍晟意味不明地說,他想起了油頭青年那三人都不高,都在一米七左右,窗戶後的人,會是他們其中的誰呢?
霍晟腦海裏第一反應就是出現了眼鏡青年那陰沉懦弱的小跟班模樣,總感覺對方不是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簡溫卻有了新的發現:“魚怪給我指路了,我們去那邊看看。”
順着魚怪在他面前游過的方向,一路沿着河流往右走,河水裏還能看到血色。随着血色越來越淡,他們看到了一棟古老的建築。
與俞家村如出一轍的黑瓦白牆,周圍是流水環繞,但是門口還有高大的木栅欄,深褐色,透露着森嚴的氛圍。
剛好有過路的村民,警惕地看着他們:“看什麽?”
簡溫笑的無辜:“那邊是什麽地方?看起來好威武,可不可以過去看一下。”
“祠堂。”村民冷漠道,“外人不許進。”
村民聽到問祠堂,仿佛給觸到了逆鱗,一眼不眨盯着簡溫二人。
而且河岸邊其他的村民也看到這邊動靜,提着魚叉鐵鍬各種農家工具,目光冷冷地地看着這邊。
“我就問問。”簡溫頂着村民犀利的眼,拿出手機,“拍照總可以吧。”
村民沒做聲,但也沒攔着他們。
簡溫借着手機的遮擋跟霍晟使了個眼色:晚上再來。
祠堂一般都是族裏的禁地,外來人不允許進入很正常,但是如此戒備的态度,還有遠遠地聞到的血腥味,魚怪特意引路過來的暗示,都讓人明白祠堂是他們必須來的地方。
霍晟突然問道:“十五是祠堂祭祀,我們那時可以來嗎?”
“可以。”村民古怪地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到時候大家都可以來,我們最是熱情好客了。”
周圍的村民齊齊笑了起來,眼灼熱地看着他們,異口同聲強調:“大家都可以來。”
“所有人都要來。”
“祭祀成,我們才可以捕魚。”
無意中,有村民透露了這麽一條消息,霍晟再追問時,村民們卻擺擺手,示意他們拍照該走人了。
簡溫咔咔咔不同角度拍了好多張照片,翻看手機時,突然渾身一僵。
他低頭看看照片,又擡頭看看祠堂,最後拉了拉霍晟衣袖,默默道:“我們先回去吧。”
霍晟意會,兩人一起轉身往回走。
簡溫走在河邊,沿河從水裏看村民的倒影。
他看到,背後的村民并沒有離開,默默看着他們,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簡溫僵直着背部,跟霍晟拐過這條街才放松。
找了個隐蔽的地方,簡溫迫不及待把手機照片翻出來給霍晟看。
“照片上有人。”
簡溫拍的每張照片上,空無一人的祠堂門口,都有一位白發白須的老人,老人坐在門口,視線直直地看着攝像頭的方向。
“這個人,似乎有點眼熟。”簡溫看着這個老人,越看越覺得眼熟。
似乎在哪裏見過。
霍晟仔細想了想,搖搖頭。俞家村的人太多,大部分都沾親帶故,有兩三分相似之處,這個老人眼熟,有可能是他們見過的某人的親戚。
簡溫收起照片:“魚怪特意朝這個方向游,是在給我指路。這條河的盡頭是祠堂,祠堂還有這麽詭異的幽靈,這祠堂肯定有魚怪需要的東西,但是他無法進來。”
“晚上我們再來看看。”霍晟安排道,“現在去村長家。明天就是祭祀,我們也該探望一下我們的好同學了。”
“讓讓讓讓!小心咯!”
兩人朝村長家走去時,恰好遇到一個村民推着一輛木板車迎面走來。那一段路是向下的斜坡,村民一個人推得有些力量不殆,板車沖的把人都差點帶翻。
簡溫看着板車上用木板蓋着的扁平貨物也在随着下坡路往下滑,皺眉覺得不太對勁。
下坡時不應該是人在前面嗎?這樣子車上的貨物馬上要滑落下來了。
就在這時,板車仿佛失控,陡然一個轉彎,朝着兩人斜刺裏沖了過來,而板車上的貨物直接沖下車,借着下坡的沖勁砸向霍晟。
木板在前,霍晟閃躲迅速地躲開木板,在木板後又有白花花的東西沖他頭部砸了過來,霍晟下意識伸出右臂格擋,感覺什麽軟糯的東西砸在手臂上迅速砸的粉碎。
簡溫看清楚了襲擊霍晟的是什麽東西,一個讓他們剛開始沒有聯想到水的東西。
豆腐!
那小板車上拉着的是幾板剛做好的豆腐,車下坡時故意弄得快速向前,讓豆腐往下沖,全部砸到霍晟身上,碎成了豆腐渣的同時,豆腐裏面的水全部沾染到了霍晟身上。
霍晟手上的魚鱗再次開始瘋長,之前的紗布被撐開,在傷口上長魚鱗又痛又癢,霍晟痛苦地表情扭曲。
霍晟當機立斷,直接連着肉把魚鱗扯下來,帶下好大一塊血肉,簡溫看到這一幕就伸腳絆倒想要逃跑的NC,他不相信真有這麽巧。
霍晟拿着撕扯下來還滴着血的魚鱗走到推車的NC面前,威脅地拿着魚鱗在他面前晃了晃:“不知道我身上撕下來的魚鱗會不會讓你也傳染?不如我們試試?”
“啊,魚!魚鱗!”板車車主終于害怕了。
霍晟冷聲道:“是誰指使你的?”
“我不認識,他就是給我錢了,”推車的NC求生欲爆棚,把買兇的人出賣了個幹淨,“是一個戴了三個耳環的矮個子年輕人!”
“小心!” 簡溫猛地把霍晟推開,被人群中潑來的水澆了個透心涼。
一個彪悍的女人潑水,嚣張的雙手叉腰:“讓你們欺負我老公!”
推車NC如有助,立刻推開二人,屁颠屁颠跑到自家婆娘身後躲了起來。
兩人已經來不及想這女人是不是也被收買了,地上的水彙聚成水灘,開始旋轉除了漩渦。
漩渦越來越大,一個紅色的人影從水灘裏顯現出來。
“啊——”剛才還嚣張潑辣的女人叫的如同捏着脖子的雞,凄厲的炸耳朵。
“魚怪上岸了!”
“快跑啊!魚怪回來複仇了!”
圍過來看熱鬧的村民一哄而散,跑的比兔子還快,回到自己家裏躲了起來。
村民逃散後,留下來的幾個玩家鶴立雞群無比醒目。
天鳴,還有油頭青年和自己的兩個跟班,在一起遠遠地旁觀。
簡溫的視線一下子凝聚在油頭青年的耳朵上,他眼嘲諷,個子不高,左耳上戴了三個耳環,正好符合推車的NC所說的買兇者。
“我的祭品。”魚怪盯着霍晟,看着他意志力堅強的努力控制自己化魚的沖動,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這次的祭品肉質不錯,一看就有嚼勁。”
霍晟:.......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零點上夾子啦,晚上十一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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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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