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開學恐懼症
過完陽歷年,假期就算結束了,許陳願前大半個假期沉溺于情愛,導致作業比他的臉都白好幾個色號,最後那一個禮拜,基本都在亡命天涯地補作業。
現在許陳願覺得,過年的那幾聲炮響簡直就像革命的開始,為了生存和自由,他得抛頭顱灑熱血。
許味有開學恐懼症,打過完年開始,他就對日期這種東西充滿了恐懼,別說主動翻日歷了,打開手機的時候他都不敢看一眼鎖屏上的日期。
打個電話去跟許陳願叨叨,聲淚俱下,嘔心瀝血,字字句句都在表達他不想去上學的心情。
其實許陳願能明白他為何會罹患如此強烈的開學恐懼症,自家的這個小朋友社交障礙嚴重得很,他身邊好歹還有個陸星瀾和酒肉朋友張子明,而許味似乎一直都是一個人。
那時候沒有朋友,沒有愛人,他的小孩兒像一抹幽靈一樣穿梭在人群中,不說、不笑、不鬧,與其說他愛學習,不如說他除了學習無事可做。
寂寞才是最催人上進的東西,為了打敗這個怪獸,只能用別的東西去分散注意力。
許陳願不思進取,沉迷游戲和網絡,許味則埋頭進書本,都是用表象麻痹別人和自己的人,如今走到一起去做彼此的慰藉,也算老天終于開眼,沒把這芸芸衆生中的一根草閉上絕路去。
在遇到許味之後,許陳願收起了一身的戾氣,之前最乖張冷漠的人,今後也願意用骨子裏的溫柔去擁抱他,對許味而言是幸事,于他自己而言,又何談不是救贖。
不是天生就對誰都那樣狠,不過是沒有遇到一個愛到骨子裏的人,為了他,願意學着去愛這個世界。
盡管兩個人都不那麽想開學,但時間殘忍如斯,絕不可能因為許味的開學恐懼症,或者許陳願那沒寫完的兩本練習冊而停止,那該死的日子,還是到了。
為了安撫許味,許陳願一大早就騎着車子去許味家接他,過了一會兒,就看到許味背着個書包,行屍走肉似的飄了出來。
一看他那樣兒,許陳願就忍不住要笑,說:“打扮的這麽好看,怎麽臉色還青一塊兒白一塊兒的?”
今天只是報道,交作業,領課本,不需要穿校服,于是許味穿了一件藏藍色的毛衣,領口是一條襯衣領,外面搭了一個淺灰色的毛線外套,還戴了一條像是佛珠的毛衣鏈兒看着整個人很精神,像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少爺。
許陳願勾了勾他脖子上的項鏈兒,哭笑不得地說:“以前都沒見過你戴這些玩意兒,是不是待會兒還要去後山的寺裏拜拜?。”
許味把自己的項鏈搶回來,跳上許陳願的後座,把臉貼到他的背上,悶聲說:“打扮的好看一點兒,去奔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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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陳願無奈地蹬着車子,雖然已經立春了,但柳城的倒春寒總是來勢洶洶,前兩天的暖陽好像是來耍他們玩兒的,在開學的這天,北風又冷得刺骨。
到了學校以後,許陳願停下車子,看許味還是一臉抗拒,于是伸手用拇指挑起他的唇角,說:“笑一笑!”
許味回他一個幹巴巴,還有點兒扭曲的笑。
許陳願惡狠狠地揉他的頭發,說:“好好兒學習,不許胡思亂想的,聽到沒?”
許味不服氣地反唇相譏:“你才是!你那本兒地理冊子寫完沒?小心你老師剛開學就讓你站門口!”
許陳願滿不在乎道:“站就站呗,又不是沒站過,開門兒紅。”
兩個人分開後,各自去了班裏,現在高一的學生們都已經彼此混熟了,早沒有剛開學的時候的那種拘謹,湊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說假期去了哪玩兒,過年又回了哪裏的老家,許味無話可說,想起之前答應許陳願要給他畫畫,就拿出剛買的速寫本用鉛筆在上面塗塗畫畫,撕了好幾張,都不太滿意。
要不他也去學學漫畫得了?
突然有人走進教室,他頭也沒擡接着畫畫,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他擡起頭,一下子愣住了。
高二這邊,一屋子的人接着革命,滿教室裏都是“快給我抄抄”、“你怎麽還沒抄完啊老師快來了”的聲音,像一首戰士交響曲。
許陳願煩躁地把抄了一半的英語冊子扔在課代表桌子上,爆了句粗口,幹脆破罐子破摔。
英語課代表翻了翻,無奈道:“許陳願,你這我怎麽交啊?得得得,你趕緊拿回去吧,我就跟老師說交齊了。”
許陳願如蒙大赦,趕緊拿回那本作業,他現在給課代表磕頭的心都有了,說:“多謝不殺之恩。”
“請吃飯啊!”
“小浣熊方便面,不能再多了。”
“切,小氣死了你要!”
折騰了一上午,學生們都好像被抽筋剝骨了似的,一個個都劫後餘生,下午沒有課,住校生要上晚自習,沒事幹的人相約去中午吃頓好的慶祝自己大難不死,去做最後的狂歡。
說得好像你們必有後福似的。
許陳願走出教室以後,就去許味的班裏找他,結果撲了個空,許味并不在。
許陳願逮住一個學生,問:“許味呢?”
“啊?”那學生想了想,說:“哦對了!他去我們英語老師辦公室了。”
許陳願又問:“你們英語老師辦公室在哪兒?”
學生想了想,說:“樓上,413辦公室。”
許陳願上樓去了,413辦公室門開着,裏面有兩個人影對坐着,許陳願定睛一看,那不是宋溪嗎?!
好像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宋溪擡眼朝這邊看來,笑了笑,問:“同學,你有事嗎?”
他不記得自己了?許陳願有些尴尬,說:“啊,我……”
“願哥!”許味欣喜的聲音響起,跑過去把許陳願拽進來,高興地說:“今天我剛知道,宋老師原來是來二中替我之前的英語老師了!”
聽許味說過一次,之前的那個英語老師懷孕了,他還擔心了很久,怕學校給派個他不喜歡的英語老師。
許陳願尴尬地笑笑,說:“啊……那挺好的。”
宋溪這才站起身,看着他,微笑着說:“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
許陳願說:“嗯,老師好。”
宋溪坐回去,翻了翻手裏的教案,問:“聽小味說,你是高二的?七班……張利華老師的班?”
提起自己那個滅絕師太班主任,許陳願就頭皮發麻,答道:“嗯,是。”
宋溪笑着說:“我初來乍到,你才是二中的老人了,以後多多指教。”
這回許陳願更尴尬了,他最怕別人這麽客氣地跟他說話,擺擺手,說:“老師說的哪裏話。那……你們慢慢聊,我出去等他。”
“啊,不用。”宋溪擡手看了看表,說:“小味,你快去吃飯吧,方允應該過來接我了。”
許味笑了笑,說:“嗯!老師你和方叔叔感情還是那麽好啊!”
許陳願捕捉到宋溪臉上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他扶了扶眼鏡,說:“那我先走了。”
宋溪拿着教案走出學校,風很大,他拉了拉衣服的前襟,沿路有學生和剛認識的老師和他打招呼,他都輕輕點頭算是回過。
學校門口停着一輛銀色的沃爾沃,一個男人靠在車窗上抽着煙,宋溪坐進去以後,聞到一車廂的煙味,難受地皺了皺眉,說:“這兩天我咽炎又犯得厲害,你就不能少抽一些嗎?”
男人看了他一眼,把煙熄滅在車裏的煙灰缸裏。
宋溪嘆了口氣,說:“方允,就算我們快要分手了,至少現在也……”
男人沒有說話,他踩下油門,宋溪的聲音就和那些缭繞的煙霧一樣,漸行漸遠,再聽不清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還要更長,春天依舊冷得多,連柳條那麽頑強的綠色都不肯抽芽,看來,得期待夏天了。
作者有話說
開學收拾完宿舍沒了一條命,手還給劃傷了,我需要你們的收藏和評論來安慰我qwq
【小劇場】一輛小車
清晨,許味紅着臉從夢中醒來,他渾身燥熱酸麻,額角密密的汗珠打濕了劉海貼在臉上,感覺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氣,就連腰都是軟的。
他……做了夢,夢見許陳願。
夢裏的人一如既往地強勢,把他壓在身下,用下身那個肉/棍在他的後/穴裏來來回回地進出,灼熱的頂端不停地碾壓着他身體裏的敏感點,讓他忍不住發出甜膩又色/情的呻吟。
許陳願太可惡了,簡直就是犯規,他在夢裏用那低沉好聽的聲音在他耳邊粗喘,不停地說着“味味好緊,要把我夾出來了”“後面一直在咬我,寶寶好乖”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寶貝。”
“!!”和夢裏一模一樣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許味驚恐地擡頭,發現許陳願正用一種充滿侵略感的眼神看着他。
對方的大手按在他的小腹上來回摩挲,許陳願低下頭,湊在許味的耳畔輕舔。
“嗯啊……哥……”許味臉紅得能滴血,想躲開耳邊暧/昧的水聲,卻被許陳願更加強勢地按住。
他現在真的像一匹大狼,用爪子摁住身下的雌獸,要進行一場掠奪性的情/事。
“昨天晚上我疼愛你那麽多次,你都還能做春夢,看來是我沒有喂飽你啊。”
“乖,腿張開,願哥疼你。”
随即,甜膩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聲又不可控制地響起,美好的清晨就這麽拉開了序幕。
作者有話說
本來打算讓這文清水到底,但下午看了一篇非常沙雕但香甜的肉之後,我又控制不住罪惡的雙手,把它們伸向了我的兩個純潔的小孩子。所以請問現在長佩新站能寫嗎?我好安排一下,把這事兒提上日程。就算不能瘋太過,請在評論區多留些言好嗎?多留我就多更這種有顏色的小劇場(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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