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難忍別離飲苦情
“如何?”李思沖看到歡喜急切地問。
歡喜搖頭,“所有能問的地方都問了,也囑托了兩縣縣尉和所有能涉及的裏正、坊正,可能還需要點時間,或許…”
“出去!沒有或許。”李思沖怒吼。
“将軍,吃些食物吧。”歡喜硬勸。
“啪”歡喜臉上挨了重重的一拳,嘴角立刻出血。“滾!”李思沖背過身去,因為情緒不能控制,他身體一顫一顫地發抖,他左手緊緊攥着靜兒留下的金步搖,頃刻,血開始流出掌心。
歡喜了解将軍是不願讓別人看到自己這種樣子,他擦拭好嘴角的血跡,轉身走出書房。
“綠翹,我該回軍營了,李多祚将軍已經命人傳話與我,将軍這裏你且費心照料吧。”歡喜去找綠翹。
綠翹發虛的眼看着歡喜,她一下子撲過去抱着歡喜,嚎啕大哭,“靜兒到底哪兒去啦,這大白馬都能自己跑回來,她為何就不認得回來的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那天我攔住,不許她一人出門,如果我早些告知你,或許…”
“這世上哪裏有或許,我相信她安然無恙,将軍也如此認為,你,也要如此認為。”歡喜拍拍她的後背,推開她,走出去,幫她關上門,門裏依然傳出抽抽涕涕的聲音。
歡喜手握公辦文書騎着馬在已經宵禁的長安街上狂奔,他不敢相信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那麽說不見就不見了,說消失就消失了,他不能承受,但靜兒說過,懦夫是爬不出自己的心牢的,将軍他應該不是懦夫,我王歡喜也不是,從明日起,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你從這長安城裏找出來,等着我。
人們在擁有的時候總是不會想到失去的那一瞬間和失去後的空虛與冷寂。李思沖這幾日連續受了繪娘和靜兒的雙重打擊,已然站不起身,已然無法自我控制。他不斷思索着,因為自己身份受限,不能恣意使用手中的兵權,他不是沒有想過動用禁軍去圍攏式進民宅搜查,但帶來的後果有可能就是政局的動蕩。更何況,現在是不是衛王下令行事也沒坐實。聽歡喜提起送蘇蘇那日衛王對靜兒的威吓,也有幾分可能,他強迫自己要打起精神,明日走一趟衛王府。
妖姬飾靓妝,窈窕出蘭房。日照當軒影,風吹滿路香。早時歌扇薄,今曰舞衫長。
“滾滾滾!都給我滾!蘇蘇呢?蘇蘇呢?!”李重俊大聲喊叫。
內侍閹宦高文疾步上前低身應答:“衛王,那王蘇蘇已經跳了兩個時辰了,我看她雙腿發顫,見您小憩,就令她去側廂房休息了。”
“下次再敢擅自做主,定要你項上人頭做球踢。”李重俊發怒。
“是。”誰知那高文目光毒恨,臉上并無懼怕,只不過降身90度以下,以便掩飾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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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王可否要吃舒筋散。”高文請示。
“快與我拿來!”李重俊只聽到舒筋散三個字,便已覺神清氣爽。這舒筋散是高文引薦的終南山道士所賜,服用後經舒骨健,力氣大增,胃口變佳,感官異常敏銳,李重俊至此依賴高文。
側廂房裏蘇蘇和另一名舞妓促膝長談。
“這衛王府裏樂妓幾百有餘,衛王為何偏偏只這樣折磨于你,你已經不能再跳了,會傷身子的。”
“他也只不過心煩罷了,我這身子就是來舞的,不動也就廢了。”蘇蘇氣喘籲籲回答。
“快莫要說話,我倒些水給你。”那舞妓木碗端來清水。
“好妹妹,你真貼心。”蘇蘇回謝。
“你要敢向衛王請示,特別是每月不暢快的那幾天,不然...”
“我還撐得住。”蘇蘇宛然一笑。
“怎的我們命苦攤上這麽個王。”那舞妓長嘆一口氣。
“我們這些卑賤的人本不該說主人的閑話,但我覺得...”李重俊吃了湯藥,親自來側廂房尋蘇蘇,剛要推門,忽聽她有話要說,便駐足伸頸。
“如若要做一朝之君,其所背負的重擔是我們這些蝼蟻之輩不能想象的。衛王生母也并非高貴之人,人言之下,他必是煩惱,為了在自己父王身邊得到更多的信任和憐愛,他估計承受了太多的責打和辱罵,且不要把他看做王,只是個平凡人,他的可憐之處我意下卻是比我們要多.....”蘇蘇話未說完,門幫當一下就被踢開。
兩個女人吓得噗通一聲就跪地不起,蘇蘇勉強擡頭,顫顫巍巍地說:“衛王息怒,只我一人在此大放厥詞,她,她真的并未說一句不恭之語,且饒她去。”
李重俊臉色鐵青,雙手攥拳,他上前拎起已經抖成篩子的那個舞妓,“只她一人胡言亂語,你未曾講話,可是?”
那舞妓已經不能言語,只是拼命點頭如搗蒜。“滾。”李重俊輕聲說,把她扔在地上,她含淚看了一眼蘇蘇,急忙連滾帶爬逃出去。
李重俊蹲下身,看着低頭跪着的蘇蘇,“本王最最厭惡的就是有人在背後提及我的生母,你可知?”他說話不重不輕。
“奴不知,但,但已知錯,萬望衛王能饒恕,饒恕奴這一次。”蘇蘇結結巴巴地懇求。
“你依仗什麽覺得我能饒你?”李重俊拉她起身,推着她到房中圓桌處。
蘇蘇不敢講話。
“嘩啦,哔哔啪啪,”一陣響,李重俊揮手清了桌上所有的東西,攬住蘇蘇的腰,把她提上桌子坐下,自己用雙腿夾住蘇蘇耷拉下來的腿,他開始一件一件脫她的上衣,直到露出光滑雪白的肌膚,他張開雙臂抱住她。
“怕我嗎?”他感覺蘇蘇劇烈的抖動,因為冷也因為恐懼。
李重俊就那麽抱着她,眼淚又開始流,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這個女人面前這麽脆弱,發火都發不出來,一句責罵也講不出口,只是想掉眼淚。
他開始從脖頸吻起,很溫柔地用手輕輕摩擦她的後背,他把臉貼在蘇蘇臉上,蘇蘇身體開始發燙,她清晰地感覺出李重俊眼淚的涼度。“沒關系,都會過去的。”她也不知怎麽啦,自己随口就去安慰。
李重俊用唇撬開她的唇,舌尖輕輕抵住她的上颚來回滑動,蘇蘇倒吸一口涼氣,霎那,二人口中一股寒氣旋起。李重俊忘情地讓自己放縱,自己真是無用之輩,被這女人一眼看穿自己的卑憐。蘇蘇的顫抖已經變得很輕微,她甚至用手環住他的脖子,她竟然不願意對方停止,時間真的仿佛如她所願。
“衛王,李思沖求見。”高文的聲音在遠遠的門外響起。
李重俊這才松開蘇蘇,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不許她離開。
“帶他到這兒來。”高文依命走人。
李重俊撿起蘇蘇的衣服,自己一件一件又幫她穿好。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互相看着。“衛王。”直到聽見李思沖的聲音,他把蘇蘇抱下來,示意她旁邊幾步遠站着,蘇蘇乖乖聽話。
“何事?”他扭頭看着李思沖。
“我府中婢女靜兒已經失蹤五日,卑職想盡辦法尋找都沒有任何消息。不知,是不是衛王有意為之。”
此話一出,蘇蘇倒是一驚,李重俊卻仿佛早就知道。“你為個婢女,冒死來責問我。”他竟然笑出了聲,到底情為何物,這些堂堂七尺男兒們都淪喪到如此這般。
他正色說,“事情倒是有人傳于我耳中,但不是我指使,也不是我的人所為。聽說你搞砸了求婚的事,萬幸那盧家沒有因此減少一分捐資,倒還多給了些許。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你走吧。”
“衛王,此生我李思沖都會感念您重用提攜之恩,但...”
“我明白!走吧,我也會派人協助你尋人。”李重俊不想聽完他的話,無非是想說有些東西他李思沖會不顧一切用性命來守護。
“衛王?”蘇蘇見李思沖走遠,她怯怯地也想确認李重俊是不是說了實話。
“你要相信我,在你面前我不會撒謊。”李重俊拉過蘇蘇到懷裏,他很不爽蘇蘇對她的懷疑。
蘇蘇點頭,李重俊深深地吻上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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