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小矮人：你打工還債吧

過了兩天，佩恩覺得和克蘭相處得稍微熟悉一些後，佩恩決定去看看他。

同時珀西的調查結果也傳了回來，說在那個克蘭母親的屍體上并沒有發現什麽疑點。

致命傷的确是大魔物造成的，死因應該是失血過多。傷口一處在喉部一處在心髒，只有成年魔物才能做到。

克蘭的嫌疑暫時消除了一些，不過白雪還是有些擔心。

“母後去見他的時候一定呀帶上侍衛，千萬不要和他獨處。”白雪千叮咛萬囑咐，“畢竟他還是有魔物的血統，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哪天突然發狂。”

再三保證的佩恩這才去找了克蘭，克蘭在和王宮新任的侍衛長學習劍術。

關于克蘭學習的問題，佩恩和珀西交代：“畢竟我們還不知道他的底細，就不用你親自教他了。”

珀西也同意了，并向佩恩告辭。他準備帶病去收複一些還在布賽爾勢力範圍下的地區了。

臨走前，白雪特意舉辦了歡送會，并正式授予了珀西爵位。

珀西也從一個宮廷侍衛長，變成了日後讓魔物聞風喪膽的亨特（Hunter）伯爵。

克蘭結束了劍術課後，禮貌地向老師道別。照看他的女仆俯身告訴他說太後殿下來探望他了，克蘭驚喜地望向外面，果然發現了佩恩的身影。

他小小的歡呼了一聲，沖到佩恩面前叽叽喳喳地和佩恩講述自己有在好好練劍。

佩恩摸摸他的頭，發現他的發絲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便讓女仆們帶他去換衣服，等一會兒去預花園野餐。女仆說等一下他還要繼續馬術課程，佩恩直接讓停了今天的課。

然後他告訴克蘭，自己今天讓廚師做了很多好吃的小餅幹和他最愛的烘肉卷。

克蘭聽到不用上課了，興奮地原地蹦了兩下，像風一樣跑走換衣服去了。

佩恩看着他跑遠的背影，仿佛看到了白雪小時候——當初白雪8、9歲的時候是不是也像這樣呢？

突然佩恩發現，克蘭的臉和白雪竟然有一些相似。因為他的眼睛并不是白雪一樣是黑色的，而且黑色卷發也不是很罕見，但是仔細一看，克蘭和現在的白雪竟然眉目之間有些相同的地方。

發現了這點，佩恩暗自提高了警惕，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克蘭竟然有一些地方在模仿當初的白雪。

剛剛的克蘭，無論是聽到不用上課的驚喜或者知道野餐的雀躍都很像當初白雪被佩恩帶出去玩的表現，而且在提到烘肉卷的時候，克蘭竟然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反常——他之前明明說過，自己最愛的是媽媽做的烘肉卷。

希望是我多心了吧，佩恩有些憂心忡忡地想着。

然而到了野餐的時候，克蘭看到了佩恩特意囑咐并沒有按照他家鄉做法的烘肉卷，卻沒有露出任何不對。

“好吃嗎？”佩恩盡量慈祥地笑着。

“好吃！和媽媽做的味道一樣！”克蘭擡起頭，眼神亮晶晶的，“小餅幹也好好吃啊，克蘭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餅幹。”

佩恩表情一僵，他發現克蘭只有面對自己的時候會自稱克蘭，而面對別人的時候都自稱我。

之前白雪的自稱是白雪，是因為他那時候還小，有些分不清你我和白雪的區別，便學着別人的稱呼。而克蘭現在已經9歲了，不可能還分不清稱呼問題。

野餐結束後，佩恩帶着克蘭在花園中消食。

“克蘭，我有個請求，希望你可以答應。”佩恩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克蘭擡頭：“太後殿下有任何要求克蘭都會去完成的。”

“你曾經說過，魔物之間互相是可以識別出來的是嗎？”佩恩說出了自己的猜想，“靠的是什麽呢？氣味？”

“是的，太後殿下。”克蘭回答道，“我們可以聞到魔物和人類不同的地方。”

然後他小心翼翼瞟了一眼佩恩：“您不要因此厭惡克蘭呀，我沒有害過人的。”

“小克蘭還是個孩子呢，我當然不會厭惡你。”佩恩安撫他，“你可以讓我抽取一些你的血液嗎？我想看看是否能通過分析血液來找到魔物。”

克蘭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并說以後佩恩需要的話可以一直找自己。

如願以償地佩恩得到了一小管克蘭的血液，他帶上了一大堆東西，發誓不分析出來點東西絕不出魔法塔。

在進塔閉關之前，佩恩告訴了白雪，克蘭的一些疑點。

白雪微微噘嘴：“那母後還喜歡白雪嗎？不會喜歡那個贗品吧？”

佩恩摸白雪狗頭：“不會不會，裝可愛就像劣質糖果一樣，吃起來甜但是不好吃。”

聽到了佩恩的保證白雪才高興起來，指揮着女仆們把魔法塔布置得和佩恩的卧室一樣才算結束。

拿到了樣本的佩恩，将克蘭的血液分成了好幾份。他的藏書中又新增了不少魔法書，都是白雪從全國各地搜羅來的。

魔鏡看着佩恩搗鼓，不時指點他畫錯的魔法陣或者配置的魔藥。

忙碌了一周之後，佩恩終于分離出了魔物血液中的一種特殊物質。

是一種無色無味的透明液體，但是佩恩将這個東西提純後，得到了一小滴純度極高的液體。

他讓人拿給克蘭分辨，沒想到克蘭只稍微聞了一下就暈了過去，然後不受控制地變成了魔物的樣子。

吓得女仆們趕緊去請醫生，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克蘭才又變回人類的形态。

他和佩恩說，這是一種極其讓魔物厭惡的味道，聞到後他就失去了力氣，渾身發燙。

既然對未成年的魔物反應這麽劇烈，不知道對成年的魔物效果如何。

佩恩讓白雪找了一些關押在地牢的魔物做了試驗，果然，成年魔物聞到後也不受控制地暈倒過去。

那這就是一種辨別魔物的好方法，而且這種液體加入酒精後揮發極快，對人類毫無影響，卻讓魔物會一下喪失戰鬥力。

佩恩告訴了白雪液體的功效，白雪決定用地牢魔物的血液量産一些出來，用來辨別剩餘的魔物。

魔鏡有些奇怪，既然可以用別的魔物來代替，為什麽當初佩恩要了克蘭的血液。

“因為還有別的作用，不僅是這個。”佩恩告訴了禦醫這種藥水的提取方法又繼續開始了實驗。

他要試試，能不能用魔法來做一個親子鑒定的檢測，看看克蘭到底和白雪有沒有血緣關系。

忙活了許久，在佩恩還沒做出來結果的時候，另一件好事傳來。

珀西帶着軍隊有了鑒別藥水的加持，勢如破竹一般将布賽爾統治的領地全部收回了。

同時，白雪也通過藥水找出了全國所有的魔物和他們的後代。

魔物的後代比佩恩想象中少，竟然只有十幾個，而且大部分竟然都有殘疾，面黃肌瘦的。

白雪見佩恩面露疑惑，解釋道魔物有時候會抑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會想要吃掉自己的後代。據說許多魔物成年後殺死的第一只獵物就是自己的父母。

這些魔物的後代被白雪帶走到王宮外安置了，并且派人密切監視。他們一些對魔物恨之入骨，更多的是一種麻木，仿佛對于外界的變化沒了任何反應。

加上這次抓捕和珀西俘虜的魔物竟然有兩百只左右，比老國王時期的魔物之災數量還要巨大。

白雪有些發愁這些魔物怎麽處理，因為普通的武器是不能完全殺死它們的，只有用矮人特制的金屬才能完全殺死。

而矮人們日夜趕制，劍刃也會因為劈砍過多導致卷刃，但是這些魔物關起來更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在白雪訴說完自己的苦惱後，佩恩突然想起了當初布賽爾的那個斷頭臺...

他結合了法國當初的款式，改成了斜刃款，還有下落的高度和糊塗蛋算了一天算出了最佳高度。

既然當初在法國的那位前輩能三年業績是六萬，這個經過改良版區區兩百只魔物應該不在話下。

白雪愉快地采納了這個建議，立刻吩咐底下的人開始搭建臺子。

果然是殘酷的童話世界嗎？佩恩想到，白雪公主童話的結局王後不是穿着燒燙的鐵鞋跳舞而死，就是被塞進裝滿瀝青和羽毛的桶裏...

魔物的處斬日期定在三日後，白雪向王國的人通報了這一消息。

在處斬的當天，斷頭臺的周圍擠擠挨挨着許多百姓。每斬首一個魔物，人群中就歡呼一陣，歡呼聲在王宮中都能隐隐約約聽到。

聽到了歡呼聲的克蘭露出了一些不悅的表情，但是很快就被掩飾了過去，裝作認真的樣子繼續學着小提琴。

魔鏡被佩恩悄悄放在角落，今天學琴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克蘭固定在一個地方，而且比較安靜确保他能聽見聲音。

和佩恩猜想的一樣，克蘭還是露出了馬腳。如果他母親真的因為魔物而死的話，他得知魔物被斬首的消息後不會表現的如此平靜，甚至還有些厭惡這個消息。

我真是名偵探佩恩——身體雖然在童話世界，頭腦卻還是一樣聰明，魔力高強的名偵探，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恨！放更新出來！

因為11月初要考試，所以11.4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