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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娃娃不好養,容易夭折,所以書旋嘴上抗拒的說着不要不要,但在伺候喬珊女兒這事上非常精心,身先力行生怕人不舒坦了;吃穿用盡量都給小娃娃用上佳的,挑不出錯來,不讓小娃娃受委屈。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錯啦!

書旋才不會那麽傻.逼四處得罪人然後背後做好事不留名,她額頭上有寫着不谙世事不會人情世故幾個大字麽?她伺候別人家孩子跟伺候祖宗洗腳擦屁股似的既不是出于同情也不是出于憐惜,完全出于她做事黑白分明從不含糊!

铛铛铛!

有敲門聲!

書旋大概猜得出門外小二過來送羊奶以及飯菜,她端着裝滿新鮮羊奶的碗,等喂完小娃娃喝奶才去吃飯。

暗衛六等候良久,适時的遞雙筷子過去,不過考慮到公主大人上一回被茶杯碎片割傷的手指還在痛,他“關切”道:“我來喂你!”

那也太親密了吧?

書旋心頭一緊故作淡定搖頭,“不礙事,你自己吃!”

遭了拒絕暗衛六莞爾一笑。

話說另一頭。

馮甜秋早起被餓醒,憔悴面容;

馮甜秋腰酸背痛不滿的叫醒一旁只顧着呼呼大睡都不體貼她一句兩句的肖景升。

“昨晚體力消耗過甚,甜秋你讓我再睡會兒!”肖景升睜眼第一句話抱怨的口氣。

馮甜秋……

滿桌子美味佳肴來伺候兩位衙役,掌櫃的顧不得心疼開銷,對衙役的話頻頻點頭稱是,答應保證把話帶給那個六子,還叫六子親自去衙門接受盤問。

兩位衙役見掌櫃的如此配合也就不多加刁難,吃飽喝足後走人。

而樓下大廳裏的客人紛紛一副看熱鬧姿态,背地裏嘀咕客棧還真是多災多難,三五天的請衙役吃回大餐,虧老本喽!

馮甜秋氣呼呼下樓,随意和人拼桌,沒幾句話聽來也跟着驚呼,什麽?那個采花賊原來是殺人犯?

不僅搶了別人的孩子還扭斷樹村的脖子來個死無對證?

哦天哪!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馮甜秋左右一尋思能去主子房裏行暴的人能做出搶孩子殺人的事也不足為奇,她可沒忘記六子當初本意是強了那個當主子的書旋。馮甜秋暗道書旋蠢人一個蠢出眼淚了,身邊放着心懷不軌的仆人也不怕哪日陰溝裏翻船!

不行!

馮甜秋用力放下碗筷,決定把有關六子殺人作案的這一重大消息告訴肖景升。

匆匆上了樓大喘氣,馮甜秋掀開大被揪住肖景升耳朵一陣巴拉巴拉……

書旋胃口大,一頓能吃好幾個包子,換成米飯也要一碗多,可她嘴巴小嚼的動作比不上暗衛六,在暗衛六兩碗飯下肚并且放下碗筷的時候她還沒吃完;暗衛六起身倚靠在門上靜靜觀察小口吃東西的書旋,發覺她嚼的越發慢嘴巴張得越發小,不禁又一次莞爾,暗衛六咳嗽幾聲往窗前走。

不再被暗衛六聚精會神盯着看了,書旋狠狠松口氣,若不是正吃飯呢她有種懊惱到抓頭發抓破頭皮的沖動!下次吃飯不快點吃她就不叫書旋,不僅要動作快還要趕在暗衛六之前吃完,然後貼着他臉觀察他每一次咀嚼,看他還怎麽津津有味讓他食不下咽哼!

書旋內心轉着無數個小報複念頭,飯吃得都香了。

掌櫃的在大門口送走衙役,略憂愁啊!

小二見他愁容滿面的就多嘴說一句,“掌櫃的您是不是特別閑啊?能幫忙去收賬嗎?”

望向門外瓢潑大雨傷春悲秋的掌櫃的立馬什麽糾結不甘情緒都沒了,狠狠一拍小二後腦勺,“玩泥巴去吧你!”

肖景升迫于馮甜秋的淫威,跟着穿衣服下樓,精神有些不振,與馮甜秋在大廳裏四處收集沒頭沒尾準确性十足小的消息不同,肖景升下樓的一開始就去找掌櫃的套話。

掌櫃的人精,三言兩語就聽出肖景升目的,而肖景升被當場戳破了也不多加隐瞞,兩肩無所謂的一聳,“您大可直言相告,我和書旋相識,她的下屬出了事我沒道理不出手相助!哪怕只是略盡微薄之力吧,也是我一番心意不是嗎?若非六子對我有戒心心存懷疑,我會親自去問書旋而不是來問掌櫃的您!”

花言巧語一向是肖景升所擅長的,雖然掌櫃的半信半疑,“你說六子爺對你有所懷疑,不知這懷疑所在呀?”

掌櫃的也不完全受忽悠,抓住問題關鍵問。肖景升對此早有答案,不然不會故意透露六子對他不喜一事,但肖景升也私下裏不以為然,從什麽時候起連小厮都配得上“爺”這個稱呼了?肖景升很會當面做人笑得滿面春風,“想必掌櫃的您也看出六子對書旋的那點小心思,風度翩翩玉樹臨風如我,面對一個把自己當成情敵的小厮也是略為難啊!”

咳!掌櫃的聽了肖景升的大言不慚,險些噴出嘴裏的茶水,客官您就一個文弱書生樣,半點氣場沒有啊!另外六子爺沉穩說話做事有條不紊是小厮?掌櫃的一個勁兒搖頭不信,說書旋姑娘是婢女他還能信上幾分!

到最後掌櫃的也是守口如瓶,不對肖景升透露半分有關六子“殺人”的事,沒別的大原因,肖景升給的銀子不夠,不值得他出賣六子爺一回!

幽城。

張家鎮距離幽城并不算太遠,所以張家鎮的雨天也是幽城的雨天,“又下雨了!”劉夫人望着窗外,手捧熱茶的感慨,“止寒從小不愛多穿,可別着涼了!”

劉老爺倚在靠椅上一搖一搖的,手上不停地翻書頁,“別操心了,你兒子皮粗肉厚哪來的着涼!你有這閑工夫愁眉緊鎖,不如找媒婆再為兒子尋來一戶好人家的姑娘,別在年年打雁這回又被雁啄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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