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見龍在田之長安計劃(七)欲擒故縱
(更新時間:2004-08-25 本章字數:7748 九衆書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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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十月的黃昏很有點看頭,薛總看着流雲晚霞,又掉頭對龍镔問道:“你真那麽有把握認為焦嵘森不會立刻發起攻擊?而且對他的攻擊我們只能采取這樣的手段進行防禦?你這幾天跟我也跑了這麽些集團企業了,你再給我說說看!”
龍镔對這個問題早就有了思想準備,他遞給薛總一根煙。這煙是硬殼白沙煙,他最近改吸這種比較平和的老家煙,提高了點煙的檔次。說句不好聽的,他其實也有點為了逃避薛冰瑩那自作主張的強迫,薛冰瑩總威脅他如果還抽那種低劣的香煙,就将沒收他的打火機。
那可不行,最近,龍镔感到自己對煙的依賴性越來越大。
龍镔給薛總點上火,薛總從不嫌棄龍镔的劣質香煙,龍镔坦然,薛總也坦然。
龍镔劍似的粗眉微微皺着,懸膽般的鼻子悠悠呼吸着這穿行在山脈之間的清風,頭發已被風吹亂,他看着三三兩兩的山雀鳴叫着縱飛在矮樹叢中,堅定的口吻說道:“薛總,理由很簡單,如果焦嵘森光從股票上對利衡攻擊,他絕對傷不到利衡的筋骨,他只能影響到利衡股票的市價,對利衡的聲譽構成一定損害,并不能徹底搞垮利衡的企業實體,他最多也就只能從阻擊中獲取一點蠅頭小利!我相信以他的能力應該可以從外彙或者期貨市場輕松的賺到千把萬美元,他也不會為了這麽一點小錢而苦心經營複仇,他也不會重蹈覆撤,所以他必然就是采取內攻外夾的板塊進攻戰術,等待時機一舉達到他的目的。”
“焦嵘森敢向錢老叫板,下達挑戰書,明擺着他就對錢老的慣用手法早就作了準備,他并不怕我們對集團進行什麽整頓,你看現在離上次錢老壽筵都半個月了,而且我們也開始了集團的人事整頓,但是外圍局勢依舊平靜的很,所以我估計他不會對鲶魚計劃進行什麽幹擾,我們應該還有時間。但是他焦嵘森也不會給我們很多時間。”
“錢老經營手法比較怪異,獨具風格,錢老很少和他人進行合資聯營,一直強調利衡的獨立性,一直強調利衡的主業就是利國利民實體經濟,極少涉足金融資本運營領域,在七八十年代的香港也不投資那暴利的房地産事業,就連現在其他外人股份基本上都是錢老出于簡單的報恩心态而出讓給他們的,甚至錢老對其他小企業的兼并方式也是絕對的全部買斷,所以錢老一直掌握着利衡的絕對權力,保證了決策權力獨立,也保證了管理的穩定。”
“利衡沒有明顯的主業,采取的多元混業經營,分散了産業經營風險;利衡不跟随融資并購的時代潮流,有效地避開了外人對股權或管理權的觊觎;利衡不進行什麽概念炒作,利衡從不在成本高昂的市場裏投資,堅持以穩妥塌實的從業作風。等等,其實說白了,錢老就如同一個古代國王,在以其古典的經營謀略建造着自己利衡王國。”
“的确,對于一般的對手來說,利衡有非常堅固的城牆和防禦陣地,有智謀超群的主帥,有堪稱子弟兵的精兵猛将,有良好的外援,有豐腴的産業糧倉,利衡的确有點象一艘航空母艦,哪怕外界再有如何風浪,利衡決不會翻船,所以普通的進攻不會有什麽實效。”
薛總插了一句嘴道:“我不知道錢老為什麽不涉足回報巨大的房地産領域,我只知道錢老以前曾經搞過房地産,但後來突然放棄了,有不少人曾向錢老提過很多地産投資的計劃書,全被錢老否決了,為這事,錢老還和幾位副董事長發生過争吵,可錢老就是一意孤行。直到九七年後,錢老才允許利衡經貿在內地開發地産。至于錢老除了為利衡購買一點美國債券外,不進行其他複合金融資本投資運營這早就是一個公開的秘密,錢老很倔強,尤其在作經營決策時更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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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镔急速的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錢老有個疏忽,他苦心構建的這艘航空母艦并不是獨立的商業王國,它永遠是處居于風雲變幻的商海之上,商海是具備一定的變化趨勢的,它和過去的狀态不盡相同,甚至很有可能因為某種重大的技術變革而導致發生急劇的環境變異。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錢老傳統的理想産業模式或許并不能适應全球化經濟的需要,錢老的這種古典手法并不能非常适應現在,甚至可以說極有可能被未來的時代淘汰。和他同時代的李嘉誠就不同,采用比較現代的經營手法······”
“我認為,利衡仍是基于傳統産業而進行構建,沒有實現高度的集約化,沒有真正明确的主營目标,沒有具備對開辟新市場的發展潛能,過于依賴現有市場,眼前所做的不過就是利用自身的慣性參與市場的瓜分而已。所以說白了,利衡在産業經營上基本上沒有多少特色,在這個全球化浪潮中,和其他全力開發新産業的大型跨國集團相比,利衡顯然在決定企業命運的戰略決策中落伍了。”
“如果我們僅僅只憑對利衡的簡單修補和調度應急資金,就對抗焦嵘森的侵略,那麽利衡必定在這一戰中陷入苦戰,有道是‘殺敵一萬,自損七千’,利衡就有可能因為重創而一蹶不振!所以利衡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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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錢老的想法,但是我感覺錢老未必會同意我在長安計劃上的戰略建議,眼下我看還是将鲶魚計劃進行下去吧,只是,如果焦嵘森知道了我是個逃犯,而且我被你們重視的話,那就有點隐憂了!”
龍镔的眉頭蹙得很緊,口吻也就沒有了剛才的那番豪氣:“我的身份背景确實是一個令長安計劃有風險的因素,如果我真的被一些校友給認出來,那我恐怕就要讓你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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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從十月二十一日起,龍镔就被調回總部人事部工作,薛總帶着他和企劃部的趙思文副部長三人對整個集團下屬企業進行全面巡查,并且進一步考察并确定鲶魚人事計劃的最後行動時間。
龍镔的有一個非常傑出的能力,那就是記憶力超群,只要是自己曾經見過面的人,他都可以認出來,這幾天,他在陪同巡查中發現了有三個職員自己曾經在母校食堂裏見到過,他留意過人事檔案,但是畢竟照片和真人有一些差異,這三個人中有一個是比他高兩屆的校友,有一個是比他高一屆的校友,還有一個不是校友但在母校食堂裏肯定見過。
龍镔的面容經過他比較刻意的修飾後,已經和在母校時有了些不同,但是誰能擔保他不被別人認出來呢?
薛總還真拿這個事情有點子傷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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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默許了錢毓慧和葉子亨自願借錢給錢同華填補鞋業巨大實際虧空的行為,但是畢竟他們兩個借出的錢有限,別看錢同華身為第二大股東,可他自己能支配的流動資金有限得很,老婆阿容和他簡直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對他來說要想老婆支援他那完全是天方夜談,況且他現在還暗地裏背着一大筆債務。
錢同華自然非常沮喪,但是到底是自己做錯了事,也只得認命,沒辦法只好和錢老簽訂一個秘密協議,錢老這才答應出資幫他度過難關。
這筆已被貪污挪用的巨款是不能直接打入鞋業帳戶上的,協議上規定,這筆款項必須作為專項資金,不入鞋業的帳,由錢老直接簽字控制,全部用于彌補将先有劣質原料作價處理後再購進高檔原材料的之間差價和必要開支,用于改善廠房生産條件和尋聘人才以及修理改進現有設備等等。
錢老答應對錢同華既往不咎,要錢同華好好争氣,他已經老了,遲早要放下這個擔子的。
錢同華私下裏發了毒誓,與葉子亨要不共戴天,決不容許葉子亨對自己的繼承權染指!他認為,父親到底還是希望把位子傳給他的,他怎麽着也得好好表現一下,也要好好的拉攏下屬。
阿容聽了老公的說服,也決定聯手幫助老公獲得第一繼承權,兩口子居然暫時結成了盟友。
錢毓慧被錢老徹底晾到了一邊,回到了總部,雖然也還是副總裁兼鞋業的老總,可是暫時不需要管理鞋業公司的具體事務,現在明顯總部的那些高級白領對她不怎麽恭敬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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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亨成了最大的贏家,錢老和他長談了一次話,令他好生激動一番,一個星期了還記憶猶新,他時不時回憶一下,反複品味着這話裏所蘊含的深刻意義。
這天,他接到了遠在深圳的情人藍嫣的約會電話,藍嫣可不比一般的情人,他可以從她身上得到那遠不止情欲的東西,藍嫣簡直可以說是他紅顏知己,絕色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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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亨這段時間很忙,自然這次的會面也就比較匆忙,沒有了先前浪漫溫馨的前奏,葉子亨一見這位佳人,頓時那壓抑了很久的情欲大發,一改溫情儒雅的面目,在粗魯得近乎強奸的狂熱中開始了第一次發洩行動。
這次葉子亨不到十分鐘就達到了洩洪,他喘着粗氣四肢放松癱軟在藍嫣白嫩的身體上。
藍嫣的興致剛剛被他挑起,發現他居然已經完事了,心裏雖然有些惱怒,卻也強壓着,用毛巾擦幹他的汗後,依舊用素指如往常一樣溫柔的劃弄着他的背脊,紅唇裏吐出關心和安慰的軟語:“子亨,你今天怎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這麽急火?是不是公司裏的事情讓你煩心了啊?”
葉子亨到底是情場裏的高手,也立刻省悟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自嘲着道:“嫣嫣,你看我,今天怎麽像個剛嘗腥味的靓仔一樣!你沒有不舒服吧?我太沒有考慮你了,都忘了你還沒有準備好,你還沒有來水!哈哈,嫣嫣,等會兒,我保證讓你和我一起上天堂!”
藍嫣媚顏嬌笑,女兒作态的輕揪他一下,嘴裏卻擔心的道:“子亨,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麽事?我看你都有些失常了啊!”
葉子亨從藍嫣身上翻下來,用手臂将她環抱着,得意中又帶些愛憐的道:“嫣嫣,我的寶貝老婆,我今天失常那可是有兩大原因的啊!第一就是我差不多有二十天沒見你了,我的那個兄弟已經對我提出了強烈抗議,你看它一看到你就不能控制的只想往你的寶貝裏鑽,我自然也就樂得放縱!哈哈,第二嗎,就是我現在又離我們的成功目标走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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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嫣嬌羞的詢問下,葉子亨頗為自得的說了這一段時間來的故事。
看着懷中柔軟的裸體佳人那無比欣賞自己的神情變化,葉子亨在得意之餘又含有幾分遺憾的道:“恐怕我最近得少和你來往了,老頭子已經察覺我有情人,他在談話中說了要我對私生活檢點一點,不要再作對不起他女兒錢素雪的事。”
藍嫣頓時臉色一沉,語氣變得有些冰冷,道:“恐怕他是知道了你的那幾個在集團公司的情人的事情嗎?你還好意思說?我都沒計較你有其他情人,怎麽啦,現在你倒在乎起你的原配夫人啦?你可別忘了我對你是如何付出的!”
葉子亨着實有點怕這個女人,他有點緊張這個女人對他的态度轉變,連忙道:“嫣嫣,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是有點沾花惹草,放心,我保證我早已和那些女人一刀兩斷了!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賢內助啊!不過我現在這麽做,可全是為了我們的計劃啊!你可得理解我支持我!”說着還無限溫柔的撫摩藍嫣堅挺的乳房。
藍嫣恨恨的說道:“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看你不但吃而且還膽大包天到了極點!說了你幾次,我看你根本就把我說的話當作耳邊風!”
葉子亨只好反複做着保證,甚至還賭咒發誓。藍嫣拿捏着分寸,就道:“你們那董事長到底是怎麽跟你說的?”
這件事情是葉子亨最為得意的,他喜形于色的道:“老頭子和我私下裏挑明了,他已經上了年紀了,得考慮身後事了,希望我不要再和女人有什麽交往,要我不但要做個好父親,教育好那兩個女兒,而且還要做個好丈夫,要對他女兒好,最關鍵的是,要我實實在在的為他為利衡集團分憂解難。”
“他已經把錢毓慧鞋業老總的職權晾到了一邊,自己出了一筆錢要我負責起來,拿住魄力,拿出能力把鞋業整頓好······”
他緊接着哈哈道:“嫣嫣,你的計策真是高明,你沒看見那錢同華的那種醜态,那恨不得把我吃下去的樣子,笑死人!”
藍嫣反倒有些疑慮了:“這不是好事啊,子亨,你和錢同華的矛盾公開化了,對你不利啊!”
葉子亨被他這麽一說,也醒悟了:“啊呀,是啊,我怎麽光想着怎麽在老頭子面前打壓他,沒料到有這個後果呢?怎麽辦,那現在?嫣嫣?”
藍嫣一時陷入了長思,好一會兒才道:“這樣吧,子亨,有得也必有失,反正你們遲早要将矛盾公開的,這也未必不是好事,你可以明擺弄出兩大對立陣營,老頭子不是瞎子,他會分辨的,不過關鍵是只要他的行動對你有利,你得全力配合老頭子搞好!還有錢同華和他老婆那裏你還得繼續安排人去下套,我看錢同華也會急于表現,以他的德性,他絕對改不了那貪婪愚蠢的品性!他會繼續上當的!”
葉子亨淫笑着紮紮實實的抓揉了藍嫣的奶子一把,樂道:“嫣嫣,你真是絕頂聰明!只要錢同華繼續上當,那麽他就會繼續狗急跳牆,那麽我們就會完全控制他;只要他繼續犯錯,那麽他在老頭子心目中的地位就會越來越沒有份量;而我只要把老頭子交代的事情幹好,那麽我在他心裏也就越有地位!”他興奮的對着藍嫣紅暈的臉親了一口!
藍嫣回咬着葉子亨的耳垂,用舌頭舔着他的耳窩,帶着如癡如醉的語氣,低柔的道:“還有,別忘了那負責錢毓慧的~馬~健清啊!他可是有大用處的!·可惜沒辦法知道老東西的遺囑內容,·····,子亨,你的已經硬了!啊~~”
兩人逐漸又糾纏在一起,展開淫浪的搏殺!
常成收到龍镔的回信,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于他情緒的激動,他對自己的反應有些感到不可理喻。
老實說,他龍镔是自己的情敵,是自己陰謀的受害者,而且還是一個逃犯!自己憑什麽就因為他的一封回信而産生情緒的興奮?!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難不成是自己對他那充滿刺激的逃亡生活有些羨慕?還是對他那寬容的心懷心服口服?抑或是自己在和他那善良的德操比較中自感羞愧?
看着這封信,最讓常成感受最深的是這幾句話“我們都只是對外界萬物充滿依戀的凡夫俗子,我們在對外界萬物充滿依戀的同時,又充滿希望,在充滿希望的同時,更加充滿某種潛在的未知恐懼。厭倦如同夢魇時常窒息了我們,可一種重新蘇醒過來的新生的理解又會拯救我們;或許面對泛濫的洪水我們本能築起一道堤防,可未必堤防的高度和強度可以對抗洪水的力量,又或許我們尚未成熟的抗争反倒會使我們帶上危險的桎梏!”
常成為這段話苦思了兩天後,打破自己不再和龍镔聯系的決定,寫了一封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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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學這幾天可被冬冬整得夠戗,冬冬的理由很簡單也很充分,進哥交代她了:鄭學的身體還在恢複期,是不能過度縱欲的,也不能抽太多的特制煙,必須多吃點補品養身子。
鄭學感到進哥的确夠哥們,但是未免有點管的太寬,看到冬冬堅決不允許他碰,他火了,就拉巴起太子脾氣,揍了冬冬一耳光,冬冬哭着跑了。
這下可不得了!
鄭學到了下午就感到煙瘾大犯,什麽萬寶路、三五、雪茄全都止不了那種麻癢到骨頭裏的瘾頭,他找遍了那套租住的房子,好不容易才翻出一支特制煙和幾個煙頭,立刻抽起來!
打冬冬電話,居然關機,打進哥電話,居然無法接通,把他氣得!
好不容易,冬冬回來了,卻是收拾東西要走,理由更是簡單:她長這麽大,從來沒被人打過,她絕不能和一個打她的男人在一起!
鄭學正好這時瘾頭又上來了,要冬冬給他煙抽,冬冬說沒有,鄭學急了,掏出錢要冬冬快去買,冬冬斷然拒絕說那煙只有進哥的一個朋友有,可那個人現在在廣東。
冬冬提着包就要出門,鄭學此時正陷入瘾頭發作的地步,也就全然不顧忌什麽了,跪在冬冬面前,老婆老婆的求着,冬冬依舊不管,執意要走。
鄭學急上火了,揚起刀來要威脅冬冬,冬冬久經沙場,壯着膽子不害怕。
鄭學只得打電話向進哥求助,沒想到進哥對着冬冬就是一頓臭罵,命令冬冬不準走,老老實實聽鄭學的話,立即千方百計的去買特制煙。
冬冬聞言,滿肚子委屈,掉着眼淚,變戲法似的從奶罩裏掏出幾根特制煙!
鄭學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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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學最近手氣特別好,冬冬似乎總是能給他帶來財運,老實說,他的确太需要冬冬了!咚咚完全就是天生的絕世尤物,對他而言。
他很高興冬冬吃醋,冬冬甚至不準他提起他以前的感情生活,他一直這麽認為,女人吃男人的醋是愛的緣故,他高興冬冬吃醋,同時他也非常喜歡冬冬大度又小氣性格,冬冬很奇怪,既給他安排一雄戰二女的群奸游戲,卻又不準他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冬冬真好玩!
冬冬也有點錢,基本上不用他鄭學出錢花銷。
只是現在可能沒有特制煙了,冬冬和他商量過了,兩個人一起坐飛機去廣州,找那進哥的朋友買點特制煙才行。
其實鄭學也有點懷疑這特制煙是不是那毒品,可是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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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毓慧現在每天幹脆就呆在香港,和男友馬健清在一起,她覺得反正自己已經被父親誤解了,幹脆就不作解釋。
在她眼裏,馬健清并不是一個浪蕩花少,有自己的一個小公司,是作一品牌汽車銷售的。沒有以前那些丈夫的那種浮誇浪蕩的習性,是個很忠實男人,也有過不幸的婚姻。
況且她也有些見不得薛冰瑩這個助理妹妹對那個敖成的糾纏!
這些日子來,她感到自己放松下來後,着實很舒服的生活,恬靜淡雅得很。
馬健清對她非常溫柔,特別是在床上,最近更是千方百計的安慰她,體貼她,她又有點想結婚的念頭了,不過還是不要結罷!婚姻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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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麗最近很有點責備自己,為什麽自己這麽容易心動?居然有點渴望可以天天看見常成,可以和常成聊天!自己是不是有點太下賤了?
還是因為在自己身上那種“湘女多情”的品性太重了?還是因為自己太空虛茫然了,渴望找到一種情感的寄托?又或者是自己太悔恨以前的傷心點滴,渴望有一處港灣可以歇息,可以逃避,可以得到依靠和保護?
雯麗的心事是極度複雜的,已經逐漸織成一個繭,打成一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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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嵘森看着這段時期的利衡情報,不禁啞然失笑,看來就這個錢老鬼什麽鲶魚計劃,不過就是那套換湯不換藥的老招術!完全沒什麽新意嘛!
也好,再推葉子亨一把,繼續讓他作大一點。再過一段時間,可以對他們的股票入點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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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現在明顯精力不濟,老是催促安儀給他泡茶,而且還要求是非常苦的濃茶,每天都在翻閱大量的文件,幾個副總和集團董事都勸過錢老,要他注意身體休息,可錢老就是不聽,而且錢老的記性也很不好,每天吃的東西也很少。
最近利衡集團從總部到下屬企業,明顯的一改往日的暮氣,精神面貌大為改觀。在集團的最高權威刊物《利衡人》的宣傳號召下,總部的職員忙碌個不停,紛紛對自己部門和本職工作進行總結,書寫彙報材料,下屬企業也根據總部人事部的人才自薦和相互評估方案展開了緊張而忐忑的全面動員。
相反龍镔倒成了沒事幹的人,有事沒事就串着門子,最近他和那個利衡藥業的副老總段平春成了好朋友,段平春也喜歡吟詩作對,兩人倒也臭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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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除了薛總和龍镔外,誰也不知道錢老根本在作假樣子,錢老秘密的進食,所謂的看文件不過就是賈寶玉看書罷了,腦袋裏想的依舊是龍镔的那些建議,他還是在權衡着。
一個人總是要到了身臨險境才能迫使他進行最關鍵的權衡,作出決定命運走向的抉擇!
學會放棄,未嘗不是一種智慧;正面自己了解的恐懼才是勇者無所畏懼的前提!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句話看似只有七個字,可是這要具備怎樣的大智慧、大勇氣的人才能準确看清死地的演變,才能正确看待事情的後果,才能選擇後生的方式!
被詛咒的世人之心已經開始陰謀的嚣張,涅槃的征兆已經出現,到底今生前世苦苦積修的陰德會不會為自己帶來上蒼的福報?
看看大海,看看世間各種各樣的一切的海,你就會知道什麽叫做“無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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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錢老權衡歸權衡,該貫徹執行的計劃步驟照樣進行,目前,事态發展暫時還在預料和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