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或躍在淵之長安計劃(十三)(2)
那些沒有的雜質,保持真實的本原,堅守幹淨明了的理念,又怎麽會被細菌感染,導致皮膚受到侵害?”
頓頓又道:“在我印象裏,戰場上的指揮官最顧忌的通病就是思維被各種真假難辯的信息擾亂,導致不能及時正确決策,從而喪失作戰的主動權!其實啊,這個無中生有出來的痘痘裏還真有點哲學,這個“無”是指“沒有”、“虛”、“假”,這個“有”呢,是指“真”、“實”、“存在”,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虛實互變。說不定明天就會消失又不見了,說不定哪天又冒出來,只要存在這種“生”的條件,它就會一不留神給你冒出來,讓你防不勝防!但是我的痘痘也還是我的肉啊,我的痘痘也只可能在我的臉上生長啊,所以我的痘痘也就只能在我的臉上生長,生長在我臉上的也就只能是我的痘痘!哈哈,“無”和“有”是互為條件,相互依存,至于“生”不過就是一種彼此之間聯系的發生過程而已!哈哈!”
四個人同時大笑起來,哪有這麽稀裏糊塗的繞口令的?!
笑罷,立刻對原油期貨進行平倉,價位還基本理想。并且大家一致同意也必須對道瓊斯指數期貨和恒生指數期貨相應平倉。
第二天中午,錢老得知了金融行動第一階段以大獲全勝的戰果結束的消息,激動得兩眼濕潤,嘴唇蠕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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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一日晚上,也就是龍镔他們平倉後的第二個交易日,油價開始下跌,到二十二日晚上,油價已經跌至32·7美元!
肥仔坐在別墅屋頂上,對着龍镔肩頭狠狠拍了一下,佩服的說道:“阿成,犀利!犀利!”
阿力哈哈笑着,扭頭說道:“阿成,你知不知道,說不定這場油價下跌的始作俑者就是你發起的啊!,你看,我們才一平倉,沒三個小時後,天圖K線就由光頭陽棒轉為倒丁字,到收盤時就成為十字星了,你小子可真夠狠的,看董事長要怎麽獎勵你!”
龍镔也為此很是開懷,但他注意語氣的謙虛,道:“別這麽說,我都不好意思了,這全部都是我們大家的功勞啊,我們這段時間好好修心養性,全力準備下一階段的戰鬥和搞好投資公司!我倒覺得你們三位都是金融界的行家前輩,我只是個後學小生,平時還多承你們的指點教誨,我不過就是跟着你們學習,自己偶爾提點粗鄙的看法建議而已。”
肥仔喜笑顏開的爽道:“嘿嘿,按照至少5%的或是7%的盈利提成,我看我們幾個人這回可腰肥袋滿了!其實啊,就是給我們10%、15%乃至20%都不為過,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阿力屏息一刻,摸摸胡子渣,道:“肥仔,眼光放長遠點,這次是董事長主動找的我們,不是我們向董事長炒作的建議,我們不過就是比較準确的執行和貫徹了董事長的意圖罷了,怎麽能提這麽高的要求?依我看,就是只給我們2%,也是理所當然的!大家說,是不是?”
二十二日下午阿力和肥仔樂呵呵的回香港見老婆兒女了,阿晖也回了總部去參與籌辦投資公司的各項事宜。
龍镔是不能回集團總部了的,身份已經暴露,就只能秘密呆在這棟別墅了,錢老怕他一個人孤單不好過,就給龍镔配了一部別克小車,周擎被特地安排作龍镔的專職司機和保镖,這可是對于一個普通員工不敢想象的殊榮,這簡直就是總經理級待遇,當然除了那些不需要這種待遇的總經理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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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一撤,人一走,基地頓時顯得空蕩蕩的。這天,龍镔和周擎兩人對飲着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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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擎知道龍镔心煩,是啊,碰上這樣的事誰都心煩。就算是個逃犯,龍镔也是周擎的偶像,絕對的偶像,在周擎的眼裏,身為逃犯的龍镔創造了打工者的神話,為大陸內地的打工者在香港老板面前大大的露臉,大大的争光,揚眉吐氣啊!要不是有規定限制,他真想告訴每一個人!誰敢想象?一個多月時間,居然為老板賺了那麽多錢!
英雄的偶像心煩,就陪偶像喝酒吧,男人有心事,一醉解千愁嘛!
不過今天龍镔就算心煩也未免顯得太怪了,哪有從下午兩點鐘開始一直到現在下午六點了,不說一句話的?!難道是因為自己開車把他送到松崗,他在那裏上網後就鬧的心事?
周擎沒有追問,也沒有故意找話,反正只要龍镔舉杯,他就也舉杯,龍镔喝多少,他就喝多少,龍镔幹掉,他也幹掉。
······
周擎暗暗數了一下易拉罐的啤酒瓶,好家夥,兩個人就着花生米,已經喝了四十二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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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痛苦是無法言語的,誰也無法理解!
如果自己不去上網,就不會知道這些信息!秋雅啊,秋雅,你為什麽要把我的事我的經歷告訴德老,我的外公!你為什麽要讓外公回來?
外公,您要我怎麽面對您?難道您不知道您不理解我那不能和您相認的苦衷嗎?您難道認為我是不願意和您相認嗎?我在這個活着的世界上除了您就再也沒有了血管裏、骨髓裏流淌着相同血液的親人了,可我不能和您相認啊!我的親爺爺!
您就讓我自生自滅吧,您為什麽要替我操那份閑心,為什麽您要去看我媽媽您女兒留給我的相片、留給我的遺書?您為什麽又要把這個秘密告訴給他們?
您好好的在美國陪着舅舅、舅媽和弟弟不是很好嗎?為什麽您要回來?
我是受到上蒼詛咒的後人,我怎麽敢冒着給您帶來死亡的威脅去認您這個好外公、親爺爺啊!
······
我悲楚莫及,我知道外公一定夜不成眠的等待着我回去和他相認,這對于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來說,是一種怎樣熱切的渴望,是一種怎樣舒慰的情懷期待着孫子的歸來,可如果我拒絕相認,甚至采取逃避方式的話,又将會帶給他多大的痛苦,又将是一個多大的打擊!
······
原來心理的矛盾和靈魂的失落就是痛苦的根源,痛苦就是靈魂和心靈輾轉在這矛盾的鬥争與擁有的失落之中的,可是此刻我卻更加強烈的感到了濃烈的悲哀,這種悲哀是茫然無助的,這種無助的悲哀是希望中充滿絕望,絕望中卻又滿懷希望的,這種悲哀的根由是面對兩個答案、兩個結局,無從選擇,無法選擇,不能選擇,這種沒有選擇的悲哀是無從申訴、無從吶喊,而且無從逃避的!
爺爺啊,我的爺爺!外公啊,我的外公!爸爸,媽媽,你們能指點給我一條兩全其美的路嗎?
······
對于外公而言,“無中生有”出了我這個外孫;可是對我來說呢,難道想把這個和我血肉相連的外公“有也化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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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頭喝盡杯中的酒,又拉開一罐啤酒,啤酒是“青島”牌的,這酒不象白酒那樣上頭,也喝不醉,我再怎麽喝也還是清醒的,但是我如今唯願自己在清醒的時候可以昏厥倒下,那麽也就不枉了“青島”“清倒”“傾倒”的美名!
再怎麽酒精含量低的啤酒到底也還是酒,我這麽不間斷的胡喝終歸腦袋開始暈沉,借着飄忽的酒勁,我合上了雙眼,亂七八糟的想着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女孩,還有我的狗兒子――豹子!
······
誰在我臉上用濕濕的東西,對了,是舌頭,舔過來舔過去?粘呼呼,難道是薛冰瑩?
我努力的想睜開眼,可眼皮子耷拉在一塊,似乎重得很,張不開。我覺得怎麽了,就連舉一下手都這麽吃力?用盡全身力氣想用手把這舌頭扒弄開去,我嘴裏嘟囔的道:“誰···啊,別···吵我···!”咦,怎麽這個東西毛茸茸的?
我竭力睜開一條縫,望去,房裏到處都是人,有幾張人類面容的臉就在我的這條縫前閃動!誰?我的心髒驟然一縮,難道是追捕我的警察?
心髒登時被高濃度分泌的腎髒腺素刺激得狂跳起來!我全身從腳到頭皮驟然一麻,一個哆嗦,醒酒了!我猛地一睜開眼!
嗷嗚——!一聲狗叫!是豹子?
斑斑點點的斑點狗豆豆把血紅的嘴湊到我臉上,想繼續獻殷勤,我用手擋住,扭頭想看清楚那些圍住我的人。
怎麽可能?他們從哪裏冒出來的?就是無中生有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啊!
怎麽可能?我的秋雅,石偉、海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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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镔好不容易才等懷中的秋雅哭夠,這丫頭霸起蠻來可真是難以對付,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硬是死死抱住龍镔的脖子大哭特哭,天昏地暗,就是現在止住了哭聲也一定要用雙手緊緊扣住龍镔的一只手臂,生怕一松開手龍镔就會消失似的。
龍镔用大手安慰的溫柔的拍着秋雅那緊張又激動的雙手,向着對面坐着的錢老、薛總,還有石偉、海濤、薛冰瑩,無奈的笑了一下,以示失禮的歉意。
薛冰瑩一直沒有想到居然龍镔就住在這棟隔自己家才不到一百米的別墅內,要不是今天的偶遇,自己還真不知道要被父親瞞多久!今天死纏硬磨着要跟來,沒想到這個黃秋雅竟然這麽對待她薛冰瑩的心中情人!好家夥,怪不得那天要拒絕自己,原來是早就有了女人,仔細比比看看,好像自己也不比黃秋雅差啊!薛冰瑩礙于父親和長輩在此,只得暗暗将嫉妒的醋火通過精心修飾的眼睛射向這兩個狗男女!
不待龍镔詢問他們的艱苦尋找過程,石偉早已清着嗓子,爆豆子一樣講述起了他們的故事。
石偉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下薛冰瑩,用似乎幸運之極的表情,繪聲繪色的演說道:“要說巧,也真是巧,昨天上午我們找到你們集團總部,首先詢問那門衛保安‘請問,敖成是在你們這裏上班嗎?’,那位保安立刻警惕的道‘哪個敖成?你們是哪裏的?’,哈哈,你猜他是誰?他居然是和你在一間宿舍裏面住過的!我當然光明正大的對他說明我的來歷,我的來意,講明我和你的淵源,并且把你詳細的描述了一番,還出示了證件,身份證,學生證,他才相信我們,并告訴我們這樣進去瞎找肯定要吃閉門羹,建議我們去找薛小姐。”
石偉他可不管這麽多顧忌,對着龍镔和薛冰瑩就是擠眉弄眼一下,嘿嘿道:“沒想到,他怎麽樣也不肯告訴我們薛小姐的手機號碼,只讓我們在大門外幹等,說是要避免不應該有的嫌疑。哈哈,昨天我們也只好傻等,可是沒等着,到了今天上午還是不見薛小姐的芳蹤,那我可就要靈活應變了,于是我就打電話給你們辦公室,用英語冒充是薛小姐在英國的朋友,是倫敦Afternoon公司亞洲區的商務代表,找薛小姐有急事,結果把這位辦公室的小姐唬得一愣一愣,乖乖的按照我的要求告訴了我薛小姐的手機號碼,辦公室電話號碼!”
石偉吞了一口唾沫,待喉嚨裏咕隆一下後,又道:“那對薛小姐就必須坦白從寬了,我可是沒有半點隐瞞的跟薛小姐強調,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幫你洗刷清白,一定要找到你,告訴你最近發生的大事,告訴你你爺爺已經從美國回來了,只要你求你爺爺幫忙,你爺爺分分鐘都可以利用他的能量幫你搞定!可當時薛小姐也說你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蹤影了,我們好說歹說,于是乎,好心善良光輝偉大的薛小姐就帶我們去見薛總裁!”
石偉不自覺開始為自己顯得有些得意,,興奮的道:“嘿嘿,沒想到,我和海濤才開口說幾句話,睿智無匹、人間獨步的薛總裁就對我們說道‘你就是石偉吧,你就是張海濤吧’,老六,你不知道,我那心情,當時···,那可真是激動的沒法言語,沒想到我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萬裏之外的中國公民,居然一個如此地位顯赫的香港上市公司的總裁也知道我的名字!甚至還知道我和你是一個寝室的最好的結拜兄弟!”
石偉将手相互對拍一下,長長的脖子頂着的腦袋有些伴奏似的轉悠起來,道:“當時,薛總裁也不能好做讓你和我們見面的決定,畢竟幹系太大,薛總又帶我們去看了董事長,我更沒想到聖賢一般博大精深的董事長竟然也知道我們這兩個大學都沒有畢業的學生!老六這可全是你的功勞啊!我們根本就不敢想象你居然是利衡集團國寶級的大熊貓盼盼,居然這麽被董事長和薛總裁器重,這麽嚴加保護!于是乎,我們就一起來看你了!”
石偉突然眼神裏充滿着責怪,聲調裏張揚着似乎發自內心深處的痛心,口吻變成兄長的教訓,語重心長的道:“可是,可是,我們怎麽也想不到你竟然在這裏花天酒地、紙醉金迷、酒池肉林、醉酒鬧事、借酒澆愁愁更愁,你說,你說,你怎麽對得起這麽關懷你、這麽愛護你、這麽器重你、寵着你、愛着你的董事長、總裁、同事?你怎麽對得起我們這些遠道而來、千裏奔波、不辭千辛萬苦、絞盡腦汁的兄弟?安?老六,你是祖國花園裏正在含苞怒放的花朵啊!你可要好好把握你的人生啊!我們都已經老了,都已經是黃昏落日了,可你還僅僅只是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啊!”
至此,石偉一篇自感精彩的演說倏然煞尾,面面俱到的吹捧,露骨卻不無恥還有點幽默的馬屁,堂而皇之卻明明是荒誕搞笑的教訓,既隐晦的批評了龍镔的不檢點,又不致于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他這顆腦袋怎麽總是亂指揮他的嘴巴!居然無中生有冒充起了國外商務代表!居然還以老人家的口氣搗蛋!大夥兒都笑了起來,就連滿懷妒火的薛冰瑩和尚未停止抽泣的秋雅也不由的噗哧笑了出來。
錢老好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真的好久沒有了。石偉的長相整個兒就和馮鞏差不離兒,那孩童般的胡扯令錢老不由的暢懷大笑,當然這裏面包含更多的是一種情緒的輕松,一種童心的回歸。
錢老還有事情要和龍镔商量,是關于下一個步驟,下一個階段的細節問題。秋雅無奈的只好松開手,錢老他們三個人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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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就算再怎麽想得通,同意龍镔計劃書中的邏輯推理,終歸還是難以下如此大的決心來進行抉擇取舍的!老人了嘛,到底還是對自己一手打造出來航空母艦抱有太深的感情,利衡譬如他最愛的孩子,是他的生命,試想,自己的生命能甘心分割給他人嗎?
如今情勢基本是在預想中進展,雖然出現了一些令人很不愉快的小插曲,但是終歸沒有到不受控制的地步,而且現在如此輝煌的成績已經充分證明了龍镔的謀略和眼光超乎常人,是個人才異數,這個決心又必須下!當然,關鍵是怎麽下的問題。
錢老啜了一口清淡的茶水,将茶水含在口中輕輕鼓動着,讓受壓活動起來的茶水沖蕩着辛苦了七十多年的腮和牙齒,似乎在品味口腔起伏的感覺,慢慢咽了下去後,張口說道:“小龍啊,推遲集團年報公布,這對股價的影響是很大的,而且董事會也不一定通得過。将這次集團抽調的資金獲得的收益進行隐瞞,這更是涉及到作虛假財務報表的問題,得慎重考慮啊!”
龍镔知道錢老希望自己更進一步的解釋清楚這其中的細節關聯問題,免得他在董事會提出來時被別人産生不必要的誤解,便道:“董事長,首先我們并不是準備将所有收益進行隐瞞,我們只是公布我們在去年十二月底獲得的那部分收益,今年一月份的收益不能計算到去年年報之內,并且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可以用企業之間的資金拆借進行掩蓋,我們甚至可以只公布這部分拆借的利息收入。這對于長安計劃是很重要的,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隐藏自己的資金實力,示敵以弱和您利用身體健康示敵以假是同一個道理,可以達到麻痹對手的目的,因為我們的時刻都在對手的偵探之下,萬一遭到他的規模襲擊時,我們就可以‘無中生有’出巨量對抗資金,打亂他的陣腳!既然現在錢副總裁出了問題,那麽我們就更應該推遲年報公布,以防萬一消息洩露,我們可以适時抛出這個信息将不良影響進行對沖。”
龍镔的臉上浮閃着鋼鐵般的神色:“第二,董事會一定得進行改組,換個名稱改為董事局,這個是已經定下來了的,我是這樣想的,既然董事局和管理高層裏有人膽敢背叛利衡,膽敢為了個人權欲利益私底下拉黨結派,那麽這樣的人就一定得清理出去,在您傳位之前一定要保持高層中道德高度的純潔性和權責的協同統一性。只要我們有足夠的後備資金,就算股價被打壓得再底,我們也可以托起來,相反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收權,股民的損失我們可以将來補償。”
“第三,我總是認為我們集團沒有完善的危機應對處理體系,并且存在非常多的管理缺陷和管理漏洞,焦嵘森已經失去理智,這麽多下屬子公司企業一定存在我們無法進行布置防禦的盲點,而這也是最容易受到他喪心病狂無所顧忌的進攻打擊點。我們對他的東西了解的太少,但是憑我們現在單薄的孤軍抗戰,又不可能組織全方位的抵抗陣地,甚至嚴格的說起來,我們被重重包圍起來。葉副總裁的勢力太強大了,現在動不得,貿然動他的話收不了場,焦嵘森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我們都沒底,所以我們只能保衛核心地域,必須挑選出一批精心人才,挑選出幾個重點企業進行全面清理,嚴密保護,并将經營重點向它們身上傾斜,将其他幾個公司抛開,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到這幾個公司上面,把葉副總裁的勢力引到那裏去,任由他們折騰。”
龍镔炯炯有神的看着錢老和薛總,眼睛裏充盈着必勝的信念道:“此外最為關鍵的就是投資公司的規模和經營範圍目的,這是個走向全球化經濟的世界,也是一個對金錢瘋狂追求的世界,更是一個混亂的無序的非健康的謬誤百出的金融世界,在金融全球化的過程裏,各國的金融市場因為其特殊的國情,必定無法有效磨合,自然也就存在有無數的金融投機機會。不是我們不講良心,在這全球通貨緊縮和金融危機并存的客觀國際形勢條件下,我們為了保護自己、壯大自己就必須花精力花代價投入其中,您也知道,就這次金融行動我們才進行了第一個階段就獲得了如此可人的成績,試問我們有什麽理由不全心以做?”
“利衡過于依賴現有市場,競争過于激烈,已經風雨飄搖之中,我在計劃書中強調過,利衡必須進行大規模戰略轉移,戰略轉移是需要大量資金的,要付出相當大的人力物力代價的。所以投資公司不但将承擔金融市場圈錢的任務,而且還要承擔起兼并、融資交購、投資優秀企業的重任。”
龍镔孩子一般的笑了:“利衡的壯大不一定非得要自己直接插手各子企業的生産經營,要想成為立體多元複合化的真正跨國集團,就只有走這條路。這是條捷徑,是條成功的捷徑。呵呵,董事長,薛總,我真希望我們利衡旗下的每一個公司每一樣産品都是獨家經營!呵呵,可現在哪有這種可能性?所以,我們只能寄希望于投資公司,只要它快、準、狠、眼光獨到,在這個地球上,太多的新興企業、新興行業敞懷等待着我們的擁抱。呵呵!”
錢老和薛總開懷大笑,錢老此刻臉上布滿溝壑,在那深刻的褶皺裏蕩漾的是真正發自心的笑意,老人樂呵呵的說道:“小龍啊小龍,你可真是一個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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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镔納悶之極,不知道為什麽錢老要他作陪去江蘇?
去江蘇幹什麽?那不是秋雅、靜兒、杜慈的老家嗎?錢老怎麽無中生有的冒出來個這樣的想法?
游玩?不可能吧,現在利衡這麽多事情等待處理,而且就要放春節假了,幹什麽非得現在走?那就一定是有緊急要事了!但是自己去又能起什麽作用?
當錢老薛總以及還有薛冰瑩離開別墅後,秋雅樂得跳到龍镔身上,雙腿緊緊夾着龍镔的腰部,幸福、快樂無比将頭貼靠着他的脖頸,一邊哦哦哦的高興又嬌憨的叫喊着,一邊甜甜的、蜜蜜的時不時在龍镔胡須茬茬的臉上親着!
石偉登時大聲怪叫:“我靠!真受不了你們!受不了!大庭廣衆耍流氓!奸夫淫婦啊!色男色女啊!”還雙手向天一張,似乎悲憤的吶喊道,“天啦,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禮義廉恥貞操道德?孔夫子啊,你在哪裏?你不是教育我們要男女授受不親嗎?你老人家從黃土堆裏爬起來看看,看看你的這些個學生!還讓不讓我石癟三活啊!肚子,我的肚子,你是不是還在學校?我馬上就來了!”
秋雅的臉紅了,對石偉啐了一下,道:“你羨慕啊?還是嫉妒?誰叫你不把杜慈帶來?”
石偉頓時受了委屈,這純粹是惡意打擊嘛!他梗起長脖子漲紅着臉叫道:“我不把杜慈帶來?我不把杜慈帶來?杜慈得照顧你老公的爺爺德老啊!你沒良心!還這樣刺激我。”眼珠子突地一轉,怪怪的口氣,“哈哈,我倒不羨慕,只是我知道剛才出去的薛小姐那眼神才叫妒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