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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什麽好處?

“祁繼,婚姻在你眼裏到底算是什麽?”

她一翻思索罷,沉定心思,用疑惑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然後以一種波瀾不驚的語氣,問了一句。

男人沉沉瞟了她一目。

“你現在什麽都有了,難道不想擁有一個溫暖的家嗎?有心愛的妻子,有可愛的孩子?那才是一個人該擁有的人生。

“而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冰冷的,毫無意義的,不是嗎。

“祁繼,離婚,也許會給你造成一定的損失,但,你是損失得起的。只要你肯!

“駱氏,我是不能賠給你,但駱氏欠你的錢,以後,我會連本帶息一起還給你。

“至于股市下跌的風險,祁繼,只要我們秘密離婚,應該不會造成你多大的困擾……”

時檀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一根煙已抽完,他低頭又續了一根,房內,煙草味彌散開,她的鼻子有點發癢,輕輕咳了幾下,他趁這個時候插了一句話進來:

“駱時檀,我從不做虧本買賣……”那煙蒂上的紅點在迅速燃燒,他一頓,直視:“娶你八年,我虧的厲害!”

“你怎麽虧了?”

她都沒喊虧,他居然先喊,真夠無恥的啊!

他沒回答,目光深深,閃着她讀不懂的波光。

因為有電話進來,他撚滅煙蒂,當着她的接通,英語流暢,談的是金融上的事。那些術語,她都聽得懂,雖然她主修刑偵,國際金融,她也曾輔修。聽得他指示下去的那些決定,她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眼光獨到而犀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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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做事有方向感的男人,怎麽就在離婚這件事上,表現的這樣的固執。

待續!

..

☆、繼之,最中意的女婿人選

二十

半個小時,他挂下電話:“剛說到哪了?”

“你說你虧了!”

他點頭,再度點煙:“對,我虧了,有些虧損,你的眼睛看不到!”

話,意味深長。

時檀擰眉而問:“你……什麽意思?”

“咚咚咚……”

有人敲門:“繼之,是奶奶,開門!”

門外的輕喚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祁繼去開門:“奶奶,您怎麽來了?”

“奶奶有話要和時檀說……”

時檀看到那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沖自己走了過來,她忙起身,喚了一聲:“奶奶!”

祁家的老太太很溫善,八年前,她和老太太見過兩回。

一回是訂親時,她笑着摸摸她的臉:“挺标致,和我家繼之挺配。”

另一回是婚禮後,她送她上飛去英國,抱了抱她,說:“好好讀書,以後做個可以幫繼之的賢內助。”

老太太好像挺滿意她的,可惜夫妻當事人,卻一直相看兩生厭……

“檀檀,來,坐,奶奶想和你說說話……”

老太太溫笑,并沒有因為剛剛她言行失态而板起臉孔,牽着她往真皮沙發上坐下,沉吟了一下,才道說:“檀檀啊,這婚你是打定心思要離嗎?”

“是!”

時檀很堅定的點頭。

祁繼眼神沉了沉。

老太太瞟了他們一圈,微一嘆:“按理說,你們都已成年,結婚離婚,我這個老太婆,不該幹預。可是你們結這個婚,是我和老頭子推動的,你們要離,我們會難受。你爸也會……”

時檀一怔,這事,怎麽和駱叔叔扯上關系了?

“我爸最疼我……”

言下之意是說:他要是在世,肯定會支持她的決定。

“可你爸最中意的女婿人選,卻是繼之,這事,你知道嗎?”

她還真不知道。

“想當初,是你爸給我寫了一份信過來,我們祁家才攬下了你們家的事……”

“我爸曾向祁家寫信?”

時檀語帶驚訝。

“嗯!”

老太太點頭。

“信呢?我能看一下嗎?”

“我帶着!”

老太太從外衣口袋取出那封信遞過去。

時檀接過,信封上是小楷字,寫得飄逸,俊氣。她看着,心跟着一顫,真的是駱叔叔的親手所寫。

展信,一陣墨香撲鼻,字不多,寥寥數行,概括起來,意思是:駱叔叔深知身子日漸敗壞,家裏兄弟姐妹皆是父母收養,對駱氏家業虎視耽耽,獨生女還無力擔起家業大任,他希望祁家可以伸以援手。并吐露了欲結為親家之意。意屬祁繼,信中另披露了一個信息:駱叔叔曾是祁老太太的學生,原來老祖母曾是美術系的導師。

“正因為這封信,駱家辦宴時,我才遣了繼之去赴宴。只是沒想到,那天出了那麽大的亂子……”

老太太沉沉嘆了一聲。

這麽一提,時檀心有悸痛,思緒似一下被拉到了八年前,正是那一連串的驚變,促成了她和祁繼的婚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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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他,是形勢所逼

二十一

八年前,時檀之所以嫁給祁繼,情形是這樣的……

嘉城駱家,厚德持家,駱厚予夫妻年輕時信佛向善,他們膝下共有二子二女,長子、二女兒、四女兒,都是收養的,只有駱遂意是親生所出,但他不好商貿,是個畫家。年輕時,曾和一蕭姓人家訂過親,因為談不來,駱遂意取消了婚約,蕭家女兒就此服毒自殺。

後來,駱遂意另娶,婚後生一女,三歲走失,兩年後妻子過世。他自此未再娶,因思成疾,藥不離身。那時,外人都說駱家家業将無人可繼。

時檀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走進了駱家大門,并被當作女繼承人來栽培,這觸到了其他人的利益。

那時,同時被領回駱家的還有一個孤兒:慕以淳。

八年前,駱遂意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駱家長子駱遂忻說:“讓時檀早些結婚,這樣三弟走的也安心。”

他想讓時檀嫁給他的內侄方時,如此,他就能控制駱家。

駱遂意洞察其私心,不肯答應,他讓父親辦壽宴,借廣宴來賓之機,想給女兒選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做丈夫。

正是宴會當日,駱遂意慘死書房,慕以淳成了兇手,駱厚予聞訊,腦溢血陷入昏迷。

事發之後,駱遂忻威脅時檀嫁給方時,否則,他就讓慕以淳在牢裏待一輩子。還無恥的打昏時檀,想把生米煮成熟飯。幸好那方時有點人性,沒有做惡。

正是那天夜裏,駱時檀被人神秘劫走,關在瘋人院長達半月之久,院方意圖将她逼瘋。

起初,駱時檀以為那是駱遂忻所為。後來,她被祁繼所救,從他嘴裏得知,是另有大人物在暗中害她。她突然明白,是自己的仇家再度找上了自己。

那時,她并不清楚祁繼出手救她,是為了什麽?

當日,二人分道揚镖,時檀被祖父助手接回到嘉市,卻在第二天,再度遭遇逼婚,這一次逼她的男人姓蕭——

所謂十八年風水輪流轉,十幾年前和駱家結怨的蕭家,因為長女的回歸,迅速在嘉市崛起。

蕭家有個兒子叫蕭睦,十年間,一步下成為嘉市響當當的人物,不知怎麽,他就看中了駱時檀,這個男人,借駱家落難落井下石逼婚與她。

時檀無奈同意,那日,她和蕭睦去民政局簽字領證,一個出身四大家族的名媛突然跑來阻止,口口聲聲說自己懷了蕭睦的孩子,還當衆打了時檀一個耳光。時檀不肯受辱,回手将人打傷,趙家勢大,在圈內是出了名的橫行護短,大怒之下,開始在生意上攻擊駱家,駱家就此陷入危機。

祁繼在這個時候約見時檀,說:“嫁給我,我幫你保下駱家,保下慕以淳。”

形勢所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生,就這樣離奇的嫁入了豪門……

後來,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娶她,為了兩個原因:

1,祁老爺子給孫子們發下過話,誰娶她,誰得當家權。

2,祁繼在和蕭睦暗鬥。那個蕭睦,實際上是祁繼同父異母的兄弟。

為了阻止蕭睦有機會重回祁家,為了得到祁氏掌權之位,他把婚姻當成了一場投資,娶了一個不愛的女人,結婚當日,就把她放逐英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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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試婚三個月

二十二

原來所謂姻緣,有時,還真是有因,才有緣,不管是良緣,還是孽緣,皆如此。

時檀怔怔思量了一番,緩緩把信折好。她知道駱叔叔此舉,是好意,皆是因為不想他死後,駱家陷入危機。要是當初沒有祁家出面,如今的駱家,恐怕早已不存在,而以淳,極有可能會被判刑十五年。

“祁家對駱家的恩情,時檀銘刻在心。只是奶奶,我和祁少的婚姻,不能再這樣下去,我不想誤了祁少……結婚八年……我們連路人都不如。奶奶,您和爺爺夫妻情深,難道您想讓你的孫兒有一個不圓滿的婚姻嗎?人生沒有幾個八年。我不敢再耽誤祁少……”

她說的婉轉。

“沒耽誤!”

邊上的男人,突然聲音懶懶的接上一句:“這八年,你讀書,我打江山賺錢,你哪只眼睛看到你耽誤我了?”

“……”

時檀看到祁繼往沙發上坐下,抓了一個蘋果吃,咬得咯哧咯哧作響,話說的輕描淡寫。

老太太笑了:“聽到沒,沒耽誤,繼之不想離。”

“奶奶……”

“你還是堅定要離呀?唉,那你倒跟奶奶說說必須離婚的理由。”

老太太嘆了一聲。

“奶奶,我和祁少沒感情!”

這理由,夠份量。至少她這麽認為。

吃蘋果的男人,因為這話,明顯緩了緩。

老太太皺眉:“你們一結婚就分開,沒有時間相處,怎麽生得出感情?感情這東西,不光得用心去養,還得用時間去積累。”

“奶奶,祁少,我高攀不起……”

時檀馬上用這句搪塞。

老太太打斷:

“什麽高攀不起?你已經他太太,現在就是你們肯不肯處一處的問題!”

“奶奶……”

頭皮發麻了。

“要是連處都不處一下,兩個就此那麽各奔東西,成了二婚,時檀,你不覺得虧,我還替我家繼之虧……這樣子好不好,回頭你和繼之好好相處三個月,就三個月,彼此放下成見,好好的待對方,等過了這個試婚期,你還是要離婚,那我就不管了……要是檀檀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我留,強硬離婚,到時候,吃虧的是誰,可不好說。駱氏的大批單子還在祁家旗下的公司捏着……”

老太太這是在威脅她啊!

時檀張了張嘴,郁瞪,心下明白:真要是惹急了祁家,後果,的确是她不能承擔的。這個婚,必須離的和和氣氣才行。

她的心思轉了幾轉,慢慢緩下來:“三個月是嗎?”

老太太點頭:“對!”

“好,那就三個月!”她看向祁繼:“只是這事,光奶奶這麽同意沒用,祁繼,你說。”

祁繼把核準确無誤的投進垃極筒,回眸,目光閃閃的一瞟:“既然奶奶這麽說了,我沒意見!”

時檀考慮了一下,點下頭:

“好,那就一言為定!不過得簽個協議……三月之後,要是我還是要離婚,奶奶不能再攔,祁繼也必須簽字……”

祁繼扯了扯嘴角,嘴裏應:“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心裏想啊:臭不丫頭,到時候,我要是不簽字,你能拿我怎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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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定協議,他們各有盤算

二十三

協議是這樣的:

甲方:祁繼。

乙方:駱時檀。

協議內容:

1,甲方和乙方結婚八年,分居八年,由于彼此沒有感情,乙方要求離婚,甲方不肯。經長輩調解,甲乙雙方達成共識,給這段婚姻一個機會,相約給彼此三個月時間相處。三個月後,乙方要是仍要離婚,甲方必須無條件同意。乙方在此申明,離婚後,乙方不要甲方任何財産,願淨身出戶。

2,三個月內,甲乙雙方必須共同生活。乙方不得擅自離境,法定規定的工作時間,乙方可以自由支配,業餘時間,得配合甲方不定時出席一些重要宴會。晚上休息時間必須回家。乙方有義務陪甲方吃三餐。

3,所謂共同生活,不包括夫妻義務!

第一條是時檀寫的,第二條,是祁繼補的。時檀看到祁繼附加的這條之後,二話沒說,就加上了第三條。

“要是沒有異議,把字簽了,奶奶是見證人!”

協議一式兩份,被打印出來,時檀二話沒說就先把自己的名字給簽上,那字體,絹秀之中帶着淩厲之氣。

祁繼拿起一看,睇着她的名字瞅了一眼,在看到第三條時,唇角勾了一下:作為刑警的謹慎,在這一點上表露無疑。

“哎呀,這條不行。”

老太太看完,皺着眉頭,很有意見的叫起來:“夫妻不同房。哪培養得出感情來。”

時檀面色平靜,從容接辯:“奶奶,夫妻之間性不是最最最重要的,感情才重要,沒有感情的性,和畜生交合有什麽分別?人類之所以高等于其他動物,就是因為人類有感情,有自我約束能力。如果去掉這一條,這個協議,我沒法簽!”

态度非常的明确。

“奶奶,沒關系,我們都分居了八年,對我來說,不差這三個月。”

祁繼倒是爽快的很,拿筆,唰唰唰,以金筆簽下自己的大名,一筆一劃,蒼勁有力,似龍飛九天,又似鳳舞天池,氣勢十足。

“你們是不太意,我可是眼巴巴等着抱重孫呢……唉,你們倆壞孩子,這別扭要鬧到什麽時候?”

老太太甚為無奈,但還是在見證人那裏落了筆,把一份交給甲方,另一遞給乙方。

時檀要接,那協卻又被收了回去。

“奶奶?”

她不解。

老太太想了想:“檀檀,我對你,也沒有別的其他要求,只想再跟你說一句……”

“您說!”

老太太眼神慈軟,語重心長:“該放下的,須得放下。心只有一顆,裝了這些,裝不下那些。我希望檀檀這一次的答應,不是一種敷衍,而是真心給你們的婚姻一個緩和的機會……”

“我記下了!”

時檀乖馴的答應。

祁繼在邊上看着,他很明白:這丫頭,哪是記下了,她存的根本就是應付之心,不過,沒關系,三個月時間,足夠改變她的想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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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救她于危難,曾是她的幸運

二十四

老太太離開後,時檀靜靜的坐着,心頭煩躁,離婚這件事,就這麽被拖下來了嗎?

三個月,雖然時間不算長,再加上她還要辦案,照正常情況,一眨眼就過去了,可一想到要和這個男人共同生活三個月,她就有說不出來的不舒服。她覺得,時間越久,變數越大。祁繼這個人,絕對不好應付。她不想和祁繼有任何接觸的,可偏偏……事情往一個她難以控制的方向發展了開來——

一陣琥珀松香突然沁入鼻裏,她回神時,看到祁繼近在咫尺,一只大手撫上了她的頭。

“幹什麽?”

她戒備的拍他的手,卻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腕。

“別動,額頭傷了!消消毒。貼個創口貼……”

他聲音溫溫,目光落在她額頭的傷口處。現在的他,完全不像媒體之上那個不可一試的男人,而顯得特別的居家。

“不用……”

她把手強抽過來,擱開兩個人的距離,語氣不善:

“我自己來!”

那股讨厭的味道,令她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發疼。

他沉睇了她一眼,看着:

“三月期限剛剛立下。你要是再這樣張着滿身刺,随時随地準備進攻,時檀,你想離婚,頭發白了,也未見得能如願!”

消毒水和創口貼都被他扔在茶幾上,他臉色沉沉走了出去,叫了一聲:

“程航,你跟我過來……”

他生氣了。

她吐着氣,想讓她對這個男人服軟,讓他親近自己,怎麽可能?

曾經,她是感激這個男人的,八年前,是這個男人将她從瘋人院救了出來,更在趙家使計想拍她豔照毀她名節時,适時出現,救她于危難,那個時候,她對他懷有真摯的感激之情,覺得他是她的幸運,給她狼狽的人生,平添了幾分暖色。讓她覺得在這萬丈紅塵之中,還有心懷良知、身有正義感的人。

可後來,他用一紙婚書拆用了她和以淳,在知道他對她的關照,只是出于一種利用,是一個商人出于某種利益的考量,是對人生的一筆投資,她對他的就沒了那種感情。她覺得他做事太不擇手段,心機太過于深沉可怕,不是那種可以結交和信任的人。

而七年前,他用他的強占,徹底賤踏了她的底線,令她從此恨上,無法釋懷……

是的,她無比厭惡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想到那些事,她沉沉揉了一下眉心:最後三個月,以後,她要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祁繼的确在生氣。

原因有好幾個。

一,這臭丫頭在家人面前直言要離婚,故意給他難堪。

二,她在祁家所有人面前,抱了別的男人。

三,她視他如蛇蠍。

四,因為祁瑛帶了一個長得和慕以淳一模一樣的男人過來,這是存心想拆他的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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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他想要的是朝朝暮暮

二十五

“馬上去查……”

下了樓,甩開書房門後,祁繼坐在辦公椅上,狠狠的把領帶給扯松,一向冷靜的他,今天顯得有點沉不住氣:

“長的一絲不差,總會有原因!把這個原因給我查出來!”

當年,慕以淳之死,一直不見屍首,這事,他覺得不對勁,這些年,他一直在查,可始終查無結果。由于他忙着打拼,也就沒有卯足了勁兒在這個方面,結果,今天冒出了這樣一個角色……

“是!”

程航馬上折出辦事。

祁繼閉眼,靠在那裏,思緒在飛快的打轉,他太清楚慕以淳對時檀的影響,所謂青梅竹馬,患難與共了那麽多年,感情之深,不是他可以旁比的。

在別人眼裏,他是神,在她眼裏,他一無是處。

夫妻八年,他等了她八年。他想要的是朝朝暮暮,天長地久,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他決定了,接下去這三個月,他要徹底擁有她,而不是在她的世界之外旁觀,做一個愛情的傻子。

不管是慕以淳,還是李澈,誰也別想動了她。

他一邊想着,一邊捏了捏眉心,末了,抓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祁瑛,你給我過來!”

說完,啪,挂斷。

祁瑛留學法國,已經好些年,他這個妹妹心高氣傲,一直讀書,看不上任何男人,曾經二嬸在他面前勸她:

“別太挑,挑剩了,怎麽嫁出去!”

祁瑛說:“要是找不到一個我中意的,那就不嫁!”

二嬸問:“怎麽樣的你才中意。”

祁瑛笑看他:“像大堂哥這樣的,我是指望不上了,但,總不能太差……”

她留法多年,一直沒交男朋友,這一次回來前,曾和二嬸說,會帶個男朋友。二嬸叮囑,千萬別是黃頭發藍眼睛的,祁瑛說不會。

這事,二嬸曾随意在家庭聚餐時提了提,祁繼一直沒在意。只是他真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和慕以淳長的一絲不差。

不一會兒後,有敲門聲響起,他沉沉應聲:

“進來!”

“大堂哥!”

祁瑛提着裙擺走了進來。

祁繼睜開,眸光冰冰冷,他平常在家裏,素溫和可親,可今天,他寒起了臉。寒臉的祁繼,讓人心驚膽顫,這是所有和他共事的人,最深刻的體驗。

“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他開口,聲音不帶半絲感情。

祁瑛不語。

他屈着手指在桌面敲了一下,強調着,一字一停的咬着字音:

“當初,你為了一個慕以淳,從堯市第一高中,調去嘉市中學。他出事,你跑來爺爺面前求救。他死了,你消沉,自殺。二嬸好不容易勸你去了法國,你是死活不肯交男朋友,現在你交了,卻帶了一個李澈回來。你這是故意給我們所有人添堵是不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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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逐情敵,祁繼很專橫

二十六

祁瑛臉色發白,死死的咬着唇。

是的,她喜歡慕以淳,曾瘋狂的迷戀那個長得有點邪氣但愛得專一的男孩,喜歡到對其他任何男生都沒了感覺。七年前,慕以淳出事,她哭得死去活來,覺得自己的世界整個兒塌了,直到遇上李澈,她的世界,才重現春的氣息。

她知道把這個人帶回祁家,會引起軒然大波,所以,相戀兩年,她一直不肯帶回來,這一次,是李澈向她求婚了,所以,她才把人帶回國,誰能想到,同一天,大堂哥居然把那駱時檀也領回了家。

這個駱時檀,和她真是該死的不對盤,一想到那女人剛剛抱了她的澈,她就恨的牙直咬。

由于心頭生怒,難以平息,祁瑛昂首回答時,語氣就多了幾分激烈:

“大堂哥,我現是二十七歲,我有足夠的理智決定我要和誰談戀愛,成為誰的妻子。是,我是喜歡慕以淳,但以淳已死,李澈是法籍喬民。我和他相愛,光明正大。倒是駱時檀,心裏一直一直裝着一個慕以淳。大堂哥,這樣一個女人,你留着幹嘛?

“我記得以前,你愛的人是米芳菲。她因為你另娶,一直黯然神傷,将自己流放在外,現在駱時檀既然想離,那正好不是嗎?你根本就不喜歡駱時檀,卻不肯離婚,為什麽?這八年,你到底唱的這是什麽戲?”

這個問題,是所有祁家人都懷惴的疑問。

祁繼面色平靜,面對質問,不作任何回答,只道:“我的事,我心裏有分寸,不需要你來操心。我就怕你,一不留神被人給利用了!瑛子,李澈這個人,在我沒把他的底細查清楚之前,你最好跟他保持距離!”

“我不,李澈沒問題……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有什麽奇怪?”

祁瑛拼命的維護男朋友,眉目之間,盡是倔強之色。

“那是你的認為。在我看來,世上沒有這麽巧合的事!當年車禍,有很多內幕是你不清楚的。祁瑛,我必須對祁家的安全負責。李澈這個人,我不允許他在祁園出現。你自己說吧,是讓我叫警衛趕,還是你自己去把人帶着離開?”

語氣帶着不容違逆的強勢。

祁瑛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雙手捏緊,臉上盡是忿忿不平:

“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管好你的老婆,別讓她跑出來勾三找搭。而不是來管我和李澈怎麽樣怎麽樣?我談個戀愛有什麽錯?你憑什麽要來約束我?”

“兩選一,我言出必行!”

一字一頓,落地有聲。

祁瑛被祁繼的專橫氣哭了,狂奔而出。

祁繼臉色沉沉,看着,抿緊唇線:這個李澈已把祁瑛迷的神魂颠倒,這裏頭的文章,絕不簡單。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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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覺得她眼熟

二十七

祁瑛一口氣跑到了主屋附近,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在路燈下踱步,是李澈!

他怎麽獨自在外頭站着?

是不是在她離開期間,家裏人有為難過他?

剛剛她在時,爺爺他們就對他有諸多盤問,那架勢,簡直就是在逼供,她細心的發現他曾幾次皺眉,可到底還是忍了。

她深吸一口氣,抹去眼淚,加快腳步,上去一把抱住了這個男人,緊緊的不肯松手。只有這樣抱着,她才覺得這個男人是她的。

“這是怎麽了?”

李澈在她肩上拍了一下,聲音溫暖。

“我想抱你,就是想抱你!李澈,李澈,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她收緊雙臂,急聲叫着!

“嗯,我是你的!”

他配合着她。

她的心,因為他的話,神奇的安定下來。

兩個人就那樣擁立在月色裏,風雖然冷,可感覺在一點一點回暖。

她閉着眼,想着慕以淳出了車禍之後的那段日子,她天天跪在江邊,盼着有奇跡出現,可沒有。

政府相關部門向外宣布他成為失蹤人口的那天,她跳了江,卻被救起,在被家裏人輪番勸了一番之後,終還是出了國。可對于她來說,沒了慕以淳的人生,一下變得灰暗無味,再沒了往日的鮮活色彩,直到兩年前遇上他,容顏和以淳一絲不差。

那時,她也曾懷疑過,也曾查過,但後來,她不想多管了。反正,不管他是誰,她這輩子認定了他,其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待她很好。

“你怎麽在這裏?”

她的情緒平息了下來,捧住他的臉:“我家裏人,态度有點不好,請你多包涵……”

“沒事!”

他牽走她的手:“我等你!你哥找你去幹嘛?”

“沒什麽……”

心有些虛,她不敢對視她,這個男人,很能讀心的。

他面色寧靜,突然迸出的一句話,令她整個兒心髒又懸了起來:

“對了,剛剛那女孩是誰?幾年前,我出過事,醒來之後,什麽都不記得了……我清楚的記得我從來沒來過堯市,可我怎麽覺得她特別的眼熟?”

什麽?

眼熟?

她的心,因為他的話,莫名生慌,她抓着他車庫去:

“澈,我們離開這裏,我們明天就去登記……”

以後,她不能再讓李澈和駱時檀有所接觸了,絕對不能了。

“澈,明天我們登記完就回法國好不好?”

李澈拉住了她,眯起眼,眸光顯現了幾絲淩厲之色,這個男人,是很善于藏情緒的:

“你在害怕什麽?是不是,我和那女孩是認得的?”

“不,你們不認得!”

她試圖把這話說的平靜,可發顫的聲音洩露着她的情緒……

李澈沒有揭穿,祁家處處透着古怪,他覺得,這裏藏着大文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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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花季,他們戀愛

二十八

時檀在樓上,對着鏡子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不嚴重,可看着鏡子裏這的自己,她變的魂不守色,想到以前受傷,全是以淳給她上的藥。這一刻,她忍不住在拿他和李澈作比較。想到李澈的個頭,要比以淳高,肩膀比以淳要寬,那眼神也比以淳深沉。

是他,又不像他!

到底是不是?

她分不清楚。

恍惚的,她記起了多年前某一個令人銘心刻骨的瞬間:

在溫暖的晨曦下,他們晨跑完,一起牽手,漫步在桃花樹下,談理想,談未來,談課題,說着家常話,他突然将她拉進懷,圈住她細細的腰,毫無預兆的貼下一個吻,在她驚訝的粉唇之上,嘴裏還有巧克力的餘香,那滋味也令那個吻變的格外的香甜。

事後,她無辜的瞪大眼,捂嘴,鼓着腮膀子,咕哝着問:

“什麽意思?”

“吻你!笨!”

他勾她鼻,又無比珍惜的落下一吻,在發頂。

她皺眉,斜眸,一臉的俏皮,她的俏皮也只展現在以淳面前:

“以什麽身份?”

“男朋友!”

“奇怪了,我什麽時候答應做你女朋友?”

“現在,我正要征求你的同意!以後,你是我女人,我是你男人!”

“哈!”

她指着他的鼻子,狠狠一戳:“你這是耍賴皮!”

他笑啄她的手指,她閃,他又湊過去啄她唇:

“這輩子,只對你耍賴皮!到底要不要?”

她抿嘴笑,又躲又逃,在一片落瑛紛紛中,兩個年輕的孩子,在追逐嬉戲,最後,再度擁吻一起。

那年,他們十六歲,那是人生的花季,那是每個人都會有擁有的青澀季。

時檀曾在生死邊緣上掙紮過,所以,她越發的珍惜得之不易的寧靜生活,以及單純的學生歲月。

從高一到高三,他們在繁忙的學習空隙裏,偷嘗愛情的滋味。不摻雜利益,不懷目的,只簡單的依戀,在彼此的懷裏取暖。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因為相處日久,就輕易交付了彼此。他們一直一直沒有跨越最後的底線。

他們也曾在床榻之上,熱吻,只是,每一次,他們都會停下來。

以淳曾在她耳邊:“我要在新婚夜,完整的擁有你!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然後造小以淳,小時檀……”

她笑的羞澀,對人生多了幾分期待,将來,他們會有他們的小家,會有愛情結晶,不完整的人生,會在彼此的陪伴中,一點一點圓滿。

只是後來,一個陌生的外人,成了她的丈夫,原該幸福的初次,成了她揮之不去的惡夢。

時檀收回神,不斷的往臉上潑水,有種心痛在靈魂中肆虐蔓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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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恩愛,看唇槍舌戰

二十九

從洗手間出來,時檀看到祁繼正倚靠在窗邊,手上夾着一根煙,聽到聲音,他轉身掐滅煙蒂:“開飯了……去主屋!”

時檀不理他,徑直往外頭去,男人身形一閃,以手撐住門框,臉色沉沉可怕。

“你又想幹什麽?”

她語氣帶厭惡。

他被這種厭惡刺激到,本想好聲好氣提意見,結果卻是忍無可忍,惡聲惡氣的兇了一句:“我跟你有三個月的協議,這三個月,麻煩你做好祁太太的本份,人前的恩愛,請你盡職的演出來。要是你再給我難堪,駱時檀,後果自負……”

最後四字充滿威脅之色。

時檀聽在耳裏,磨牙:

“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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