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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她聽楊睿玺在私下向他提意見:

“她到底是個女孩,別拿你在特種區學過的那套用到她身上。知不知道什麽叫憐香惜玉?”

三哥反唇質問:“我憐她惜她,等她面對敵人時,敵人會憐她惜她嗎?既然她要吃這飯碗,那就得吃得起苦,挨得起打!”

至此,她終于明白三哥這是用他的方式在愛護他,這個人不存在故意折磨她的壞心腸。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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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的改變,她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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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老婆追成這樣,笨不笨?

五十

三個月前,時檀出任務,陷入危機,那時她以為自己肯定是在劫難逃,結果三哥救出了她,緊要關頭還替她挨了一刀。

當時,他傷的挺重,在她陷入昏迷時,他被緊急轉院。她醒來後本來想去探望的,但老師不肯說出他家住哪裏,而她對于這個人的底細,根本一無所知,所以,就沒有再見過他。

坦白說,對于三哥,她本沒有什麽太多的想法。

這個男人又冷又狠又兇的,心腸又硬,可他們卻跨越了那樣一條界限,有了那樣一種關系。她覺得不自在是難免的。

這段日子以來,她一直覺得自己亵渎了“愛情”這個美麗的詞彙——沒有愛,她卻在別的男人的身體上得到了一種愉快。這是羞恥的,也是她不願意正視的。

她逃避,所以硬着心腸,不回憶,不聯系,權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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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三哥對這件事有什麽想法,她不得而知。

她覺得:大家都是成年人,将它理性的看作是一場成人之間的意外比較恰當,只是今天,她到底是忍不住問了有關這男人的消息。

第六郴聽得時檀提到這件事,先是一怔,然後才道:

“老三傷無礙。”

她也猜沒事,現在她想知道的是:

“我到哪裏能見到他?”

“他很忙,我也很久沒見到他了……”

這是搪塞。

時檀不死心的又問:

“家裏的座機電話總有的吧!”

第六郴皺了一下眉:“老三不喜被打擾。這樣吧,回頭我讓他來找你!現在還是說說你的第二個問題吧……”

時檀知道老師的脾氣,不願說的一個字也挖不出來,她不再強求:

“算了,沒第二個問題了,老師,晚安……”

“晚安!”

第六郴定定睇了一眼,不知在思量什麽,退了出去。

第六郴回房間,卻看到楊睿玺正坐在那裏喝茶,見他進來,揚了揚眉道:

“你這出戲,要演不下去了!我勸你,還是老實向她交待清楚比較好。”

“跟她交待清楚?有那麽容易就好了……”

第六郴取杯子去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你得讓她知道你的心,這麽些年,你挖空心思的培養她,那份對她好的心思,得讓她知道……笨不笨啊,追老婆追成這樣?這也太污辱你的智商了。”

楊睿玺搖頭。

“現在還不是時候。慢慢來吧!時檀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坐下,捏眉心,摸到的是一張假皮,戴着真不舒服啊……

“都五年了!還要怎麽慢?”

楊睿玺反問:“之前,你還在打江山,現在你的根基已經穩了,她亦長成,你要是再不把她的心給抓住,回頭她要真和別人好上……到時,我看你怎麽收場!”

不錯,這個人,其實不是真正的第六郴,而是第六郴那個一直以來不讓外人見了廬山真面目的三徒弟:祁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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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蛻變,他在欣賞

五十一

時檀臨睡,喝了一杯牛奶,大概是因為白天太忙,她上了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她當然不會知道,這樣一個結果,主要歸功于楊睿玺剛剛給她送來的牛奶裏添了一些料。按那個劑量,至少睡到天亮。

此時,祁繼站在床邊,床頭燈,打亮着,她沒有蓋被子,身上穿着他讓人給她備下的睡袍,領扣沒扣好,雪白的鎖骨全裸露在空氣裏——這丫頭,這睡相,真是敗給她了……

他給她蓋好,輕輕執她手,指尖有粗糙感傳來,是老繭,這些年練出來的——這丫頭練功的時候,真的很拼。

是的,他曾狠着勁兒的訓練她,曾把她訓練的叫苦連天,摔得身上沒一塊好肉。

他對她說:“你要是沒那份苦吃的精神,就別去幹刑警。做刑警,不光要有腦子,還要能打,能挨打,吃常人不能吃的苦,否則,你就沒辦法做好這份職業……”

那天,他指着她的鼻子,罵了一大通,把她罵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不是他想罵她,也不是他想為難她,一個警員,要是沒有實力,太容易在辦案過程中被人幹掉。她要幹這一行,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即便她不幹這行,她也需要被這麽訓練,而不是被保護在溫室裏。

她很棒,沒有被他的訓練吓軟腿,一關關熬過他的考驗,她的接受能力,絕對是強大的。

這幾年,她就這樣一點一點,在他眼皮底下,一路路成長起來,從一只小野貓,成長成一頭優美的獵豹,擁有了自己的力量,讓人不可小觑。

這幾年,他在暗處欣賞着她的蛻變,一顆心,因為她的美麗綻放,而一步一步**……

這是他一手**養大的丫頭,可現在這丫頭卻是一門心思要跟他離婚。

“我就這麽招你恨嗎?”

他靠坐着,心裏低低的問着。手輕輕撫上她的臉,細膩如玉,頭發呢,絲滑絲滑的,上天挺厚待她,讓她擁有着得天獨厚的膚發。

要是能把頭發留長,要是能穿裙子,這小女人會是一個大美女。

可惜這些年,她從來不穿裙子,經常是一身男人裝,偶爾去出任務時,因為工作需要,她會着裙裝,那飄飄若仙的模樣,美的不行。可那樣的她,他只能在遠處欣賞,而不能将她攬入懷來感受她的柔美。

此刻,燈光下,她的肌色白裏透紅,嬌豔欲滴的唇,透着一股子魅色,渾身的香,蠱惑着他,他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往她唇上印下去。

一吻消魂,血肉噴張!

他想要她,想念那次蝕骨的經驗——今天,她找“三哥”,是不是想找他算賬?

話說那天,他也是一時沖動,一吻不可收拾,****,讓他懷念至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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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色豔,亂夢擾心

五十二

一覺醒來,時檀差點慘叫出聲,狠狠拍了自己的腦袋幾下,昨兒晚上,她怎麽睡得那麽死?

居然睡過頭了,都十點了!

完蛋了完蛋了,接小白遲到了。

手機上居然有十來個未接電話,全是小白的號碼……

她急忙撥回去,卻發現關機!

怎麽回事?

她一連撥了好幾個,始終打不通!

難道是手機沒電了?

肯定是!

小白很乖的,肯定會在機場等着。

時檀急急忙忙往輿洗室刷牙洗臉,等擦完臉,咦,不對,嘴巴怎麽有些疼?

她摸了摸在鏡子裏顯得格外紅豔的唇,詫異,這唇色,像是被吻紅的。

她抿了抿嘴,想到昨夜裏,她做了**亂夢——

一會兒夢到了以淳,兩個人久別重逢,喜極而泣,一吻熱烈。

一會兒又發現好像是三哥在強吻她,在床上,身體似乎也被點燃了,呈現出一種莫名的渴望。那種渴望不該有的。她心一慌,狠狠咬了他一口,想逃。她再不能和他有那種關系了。

一會兒,她好像聽到以淳在對她說:“時檀,離婚,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一會兒,她似感受覺到三哥在耳畔咬她的敏感處,說:“時檀,離婚,你要對我負責……”

一會兒,她又仿佛回到了清風雅苑,祁繼将他逼在牆角:“駱時檀,你是我太太,你敢給我戴綠帽子。我饒不了那個野男人!”

一想那夢境,時檀的心,一下變得亂糟糟。

她嘆了一聲,慢條斯理的用毛巾擦了擦臉,穿上老師讓人女助手給她準備的衣裳,沒有再考慮唇色問題,急匆匆直奔老師的套房而去,敲門,沒有人應,門是上鎖的,折回時遇上楊睿玺:

“四哥,老師呢?”

“老師有事回英國了。本來想和你道別的,可敲你門,你睡的像死豬,他趕飛機,就沒有再等……”

“哦……”

她點頭,有點悵然。這一別,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見老師。

她吐了一口氣,從包裏把房門鑰匙取出來扔給他:“我有事,要走了……回頭有空我再來和四哥切磋……”

“喂,你不吃早點,也該吃中餐吧……”

楊睿玺在後面叫。

“不吃了……我趕時間啊……”

她如風如火的狂奔而去,這樣的情緒反常,真是少見……

楊睿玺眯眼看着:這丫頭這唇,紅得有點反常,昨晚上,她家男人看來沒少吃她豆腐啊……

彼時,小白在機場很憂郁的等檀麻來接機,手機沒電了,他正想着要去哪裏借個電話再給檀麻打幾個試試,也許,他該去服務臺。

突然,視線裏出現了一個英俊男人,被人簇擁着往專機候機室而去……

他歪着頭,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咦,這個男人不就是檀麻結婚證上那位麽?

待續!

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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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相見:這個孩子,他喜歡

五十三

昨天夜裏,祁繼在時檀的房間待到天快亮才出來,六點,他接到程航的電話,說申城的某個項目,因為合作公司負責人家中有事,提前會晤時間,他必須馬上趕過去簽定那個已經談了近半年的合作合同。這個合同很重要,會給祁氏帶來豐厚的利潤,他必須親自前往。

候機時,祁繼上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洗手對着鏡子又看了看唇角的傷,被老婆咬破的——唉,被放倒了,還能把他咬成這樣,真要是清醒的,只怕他的舌頭,都會被她給咬掉。

現在的她,比七年前更不馴,完全就像一頭烈馬。

他撫了撫唇角,神情有點恍惚,腦海裏,全是香豔的畫面,熱血莫名就沸騰。他只能往臉上潑着水,用帕子擦幹後走出來,正好有一個小孩子夾着屁股狂奔進來。

“哎呀!”

兩個人撞到了一起,孩子被撞倒,慘叫了一聲。

“小朋友,摔疼沒有?”

祁繼忙去扶,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映入他的視線。

是個小男孩子,五六歲的模樣,頭戴一頂紅黑相間的羊絨帽,紅格子呢風衣,白色高領毛衣,黑靴褲,黑軍靴,靴面不沾半點泥塵,背着一個背包,手上抱着一個ipad,肌膚白裏透紅,眼睛似黑核桃,炯炯有神,鼻子高挺帥,小唇紅潤嬌嫩……這絕對是一個漂亮的可以去當童星的孩子,滿身的貴族紳士派。

尤其是那雙眼,顯得格外的迷人,透着一種靈動的狡黠之色。

“叔叔好……我沒摔疼……我……我尿急……我要上大號……”

小家夥雙腿夾緊,一邊把身邊的包包往地上滑:

“叔叔,你幫我看一下,這些好重……謝謝叔叔啊……”

不等祁繼回過神來,那孩子行動靈敏的從他面前閃了過去,蹿進了洗手間。

祁繼的視線跟了過去:“……”

他看上去很像是物品暫代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嗎?

不過,他笑了,或許是因為那孩子,太過于漂亮——美好的東西,總是讓人喜歡的。于是,他不排拆暫時幫忙給他看行李。

但是,好奇怪,這孩子才這麽一點大,他的家長呢?怎麽不陪着?

他把孩子的東西一一揀起來,拎在身上的确有點重,真不知裏面都裝了一些什麽東西?

“祁先生……您到候機室坐着吧,我來等那孩子……”

一直貼身相随的保镖阿威說,覺得高高在上的祁先生,手上多了一個孩子的卡通背包,以及童帽,整個人顯得很有新爸爸的味道,他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不用!”

祁繼撫了撫那個軟軟的帽子,說不上是最上品,總體質感還不錯,看得出孩子的出身不算壞。

他結婚八年了,要是一結婚就有孩子,他家也該有這麽大的小子或是**妞了。只是現在,他連老婆都沒有搞定……

“叔叔,叔叔,你還在嗎?”

洗手間內傳出孩子甜甜嫩嫩脆脆的叫聲:“這裏沒有紙巾了,你能幫我拿點紙巾嗎?”

待續!

父子相見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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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疑似爸爸,感覺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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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會,小白的試探

五十五

祁繼哪知道這孩子在琢磨什麽呢,也不知道今天這樣一場邂逅,根本就是這個孩子算計了他。

“那你爸爸呢?”

他溫聲問了一句。

“不知道。他們分居,各過各的。我跟我媽過。我爸在外養女人,都不來看我一下的。有爸爸等于沒爸爸……不提他了,倒胃口……”

唯一的語氣很有小大人的架勢。

他皺了一下眉,婚姻失敗,倒黴的往往是孩子,他也是一段失敗婚姻的受害者。父母不和,的确會在孩子的生命裏會造成一個永遠都不能釋懷的隐痛。

“叔叔,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家沒爸爸,這個問題,我沒地方問,又不敢問媽媽,媽媽會傷心,我憋在心裏太難受了,你看上去很有學問的樣子,能幫我解解惑嗎……”

小家夥小嘴一撅一撅,說得很認真。

祁繼的父性一下子泛濫了:“好啊!你說!”

“男生長大了都會變那麽壞嗎?家裏有了媽媽,還要在外頭養幾個才算體面?爸爸既然不喜歡我和媽媽,那為什麽要把我生下來呢?我想不通啊,叔叔,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祁繼:“……”

這讓他怎麽解釋,生孩子這件事,很多時候,不是因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愛才會産生的,一時的沖動,三分鐘的快~感,就有可能造就一個孩子出來。

他沉默了一下,還沒想好要怎麽回答,唯一又發了一問:

“叔叔,你有心肝寶貝嗎?”

他回神:“還沒!”

“那叔叔有結婚嗎?”

“有!”

“什麽時候結的?”

“很久了!”

“叔叔愛你的妻子嗎?”

問這話時,唯一摒住了呼吸。

祁繼彎唇,小家夥問的老秋氣橫的,這小模樣,這年紀,怎麽可能懂愛不愛的,不過,他還是作了回答:

“愛!”

唯一大眼一亮:“那你們怎麽沒有心肝寶貝?我家鄰居,結婚才一個月,就生了一個漂亮的小妹妹……你們會生小寶寶嗎?”

“……”

祁繼有點跟不上這孩子的節奏,話題轉的也太快了了些。

“嗯,也許會!”

“生妹妹嗎?”

唯一的眼神好亮。

“可能!”

“叔叔家在哪,以後我去看妹妹!”

祁繼不覺又笑了,這孩子真是一點也不怕生啊,而且非常非常的健談,性格很開朗,一點也不受他父母婚姻失敗的影響。

他想了想,對阿威說:“有帶名片嗎?”

“有!”

“給這孩子一張!”

一張名片被唯一騙到了手上,他藏起歡喜之情,低頭念:

“祁……繼……原來叔叔叫祁繼啊……”

心裏則想,今天不算特別倒黴,雖然老媽把他遺忘了,不過,他居然意**上了這個不負責任的“疑似老爸”,這個收獲,還是滿大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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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會,小白的試探 2

五十六

祁繼今年三十有二,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他的重心,就只有工作,很少關注工作以外的人和事,當然,駱時檀除外。

他不怎麽喜歡小孩子,現在的小孩子,都是家裏的小太陽,都被寵壞,特別的能吵,簡直就是一部躁音制造機。

祁繼有個發小,六年前生了一個兒子,人家滿月,他去喝過滿月酒,酒席上,發小讓他抱抱那小奶娃。他抱了,小奶娃撒了他一身熱尿,還哭的就像他剛剛打了他一頓似,那嗓門,驚天動地,他聽着,耳朵裏是一陣陣抽疼。

三年前,他再度作客發小家,三歲的毛娃娃,一個不順心,就哭得撕心裂肺,實在讓人喜歡不上來。

發小說:“你小子,缺少父性……你想讓孩子不哭不鬧,情緒全由你來控制,那還是孩子嗎?那是你買的機器人……”

也許,那時嫌煩,是因為他從沒想過生兒育女的事吧!

現在,他突然有點向往了。

“唯一,你怎麽一個人?你媽媽呢?”

祁繼往通道那邊瞅了瞅,這裏是至尊VIP客戶專用的輿洗間,這孩子怎跑到這種地方來方便?

奇怪的是,時間隔了這麽久,也不見他家長來找。

“我在等我媽媽來接……她可能睡過頭了……我在機場晃啊晃啊,就逛到了這裏……”

祁繼聽着皺了一下眉:怎麽有這麽迷糊的母親?

“叔叔,我要去大廳等我媽媽了……再見……”

唯一揮揮手上的名片,蹦了出去,笑容比太陽還要亮眼。

雙手插袋,祁繼看着孩子往候機大廳飛奔而去,時不時還回過頭,深睇一眼,笑意盎然,顯得那麽的歡快,那種明媚的神情,很能感染人,令祁繼的唇角不自覺就泛起淺笑。

他有點不放心這麽小的孩子獨自在候機廳內走動,慢慢跟了過去。

唯一蹦蹦跳跳的走了一段路,忽然看到另一個通道口圍了一群人,好像在争執什麽。

他鑽了進去,仰頭看,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為難一個穿得質樸的老太太,細一聽才知道,原來是這位老太太揀到了一個錢包,這個男人說是她偷的,因為裏面一萬現金全沒了。事發地點沒有監控,現在這事誰是誰非已經說不清楚。

唯一咕碌碌轉了一下眼珠子,想到了什麽,忽沖上前叫了起來:

“錢包不是老奶奶偷的,我這裏有證據……”

這嫩生生一喊,引來了所有人側目。

圍觀者中有人看着這孩子漂亮的不像話,忍不住問:“你有什麽證據啊!”

“證據在這裏!”

唯一把背包滑下來,找出ipad,輸入密碼,調出一段視頻,跳到某個時間段,屏幕上立即出現了那樣一個畫面:

一個男人往垃圾筒裏扔什麽東西,身形一晃而過,那東西沒進筒內,啪落在筒邊,一個老奶奶過來扔垃圾,看到了,揀了起來……

“這位叔叔,你看到沒有,老奶奶是好心,做好事還被冤枉,這太沒天理了……”

唯一小臉上全是正義凜然之色:“我爸爸是警察,你要是再這麽冤枉人,我讓我爸爸把你抓進去好好教育一下……爸爸,你快過來給這位老奶奶評評理呀……”

說到最後,他回頭,沖不緊不慢跟着自己的祁繼叫了句,趁機把祁繼一并拖下了水。

無他,他就是想借機再試一試爸爸有沒有正義感,以确定他到底有沒有資格做他爸爸。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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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能量,小白很祟拜

五十七

祁繼将這一幕盡收眼底,不覺一笑:

這孩子太贊了!

不僅有見義勇為的勇氣,更有審時度勢的眼光:擅于利用外人之強大為自己所用。

按一般情況,他不該多管閑事,可就沖唯一這樣一股精神,以及對他的信任,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視而不見的。

“先生,這樣……不妥吧……”

阿威有意阻止,人多眼雜,這孩子大家庭廣衆之下這麽叫人,要是讓人認出祁繼:讓媒體誤認為祁先生在外已育有私生子的話,那就不好了……

“沒事!”

祁繼走了過去,氣宇非凡的男人,充滿貴族氣息,一現身,就惹來不少人驚奇的目光。

有人在輕贊:“這對父子真是俊的沒話說!”

有人在低語:“看上去不像是警察啊,更像商人……難道是便衣?”

還有人在嘀咕:“眼熟啊,真是眼熟……”

祁繼沒理會,來到唯一身後,從背後伸手繞過去撫了撫孩子的臉,把視頻拿來瞄了一眼,轉而擡頭,在臉色無比尴尬的男人和滿面委屈的老太身上掃了一圈,勉為其難做了一次正義使者:

“這位先生,情況很明顯,是你的錢包被人偷了,大媽幫你撿了回來。如果你有異議,那就只能去警局解決……你不能因為現金丢了,就污蔑大媽拿的。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以怨報德,人的善性就會被泯滅。如果助人的結果,是被迫擔上責任,請問,從此以後,誰還會以助人為樂。這位先生,你的行為,已經對這位大媽造成了嚴重的傷害,我希望你能向她道個歉。”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也許惱羞成怒,拂袖而去,而祁繼做領導慣了,身上的氣勢具有很強的威懾力。

男人瞄了那大媽一眼後,陪笑把皮夾收了起來,一手放在額頭作了一個求諒解的手勢:“抱歉,抱歉,我也是一時心急,錢沒了,誰不心急,你說是不是?大家在外奔波,全是為了掙錢……要怨只能怨那偷錢包的人,太可惡了,這位大媽,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賴你的,實在是那錢也是我的救命錢,沒了心慌就沒了判斷力……你別往心裏去啊……”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圍觀者散去。

唯一嘻嘻笑的擡頭,目光閃亮閃亮的,充滿了祟拜之色,對祁繼的好印象又加深了幾分:

“謝謝叔叔幫忙,叔叔真是太正能量了!”

祁繼揚唇而笑,這些年,他以非常之能力奠定了他的社會地位,他常常出現在財經雜志上,常被人追棒,被當偶像來看待,這種情況,他司空見慣,已不足為奇。但今天,他被一個小毛孩祟拜,卻莫名的感覺高興,有點小驕傲。

他摸了摸孩子的頭:

“你還小,以後幫人要量力而行,否則很容易會被人倒打一耙的知道嗎!不過,你這脾氣,倒是很投我喜歡……”

“真的嗎?”

唯一笑白了牙,大眼發亮:“我也喜歡叔叔,叔叔,我能抱抱你嗎?”

他的眼底起了依戀。

這是他的爸爸呢……他想抱抱爸爸,不犯法吧……

待續!

小家夥一下子被他爸爸收服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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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彼此喜歡

五十八

“當然可以!”

祁繼不覺一笑,張開雙臂,這個可愛的小東西,雙眼閃出奇異的光,噌就撲了進去。

唯一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貪婪的呼吸着完全不同于媽媽身上那種香的氣息,小心髒砰砰砰亂跳,感覺奇妙極了。

祁繼将他抱了起來,點點他的鼻子說:

“看來我們挺有緣吶!”

唯一跟着露齒笑:

“我也覺得是這樣!我還沒被我爸爸這樣抱過呢!”

他話中帶話,可祁繼哪聽得懂,挑了挑眉笑說:

“你的意思是想認我做幹爸?”

突然之間,他還真有了一種想認他作幹兒子的想法。

“這個啊……”

唯一歪頭想了想:“這事我得問我媽。”

“那等你問過你媽之後,可以用名片上的號碼打我電話。到時,我會和你媽媽研究一下這件事。對了,你媽電話多少?方便的話,可以留個號碼……”

唯一卻沒有答應,眼珠子咕碌碌轉了一下後說:

“可我媽媽說過,不能随随便便給陌生人電話號碼。乖孩子就得聽媽媽的話,叔叔你說是不是?媽咪養我不容易,我得孝順,不能惹她傷心……叔叔,要不這樣好不好,等我把這件事告訴我媽之後,我們再聯系……”

說的非常在理。

“也對,小娃娃就是該聽媽媽的話!”

他不想破壞一個孩子對于母親的那份心,憑他,真想要查一個人的底細,還不容易。

一大一小,正對視,忽然有閃光燈亮幾下,那一個畫面,已被人拍了下來。

祁繼皺眉,轉頭看到三個網絡媒體的記者,一個個眼露驚喜的沖他圍過來,手上還拿着話筒。

一個問:“祁先生,我剛剛有聽到這孩子叫您爸爸,請問,他真的是您兒子嗎?”

一個緊接着問:“祁先生,據我所知,祁先生夫妻分居多年,祁太太留學英國之後就再沒有回過國。這孩子應該是私生子吧!”

另有一個跟着問:“請問祁先生,這孩子的母親是誰?看您和他關系這麽融洽,您會和您太太離婚,以争取給這個孩子一個正常的家庭環境嗎?”

這些個問題,真是一個比一個問的讓人讨厭。

邊上,保镖阿威見狀已疾步走過來,正想沉聲驅逐這三個記者,依偎着Boss懷裏的唯一也跟着臉一沉,喝叫了出來:“什麽私生子?你才私生子呢……我有爸爸的好不好……我叫祁先生為爸爸,那是策略,笨不笨啊,你們!”

祁繼聞言一怔,不覺笑了:

好一個策略!

這孩子,邏輯思維不簡單啊!

“幾位,聽到沒有。請把你們相機內的內存卡交上來,要是不配合,祁先生會以侵犯隐私權,向幾位發出律師涵……”

阿威沉沉沖他們發出警告。

三個記者,面面相觑。

祁繼絕對是不好招惹,有時,他可以放任诽聞滿天飛,但動真格起來,他也能将放他诽聞的記者就此封殺……為了他們的前途着想,他們只能上交相機內存卡,然後黯然離開。

唯一在邊上看着,越看越覺得他好威武霸氣,心頭的喜歡之情那是水漲船高。

“Boss,我們可以登機了。”

時間到點,程航找了過來,看到老板正是一個小孩子說話,看上去特別的親切。

祁繼點頭交代道:“阿威,把孩子送到空務室。讓空務人員和孩子的母親聯系一下。”

阿威答應。

祁繼随即又抱了抱唯一,叮囑了幾句,離開。

唯一呢,站在那裏依依不舍的目送,久久不願走開。

十分鐘後,祁繼在飛機上想到了什麽,突然放下手上的資料,對程航說:“查一下查那孩子!”

他突然覺得那孩子有問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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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兒子,被偷~拍

五十九

時檀趕到機場時十二點,距約定時間足足遲到了三個小時,不過在之前,機場工作人員已聯系到她,說已将孩子帶到空務服務中心,請她盡快過去把孩子接回家。

等一跨進空務室,她一眼就看到自己家那個小機靈鬼正在和兩個女工作人員叽叽歪歪說話,坐在一只高凳上,雙腿正歡快的甩着——也不知說了什麽,直逗得她們咯咯而笑。

“小白!”

她叫了一聲。

小白馬上擡頭看了一眼,對身邊人說:“是我媽媽來了!”

他慢條厮理的蹦下凳子,背着包包飛也似的迎上去,卻不像其他和父母失散的小朋友一樣,直接撲過去撒嬌,而是站定,雙手插腰,嚴肅仰視:

“檀麻,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我是不是你親生呢?知道我今天早上會到,也不調一個鬧鐘,居然晚了足足三個小時,檀麻,愛呢愛呢……”

說到最後,小家夥還煞有其事的伸出白白香香的小手索愛,作出一副怨惱狀。

“愛來了愛來了!”

時檀因為這嫩嫩的怨聲而柔軟,忍笑,低頭在他額頭吻了一下,那皮肉又香又嫩,害得她想一親再親。

“咦,好肉麻!”

小白抖了一下。

時檀見狀,不由瞪了瞪眼,戳起他那個光潔的小額頭:“小沒良心的,幾天沒見,電話裏說想我,見了面都不親麻麻一下,愛呢愛呢……”

小白認真皺眉:

“哎,這事一碼歸一碼好不好……”

“一句話,到底愛不愛?”

時檀威脅。

小白的表情來了戲劇性的變化,馬上露出谄媚之色:

“愛愛愛,當然愛,我對你的愛,就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愛,就是吃豆腐,為了表示我的思念,請讓兒子狠狠吃一下豆腐吧……”

小小的手臂勾住了她脖子,一個個香香甜甜的吻,就往她臉上,額頭上,鼻子上,印下來,屬于兒子幹淨的牛奶氣息,那麽溫存的将她包裹住……

她深深的吸着……亂蓬蓬的心安定下來。

邊上的工作人員看着這對母子團聚,不由得抿嘴而笑:

“這孩子太招人喜歡了。嘴又甜,安女士,你真是好福氣……不過,以後可千萬別再馬虎的把心肝寶貝落在機場上了……”

“是,以後不會了!”

時檀一手牽着小白的手,和工作人員握了握手,再三道謝。

“兩位阿姨再見!”

小白笑得甜甜,被牽着離開。

不遠處,一個娛樂記者因為不甘心剛剛拍到的東西被繳走,正藏在附近想弄明白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祁繼的私生子,正好将這對母子擁抱的畫面給拍了下來,然後瞪着照片他看了好半天。

“這女人,有點眼熟啊……”

他總覺得在哪見過。

想了很久,他眼睛突然一亮,終于想起來了:這人是祁太太駱時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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