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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都抵壓給了銀行。結果那一年,股市一路下跌,沒有上揚。之後,我們的房子,被銀行收了,只能另外租房子住。打那時起,高利貸就開始追着我們不放。天天來鬧。

“那段時間,我們過不下去了,我爸曾來求過爺爺救命,爺爺不肯幫忙,說,爸的窟窿捅得實在太大,他沒辦法給填。

“就是在這種走投無路之下,房寶山出手幫了我們。等換條件是,讓我嫁給房寶山。我沒辦法,為了救我爸,救這個家,只好嫁了。

“婚後第一年,他待我還不錯,拼命的纏着我,要我給她生兒子。嫁過去沒兩個月,我就懷上了。養胎到四個月時,做了性別檢測,是個女孩,他逼我流了。他說了,他家裏有一只賠錢貨就夠了,不想要第二個。我沒辦法,只能聽他的。

“又過了幾個月,我又懷上了,這一次是個兒子。他把我當寶貝一樣護在手上。六個月後,因為他女兒推了我一把,小産了。

“第二年年底,我第三次懷孕,還是是女孩,這一次,我不想流,我跟他說:再這麽流,身子會流壞,以後恐怕就懷不上了,他很生氣,就是不要,還打了我一頓,孩子再次沒了……

“第三年夏天,我第四次懷上,是個兒子,他很高興,結果,在第五個月時查出孩子死在了肚子裏,只能流了……

“就這樣,連着幾次小産之後,他對我沒了興趣,動不動就打就罵……”

一句複一句,駱櫻平靜的陳述着她這幾年過的屈辱日子,眼底一片死寂。

時檀聽得直倒吸冷氣,忍不住憤憤叫了起來:

“這種男人,你跟着他幹什麽?為什麽不離了?”

換來的是駱櫻一記苦笑:

“我也想離,可離不了!”

“為什麽離不了?”

“結婚前寫過協議的。他給我爸還債,我給他生兒子。我要是離婚,我爸就得還錢。那時,我爸有寫過借據。當時,他為了防止我們反悔,硬是把我和我媽、還有我弟的名字都寫了上去。所以,這個婚,我沒資格提離。只要我一天不給他生兒子,這個債務就算是一天沒還清!檀檀,那份借據寫得很清楚,是專業律師給起草的。其中只涉及借款

事宜,并沒有梆定買賣婚姻和生子協定。只要我提離婚,他就能申請還款。所以,我爸媽是肯定不支持我離的。那一筆離婚費,我們家根本就負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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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檀終于恍然,怪不得她的眼神會這麽的萎靡不振,原來這個奸商房寶山,竟留了這麽一記招陰,實在是太可惡了。

她心疼的抱了抱這個被無情生活折磨得失去熱情的女人,好一會兒才問:

“一共借了多少錢!”

駱櫻遲疑了一下才說:

“本金八百萬。當初說好的,三年之內給生了兒子,就免息免本金。這些錢算是我生兒子的獎金。要是生不出來,三年之後就會開始長利息。按一分利息生,現在應該已經長了好幾百多萬了!”

這個房寶山還真是能算計。

“那你爸現在在做什麽?”時檀問。

“有過一陣子,他有向房寶山借錢做生意,沒怎麽賺錢,後來,遇上了路氏老總的路殷,那位一時心血來潮,就賞了他一口飯吃,讓他在其旗下一個公司當部門經理。”

路殷?

那不是米芳菲的追求者嗎?和祁繼好像是死對頭。

他那麽籠絡駱遂意,會是幾個意思?

這是一種職業的本能,時檀馬上條件反射的認定路殷此舉應當是別有用心的。

她如此想了一下之後,才又問:

“你呢?你現在在做什麽?”

“我還能做什麽?”

駱櫻發出自嘲的一笑:

“嫁給房寶山之後就做了全職太太,生了幾年沒生出來,已經完全和外頭那個社會脫節了。跟米蟲差不多。房今寶山現在喝醉了酒,就會來找我茬,說娶了一個生出蛋的母雞,虧死。肉疼他那些錢,他這是想逼我忍無可忍,自己提離婚,想向我收回那些本金……”

啧,夠卑鄙無恥的了,駱櫻為他流了四次産,他還想打這樣的如意算盤,天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時檀真想罵人。

駱櫻呢,眼紅紅的,強忍着悲意,指指臉上的傷,說:“今天,他又喝了一個爛醉。見到我就抽耳光子。還用剪子剪我頭發。我實在是忍無可忍,終于跑了出來。”

她抽了兩張紙巾,抹了一把眼淚:

“出來後,獨自一個人,在街上不知逛了多久。我不知道要去哪裏?回我媽那邊,我爸媽肯定勸我把日子過下去。去阿戟那邊,阿戟知道了,恐怕會跑去和他鬧,吃虧的只會是阿戟。我在一個街心公園坐了很久,無意之間看到了地上一張報紙,上頭有你的新聞,突然之間,我很想跑來碰碰運氣。”

說到這裏時,她猛得往地上跪了下去,一臉熱切的盯視起時檀:

“檀檀,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我來這裏,就只有一個想法,就想請你看在我們以前的情份上,求你在妹夫面前說句話,請他救救我。我真的真的是熬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只有死路一條了……再沒有別的任何選擇了……”

最後一句話,語音已徹底破碎。

“姐,你別這樣!”

時檀跟着鼻子生酸,忙扶:“快起來。放心,這事,我一定幫。”

“真的!”

駱櫻淚眼朦胧的望着她。

“當然!”

她說,語氣異常堅定。她從來就是一個看重親情的人。和駱櫻這份姐妹情,她更為珍視。

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駱櫻一把就将時檀給抱住了,連連叫道起來:

“謝謝,謝謝!”

時檀給她抹眼淚說:

“姐,我們是好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姐,你別再哭了……日子可以從頭再來的。好了好了,不哭了……對了,爺爺也在這裏,只是爺爺腳崴了一下在床上躺着。等一下我帶你過去看看。”

她故意轉開了話題,不想她再沉浸在悲痛之中。

“好!”

駱櫻那雙被淚水沖刷過的眸子裏,閃現了幾絲希望之色:“我還要見見我的小侄子呢……我在網上看到了,那小家

夥真是漂亮啊……”

“好,姐你等一下,我馬上去把他叫下來!”

時檀很歡喜,馬上往樓上跑了上去,大氣精美的旋轉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駱櫻看着她似春燕似的飛上去,低頭又看了看身上這一身有錢也買不到的限量版裙子,眼底漸漸收了暖意,幾絲恨意在漸漸凝起,狠狠的捏着那裙子,直捏得青筋橫起,卻在時檀帶着孩子下來前又迅速散去,重新流露出了柔弱之色。

“小白,這是媽媽的姐姐,快叫人……”

時檀把小白推到駱櫻面前。

小白露齒一笑:

“姨媽好!”

駱櫻那凄慘的臉孔上,一瞬間內露出了笑意,伸手撫了撫小白臉:

“真帥真帥……檀,像你,真像你……檀,祁先生待你好嗎?”

時檀彎了一下彎,想了一下:“挺好!”

“那就好那就好,有錢的男人通常是靠不住的,檀,這個男人,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時檀側眸在她臉上巡視了一眼:“姐,你還生我的氣嗎?”

“生什麽氣?”

駱櫻反問。

“八年前,我嫁給祁繼的事……”

想當初,她那麽恨她……

“早不氣了!有些事,是命定的。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無法強求……”

态度絕對是豁達的。

時檀展開了笑容,勾住了駱櫻,很是欣慰。

……

後來,駱厚予午睡醒了,時檀把駱櫻帶了過去,駱厚予知道駱櫻境遇之後,心疼的死了,直罵:“那王八羔子,真該死,真該死……饒不了他,饒不了他……”

駱櫻和駱厚予說起了其他的境況:

“二姑姑因為沒有生養,已和其丈夫離異,一直單到現在,工作上一再遇挫,幾度和已婚男人産生糾葛,幾度被抓奸,鬧的聲名狼藉。”

這件事駱厚予是有所耳聞的,因為幾乎鬧上報。

“三姑姑本來就是一個有能力的人,離開駱家之後,倒是還混的風生水起。現在晁氏集團旗下一個骨幹精英,和其丈夫一起在為晁氏工作。三姑家的小彭天,快結婚了,聽說娶的會是晁家一位千金,婚期都訂了,三姑姑在琢磨,彭天結婚要不要來給您下貼子。”

駱厚予聽完這些後什麽也沒說,好一會兒才問:“駱戟呢?結婚沒有?”

“還沒,他一直不肯結!”

“該結了,該結了,今年都快二十八了吧!”

那駱戟比時檀大一歲,是駱櫻的親弟弟,長得漂亮,以前很能讨爺爺歡心,愛跟以淳鬥嘴,腦瓜子很聰明,讀的是金融。

時檀一直在邊上靜靜的聽着,她看得出來,爺爺是想念他們的,八年前的事,罪魁禍首是駱遂意,這個人一意想要得到駱家的家産,而幾番想陷害她,兩個姑姑,都被他利用了。爺爺一怒之下把人全趕了,手段是狠了一些。他也是氣養了白眼狼,一時怒火沒有控制住。現在,他歲月漸長,膝下空空,想念,那是一種人之長情。

時檀想,也許她該為了爺爺做點什麽的,若不是因為她的到來,駱家內部也不至于鬥成這樣。她也非駱家女,而令爺爺失去從小養大的養子養女,她的心裏一直覺得挺不安的。

傍晚時候,駱櫻在園子裏閑逛,這園子真是漂亮的啊!

此時此刻,她臉上的神情很平靜,可心裏呢,卻在止不住的恨:

駱時檀憑什麽享有這一切?

憑什麽?

她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極度冷靜的說了一句:

“我進來了……她沒起懷疑,這一次,我要讓她欠我們駱家的,通通都還上……”

待續!

明天見!

推薦完結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6月25日,兩章合一章……

五點半,祁繼一邊聽着電話,一邊從車上跨下來,往主屋走去,拐彎時,發現有一道陌生的身影在自家花壇前打電話,定睛再一看,有點意外,居然是駱櫻。殘陽照在她臉上:半張臉是青的,半張臉是腫的。

他說話的語氣,頓了一下,站定和電話那邊的人又說了幾句話,這才挂了。

駱櫻也看到了他,本來冰冷的神情一下顯出了幾絲不安之色,馬上收拾好手機,站在那裏喚了一聲:

“祁先生!逖”

聲音溫溫軟軟,帶着一股子柔媚。

八年前,駱櫻給他的印象,柔軟嬌媚,是一個善解人意,冰雪聰明的女人。曾經有過很多追求者,是個氣質高貴的名媛菟。

不過,如今這光景,還真是有點讓人驚訝。

“駱櫻小姐,你怎麽在這裏?”

祁繼深深注視了一樣。這個女人,他已經很多年沒見了。

“我……”

駱櫻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吸了一口氣,才作了回答:

“我來找小檀!”

祁繼還是定定的看着,她在慌,在故作鎮定?

這是因為見到他緊張了,還是另有緣故?

“姐……”

小徑的另一道拐彎處,傳來了時檀的叫聲,下一刻,她娴靜的身影出現在祁繼視線裏。

“我在這裏,祁先生回來了……”

駱櫻迎了上去,一把挽住了時檀的手臂,側站着,目光不敢和對面的男人接視。

“你回來的正好,快開飯了……”

時檀先瞅了一下駱櫻,然後看向祁繼,打了一個招呼。

這一刻,她明顯感覺到駱櫻變得拘謹了。

也是,祁繼本該是一個只能在媒體上看到的人物,突然之間,在近身出沒,零距離的交流,一時之間,是很難習慣。想當初,她面對他時,也是無比的拘束。其實,就算現在,她也不是很習慣他成為枕邊人。

何況,多年之前,駱櫻曾夢想過嫁給祁繼,而如今,成為祁繼妻子的卻是她,氣氛難免會微妙起來。

“駱櫻小姐的臉怎麽了?”

祁繼問,明顯這是被人打了的模樣。

駱櫻撫了撫發疼的臉頰子,不語。

時檀轉了一下眼珠子,轉頭對身邊人說:“姐,爺爺獨自一個人在客廳,你去照看一下,我有點事想和繼之說一下。”

“嗯!”

駱櫻心領神會,沖祁繼點了點頭,折回。

“祁繼……我們那邊走一走……”

時檀指了指花房那邊,領頭走了過去。

祁繼跟上,踩着她的影子,走了幾步,才問:“想跟我說什麽?”

“我姐的事!”

關于駱櫻的種種,時檀挑重點說了一遍,想到姐姐為那麽一個男人流了那麽多個孩子,心疼的不得了。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就這樣被毀掉了大好的婚姻,真是好可恨。

“你想幫她把婚離了是吧!”

祁繼聽完,把她想和他談的重點,先給抓了出來。

關于駱家其他人的近況,祁繼大約是知道一點的,比如說,駱遂意現在在為路殷賣命;比如駱櫻嫁給了房寶山,而那房寶山,則是路家一路的人;比如駱遂珠他們一家子則和晁家攀上了關系……這些關系極為的微妙,令他不想關注都不行。

不過,他并不知道駱櫻的婚姻狀況會是這樣的慘淡。

時檀點了點頭:“姐姐不能再被這個人渣糟踏下去了!我想讓她在這裏先住上一陣子,等我把手上的案子了了,就幫她把婚給離了。一個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我姐不能被這麽給耽誤了一輩子。她應該找一個好男人,疼着愛着,而不是這樣被人家暴。整日生活在惶恐裏。”

祁繼靜靜聽着,他是知道的,她對于她愛的人,總是傾盡全力的想去守護。

比如駱老爺子,比如以淳,更會因為愛烏而及烏,所以,八年前,她可以為了以淳,為了駱家的家業,甘願被一段她不看好的婚姻給套住。

而八年後,她能因為顧忌到小白,而再次放下她的堅持。

對于駱櫻,她懷着一種很深的感情,她想為她出頭,這并不讓人覺得意外。

“你想怎麽幫她?”

他想了想認真問:

“給她錢?買回自由?”

“不!這辦法太蠢,也太不值得,而且我也沒那麽多錢來幫她……”

他卻笑了。

時檀閉了嘴,沒繼續往下說:“你笑什麽?”

他不答,一絲殘陽照亮了他臉上的高深莫測,他逼了過來。

她皺眉,不自覺的往後退。

“你……幹什麽?”

“我笑你太沒有作為祁太太的自覺了……”

頭一低,他在

tang她唇上偷了一吻。

嚴肅的讨論氣氛一下被打破,時檀有點不自在,瞪了瞪,心下是明白他話裏意思的——他這是想告訴她:他的錢就是她的錢,說自己沒錢,就是沒把她和他看成一個整體的。

可她從來不覺得他的錢能和她有什麽關系。

“祁太太現在知道我在笑什麽了嗎?”

下一刻,腰被他給攬住了。兩個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很親呢。

她輕嘆起來,神氣是無奈的,這個男人現在時不時就想着揩她油——

好吧,如果她說他揩油的話,他肯定又會說,這是夫妻之間的正常親近。

可她還是輕斥了一句:

“別鬧,說正事呢……就算我有錢,我也不會砸錢辦事,那錢也是你辛辛苦苦賺來的,我幹嘛這麽傻?這人敢家暴我姐,還在外頭養了小三小四小五的,到時,我一定把他的底給查一個清清楚楚,不光欠的錢我要讓他抵消了,還得逼他給姐大筆的贍養費,這事,才能完!”

她想推他卻推不開,只好由着他摟着了。反正,她也該習慣這樣的事了。

祁繼立馬笑了一下:“這是母老虎要發威的節奏嗎?”

“我才不是母老虎呢。”

她可不敢恭維這句話。

他又一笑:“那你想我幫你什麽忙?”

“我就是想把我姐留在這裏住上幾天,正好可以照顧我爺爺幾天。這樣的話,我就能用心在查案上了,等那案子一了,我就去解決房寶山。祁繼,這裏是你的家,所以我得和你……”

話沒說完,就見祁繼眯眼往她額頭敲了起來:

“你說什麽?這裏是誰的家?”

“……”

好吧,她一時又用詞不當了:

“咳咳咳,我說錯了行嗎?這裏是我們的家,所以和你商量是必須的!”

他的笑容高高挂了起來:

“沒問題。”

只要老婆開心,只要不觸底線,他都可以縱容。

只是遺憾這丫頭沒有找他幫忙的意思。

啧,有靠山可以靠,卻想憑自己本事去幫。這既讓他不滿,同時又引以為傲——他的老婆,當然是獨一無二的。

“謝謝!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也得和你商量一下……”

“什麽事?”

他看到她眼珠子轉了一下,像是在動什麽壞腦筋。

“你也知道的,主屋這邊就只有兩間客房對吧,一間被爺爺睡了去,另一個現在被小白占領了。所以接下去這段日子,我和我姐睡主卧,你呢,到小白房裏打幾天地鋪,趁機聯絡一下感情……呃……你……怎麽了?有意見啊……”

因為這句話,祁繼臉孔上的笑,一下挂不住了。

“對,有意見,這事,我沒法同意!”

他搖頭搖的幹脆。

“為什麽沒法同意?”

“除了你,我不喜歡有女人睡我的房間,我的床……”

好吧,其實,她也不怎麽喜歡這個分配方法,既然他也反對,那就實施另外一個方案:

“那這樣吧,你和小白睡主卧,我和我姐去兒童房睡幾天……”

“不行!”

“怎麽就不行了?”

“我只想和你睡!”

“……”

他說的還真是直白。

“睡覺的地方,你不用擔心,待會兒我就讓人在二樓再準理一間客房出來,就爺爺的房間隔壁,這樣也好方便她照顧老爺爺……”

“可是……”

一根手指壓到了她唇上:“沒二話,祁太太,我們現在算是新婚,雖然抱着兒子睡也挺不錯,但,我更想抱着你睡。這件事,事關我的福利問題,我不打算夜夜辜負***,所以,沒得商量……”

這說的也太太太太露骨了。最後四個字,還說的特別的有力。

她瞪他,眼底裏帶進了不自在之色,見他要走,她馬上再繞了上去:

“那就一晚,就一晚,我和我姐很久很久沒有鑽一個被窩說一些女人的話了。祁繼,我姐現在心靈受傷,很需要人安慰的。反正今晚,我一定要和我姐睡……”

“不行!”

他還是反對。

“喂……”

“我的女人,不讓別人睡……”

“……”

他這是什麽話。

時檀瞠目結舌……

她急忙上去再攔:“祁繼……你不能這麽蠻不講理!你這麽大一個人,別跟你兒子似的,盡說些幼稚的話……”

他目光一動,有點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還歪起了臉:

“或者,你可以賄賂我……”

“……”

什麽意思。

“一個吻!”

他再度沖她逼過去:“換我讓出一整晚的使用權……”

靠,原來這家夥這是故意在給他挖坑啊……

她的臉,一下紅雲飛起,轉身想溜,卻被他一把拽住,低低吟笑中,一吻印下……

……

遠處,主屋的天臺之上,駱櫻将這一幕盡收了去,她狠狠咬了咬牙,吸深氣:

再吸氣,駱時檀,你的好日子,總會有過到頭的時候,總會有的……

那表情,吓到了跑上來找她的小白。

晚上,時檀和駱櫻睡在二樓,駱厚予的隔壁,這本是一間簡單的休息室,供祁繼有時練完功稍作休息的地方。祁繼一個電話打出去,沒兩個小時,這裏就被改造成了客房。

臨睡前,時檀和駱櫻圍在駱厚予身邊說話,祁繼沒有參予,只稍稍作陪了一下,就上樓去忙自己的事了。

小白跟了上去,進了房間之後,問:

“爸爸,檀媽以前和駱櫻阿姨關系很好嗎?”

“嗯!”

祁繼坐在書桌前,将兒子帶過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可為什麽我看到駱櫻阿姨看向你們的目光,很恨的樣子!”小白很嚴肅的問。

祁繼頓時斂起笑,扶着兒子的小肩膀:

“為什麽這麽說!”

“我有親眼看到的。那眼神,你看我……”

小白露出了一臉很兇狠的樣子,他有着超強的模仿力。

祁繼回憶了一下進園時,初見到駱櫻時,她那驚亂的樣子,這底下,恐怕真的不簡單。

他想了想,遂捧着兒子的臉認真說教起來:“沒證據不能亂說話。你媽媽會不高興的。”

“好吧!”

“還有,這件事,最好你別和你媽媽面前說。讓爸爸觀察一下再說。”

“嗯!”

小白點頭。

九點,小白睡了。祁繼打了兩個電話出去。

第一個電話,打給莫堯之:“最近你在派在外頭盯着駱家的人,有沒什麽特別的消息回報的?”

莫堯之說:“沒!怎麽了?”

“你讓他們多多留心點!今天駱櫻跑到雅苑來了。我感覺她來者不善。可她和時檀關系以前就好,我暫時找不到借口,将她掃地出門,只能靜觀其變。你讓人多留心駱遂意和路殷他們那邊的反應。要是有什麽情況,及時和我聯系。”

莫堯之答應了,随既問:“你幹什麽這麽緊張?”

“任何想傷害我們一家三口的事情,我都想将它扼殺在蔭芽狀态!時檀最注重親情。你懂的!”

“行了,行的,我是懂的……你呀,就一老婆奴,什麽都是老婆至上。現在是動不動就來秀恩愛,真是讓人受不了……”

祁繼低一笑。

第二個電話,他打給了程航:“給我查150****1221這個號碼五點半時打過什麽電話。”

一會兒,程航回了電話:“這個號碼五點到六點之間,沒打過任何電話!”

不對啊,這號碼是駱櫻的,剛剛,他明明有看到她打了電話,怎麽會……

除非,她的手機裏另外裝着一個號碼。

“BOSS,有什麽問題嗎?”

“找小杜,這幾天,讓她放下一切,好好幫我守着小白還有老爺子,交待她,給我留心駱櫻的一舉一動,但絕對不要讓她發現了什麽!”

電話那邊,程航微微一詫,點頭答應了下來。

駱櫻是駱遂意的長女,在以前,被稱為是駱家的大小姐,雖然,駱遂意是養子,可這并不影響駱櫻在駱家的地位,因為長的漂亮,又因為是長孫女,一出生,就得到了駱老爺子的滿心歡喜。再加上駱櫻嘴甜,心好,做事穩重,在駱家,頗得人心。

時檀被駱遂忻領回家後,很多人都不太喜歡她,因為她的出現,駱氏最終的繼承權會落到她身上,渴望得到駱家家業的父親,以及二姑姑四姑姑,會失去對于駱家的家産的支配權。那時,駱遂忻已經被查出患有絕症,最多還能活十年。

駱櫻沒那麽多的想法,還是照樣喜歡她,覺得這個妹妹安靜淡然,一颦一笑,非常的有韻味兒,将來肯定地成為一個大美女。

她喜歡找時檀玩,喜歡教她讀書,喜歡看着她溫溫靜靜的叫姐,聲音那麽獨特。

她至今記得八年前,自己滿心歡喜對時檀說“我有喜歡的人”時那種心情——

那時,她是真愛上了一個男人,那個人的名字叫:祁繼。

是的,那一年,因為工作之便,她和祁繼有過一些頻繁的接觸。

那時,圈子裏有些人都認為,祁繼是有戀人的,米家二小姐米芳菲就是祁少的神秘情人。可祁繼從來沒有對外公開過。

後來,米芳菲爆出了緋聞照,祁少并沒有因此而惱怒,

當有記者圍着他追問被女友劈腿時有什麽要說的時候,他一言不發,淡淡然在工作人員的護衛下離場。

也正是那個月,她和祁繼時不時會有工作上的交流,他對女士的紳士态度,他在工作上的嚴謹作風,以及他的風度翩翩都深深打動了她。

之後,她還有幸和祁繼共進了一頓晚餐,雖然談的是公事,但那頓晚餐,卻讓她徹底為他着了迷。

正當她在做美夢時,駱時檀卻跌破所有人眼鏡的成為了祁繼的未婚妻。

當這個消息傳來,她心痛如絞:

一個是她用心愛護着的妹妹,一個是她深深迷戀着的男人,這樣一個組合,實在是令她難以接受。

最悲劇的是,爺爺還因為時檀把他們所有人都趕出了駱家,所有人的命運軌跡就這樣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駱櫻知道,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不該在自己發生不幸時牽怒于別人。她本來是明白的,他們被逐,全是因為父親的貪得無厭造成的,可現在,她的這種想法已經發生了改變:

這一切的一切,全是拜駱時檀所賜。

以前,她對她有的是怨,現在懷惴的是濃濃的恨。

“姐……你怎麽了?”

時檀從浴室裏走出來,看到駱櫻臉上的神情充滿仇恨。

“我剛剛接了一個電話。房寶山打來的,他讓我回去……”

駱櫻揚了揚手機,迅速的準理情緒:

“以前,我對他還懷有一點感激之情,因為他的出手,阿戟和我才不至于被那些高利貸剁了手。現在,我對這個男人只有恨意!”

時檀将她拉過來一起鑽進被窩,就像小時候那樣。

“放心,他會遭報應的!”

駱櫻點點頭,睡下時輕聲問:

“你和祁先生說了嗎?”

“嗯!”

“時檀!”

她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那些錢,我可能一輩子都還不清!但我可以為你和祁先生工作……”

“姐,我沒打算用祁繼的錢來償還你們欠房寶山的債務……”

時檀撫了撫駱櫻的臉。

“那我怎麽和房寶山離婚?”

駱櫻呆了一下問。

時檀微一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明天,我們去醫院,由醫生開具證明,将家暴的事實性證據收集好,然後,我們可以慢慢的查房寶山不忠于婚姻的其他證據。到時,就到法院起訴。姐,你在這個婚姻當中吃了那麽多的苦,受了那麽多的罪,我要是不能幫你讨回一點公道,還白白用錢來消災,那也太窩囊了。這一次,我不僅要讓幫你離了這個婚,而且我還要讓他吐出錢來貼給你作為補償……”

駱櫻原以為她會直接拿出錢來幫她婚給離了,沒想到她打的是這樣一個主意:

“恐怕不行!之前我也想拿住他出軌的證劇,其結果是被房寶山發現了。那人回家就把我打了一頓。你看……”

她撩起睡裙,本來雪白的肚皮上橫着一條深深的傷疤:

“這疤就是那次留下的!房寶山可不好惹,他背後有人撐腰……手上還有保镖……”

對于那個男人,她是滿肚子怯意。

時檀看着那傷疤,支起頭抱了抱她:

“姐,現在沒有人能傷到了你了。你忘了嗎?這是祁家。不怕的,能擺平的!這幾天,你就安心在這裏住,等我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我們再好好對付房寶山。

駱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露出了幾絲笑容:

“也是,只要祁繼有出手,什麽事都擺得平的。”

時檀微一笑,往被子下鑽:

“這件事,我并不打算讓祁繼幫忙。不過姐,你放心,單靠我也能幫解脫這個不幸的婚姻的。”

滿臉的自信,倒是讓駱櫻又一驚:果然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駱時檀似乎比以前更難纏了。

“檀,這些年,你在國外讀了什麽專業?”

她忍不住問道起來。

“我啊,所學甚雜……怎麽說呢,姐,我現在是一名國際刑警!這幾年,我經歷了很多很多的事……”

時檀笑笑,枕在軟枕上。

駱櫻頓時露出錯愕之色,同時心裏警鈴大作,好一會兒才神情恢複自若,還表現出了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

“聽着很神秘的樣子,快跟我說說……”

“好……”

倆姐妹面對面睡着,時檀拉開思緒,說起了一些她在國外辦案子時遇上的事,聽得駱櫻直乍舌。

後來說着說着,她哈欠連連,終于敵不過周公的召喚,沉沉睡着了……

駱櫻卻久久不能入睡,真覺命運真是待她太不公了——

這些年,她在國內受盡屈辱,而駱時檀呢,卻在英國開始了她非比尋常的人生。

八年之後,自己收獲的是苦果,人生就此盡毀,而她不光收獲了一個讓人人人豔羨的婚姻,更生了一個那麽漂亮的孩子。

她将自己的臉,藏在被子裏,恨得牙直咬。

半夜,她發了一個短信出去:“駱時檀現在是刑警,不好對付的很,你們行動的時候,得加倍小心。”

待續!

明天見!

推薦完結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他說:她要是懷了孕,肯定不是我的;她恨,因為深深的嫉妒

這一夜,時檀睡的安穩,睡夢裏,唇邊帶笑,仿似回到了過去,經歷多年風吹雨打之後,來到駱家,得到了久違的溫暖,也擁有了一份難能可貴的姐妹之情。時隔八年,她再次和昔日的姐姐同床共枕,滋味是極好的。

這一夜,駱櫻一直在做噩夢,夢裏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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