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神秘男子
周刈聞言一驚:“這可如何是好?”目露擔憂,随即道:“快,趕緊通傳下去,我們立即啓程。”
“不行!”周子由立時反對道。
“為何?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不成嗎?”
“不是,”他解釋道:“父親您想想,即便我們眼下出發又如何?狼的五感極為靈敏,我們倘若冒然行動起來,如此大的動靜定會将他們更快招引過來,到時候情況恐怕會更加棘手。”
周刈仔細一想,雖說有些在理,然而情況危急刻不容緩,哪裏能沉得住氣,不由道:“那你可有什麽好的對策?”
他搖搖頭,周刈不由嘆聲道:“唉~這會兒若是天兒在就好了,天兒最是聰明,主意也是最多。”
“父親稍安勿躁,孩兒正在想辦法。”
話音還未落,只見周圍雜草密林間,赫然閃現出一個個幽暗的綠光。
“怕是現在跑也來不及了!”望着這些催命符一般的野獸越來越多,周子由不禁蹙眉道。
周圍的馬兒似是感覺到敵人的逼近,發了瘋一般扯着繩索想要逃開去,很快人馬動蕩,亂作一團。
慌亂中,眼見有奴仆欲要逃跑,情急下,周子由快速拉弓搭箭,幾乎想都沒想,瞄準他的背脊,瞬間,只聽“嗖”的一聲,箭矢如流雲,那人不過才跑出十幾步遠,便很快定在了原地,片刻後,頹然倒在了草地上。緊接傳來一聲厲喝之音:“都不準亂動!聽我指示!”
衆人受到威懾,馬上安靜下來,剩下的只是馬兒掙脫聲和少女們拼命壓抑着的哭泣聲。
狼群漸漸向他們逼近,夜幕殡葬,月光慘白,在張牙舞爪樹影的幕襯下,這些畜牲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鬼,一個個看起來分外恐怖。而泛着幽幽綠光的眼睛在夜色中晃來晃去,晃得人們心神難安,愈發緊張!
周子由一揮手,不動聲色的發號施令,衛兵們立即散開圍成稀疏的一圈,手持劍戟,将中間手無寸鐵的人們保護在內,神色緊張的盯着十幾米開外的野獸,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明明陰冷的天氣,不知何時已讓他們汗流浃背。這些人都心明如鏡,一旦雙方厮殺起來,絕對比在戰場上打仗還要慘烈!
“聽我吩咐,”周子由下令之聲倏然響起,之後斂色道:“立即打開火折!”
一陣窸窸窣窣的動作快速過後,一時間,火光四起,照亮了樹林。
“都拿好,小心蒿草和樹枝。”
狼畏懼火,立時不敢再繼續前進。
周刈見此情景,冷汗涔涔下,稍稍舒出一口氣來,但不過很快,便又開始面色凝重起來。
狼群只是後退了幾步,之後便在四周徘徊踟躇,過了半晌,雖不敢貿然前進,但還是不由令人心慌意亂起來。
“都別慌,再等等。”周子由努力安撫大家的情緒,希望不要在這種時候出任何意外。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就在大家焦急等待狼群趕緊退去的時候,忽然間,草叢浮動,為首的野狼突然仰頭嚎叫,之後,聲音漸弱,目露兇光,虎視眈眈的朝這邊望來。
不好!
周子由暗道一聲後,只見在衆目睽睽下,那為首的野狼竟朝這邊急速奔跑過來。
迎面的一個士兵當即受到驚吓,慌亂的舉起長劍之際,手裏的火折亦徒然落地,瞬時間,雜草觸火燃起。
“沒用的東西!”
周子由怒罵一聲後,顧不得其它,連忙對着已然慌亂的衆人大聲喊道:“還不趕緊滅火!”
無奈周圍根本沒有可滅火之物,很快火光沖天而起,眼下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麽被活活燒死,要麽就是厮殺出一條血路,而選擇後者的話,或許還有生還的可能。
此時,時間過的無比急促又無比緩慢,很快,周子由握緊了手裏的長劍,高聲喊道:“保護侯爺!随我殺出去!”
随即,喊殺聲,人狼哀嚎聲混亂成一片。
沒了主心的奴仆們散做鳥獸般争相逃命開去,火勢蔓延,只留下不遠處被遺棄的車馬和車上絕望可憐的少女們,少女們絕望的拍打鐵籠,撕心裂肺的求救聲響遍了整個上空,驚飛了遠處密林間停駐的一群鴉雀。
見人們四散逃去,狼群發起了更加猛烈的進攻,月色下,只見它們身形矯健,奔跑跳躍起來,猶如一陣暴風,立時咬斷了幾個逃命奴仆的脖頸,眨眼的功夫,地上變得一片狼藉,灌木雜草間,到處是淋淋鮮血,到處是殘肢斷臂,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漸漸變多,場面慘不忍睹。
殺戮不知持續了多久,突然間,狂風驟起,烏雲密布,緊接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之後越來越大,越來越密,不一會兒功夫,很快将熊熊燃燒的大火澆滅,及時挽救了即将命喪火場的人們以及整片山林。而不遠之外,衛兵們已經傷亡的所剩無幾。
風雲驟來,之後很快又悄無聲息的散去,大雨轉眼消失,恢複方才的寧靜,露出天邊一彎明亮的皎月,仿若剛剛什麽也未曾發生過一樣。
沒有時間去細細想這大雨來的多麽蹊跷,眼下情況危急,時間緊迫,周子由既要護及周刈,又要對付惡狼,只能努力集中精力,然而力不從心,到後面動作便越發有些緩慢吃力。
見幾人受了重傷氣力窮盡,窮追不舍的狼群突然趁機同時對幾人發起一陣猛烈進攻。
周刈雖說武技尚在,但是年事已高,明顯沒了年輕之時敏捷利落的身手,很快被一只畜生一口咬住了手臂,他痛呼一聲,絕望的心道命不久矣,周子由應付不暇無法脫身救人,焦心不已。驟見那畜牲得手愈發猖獗,欲咬斷他的命脈之際,霎時間,寒風冷冽,一道冷光激射而來,狠狠的打在了那條畜生的腹背之上。
緊接着,只聽那畜生嗷嗚一聲,連申吟的時間都沒有便頹然倒在了地上,再不動彈。同一時間,剩下的惡狼四下環顧一眼後,居然盡數落荒而逃了去。
再看,死去的那只畜牲身上并沒有任何傷口和兵器,甚至連一滴血跡都不曾看到,那冷光究竟是從何而來?怎會有如此大的威力?衆人驚住,周子由雙目大睜,順着冷光發射的方向尋望過去。
月光如水,林葉間銀光閃爍,猶如打翻了的一地碎玉,在衆人驚魂未定下,只見氤氲柔和的月色中,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緩緩從林中穿梭走來。
遠遠看去,只見他形影颀長,步伐輕快卻又十分沉穩,明明速度不快,然而轉眼便走出很遠,一幹主仆心中默默打鼓,盯着望了許久,始終看不出來這家夥究竟是人是鬼。
神秘男子路過之處,一襲緞衫白衣絲毫未染塵埃。因面上戴着一盞銀質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使人看不到他整個面容。冷瑟面具下,只露出一雙淡漠疏離的眼睛,眼底幽暗無垠,不見絲毫的情緒,精致的鼻翼往下,皮膚異常白皙,薄而堅定的唇略比常人要殷紅許多,然而看起來異常冷峻。
他穿林而來,緩緩而行,身後迎着皎月,而那皎月仿佛正是為他而生,周邊散着柔和的光芒,清輝落在他的身上,宛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谪仙,雖看不到真容,但整個人俊秀清雅,散發出來的氣質乃至氣場異于普通人,有着三分高貴,三分傲氣,三分冷漠,還有一分高高在上俯視衆生的姿态,只怕王侯貴族與他比起來都要自慚形愧,遜色很多,這種淩人的氣場,神仙一般的姿容,但凡見者,只怕都會忍不住想要傾身膜拜。
幾人杵在原地,出神的望着他走過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戛然靜止了,待來人已經走到三米開外緩緩停住,餘驚未散,父子二人竟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
“方才,可是你們走的水?”
銀面男子面色平靜的開口道,音色低沉而又不失磁性,清冷淡漠,聲如其人。不知為何,在這旖旎的月光下,衆人竟覺分外好聽。
聽到問話,一時的恍惚過後,周子由反應過來回道:“是,方才遇到狼襲,不得已才點起火把,誰知差點釀成大禍。”不知是餘驚未褪,還是被眼前之人的氣質所震撼住,竟是氣勢全無,再也沒了方才的勇猛威武,反倒在這來人面前有些氣虛浮軟,言詞簡陋。
“如此,以後謹慎一些吧,這荒山野嶺最忌諱的就是火,一旦引起便一發不可收拾。”他語氣平緩,也看不出來悲怒,仿佛只是在和幾人平靜的閑談。
周子由愕然一應,心下漸漸恢複平靜之後,見他轉身要走,來不及細想,連忙出聲攔住他道:“恩人請留步!”
他腳步緩緩停住,頭也未回,問道:“可還有事?”
周子由一拱手,很是禮貌的詢問道:“承蒙恩人相救,我們感激不盡,敢問恩人尊姓大名?可是……”說到這兒時,他擡起眼,不大确定道:“神仙?”
最後一句說出來很輕,只因為方才的情景實在太過于匪夷所思,怎麽想也想不通,這世上竟會有如此清冷俊雅衣帶仙袂之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殺死一頭成年野狼,并将其餘幾只輕松趕走,還有中途突降的那場大雨,來的着實蹊跷,難免令人把他與神仙想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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