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腰野蠻的親了上去在她那柔軟的唇瓣。
溫柔幾乎傻掉,感覺着他那要把她拆穿入腹的力道,竟然什麽都做不了。
任由他那麽激烈的擁吻,任由他的呼吸在她的心肺裏。
任由他們之間越來越不該發生的事情。
他緊緊地抱着她:“我們早該這樣!”
溫柔卻欲哭無淚,他說的也對,他們早該這樣,結了婚的人就該做結了婚該做的事情。
于是她本來攥成拳頭的手緩緩地松開,就那麽躺在他身下任由他親吻折磨。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委屈,除了緊張就是難過。
并不是讨厭,只是覺得悲哀。
自己的婚姻,自己的人生,仿佛就要這樣過去。
直到他親吻着她的眼睫,感覺着她臉上的濕意,那一刻他突然擡起頭,睜開眼看着身下被傷的臉。
他最熟悉的女人在他身下哭——
他突然震驚,然後看着自己的手在她的衣服裏,立即拿出來後從她身上爬起來坐在旁邊,幾乎是有些懊惱,自責,頹廢,然後是嘲笑。
他在幹什麽?
以為結婚後就可以讓她陪他上?
她是溫柔啊,跟了他七年,為他做了那麽多事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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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麽珍惜她,歷盡千帆才把她娶到手。
他怎麽能不在她對他産生感情之後才要她?
“對不起,我去睡客房!”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就起身離開了。
溫柔也爬了起來,坐在床上将自己縮成一團,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她的眼淚終是又落了下來。
之後卻埋怨自己太矯情,都嫁給他了為什麽還不能把自己給他?
已經是二十九歲了,并且都結婚了,還死守着這個身子做什麽?
不是一直想在新婚的時候把自己完整的獻給自己的丈夫?
他做了一個丈夫最該做的事情,而她竟然像是在被強迫,一點為妻的樣子都沒有。
溫柔有些後悔,然後起身下床去到隔壁的房間門口,門沒關,門竟然沒關。
她站在門口看着他躺在床上抽煙:“回卧室睡吧!”
他極快的速度拿下剛放到唇間的煙蒂然後起身看着她:溫柔,我不想強迫你。
“我自願的!”看着他眼裏灼灼的火焰,細嫩的臉頰突然變粉色。
☆、30 自願
“你自願?”
“是你說的,夫妻哪有不同床的?何況我們還是新婚!”即使心裏很緊張,但是還是理智的說出那些話。
滕雲立即點頭,然後站起身:“回房!”
溫柔看着他從自己身邊堂而皇之的離開,竟突然忍俊不已。
他大概也在等她來叫?
實際上确實是那樣,他剛出門就後悔了,就算是不能做,但是睡在一起總也是好的,幹嘛結了婚還要自己睡一張大床?
好在她立即就來叫他,他才不至于太難過。
這夜他沒再勉強她,兩個人約定好:等你有感覺的時候我們在做。
“真的?”溫柔幾乎不敢置信。
“我可不想再在這時候看到你流淚。”他直勾勾的盯着她認真的說道。
溫柔垂下眸,剛要轉身卻被抱住:至少可以相擁着入睡。
溫柔想,她确實不能在為難他了,他已經退一步,她自然也可以退一步。
但是跟一個男人在一起睡覺——一定會慢慢習慣的吧。
等到夜深人靜他睡着之後,溫柔輕輕地在他懷裏蹭了蹭。
其實她感覺得到,他已經在努力克制,并且他其實很尊重她,若不然,他大可在新婚夜就把她給拆穿入腹。
但是他沒有那麽做,而且今天他又退了一步,說等她有感覺。
靜靜地感受一下一個寬廣的胸膛會是什麽感覺?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躺在老板的懷抱裏,但是現在——
她擡手輕輕地撫着他的胸口,心髒跳動的力道驚的她的小臉立即紅了。
忍不住想要把手抽回,卻突然被一大手給用力握住,然後又放在那個位置。
他不是睡了?
溫柔擡頭看他一眼,他還是合着眸,只是又把她抱的緊了一些。
她猜不透,只是已經臉紅到耳根。
房間裏越發的安靜,安靜到她也漸漸地入了夢鄉。
只剩下一室的旖旎。
有些暧昧的空氣在悄悄地變化,越來越溫暖,越來越甘甜。
當光芒漸退,已經看不清床上糾纏着睡着的兩個人,這個房間裏卻也越發的不容人打擾。
而隔壁房子裏的人卻沒有他們卧室裏的寧靜。
蘇瑾初聽到他結婚的消息根本不敢相信,他是知道的,知道她對他有意。
或者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拜把兄弟們。
甚至連溫柔也知道——
可是溫柔卻還是嫁給了他,他竟然也會娶。
她不知道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起初溫柔要嫁給濮陽瑞豐,她跟滕雲之間該是一點障礙也沒有。
除了那個死去的,她曾愛過的男人。
她以為他們只是需要多一些時間來認定彼此,她想,那個離開的人也一定會祝福她,比較那個人曾經最愛她。
可是——
原本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中,最後才發現自己竟然算錯了。
所以她睡不着,她不想一直落淚,只能喝酒,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但是她竟然脆弱到這種地步。
蘇瑾有點看不起自己,但是她還是喝了。
盡管他說讓她洗個澡好好地睡一覺,她洗完澡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
于是乎下半夜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再給他打電話,他睡的迷迷糊糊的,還是溫柔只是淺睡聽到,不由的就起身去從他身上壓過去然後拿起他那邊床頭櫃上的手機,當看到顯示着蘇瑾的名字她原本睡意朦胧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低頭看身邊還在睡着的男人,要不要叫醒?
他緩緩地睜開眼,看着溫柔正在看他,還有吵鬧的鈴聲:誰打來?
“蘇瑾!”溫柔淡淡的一聲,然後把手機給他。
他看了一眼之後緩緩地坐起來:喂?
“雲,我的胃好痛!你能過來一趟嗎?”蘇瑾幾乎是哭着說。
滕雲皺着眉下意識的就轉頭去看溫柔,溫柔早就轉了身:“你随意!”
他竟然有點難過,卻是突然來的想法:穿衣服,我們一起過去。
溫柔一愣,卻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
當溫柔看着他拿着鑰匙打開蘇瑾的門的時候又擡頭看了他一眼:若不然你自己進去吧!
“來都來了!”他抓住她的手把門打開後就牽着她往裏走。
滿屋子的酒味,他拉着溫柔的手往飯廳走去,果然蘇瑾在飯廳裏坐着喝酒,酒瓶子倒了,紅酒撒了一地。
那情景竟然有點駭人。
溫柔望着地下在淌着的紅酒竟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滕雲也皺着眉卻是松開她的手朝着蘇瑾走去:“你怎麽又喝酒?”
蘇瑾一手抓着頭頂的頭發一手拿着酒杯,眼神裏有些迷亂,朝着站在旁邊的溫柔看了一眼,因為出來的急,溫柔随手從地上抓了個衣服就出來了,誰知道竟然是他的襯衣。
蘇瑾忍不住嘲笑了一聲,卻是突然放下手裏的酒杯然後朝着滕雲的褲子拽了一下,滕雲到她身邊,她就那麽用力的抱着他的腰:“你說讓我好好睡一覺,可是我怎麽能睡得着?”
滕雲低着頭看着抱着自己的女人,皺着的眉心一直沒有松開。
“如果我不喝酒的話,我就會很難過的想要哭,我不想當一個沒骨氣的女人——雲,以前你只有我,現在你卻又有了溫秘書——”
她咬着自己半片唇,幾次都要說不出話來。
溫柔站在旁邊尴尬的低了頭。
他們這場婚姻,她終究是有些問題沒有考慮到。
盡管他嘴上說蘇瑾是他兄弟的女人,但是實際上呢?
溫柔也想相信滕雲說的話,卻突然想起來濮陽瑞豐還有上一次喜歡的男孩對她做的事情。
這世界上,哪有真正一心一意的感情,更何況是婚姻,還是這樣一個天之驕子的婚姻。
于是她心裏也嘲笑自己:溫柔,你怎麽能這麽天真?
以她的年紀,真的不該再天真了。
那是一個醉了的女人最真的表白吧?
溫柔從來沒有那樣表白過,那樣失去理智的,忘記自己的,她從來都不會。
“我找人來陪你,別再亂想了!”他說道。
“我只要你!”蘇瑾緊緊地抱着他搖着頭說。
溫柔有點無地自容的想要離去,滕雲看到後立即說:“幫我把她扶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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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只會愛上自己妻
溫柔滞住,直勾勾的望着滕雲,他确定他沒有說錯?
“還愣着幹什麽?”他冷冷的說了一句,溫柔木吶的上前。
“不要,我不要讓溫秘書送,我要你,要你抱我回房間!”蘇瑾緊緊地抱着他,看着溫柔朝她走去,仿佛看到個怪獸的害怕眼神。
溫柔更是覺得自己像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不由的就停下了腳步。
“我不合适,你扶她回房!”他又說了一句。
溫柔看到他那嚴肅的眼神才不得不上前,只是剛走上前去就被人用力一推。
明明是推在小腹上,但是溫柔還是不小心倒在地上,兩只手上全是紅酒汁,很昂貴的。
“蘇瑾,你鬧夠了沒?”滕雲看到溫柔倒地立即把蘇瑾給推開然後去扶溫柔:“你沒事吧?”
溫柔搖了搖頭,只是看着自己滿手髒兮兮的不由的心情糟透了:“我先回去換洗一下!”
兩個人沒有任何眼神交流,但是垂着的眸子裏都是同樣的煩悶。
她決定不管他跟蘇瑾的事情,因為本來就不該管,她就不該好奇的跟他來。
被蘇瑾那一推,她徹底清醒。
于是她轉身決絕的離開,滕雲終是不高興的瞪着蘇瑾,看蘇瑾也垂了眸他才坐在了蘇瑾對面:“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蘇瑾不說話,扭着頭不讓他看到她尴尬到極致的表情。
她這幾天快瘋了,不然不會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
“如果你現在清醒了那我也回去了,以後這個時間打電話給別的朋友吧!”他說完後起身離去。
蘇瑾咬着唇,她多麽恨自己剛剛推溫柔,她多麽恨自己這麽沒有骨氣,但是她卻情願陷下去。
滕雲走後她自己趴在桌子上哭的昏天暗地,始終是留不住他。
而溫柔回去後把衣服扔在旁邊就洗澡了,因為最後發現屁股上沉甸甸的,原來也染了。
只是這大半夜的她幹嘛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
明明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為什麽非要把她扯進去?
滕雲拉着溫柔過去原本卻只是想讓溫柔知道他對蘇瑾沒有別的感情,可是——
當他回到房間聽到浴室裏傳出來的聲音後眼神往浴室瞅了一眼,卻也只是淡淡的一眼,然後便走到沙發裏去坐下開始抽煙。
今晚的一切都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他只是想抱着她睡個安穩覺。
這些年從未這樣舒服過,懷裏抱着一個女人竟然睡的那麽好。
溫柔洗完澡把衣服洗好後出去就立即先聞到一陣煙味,然後一擡頭看到沙發裏坐着的人。
他沒擡頭,又抽了一口煙後把煙蒂掐滅扔在煙灰缸裏:“剛剛的事情我很抱歉。”
“為什麽抱歉?如果你是替蘇小姐道歉那我就接受了!”別的不能接受。
他這才擡眼看她,聽她的口氣就知道她在生氣。
這些年兩個人不是沒有翻過臉,他對她的性子還是有些了解。
“她要是覺得抱歉自己會來說對不起,我當然是替我自己說,我無意讓你那麽難堪。”
他說着站了起來朝着她緩緩走去。
溫柔的眼神立即防備着:“不要有下次就好。”
“好!”他答應着,臉上的表情逐漸釋然,之後走到她身邊,擡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她肩膀前面柔軟的頭發,那裏有一點被水打濕了。
溫柔擡眸看他一眼:睡覺吧?
“嗯!”他就那麽溫柔的看着她,答應着。
溫柔卻因為被他擋住了去路搞的有點羞愧,他那麽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樣子好似真的很在意她。
她這兩天總被自己的一些幻覺給吓壞。
之後兩個人躺在床上卻不似那會兒的親密,她轉了身躺在床邊,是刻意的跟他保持距離。
他也躺在自己那邊沒有過分,只是不自禁的轉頭看她一眼。
她肯定在因為蘇瑾的事情耿耿于懷,但是蘇瑾于他,雖然不是不重要,但是也僅僅是兄弟臨終前托付給他那個女人,他答應了就會好好照顧,僅此而已。
“就是你去應聘的前不久,是在他們的婚禮早上,他出了車禍。”
溫柔一滞,随後轉頭看他。
“他拜托我一定要照顧好蘇瑾,我答應了他。”滕雲繼續說,并沒有看她。
溫柔卻是被他的話給震驚到,她不是沒有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怎麽認真。
“溫柔,我對她沒有那種感情。”他說完後轉頭認真的看着她。
“什麽感情?”溫柔呆呆的問。
“就是——”他突然到她面前,輕輕地壓在她身上,雙手輕輕地撫着她的臉然後含情脈脈的垂眸吻下去。
那性感的薄唇就那麽一點點的吞噬着她的從容冷靜,讓她漸漸地像是失去了理智。
柔軟的唇瓣被親的有些發燙了,她緊張地不敢亂動,只是不久,當她緩緩地回應,他卻突然離開:就是這種感情。
“什麽?”溫柔嗓子啞掉。
心裏卻已經明白,他說的是對蘇瑾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覺。
但是蘇瑾對他卻是真的有。
“我說這麽多只是想讓你知道,除了我的妻子,我不會愛上任何女人,希望你以後遇到那種情況不要再難過。”
說的好像她吃醋一樣?
溫柔的臉早就滾燙滾燙的,一下子也說不出話,只是羞燥的盯着他。
“你如果還有什麽疑惑可以問,我一定都告訴你。”他說,并不急着離開她。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舍的失去這麽美妙的感覺。
“如果沒有,那我們就休息了!”
溫柔垂了眸,同意休息。
于是他伸手去關掉落地燈,卻壓的她的胸口有點發悶,當她以為他們就要休息的時候他卻再一次的堵住了她的嘴,在那樣昏暗的環境裏。
溫柔幾乎條件反應的支支吾吾,卻是對他而言最好的催情劑。
就如前兩個晚上那樣,在她身上得到想要的滿足,雖然只差最後一步,但是他不想太控制自己的某種情緒,他必須讓她知道他的渴望。
等第二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溫柔還在昏昏沉沉的睡着,昨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卻看着她頸上的紅痕忍不住心情大好。
其實原本像是滕雲的條件,他這一生都不會缺女人,他也不必體會這種得不到的滋味。
但是不知道為何,這些年他竟然這麽克制,克制到某一時段差點以為自己不正常,溫柔的出現是個例外,因為原本她該是個無憂無慮的跟他也不會有關系的大小姐,但是……
☆、32 某人的寶貝女人
但是她家突然宣布破産,她父親跳樓自殺,她被迫扛起養家糊口的重擔,于是他們有了第一層關系,秘書跟老板。
如果她不說要跟濮陽瑞豐結婚他根本不會有娶她的念頭,這七年多他已經習慣跟她在一起,但是從來沒想過結婚,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單身。
但是那天她突然說她要結婚,他的心裏就再也按耐不住,于是他做出那樣的決定,娶她。
經歷波折,但是最終他還是娶到她。
指腹輕輕地撫着她頸上的紅痕,他不是有意咬她,只是當時情難自控又不能到最後一壘,他要憋出內傷只好咬她發洩。
只是當時她緊緊地抱着他仿佛要回敬他對她的傷害的時候——
那一刻其實很美好。
被那麽緊緊地抱着,被溫柔那麽緊緊地抱着。
于是手指輕輕地撫過她背上細膩的肌膚,直到她緩緩地動了下,他的之間停在距離她肌膚幾毫米開外,就那麽癡癡地望着她那張淺睡中恬靜的臉蛋。
二十九歲,當別人以為她人老珠黃,當別人以為她早已沒什麽可取。
在某個人心裏,她卻似是無可取代的寶貝一般。
滕雲就那麽靜靜地,像是在欣賞,她的臉上肌膚細膩粉嫩,并沒有一點這些年風雨過後的滄桑感。
或者是這些年也不過是在一個集團上班,再怎麽幹練堅強的她此時看上去卻也像個二十歲出頭幹淨甜美的女孩。
如果不是溫家突然變故,她大概早已經被她父親安排相親然後結婚生子成為他人婦吧?
天意如此安排。
滕雲起了床,雖然依依不舍,但是昨晚把她折騰的那麽慘,他決定今天補償她一下。
她本來還爬不起來,只是因為這個手機鈴聲是她為奶奶跟媽媽特別準備,所以朦朦胧胧的她還是摸到了手機,坐起來接電話:喂?
“柔柔,周末回來吃飯嗎?你奶奶出院以後你還沒回來過。”
“哦,回!當然回”當然要回。
“你老公也跟你一起回來吧?”溫媽媽又問了一句。
溫柔聽着媽媽的聲音似是試探,似是有所期待,突然想到那個老公:嗯,他說跟我一起回去看奶奶的。
老公?
“真的啊?他主動提出來的嗎?”
——
“我就是随便問問,如果你老公跟你一起回來,那我們當然要好好準備一下。”
“媽,你別太緊張,他很随意的,太隆重了他反而會不自在。”溫柔不自禁的就把他劃入自己人的範圍內。
“是嗎?那我待會兒跟你奶奶說一聲,她可是盼着孫女婿來看她呢。”
聽着媽媽電話裏帶有激動的聲音,溫柔竟然無聲的笑了,只是不知道為何眼裏挂着淚,放下手機就那麽呆呆的坐在床上直視着前方,只是眼睛已經看不清。
很感慨,一下子那就成了娘家。
一下子,奶奶就有了孫女婿。
家裏人似乎對他都還算滿意,除了她小弟有些排斥。
望着滿屋子裏已經不再陌生的環境,想着自己曾經那些年來住過的那幾次。
才突然發現這幾天一顆心都沒有安靜下來,直到這個早上,看着這裏的一切,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是這個房子裏的人。
就這樣。
對了,他呢?
溫柔突然看向身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他的人影。
突然想到些什麽,小臉一紅立即就起床了。
當她穿着整齊的下樓,他已經在廚房裏忙的差不多。
溫柔緩緩地走上前去,看着一身幹淨的西褲襯衣的高挺的男子在廚房裏忙碌的側影,心情不自禁的擋了下。
“抱歉,我起晚了!”
在他看到她的時候她微笑着道了句,也算從容。
“沒事,過來幫我那碗筷。”他吩咐了一句,把小菜裏放上醋。
溫柔走過去拿碗筷,兩個人一前一後端着飯從裏面出來。
那感覺,她只是無意間擡眸,看着他擺放盤子的時候那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你對什麽都這麽苛刻嗎?”
他擡眼看了她一眼,随即一笑:也有例外。
“哦?”溫柔稍感興趣。
“比如你!”他突然扶着飯桌微微傾身,那一副我對你無可奈何的模樣卻是準确無誤的對她,漆黑的鷹眸更是直勾勾的望着她透徹的眼眸。
溫柔的心神意亂,輕咳着尴尬的低了頭。
他去廚房裏端粥,她便幫忙盛粥,然後兩個人坐下吃飯。
他突然說了一聲:“作為我的妻子,我可不可以對你有一個稍微過分的要求?”
溫柔剛剛把勺子放在碗裏,聽到他的聲音便擡眸看他,雖然很意外,還是示意他可以說出來。
“去隔壁送點粥!”他說着低頭看了看他們的粥。
溫柔一驚,随後卻是睜大了眼睛看着他:“我不去!”
卻是立即說出來這句話。
是的,她不回去,他可以關心那個女人,但是她卻沒有那個義務。
“拒絕的好幹脆!”他苦笑一聲。
溫柔低了頭,卻頓時沒有了胃口,于是手裏拿着勺子在輕輕地攪拌着,卻怎麽也難以下咽。
滕雲自然立即就發現了她的表情不對:“我收回剛剛的話!”
溫柔努力地做出微笑的表情,卻已經尴尬別扭到極點。
去辦公大樓的路上她沒再說話,他也沒再說,有意無意的幾次看她,她只是坐在一旁寂靜的望着窗外,仿佛他只是個司機而已。
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但是他雖然說了收回,俨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車子停在辦公大樓下面停車場的時候溫柔立即解開安全帶,一邊說:工作的地方就在家的對面,以後我不坐車來了。
步行或者更有益身心健康。
當她打開門想要離開他卻立即抓住她的手:我道歉!
溫柔轉頭望着他,盡管生氣,但是還是勇敢地迎上他那幽深的鷹眸。
“只要別再有下次——唔!”嘴巴突然被堵的嚴嚴實實。
☆、33 默契十足
在他用這種特別的方式去道歉的時候溫柔卻是生氣到無以複加,于是在他以為她會接受的時候她卻用力的把他推開。
含淚的眼眸裏還含着怨恨:“滕雲,我讨厭這種感覺。”
她說完後打開車門轉身下車,滕雲靠在車座位裏一動不動的看着她決絕離去的背影,突然意識到自己以為自己想出來的好主意對某人來說卻是侮辱,後悔莫及。
溫柔上樓後心情不是很爽于是也沒說話,蔣雯端着咖啡去找她,眼尖的立即發現新大陸一樣,那滿眼的好奇仿佛寫着:老板跟柔姐結婚第一個月就吵架了。
滕雲去辦公室的時候只是停留了一下,看到她在認真工作便也沒說話就進去了,心裏想着反正她待會兒要進去的。
“小雯,你把這份文件看一下然後給老板送進去,順便幫他沖杯咖啡。”溫柔說着已經把文件遞給坐在她旁邊的女孩。
蔣雯因為有了前幾次跟滕雲單獨相處的驚悚立即捂着肚子站起來:哎呀,肚子怎麽突然折騰,柔姐我先去趟洗手間啊。
溫柔哭笑不得,只驚的望着那丫頭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又收回文件夾然後自己站起來去敲他的門。
“都睡過了還這麽客氣,直接進去就是。”誰知道突然一個人站在她身後。
“你什麽時候上來的?”溫柔吃驚的望着他問。
“剛剛。”
溫柔打開門,兩個人一起進去。
不過兩個人一起進去也好,免了一些尴尬,溫柔便立即報告他今天的工作,然後把他要簽字的文件放在他面前:沒別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滕雲微微皺眉,卻是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微微垂着的眉眼間,最後眼睜睜的看着她轉身離開。
韓西側身站在旁邊看着溫柔頭也不回的離開有轉頭看老板:“果然沒一點新婚的感覺啊。”
“你上來幹什麽?”滕雲冷冷的說了一聲。
“這是嫌棄我上來早了?”
“以後這個時間不要過來!”滕總直接說。
……
韓總監傷心欲絕:“她是你新老婆,我可是你多少年的兄弟,‘陪你走過那麽多的風雨啊’。”
“有事快說!”滕雲心煩的頭疼。
“不如你來說說你怎麽惹咱們新少奶奶不高興了,我替你想辦法哄她開心怎麽樣?”
“好主意,你去替我問問她,到底我要怎麽做她才會不再生氣。”
“我靠!你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
滕雲終是把剛剛打開的文件丢在了一邊,後來——
“肯定沒人想到在生意場上翅詫風雲的滕大老板在對女人的事情上是個白癡。”韓西看滕雲那一副寡淡的模樣突然好奇彎了腰在他眼前:“滕總,讓我提醒你一句,自從溫柔準備跟濮陽瑞豐結婚到現在她嫁給你的這段時間,你已經失去正常的判斷能力。”
滕雲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然後又拿起文件看。
“在工作上你們倆向來是默契十足啊,你一個眼神她就明白你要她做什麽,你跺跺腳她就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是她竟然不知道你一直在暗戀她,——我懷疑你們倆在愛情方面根本不搭。”
最後韓總監得出這樣可怕的傑倫。
滕雲看着文件的眼突然掀起,冷冽中卻帶着一絲質疑。
“如果你時間太多,不如去管管蘇瑾吧。”滕雲突然想到。
韓西的大腦一下子反應不過來:蘇瑾怎麽了?
“喝酒喝到洗胃,昨晚又鬧了一場。”
“哎,要說咱們蘇大小姐比溫秘書肯定又好多了,最起碼她會自動送上門。”
“溫柔只是還不适應,我不希望你們私下裏說她的壞話,明白?”
說蘇瑾什麽都好,但是對他而言,他的妻子卻只能是溫秘書了。
作為一個丈夫,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的兄弟們說三道四,這也算是正常心态。
“那你告訴我,你們倆到底上了沒有?”
在韓總監的逼問之下滕總只好又低了頭:“去忙你的吧!”
中午溫柔跟蔣雯在餐廳吃飯,大家還開玩笑說:柔姐,以後我們要是再叫你柔姐你會不會不高興,那我們可要叫老板娘了哦。
“那還是叫柔姐吧,聽上去還比較獨立。”溫柔自己評價那兩個字,然後一群女同事笑起來,她卻無感。
老板娘哪有那麽好當,還是柔姐好做啊。
“咱們柔姐無論是當秘書還是當老板娘都是信手拈來,你們幾個就這麽開柔姐的玩笑,小心老板聽到哭要懲罰你們哦。”蔣雯指着那一個個的吓唬道。
衆人立即乖乖的坐下吃飯,溫柔不得不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她:行啊小丫頭。
蔣雯笑了一聲,心想自己做別的不行,唬人這一套還是很厲害的。
“對了柔姐,你知道咱們公司最近争得一塊地有多貴嗎?不知道老板到底是怎麽想的。”
“多貴?”
“八千萬,從三千五百萬一直炒到八千萬那塊地才到了我們老板手裏,恐怖吧?”
“八千萬?”八千萬的地她竟然不知道?
按理說集團的一切大小事務她差不多都知道的,總裁秘書嘛,大多事情都是經過她才到總裁辦公室,但是也不是所有的文件她都會看。
但是那麽大的一筆數目她卻不知道,不知道是為何。
“你竟然真不知道嗎?”
溫柔搖了搖頭蔣雯更是眼珠子要瞪出來:“你一定要好好問問老板。”
問問他?
哎,她現在真不知道該如何跟他相處是好呢。
晚上在廚藝班裏學藝的時候她總是緊皺着眉頭,她真是聽不太下去,但是只要一想到是他要求的又立即打起精神。
後來大家煮了東西看誰的最好吃,結果大家吃到她炒的菜的時候就都在忍,但是最後還是去吐了。
老師也站在旁邊看着她煮的那一盤還沒怎麽熟的菜:“小溫同學,你這個——這樣不行啊。”
溫柔轉身看着老師,還從來沒人叫過她小溫同學,這感覺——瞬間感覺回到學生時代。
“這樣吧,今晚上你晚點走,有些要領我再教教你。”
“我們不會再來上課!”手突然被牽住拉着往外走,溫柔震驚的轉頭就撞上那雙氣勢驚人的黑潭。
☆、34 公然的親了
“滕雲!”溫柔吓一跳的叫出他的名字。
“我的女人下班後只要留在我身邊陪我別的什麽都不用做。”他冷冷的一眼對着那位老師大人,然後拉着她的手大步離去,教學的老師被震驚的一愣一愣的。
“你怎麽會來,我——”
“這手是怎麽傷的?”他卻突然質問。
溫柔望着眼前自己被高舉的貼了兩個創可貼的手:那個,剛剛被油崩到。
“傻瓜!”
“啊?”
“溫柔,我無意讓你為我受苦。”他卻緊緊地抓着她的手,在溫柔還回不過神的時候便已經垂眸在她柔軟的唇瓣吻下去。
那一刻溫柔真的滞住,像個傻子一樣做不出任何反應。
雖然不是青天白日,但是他就在他們學校門口這樣公然的吻她,同學們從裏面出來看到——
溫柔只慶幸天夠黑。
此時再大的風都顯得微不足道,頭發被刮亂也于事無補。
但是對滕雲來說卻沒有什麽好羞愧,他親的是他的親老婆,于是親了一會兒之後他便拉着她的手去車子那裏。
“天啊,那個車——那個車不是前陣子在雜志上出現的最新款,價值三千萬的……”有個同學差點眼珠子掉出來望着溫柔上的車。
“為什麽不再來上課,我交了錢的。”上車的時候溫柔嘀咕。
“我賠給你!”滕總一句話,然後打開車門把她塞了進去。
溫柔機械的坐在那裏別扭的拉着安全帶給自己綁好,然後旁邊的車門被打開,他坐進來在她身邊。
對煮飯她根本沒天分,她自己是敢于承認的。
“其實我也覺得沒意思,你要知道,在廚藝那方面我确實沒什麽天賦。”
終于他淡笑了一聲,溫柔轉頭看他,竟然不自禁的有些心裏發慌。
他那刀削斧劈的輪廓美到讓她失神,就那麽癡癡地望着他的側臉,感受着自己的心那麽緊張那麽緊張。
滕雲突然騰出一只手就那麽緊緊地抓着溫柔的手,溫柔垂眸,看着那緊握着自己手的大掌,竟然不自禁的臉紅起來。
是啊,被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握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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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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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