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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現在是秋天,但是還不太冷,她卻立即拽了被子給自己蓋上。
她多想問,家裏有沒有另外的被子?
她突然發現,她來這裏好幾次,卻從來沒有細細的觀察過這裏,或許只是因為對別人的東西不敢興趣,所以至今對這裏還不了解。
他在劃着手機屏幕,她想或者是在看新聞什麽的吧,躺下後一直沒敢動,就那麽僵硬的躺在床沿。
滕雲轉頭,幽暗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卻立即隐去。
她在防他?
打她跟他走進教堂的那天,他就已經給她畫地為牢。
既然成了他的妻子就要成他的女人,不過是時間問題。
得到了卻不吃,這不是他滕雲的處事風格。
“奶奶身體好些了?”他低聲問。
“嗯!”溫柔答應了一聲,總覺得嗓子裏癢癢的不得勁。
他當然看得到她臉上僵硬的表情,但是卻曉有幸致的突然轉身,就那麽側躺在她面前,一手支着腦袋一手輕輕地挽起她放在小腹上的柔荑。
溫柔驚呆,只覺得自己整條手臂突然都僵住。
而他性感的手指輕輕地揉捏着她手上戴着的戒圈,深邃的鷹眸垂下,就那麽靜靜地望着她手上的戒指:“你太緊張!”
☆、25 吻技高超
溫柔緩緩地擡眸,然後轉頭看着他,他也緩緩地擡了眼,就那麽準确無誤的把她的眼眸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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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男人真是奇怪,白天是一個樣子,晚上又是另一個樣子。”不服輸的性子卻讓她忍不住想去諷刺他。
誰知道他竟然迎着她從容的眼神淡淡一笑:誰白天一個樣子晚上又另一個樣子?
“老板,我跟你身邊七年,如果我們會對彼此有感覺早就有了,你确定現在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她快要為難死,但是她必須跟他談,心想或者他們也能作對表面上恩愛的夫妻,私底下就饒過彼此吧。
而那雙如墨的鷹眸卻那麽直勾勾的盯着她:“是你對我沒有感覺?”
溫柔再次愣住,她對他沒有感覺?
這種沒感覺不該是互相的嗎?
然而他此刻那如獵豹般敏銳的眼神,即使她再傻也看得明白裏面裝滿了一個男人該有的野性。
或者男人在某些方面真的跟女人不一樣,上個床那種事情對他們而言或許太簡單。
很多事情都無關感情,像是他們的婚姻。
盡管他在她奶奶面前保證會對她好,實際上——
好吧,她信他不會虧待她,只是,她也信他們倆之間不可能擦出火花。
“不如試一下,說不定你會喜歡呢?”他低聲對她說,轉眼就已經壓在她身上。
溫柔的臉刷的紅透,卻只是瞪着她那雙好看的眸子對他,如果昨晚他是喝了酒,今天他身上可是一點酒味都沒有。
“老板……”
“這裏沒有你的老板!”他不悅道。
擡手勾着她精美的下巴逼迫她如他注視着她那般注視着他,當四目相視,兩雙漆黑的眸子碰撞在一起,溫柔竟然感覺自己的心尖在顫。
不可否認,如此優秀的男人,想要不去迷惑也确實需要一定的鬥志力。
但是他不是她的,她肯定不會看錯,曾經他緊緊地抱着蘇瑾。
很多事情她還不明白,無論如何自己不能就這樣輕易把自己給他,老板。
他那幽暗的眸子裏有些她看不懂的東西,每次他這樣的眼神都會讓她的心尖犯難。
溫柔就那麽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緩緩地低頭,然後堵住她的嘴。
他的吻技——
很高超!
溫柔被吻的上氣不接下氣,四只手在争來鬥去,最後他把她的手指纏住一起舉過頭頂。
她原來一本正經的老板哪兒去了?
還是原本她就只了解白天的他,晚上他原本就是這種餓死鬼的色魔樣子?
早上她睜開眼的時候他還在淺睡,一昂頭就看到他那俊美的輪廓,溫柔的心狠狠地蕩了出去差點漂不回來。
之後滕雲動了一下,溫柔立即閉上了眼睛。
那一刻小心髒撲通撲通跳的太大力,當他緩緩地睜開眼,就看到身邊躺着的女人那張染上紅暈的臉頰,不由的漸漸靠近一親芳澤。
那天在酒吧喝酒姐妹聽說她在學廚藝喝進嘴裏的酒差點噴出來:如來讓你去學的?
“拜托別再那麽叫他,不過真是他讓我去學的。”
其實她不知道,滕雲并沒有真的讓她去學,只是随便說一句讓她心裏好受。
因為當她第一天學習回家很晚他就後悔提了那樣的一句。
“滕總還真奇怪,好好地讓你去學什麽廚藝,你不是說他煮的一手好菜?”
“可是他沒有責任煮飯給一個不給他發洩的老婆吃啊。”
……
溫柔坐在旁邊聽着兩個女人談論他們的事情竟然只是無奈挑眉,後來說話很少。
對于滕雲的心思,她很難捉摸,唯一能猜透的就是每個男人都有征服女人的野心。
“有錢有身材,有模樣有技術,這麽好的男人你為什麽不上?”陳晨好奇的問溫柔。
溫柔愣住,一張小臉漸漸地泛紅,有錢有身材是對,有模樣有技術?也許對吧,但是那樣的男人她就要上?
“是啊,跟一個這樣優秀又技術純熟的男人做,你的第一次一定是終身難忘的,保證你現在不讓他上以後會後悔。”允湘也說,然後端着酒杯喝酒。
溫柔忍不住低笑了一聲:這是什麽冠冕堂皇的道理?
“溫柔,你就別矯情了好不好,都要三十歲的人還是處,被人知道了還不嘲笑你大半輩子?”允湘給她倒了點酒說。
“所以你們倆是已經打算拿這件事嘲笑我一輩子?”溫柔不得不眼睜睜的瞅着面前兩個跟自己關系最好的女人質疑。
“呵呵,這主意不錯!”陳晨說,突然又轉移話題:對了,有一次我在聚會的時候遇上了韓西,他還向我旁敲側擊你的身體狀況。
“嗯?”這下不僅溫柔,就連允湘也好奇了。
“就是你跟濮陽瑞豐發展到上了床那一步沒有。”陳晨立即直言。
“韓西為什麽問那個?”允湘立即問。
“我當時沒在意,不過現在想想,或者是替如來問的吧。”陳晨喝着酒說。
“天啊,莫非如來早就暗戀你?”
“天啊,你們倆別再亂猜了好不好?蘇瑾有多好看有多端莊你們倆又不是沒見過,他有什麽理由喜歡我這個家裏破産,現在拉扯着一大家子人的女人?”溫柔快要被她們倆給搞瘋。
“蘇瑾是很好,不過再好也沒用啦,他娶了你,全城現在還有誰不知道滕雲跟他的女秘書大婚?”允湘立即說道。
“對啊,而且照你說的,如來對你的身體那麽感興趣,他肯定是喜歡你的。”
“我什麽時候說他對我的身體感興趣?”溫柔的臉早就紅透了。
“而且男人若是對女人不感興趣難道要對男人感興趣?”溫柔說着這話雖然很有力,但是心裏竟然有點發虛。
“溫秘書所言極是!”
樓上冒出來熟悉的聲音,三個女人同時擡頭,然後——
“他們什麽時候混進來的?”允湘都驚了。
溫柔更是說不出話,立即垂了眸,仿佛看到一個有點熟悉的側影:“我去趟洗手間!”
“我也去!”
“還有我!”
三個女人立即轉移陣地。
糟糕,剛剛說的話他應該沒有都聽到?
畢竟酒吧裏音樂聲這麽‘優美’。
“以後除非在包間裏,不然絕不能談論這類的問題,好嗎?”
溫柔一進去立即下命令。
“他肯定沒有聽到啦!”
“你幹嘛這麽緊張?”
兩個女人立即敷衍。
“秘書在談論老板的私生活,如果是你們,你們會不緊張?”溫柔有點誇張,但是更有點生氣好吧。
“可是你還是他老婆呢!”
……
溫柔從酒吧出去的時候陳晨說: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路上小心點!”溫柔搖搖頭,還不等說再見,突然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面前。
陳晨也要走,當看到熟悉的車牌號立即往後倒退了幾步:喔~
☆、26 下刀要快
溫柔更是已經緊張到說不出話,只聽着裏面的男人淡淡的一聲:上車!
車門被從裏面打開,陳晨往後退了一步對溫柔暧昧的眨眼,溫柔視而不見低頭上車。
當坐在他身邊已經成為一種煎熬,她沉默不語,只是一雙手緊緊地糾纏着在膝蓋上。
滕雲開着車在回家的路上,車子裏安靜的讓他覺得有點不透氣:“你覺得我為什麽跟你結婚?”
他突然問了這樣一句,溫柔昂首去看他,就看到他臉上寡淡的表情:“說實話我不知道!”
說完後她又轉了頭看向窗外,她是真的不知道,難道真是因為彼此熟悉?
那麽他跟蘇瑾難道不熟悉?
他們住對門,七年,自從溫柔當他秘書後不久就知道這樣天大的秘密。
而且蘇瑾對他很好,他也對蘇瑾很好。
“難道你爸媽不喜歡蘇瑾?所以你才會跟我結婚哄你爸媽開心?”她想,大孝子嘛,有可能有時候會做出錯誤的決定。
他卻忍俊不已,其實是很生氣,但是最後卻氣的哭笑不得。
車子到了小區門口,放好車子兩個人一起到電梯裏,并肩站着卻并沒有再說話。
他沒有回答,溫柔想他大概不想回答,反正他不想說的話她怎麽也問不出來,于是只是與他站着等待着門打開的那一瞬。
只是電梯打開的那一瞬蘇瑾出現在兩個人眼前,滕雲立即皺眉:這麽晚要去哪兒?
蘇瑾卻是笑着,并且像是興致很高的樣子:朋友喝酒說缺一。
溫柔站在旁邊看着,不自禁的覺得有點尴尬,但是想先離開蘇瑾又擋在門口,她只好跟蘇瑾點頭後就垂着眸當自己是個不存在的空氣。
蘇瑾看她一眼:還沒來得及祝賀你們新婚大喜,恭喜哦溫秘書!
“謝謝!”溫柔又擡眸,迎上蘇瑾那灼灼的很刺眼的目光,雖然心虛卻也坦然。
本來他們确實是新婚嘛。
“這麽晚還要去喝酒?”滕雲沒理她們的話又問。
“現在要陪溫秘書還有心思關心我嗎?”蘇瑾依然笑着,說完後閃開:你們不是要回家?
滕雲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後從裏面出來,溫柔也跟着,溫柔看他像是不高興的樣子就走在了前面,不自禁的抿唇,卻是頭也沒回的回到自己的門口。
卻發現自己沒有家裏的鑰匙,于是只好站在那裏傻等。
滕雲看到後便往前走,突然停下對後面的人說:別喝醉回來。
蘇瑾臉上一直挂着美美的笑容,眼眶卻有些發幹:“晚安!”
淡淡的兩個字就走了進去。
電梯合上的那幾秒,她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以前只關心她的男人朝着溫柔走去。
溫柔看了他一眼:我沒鑰匙!
他拿出鑰匙開門:我待會兒拿給你!
明明只是寡淡的一聲,卻讓聽了的人忍不住落淚。
電梯終是合上,蘇瑾擡了眼,眼眶裏的淚竟然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而溫柔卻是不敢多說,不敢招惹心情不好的老板。
只是後來她上了床之後他從外面拿着一串鑰匙到床邊坐下,然後把鑰匙寄給她:“家裏鑰匙!”
“謝謝!”溫柔說,然後靠在床頭看着他有點煩悶的樣子不自禁的兩根手指就在互相敲打着。
“我去洗澡!”他說了句就起身去浴室了,溫柔一愣,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卻終是又紅了臉。
想到兩個人每天這樣躺在一張床上,卻是同床異夢,想想都覺得心酸。
而且他們又不相愛,如果婚姻只是一場交易,那麽他們分開睡就好了。
她突然生出來那樣的想法,然後掀開被子抱着手機跟鑰匙就往外跑。
等滕雲洗好後出來,床上已經空了,昏暗的房間裏,他竟突然苦笑了一聲。
他們可是新婚,她這麽晚又想要跑到哪兒去?
溫柔去了隔壁的客房,躺在陌生的床上竟然怎麽都感覺不舒服。
再也沒有別的床能比家裏的舒服。
然而她現在卻已經是已婚婦女。
呵呵,突然想到已婚婦女這個詞,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出來。
從大齡剩女到已婚婦女,竟然是這麽容易的事情。
以後不用在擔心別人叫她剩鬥士了,但是這場婚姻——想起前幾夜他跟她的糾纏,一雙手用力的壓着胸口,她想,或者再也沒有比在這個房子裏睡覺更讓她感覺有壓力,會緊張的事情了。
等了十多分鐘她還沒回房間他就拿起手機打她的電話,當聽到隔壁傳來熟悉的鈴聲的時候他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
那女人——
睡到隔壁去了?
溫柔聽到手機響一轉身看到旁邊手機上顯示着他的手機號碼更是吓一跳,然後立即關掉。
關掉之後躺在床上想着自己這麽跑到客房,其實應該跟他打個招呼吧。
“老板,我覺得我們還是暫時先分開睡,——這樣我會比較舒服一點,謝謝!”
想了又想,還是把這段話發了出去。
滕雲看着手機上發過來的信息竟然只是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或許對她而言,這場婚姻不過就是場秀,但是對他而言呢?
他自己最清楚,他不想讓她嫁給別人,娶了她更是沒打算不跟她過正常的夫妻生活。
他以為她會慢慢的明白,适應。
但是好似這個女人在對他的感情上,早就已經得以控制。
老板——
每句話她都習慣性的加上這兩個字,仿佛生怕他不知道她很認真的工作态度。
但是現在是在家裏,她是他的老婆啊。
清晨她早早的起了床準備早餐,這幾天在廚藝班學了點手藝,雖然煮飯這種事對她而言确實有點乏味,但是她想,作為一個妻子,或許最容易為丈夫做的,就是煮飯吧。
“看來還需要繼續努力!”自己正在切胡蘿蔔的手被抓住,身後突然溫暖的胸膛緊挨着她的後背,然後她的兩只手被男人輕易地握住。
溫柔渾身一顫,心尖更是緊張的無以複加。
眼下是女人紅透的耳根,他收斂自己敏銳的眼神,垂眸,握着她的手切胡蘿蔔:“切這個的時候下刀要快!”
☆、27不是老板是老公
“老板——”
“是老公!”
……
溫柔不自禁的咬住下半片唇瓣,即使已經不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但是對待此刻這樣暧昧的情景,她竟然也生澀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老公?
這是一個多麽別扭的詞彙?
把胡蘿蔔放進美麗幹淨的盤子裏之後他放下刀,然後擡手勾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以一種最不合适的姿态昂着首望着她。
根本不需要提前通知,他突然吻她,像是天經地義的。
溫柔想要抗議,一雙手卻被他緊緊地摟着。
只是身子被他抱着,唇瓣間被他輾轉的親吻着,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又有些無法呼吸的,卻是怎麽也無法逃開。
這幾天,她發現自己的吻技好像也有進步,竟然會情不自禁的回應了——
是的,她竟然回應了他,當發現這一事實,溫柔原本紅潤的臉蛋更是發燙了。
這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他們倆怎麽可以接吻?
而且竟然——會有感覺!
幹淨的不算太狹小的廚房裏,男人就那麽輕易地把女人抱在懷裏霸道的一而再的品嘗着屬于女人獨特的味道。
吃早飯的時候她都不敢擡起頭來,被吻的忘記自己也就罷了,煮粥竟然沒有把電飯煲打開。
溫柔覺得再也沒比自己更沒用的女人了吧。
滕雲的心情卻好似不錯,并沒有因為早上不能喝粥就不開心,偶爾吃吃西餐也還是不錯的。
只是當兩個人吃完早飯準備去上班,對面的門大大的敞開着,仿佛一夜沒關的感覺。
溫柔不由的就擡頭去看他,便看他皺着眉望着那個門口對她冷冷的說了句:我進去看看!
溫柔沒說話,只是跟着後面,心裏卻不由的想,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沒有關系,他至于看到她的門沒關就這麽緊張?
而且一個男人就這麽擅自闖入一個女人的房子裏,就好像進自己家那麽随意,誰親眼看到這些還會說他們之間沒關系?
蘇瑾衣衫不整的躺在沙發裏昏睡着,大概昨夜喝醉了吧,滕雲站在旁邊看着不由得緊皺眉頭。
溫柔站在旁邊看着沙發裏睡着的女人的撩人姿态,再看自己老板,不,老公皺着眉不高興的模樣,心裏更加認定了什麽。
“走吧!”他淡淡的說了句之後轉身離開。
溫柔又看了一眼沙發裏的人,然後有些不解的跟上去。
“把門給她關了!”他說了一句依然走在前頭。
溫柔關好門跟上去:其實你可以留下來照顧她。
“讓別人以為我結了婚還朝三暮四?”他冷冷的瞪她一眼,電梯一開就走進去。
“不管別人怎麽說都沒關系,但是蘇小姐現在好像不太好,你——”
“是對你來說沒關系還是對我來說沒關系?”他還是那麽冷冰冰的。
溫柔一下子說不出話,意識到自己惹他不高興立即就低了頭。
明明足夠容納不少人的電梯裏,此時就兩個人在,空氣卻也顯得那麽稀薄不夠用。
溫柔看着數字一直往下,然後心裏開始默默地倒數。
他吻她的時候可不是這般決絕冷漠的樣子呢!
溫柔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電梯便是停車場。
去辦公大樓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溫柔也不太開心,她明明是一片好意,誰知道人家竟然還不高興了。
熱臉貼了冷屁股就算了,還被倒打一耙。
到了辦公大樓之後倆人各忙各的,他去開會,她就在自己的辦公區忙着打電話催事情,休息的時候蔣雯端着咖啡來找她:柔姐你沒事吧?
“沒事啊,怎麽了?”溫柔端着咖啡抿了一口後問道。
“嘿嘿,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蔣雯賊笑着說。
溫柔端着咖啡杯打量着蔣雯的表情琢磨她那句話的意思,然後無奈的嘆息:小孩子家家整天亂想什麽?
“人家已經成年很多年了好不好?而且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說。”
不是她一個人在說是什麽意思?
“難道你這兩天沒聽到嗎?大家看到你跟老板的表情都猜測一個欲求不滿一個性冷淡。”
“誰性冷淡?”溫柔終于不高興了。
這群女人上班不工作,整天猜測他們倆的新婚生活?
從表情就能看出他們的關系?
不由的氣急想要罵人,但是仔細想想又好像就是那麽一回事。
最後溫柔挫敗的擡手支着額頭:“讓我冷靜一會兒!”
蔣雯乖乖的退下,溫柔索性趴在了桌子上,這叫什麽世道?
幹嘛要猜測她的私生活?
難道他們倆非要發生了關系才算是合情合理?
中午韓西跟溫柔一起去陪客戶吃飯,這次溫柔又多了個身份,那些老客戶自然更是拍馬屁什麽的對她。
韓西坐在一旁笑而不語,只看着溫柔那謙遜的樣子覺得不真實。
一般有血有肉的人,怎麽可能沒有情緒?
但是溫柔在面對工作的時候好像總是這樣微笑着又很謹慎的表情,工作的時候甚少開玩笑,更別提別的了。
“雖然沒有趕上兩位的婚禮,但是我們還是準備了新婚禮物,還望‘滕太太’不要嫌棄寒酸啊!”
說話間幾位老板都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男男女女中卻總是不乏這些乏味的人和事情。
溫柔看了一眼桌上突然多出來的紅包跟禮物,笑的有點費力,然後轉眼看韓西。
“呵呵!”韓西幹笑了兩聲。
他倒是要看看溫柔到底收不收這禮。
按照溫柔的性子應該不會收吧,他以為這女人性子實在是太拗,一本正經的樣子是肯定不會收的。
“那我——替滕雲謝謝各位!”她淡淡的一笑,心裏卻想着,不收白不收,反正以後滕雲也要還回去的。
于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人家的禮。
幾個老總自然是開心了,但是韓西卻皺了眉。
吃完飯往外走韓西還不解的問:我以為你不會收。
“為什麽不收?是結婚禮物呢!”溫柔看了看手裏幾個精致的盒子跟紅包,心情越發的好了。
韓西費解的笑了兩聲:“婚後生活——過的不錯?”
溫柔轉頭看韓西:“韓總監總是這麽關心別人的私生活嗎?還是只關心溫柔的?”
韓西立即昂了昂首,差點忘了她除了是個克制力比較強的女人,還是個心機比較深的女人。
溫柔目的得逞就不再說話,她就不信韓西會想被別人誤會他喜歡她。
☆、28 不能讓老公獨守空房
晚上她從廚藝班回到家他還沒回去,溫柔坐在客廳的沙發裏随便翻了翻旁邊的雜志,心情莫名的有些壓抑。
今天上午他離開公司後就沒再給她打電話,按理說他中午在城南應酬完之後就沒別的事情了,她以為他會會辦公室。
可是老板的心思別人又怎麽猜得到,他今天沒再回去,而且這麽晚還沒回家。
心裏突然生氣一個想法,該不會是在隔壁的房裏吧?
滕雲開車載着蘇瑾從醫院回家,路上兩個人也沒怎麽說話,蘇瑾下午突然撐不住昏倒在花房裏。
上樓的時候她走在他身後很慢,看着他那冷漠的背影,她竟然難過到無以複加。
不管如何,這些年他一直細心地照顧她,在她看來,那無微不至的如何可能沒有感情?
但是他竟然說他只當她是兄弟的女人,他竟然說他對她從來沒有感覺。
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如此的拒絕過自己。
他殘忍到讓她的心肺都要撕裂。
溫柔坐在沙發裏翻了幾頁雜志後聽到外面有聲音,不知道會不會是他卻已經站起來去開門。
像是習慣性的為他服務,但是當她一打開門之後她才突然發現自己是多麽的錯誤。
早該想到的,怎麽能像是在辦公室那樣去給他開門?
只是她已經站在那裏。
蘇瑾從他身後将他抱住:滕雲,別丢下我好嗎?
她那麽痛苦的,幾乎撕心裂肺的低喃,臉緊緊地貼着那個男人的背上。
溫柔聽着都覺得心疼了一下,然後想要退進去,然而卻是還不等垂眸就已經被發現。
他筆直的身板站在那裏,一眨眼看到溫柔站在門口有些尴尬的望着他,還有蘇瑾。
溫柔尴尬的一笑,然後立即低着頭進了屋,把門輕輕地合上,卻是沒有關死。
這樣他進來的時候就不用再拿鑰匙開門,不過他回不回來——
溫柔還不等轉身,突然就又滞住在門口,一只手扶着門板一只手用力的握着門把手。
“蘇瑾,回家去!”他淡淡的一聲,低頭把那抱着自己的一雙柔荑給毫不留情的拿開。
“雲,大家都以為我們是天生一對——”
“別鬧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有什麽問題我們明天再談!”
他低聲哄着,眼神裏略帶憂愁,随後把門打開把她送進去。
“雲——”
“答應我,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他的聲音盡量的壓低,柔了很多。
蘇瑾難過的低了頭,卻是進了屋。
滕雲立即轉了頭,看着自己家門口,他無意讓自己的老婆看到這樣一幕。
不過好在那個女人也不太在意。
不是不太在意,她大概根本不在意吧。
想着他走過去推開了自己家的門,此時她已經不在客廳裏。
心裏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們明明已經結婚了,她卻這樣閉着他。
雖然他說只是結婚,但是畢竟他們已經合法,她不打算履行一個妻子的責任?
而溫柔回到房間裏之後其實也站在牆根沒去床上躺下。
他的腳步很輕,但是她還是感覺得到,仿佛他在慢慢地靠近,仿佛他已經走到她的門口。
不自禁的哽咽,這樣的氣氛尴尬到讓人緊張,緊張到呼吸都很困難。
“滕太太,你能不能敬業一點?”他站在門口傾斜着上半身靠在牆邊,就那麽淡淡的說了一句。
他的心裏有很大的火氣,但是這些年來生意場上的原因,他已經很會克制,甚至有時候只要他不願意流露,別人根本看不到他不開心。
溫柔心尖一顫。
能不能敬業一點?
“什麽意思?”溫柔貼着門口問他。
兩個人就那麽隔着一扇門,也隔着各自的情緒。
“我們是新婚夫妻吧?”他低聲問。
她看不見,那一雙漆黑的鷹眸裏的牽腸挂肚,對于一個正常男人而言,在婚後他會渴望跟妻子在床上翻雲覆雨仿佛也是說得過去的事情。
“雖然話是這麽說,可是你真正的身份畢竟是我老板。”溫柔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出這樣的借口。
其實一顆心,竟然隐隐的有些不得勁,有些以前不曾有過的情緒。
那雙杏眸裏黑溜溜的大眼珠竟然有意無意的閃爍着些別樣的璀璨,就連那張美麗的鵝蛋臉上,也若隐若現的一些小女人的尴尬與嬌羞。
如此這般跟那個平時在辦公室裏理智客觀的專業秘書怎麽還能算是一個人。
“我們有沒有去民政局領證?”
“有!”不過領完我就沒再見過了。
“我們有沒有舉行婚禮?”
“有!”不過舉行完就感覺頭暈目眩。
“既然什麽都有,你何以讓你的合法丈夫獨守空房?”
為何他比她學法律的弟弟還擅長分析?
而滕總竟然就那麽一本正經的說着,之後一雙鷹眸垂下,就那麽直勾勾的盯着那個門把手:溫柔,回主卧室去睡!
“跟老板睡覺的感覺很奇怪!”溫柔不得不說出這個事實。
而且她剛剛親眼見證了他跟蘇瑾的依依不舍,她如何再能去睡他的那張床?
一個被別的女人抱過的男人,她溫柔要嗎?
他哭笑不得:“是啊,跟秘書睡覺的感覺也很乖,所以,在家裏我從來只把你當我老婆。”
他真的已經說的夠明白了。
而他說到只把她當老婆的時候,溫柔竟然不由的轉了身,整個後背都貼着冰冷的牆。
突然來的壓力,壓得她只好吐氣,一張臉上再也藏不住的緊張。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又或者該說,他說的全是道理。
“至少,出來幫我煮杯咖啡?”他試探着問。
☆、29 試着接受
溫柔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他靠在門口,只一眼,因為撞上他那幽深的鷹眸她便立即垂下:我去煮咖啡!
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看着她灰溜溜的去廚房的背影竟然忍不住昂首望着屋頂。
還有人比他更慘嗎?
娶了個老婆回來難道只是為了讓她煮咖啡?
他閑散的步子跟了進去,然後靠在廚房門口看着她低着頭盯着爐竈上的咖啡目不轉睛不由的笑了一聲。
“我已經三十六了!”他直言。
溫柔卻忍不住回頭看他一眼,怎麽突然說自己的年紀:我知道啊!
她在進去集團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他的年紀,這個也不算是什麽秘密啊。
“你知道?”他有點難過的皺着眉:“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
她确實不懂,只是咖啡煮好了之後她關了火然後拿了咖啡杯給他倒咖啡,順便給自己倒一杯。
他總是一本正經的,就連說這種話,所以不能怪溫柔反應遲鈍吧。
把咖啡遞給他之後她便捧着自己的咖啡杯出去了,他還是慢吞吞的跟在她身後,兩個人都在沙發裏坐下,卻是坐對面。
他需要知道她的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周末我陪你回家看媽跟奶奶?”他突然說了一句,還算溫柔。
可是溫柔卻是一驚,但是轉念一想還是點了點頭。
“那作為交換條件,以後不準再睡客房。”他笑了一聲又一本正經的對她說。
“那還是算了!”溫柔卻立即反駁。
某總裁非常不爽的皺着眉看着眼前的女人,只差明白的告訴她他很饑渴。
他垂眸看了看杯子裏的咖啡,然後又擡眼看着她:“今天下午醫院給我打電話,蘇瑾昨天喝酒傷了胃!”所以才這麽晚回來。
溫柔不由的就擡頭看他,只是看完就立即垂下:“哦!”
那與她有什麽關系?不過那個女人喝酒把胃喝出毛病也挺厲害的,更厲害的是這個男人會立即飛奔到她身邊。
溫柔突然意識到什麽,立即皺了眉。
“溫柔——”
“我去睡覺!”她放下咖啡杯,喝不下去了,想跑。
他也放下,然後在她上樓的時候他終于看不下去的站了起來。
當她站在臺階上還不等飛奔到樓上他已經上前,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
溫柔吓的大叫,他卻不管,就那麽把她扛到他們的主卧室裏。
“喂,現在是下班時間,你不能控制我。”她忍不住大吼,快要被逼的哭了。
“正因為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才可以把你扔在床上。”他說着便真的把她扔到了床上。
溫柔只覺得背後一陣酸痛,好像散了架子那般難過。
當她回過神擡眸就看到他扯着領帶朝着她壓過來:“你瘋了!”她大喊。
“我要是什麽都不做才是瘋了!”冷漠的還有點發狂的聲音。
之後便是捧着她的臉抱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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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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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