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8)

的折磨已經開始,不知道下次退燒是幾個小時以後。

蔣雯吃驚的望着手機上:我幫你照顧他?

你難道不知道咱們滕總可不是誰也敢去照顧的?

公關部的幾個女同事的酒量那自然不必說,蔣雯又進去的時候看到她們已經把兩個老總灌的在合同上簽字,滕雲坐在那裏任由兩個美女左右要挾卻只是眼瞅着某處當自己是個雕像。

這夜裏有些沉,當他開車回去的時候停車場停着一輛熟悉的車子,滕雲一看車牌號就知道是誰,蘇瑾從裏面出來: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你怎麽來了?”他淡淡的一聲看着她到自己面前要扶住自己輕巧的躲開。

蘇瑾沒摟住他的手臂便也裝作從容的拉了下包包帶子:聽說溫柔奶奶去世了。

“如果你是為這件事,你該去找溫柔。”他淡淡的一聲然後轉身往電梯那兒走。

“雲,我想跟你談談。”她追上去。

“蘇瑾,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麽好談的了,你要錢我給你,要幫忙也可以,但是除此之外我幫不了你什麽。”他說着便又往那裏走去。

“雲——”

“還有,以後別再找溫柔,見了面如果能不打招呼我會感激不盡。”滕雲突然又回頭,冷冷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在看一個不熟悉的人。

蘇瑾滞在那裏一下子什麽也說不出。

那天娘倆剛剛吃早飯就聽到敲門聲,容豔還說是滕雲來找她,溫柔的心裏也一蕩,但是當容豔去把門打開,看着是自己弟妹跟侄女的時候卻是心神一震:是你們娘倆啊。

“大嫂,溫柔在家吧?”打扮豔麗的中年婦女挎着小包包站到他們客廳裏。

溫柔放下碗筷從裏面出來看着自己嬸嬸跟堂妹站在那裏心裏立即設起一道防線:你們倆在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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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不走動的老親戚突然到她們家,眼下奶奶又離去,實在想不出這娘倆來找她幹麽。

“我的好大姐呀,我當然是來看你的。”溫穎說着翹着蘭花指跑上前摟着溫柔的手臂。

溫柔低頭,看着自己手臂上多出來的手:拿開。

冷冷的兩個字,對這家人她可沒什麽好态度。

“拿開就拿開,幹麽這麽兇麽?”溫穎看着溫柔涼薄的臉色立即把手拿開,有點害怕卻終是委屈的小聲嘀咕。

“溫柔你看你,都這麽大了還跟你小妹一般見識,你現在可不是以前了,現在可是滕家的大少奶奶,不是嬸嬸說你,你可真該改改你以前那些臭脾氣了啊。”

嬸嬸說着也走上前,溫柔眉心皺下去:“你們來到底幹什麽?”

“大嫂你也勸勸溫柔啊,哪有這種表情對自己家人的,而且你也不怕她這幅表情出去給滕總丢臉。”

溫柔看着嬸嬸手上俗到家的寶石戒指又看向她那通紅的手指甲:如果沒正經事來的話麻煩你們母女現在就離開。

奶奶才剛離世,她穿的這麽豔麗俗氣也就算了,竟然還塗着紅指甲油,這不是明擺着心裏沒有她奶奶嗎?

“是啊弟妹,我跟溫柔待會兒——”

這娘幾個正說着話,門口突然占了兩個人,全是素色打扮。

容豔乍一看吃了一驚,随後卻立即上前去迎着:你們倆怎麽來了?快請進。

袁教授跟滕教授手裏拎着禮品,都很擔心容豔的樣子,袁教授更是拉着容豔的手說:你怎麽這麽憔悴啊?

容豔笑了一聲,拉着兩個人上前:溫柔,快去倒茶。

“姐,這又是咱們家什麽窮親戚嗎?”溫穎不自禁的圍着袁教授打了個轉,皺着眉一副惡心的樣子。

“這兩位是?”袁教授這才注意到別人。

“這是我小叔家的,這是侄女。”容豔不太高興還是介紹了一下。

“溫柔,嬸嬸今天帶你妹妹來是想讓你給你妹妹在你老公那裏某個職位,你個大少奶奶可別這點小忙都不幫你妹妹啊。”那女人壓根沒把突然來的兩個人放在眼裏還有點不高興被打擾,姿态擺的高高的只跟溫柔說話。

溫柔端着茶出來袁教授他們還站在那裏她輕聲喊了句:爸媽過來喝茶。

就這一句,袁教授跟滕教授都去看兒媳婦,卻忽略了旁邊站着的母女倆。

容豔跟袁教授坐在一塊,袁教授擡頭伸手對溫柔:過來讓媽看看,媽的好媳婦怎麽臉色也這麽差?

溫柔淺笑着說:有點發燒。

她沒當回事,當長輩的聽了卻是心疼。

“姐,你剛剛叫他們倆什麽?”

“這是滕雲的爸爸媽媽,我的公公跟婆婆。”溫柔這才望着後面的母女倆介紹了一遍。

母女倆驚的下巴差點脫臼。

“工作的事情全憑自己的本事,我不會在中間做什麽,如果沒別的事情你們可以走了。”

“哎呀,原來是滕總的父親母親大人,剛剛我可真是眼拙,沒想到兩位這麽年輕,這麽樸素,可真是——”

“你婆婆才剛走,你當兒媳婦的就這幅樣子到這裏你不覺的自己沒資格坐在這裏?”袁教授的嘴巴惡毒起來可厲害。

溫穎剛要跟媽媽坐在一起跟她套近乎,一聽這話吓的沒敢坐下,轉頭把自己吐了厚厚口紅的嘴唇給用力擦幹淨。

“是是是,滕太太您說得是,我回頭就去洗掉。”

“大家都叫我袁教授。”袁教授依然是那麽擺正着姿态,溫柔不禁抿唇忍笑,看着嬸嬸吃癟的樣子竟然還不錯。

“我聽說你們二位是大學的教授,不過教授哪比得上咱們滕總的泰山來頭大啊,你們滕家出了滕雲這個大人物,你們家可就不再是那些小門小戶而是人人都想高攀的豪門世家了呢。”

“我們滕家不講究那些虛名,我跟滕雲他爸就是個教書的,滕雲也從來沒說過什麽豪門不豪門的話,不過有一件事你該知道,那就是溫柔确實是我們滕家的好兒媳婦。”

袁教授說着又眉開眼笑卻只擡頭對自己的兒媳婦。

溫柔被誇的有點害羞,但是還是矜持的站在旁邊聽着。

後來那母女倆被轟走後不高興的嘀咕:有什麽了不起的,仗着多看了幾本書就在那兒裝高尚。

“可是媽,我工作的事情怎麽辦?”

“着什麽急?改天再單獨找溫柔。”

娘倆說着不甘心的離去。

快中午的時候袁教授跟滕教授才離開,溫柔送他們下樓的時候袁教授試探:溫柔要不把你媽接到你跟滕雲的房子裏去住也好啊,大家互相也有個照應。

“對,你媽一個人确實太孤單了,搬過去我跟你媽可是一百個同意。”

“不用了,我在家陪幾天而已,過兩天就回去。”

袁教授點點頭,然後拉着兒媳婦的手到旁邊低聲道:昨晚滕雲回了我那兒去睡,我看得出來他是不願意一個人在你們的房子裏。

溫柔也是一滞,有些事她其實快要想通,但是每次都在快想通的時候又放下了。

第三天溫柔去上班,卻剛到門口就聽到不遠處清靈的聲音:姐,我是穎穎啊。

溫柔一轉頭看到從一輛奧迪車那裏往她這跑的女孩,心裏升起一絲厭煩卻沒說話。

“姐,我拜托你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溫穎挎着她的臂彎向她撒嬌。

就連兩個親妹妹都沒跟她這樣撒嬌過,溫柔有點接受不了的微微皺眉:我說了我做不了主。

“姐你就別騙我了,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随便安排我個一官半職也好嘛。”溫穎繼續說着。

溫柔冷冷的瞅了她一眼:一官半職?連我也不過是個小秘書而已,我有什麽能力給你一個一官半職。

“我姐才不是什麽小秘書,我姐可是這個大廈的老板娘呢。”溫穎繼續拍馬屁。

“哼,嘴巴真好使。”溫柔不得不佩服的說,眼裏卻全是忍耐。

“姐,我可是你親堂妹,你就幫幫我吧,或者你把我引薦給滕總,我自己跟他說?”小女孩眉飛色舞的小模樣讓人一眼就看透她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今天來上班?”滕雲正好經過。

溫柔一轉頭看到他,他們幾天沒見後溫柔乍一見他竟然緊張。

“姐夫!”溫穎卻已經叫着姐夫就往臺階下跑。

“你是誰?”滕雲冷冷的一聲,眼色不善。

“我是穎穎啊,溫柔的堂妹,那天奶奶的葬禮我們還見過。”溫穎立即說。

溫柔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站在旁邊靜靜地看着。

滕雲擡頭看了溫柔一眼然後朝着溫柔走去:你堂妹?

“我如果有個開奧迪的堂妹我還用做公交車來上班?”溫柔淡淡的說了一句,都不拿正眼瞧溫穎。

溫穎也沒料到溫柔這麽說,立即長大了嘴巴不高興的擡手指着溫柔警告,溫柔不在意,倒是滕雲轉頭看了她一眼,溫穎立即放下手對他獻媚的笑。

“我今天下午可能要出差。”他已經摟着她的肩膀跟溫柔往裏走去。

溫穎被晾在一邊根本沒人搭理,自己也要氣的肺都要炸了。

她可一直是溫家的掌上明珠啊,明珠啊。

“去哪兒?”

“澳洲!”

電梯裏他對她說,然後轉頭看她。

溫柔也看着他,幾日不見竟然有點分外想念的意思。

幽暗的鷹眸就那麽直勾勾的看着這個讓他寝食難安的女人,她終于又在他面前,只是他卻要去出差。

“要不要我去幫你收拾行李?”太過寂靜的空間裏,溫柔終于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

四目相視的煎熬,她終是有些承受不住。

只是下一刻他卻突然将她擁到懷裏,就那麽緊緊地把她抱着,親着。

“有份文件要簽字,待會兒我們一起回去。”他親着她的耳沿低低的對她傾訴。

溫柔不敢說話,只是一雙手用力的盼着他的後背。

蔣雯看到溫柔來立即如釋重負:柔姐!

站在桌子前激動的叫了一聲,溫柔看着她那小樣忍不住笑了一聲:早啊。

“文件呢?”滕雲站在旁邊打擾人家姐妹倆敘舊。

蔣雯立即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給他,然後他拿了筆簽字。

“歡迎回來!”蔣雯伸手跟溫柔索抱。

滕雲簽完字把文件合上看着老婆被別的人抱着微微皺眉,他還沒抱夠呢。

“你柔姐要明天才能來跟你并肩作戰了!”他把文件放下後就拉着溫柔的手往外走。

溫柔看蔣雯那驚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一邊走一邊揮手:明天見。

蔣雯快要哭了:不是今天來上班嗎?

路上他已經忍不住把她拉到懷裏:抱着我。

低低的在她耳邊一句命令。

溫柔伸手豪氣的抱住他的手臂:好肉麻!卻已經靠在他的肩膀上。

滕雲淺薄的唇角微微上揚也不多說,車子在回家的路上以稍微快些的速度行駛着。

“溫穎想要進公司。”溫柔對滕雲說。

“哼,他想不出她在公司能做些什麽。”滕雲淡淡的說了句。

“我也想不出,她從小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比起我們姐弟幾個,她真是生活在蜜罐裏一樣,按理說我叔叔的公司雖然不算大,但是也夠她折騰了。”

滕雲忍不住笑了一聲:“那她就是被美色所迷。”

溫柔轉頭看他,看他那衣服得意的樣子:“你這個美色她迷也是白迷了不是麽?”

“當然!”他轉頭看老婆大人一眼,看老婆大人眉眼間淡淡的醋意立即幹脆的回複。

溫柔又緩緩地靠在他的肩頭:哎,這幾天跟扒了一層皮一樣。

“別這麽說!”

“嗯?”

“我會以為我在明知故犯。”

“什麽?”

溫柔迷惑了一路,直到回到家,門一開滕總就受不了的把老婆抵在門板上開始啃。

溫柔被背後冷硬的門板冰的叫了一聲,然後擡手想要阻止他:滕雲——

嘴巴瞬間被堵住,只感受着他幾乎發狂的親吻。

“我保證就一次。”屬于男人獨特的聲音誘着女人的耳沿開始癢癢的。

大早上的她原本要去上班,誰知道他卻要出差,好心回來給他收拾行李,結果卻被摁在了床上。

“我先收拾行李?”

“已經收拾好了。”

“啊?”

“傻瓜!”

她震驚的耳朵開始嗡嗡作響,原來他在騙她,讓她回來竟然只是要做這件事。

“騙子,我溫柔這麽聰明竟然還被你耍了。”

溫柔說着抱着他翻身而上,然後面紅耳赤,光芒萬丈的眼神有些羞愧卻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那種莫名的情緒又湧上心頭再次讓她無法收拾。

“聰明也會被耍的,你那點小聰明只能用在別人身上。”他輕輕地抱着她,緩緩地親吻着,那麽愛戀的。

“叫我傻瓜的人可不多呢。”溫柔想了想外界給她的稱號,聰明,端莊,賢惠,識大體,理智,客觀,甚至還有什麽女強人,就是沒有傻瓜這倆字。

“因為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傻瓜。”他輕輕地捧着她的臉,即使是青天白日裏,他想愛她,不需要任何的遮遮掩掩。

溫柔的心尖一顫,他說她只是他一個人的傻瓜。

那像是一種諾言,但是她又不确定,卻已經感動的淚眼朦胧。

“若不是奶奶剛走,我真想讓你陪我一起去出這趟差。”

“等下次,我一定陪你去!”溫柔勾着他的脖子對他說。

“下次你要是再有別的事,我就要綁了。”

“綁是犯法的吧?”

“你忍心讓我坐牢?”

“還是算了,我怕你一坐牢我就要餓死。”

他笑,原本稍顯疲倦的臉上終于多了一些好的情緒,聽着她擔心自己失去他就餓死他竟然開心的去咬住她的嘴。

“溫柔!”

“嗯?”

“我好想你!”

溫柔的笑意突然僵住,聽着他在耳邊低低的那一聲竟然不自禁的失了神。

那四個字,仿佛能致命。

他想她,那她呢?

想着自己某個夜裏默默地流眼淚的情景,難道自己也想他?

差不多早已經忘記愛一個人是什麽滋味,這些年瘋了似地為了那個家付出,只想在合适的年齡找個人把自己嫁出去。

卻沒想到這一嫁就讓她不能自己。

滕總每次突然的表白她的心都會微微牽動,也或者這一次已經不再是微微動了下那麽簡單。

可是愛情是什麽她真的忘了。

那種心動的感覺,仿佛已經遙遠到她無法感知。

有時候明明感受得到他要表達的內容,但是又總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可是此刻他親吻着她那麽意亂情迷的,甚至有一刻自己感覺抓不住自己的心,是的,心跑了。

心很快就跑遠,她死命的追卻只是累的渾身發虛全是虛汗,卻也追不回了。

一顆心被牽動的那麽難受卻又沒有任何追回的辦法。

卧室裏徹底的寂靜下去,只是兩個人互相依偎着,之後斷斷續續幾句耳語,就那麽糾纏到底。

下午他去出差她送他到機場,路上他提議:若不然去考個駕照?

“我小時候有個理想。”她突然悻悻地說。

“什麽理想。”

“買個駕照。”

滕總看着旁邊忍笑的女人不自禁的也笑了一聲,然後握住她的手:過幾天我回來帶你找個清靜的地方練習一下,等過了我這一關就幫你買。

“啊,找個有錢老公就是爽。”

機場她沒心沒肺的跟他打哈哈,幽暗的眸子緊逼着她那強裝幽默的樣子:等我回來。

他卻突然抓着她的手認真對她講了一句。

即使那一句很輕。

溫柔不自禁的擡眸望着他那氣勢逼人,幽深不見底的眼眸裏:一路順風。

轉頭,手裏捏着他的車鑰匙站在停車場附近看着那一大片的陽光,然後又看向自己手裏的車鑰匙。

雖然很多年沒有開過,但是也不至于什麽都忘掉吧?

當她開着她老公昂貴的豪車好不容易出了停車場,一上路她雖然努力穩着自己的一顆心卻還是進了警局。

允湘去接她的時候還吓一跳: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溫柔尴尬的站在一個小空間裏沖她搖搖頭,允湘還以為溫柔是被這些交警給吓到立即轉頭沖着在做筆錄的交警說: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嗎?你連她也敢抓?

“她無證駕駛,我也是為她的人生安全着想,更何況她先犯規我才把她帶過來我有什麽錯?”是個清瘦的男交警,樣子還算可以,但是不太喜歡眼前的女人。

“什麽?你還有理了?這可是滕總剛結婚的新妻,滕雲你總知道吧?”

那個交警聽着允湘那一副天要塌了的說辭然後又看了溫柔一眼,溫柔雙手插兜低着頭站在那裏顯然有些尴尬的模樣。

“這位大姐,如果沒什麽事你可以在這裏簽個字帶人走了。”

“大,大姐?你叫誰大姐?”允湘氣的一下子結巴起來。

溫柔看着允湘跟一個小交警較上勁連忙稍稍上前輕輕地拽了拽她的衣角提醒她別太過。

允湘卻不高興的把溫柔甩開走到人家面前:睜大你的狗眼看着,老娘我哪裏像是大姐?

這下那個交警還真是被吓的皺着眉:那——大媽?

溫柔徹底忍不住笑出來,允湘氣的臉色煞白剛要破口大罵被溫柔給抓了出來。

“你也是,是我不對在先,你在這兒跟人家擺什麽譜?”

“惹毛了我小心我讓我們家老黑弄死他。”

溫柔吓一跳的看着她:“喂,不用那麽誇張啊。”

允湘立即收斂,當然只是說說而已。

而她口中的老黑就是她的大哥,黑道上大佬。

家有一大佬,雖然福禍旦夕但是那個大家庭畢竟只剩下了接受,誰讓那位大哥已經令人聞風桑德。

“你也是?多少年不開車了,怎麽突然又想起來開車?”

“我怎麽知道現在的車子這麽難開?”溫柔不高興的皺着眉,其實很尴尬啦。

“難開?拜托我的滕太太,你老公這車要是還難開,這天下就沒什麽好開的車了你知道嗎?”允湘當駕駛果然就好多了。

溫柔羞愧的微微垂眸,之後又忍不住去看允湘開車的姿勢:哎,教我一下?

“我收學費很貴的哦?”允湘壞壞的看她一眼。

“不然你告訴我你這麽急着學車要幹嘛,要是說的好呢我興許一高興就同意了。”

“我只是不想被滕雲知道我把他的車弄到警局去嘛,等他回來我開過去接他夠不夠好?”

“對我又沒什麽好處。”

“今年我們集團年會用酒都讓你去給我們批發總行吧?”

“成交!”

然後兩個女人就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去練習了,溫柔上手很快,不過依然沒有駕證。

那天溫柔到了辦公大樓韓西就把一個證件送到她面前,溫柔望着那個本本一滞随後卻還是拿起打開,然後喜出望外的笑不出來,只是擡眼看韓西。

“滕總有令,這個先給你,不過只能在去機場接他的時候用。”

……

溫柔眼瞅着韓西那略微不服的樣子,仿佛滕雲不該對她這麽好,她疑惑:他怎麽知道我在偷偷學車?

“滕太太把車開到警局去那麽大的新聞誰肯放過?雖然媒體不敢報,但是剛好有個在警局當差的兄弟。”

……

“何況你難道真不知道現在是個高科技的時代?他那麽高級的車子什麽裝備沒有?”

韓西對溫柔報以鄙視,看着眼前有些傻呆的女人,真不知道滕雲到底看上她什麽。

不過一人一個口味,說不定滕老大就喜歡這口味吧。

“難道以前的車子就沒有?我只是暫時忘記而已好吧?”溫柔竟然狡辯,不服氣的瞪他一眼後低頭看手裏的本本。

老板真貼心啊。

“不過以你的工作能力我相信你肯定沒問題,不打擾你工作了。”韓西說了句心裏話,實在是因為溫柔在工作上的認真嚴謹态度,覺得開個車難不住她。

何況她也算是豪門裏的大小姐,雖然現在落魄了。

蔣雯端着咖啡回來的時候韓西雙手插兜正好經過,抽出一只手擡起輕輕地搶了她端來的其中一杯咖啡。

“喂,那是柔姐的咖啡。”蔣雯立即喊。

“我們滕總要是知道你端咖啡給你柔姐喝估計你會立即卷鋪蓋滾蛋。”韓西轉身,一個手指指着蔣雯的小臉說了句,然後端着咖啡抿了一口:嗯,味道還不錯。

等以後頂樓不用你了,專門去給我泡咖啡。

韓西想着便轉身走了,蔣雯吓壞的轉身看溫柔,溫柔立即表明立場:“我一定替你保密。”

蔣雯繞過桌子坐到溫柔身邊:不過柔姐,老板為何不讓你喝咖啡呢,難道你們在計劃要小寶寶?

“亂說什麽?”溫柔瞪她一眼,這沒由來的話題讓人心驚。

“可是我印象裏只有要小寶寶的女人才會戒咖啡,戒紅酒。”蔣雯立即證明。

溫柔聽了之後不再說話,只是忍不住擡手摸着自己的柔軟唇瓣,那勾魂的小模樣竟然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而且是必須思考一下蔣雯說的這個問題,他答應她先不生孩子的,何況他們一直做措施,有時候來不及她就會吃藥。

中午的時候她在辦公室的窗口站着,想着這些年自己站在這個地方稍微往後一點的位置,配合着他的腳步,竟然不自禁的沉吟。

其實這一路走來并不容易。

滕雲把她培養成一個非常優秀的秘書,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培養成非常優秀的老婆。

下班後她本想開車去酒吧,但是轉念一想卻是回了老媽那裏,老媽看到樓下停着的豪車:這車他送給你了?

如果是那可真夠大手的。

“沒有,只是他不在我開一下。”溫柔晃了下眼前的車鑰匙,非常激動啊。

“哦,吓我一跳,不過你這麽久不開車,這車又這麽貴,你可真要小心開啊。”容豔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女兒已經很多年不開車。

“知道啦,這麽啰嗦,有沒有做我喜歡吃的?”溫柔說着就摟着老媽往廚房跑。

“都是你愛吃的,你這個饞嘴的貓,可真是有口福。”容豔想着在家媽媽給她做,在老公那裏老公給她做,去婆婆家還是公公做。

“那是當然了,誰叫你跟爸給我取了這麽個溫柔的好名字,我這嬌滴滴的公主當然是飯來張口。”正說着容豔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她嘴裏。

溫柔樂的立即點頭,容豔也笑:我做的好吃還是你老公?

“我媽那當然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溫柔立即耍嘴皮子。

“可以開吃了,幫你老媽端個碗。”

容豔把一盤早就拌好的涼菜給溫柔,溫柔立即去接,只是竟然沒能接住。

廚房裏砰的一聲後突然安靜下來,溫柔驚的看着地上的一團亂。

“沒傷着吧?”容豔也吓一跳卻立即關心女兒。

溫柔搖頭,只是突然腦子嗡嗡作響,仿佛下一刻就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算了,反正晚上少吃一點也好,待會兒我再切點水果給你吃。”容豔說着把女兒安撫到外面的餐桌前坐下。

溫柔坐下後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了,不自禁的又轉頭看廚房裏老媽正在打掃的地方。

“溫柔,一定是你想多了。”搖搖頭安撫自己後又勉強微笑着,好在後來母女兩個聊到別的也還是有說有笑。

睡覺前滕雲給她打電話問她:證件韓西給你了?

“嗯,不過其實進警局的事情沒打算讓你知道的。”她有點失落,但是竟然還想開玩笑。

他淺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陌生的環境卻也習以為常:嗯,像是你的做事風格,不過以後這種事情大可講給你老公聽。

老板不敢說,老公卻該是傾訴的對象。

溫柔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笑出來,因為總覺得胸口有點疼。

“在媽那裏?”許久聽不到聲音後滕雲輕聲問。

“嗯!”溫柔低聲答應一句,卻總覺得心裏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給堵的透不過氣。

“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他還是太擔心。

“沒有,就是今天打碎一個盤子有點心疼。”

“回去後給你買二十個。”

“哪有你這樣縱容的?”

“滕雲的女人滕雲可以縱容。”

他昂首望着天上那片星空頗為驕傲的對她說。

溫柔還是笑出來,心裏甜滋滋的。

後來再躺在床上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但是還是發堵。

那天清晨蘇瑾終是收拾好行囊拉着行李箱去了機場。

韓西只看到一個背影,不是很确定,但是去敲她的門的時候她已經不在,自己拿了鑰匙打開,屋裏空蕩蕩的已經沒有她的人影。

她要去幹什麽?

韓西心裏只是疑惑蘇瑾的執迷不悟,卻是早猜到她是去找滕雲。

滕雲那天晚上在跟客戶喝酒,蘇瑾突然出現在包間門口,立即有人把她認出來:這不是蘇小姐嘛。

“抱歉打擾各位,不知道能不能給我騰個位置呢?”

滕雲只是微微皺眉并未說話,自己身邊的位置已經被人讓出來,她走過去坐下在他耳邊悄聲說:我是來跟客戶談生意。

犀利的眸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之後卻從口袋裏抽了根煙。

立即有老總遞給她一杯酒:第一次跟蘇小姐見面,今天可一定要讓我們幾個好好敬幾杯。

“這話要是滕太太聽到了說不定會生氣哦。”蘇瑾端着酒杯跟人說道。

“這不是滕太太不在嘛,再說滕總跟蘇小姐的事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放心吧,絕對沒人給你們說出去。”立即有個老總打保證。

滕雲轉身瞅了那男人一眼,一句話也沒有,只是那麽冷冷的一眼,那男人立即打着哈哈不敢再亂說。

蘇瑾卻淺笑着:我跟滕總就是親人的關系,滕總疼我是因為我是他兄弟的女人,你們可不要再亂說。

“原來是這麽回事,還真是我們想多了呢,不過蘇小姐的美色,要是有需要盡管開口,身邊好的資源有的是。”

“那我的終身大事可就靠着幾位老板了。”

“好說好說!”

騰雲不語,只是喝了點酒,覺得頭有點暈但是看着蘇瑾跟幾個陌生男人喝的起勁他又不能抽身走人。

“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我替你陪幾位老板喝幾杯。”

滕雲聽着這話不高興的忘了她一眼,用眼色告訴她适可而止。

雖然他不知道她今晚這一出到底是什麽目的,但是她來這裏的目的滕雲是很清楚地。

蘇瑾佯裝看不見他不開心的眼神,之後便繼續跟幾個老板喝酒。

允湘跟陳晨去了溫柔跟滕雲那兒,因為溫柔說學藝有成特地請姐妹們一嘗為快。

結果倆女人差點被她給毒死。

陳晨漱完口從洗手間出來回到飯廳對她說:如果不是看在你的十個手指頭破了七個我真想掐死你算了。

“是啊,你倒是讓我們一嘗為快了,你自己嘗嘗你這是煮了些什麽,五顏六色的看上去還能打三分,但是這其中的滋味——”允湘不忍再打擊她,只得難過的搖頭。

溫柔看着桌上的幾道菜:這些可是我再廚藝班學的,而且今晚我還有在電腦上的美食網查了做法,怎麽可能不好?

溫柔說着自己拿筷子夾一筷子,卻是剛放到嘴邊又放下:我想起來了,家裏還有三個泡面,正好咱們仨一人一碗。

說着就放下筷子去廚房找方便面,震驚的陳晨跟允湘大眼瞪小眼。

溫柔找到三個泡面從裏面拿出來:這可是我偷偷去買的,就是準備滕雲不在家的時候吃的,便宜你們倆了。

“天啊,吃這個還叫便宜我們倆?”

“可是家裏沒別的了,不然你們去做?”溫柔說着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算了,就當是回憶大學生活了,去燒水吧。”允湘搖搖頭,反正她也不想煮,陳晨就更不用說了,整天除了上班就是玩。

“哎,這種女人,竟然也有人要。”允湘嘆息。

“是啊,而且還是滕雲,滕雲啊,那個高不可攀,追他的女孩能圍着地球繞三圈的男人。”陳晨說着擡手畫大圈圈。

溫柔在廚房裏煮水,聽着兩個女人在外面說她跟滕雲不自禁的挑了挑眉,然後站到廚房:親愛的們,我真有你們說的那麽糟糕?

兩個女人一回頭就看到溫柔站在廚房門口雙手摟着臂彎處傾斜靠在門框,就那麽直勾勾的盯着她們倆要說法。

陳晨看着溫柔那不服氣又懶得計較的眼神低頭扯嗓子,允湘卻笑着說:哪有,你除了不會煮飯,其實其他方面都挺厲害的。

“這還叫句人話。”溫柔這才又退回廚房。

之後三個女人吃着泡面聊天也聊的很開心,允湘忍不住問:滕雲是不是每天給你打一個電話?

“今天早上我去蘇瑾的花店買花,店員說她也去出差了。”陳晨說了句。

溫柔一滞。

“你怎麽去她那裏買花?”允湘不高興的問。

“我婆婆喜歡去她那兒,說她那兒的比別處都好,我只好跟着去了。”陳晨無奈撇嘴。

溫柔卻依然沒說話,只是突然一顆心又沉下去。

“你真該陪他一起去的,你要是擔心你媽,我跟陳晨會替你照顧好的。”允湘對溫柔跟滕雲的事情竟然有憂慮。

“對啊,我們不是不相信你跟如來之間的感情——啊,話說回來你們之間到底有沒有感情?雖然說滕雲是個優秀的男人,但是再優秀的男人也架不住女人那麽勾引啊,我的意見跟允湘一樣,你到他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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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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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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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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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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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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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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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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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