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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一轉頭就變了臉,委屈的看着自己老爸,她爸爸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大局為重她卻依然不高興。

她真沒想到溫柔會來,更沒想到滕雲會用那種方式拒絕她。

自己活到這麽大,竟然還沒有男子拒絕過自己,畢竟論家境論樣貌自己都是上品,可是滕雲竟然說了句那麽搞的話把她給打發。

她甚至都懷疑那是溫柔早就跟他串通好的。

但是滕總會是個怕老婆的男人嗎?

于是她郁悶的跳舞都起不了性。

溫柔跟滕雲也到了舞池裏,因為這家人的身份比較特別,所以其實是有個公司出錢并且打着公司酒會的名聲,但是媒體還是來了不少。

溫柔被滕雲輕輕地擁着跳舞,突然心裏軟軟的,他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跳舞了。

當然他們每次跳舞,除了結婚那次真的都是因為工作需要。

還有第一次,那是彩排,他問她會不會跳舞,溫柔說大學裏學過但是好久沒跳了,他便以身試教了。

那時候——

溫柔想起那一場突然心裏一蕩,之後看着他的眼神裏不自禁的有些失落又無奈。

“怎麽?”

溫柔笑:沒事!

“我再問的話你是不是準備說保密?”

“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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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來沒有新意。”

溫柔終于笑出來:我想起了一些事。

“比如我們第一次一起跳舞?”

“在你辦公室的那次!”

她昂着首望着眼前俊逸的男人,眼裏滿滿的崇拜以及愛慕。

“嗯,那次你很緊張。”滕總平靜的給她定了罪。

“一定要講出來嗎?”溫柔羞愧卻又質問。

“我怕你不記得!”

“讨厭!”

“讨厭?”滕總不自禁的挑了挑眉,他老婆也會說這兩個字?

不自禁的喜出望外,哪怕是周圍人再多也入不了他的眼,那雙漆黑的鷹眸裏滿滿的都是對面前女人的喜歡。

溫柔快要受不了他這樣陰陽怪氣的,笑着昂首不在與他對視,他卻只是撫着她的腰上用了一下力。

卻是讓旁邊看着的人心裏不爽,蘇瑾有點受不了的松開了韓西轉頭朝着那邊的沙發裏走去,韓西看了他們倆一眼:喂,你們倆一定要在這麽多人面前秀恩愛?沒聽說秀恩愛死得早的話?

溫柔不由的看向韓西,韓西已經去追蘇瑾,而騰雲卻是不高興的冷冷的掃了一眼那離去的兩人:那小子——

“我才不在意。”溫柔卻直言不諱。

騰雲垂眸看她,看她一副當真不在意的驕傲勁終于低首在她耳邊:你在勾引我!

溫柔的耳沿刷的紅了,明鏡般的大眼也立即垂下。

他卻淺笑着擁着她繼續跳,很享受此刻,他沒想到會這麽好,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卻一不留神的心有靈犀想到一起。

只是之後他被幾個領導拉到了樓上的包間去談事情,溫柔也就在樓下跟幾個女人聊起來,其實大部分時候她是聽人家聊。

餘雨穎坐在她旁邊看着她那從容端莊的模樣:我聽說滕太太今年也快三十了呢,沒想到保養這麽好。

“是啊滕太太,有什麽秘訣嗎?真擔心我們到了你那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個黃臉婆。”

“我也要知道,要是真有秘訣一定先給我媽媽知道,別看她一把年紀整天在她的臉上費工夫呢。”

溫柔淺笑着:秘訣就是有個好老公。

秘訣?她這些年一直在忙工作,跟着滕總瞻前馬後的哪有功夫去找護膚的秘訣?

除了有時候有些合作商之類的來她這兒走後門給她送點化妝品啊香水啊,她自己甚至連化妝品也懶得去買,所有的錢都給家裏人平分掉,給自己的卻少之又少。

于是她身上若是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千萬不要懷疑,那肯定是滕總給她買的。

幾個女孩聽着她這麽說臉上原本雀躍着的一些看笑話的表情立即都閃過去,餘雨穎忍不住低眸把溫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雖然聽說她已經二十九歲,但是無論是肌膚還是身材,竟然都不算賴。

但是她保養的再好又怎麽跟她們這些青春美少女比嫩?

于是餘雨穎心裏對溫柔已經有了一百個不滿意。

蘇瑾點了根煙抽着便走了過去:滕太太可否賞光單獨聊幾句?

溫柔擡眸,看着蘇瑾站在旁邊對自己笑,笑的很冷漠,抽着煙站在她面前的姿态有點高的讓人夠不到。

“當然!”但是溫柔卻站了起來,與其陪這幫大小姐在這裏聊天說地,她寧願找個清靜的地方。

于是蘇瑾把她從一群小丫頭片子裏解救出來,蘇瑾看了她一眼:“你老公呢,怎麽舍得把你一個人丢給那群大小姐?”

“他被幾個領導叫到樓上了!”溫柔淺笑着回答,在這個美妙的夜晚,溫柔的美麗竟然讓站在身邊的蘇瑾花容失色。

蘇瑾淡淡的看她一眼,依舊抽着煙:雖然我不看好你,但是也不願意看着那群丫頭為難與你,算是我謝你上次給我包紮傷口。

蘇瑾說完就抽着煙走了,溫柔站在那裏望着她離去的背影竟然不自禁的笑了一聲,之後看着四處都是自己不喜歡的人便拎着裙尾往安靜的地方走去。

韓西在旁邊等着蘇瑾,看蘇瑾功成圓滿的回來:謝了。

剛剛是滕雲找韓西把溫柔從那群女人裏解救出來,誰知道被蘇瑾聽了去,蘇瑾竟然會去幫溫柔,為了滕雲。

韓西覺得女人間有些時候真的很有趣,明明互相讨厭的人也會互相幫助,還是因為一個男人。

“我不是為你!”所以不用道謝。

蘇瑾冷冷的一聲便往後面的小花園走去。

韓西從旁邊拿了瓶酒順便拿了兩個酒杯然後追了出去。

溫柔接到媽媽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尋思蘇瑾這幾年在她眼中的漸變,但是接完電話之後她卻立即四處張望想要上去找滕雲卻怕趕不上,立即拉住一個侍者:麻煩告訴滕總我家裏出事我先回去。

侍者點頭,溫柔便立即跑了。

“你去忙吧,我去轉告滕總。”餘雨穎突然跳出來看着溫柔迅速消失的倩影對那個侍者說。

那個工作人員也是一滞,但是看着大小姐的臉色立即就點頭離開了。

溫柔打了車直奔醫院。

一身雍容華貴卻也抵不過醫院裏死氣沉沉的寂靜。

腳上還踩着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她幾乎是跑到病房,溫媽媽跟院長都在,溫柔到床前急忙問:“怎麽?”

“恐怕撐不了多久了。”院長據實以告,溫柔的腳下一軟便歪了一下,溫媽媽立即扶住她,溫柔坐在了床邊沒再說話。

現下裏竟然什麽都想不到了,那會兒還想着在給滕雲打個電話。

溫媽媽也難過的坐在旁邊不再說話,這個晚上娘倆都沒休息,就那麽守着只剩下努力呼吸的奶奶。

後來滕雲給她打電話:去哪兒了?

“在醫院啊。”溫柔疑惑卻依然回答。

寂靜的走廊裏她靠着牆根站着,連多問一聲的力氣也沒有。

滕雲微微皺眉卻是立即離開,當他趕到醫院溫柔還站在病房門口,兩個人眼神對視就立即心靈相通。

“我當時走得急跟一個服務生交代過讓他轉告你我回了醫院沒人跟你說?”

滕雲看了她一眼後不自禁的皺眉,還真是沒人告訴他。

溫柔一看滕雲的表情也明白了,無奈垂眸,不是服務生忘記就是有人故意了,這個不難猜。

後來溫媽媽累的睡過去,溫柔跟滕雲便坐在旁邊的椅子裏互相靠着,竟然睜着眼無法入睡。

這是她眼睜睜的看着第二個親人離開,這一次沒有上一次那麽緊張了,上次是血淋淋的,而這次卻是這麽悄無聲息的。

床上奶奶只剩下那麽費力的喘息着,呼吸的聲音大到整個房間裏都聽得到,胸口起伏的那麽厲害,仿佛下一刻就要停止所有的運動呼吸。

溫柔的手被滕雲抓在掌心裏,靠在他的肩頭,因為媽媽在,她并不會說自己心裏的感受,但是現在就這麽等着一個人離去的感覺……

早上滕雲去競标一塊地還有些不放心,溫柔說:讓蔣雯陪你去吧,這件事她有參與,這裏要是有什麽情況我會立即給你打電話。

後來溫媽媽給女兒買了粥,但是溫柔沒吃,倒是拿過護士送進來的一份報紙掃了幾眼。

“滕雲這人還真不錯,外人說他霸道不講情面,但是對你,對咱們這個家,還真是重情重義。”

溫柔淺笑,翻了一頁繼續看。

“你叔叔家到現在就過來一趟,你叔叔總說他忙,你嬸嬸就更不用說了,你奶奶身體好的時候也一年到頭不去咱們家看過一次。”容豔說起自己小叔子一家竟然只剩下無奈。

“原本關系就不好,他們無情無義不要緊,咱們一家人團結就是。”溫柔淡淡的說着,對那勢力的叔叔家人她根本不想說什麽。

“這倒也是!”容豔說着便在旁邊坐了下來。

而溫柔交疊着雙腿坐在沙發裏看着報紙上的內容,直到看到娛樂版的時候,一頭長發遮住了半邊臉,卻遮不住她眼裏的震驚。

從上到下依次看過去,昨晚這個姓餘的給女兒辦生日宴的事情終是被曝光出來惹人懷疑,同時被曝光的竟然還有滕雲跟她牽手進酒店,還有……

容豔看着女兒的表情有點不對便忍不住湊上前去:怎麽?

黑白的照片上竟然也有天上的少許星光,那似是在一個小花園裏,一男一女拿着酒杯坐在一個欄杆旁喝着酒談天說地的樣子,女的落寞男的也失意。

溫柔看不清滕雲垂着的眸子裏有些什麽內容,卻看得清蘇瑾那不願意放低的姿态裏的倔強跟隐忍。

蘇瑾昂首惆悵的望着夜空中,歪着頭靠着滕雲的肩膀,滕雲一手插兜一手端着酒杯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容豔本來就蒼白的臉上終是驚的更難看了一些:這是怎麽回事?

溫柔把那片文章看完後放在了一旁:沒事!

淡淡的一聲之後容豔想要再問些什麽卻是聽到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母女倆均是往病床前看去然後蹭的都跑了過去。

“快去叫醫生!”容豔一聲命令溫柔便大步往外跑。

只是——

上午八點半,奶奶停止了呼吸,離世。

弟弟妹妹們全都到場,奶奶被送去火化之前溫柔給叔叔打電話讓他直接去火葬場,當溫龍趕到的時候溫柔跟溫良都已經在那裏等着,竟然也會感覺到尴尬便大步走了過去。

容豔領着兩個女兒在墓地準備。

“姐,要不要給滕雲打電話?”

溫柔聽到弟弟突然提的一個人不自禁的閉了閉眼,她竟然忘記了:你去給他打吧。

溫柔把手機交給弟弟,這一刻她竟然不想跟他聯系,但是不管怎麽說他也是溫家的女婿,出于禮貌他也必須到。

溫良便拿着姐姐的電話去給滕雲打電話,溫柔走上前去跟溫龍說話:昨天你可曾到過醫院?

“柔柔,叔叔正在談生意。”溫龍顯得有些為難,但是臉色不怎麽好看,畢竟那是他母親。

“奶奶臨走前卻挂心着你,說無論如何讓我不要跟你撕破臉,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會通知你來火化奶奶?”

溫柔坦白直言,她真是恨透了這個對家庭不負責任的男人,至少他對他最該在意的人沒有負起責任。

奶奶昨天還提到他,還說雖然他們兩家雖然不常走動卻還是親戚,還想着見他一面。

但是自從奶奶病倒他到底去過兩次嗎?

“柔柔叔叔知道你怪叔叔,但是叔叔是真沒想到你奶奶她走的這麽快。”溫龍也眼眶紅了,他再混,至少生養自己的母親他還不至于那麽荒唐。

“你想到過什麽呢?除了過年的時候你會去家裏走動一下你還有別的時候到過?奶奶想看看自己的兒子竟然比登天還難。”她有些恨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不願意再多說。

這天中午下了大雨,但是山上還是圍了跟溫家有關的所有人。

那一刻是寂靜的,畢竟有人離開了。

溫媽媽忍不住落了淚,看着碑上奶奶的遺像,溫柔輕輕地摟着她,滕雲站在旁邊看着溫柔眼眶發紅卻并未落淚不自禁的垂下了眸。

溫柔的嬸嬸跟堂妹卻是眼瞅着一把黑傘下高立在溫柔旁邊的男人:媽媽,你看滕總。

“嚴肅點。”溫柔的嬸嬸瞅着滕雲那寡淡的表情對女兒低聲說,一雙眼卻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個男人。

溫良瞅了一眼那家人,不想在奶奶面前跟他們吵,但是就是看着不順眼。

這時候的溫良心裏便暗暗的發誓,總有一天,他會讓溫龍一家擡起頭來看他們姐弟,總有一天。

只是溫良正在陪伴姐姐跟媽媽的時候收到一條彩信,當他不高興別人這個時候打擾他的時候他卻是因為幾個字把那條信息打開。

之後他便冷眼看着溫柔身邊的男人。

他站在旁邊打開新聞看了一眼,這一天什麽還沒來得及關注,卻是在快要中午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消息。

他終于知道為什麽上午姐姐讓他給滕雲打電話而不是自己打。

“大嫂,你要注意身體,雖然媽走了,你還有我們呢。”溫龍走上前去說道,畢竟旁邊還有個滕雲,他自然注意禮節。

容豔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溫柔冷冷的看着溫龍不說話,溫龍的老婆也走上前對容豔說:是啊大嫂,以後有什麽事盡管說,咱們都是一家人千萬別見外。

“你們連對奶奶的孝心都沒有鬼才會信你們會照顧我媽媽,而且我們也不牢你們大駕。”溫怡站在媽媽另一旁心直口快的對溫龍一家人說。

“喂,你別給臉不要臉啊。”溫龍的女兒立即瞪着眼對溫怡吼。

“吵什麽?奶奶還沒走遠呢?”溫柔冷冷的看了溫穎一眼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溫穎看着溫柔那冷冰冰的眼神就是害怕,卻又瞪了溫怡一眼才別開臉:媽我們快走了,雨這麽大,我的裙子都髒了。

溫龍不自禁的瞪了自己女兒一眼,小丫頭竟然不甘心的翻了個白眼。

“我們都回去吧。”溫龍對容豔沉聲道了句。

“我們也走吧!”容豔對孩子們說。

溫龍他們上車離去後容豔跟溫怡還有溫晴也上了車。

只是溫柔剛要上車的時候發現身後少了倆人。

“滕總。”

滕雲聽着那別扭的一聲轉頭,溫良上前就是一拳打在滕雲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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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腹黑狼的詭計

70

溫柔吓壞的看着弟弟給了老公一拳,滕雲傘掉在地上卻是立即還了一拳:奶奶面前你發什麽瘋?

“我發瘋?這種時候你竟然跟別的女人搞地下情,我再瘋也沒有你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瘋吧?”溫良幾乎咬牙切齒。

溫柔走上前,聽着弟弟說的話立即教訓他:溫良你給我住嘴。

“大姐你跟他離婚,我們家欠他的,我溫良來還。”溫良指着自己的心窩子,大雨中跟溫柔吼道。

“你在亂說什麽?”溫柔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滕雲也皺着眉,卻已經聽明白這小子是因為今天早上的新聞。

雨越來越大,容豔她們在車子裏看着山上的情景不由的也擔心起來,她要下車卻被溫怡拉住:媽你別去。

容豔知道自己女兒受了委屈也想着該有個人提醒滕雲點什麽便沒下車,姐妹倆互相使個眼色都不高興的望着外面。

滕雲跟蘇瑾的緋聞讓溫家人都傷透了心。

“他不就是幫奶奶交了在醫院的錢嗎?我們現在還不起他以後總能還,我不要看着自己的姐姐為了這個家受這種羞辱。”溫良對姐姐直言。

溫柔竟然有點哭笑不得,心已經很累:溫良,滕雲跟蘇瑾只是喝了點酒而已。

“恐怕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溫良問。

溫柔一滞,滕雲卻已經抓住她的手:我們走吧!

他不打算跟一個失去理智的大學生拼個你輸我贏。

溫柔看他一眼,然後卻把抓着她手的大掌給緩緩地用力地推開:你先回去吧,我這幾天我先在我媽這裏陪她幾天。

滕雲微微皺眉,溫柔的話已經再清楚不過。

“姐我們走!”溫良撿起地上的傘給溫柔撐着,摟着溫柔的肩膀便下山。

滕雲站在雨中看着那姐弟倆上車後離去。

溫柔還是不忍心的透過窗子去看他,一雙透徹的眸子裏數不盡的落寞,其實這不是她所願,只是她現在必須陪在媽媽身邊。

他為什麽站在那裏不動?

晚上容豔睡了以後她才悄悄地跑出去給他打電話,滕雲在洗澡沒有聽到當他洗完澡出來看到手機上的未接電話立即回過去,溫柔還在樓道裏呆着:喂?

那樣低低的,有些沙啞的嗓音像是疲倦之極。

“這麽晚還不睡?”他問了句,然後打着電話從櫥子裏找衣服。

“馬上就睡了,你呢?”

“我剛洗完澡準備——你現在在哪兒?”

“家門口!”溫柔看了一眼屋裏依然小聲說,怕打擾了媽媽休息。

“家門口?”滕雲微微皺眉,已經感覺得到她是為了跟他打電話。

“媽媽睡着了我不想打擾她,就自己在樓道裏給你打電話。”

“我可以過去?”滕雲低聲問。

溫柔一滞:這麽晚?不要了,我明天能不能請一天假,我擔心媽媽一個人太悶。她繼續低聲跟他說。

漆黑的深眸裏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溫柔,溫良懷疑我,你呢?

溫柔聽到這話後終是沉默。

“你還沒回答我。”溫柔選擇不回答。

“可以!”他沒追問,淡淡的兩個字。

“那晚安!”她說着把電話挂掉,都不等他說再見。

滕雲挂掉手機後躺在了床上,腦袋也感覺沉甸甸的。

她猜得到是蘇瑾主動,但是看到那長篇大論的新聞之後她也沒辦法無動于衷。

但是她理智的告訴自己其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溫柔回到屋裏輕輕地把門關好,以為大家都已經睡了,誰知道一回頭竟然看到弟弟站在沙發那裏怨恨的盯着她。

溫柔吓一跳:你怎麽還沒睡?

“你愛上了滕雲?”溫良問了一句,冷冷的。

“什麽?”溫柔疑惑了。

有些話從弟弟妹妹嘴裏說出來的感覺就是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你為什麽這麽晚背着大家給他打電話?你那麽擔心他會不高興?”

溫柔望着弟弟那冷漠的樣子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姐,我希望我猜錯了,我希望你跟他離婚,否則今天早上這種新聞就只是個開始,以後你還會看到很多這樣的八卦緋聞。”

“溫良你還小,有些事情你并不明白的,以後我跟滕雲之間的事情你可以不管?”溫柔試探着問,其實她已經不太高興。

她可不想以後經常看到類似的八卦新聞,她也沒想過要跟滕雲離婚。

“我是你弟弟,我不管你誰管你?”

“呵呵,可是到目前為止一直是我在照顧你。”溫柔只好闡述那個事實。

溫良不再說話,轉身就進了自己房間裏把門用力的閉上。

溫柔無奈的低頭,拿着手機回了房間裏。

第二天一早溫良就回學校,其實他可以昨晚跟兩個姐姐一起走,但是他留下來陪了一夜,第二天還有課他必須早早的離開。

溫柔送他到樓下:昨晚我們的談話不是很愉快,姐姐可能說的有點過現在跟你道歉。

溫良轉身用一種極其無奈的眼神看着自己姐姐:我只是覺得你已經為這個家付出太多,我們家有男人的,我不要我大姐為了這個家一輩子都當別人的傀儡。

72

“你大姐不是別人的傀儡,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将來也不可能。”溫柔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她為什麽要生氣弟弟的直言?除了自己最親的人還有誰會這麽跟自己忠言逆耳?

也是她笑了笑,然後送弟弟上了公交後慢悠悠的回了家。

容豔看着自己女兒又回來:去上班吧,我不要緊的。

“我就在家陪您一天。”溫柔走過去摁着媽媽的肩膀坐在沙發裏。

“溫柔,媽媽沒你想的那麽脆弱,而且我總要習慣的。”

“媽!”溫柔叫了一聲,她卻是不願意讓媽媽自己孤獨的在家。

至少過幾天,現在這種心情緩過去一些。

“你真的可以不去上班?滕雲那裏……”

“滕雲才不會那麽小氣。”溫柔立即說。

容豔瞪了女兒一眼:昨天的八卦他給你解釋了沒有?

“我跟他身邊這麽多年,見過關于他的多少緋聞恐怕數也數不過來,而且他跟蘇瑾的事情我知道,這只是個緋聞而已。”

“你就那麽相信他?”

“嗯!”溫柔肯定的說。

容豔有點看不透女兒的眼裏有些什麽,無奈搖頭,然後又躲到房間裏去了。

還說沒關系,結果卻躲在房間裏掉眼淚。

允湘跟陳晨不久就過來,三個女孩互相依偎了一會兒才終是好過一點。

“你的額頭怎麽那麽燙?”陳晨無意間碰到她的額頭感覺到。

“這幾天有點發燒。”溫柔哭笑不得,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掉。

“你這可不像是有點,吃藥了嗎?”陳晨苦笑着問。

允湘也擡手摸溫柔的額頭:簡直胡鬧,現在去醫院。

“你才是別鬧,你覺得我現在會喜歡進醫院?而且吃個藥就好了。”溫柔說着給兩個死黨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小點聲,擔心她媽媽聽到。

“可你現在這樣別沒把你媽照顧好先把自己給照顧倒了。”允湘擔心的說。

“放心吧,一個小發燒就能打垮我的話這些年我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溫柔說。

“如來呢?如來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家?”

“還是你們倆吵架了?”

“我們婚後好像沒怎麽吵架吧?”冷戰倒是有。

“新聞的事情改天遇到他一定替你報仇,你等着吧。”陳晨對溫柔說。

“對了,你老公回來了吧?”溫柔趕緊轉移話題。

只是一說這事連允湘也忍不住笑噴:你知道嗎,她昨天晚上去接機,她老公竟然沒把她認出來,你說可笑不可笑?

溫柔一滞,傻傻的望着陳晨:不會吧?

陳晨瞪了允湘一眼:你的嘴怎麽就沒個把風的呢?非要拿個針給你縫起來是不是?

“說出來大家開心開心嘛。”允湘立即笑道。

“你們拿我的囧事開心?有你們這樣的姐妹嗎?”

“有啊,這不是在你眼前。”

“好了,你們倆就別拌嘴了,快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溫柔也打起興趣。

“還能怎麽回事,兩年不見他連他親老婆都不認識了就這麽回事。”陳晨想起來就生氣。

溫柔愣住,聽着陳晨誇張的說:我當時恨不得掐死他你知道嗎?有這樣的老公嗎?就算是兩年多沒見,但是也不至于把我認不出來吧?

“你告訴溫柔你那天穿着什麽衣服去的?”

“迷彩服啊怎麽了?”陳晨瞪了她一眼,溫柔也張着嘴說不出話來了,最後跟允湘笑作一團。

“你在他眼裏的印象就是職業裝跟連衣裙,你褲子都不經常穿的人突然穿上迷彩服,還把頭發給藏了起來,要是我,我也認不出的。”溫柔只好替不怎麽熟悉的死黨老公說話。

“我還不是為了配合他的職業?”陳晨想着。

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倆都別了兩年了。

“那晚上你們倆一關門他有沒有上你啊?”允湘直接問。

“說起來也怪,他跟一個認不出來的女人都可以上,真他媽……”陳晨越說越氣然後就咬牙切齒了。

“或者他只是覺得你太迷人?”溫柔幻想着。

“哈哈,肯定是被她那身迷彩服給迷住了,要是他在部隊還沒看夠的話。”

……

後來她去送陳晨跟允湘順便在樓下的藥店裏買了個退燒藥,卻是一出了藥店就看到自己老公站在不遠處。

那高挺的身材斜靠在車身,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雙敏銳的眸子就那麽望着看着他震驚的女人。

“你怎麽過來了?”溫柔走上前去輕聲問。

他低頭看着她手裏的藥然後把她拉到跟前,溫柔站在他的兩膝之間任由他壓着她的後腦勺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試着她的體溫。

“不是說沒事了?”有些責怪的眼神裏竟然還有滿滿的擔憂。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嘛。”溫柔笑的有點不自在。

“去醫院挂個點滴吧。”他淡淡的說着直起身拉着她進了副駕駛然後才自己上了車。

溫柔望着坐到她身邊的人:我還沒跟媽媽打招呼。

“去挂個點滴用不了幾個小時,現在打也可以,或者待會兒我親自打。”

車子漸遠,溫柔給容豔打了電話後靠在車座位裏望着他專注開車的樣子,那刀削斧劈的輪廓竟然讓她心上突然升起一股思念。

她不願意在病房裏呆着他便帶她在外面的樹下藤椅裏坐着,給她拿了條毯子蓋着腿怕她着涼,自己就拿了份報紙在看。

溫柔也要了一頁,竟然看到奶奶去世的消息也在報紙上不自禁的一滞。

“別太緊張,嫁給我以後這種事恐怕會很多。”滕雲看她一眼淡淡的道。

這個新聞他早就看過了。

“嫁給了你我算是徹底出名了嗎?”

他笑:如果你不喜歡,我回頭跟媒體說。

“無所謂!”溫柔又把眼神放在報紙上,不說話。

滕雲突然放下報紙在旁邊然後輕輕地把她抱起,溫柔一愣,下一刻已經被他放倒在膝蓋上躺着。

溫柔一擡眼就看到他幽深的眼神在望着她,臉一紅立即拿報紙把臉給遮住,之後便轉了個身側躺在他膝上繼續看報紙。

陽光明媚,這個秋天也不再那麽冷漠的樣子。

滕雲就那麽靜靜地看着躺在眼前的女人,然後替她把報紙拿住問她:這樣看得清?

“你這麽貼心幹脆念給我聽好了!”溫柔索性收了手徹底把報紙給他。

誰知道他竟然沒推辭,問她看到哪兒了,溫柔指了一下子之後他便真的開始念。

溫柔躺在他腿上從樹縫裏看着那片漸暖的陽光,如果生活就是這樣簡單該多好。

妻子生病的時候老公陪在身邊開個玩笑念念報紙,一起講着哪怕是過時的老黃歷。

他後來去交錢的時候容豔給她打電話:溫柔啊,你今晚上別回來了,這幾天你也夠累的,你在媽媽還要擔心你,不如跟滕雲回去讓他照顧你我也安心。

“哦,我知道了,那我先挂了。”溫柔往門外看着挂了電話。

滕雲交完錢推門而進:媽來的電話?

“是啊,問我幾點回去。”她笑,笑的很謙虛。

漆黑的鷹眸看着女人臉上多少尴尬的神色之後微微垂眸:現在送你回去。

自己的老婆不在自己的家,滕總竟然毫無辦法。

只是她到底是為了陪母親還是為了躲避什麽?

容豔一開門看到女兒站在門口吓一跳:不是說讓你不要回來?

“我不放心。”溫柔低聲說,摟着老媽的肩膀回到房間裏。

“有什麽不放心的?你媽我什麽大風大浪沒遇到過,連你爸……溫柔你是不是跟騰雲之間發生什麽事?”

仔細回憶起來,自從那個八卦新聞後溫柔對騰雲的态度看似沒什麽變化實則卻是平平的。

溫柔意外母親這一問,有點詫異的看着母親:沒有啊。

卻不外乎是這樣三個字的回答。

“你總是這樣,無論自己身上發生多少事都不回來跟我說一個字,你還記得有次你去外地出差水土不服暈過去?明明在那裏的醫院卻跟我說在工地忙。”

“那次也是他在我身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他們倆之間的記憶就蜂擁而至。

她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開始那麽多的回憶的。

明明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系。

靠窗的床上她輕輕地趴在窗臺望着外面一顆法國梧桐茂密的樹葉,關于他的記憶就那麽一點點的越來越蜂擁到腦海。

失笑了一聲,長發遮住了大半的臉,她靜靜地靠在那裏繼續回憶着。

有時候回憶竟然是那麽美妙的事情,他們一起的那些年歲,她陪他經歷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她看着他簽了一個又一個大單子,在後來他看似不是那麽忙了,卻也總是被一些瑣事給纏着。

這些年他竟然一直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竟然只是把他當個領導。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當她發現的時候臉上已經兩行熱淚。

昏暗的夜裏蔣雯的電話把她從夢中驚擾:柔姐,我今天晚上差點被灌死了?

當她回過神來一看床頭的鬧鐘顯示着九點五十五:今晚有應酬?

“是啊,公關部也來了幾個姐姐,但是這群人太他媽能喝了。”蔣雯說。

溫柔輕笑了一聲:老板呢?

“老板被那幾個老板帶來的兩個小妖精給纏住了,柔姐你能不能過來趟把老板從那群女人裏解救出來啊?”

同樣當你想用一種方式制服那些人,那些人也在想辦法制服呢。

“我的頭有點沉已經睡下了,你幫我好好照顧他。”溫柔說完挂掉繼續睡,腦袋還燙着呢,又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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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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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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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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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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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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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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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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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