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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渴望。

就到了那種差點就忘記他曾經給過她那麽深的傷害。

他打算在年前他兄弟的婚禮回來,他一天都不打算提前,他還知道她叫溫柔……

他如此跟她稚氣,她就算有心原諒也不能了。

她現在不是生氣,她甚至都不舍的挂電話。

但是心裏承受的這份難過,又有誰來替她扛着。

“如果事情太多忙不過來就找個人上去幫幫忙,另外……這個人不要再讓他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讓她自己把這件事處理好。

他在有些事情上向來那麽狠心。

溫柔挂了電話,不想再聽下去,最後卻是坐在床上把自己抱成一團哭的肝腸寸斷。

滕雲聽到忙音無奈的把電話放下,誰也不會相信,最後他竟然找了把小刀把照片後面的字硬生生的給磨沒了。

照片上的人很好,但是照片上的字,他讨厭極了。

後來他讓秘書給他買了個相框,然後把他老婆的照片擺在了自己辦公桌上。

那天秘書看到桌上多出來的相框拿起來仔細端詳着,然後不自禁的好奇,她沒見過老板夫人,但是沒想到是這樣的類型。

傳聞說是雷厲風行,但是看樣子卻很溫婉可人不像是女強人的類型。

“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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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她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吓的她立即把照片放在了桌上:老板!

“以後不準再碰。”

“是!”

秘書立即跑了出去,聽那話的意思,是再碰一下就要殺了她吧。

滕雲走過去,看着上面模糊的手印就不高興。

其實分明什麽也看不出來,但是他就是執拗的覺得上面髒了。

得到一座城都不會見到他如此寶貝。

一張照片,還是已經被他劃的要破了的照片,他竟然愛不釋手,每天都看着。

明明不是她最美的照片,卻因為是她最近的照片,竟然就那麽守着。

其實韓西曾經給他拍過幾張傳過來并且還在他手機裏躺着,但是都不如這張珍貴的樣子。

只是因為這張擡眼就能看到。

曾經他以為他會很快習慣看不到她的樣子,直到這張照片的到來,直到聽到她好似哭泣的聲音,他竟然無比珍惜。

蔣雯把溫柔拖到他們要舉辦婚禮的酒店,溫柔還好奇的問:怎麽不去教堂?

“教堂太正式了我們倆都不喜歡,還是咱們中式的比較喜慶。”

溫柔不自禁的點點頭,說的也不是不對。

不過蔣雯應該是随了韓西的心思吧,因為她記得曾經蔣雯還在她面前念叨教堂的神聖,很想也當一回主角。

兩個人在一起就是這樣,有的是男方遷就女方,有的是女方遷就男方。

蔣雯就比較遷就韓西吧,只希望那小子多點時間去反省。

“柔姐,結婚什麽感覺啊?”蔣雯忐忑的問,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們要舉行婚禮的場地裏。

好大的一個廳,擡頭能看到二樓,那麽二樓也能看到一樓啦。

“什麽感覺?”溫柔尋思着,然後低頭看蔣雯,然後說:就是你現在的感覺吧。

“我現在的感覺?我現在是什麽感覺?”一片茫然。

“很緊張,又很激動,很期待。”

蔣雯……

竟然全部被說對了。

“你怎麽這麽了解我的心情?”蔣雯不自禁的埋怨一句,她柔姐都要成她肚子裏的蛔蟲了。

“都在臉上寫着呢親愛噠。”溫柔忍不住笑出來,這丫頭真的要一孕傻三年了。

“原來是這樣,嘿嘿!”蔣雯摟着溫柔的手臂,兩個人站在場地中央,有種萬衆矚目的感覺。

那丫頭又開始緊張的用力抓着溫柔的手臂,溫柔微微皺眉低頭看自己的小胳膊,要被捏斷了。

結婚的感覺有點累,但是不可否認,心底其實是有期待的,也很激動,很緊張。

即使她是個多麽冷靜從容的人,即使她當時貌似克制的很好。

但是現在回憶起來……

回憶太綿長,綿長到她不得不逼着自己放棄回憶。

然後跟孕婦繼續逛。

陳晨生了,蔣雯也懷了好幾個月,她目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允湘也早點懷上,別再為了孩子的事情受盡折磨。

“如果老板也早點回來替我主持婚禮,那我就太有面了,再去上班保證一個個的都得對我點頭哈腰的,柔姐,你不跟老板打電話的嗎?我就不信你催他回來他會不同意。”

然而自從那晚的那個電話後,他們還沒有再通過電話。

周六晚上姐弟幾個陪着容豔在家吃飯,容豔看着溫柔消瘦的模樣:最近是不是一直睡不好?怎麽臉色這麽憔悴。

溫柔卻是從剛進門開始就想問的問題終于問出來:我還想問您,怎麽瘦了這麽多?

容豔沒料到溫柔突然來了這麽一句,然後努力笑起來:我瘦了是因為我最近每天早上都去公園鍛煉,其實是結實了,肉還在身上呢。

說着還挽着毛衣袖子給溫柔看。

貝兒也坐在一旁,看着那娘倆互相關心的樣子竟然有點吃醋。

好像溫良就沒被那麽關心呢。

再回頭,溫良已經不在了,她在廚房裏看到溫良,他竟然在煮飯。

溫晴跟溫怡站在旁邊:我們家最會煮飯的男人都給你搶了去,你可真厲害。

溫怡說着還拍了拍貝兒的肩膀,很佩服的樣子。

貝兒沒感到驕傲,卻是心疼:還是我來吧!

走進去要幫忙。

“你幫我摘菜吧!”溫良輕聲說,然後把事情交給貝兒做。

溫晴跟溫怡站在旁邊看着,看着貝兒好像不太高興還不解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也去陪姐姐跟媽媽。

“平時都是你跟阿姨煮飯的嗎?”

“我大姐畢業前是大小姐,畢業後是打工者,你別指望她會煮飯。”溫良看着貝兒的表情就知道貝兒在想什麽。

“那二姐跟三姐呢?”

“她們倆啊……”嬌小姐脾氣一直沒改過來,不過也都是因為有媽媽寵着。

溫良說着說着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然後又低頭看她:貝兒!

貝兒擡起頭看着他:嗯?

那麽靜靜地看着他,看的他的心裏不太高興。

“不要把我的家人往壞處想,我不在乎做點家務,我很喜歡在廚房,将來我們結婚後我只要有時間也會下廚,姐姐們雖然不會煮飯,但是她們都很愛我,也會很愛你。”

“沒看出來!”

即便溫良說的那麽直接,但是貝兒卻還是很明了。

她确實沒看出來。

在她看來,溫柔是個幸運兒,溫怡跟溫情……

就是沒心沒肺被寵壞的女兒,只有溫良,很優秀卻又脾氣太好,對他的家人脾氣太好。

可是對家人脾氣好又有什麽不對?

只是貝兒在疼他,覺得什麽都是他做。

其實只是她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

“姐姐,我過完年去你們公司實習麽?”

溫晴在旁邊問。

“嗯,已經安排好了,随時可以過去。”

其實溫柔倒是希望她早點過去,但是這丫頭真的不是一般的懶。

“連我們小晴都要工作了,我就算是死也無憾了。”容豔突然感慨的說。

三姐妹立即吓壞同時叫:媽!

容豔立即頭像:我說錯了,我說錯了,我道歉。

“罰你待會兒多喝一碗湯!”溫晴立即說。

容豔無奈點頭:好好好,多喝一碗湯,一定多喝一碗湯。

溫柔也笑,這小丫頭學激靈了呀。

“抱歉阿姨,我學校臨時有點事情要做不能留下來吃飯了,改天再來看您。”

貝兒突然到她們娘幾個面前,說完鞠了一躬就走了。

容豔吃一驚然後站起來回頭去看兒子。

溫良還在廚房裏煮飯,根本沒出來。

“怎麽了這是?”

容豔擔心的問。

溫柔卻是沒疑惑多久,其實貝兒人她在書裏看到過。

這地球這麽大,人類這麽多,當然什麽性子也有。

就算他們家人對自己的狀态再怎麽滿意,可是不見得所有的人都會羨慕他們的生活,也不見得所有人都看得慣。

好在他們也不活給別人看。

只是溫柔有點擔心溫良。

吃完飯的時候溫柔看着弟弟跟平時也沒太有什麽不一樣心裏越發的擔心。

容豔都忍不住:貝兒怎麽走了?

“她不是說她學校有事?”他反問。

“如果你們倆不合适你就早點跟她吹了吧,長痛不如短痛。”溫怡挑着筷子說了句。

溫柔立即冷冷的一眼射過去她才不甘心的閉嘴。

“其實貝兒是個很上進的女孩子,她只是不太喜歡我跟二姐這種飯來張口的女孩。”

溫晴倒是看得很開,溫怡卻冷哼了一聲。

“你們倆确實好吃懶做。”容豔數落。

“可是她要想嫁到我們家,就必須接受我們家的狀況,我們姐妹倆就是好吃懶做她也要接受。”

“小良,女孩子性子傲,你遷就她一點。”容豔說。

“将來若是你們順利結婚了,在一起過日子的便是你們倆,我們姐弟不過就每周陪媽過一次,貝兒應該也不至于像是今天這樣擺臉子給大家看,你覺得呢?”

溫柔不像是容豔那麽好說話。

乍見貝兒的時候溫柔就覺得那個女孩很獨到,但是她的那種獨到裏帶着孤僻跟嚣張,農村的孩子本應該是很好相處的,或許是這個大都市讓她太緊張吧。

但是今晚這一場溫柔卻是不高興的,先別說有長輩在,就是溫良在廚房煮點東西給姐姐跟媽媽吃,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雖然說貝兒是心疼溫良,但是心疼又何嘗不是需要一個度?

晚上溫柔走的時候容豔下樓來送她,溫柔看着容豔走路都很慢的樣子不自禁的擰眉:您最近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

“可能早上去運動,量過大了,腿有點不舒服。”容豔低聲說着然後拉住了女兒的手臂抱着一同往外走。

“你跟滕雲最近可有聯系?”

“前幾天他給我打過電話。”溫柔低聲說,然後反過去摟住容豔往前走。

“要是身體不舒服一定跟我說,千萬別撐着,我們姐弟幾個可是不能沒您呢。”

容豔點頭,低聲笑着:你最近工作不忙?怎麽也變的這麽唠叨了?

溫柔竟然無言以對,不得不傻笑起來,連老媽都嫌她羅嗦,看來她真的是有點婆婆媽媽了。

不過她還是怕自己關心的不夠。

又豈知,有些人渴望她的唠叨卻不能聽到。

深夜裏溫柔自己開着車回家,安靜的路旁除了風聲再也沒別的更讓人驚心動魄。

還記得她懷孕的那年,早早的就下了雪,而今年,卻是到了臘月中旬還沒有要下雪的痕跡。

車子到了家,沿着院子裏修長的小路一直開到家門口,然後停下。

裏面還燈火通明,溫柔從大玻幕裏看到裏面的景象,還剩下袁教授一個人在看什麽家庭倫理劇吧。

卻沒想到袁教授在跟兒子視頻:“你媳婦回來了,我讓她跟你說啊。”

袁教授聽到溫柔的腳步聲立即對視頻裏的人說,然後站起來去迎接溫柔:你老公。

“你們……”聊吧!

溫柔還沒等說完,平板已經到了自己懷裏,溫柔無奈。

“你們倆吧,我們娘倆有什麽好聊的,我正跟他說過陣子他回來給我帶禮物,你前幾天不是還說好久沒有收到禮物?我先去睡了啊,你爸爸等我呢。”

袁教授說着就跑了,溫柔抱着平板往樓上走。

“給你看樣景色。”

他說。

溫柔沒想要跟他視頻,關掉又怕婆婆不高興,打算上樓後再說,只是當他說給她看景色,她擡起平板看着。

窗外的雪……

簡直美呆了。

“真不錯,城裏今年還沒有雪。”

“那是因為我不在。”

溫柔……

“你媽媽身體怎樣?”

“看上去不太好,可是她說是晨練過猛所致,我打算過兩天再帶她去醫院瞧瞧。”

滕雲點頭,然後看着她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溫柔把平板放在了櫃子的支架上,然後脫掉外套去挂衣服。

“貝兒跟溫良的關系不太好,貝兒好像看不慣我們家人。”溫柔說,想到貝兒那麽一走了之她心裏怎麽可能不堵。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弟弟肯定會有辦法征服她。”

溫柔拿出寬松的睡衣丢在床上,身着西褲襯衫走到他面前站着:你确定?

她差點笑出來,雖然說她弟弟在某些方面确實挺厲害,但是在感情的事情上,她還真是猜不透。

“嗯!”

他淡淡的一聲,卻是很肯定,尤其是他的眼神。

溫柔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很随意,淺藍色的休閑裝。

“沒上班?”溫柔好奇的問了一聲,眼眸裏閃爍着星星點點的光芒,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今天下雪,休息。”他說了一聲,然後突然看了看自己周圍的環境。

“給你介紹下這裏的環境吧,這麽久了你還沒看過我的房間。”他故意把我的房間四個字說的酸溜溜的。

溫柔一滞,随後哼笑了一聲:我……

“陪我一會兒!”他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然後把他住的套房一間間的介紹給她知道。

溫柔就站在那裏看着,直到長發把腦袋弄的沉甸甸的,她擡手拆開了發圈,原本一頭筆直如瀑布的黑絲如大波浪般垂下來在胸前。

那一刻他站在自己主卧門口:你在幹嗎?

“腦袋有點沉,你繼續啊。”溫柔說着在床沿坐了下來,她快累死了。

“我還怎麽繼續?你這麽勾引我。”他說,聲音很沉,很低,很無奈。

就連那漆黑的鷹眸裏……

溫柔的心一蕩,沒想到自己無意間一個動作竟然會讓他有感覺:那我在紮起來。

“回去後我可以睡主卧?”他問了一聲,不管她說什麽。

溫柔的手上拽着黑色的發圈無力地把玩着,再也沒能力舉過頭頂玩。

“你在那邊不是過的很惬意嗎?而且你那個主卧也很大。”溫柔低聲道,是說給他聽,又像是在挖苦自己。

她想到了那份報紙,他當然也想到。

“那天我本想給你打電話。”

“你打不通的。”

她沒讓他解釋下去。

“那天我手機關機,任何人打不進來,我不想聽任何解釋或者安慰。”

他差點忘了,他面前貌似柔弱的女人有一顆多麽堅強的內心。

“溫柔……”

“我今天去了好幾個地方,很累,我……”

“想要什麽禮物?”

他說,其實是想告訴她,他快回家了。

溫柔低頭淺笑,卻是眼睫間閃着淚花,只是他看不到罷了。

“什麽也不需要,就給爸媽跟阿姨帶吧,我……什麽也不缺。”

“人呢?人缺不缺?”

溫柔不想說話,每次談到這種地方她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一下子跑到那麽遠,讓她日夜思念他,他以為那樣她就會忘記那件事?

他以為他可以因為距離讓他們之間回到從前嗎?

“不缺!”溫柔淡淡的一聲,帶着些執拗。

他輕笑了一聲,然後也到了沙發裏坐下,把平板放在茶幾的支架,躺在沙發裏與她對望着。

“我仰着頭仰的脖子都僵了你卻躺在那裏那麽舒服,你不覺的自己太過分了嗎?”溫柔說他。

“你也可以躺下,把平板放在床頭讓我看到你。”

“滕雲……”

“你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喊我。”

“滕雲,我這邊真的很晚了。”

“我知道!”

溫柔……

他突然如個孩子那樣不讓她挂斷,她竟然也無奈。

後來他看不到她了,因為她坐在床沿把自己丢在了床上,就那麽不舒服的姿勢躺着。

“滕寶有沒有叫爸爸?”

“沒有!”

“滕貝呢?”

“也沒有!”

“滕愛呢?”

“他們還太小。”

“那麽家裏一個想我的人也沒有了?”他笑了一聲,挑了挑眉,覺得自己真夠苦的。

溫柔也笑了一聲:好像是!

然後兩個人都靜靜地,好像屏住呼吸了。

不同的環境裏,卻都是一個人。

就算是不說話,仿佛也已經聽到彼此的呼吸,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溫柔轉了個身,側躺在床上。

“袁教授跟滕教授肯定想我了吧?”他又問。

“嗯!”溫柔悶聲答應着,眼神裏似有若無的難過,卻是沒有讓他看到。

又是許久的沉默。

後來甚至都沒有去洗澡,衣服也沒脫就在床上睡着了。

他沒再聽到她的聲音,翻個身躺在沙發裏仰望着那支昂貴的吊燈,心裏想着她肯定是睡着了。

但是這樣的陪伴,竟然也是這麽奢侈。

這麽久以來,她第一次沒有提前關掉。

而巴黎的雪,竟然下的那麽多,他想,或者這場好運,跟這場雪有關。

他不知道,是他一步步的計劃跟經營,又是看雪又是看房間,又是低聲下氣求她陪,她的心才軟下來。

也或者是剛剛跟親人相聚,所以心才會那麽軟吧?

溫柔也不清楚。

只是醒來的時候還沒有到天亮,只覺得渾身都在疼,散了架子般,僵硬無力。

她覺得或許自己該鍛煉身體了。

早上吃飯的時候袁教授還說:昨晚聊的怎麽樣?

溫柔一愣,抿了一口小米粥然後把勺子放下,只低笑一聲:很好啊。

“哎,你們倆要是在這麽分居下去,可是可憐了我那三個寶貝疙瘩,萬一長大後連爸爸是誰都不認識,我看你怎麽辦?”

連爸爸也不認識?

應該不會吧,畢竟爸爸是那麽特殊的角色。

“溫柔,和好吧,大半年了,我可真要心疼我兒子了。”袁教授哀怨的眼神看着溫柔。

溫柔只笑不語。

滕教授在主位坐着,看着老婆跟兒媳婦一來二去的,怎麽也覺得兒媳婦像是個受氣的。

但是就是這個受氣的,心裏卻那麽堅定的。

接下來,集團年會,韓西結婚,還是挺忙的。

不知道為何,分明還有別的領導,所有的事情卻都找到頂樓的秘書臺。

溫柔無奈的看着自己桌上那一大摞文件,無奈挑眉,然後努力奮鬥。

溫怡沒事要來探班,卻在辦公大樓門口遇上了一直給溫柔打電話卻不同的婚禮策劃,兩個人一對眼:你是誰?

“你又是誰?”

然後誰也沒回答誰便一起往裏走去。

溫柔還在工作,聽到腳步聲朝着自己這邊,擡起頭,然後看着一男一女朝着自己走來,而且這兩個人……

溫柔坐在那裏晃着筆:你們倆怎麽一起來了?

“我只是來問你為什麽把我拉黑?”小寒不高興的說,他一直打電話都不通,再傻也明白是被拉黑了。

“姐,這個人是你的追求者?”

溫柔看了小寒一眼:別亂說。

然後對溫怡嚴肅的眼神看着說。

溫怡微微挑眉,然後嘟着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長得還不賴,眼光也不錯,就是找錯人了。

“喂,我姐姐可是已婚婦女,你勾引已婚婦女可是不道德。”

“你姐姐?溫秘書有你這樣的妹妹也是她倒黴。”

溫柔……

“你說什麽?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溫秘書有你這樣沒素質的妹妹也是她倒黴。”

“你……”

“怎樣?”

溫柔無奈的雙手扶額:兩位,求你們要吵出去吵好嗎?

兩個人同時轉頭看溫柔。

“看到我桌上這些文件嗎?今天上午我要全部看完,這樣吧!”

溫柔突然站了起來:我做下介紹,這是我妹妹溫怡,溫怡,這位是婚禮策劃公司的老總叫……你們倆下樓去找個咖啡廳慢慢吵吧。

小寒有些傷心,她連他的名字也沒記住。

不過眼前這個小女孩……

然後溫怡跟那個男孩就真的找了家咖啡廳。

“你們家幾個女孩?”

“三女一男,你們家呢?”

“我是獨子!”

溫怡微微昂首,很滿意。

“那多無趣啊,我們家每到周末姐弟在一起可熱鬧了,像是你們家那樣太冷清了。”片刻後溫怡卻這樣說。

那男子竟然笑了一聲:你比你姐姐有趣多了。

溫怡挑眉:不許說我老姐壞話。

“好!”他點點頭答應。

然後溫怡才看着他順眼一點,還算乖。

“餘小姐樓上請。”趙峥跟餘雨穎也在這家咖啡廳喝咖啡,不過人家要的是樓上雅間。

餘雨穎在他前面慢慢的走着,臉上還粉撲撲的,溫怡看着不由得一滞,然後奇怪的皺起眉。

“你認識?”

“那個女孩以前想要搶我姐夫,那個人渣嘛……”溫怡心裏竟然不是滋味。

她對趙峥的第一印象很好,若不是姐姐苦口婆心的攔着,她已經跟趙峥發生關系了應該。

不過看現在的局勢,趙峥好像把獵物訂在了餘雨穎的身上。

也罷,那個女孩總是想要騎在姐姐的頭上,那個男人又是個人渣,倆人湊成一對豈不是正好?

溫怡想着,臉上的表情卻還是難過的。

當對一個男人産生好感,又怎麽會一下子就失去了感覺,只可惜那個男人對待感情竟然那麽不認真。

他早就有妻子,卻在外面玩弄別的女孩子,簡直禽獸不如。

所以,溫怡一下子下定決心:你敢不敢當我男朋友?

小寒一愣,轉瞬卻笑着說:有什麽不敢,反正我是單身。

“跟我來!”

溫怡說着站了起來,拉住小寒的手就往那兩個人的方向走去。

在他們要進包間之前溫怡突然摟着小寒的手臂沖着樓上喊了一聲:趙總。

趙峥聽到聲音往樓下看去,餘雨穎卻已經進了包間。

是溫怡,他微微皺眉,然後看向溫怡身邊的男子,又笑道:溫小姐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了,你的目标換的很快嘛。”她調侃道。

趙峥笑了一聲:這位是?

“我男朋友!”溫怡說着手更用力的把小寒的手臂摟住。

小寒不太爽,因為感覺到是在被利用了。

趙峥點了點頭,漆黑的眼神又看了溫怡一眼,然後緩慢轉身離去。

“你剛剛是在利用我?”

“你剛剛答應做我男朋友的。”

“我說的男朋友是這樣!”

突然咖啡廳裏,中牟快快之下,把妹高手突然摟住身邊女孩的小蠻腰低頭就吻了下去。

溫怡大驚失色,在他吻夠了放開她的時候溫怡卻是擡手立即一巴掌朝着他的臉上打過去。

“卑鄙。”

罵完就紅着臉往外跑。

小寒站在那裏不悅的望着離開的那個背影皺起眉,卻沒過多久就追了上去。

------題外話------

又是一個周末,親愛的們周末愉快!

☆、105 滕總回國

“我真的看到餘雨穎跟趙峥在一起,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溫怡,我忙的很,你要是沒別的事情就先挂了吧,他們倆的事情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的。”

溫柔已經被一份文件搞的焦頭爛額。

她該給滕雲打電話請示,但是她不願意打,但是這份文件在她手上,不打她又不能自己做主。

溫怡剛走沒多遠人就被抓住,小寒拉着她的手:跟我來。

溫怡吓呆,卻是沒過多久就被小寒給拖到了車裏。

這家夥簡直就是混蛋啊,竟然把她拖到車裏就想上她。

然後被溫怡用力的一口咬破了嘴唇。

本來淺薄的唇瓣一下子腫的很高,他幾乎震驚的望着她:你這女人怎麽這麽暴力?

“對待你這樣的禽獸不如,就是要暴力,給我滾開!”

然後拳打腳踢,車子外經過的人還以為他們在裏面幹什麽,誰知道他們是在打架。

“喂,差不多就得了!”

“放我走,不然我就揍死你。”

“走不行,不過我可以投降,我們談談。”

一個血氣方剛,一個熱血女青年,然後兩個人分別坐在了副駕駛跟架勢。

溫怡坐在副駕駛瞪着他很別扭的好不容易坐到駕駛座卻是差點笑出來。

他的嘴巴被她咬腫了,她還踢了他的重要地方。

所以他現在臉色發白是想怪她太狠?

她只是在正當防衛。

“從來沒見過你這麽野蠻的女人。”

“難道所有的女人都躺在你車裏讓你白上嗎?”溫怡一下子好奇起來。

小寒的臉色更難看:你在想什麽?

這女人真把他當成禽獸了嗎?

“不知哪個清白的女孩子肯讓你逮到車裏就上?”

“喂,你真把我當禽獸?”

“不然呢?”剛剛你都表現的那麽徹底了。

“好,你愛怎麽想怎麽想。”他說,然後不高興的冷了臉。

溫怡看着他脾氣還挺大,也冷哼了一聲,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身子突然被用力的往車座位摁下去。

“啊,你……”

“我就禽獸了怎麽了?”

警察叔叔走到這片看到車子停在那裏不停地動,大義淩然的走了過去然後擡手敲窗子。

之後溫怡便可憐巴巴的:警察叔叔,他想強迫我,還好你來的快。

“死女人你在說一遍?”

“警察叔叔你看他,剛剛就是那副嘴臉把我硬拽上他的車然後就說要包養我,我是那種要靠人家包養的女孩子嗎?”

哭的越發的可憐了。

“你跟我去趟派出所。”警察叔叔放了溫怡對小寒說。

溫怡得意的冷哼一聲,然後就打車去找她老姐了。

溫柔給滕雲打電話:具體就是這些,你有什麽看法?

“你怎麽想?”他明明在應酬,卻還是躲在角落裏去跟她打電話,并且明明一句話搞定的事情還非得跟她聊個半天。

“我猶豫的是資金那一塊,是不是太低了?”溫柔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那你想加多少?”

“百分之十!”

昏暗的走廊深處,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繁華夜景,聽着電話那頭的女人說的話。

“就按你的想法去辦。”他竟然答應了。

溫柔呆住:你确定?

“你當你還是剛進公司的那會兒?什麽都要我做主?現在的你早已經了解公司的大小事務,這些事情,以後不要問我了。”

他卻是相信她,交給她全權處理。

溫柔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他這是信任還是為了哄她開心?

如果是信任,她覺得自己沒他說的那麽厲害,如果是為了哄她開心也大可不必了。

“老板,張總叫你。”秘書突然站在門口吆喝了一句。

溫柔的心一蕩,然後低了眸:你在應酬?

滕雲回頭看了一眼秘書,眼神疏離的讓秘書立即就滾了回去包間裏。

“幾個熟人在一起喝酒,順便說地的事情。”

“那你快去吧!”溫柔說完挂斷。

丫的果真走到哪兒都帶着女秘書啊。

心裏有點厭惡,然後便打開文件,想了一秒鐘就簽了名字。

既然他說要讓她自己做主。

她索性就自己做主了。

并且今年年會用的錢,她也批了,而且還加了百分之二十的資金周轉。

突然有種花光他的錢,敗了他的基業的沖動想法。

滕雲一進去包間秘書正在被幾個人猛灌酒,本來還想數落,但是看着那架勢也就沒再說話。

其實溫柔只是暫時忘記,他多喜歡讓女秘書替他擋酒。

哪有女秘書會喜歡這麽不懂憐香惜玉的老板?

溫怡又找上來,衣服扣子還扣錯了一顆。

“姐姐,那個男人不知道又搞什麽,竟然又跟餘雨穎在一起,我是怕他們倆打算聯合起來對付你啊。”

溫怡緊張的對溫柔喊。

溫柔擡頭,擰着眉看着妹妹,然後無意間看到妹妹大衣裏面的襯衣扣子:你衣服怎麽回事?

當姐姐的更關心的是妹妹的身體哎。

溫怡一低頭,然後也吓一跳,轉瞬卻又沒心沒肺:一點小事,我已經搞定了,我跟你說的你聽到沒有?

“你這麽大的嗓門我怎麽能聽不到?”溫柔只好回應。

“那你說怎麽辦?”

“涼拌,溫怡你的注意力錯了位置你沒感覺到嗎?還是你對趙峥還戀戀不忘?”

“什麽?對那人渣戀戀不忘?我瘋了麽我?”

溫怡一下子誇張的表情,溫柔無奈:“你要是沒事多去陪陪媽,我看她這幾天又瘦了不少,你仔細觀察,如有發現我們要立即去醫院。”

“媽媽的病不是已經好了麽?”溫怡疑惑的問。

溫柔放下筆:滾!

溫怡立即乖乖的滾了。

溫柔拿起筆繼續看文件簽字,然後溫怡回了家。

只是回到家家裏也沒人,溫怡疑惑:這個時間不在家煮飯吃去哪兒了?

自己餓壞的跑到廚房去找吃的,然後在廚房門口看到躺在地上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的人:媽……

整個屋子裏突然都回蕩着那個聲音。

溫柔接到電話的時候溫怡已經跟容豔到了醫院,當院長告訴她實情,溫柔只覺得胸口疼的厲害。

“你母親再三懇求,讓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你們實情。”

“她還有多少時間?”溫柔扶着胸口坐在椅子裏問,再也沒了力氣。

溫良趕到的時候就聽到院長對他姐姐說:能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

溫柔的胃裏突然好像在抽筋,連日來的食欲不振終于在今天起了作用。

眼淚快要掉下來的時候手緊緊地摁着自己的胃部。

“滕太太!”

“盡最大的努力讓她醒過來再說。”溫柔低低的道了一聲,壓抑着自己胃裏的疼痛。

溫良跟溫怡慢慢的走到她身後輕撫着她的肩膀,三個姐弟終于又抱在一起,這一次溫柔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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