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73)
可是我媽媽已經不在了。”
……
一陣沉默,但是大家都在等着那屋裏不歡而散。
盡管沒人敢給滕總臉色看,但是那父女倆大概會很難過。
沒過幾分鐘,突然他們的門被敲響,三個女人同時往外看去,只見那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門口有點尴尬的笑着:滕總讓我過來請滕太太過去一起吃午飯。
允湘……
陳晨……
溫柔……
最後溫柔還是跟她過去。
陳晨說:這下真有好戲看了。
允湘說:我們也過去湊湊熱鬧?
“可以?”
“反正房間很大。”
于是溫柔剛過去坐下,允湘跟陳晨就也領着孩子過去了。
“既然大家都是舊相識就一起坐嘛。”允湘說着挺着肚子坐在旁邊,陳晨也去坐下,她兒子就去跟滕寶滕貝他們玩了。
滕雲微微擰眉,這可完全在計劃外。
卻既來之則安之,很快就平靜下來。
屋子裏的氣氛卻有些尴尬,允湘看着楊總說:楊伯伯,一陣子不見你可又發福不少,看來新伯母伺候的你很舒服嘛。
楊總聽到說自己新娶的小妻子立即笑起來:是啊是啊。
他女兒卻一下子冷了臉:她會伺候人?整天像是大少奶奶那樣坐在我們家沙發裏,比加菲貓還懶。
小孩子一聽到加菲貓還回了回頭,之後又開始玩。
“加菲貓?那不是懶到家了嗎?”陳晨捂嘴做誇張狀态說。
“是啊,所以說她會伺候我爸爸?”
“女兒,怎麽說話呢?”楊總沉着臉說了一聲。
“你說我怎麽說話,她比我就大五歲,你到底是娶妻子還是娶女兒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戀童癖。”楊大小姐不高興的說。
“我們都知道楊太太很年輕,卻沒想到竟然那麽年輕,哎,楊小姐說得對,這結婚怎麽也得找年紀相仿的,超過十歲真的就太誇張了。”陳晨立即說。
溫柔……
溫柔垂着眸不再說話,但是已經聽出陳晨的話外音。
滕雲也不說話,只看着楊大小姐落入了陳晨跟允湘的圈套。
等那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反應過來,臉上刷的就白了。
“我的意思是怎麽對方的孩子也不能超過十歲,不是說男女之間的差距。”連忙解釋。
溫柔向着自己孩子才兩歲。
嗯,不過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盡管有沒有道理都不靠譜。
她擡眼看了前夫一眼,然後發現滕總似乎一直很隐忍,不自禁的傾身在他耳邊問:你覺得這個楊小姐怎麽樣?
他不說話,苦笑了一聲,垂着眸繼續當自己是透明。
這一場之後溫柔确定了他至少不是把蘇瑾接回來結合的,或者就是他說的樣子吧,怕自己做錯了會遭報應。
“那滕總的孩子還小,你覺得滕總如何?”允湘好奇的問,像只是随便聊聊。
滕雲微微擡眸,本想看陳晨,卻一擡眼就看到溫柔犀利的眼神在看着他。
溫柔臉上似笑非笑又似滿含深意,看的滕總的心裏開始發麻。
“滕總,你覺得楊小姐怎麽樣?跟我們溫秘書可是有的一拼呢?只是不知道等到了三十歲的時候還有沒有我們溫秘書現在的涵養跟美貌。”
楊小姐一聽這話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想起滕雲讓她去叫溫柔,便忍下。
“其實我只是想找份工作鍛煉一下而已,你們別想多了。”她說。
“鍛煉?你爸爸的公司那麽大還不夠你鍛煉?前面有餘家大小姐去找我們滕總鍛煉,然後卻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現在你又要這麽做,莫非你也是年紀輕輕就懷上了別人的孩子?”陳晨說着又捂嘴,然後睜大着眼睛轉頭看楊總:楊總,這麽大的事情您也被蒙在鼓裏嗎?
“什麽?這……”
溫柔擡眼瞪了陳晨一眼,陳晨這才稍微收斂,卻心裏爽了。
“抱歉,陳家這位大小姐一向是口無遮攔,楊總別介意。”溫柔低聲說。
“啊?溫秘書說的是。”楊總立即附和。
“是什麽是?溫柔可以這樣說我,你算哪根蔥?”被她老公訓練出來的氣勢,清脆的一拍桌子聲,冷哼着說。
“陳晨。”溫柔叫了聲。
陳晨又傻笑:抱歉抱歉,我是被我老公傳染的,說道這裏我跟你們說說我這個老公啊,他簡直快要兇死了,上次有個人欺負溫柔,我一句話,他就帶着他的兵去把那人給辦了。我超喜歡他這性格。
允湘本來一肚子話要埋汰楊總跟他女兒,結果聽着陳晨說了這些之後沉默了,只是似笑非笑,忍笑忍的那個痛苦啊。
滕雲歪着頭到溫柔耳邊:你這兩個死黨我以前真是小瞧了。
“那現在?”
“甘拜下風。”
兩個人一來一去,視若無睹的湊在彼此耳邊說着悄悄話的樣子,看在旁邊坐着的人眼裏那叫一個暧昧啊。
楊總也疑惑,聽說他們離婚了,但是他們這樣子怎麽也不像是離婚的人該有的态度啊。
楊大小姐更是臉色一陣白一陣綠,像是從來沒有這麽尴尬過,不自禁的埋怨的看着自己的老板。
從飯店出來以後陳晨帶着兒子離去,允湘也告辭,溫柔跟他領着三個孩子站在酒店門口,楊總上前讨好的笑着說:滕總,今天中午關于小女這事也沒能說上一句話,鬥膽問一聲,您的意思是?
“問溫秘書吧,我的事情全部由她做主。”
楊總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溫柔擡眼淡淡的看他一眼,然後轉頭望着前面的女孩:他已經有秘書,員工到了集團都是要簽合同的,他秘書過了試用期是集團的正式職工,而且又配合他的工作配合的很好,所以,我們不能因為他是男性就把他換掉。
楊家大小姐點點頭然後就先上了車,楊總點着頭陪笑着:是是是,溫秘書說的是。
大家還滿習慣叫她溫秘書,即使他們離婚了,也沒人叫她溫小姐,知道的他的朋友都叫她溫秘書,不知道的還叫她滕太太。
待到那父女上車離開後她轉頭看他:你剛剛什麽意思?
“我早就說過,我對小女孩沒興趣。”
溫柔……
“爸比抱抱!”滕愛伸出手找她要抱抱。
滕雲低頭:好。
“跟爸爸去辦公室玩怎麽樣?”滕雲提議,對女兒。
“嗯嗯嗯。”小家夥高興的答應着。
滕寶跟滕貝也說要去,溫柔看着他們三個都那麽一致:我去學校看看,你下班的時候我去接?
“你确定要這樣?”滕雲不高興的問,眼神裏帶着不滿,又像是在提醒她別太固執。
“那還能怎樣?我跟你去辦公大樓?我現在既不是秘書也不是你太太,我去算怎麽回事?”
“你能不能別整天把離婚這件事挂在嘴上?”他要氣瘋了,一怎麽就說他們不是夫妻關系。
不是夫妻關系怎麽了?
他想見她的時候還是會去見她,他想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算她再怎麽不願意他也會得到。
“好,那我去學校看,你要帶孩子還是不帶?”
滕雲冷冷的瞅了她一眼,然後抱着女兒上了自己的車。
兒子們也跟上。
溫柔站在酒店門口看着那爺仨開車離開又生氣又無奈的嘆了一聲,然後就上了自己的車。
滕總回辦公大樓的時候抱着一個,領着兩個,同事都看呆了。
滕貝在電梯裏突然感覺不太舒服,然後……
滕總只是無意間低了低眸,然後就看到兒子腳下成了河。
“滕貝你……”他竟然說不出口,又無奈。
一到辦公室立即把女兒放下然後給溫柔打電話:滕貝尿褲子了,你趕緊拿一條新的過來。
“什麽?”
“不然凍壞了我不負責。”
“你……”
溫柔還沒說完他已經挂了。
滕雲把滕貝放在休息室的大床上,把被子給他蓋上,空調開好。
“先在這兒等着吧,不過你這次……很好。”滕總想着待會兒某人就要過來,心情竟然愉悅起來。
滕愛看着爸比眉眼間很寬,也嘿嘿傻笑,爬到床上去跟哥哥玩。
滕寶一個人在辦公室的沙發那裏玩圓珠筆。
滕雲往外看了一眼,看兒子玩的很開心也就沒再說話。
溫柔讓阿姨去給滕貝送衣服,結果阿姨卻說在外面,溫柔回家取了衣服到他辦公大樓下面,下車後擡頭望着那高樓,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的青春,全都在這裏啊。
她拿了衣服往臺階上走,門口的門衛看到她立即站直了大聲喊:溫秘書。
把溫柔吓了一跳,溫柔傻笑了一聲,轉而卻打招呼:好久不見。
“溫秘書好久不見,剛剛總裁抱着小少爺跟小小姐進去了。”
“我知道。”溫柔說着點點頭就進去了。
一到裏面更是讓人肅然起敬,本來她在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她比較嚴肅就心裏敬畏她,怕她,現在……
“溫秘書!”前臺打招呼。
溫秘書招招手:好久不見,我去給孩子送個衣服。
沒人敢攔着。
都眼巴巴的瞅着她進了電梯。
溫柔上了樓,秘書看到她也站了起來:溫秘書。
溫柔點點頭:他們在裏面。
“是!”秘書說着要去給她開門。
“我自己來。”溫柔說完就打開門進去,一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滿臉圓珠筆顏色的大兒子。
“滕寶。”溫柔要瘋掉的盡量克制這自己,但是聲音還是高了點。
滕寶擡頭看她,眼睛裏一片真誠。
“你在幹嗎呢這是?”
滕雲從休息室裏出來,剛剛正在想她們倆在休息室翻雲覆雨的事情,聽到她的聲音一站到門口,然後……
“你怎麽照顧他們的?”一個尿褲子一個把臉上手上弄的全是圓珠筆色。
“剛剛還好好地。”某人小聲嘀咕。
“滕貝呢?”溫柔說。
“在休息室。”
“你去給他換上衣服別着涼,我帶滕寶去洗洗。”溫柔說,然後把衣服給他就抱着大兒子往外走。
“其實……他蓋着被子不會着涼。”
滕總繼續小聲說,竟然有些羞愧。
然後拿着衣服去休息室,看到女兒正扒着門口笑他被女人訓呢。
“看到我被數落你很開心啊。”滕總不滿的說,然後卻是拉起她的手:走了,你也到床上去。
免得在出差錯,還是兩個都在身邊吧。
“換衣服了少爺。”滕總看着兒子在眼巴巴的瞅着他,貌似是對爸爸的表情有點緊張,卻還是那麽說。
滕貝咧了咧嘴,竟然沒笑出聲,忍功非常好。
看爸爸給自己穿內褲穿褲子,好高興。
但是……
“叽叽!”滕愛指着弟弟的小鳥捂着嘴驚呼。
滕總……
滕貝:不要看。
三個字好犀利,然後立即捂住。
滕總覺得有點頭疼,平時他們安安靜靜的還好,現在他們開始為了某些問題争議,貌似越來越難帶了。
可是她卻願意繼續帶,并且是親自。
滕雲給兒子換好衣服,溫柔卻還跟大兒子在洗手間裏。
太難洗了。
洗完一次之後還有痕跡,溫柔犯愁的皺着眉:你說你玩什麽不好啊小祖宗。
滕寶有點囧,看媽媽好像累壞了就擡手去自己洗臉,誰知道手上的圓珠筆色一碰到他濕潤的小臉立即就……
溫柔張大着嘴看着他,快要哭了。
她最近實在是被折騰的夠嗆,今天下午本來要去學校看看,竟然也去不成了。
“以後不準再随便玩圓珠筆了知道嗎?那是要在紙上用的,不是手上跟臉上。”
滕寶像是脾氣不錯的樣子,眼珠子特別清澈,看着媽媽給他洗手,他乖乖的站着。
溫柔索性把他抱到洗手臺上讓他蹲着,然後一邊小心撫着他一邊給他洗。
滕雲站在門口都看不下去了:要不要幫忙?
溫柔回頭,看到他靠在那裏很悠閑的樣子,只惱火的問:你說呢?
他上前:我做什麽?
“抱住他別讓他叫下去。”
滕雲乖乖的把兒子抱住,誰知道小家夥一淘氣,滿是黑色泡沫的手就往爸比臉上抹。
然後……
一秒,兩秒,三秒……
本來覺得筋疲力盡的溫秘書突然彎着腰笑開,都笑的肚子要痛了,擡手指着他的臉。
滕雲就那麽忍俊不已的站在那裏,看着她笑的前仰後翻他往鏡子裏看了一眼,無奈嘆了聲,然後繼續那麽站着讓她笑個痛快。
“嘿嘿,爸比!”滕寶又要伸手去給爸比抹在臉上,不過滕總立即轉頭躲過了。
被女人欺負也就算了,連兒子也要欺負他,還讓不讓他活了?
等兩個人給滕寶洗幹淨把他抱出去,一回到辦公室裏,看着白白淨淨的秘書小夥子正在一根腿上抱着他們一個孩子,倆小家夥都在往他的白色襯衣上圖顏色。
秘書的脾氣很好,看到溫柔震驚的眼神他好脾氣的笑了笑:沒事。
溫柔轉頭對滕總說:給秘書買兩件新的。
“沒問題。”滕總答應着把兒子放下,然後走到秘書那裏把滕貝跟滕愛從他身上拎起來。
倆小家夥小腿盤着,一副茫然的表情,秘書這才站起來:總裁,真的沒關系。
“我有關系。”滕總說着,然後把倆小家夥拎到了休息室,門關上之前對站在溫柔身邊有點怕怕的老大說:你也過來。
溫柔擡眼看滕雲,就看到他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大兒子,然後她沒說話,只看着滕寶乖乖的走了過去。
好吧,她必須承認,他們家最有威嚴的就是滕總了。
每次一冷臉,誰也不敢亂說話。
哎,連她都不敢造次啊,只有被氣哭的份。
溫柔看到他的錢包在辦公桌那裏放着,直接逃出來,然後看着他的現金,直接取了兩千塊給他:你先随便買件換下來。
“真的不用了。”面對老板娘用力往他身上塞錢這件事,他竟然手足無措。
“那怎麽行,那兩個小家夥那麽淘氣弄的你衣服這樣肯定是洗不出來了,拿着拿着。”
“如果您真的過意不去,等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傳一些經驗給我,我會更受用。”
溫柔手上的動作停止,聽着他那麽說:好,抽空你給我打電話。
“那我先去換衣服。”秘書說。
溫柔點點頭,看他離去後剛要關門聽到秘書臺的電話響。
秘書要回過來接電話,溫柔擡了擡手做了個接電話的姿勢,他才離去。
溫柔去接了電話幫忙記下了事情,然後才回了辦公室。
他打開門,溫柔看着兒子女兒都不大樂意的跟着他出來,她突然想起了老鷹抓小雞那個故事。
然後三個小家夥又各自去玩各自的,完全沒有哭鬧。
溫柔震驚:你怎麽做到的?
“想學?”他擡眼看她,那麽幽深的眸光仿佛要把她的心給看出個洞來。
溫柔眼眸微微一滞,随後抿唇淺笑:還是算了。
滕總略微失望:其實也簡單。
“哦?”
“晚上一起吃飯。”
溫柔……
剛剛驚喜不已以為他要大方一回,誰知道他竟然突然又弄了這麽一招。
果然,在他這兒你想白吃,簡直是白日做夢。
“吃頓飯也不敢?”
“只是我們最近一直見面。”
“最近?一直?”滕總懷疑。
“難道不是?”
“不記得。”
溫柔……
“你……”
“我那會兒不是在發燒?哪有跟你好好吃頓飯?”
“可是……”是沒怎麽好好吃飯,但是不是把她吃過了?
溫柔氣急又不想跟他一直糾纏,就不說話。
明明一直在一起,而且他還光着身子,現在竟然又跟她說什麽他們沒好好在一起,在一起吃頓飯。
“算了,我還是不學了。”她還是決定放棄。
她在這件事情上不執著。
滕總的鳳眸微眯着:除了對我,你還有什麽可以執着的事情嗎?
“沒有!”她迷迷糊糊的回答,回答完之後突然發現有什麽不對,震驚的擡眼看他,就一下子闖進了他早已經準備好的黑譚裏。
這不是在變相的逼她承認對他很執着。
“你跟允健見過了?”
之後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孩子們在沙發裏玩,她就站在旁邊點了點頭:嗯。
“他去找得你?”
“嗯。”
“他為什麽會知道你的住處?”
“就只準你知道?”
“我知道是你告訴?”
溫柔……
确實不是她告訴,但是她也沒有隐瞞啊。
“我沒有理由刻意隐瞞他。”
“還是你想讓他搬進去?”
“滕雲,你不要一提到他就胡說八道好不好?”溫柔氣急,這個男人,絕對是有病。
“胡說八道?你這麽激動做什麽?是不是心裏有愧?”
“你有病。”她大聲罵他。
滕雲緩緩地起身:你再說一遍。
眸子裏閃着殺人的光,那氣場一下子冷下來,涼薄的人的心發顫。
“我說你有病,你要是沒病怎麽會一直胡攪蠻纏?我們都離婚那麽久了你還不放過我,甚至還要污蔑允健,你怎麽會這麽小氣?”
她氣的繼續問他。
“我小氣?我如果小氣的話就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跟他出雙入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大半夜跑到你房子裏卻忍氣吞聲。”
他也開始吵,只是……
溫柔震驚的望着他:你說什麽?
滕雲不說話了,只是不高興的又坐下。
溫柔卻突然發現:你一直都在監視我?
“是關心。”他說。
“是嗎?”溫柔的聲音不再那麽高,卻是寒透了心。
“滕寶滕貝,帶上妹妹我們走。”
滕寶跟滕貝聽着媽媽的話轉頭看媽媽,然後又看爸爸。
滕雲看了孩子一眼,然後又垂下眸。
滕寶便拉着妹妹跟弟弟的手去找媽媽了。
他就那麽低低的看着,看着那三個孩子在這種時候這麽分得清,這麽知道該怎麽做,好像比他們大人更懂得審視多度。
溫柔彎身抱起紮着小辮的女兒走在前面,兩個兒子在後面有點着急的跟着。
似是怕跟丢啊。
辦公室裏一下子安靜下來,秘書回去的時候看到桌上的便利貼上寫着那會兒電話的內容,然後又開始端詳溫柔娟秀又不失大方的字。
只是不知道她已經走了。
滕雲出門:晚上的應酬推掉。
秘書點點頭答應着,還不等說話他已經走遠。
秘書好奇的往辦公室裏瞅了一眼,果然已經沒人了。
之後悠長的走廊裏又只有秘書一個人。
滕雲去了劉家,劉洋的父親正好在家,看到滕雲來知道他是看滕美,雖然殺女之仇不共戴天,但是他還是沒有攔住滕雲。
劉瑜平看着滕雲站在滕美面前很難過的樣子:她醒不過來了。
滕雲轉眼看着他:你憑什麽這麽說?
“我只是說實話。”
“我不準你這麽說。”他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劉瑜平的襯衣,如刀的眸子瞪着劉瑜平,咬牙切齒對他說。
劉瑜平看着滕雲的樣子:你以為就你疼?我唯一的女兒死了,我的妻子又成了植物人,你覺得這天下還有哪個男人比我更窩囊?
劉瑜平也大發雷霆。
“你什麽意思?”滕雲憤憤不平的問。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下手,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的看着殺我妻女的人活的好好地?”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他們母子四個一根汗毛,我就取了你劉家所有人首級。”
“你當然會那麽做,所以溫柔現在還會好好地出現在你面前,但是滕雲我告訴你,我劉瑜平不甘心,說不定有一天走火入魔,我管你要滅了我家幾口也定要讨個說法。”
“那我們就走着瞧。”滕雲說,然後用力把劉瑜平推開。
劉瑜平倒在地上,卻是沒急着爬起來。
如今他總算知道什麽叫家破人亡。
滕雲從劉家出來後又打電話:再加兩個人,要上等。
滕雲說完挂斷電話,車子一下子飚了出去,那速度,連紅綠燈都來不及攔他。
而那如獵豹般敏捷的眼神就那麽直勾勾的盯着那條路,仿佛他要踏平這條路。
來來回回那麽多車輛,卻是無一不被突然從旁邊經過的他吓一跳。
他像是不管不顧,也不在乎那條命了。
只是沒人了解他的心情。
溫柔帶着孩子回到家,允健已經在家裏,溫柔吃驚了一下,卻又垂下眸,輕輕地把女兒放下:你怎麽來了?
“我想來就來了,難道你這兩天沒想我?”
“你不要再鬧了。”溫柔瞪他一眼,然後轉頭看孩子們,孩子們都眼巴巴的瞅着允健。
允健看着滕貝跟滕寶:叔叔給你們帶的玩具,讓奶奶拿給你們去玩好嗎?
倆孩子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在傳達什麽訊息,然後就結伴走了。
小滕愛還站在那裏,看着叔叔的樣子又看媽咪,然後說:媽咪,想爸比。
溫柔……
“去玩!”滕貝轉頭來拉住滕愛,眼都沒再擡一下。
似在說,你們大人的事情我們才懶得管呢。
允健拉住溫柔:跟我來。
孩子們剛進屋他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拉到沙發裏坐下:我這次可能又要走幾天,如果我不來告訴你一聲,怕到時候你找不到人又要擔心。
“你……又要去幹什麽?”
“我說了你肯定會害怕會擔心,還是不說了。”
溫柔……
“你這樣說已經很讓我害怕擔心了,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放心,跟滕雲沒有關系。”
溫柔一下子說不出話,只是木吶的看着他。
允健也看着她沉默片刻:我知道你擔心我跟他厮殺所以我不會那麽做。
深邃的黑眸就那麽認真确定的望着她:溫柔,等我這次要是能活着回來,嫁給我可好?
☆、123 美好無處不在
那天中午滕雲在聚賢苑吃飯,就碰到了允健跟幾個人去吃飯。
兩個男人在大廳一見面都是雙手插兜,冷冷的眼神望着對方。
明明隔着一段距離,彼此身邊也都還有別人,但是那些人仿佛都是一些不起眼的擺設。
無論是從身高到相貌到權勢,兩個男人都是旗鼓相當。
同樣筆挺的黑色西裝,如來是白色的襯衣,允健是深藍,兩個人就那麽隔着一段距離冷漠的對望着。
旁邊的人看了都有點擔心他們會在餐廳打起來。
只是卻在不到三十秒之後兩個男人各自從一旁的樓梯往樓上走去。
誰也不理誰,也沒有大家猜想的争執。
只是後來去洗手間的時候兩個人竟然也有緣分的碰上了,允健站在洗手間門口抽煙,然後看着滕雲往自己身邊走來。
滕雲看到允健也是擡了擡眼,但是立即又視而不見。
上完廁所後在洗手,允健轉身,依舊倚着門框:等我這次回來就向溫柔求婚。
滕雲洗手的動作沒聽,眉眼間像是根本沒感覺。
“你不想說點什麽?”
“說什麽?”
“或者送點祝福也可以。”
“祝你再也不能回來。”他洗完手烘幹,走到門口的時候送了這句祝福。
允健笑了聲:你可真小氣。
“我警告你不要再惹我。”滕雲緩緩地轉頭,冷眼瞅着允健一字一字的說道。
允健微微一滞:滕雲你太過分了。
滕雲冷哼一聲:如果你敢繼續,過分的還在後面。
溫柔領着滕愛到了學校,滕愛看着滑梯立即跑過去,設計師拿着設計圖過來找她:滕太太,這個地方您上次說要修改一下?
溫柔歪着腦袋看了看圖紙:對,上次你不在,我有跟工作人員說讓他們先空出來。
“是這樣,那您打算怎麽改?”
“我是想這個地方作為孩子們智力游戲的地方,所以這個地方的擺設統統都要改掉,桌子也要再矮一點會比較安全。”
“我立即做個圖出來給你看一下。”設計師說。
溫柔點點頭,設計師又擡頭看了看那邊在玩樂的小公主:“你女兒越來越漂亮了。”
“謝謝。”溫柔笑着說。
設計師點頭離去,溫柔朝着女兒走去。
“媽咪,上來。”小丫頭拍了拍自己坐着的地方對溫柔說。
溫柔看着女兒昂着頭開心的看着自己便走到她身邊:這是小孩子玩的,媽媽年紀太大了,在這兒看着你玩好不好?
“不好不好,媽咪快上來。”
最後溫柔耐不過她還是爬了上去,心裏不自禁的感嘆,還好當初選的時候選的是最好的,否則她還真怕自己把滑梯給壓壞了。
不過她不記得自己的體重還不到五十公斤,她如何能壓的壞呢?
溫怡跟溫情還有溫良周六晚上都來到老房子,溫柔領着三個孩子一起過去。
整個家裏瞬間熱鬧起來,溫怡挺着大肚子看着滕寶:姐,我怎麽覺得滕寶這小子越來越像是他爸爸了呢?
“他的兒子不像他像誰?”溫柔說了句,似就只是就事論事。
“對啊,雖然姐姐跟他離婚了,但是兒子還是他的兒子,女兒還是他的女兒。”溫情說。
溫柔擡頭看溫情,突然想到滕雲告訴她溫情的事情:你跟學校的同學又和好了?
“什麽?”
“別裝傻,就是以前分手的那個大少爺,現在是不是又和好了?”
“沒有,怎麽會?你聽誰亂說的?”溫情立即挑着眉誇張的聲音說。
溫良在廚房裏煮飯,聽到姐姐們的對話也忍不住勾着唇角。
“沒有?那是跟你們領導的弟弟好上了?”
“哎呀,姐你現在怎麽這麽煩啊,什麽都問,我怎麽會跟領導的弟弟好上。”她一下子不高興起來。
溫柔看着她那想要隐瞞的樣子看了溫怡一眼然後往廚房走去。
三個小家夥看到阿姨們跟舅舅送給他們的禮物已經樂壞了,整天有新玩具玩的感覺真的很爽。
“今天貝兒怎麽沒來?”溫柔問,然後跟弟弟站在一起,想要下手幫忙。
“她還有幾份文件沒有處理完我就先回來煮飯……”
他的話沒說完,不說了,擰着眉哭笑不得的看着姐姐伸着手在盆子裏對付他在洗的菜,看她好像完全不知道先拿哪根的樣子他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
“姐,你還是別在廚房了。”
“為什麽?”
“你那芊芊玉手就不是在廚房的。”
溫柔……
擡手看着自己纖細的手指,然後無奈挑挑眉:哪有那麽誇張?
她記得她跟滕雲剛結婚的時候她還去學過呢,當然,沒學到什麽,還差點給老公找個情敵。
而且低頭看弟弟的手,溫柔忍不住擡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弟弟,想怎麽摸就怎麽摸的感覺,然後笑笑:你這雙彈鋼琴的手不是也在廚房?
“那是因為家裏女人都不會,不然大家就要一起去下館子,哪有我們在家吃熱鬧?”他說。
“嗯,說的是,還記得你小時候奶奶整天捧着你的手說我這寶貝孫子将來要當一個鋼琴演奏家的命啊,她沒料到有天竟然真成了一名律師。”
“我初學律師的時候奶奶還一直唠叨,說我不靠譜。”
“八成是你毀了她的心願。”溫柔說。
他笑,然後姐妹倆不知不覺就料到奶奶跟媽媽的事情。
誰也沒有再痛苦了,回憶都是美好的。
媽媽跟奶奶從來都是維護他們的。
“你們倆在說什麽呢?我都要餓暈了。”溫怡說。
自從上次她說了死姐姐出事後,她以後再也不随随便便說那個字了。
姐弟倆聽到門口溫怡的聲音變轉頭看去:你怎麽這麽容易餓暈?先過來吃點現成的吧。
溫怡就去廚房覓食了,還邊吃邊對姐姐說:姐姐你今天怎麽沒買烤鴨?
“我以為你們都不喜歡吃了呢,喜歡的話下次我們再買。”
“怎麽會不喜歡,什麽都能缺,唯獨是姐姐買的烤鴨不能缺啊,你不知道為了吃你這只烤鴨,我可是別的時候都不吃的。”
“你才是只烤鴨。”溫良回敬她。
溫怡一愣,随後嘿嘿笑了兩聲:我口語不好。
“也就姐姐不跟你計較。”溫良說。
“可是有個愛計較的弟弟呀。”溫怡說着吸了吸手指頭,然後作勢要去抓髒他的衣服。
溫良立即跑到姐姐後面:你不要欺負我啊。
溫情聽着廚房裏那麽熱鬧卻是趴在沙發那裏看着三個孩子在玩玩具,三個小家夥偶爾還會跟她眼神交流一下,溫情覺得小孩子特別好玩。
每次見到這三個小萌包她都要流口水了,這麽好看,這麽乖巧,這麽懂事。
直到滕貝開始撒尿,把她新買的裙子都尿濕了,她才突然尖叫一聲“姐,救命啊。”
當溫柔他們趕出來,溫情已經大聲嗚嗚了,滕貝卻擡手指着他小姨咯咯的笑起來。
溫柔吓一大跳,但是後來……
她忍。
溫良也是原本緊張的臉上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笑的那叫一個美啊。
“哈哈哈,小情情呀,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溫怡捂着自己的大肚子哈哈哈笑起來,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要。
“你們……哎呀,你們真是無可救藥了。”溫情大喊着就跑到洗手間去了。
溫柔轉頭看着溫怡笑的那麽激動真懷疑:是親生的嗎?
然後跟弟弟互相對視一眼,然後……
姐弟都傻笑起來。
滕寶跟滕愛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但是難得看到媽媽那麽開心,他們也跟着笑起來。
吃完飯後一家人圍在一起,把床讓給溫怡跟三個小家夥,小家夥睡着後他們姐弟才在沙發裏靜下來。
“如果媽媽在,看到這一切該多高興啊。”
“她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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