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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天上。”溫柔沒擡頭,低低的聲音傾訴着那一事實。
溫良點點頭,也沒說話。
後來溫怡也沉默了,包括溫情。
溫情換上了以前的睡衣,坐在沙發的一腳開始孤獨的表現。
溫柔擡了擡頭:你還不打算說?
“說什麽?”溫情一愣,随後又低了頭。
“如果那個男孩現在願意來見你們,你們會不會接受?”
“他怎麽說?”溫柔問。
溫良跟溫怡便想到她在大一大二的那個男孩。
“他說他想跟我重新開始,他說他從來只喜歡我一個。”溫情說道最後還不自禁的害羞起來。
那是真的愛情嗎?
什麽是真的愛情呢?
溫柔已經不知道。
但是溫情到了談戀愛的年紀,她們是如何也攔不住的。
而且她們也沒有資格去攔着。
“你們分開之後他又交過女朋友嗎?”溫怡問。
“據我所知是沒有。”溫情說。
“那……”溫怡看大姐。
反正大姐是她們的主心骨。
“如果你心裏還挂着他那就交往試試吧,反正現在也到了談戀愛的年紀。”
“真的?”
“嗯!”
溫柔看着妹妹激動的快要哭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聲。
“姐姐,我好感動,我以為你會阻止。”
“我幹嘛阻止?不過你既然想跟以前的男孩子和好,你跟你們領導的弟弟又是怎麽回事?”
溫情說只是氣氣那個男孩,那陣子他經常在公司門口堵着她,但是當年他沒去跟她見溫柔,而且态度也很不好,她一想起來就生氣。
而今,那男的也算是倒追她了。
心裏感覺倍爽。
溫良沉吟了一聲:你們女孩子的心思怎麽那麽複雜?
“你們男孩子的心思一點也不複雜。”溫情立即堵他的嘴。
溫良無奈的擰着眉不說話。
在家裏反正是三對一,在關于女孩男孩的問題上。
貝兒趕到的時候看到溫怡她們都在有點抱歉:今天有點別的事情耽擱了,抱歉讓大家久等。
溫良看她一眼,沒說話,待她進去便輕輕把門關好。
溫柔看着貝兒的模樣倒是真的很抱歉,但是溫良的模樣嘛……
突然那麽淡定自若的,感覺有點怪怪的。
“沒關系啦,你不來正好給我們姐弟幾個一點私人空間。”溫怡沒心沒肺的說着,然後……
貝兒尴尬的眉心上面兩條黑杠閃過,好似兩只黑烏鴉飛過。
溫情忍不住笑:人家說一孕傻三年,所以她跟大姐現在都不是正常人,貝兒你不要見外呀。
顯然剛拿到戀愛通行證的人比較好說話。
“你才傻,我看你是興奮地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會不會說話?”溫怡立即擡腳去跟她鬧。
溫情一下子跳到沙發扶手上,做出一個武功高手的姿勢:溫怡你不要仗着自己懷孕就以為我對付不了你哦。
“好了你們倆,鬧夠沒有?”溫柔說。
貝兒笑着上前坐在剛剛溫良坐的地方:這是你們的正常相處模式,我很習慣。
溫柔……
溫怡……
溫情……
溫良……
貝兒: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呀。
“算了,你再解釋下去我怕我會更崩潰。”溫情說,然後跳到地下去了。
後來一大家人坐在沙發裏,地毯上,又聊起來,直到後來溫柔困了,大家才各自散開了。
溫良跟貝兒回到房間裏便沉默了,貝兒不說話,溫良也不說話。
“不是說不來了?”溫良先開了口,過了幾分鐘後。
“可是我又來了,你不高興?”貝兒擡頭,精明的眸子看着溫良深邃的眸光。
“自然不是。”他說,然後走到窗口去了。
貝兒坐在床沿上,看着溫良的背影有點難過。
“你要是不高興我現在就回去吧。”貝兒突然站了起來。
“貝兒。”他叫住她。
貝兒回頭,溫良幾步就走到她身邊:我不想讓姐姐擔心。
“只因為這樣?”
“留下來,我需要你。”
貝兒就那麽直勾勾的看着他,不再說話,靜靜地看着。
之後他擡手抓住她的兩只手,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上去。
貝兒踮着腳尖去回應,突然就不生氣了。
溫良也笑了一聲,那淺勾的唇角好不讓迷戀。
貝兒擡起手勾住他的脖子: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的。
溫柔回到媽媽的房間裏,突然想起媽媽在的時候。
現在除了那幾個弟妹,就是這床上躺着睡的香甜的三個小家夥了。
還好,沒了長輩在,小輩們還好好地在她身邊。
只求往後的人生裏,無論愛情還在不在,但是親情要一直很結實牢靠。
她拿着以前的照片坐在椅子裏翻看,看到一張他們的結婚照的時候不由的一滞,這是什麽時候放進去的?
她反過來照片後面,看到上面寫着幾個娟秀的字:祝我的女兒跟女婿和和美美一輩子。
溫柔的心狠狠地蕩了出去,又忘記飄回來。
媽媽的心願便是這樣,從來都是。
媽媽希望她跟滕雲好好的。
但是……
當時離婚的時候她是真的人受不了了,她可以忍受誤會,但是她忍受不了他給的羞辱。
只是想起媽媽臨終前說的話,心裏竟然還是一陣陣的疼着。
後來她自己在沙發裏躺着休息,溫良出來的時候看到就走過去坐在單個的沙發裏。
溫柔垂着眸看着弟弟坐過來便微微動了下,低聲道:怎麽也沒睡?
“你呢?”
“我還不習慣把心情跟小弟弟說呢。”溫柔笑了聲。
溫良卻很認真的看着她,走到她身邊去坐在她那裏的地毯上:姐,你是不是還在因為姐夫的事情傷神。
後來他太習慣叫如來姐夫。
“有點。”
還是不想多談,有些事說不出口,不是故意想要隐瞞,就是張開嘴也說不出來。
那天陳晨跟允湘在餐廳等溫柔看到蘇瑾跟一個男士再見面,不自禁的有些好奇,就一直在看。
“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蘇瑾嗎?”
“肯定是在做戲,還指不定在耍什麽陰謀呢。”
“可是你沒發現她這次回來從身心到眼神都不太對勁?”
“嗯……好像是有點。”
蘇瑾看着對面爾雅的男子,然後笑着道:你知道我的過去嗎?
“過去?那不重要?”
“除非你拿過他的錢,否則就不可能不重要。”
“什麽意思?”
“我做過雞,還是在國外。”她說。
那男的震驚的瞪着她:你說什麽?
“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那男的吓的從椅子裏站了起來,只是蘇瑾卻只是低眸淺笑。
她習慣了,她想,如果有人可以接受這樣的她,那她就嫁了。
但是不會有那樣的人出現的,沒有人能接受她那樣的過去。
她也不會告訴別人,其實她只是跳過鋼管舞,然後……被奸過兩次。
她能欣然接受那樣的自己。
那些日子在一根鋼管上吊着,她很能理解。
她也能理解這些男人聽完她的話吓跑,平心而論,如果自己是男人,也不會接受這麽髒的自己。
除非那個男人是病了。
允湘跟陳晨看着那個男人走了以後不自禁的更好奇:到底腫麽回事?
“相親?”
“她不是跟滕雲在一起嗎?”
正在兩個人疑惑的時候蘇瑾突然站了起來拿着包下了樓。
陳晨跟允湘郁悶的呀,真恨不得把蘇瑾的心掏出來看看,卻沒料到溫柔進了餐廳首先看到的就是她。
蘇瑾也是一滞,點點頭便要走。
溫柔便也只是看她一眼,本來也不是朋友,就這麽錯肩而過也沒什麽不好。
只是她沒想到,她突然被叫住。
“我想跟你談談。”
這話蘇瑾以前不是沒說過。
“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談?”溫柔說。
“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她說。
溫柔鬼使神差的跟她到了角落裏。
“我跟滕雲沒有在一起。”
“我知道,他說了。”
“看來你還是很信他。”蘇瑾心裏一震,随後低聲說:他這次讓我回來,其實只跟我吃過兩頓飯,一次是那次我們遇上,一次是剛回來那天,她讓我去煮飯給他吃。
溫柔一滞。
“我聽其他人說你們之間發生很多事,溫柔,既然你那麽信他,肯定會相信他也不是故意要跟你疏遠。”
“我不明白。”
“他或許也是有苦衷,只是寧願你恨他。”
“我不恨他,但是你到底要說什麽?”
她從來不會恨任何人,即使有,她的恨也無法長久。
“我不能說,但是我也相信他,他愛你,為你不惜背叛他最好的兄弟的誓言,送你股份,送你房子,送你他的整顆心,我也相信,你這樣聰明的女人肯定會明白,他也過的很苦。”
“溫柔,他讓我回來,說讓我回到最開始的時候,跟我老公最開始的時候,他說他不會再傷我讓我安心的活着,僅此而已。”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當然不是,我根本不知道你會來吃飯,我是來相親,滕雲給我介紹的人。”
溫柔……
溫柔不知道蘇瑾為什麽要跟她說這些,待她上樓後還一直再想,今天蘇瑾到底是什麽意思?
“剛剛有個男人過來跟蘇瑾聊了會兒又走了,不知道是有什麽陰謀。”
“是相親。”溫柔淡淡的說了三個字,随後又無奈的嘆息。
她想不通,滕雲有什麽苦衷嗎?
“什麽?”陳晨跟允湘驚呆的問。
“她跟我說她是來相親,是滕雲的意思。”
“天啊。”陳晨快笑出來。
“她竟然在相親,她不是喜歡如來嗎?”允湘問。
“我猜她現在不敢違背滕雲。”溫柔說。
“是啊,如果如來一定要她那麽做,她大概是不敢違背了。”允湘也點點頭認可這一點。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麽也就是說,如來讓蘇瑾回來不是為了跟她重新舊好?”
溫柔不說話,卻已經很明白,那天他說的時候她就信了。
“那他為什麽要讓她回來?”陳晨有點苦惱的疑惑。
“哎,是不是心裏恐懼?”允湘看了溫柔一眼,然後猜測。
溫柔還是沒說話,只是上菜之後也不想吃。
吃完飯從酒店離開,想起他又把那串鑰匙送給她,她開車去了大宅子。
因為每周都有人來打掃,所以房子裏還是很幹淨,擺設也跟他們走的時候一個模樣。
溫柔坐在客廳的大沙發裏想着他們一起去買家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想着她跟那個家具廠老板之間的協議,想着他們為這個房子做的點點滴滴。
突然又低眸看着自己的手上。
這一場,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竟然全然不知。
那天早上她頭疼欲裂,胃口也不是很好,到了晚上的時候就開始吐的難受。
兩個阿姨都吓壞了,她得過厭食症,那時候也是那樣。
溫柔更是痛不欲生。
晚上沒吃幾口飯就去摟着孩子睡覺。
兩個阿姨都擔心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給滕雲打電話。
滕雲自己在家吃飯,聽到阿姨說的話之後他淡淡的說了聲知道了便挂了手機。
之後看着桌子上的菜他突然起身。
到了她小區樓下,車子停在那裏他卻沒上去,打過電話确認她已經睡下,不知道她是不是心情不好,阿姨說她又頭疼又嘔吐的,還說上次她得了厭食症就是這樣。
夜空有些陰沉沉的,但是夜空下卻很熱鬧,允健的車子一停下他就看到滕雲的車子停在那裏,下車後不自禁的雙手掐腰,然後走上前去。
滕雲聽到車門響聲自然也看到他,他卻是沒打算下車,直到允健敲了敲他的車窗。
車窗緩緩地滑下,我們滕總依然不下車。
允健有點煩躁,站在那裏雙手掐着腰望着正前方,眼裏全是煩亂。
“我現在進去求婚,滕總要不要去給我們當個見證人?”
滕雲坐在車子裏原本垂着的眸子突然掀起,就那麽冷冷的望着前方。
他倒是差點忘記了,那次允健說要跟溫柔求婚的事情。
“你上去吧,她今天不太舒服,別太逼她。”他說。
允健垂眸看向車窗裏,竟然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你同意我娶她?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是同意你去自取其辱罷了。”
允健……
允健一上去,阿姨打開門吃了一驚:允先生?
“是我,怎麽好像不太歡迎啊?”
“啊,不是,只是……”阿姨沒說下去,然後看着允健往溫柔那屋走去。
“她這麽早就睡了?”
心裏記挂着滕雲說的她不舒服,他直接奔到她的房間。
“允先生,這麽晚了,不太合适吧?我們太太早就睡了。”
允健卻是頭也沒回,輕輕地把門推開,之後進去溫柔的房間裏輕輕地把門關好。
溫柔縮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允健看着她消瘦的背走上前去緩緩坐在她床沿,看到她擰着眉的模樣不自禁的擡手去摸她的額頭。
“你怎麽來了?”
溫柔感覺到那不同于阿姨的手,下意識的就以為是滕雲。
低啞的嗓音問出那一聲之後,她已經沒力氣。
允健沒說話,只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盒子打開,裏面一枚大鑽戒立即就閃現在黑暗中。
溫柔睜不開眼,直到感覺到手指上有些涼意,有個戒圈套進去好像。
她緩緩地睜開眼,不自禁的擡手,昏暗的房間裏,唯獨那一抹最亮。
滕雲就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看着允健側躺在溫柔旁邊将她擁着,溫柔的手舉得高高的,上面一枚很亮的鑽戒在。
“我說過回來後就會來找你求婚。”他低聲在她耳邊道。
溫柔望着手上的戒指一滞,不是他們的婚戒。
轉而這句話之後她昂首,震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允……
只是她還一句話沒說出來,允健突然低頭,溫柔錯不提防,嘴被堵住。
滕雲就那麽冷冷的站在那裏,望着溫柔跟允健的那一場。
那麽昏暗的夜,竟然還能看的那般清楚。
溫柔覺得胃裏一陣難受,随後便用盡蠻力将他推開,只是當爬起身要去吐,一擡頭卻看到滕雲站在那裏冷冷的望着她。
只是她震驚的眸光立即就收回,這一場無論如何,但是她現在只想去吐一場。
允健也是皺了眉,但是随後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他卻翻了個身仰躺在床頭,做出一副我已經得逞的樣子。
溫柔在洗手間裏呆了會兒,當不再那麽難過的時候卻又不願意出去。
剛剛那一場,不知道那兩個男人又在各自打什麽算盤。
不願意去淌那趟渾水。
只是後來看着手上的戒指,她竟然心裏一蕩。
他還真的來向她求婚,她以為他也就是随便說說吓唬吓唬她。
她出去的時候滕雲已經走了,允健還躺在床上等着她。
溫柔走過去:你還不起來?
“我為什麽要起來?”
“允健,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你已經答應了。”
“你趁我睡着的時候給我戴上的,我以為你是……”
“你把我當成滕雲?”
他不高興的跳了起來,朝着她走過去。
“戒指還你,以後不要再開這個玩笑了,我沒想過這麽快要下一段感情。”
她說,其實也只是敷衍。
其實,她從來沒想過要換個男人。
即使她跟滕雲不行了,即使一個人孤獨終老,她也寧願那樣。
“溫柔,這世上真的沒有誰是離不開誰,你怎麽就是不信呢?”
“我不是不信,我只是讨厭這種生活,一直糾纏來糾纏去,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了又如何?你能保證我們這一輩子不吵架?你能保證這一輩子不再讓我提心吊膽?還是你能保證你愛我比滕雲愛我深?”
溫柔質疑。
“你連試試都不願意,你怎麽能知道我就愛的沒有那麽深?我若是不愛你,我如何這些年都一個人?我如何看着你談了一個有一個卻依然只是看着?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哪怕你肯給我一點點的愛的訊息,我也定然會把你從別的男人懷裏搶過來,哪怕你不是全心全意,可是因為你沒有給我那樣的訊號,所以我才一直安奈着,我也怕傷害你,但是溫柔,你有沒有替我想過?”
“我有,我有想過,你這麽執迷不悟的對我到底是為什麽?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我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可以讓你這樣優秀的男人喜歡,明明世界上那麽多優秀的女孩子,為什麽你會對一個這麽糟糕的我喜歡的不能自己呢?”
“既然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為什麽不試一下?或許不會有你想的那麽糟糕的事情發生。”
“試過,我試着讓自己多跟你接觸,我試着讓自己接受你,可是我發現我根本就只是在敷衍你,我根本用不了心,我可以把你當朋友,當哥哥,但是卻沒辦法把你當成一個要交往的異性來相處,允健,我真的不是沒試過。”
她看着他的難過然後低了頭,看着手裏的戒指:還給你,戒指應該交給跟你相守一生的人。
她說,然後轉了身。
“如果我現在要了你……”
“我會死。”她說。
并不震驚,也并不害怕。
他就那麽看着她的後腦勺,快要哭了,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然後傻笑了一聲。
“我這一生癡情都在你身上,不是因為你長的漂亮,不是因為你能獨自撐着一個家,只是因為你是溫柔,一個倔強勇敢的女孩,哪怕是小湘,也沒有你這樣豁達的心胸,溫柔,你不懂,我對你,愛的如癡。”
溫柔垂着的眸子微微動了下。
“當我發現我愛上你的時候我便再也看不清別的女孩子,我覺得那些庸脂俗粉都入不了我的眼,而不怎麽化妝跟賣弄的你,看似那麽不起眼的你,那雙眼卻那麽讓人迷戀。”
“你說你前一陣子在敷衍我,卻不知道我前一陣子受寵若驚的,多麽心慌,我發現我不是很了解你,我發現你看我的眼神總是那麽淺淡,我發現我其實并沒有多大的本事抓住你,我也期滿自己,當自己沒看出你的敷衍……戒指我留在這裏,無論你因為什麽原因嫁給我我都不介意,我會等下去,除非你再有了別的愛的人。”
他走了,沒有帶走戒指。
他走後溫柔轉身看着床頭櫃那裏的戒指,當她在坐在床沿,突然想起滕雲剛剛出現在這裏過。
他們倆肯定是商議好的。
心裏又痛又恨,卻又沒有辦法。
阿姨站在門口:太太,總裁還在樓下。
溫柔望着門口一滞,他還在?
“你給他打電話的嗎?”
“是,我怕您病倒了我跟老李又照顧不好你,所以……”
“明白。”溫柔低頭說。
那次她厭食症差點暈過去,兩個年紀大點的女人都吓壞了。
她又垂了眸,阿姨給她關了門離開,她又緩緩地躺在了床上。
她甚至連去看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身心俱疲。
滕雲站在門口看着允健從裏面出來不自禁的笑了聲。
“是不是很心酸?”允健拿煙點燃用力抽了一口之後才說,也站在門口。
兩個男人望着那片陰沉的天,滕雲的眸光微寒,聲音卻依然寡淡:你應該很心酸吧。
“誰說的?今天大姨媽當道,不過下次我可就不會走了。”允健笑了一聲,說完後離開。
滕雲依然靠在那裏,就那麽冷冷的望着允健離開的背影。
其實允健的氣場很大,但是每次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卻都略遜一籌。
難道她是來了例假?
眉宇間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在允健走後沒多久他就上了車。
只是竟然情不自禁的靠在椅背裏,并沒有發動車子。
只是他沒料到,他竟然一坐就坐到了清晨,更沒想到,霜打的車子上一層白色竟然讓人感覺恍如隔世。
阿姨下樓去買菜的時候看到滕雲的車子還停在那裏不自禁的心疼了一下,卻還是沒有走過去打招呼。
滕雲的眼睛直視着外面的一層白色,突然想起某個夜晚她為了看一場雪而穿着睡衣跑出去結果把自己弄的發燒的情景。
溫柔醒來後打開窗簾往樓下看去,看到那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他們樓下,心裏也是一陣泛濫,他在樓下呆了一夜?
就那麽靜靜地靠在窗口一會兒,直到自己房間的門被推開,她回過頭去,看到小公主嘻嘻笑着朝着自己這邊跑來。
她才放開了窗簾走上前去。
“媽咪早安。”
“滕愛早安。”
“媽咪,爸比呢?”小滕愛突然瞪着她萌呆的大眼睛問了媽媽醫生。
溫柔的眼裏閃過些許的失落,之後卻是笑的更好看:爸比啊,爸比要上班了,你想他了嗎?
“嗯,想爸比。”
溫柔擡手摸着女兒柔軟的頭發:走,媽咪帶你去梳頭發,等晚些去找爸比好不好?
“好!”那豪氣的一聲好,然後就跟着媽咪一直往前走,雖然腳跟還是不穩,但是心卻穩穩地。
洗手間裏娘倆在梳頭發,那兄弟倆就在旁邊拿着妹妹的發卡玩,滕寶拿着一個藍色的蝴蝶的給妹妹往頭上戴。
溫柔低着眸看着兒子那急切的模樣:滕寶等一會兒。
“這個。”滕貝拿着一個藍色的要媽咪給妹妹戴上。
滕愛卻自己拿着一個粉色的發卡:媽咪,這個。
兩個哥哥都微微皺眉,感覺妹妹的發卡好奶氣哦,不過轉而都放下了自己手裏的,還是以妹妹選的為準。
滕愛嘿嘿傻笑着,然後拿着藍色的要給哥哥戴,溫柔看着他們仨鬧都生不起氣來,只好柔聲對女兒交代:別亂動,亂動就不漂亮了。
小丫頭立即站在那裏直崩崩的不敢在亂動,當然是漂亮最重要啦。
哥哥們耐心的等着,溫柔看着他們倆:你們倆要不要?媽媽也給你們紮一個?
反正頭發也挺長了。
倆小萌貨一聽這話立即就低着頭往外跑了。
溫柔也忍不住笑了聲,然後一轉頭就在洗手盆那裏吐。
“弟弟?”滕愛看着媽媽突然從漏氣的牙縫裏吐出兩個字。
之後溫柔才是緊張壞了,轉頭看着女兒那頗為期待的大眼睛,然後一顆心越來越往下沉。
弟弟?
突然想起上次滕雲在這裏,然後……
一顆心越來越慌,到底是厭食症還是懷孕?
天啊,她可是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打算再要。
他們現在都已經離婚了呀。
她一個人帶着三個已經夠受了,還要帶更多?
“弟弟?”滕愛又叫了一聲,然後擡手捂住自己漂亮的小嘴巴,似笑非笑,看着媽媽那不怎麽好看的臉她有點擔心自己說錯話。
實際上溫柔卻沒有怪她的意思,只是被那一聲弟弟給吓到了。
真的又懷孕的話,她可真的要委屈的哭了。
要是真那樣,再見到如來,她想她肯定會去廚房找一把最合适的刀子送給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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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屢試不爽
那天她去了趟醫院,她有點自我逃避。
她寧願去看腸胃科也不願意去買個試紙。
只是當到了醫院,她在走廊裏找了個座位坐着,然後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如果真的是懷孕呢?
難道要拿掉嗎?
突然想起溫怡發現自己懷孕時雖然擔心她會生氣,但是還是很竊喜的小表情,想起允湘為了生孩子受的苦,想起那個女鄰居因為懷不上孩子丈夫在外面有了別人。
想起自己初次懷孕的時候滕雲那欣喜若狂卻強裝鎮靜的模樣。
想起那一場,她好不容易生下那三個孩子。
想起孩子們聽到弟弟的時候萌呆的眼神,心裏突然泛起一絲漣漪。
大夫出來看到她在旁邊坐着:要看病?
她擡了擡頭,杏眸裏閃過些許光芒,然後站了起來:哦,先不看了。
“是不是又吃不下飯?”大夫問,因為醫治過她對她的情況有些了解。
“是有點,不過改天如果還不好我再聯系你。”溫柔微笑着,說完轉身離去。
大夫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不自禁的一滞,然後轉頭就拿着手機給院長打電話去了。
滕雲剛到辦公室沒多久,接到院長的電話後想來想去還是給阿姨打電話,阿姨說她這幾天一直吃不好也睡的不安穩。
如何才能做到兩不相欠?
互不關心?
如果此時他出了車禍,她接到電話後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他突然想要試試,試試她的心裏到底還想不想她。
溫柔去了藥店,車子停下的時候腦海裏突然就想起那年她懷着那三個小家夥的時候。
他陪她來藥店,然後去給她買了試紙。
只是這一次,他不會再在身邊了。
其實她想,如果她一個打電話打過去,他應該也會來陪她吧。
只是還有那個必要嗎?
她自己回了大宅子,然後在一樓的洗手間裏自己測試。
還是很快,她不自禁的皺了皺眉,心裏的情緒越發的沉重。
不自禁的嘆了一聲,之後又那麽直勾勾的望着那張試紙,臉上并沒有過多的表情。
只是當她拿着試紙發呆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自己的手機在響,眼睛立即大睜着望向外面,然後随手把試紙放在了旁邊就出去。
當她接到醫院的電話的時候她差點吓得心都跳出來。
她瘋了似地往醫院裏趕去,一路二十多個紅綠燈她竟然全都闖了過去。
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身後已經好幾輛警車跟着她,但是她什麽都顧不得,下車後便背着包大步往醫院裏面跑去。
只是當她大喘着氣跑到裏面,護士卻告訴她不是滕總車禍,是一個重名的人,搞錯了。
溫柔震驚的望着那個護士,護士顯然很抱歉。
而門口還有輛車子停在那裏,他就坐在車子裏看着她的車子着急的停下,看着她瘋了似地往裏跑。
腦子裏一片空白,她背着包緩緩地走了出來,只是到了醫院外的時候,她看着外面冷漠的世界,竟突然不知道怎麽就淚流滿面,一下子承受不住就蹲在車子旁哭了起來。
從來沒有那樣的慌張,即便是生那三個孩子的時候,她也沒有那麽驚恐,仿佛就要失去,仿佛整個世界都要黑暗,仿佛,再也抓不住那最後的一絲光明。
而他自始至終都在那裏靜靜地看着,看着她哭的不能自己,看着她心慌到絕望。
之後她又回到車子,關上車門後發動車子,她已經沒什麽力氣,開着車子緩緩地往家的方向。
他的車子也發動,她沒來得及發現他的車子,他卻是一直跟着她的。
她開的很慢,有一次還差點跟人撞車,所以,他開始後悔。
他明知道她會這樣,明知道是這種結果,他竟然還是要去試。
溫柔到家下車後才發現有點不對勁,轉頭便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停在不遠處。
她的心裏一蕩,随後便想到了什麽。
那個護士看着她的眼神裏,是自責?
她突然背着包大步走過去,然後看着他下了車,并且用一種高深的眼神看着她。
那高深的眼神裏……
溫柔第一次闖進他的眼裏抓住他的心事。
“是你?”
“沒錯。”
“混蛋!”她拿起包就朝着他掄過去。
他沒怎麽躲閃,就那麽直挺挺的站在那裏,直到她的包要打到他的臉,他才微微側臉。
她卻是不解恨。
“混蛋,這樣很好玩?”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緊張?”
“你個混蛋,你為什麽站在這裏,你去死好了,去死啊。”她大吼着,包包一遍遍的輪到他的身上。
“溫柔……”
他看她那氣急的樣子卻是忍不住笑了一聲,之後看她打他打的累了,擡手抓住她的手,叫着她的名字讓她适可而止。
她擡眼,發恨的瞪着他。
“別叫我溫柔,你不配。”她用力的掙紮,然後要把他推開。
就在自家的樓下,他突然把她抱住摟在懷裏:寶貝,不氣了好不好?
那低低的一聲,仿佛好聽的大提琴聲,悄悄地蠱惑了她的心神。
溫柔的臉一熱,然後不由的更氣,聽着在床上的時候他愛叫的稱呼,她的呼吸緩緩地平靜下來不再大喘着。
只是當他以為她已經消氣的時候,溫柔卻突然擡了腳,高跟鞋用力的踩在他的腳上。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滾,滾……”
她大吼着,然後掄起包再次朝着他腦袋砸去。
來往的人都只是看熱鬧,悄悄地議論兩句就走了,而他們就那麽鬧下去。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還在大喘氣,她剛坐在沙發裏阿姨就拿了水給她:怎麽了這是?
“沒事,遇到一條瘋狗。”她冷冷的說,聲音裏還帶着氣。
兩個阿姨互相對視了一眼,坐在地上玩積木的三個小家夥不由的都轉頭看她。
因為聽到狗這個字眼,小家夥還是都挺喜歡的。
當阿姨還在驚呆的時候,溫柔看了一眼坐在地毯上的小孩子才緩緩地消了氣。
“我去卧室休息一下,今天中午給我做個湯。”溫柔說。
兩個阿姨再次驚呆,最近她一直胃口不好,現在卻要喝湯,這對她們來說當然是好事。
回到房間後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腳上,擡起高跟鞋看着,然後又想起剛剛那一腳,卻是一點也不願意去心疼他。
疼死他算了。
他竟然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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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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