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死亡包裹
江旭蹭過一頓午飯, 下午就帶着賀綏一起去了一家專門定制禮服的私人工作室。
因為來往的客戶多半都是社會上有名望的人, 看見賀綏跟江旭一起過來也沒人特意八卦什麽, 頂多就是多看賀綏幾眼, 畢竟這可是網上有名的“胖子潛力股”,很長一段時間都被一些胖子拿來追女朋友的實例,大大提升了胖子脫單率。
之後賀綏又讓江旭帶他去明天要舉辦宴會的酒店看了看,确定明日該準備些什麽東西合适。
不過正如江旭說的,下午江旭跟賀綏才去工作室跟酒店走了一趟, 傍晚網上就又有了兩人“破鏡重圓”“豪門假離婚”的小道新聞。
江旭是已經習慣了, 或許是因為她長相比較出衆, 又是以女性的性別年紀輕輕就掌控諾大一個旭陽集團, 網友們總會很樂意看見她的緋聞或醜聞, 不過江旭的底線就是不允許胡亂報道她跟旗下藝人的八卦,其他的也就适當放寬松了一些。
賀綏就是從頭到尾都不一定知道, 回去以後就在工作間裏雕刻陰玉。
晚上七點多,李永開着送包裹的綠皮三輪車回到快遞點, 跟裏面的派單員對接了一下單子, 派單員一邊敲着鍵盤一邊跟李永閑聊, “今天派送得挺快的啊。”
李永黝黑的臉上露出一個憨厚的笑, “主要是今天客人接電話都挺快的,沒耽擱時間。”
“那不錯, 哎對了,你負責的那一片,剛好有兩件包裹就在你住的附近, 你一會兒順便送過去?”
李永想着時間還不算太晚,痛快的點了頭領了包裹。
兩份包裹都是很輕的那種,一個巴掌大,估計就是些小飾品之類的。
另一個則要大一點,約莫電腦鍵盤那麽大,卻是輕飄飄的,也不知道裏面裝的什麽。
包裝上寫着易碎物品,李永幹脆就把小的那個随手揣進褲兜裏,小心的抱着大的回了三輪車上,特意把大的就放在自己腳下的踏板上,免得自己一個不注意颠簸一下碰着了。
“喂老公啊,你什麽時候回來吃飯?”
李永接到老婆電話,聽見那邊兒子學話喊“老公”的聲音,心裏軟得不行,“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一會兒還要去送兩份包裹,不過就在咱們家附近。老婆,你跟兒子有沒有想吃的?我一會兒給帶回來。”
聽到那邊說要買兩斤水果,李永應了,挂斷電話後手擰動電動車把手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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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路把兩個包裹都送了,李永買了水果回家高高興興的回家,他老婆徐鳳抱着兒子開了門,兩歲多的兒子咯咯笑着要往爸爸懷裏撲。
可等李永伸手要接的時候兒子又抽了抽鼻子癟着嘴要哭了,徐鳳連忙把兒子接了回來,眼角瞥見一抹紅,吓了一跳,“永哥,你受傷了?怎麽手上好像有血?”
李永一愣,翻手看了看,自己也是納悶兒,“沒有啊,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沾上的吧。這小子怎麽了,今天居然不讓爸爸抱了,小沒良心的。”
徐鳳一聽沒受傷,這才松了口氣,催促着李永去洗手,“肯定是嫌棄爸爸身上髒了,一身汗臭,你幹脆洗個澡吧。”
李永被兒子嫌棄了也不生氣,樂呵呵的又去快速的沖了個澡,脫衣服的時候發現體恤邊沿也沾上了點血,嘀咕一聲奇怪,也就随手扔到裝髒衣服的桶裏沒多想了。
洗完澡出來,李永陪着老婆兒子吃飯,一邊說着今天送了多少包裹,“再努力一點,這個月應該能拿到一萬多。”
“最近熱得很,還是別太拼了,要是你累壞了我們可怎麽辦?”
兩口子正說着話,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徐鳳一臉納悶兒一邊站起身,“這麽晚了會是誰來敲門?物業的?”
這年頭上門敲門的還真不會太多,要是客人的話都會提前聯系才對。
今晚兒子格外不喜歡爸爸,就算是看見媽媽起身要把他單獨留在桌子邊跟爸爸獨處也哇哇的哭。
李永被嫌棄了也是一臉郁悶,徐鳳只能把兒子一起抱着。
因為家裏有男人,徐鳳也沒太過謹慎,直接拉開了防盜門,還沒等看清楚外面等人呢突然就被人大力拉開。
或許是看清楚了開門的是女人跟孩子,那力道一拐就把她按到了門邊牆壁上,後面有人訓練有素的蹿了進來,第一時間把控各個窗口房門。
“警察,不許動,是李永本人吧?請配合走一趟。”
坐在桌子邊還捏着筷子端着飯碗的李永轉眼就被人掐着後脖頸反手按着雙臂将臉壓在了飯桌上,一聽什麽警察,李永跟徐鳳的第一反應都是這些警察會不會找錯人了?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老公就是個送快遞的,我們在這裏生活了好多年了,從來沒犯過事啊!我、我去拿我們的戶口本身份證給你們檢查!”
徐鳳吓得腿軟,抱着兒子的手都要脫力了,卻還堅持努力解釋,希望警察不要把自己老公抓走。
李永在那裏也是哎哎的叫,“你們幹什麽!是不是真的警察?我們可從來沒幹過壞事,連撿到錢包都會上交的!”
帶隊的便衣眉頭一皺,總感覺太過古怪。
不過這種想法剛閃過,其他在房間裏搜索的人就拿了一套還沒來得及清洗的髒衣服,“老大,這衣服上有血跡!”
領頭的一看,不再糾結,揮了揮手示意把人帶走。
徐鳳跟李永一聽,心裏咯噔一跳,李永想的是難道自己不知不覺中經過了一個什麽殺人現場所以沾到了血跡?
可使勁回想也真想不出血是在哪裏沾上的啊!
兩口子一番心慌意亂的拉扯,孩子也哇哇大哭,旁邊的鄰居小心的把門打開一條縫,看見對門的男人居然被抓走了,頓時吓得連忙關了門,回頭就去網上分享了一個“多年鄰居疑似殺人犯,剛被便衣抓走”的帖子。
審訊室裏,年輕的小夥子臉色憔悴眼神恍惚,被問及殺人經過,小夥子依舊滿臉茫然的搖頭,卻已經沮喪到為自己辯駁的心力都沒有了,因為他自己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幹過這件事。
楊隊長被抽調過來,跟着這邊的人一起站在單面玻璃牆外看。
“還是問不出?”
“犯罪心理學的專家來過了,一點沒看出來這小子有撒謊的痕跡。”
“剛才不是又抓了一個送快遞的嗎?犯罪現場有很大的相同之處。”
“這年頭送快遞的也能這麽兇殘?難不成是什麽邪教?”
楊隊長摸着下巴,轉身離開,跟這邊的副處提出能否讓他找個社協辦的人過來看看。
“社協辦是什麽?”
陪着楊隊長的這邊分局副隊長納悶兒的問,難不成是什麽擅長微表情解析的?
楊隊長笑了笑,轉頭看副處,“這件事我覺得有古怪,可能會需要社協辦的賀處長幫忙。”
一聽賀處長,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分局副處人臉色一變,不再多做考慮,同意了楊隊長的提議。
楊隊長可是跟着那位出過好幾次任務的,說不定在這方面就有了經驗,既然楊隊長說不對勁,萬一真是那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兒幹的怎麽辦?
夏冬都已經在家裏了,接了一通電話就趕了過來,一聽居然就是前兩天那個快遞小哥殺人案,頓時樂了,“這不是證據确鑿的嘛?怎麽突然有這個想法?”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可夏冬動作卻不慢,帶上了需要的東西直接開着車趕了過來。
等到知道今晚又抓了個送快遞的,犯罪現場都跟之前那件案子差不多,夏冬也覺得有古怪。
“幫忙看看這兩個人身上,有沒有沾上鬼氣啊邪氣啥的。”
楊隊長附耳小聲跟夏冬嘀咕,免得旁邊其他人聽見了要給他們兩個投以看傻子的眼神。
夏冬時不時的就要往外面跑一趟,沒有确定案子跟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有關之前夏冬都不會跟賀綏說。
不過等到賀綏準備好明天要用的東西準備上樓休息時,卻接到了夏冬的電話。
“處長,你有沒有空?這邊有個案子好像有古怪,我不太确定。”
夏冬語氣有些猶豫。
賀綏看了看時間,晚上十一點多,小黑跟賀夜聽到動靜,已經睜開了眼看着他。
雖然明天還要去參加宴會,休不休息對于賀綏來說并沒有什麽區別,“好,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我直接把地址跟汪哥說一聲,讓他過來接你。”
賀綏摸了摸小黑,“你們就在家裏吧,我去看看情況。”
賀夜不吭聲,默默鑽進了賀綏手腕上的槐木珠裏,以實際行動表示自己的堅持。
小黑打了個哈欠撅着屁股伸了個懶腰,然後毛球翻滾似的甩了甩毛,整個狗看起來更蓬松了,“我當然是要跟着主人的。”
賀綏沒辦法,只能背了包揣上小黑,等小汪開車過來,這才一起往分局去。
因為夏冬還不能确定,所以不能把犯人轉走,不過刑偵分局大隊長已經特意給社協辦開了特殊通道,賀綏過去的時候只有分局這邊臨時被副處叫來頂缸的大隊長帶着楊隊長以及夏冬等着,并沒有別人在場。
分局大隊長跟楊隊長也算是老熟人,姓郝,人稱郝煙囪,蓋因這人太好煙了,渾身煙草味那是洗刷個十幾遍都洗不掉。
不過這次見到傳說中的賀處長,郝煙囪嘴上卻不敢叼煙,還特意去找屬下借了一套剛洗過的警服,争取讓自己身上的煙味淡一點。
正是因為跟楊隊長關系好,所以郝煙囪知道的內情比他們這邊的副處都還多一點,見到賀綏本人後十分熱情,就跟見到岳父似的一路殷勤的在前面領路,看見賀綏出來辦案居然還把寵物給帶上也沒意見,反而随口誇了兩句。
不過等知道那只渾身雪白的小奶狗居然叫小黑,郝煙囪臉上的笑尬了一下,又随即挺住了。
賀綏有點不太習慣,畢竟剛才路上小汪說一會兒同行的會有臨時接了這案子的大隊長。大隊長職務上還是比較高的,可這位郝隊長?
楊隊長哈哈笑着讓賀綏別管他,就讓郝煙囪盡量的獻殷勤就行,其實他心裏清楚,老友這是希望能讓賀處長給他弄個什麽什麽符之類的。
郝煙囪年輕的時候就煙瘾大,如今當了二十多年的刑警,煙瘾更甚。
可年紀大了身體肯定沒以前那麽耐造,最近咳嗽得厲害,他家媳婦孩子老娘都堅決要讓他戒煙,這可就愁死郝煙囪了。
聽楊隊長說起社協辦的賀處長會弄些奇奇怪怪還挺實用的符,于是就異想天開的琢磨有沒有既能讓他不受煙草危害又能随便抽煙的法子。
既然楊隊長都這麽說,賀綏也就只當這位同志生性熱情好客,點點頭沒再多想,詢問起夏冬具體情況,“為什麽會有不能确定抖情況?”
夏冬能自行開陰眼,凝神聚目就能看見陰邪鬼氣,如果這件案子是有鬼怪作祟,前後也就過去幾天,應該是能夠看見殘留陰氣的。
夏冬收了笑意斂容正經道,“這次的涉案人員一個是四天前抓獲的快遞員張順,一個是今天傍晚才抓過來的快遞員李永,我看了,兩人身上都有一股陰氣,李永身上最明顯,但是卻跟我以前看過的不一樣,所以不能确定。”
賀綏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說話間已經到了審訊室旁邊的監聽室,郝煙囪詢問賀綏隔着玻璃看能不能行,“如果不行我們就直接進審訊室。”
賀綏擡眼看了玻璃牆裏面坐在椅子上歪着頭張嘴打瞌睡的年輕人,“需要進去一趟。”
郝煙囪二話不說就帶了賀綏他們進去。
張順撐不住打了個盹兒,突然聽見審訊室的門被打開,吓得一個激靈連忙坐了起來,被烤在椅子後面的雙手磨得有點痛,張順眯着眼看來的是什麽人。
結果還沒看清楚領頭那個高大的男人長什麽模樣,突然那人手上夾着張什麽東西,俯身按了過來。
張順已經幾天沒有休息好了,反應非常遲鈍,腦袋裏連個躲開的想法都沒有,只覺得額頭被男人按的地方突然一熱,耳邊似乎有什麽人在說話。
“聽見什麽沒有?”
男人出聲詢問,張順愣了半晌,慢了兩拍的“哦”了一聲,“有,但是聽不懂。”
剛才隔着玻璃賀綏就确定了這次的案子确實不簡單,進審訊室只是想用黃符試一試,剛才他用的是尋根符,有一定幾率能夠讓被施法的人聽見或看見一些東西。
郝煙囪在旁邊就看見賀綏按了張黃符到張順眉心那裏,結果剛一碰到就突然燒了起來,偏偏張順本人一點沒感覺燙。
更古怪的是那符燒完了居然一點灰都沒有,郝煙囪不信邪的歪着身子去看了好幾眼,連賀綏收回手的時候他都歪着去看了看,确定賀綏手指上也沒有灰。
楊隊長好笑的拍了老友一巴掌,拉了一把讓他注意點形象。
之後賀綏又去看了另一個嫌疑人李永,得到的結論差不多,都是聽到了一點聲音,但是聽不懂。
“難不成是外國人搞的?”
夏冬腦洞大開,什麽降頭女巫吸血鬼都來了。
賀綏看看時間,十二點多,“現在方便去查看遇害者遺體嗎?”
楊隊長跟郝煙囪臉色一變對視一眼,最後還是楊隊長咳了一聲,“賀處長,死者遺體咱還是明天去看吧,畢竟那個還要打個申請,要不然咱們去看看監控錄像以及各種證據。”
賀綏雖然不懂二人為什麽會這麽說,想了想,還是堅持要去看,“證據對我來說,有時候作用并不是那麽大,如果能夠在死者魂魄離開之前找到他們,直接詢問當時情況,對我來說更有用。”
一聽賀綏還要找死人談話,楊隊長跟郝煙囪龇牙又看了一眼彼此,然後咬咬牙點頭應同意了,也不說什麽要打申請的話了。
死者遺體是放在證據提檢科那邊的,郝煙囪打了幾個電話就帶着賀綏他們過去了,因為屍體上能夠提取的證據已經都過了幾遍了,所以屍體直接入了冷凍櫃。
郝煙囪戴上手套拉開冰櫃,掀開裹屍袋,出現在衆人眼中的卻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堆碎肉,“屍體完整度是百分之九十九,确定沒有丢失部分,因為還需要備用,所以暫時沒有進行拼接縫合。”
剛才讓郝煙囪跟楊隊長不大情願大晚上過來看屍體,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這是碎屍案,而是因為屍體的惡心程度,連內髒腸肚都被分開了,那畫面真的太有味兒了。
賀綏彎腰放下小黑,閉目開陰陽眼再看,在楊隊長他們眼裏的碎肉,看在賀綏眼裏,卻是一堆肉裏面躺了一具半透明魂魄。
魂魄雙目緊閉雙手搭在腹部,以十分得體的儀容安放在肉堆裏,魂魄上也有一道道裂痕。
連魂魄都被分裂了?
賀綏皺眉,掏出一枚陰符夾在食指中指之間,對着冰櫃一抖,陰符燃燒,魂魄終于睜開了雙眼,露出來的眼睛卻是血紅一片。
賀綏暗道一聲不好,剛退後半步将楊隊長等人擋開,魂魄就已經咧嘴一笑一躍而起。
在楊隊長等人看來,就是室內突然迎面刮來一道風,賀綏将他們一擋,而後迅速抽出一張符朝虛空中一拍,那股風就突然又沒了。
雖然看不見,可楊隊長跟郝煙囪卻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楊隊長第一時間去看夏冬,夏冬卻是已經吓得瞪圓了眼睛滿腦門的汗,顯然是看見了什麽吓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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