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六十六回:吃驚連連
越喝越清醒,絲毫沒有醉的趨勢,只是頭暈暈乎乎,似踩在棉花上一樣。也行雪如夢從來沒有醉過,所以也不知道醉了會怎麽樣。
高昂着頭,先一步走出酒館,搖搖晃晃似站立不穩,穩住身形定定地看着這漆黑的夜晚。眼前以乎上了一層水霧,模糊看不清楚,她努力地眨眨眼睛,微眯起眸子打量周圍,苦澀一笑,果然這個時間,只有無家可歸的人才會出來。昏暗的燈光下,四周漆黑一片,一如她蕭條的身影,孤孤單單,一陣冷風吹來,打了一個寒噤,好冷!
身體冷不要緊,要是心也冷了,就不好辦了!她的心被傷害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一如當初的完好。忍住胃裏翻滾的酒意,閉上酸澀的眼睛,不讓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夢兒要小心哦!這個人不簡單呢!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所謂……”玉玲珑又開始長篇大論的開始啰嗦。一成不變的慵懶腔調,真好奇它到底是什麽?聽得雪如夢忍不住煩燥,她現在不想聽別人多說廢話。
雪如夢眉頭皺的死緊,這家夥越來越能說了,他仿佛感覺到雪如夢的不耐煩,便突然住口了,微微嘆息不已。
默然擡頭,一輪明月已西下,月亮明亮耀眼,柔和的光輝讓人的心靜了下來,許多美好的詩句,偉大的愛情故事都在發生在月亮下面的,可是現在的雪如夢,顯然無心欣賞。
擡頭望着月亮裏的樹影,清晰魅惑,如果真的有嫦娥,那你寂寞嗎?月色僚人,她卻無處可去。
粉唇勾起,露出一抹自信陽光的笑容,即使心裏再難過,臉上也要笑!我哭不代表我軟弱,退一步,不代表我認輸,正如我微笑,不代表我快樂。朝眼前這個高大俊美如寒冰的男子嫣然一笑,露出燦爛地笑容,滴溜溜的眸子亂轉,計上心來。
“可否談個條件?”雪如夢笑得越發燦爛,漆黑的眸子裏發出狡黠的光芒,調皮地眨眨眼,現在出來無處可去,她有些後悔了。那王府明明是她的地盤,她為何要跑出來?
“哦?怕了?說吧!”冰禦邪充滿趣味地盯着眼前的女子,懶洋洋地輕聲說道。薄唇抿起一個完美的弧度,輕輕彎起,好假以整的對着她,看你能耍出什麽花招。
自己千裏迢迢地趕來‘雪之國’,他的寶貝侄子竟然不領情,讓人通知讓他回去……自己一點面子都沒有,只好在一個小酒館喝酒,待明日一早就回‘冰之國’去,繼續做他的鎮國王爺去。他已懶得管那些破事了,樂得清閑。
“不管是輸是贏,你——都要跟我走!”雪如夢壞壞地勾起嘴角,灼灼地眼神定定地望着他,眸子晶亮,燦爛奪目,伸出一根白玉食指,含着燦爛的邪笑向他抛了個媚眼。
“那可不行!這樣吧!誰贏了聽誰的!你贏了,我就是你的!反之,我贏了,你就是我的通房丫環,”冰禦邪輕聲柔和的略歪着頭,得意之色溢滿整個如寒冰般的眼底。
雪如夢努力地搖搖已暈頭轉向的腦袋,她還沒喝傻呢!明知道不是對手,還下這種賭注,這不是太閑了!他身上帶着很濃重的殺氣,霸道十足,冷若冰霜的俊臉,骨子裏滲透出冷血的味道,殺得人太少,都練不出這種氣勢,光是站在那裏,就能給人以無形的壓力,險些讓人無法呼吸。
雪如夢已經有些後悔了。眯起眼睛,深呼吸努力保持清醒,使勁睜睜欲睡去的眼睛,好暈好想睡覺。
“那就算了!我今天喝多了,改日再比吧!”推脫吧!鬥不過當然就要跑。她現在早學聰明了,打不過就要跑,不跑白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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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自己最拿手的,恩恩!不丢人!自我安慰道,逞兇鬥狠的笨蛋之輩才傻呢。
搖搖晃晃的想離開此地,別注意自己,別注意自己。、
冰禦邪冷酷的彎起好看的唇角,想跑?問過我沒?她一再的挑釁自己,是該好好教訓一下,都喝成這樣了還想亂跑?
危險的眯起鷹眸,仿佛在看一只兔子的眼神,充滿邪惡,修手結實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好小,而且身上沒多少肉。
冷冷邪惡的聲音悠悠傳來,“怎麽?這樣就走了?”玩味的嘴角上揚。
雪如夢的肩被抓住,竟然無法向前挪動一步,只好轉過頭,陪着笑臉道,“大俠,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等着我伺候,下有吃奶的孩子等着我照顧,”
老一套了!屢用不爽的招數,今天俺也來用用。
冰禦邪忍住抽搐的嘴角,八十老母?這也太能胡扯了?看她的樣子才十幾歲,難不成六七十還能生育——一個字強!
“你叫什麽名字?是什麽人?”冰禦邪斜睨她一眼,頓時讓她如置身在冰窟中,語氣霸氣、目如冰錐,嚣張十足地問道。
雪如夢圓溜溜的眸子轉了轉,并眨了眨,還沒糊塗呢!“呃,我叫無心,呃,其他保密!”
眸子一轉,露出不耐,“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問別人的名字時要先報自己的名字,才這禮貌!”
冷冷的好聽渾厚的男聲,“我的名字叫冰—禦—邪!”一字一頓,仿佛是了不起的人物。
“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通房丫環了,跟我走吧!”霸道邪惡的接着說。
“憑什麽?”雪如夢眼睛一瞪,這才叫怒目圓睜,怒了?
“賣給你了嗎?”咬牙切齒的狠狠瞪向他,管他是什麽人呢?敢這樣對她說話,好歹這是她的地盤不是嗎?
“你真是不乖!”他冷淡的宣布,仿佛她就是他的所有物,捏捏她粉嫩的小臉,如寒冰的鷹眸直視着她,無一絲情感波動。
“放開我!否則,”雪如夢狠狠的咬了咬銀牙,想威脅他,卻不知如何威脅,他的氣息太恐怖了。讓自己忍不住的害怕,身體也不争氣的抖了起來。
殘忍、霸道、冷血、無情、邪惡是他的本性,生在皇家,不能擁有平民的快樂,也沒那種權力,為了地位,要去争,要去搶,要去奮鬥。
現在,他權勢滔天,千嬌百媚的女子無一不對他垂涎三尺,對他來說,那些女子就是暖床的工具,其他沒有一絲用處,輾轉承歡、奴顏媚骨。
一個字,賤!二個字,真賤!
冰禦邪的眸子越來越寒,将周圍的空氣下降了好幾度。
雪如夢反手變掌對冰禦邪攻擊起來,只要拚命就不怕沒機會跑,将飄花落葉掌耍得虎虎生風,施展踏雪無痕躲避他的鉗制。
冰禦邪只是一味的躲閃她那可笑的掌法,步步緊逼的想制住她的招式,掌法很可笑,輕功倒是不錯,可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雪如夢憤怒一擊拍向他的胸口,拉開兩人的距離,卻不料重心不穩,跌了下來,暈倒之前,看到那雙如寒冰的鷹眼,不甘心卻無奈的陷入昏迷,睡夢中,只感覺自己到了一個冰冷的懷抱,凍得直打哆嗦,後來才漸漸暖和起來,淡淡的龍漣香的味道,很好聞。
在睡夢中,她也睡得極不安穩,不停的翻轉身體,捂着胸口,眉頭緊皺。露出痛苦的表情,難道她受了傷?執起那白嫩的小手把了把脈,沒事,只是心肌堵塞,血流不暢,應該是心裏有事,才導致的心結郁悶。
将一股真氣輸入到她體內,替她打通郁結,她的神情才緩緩放松,甜甜睡去了。
看到那如豬般貪睡的幸福模樣,冰禦邪冰冷的俊臉也有了一絲動容,如溫暖的陽光灑來,要是讓別人看到了,會尖叫暈倒的,他竟然會有這麽溫暖的表情。
雖然他不至于對這個沒什麽姿色,身材更不怎麽樣的女孩感興趣,但她很有趣,應該可以打發他無聊的時間。
人之無聊則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冰禦邪勾起唇角,眸子閃亮,閃着一抹狡猾的精光。
雪如夢睡得極不安穩,夢裏夢外都是雲逸背叛她的那一幕,心痛非常,眼皮沉重,頭痛欲裂、也不願醒來。就這樣一直沉睡,應該也是一種幸福吧!
一片迷濛的濃濃白霧中,雪如夢又來到那片白霧中了,向前走了過去,穿過白霧,來到一個鳥語花香,山明水秀的環境,綠油油的草地,無一絲風波動,讓人感覺很舒服。
前面有一個絕色銀發的男子,長發披肩,有幾縷調皮的發絲跑到了高挺完美的鼻子上,完美如雕刻的最完美無暇的五官,似仙般聖潔似妖般邪魅完美結合,眉目如畫,漂亮的紫金色眸子,含着絲絲笑意,流光溢彩、發出閃耀的光芒、性感如花瓣般的紅潤薄唇輕輕彎起一個迷人的孤度。
他天生是來迷惑衆生、颠倒乾坤的——優雅的倚靠在一棵樹上,俯視衆生的絕美模樣,菱角分明的俊臉,能讓無數的女子為之瘋狂,男子為之羞愧,
輕輕靠在那裏,那麽高貴、典雅、目空一切、魅惑衆生,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不需要一言一語,不需要特別的動作,随随便便一個動作,就能讓人為之瘋狂,口水直流。
雪如夢也被他那完美的樣子,迷住了神智,呆呆的不知道怎麽到他的面前,坐在他面前,癡癡地看着他,圓溜溜的眸子無焦距得直盯着他,
鳳岚邪笑着伸出潔白修手的漂亮手指,輕輕地點了點雪如夢的額頭,她才清醒過來,眨了眨水晶般的眸子,驚奇的看着眼前這一身邪魅絕色魅惑的美男,他今天竟沒穿衣服。
白玉般修手結實的身體,讓雪如夢直吞口水,紅着臉,轉過頭去。
“你到底是誰?這是第二次看到你了!我在做夢嗎?”低聲嘟囔着,不好意思再看他,只覺得他那麽美好,自己不應該侵犯了他完美的氣質。
他邪魅一笑,世界都失去色彩,他一定是妖怪!否則剛才怎麽将她給迷住了呢。妖怪果然厲害,難道那麽多人都被妖迷了心智,六親不認!
鳳岚壞笑得勾起完美的唇角,這丫頭又在亂想什麽?還妖怪呢!他可是堂堂的神好不好。
伸出完美修長的手指,将她的粉嫩臉蛋扳過來,讓她與他對視,不好意思看他,那就更要她看,最好迷死自己,哈哈!睡了好幾百年,終于醒來了,哪能錯過這麽有趣的事,可惜的是他現在只能與她交流,可是很寂寞的。
銀色的發絲飄到了雪如夢的臉上,癢癢的,如清風拂過、而被他溫柔注視,感覺自己變成了最完美的寶貝,心裏有絲得意。
雪如夢安靜的任他揉搓着她粉嫩的臉蛋,害羞的眸子在不停地躲閃着他那灼熱的眼神,就算他是妖怪,也是一只絕色完美的超級美男妖怪。
這回一定要給他留下個好印像!嘿嘿!
想開口說幾句煽情的話,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麽也說不出來,竟然忘詞了,丢人。只能含情脈脈的向他抛幾個媚眼,然後低下頭,咬着下唇。
圓溜溜的眸子流光溢彩,滴溜溜的亂轉。
他是來魅惑自己的妖精嗎?如果是,她願意被他迷惑,所謂,好色不要命,就是她最好的寫照,為了他,她願意!就是獻出生命也再所不惜。
“小夢兒?你在亂想什麽?你認為我是來勾引你的嗎?是你自己跑來的哦!”他那如仙似妖的高雅氣質,懶洋洋的一語道破她的亂想,笑的更加魅惑妖嬈,咧嘴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雪如夢仿佛遭受到了電擊!她的心聲竟然被他聽去了,完了,他一定會讨厭自己了,竟然那麽想他。恩?這聲音好熟,好像是……
好像是那玉玲珑裏的聲音,慵懶、動聽、含着絲調皮。
皺起眉頭仔細的凝視着他,仿佛他臉上有花兒一樣。
“小夢兒,不認識我了嗎?可真是令人傷心,人家與你朝夕相處,卻将人家忘記了!果然是喜新厭舊,”鳳岚故做傷心的模樣,嘟起粉嫩的唇瓣,紫金眸水汪汪的看着雪如夢,嘴角偷偷的揚起一絲壞壞地笑意。
又來了!沒錯了,誰也沒他這麽啰嗦,是不是沒人陪他說話,他太寂寞了,可找到一個可以痛快說話的機會,就說個不停。
雪如夢仰頭後倒,躺着軟軟的草地上。無奈的大呼,“饒了我吧!神啊!”比唐僧還能啰嗦。
鳳岚伸出修長結實的手臂想将她撈起,摟在懷裏,調皮的點了點她的小瓊鼻,紫金眸裏溢滿了濃濃的寵溺。好像他真的太能說了,将她給說的受不了了。
定定地望着她,如一股春風蕩漾心田,他就這樣俯視着她,帶着迷惑衆生的姿态,唇角綻放一抹完美的弧度,輕聲地說道,清揚磁性的嗓音帶着無盡的慵懶:“我叫鳳岚,是上古就存在的神,因犯了一點點錯,被鳳凰神獸封在玉玲珑中,成為鳳凰奴,我的使命是,幫助未來的女皇統一鳳落大陸!
讓人類過上幸福快樂安定的生活。幾百年的封印消掉了我的法力,所以一直在沉睡,是你将我喚醒的,但我也有随時陷入沉睡的可能,所以有時候,我是在沉睡中的,雖然可以吸引你身上的精氣,天間地的精華、但是我還是很虛弱,無法醒來。
我知道,你一定會再次喚醒我!
剛好,被你憤怒、痛苦的心緒所擾,法力只恢複一點點,擔心你,所以醒了過來!”
聲音慵懶磁性如沐春風,動聽優揚,如小溪流過,那樣自然,世界上的任何聲音都無法與他那完美磁性的悅耳動聽相比,至少雪如夢現在是這麽認為的。
他的身體結實又溫暖,有股淡淡的男子香味,小手不老實地摸了起來。
鳳岚壞壞地對雪如夢眨了下邪魅的眸子,邪惡得将熱氣吹拂在她耳邊,“你現在還不能打我的主意,因為那樣會毀了我上千年的修行,也會毀了我化為人形解開封印的機會。所以,你也承認不住那種,”淡淡的慢慢地說出實情。
雪如夢不好意思的縮回手,被人直接說出來真不好意思,雖然這是實話,也不能直接說呀!吐了吐粉紅的舌頭,瞟了他一眼,咬着下唇作害羞狀。
雖然她好色!但被人一語道破,真是沒臉。
狡黠的黑眸閃呀閃的,他還是光着身子的,這不是引人犯罪麽。
鳳岚好笑的搖了搖頭,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眸子一凝,一套紫金色的衣衫套上了身上。
法術耶!看得雪如夢目瞪口呆,眨了眨呆滞的眸子,合上張大可以塞上一個雞蛋的下巴。
“你該回去了!”溫柔的撫了撫她的亂發,寵溺的看着她。
雪如夢眉頭皺了皺,回去?回哪?一片迷惘!
怎麽啥也記不起來?發生了什麽事?她是很好色,見到美男就想撲,可是她現在已經決定不撲他了,他為什麽趕自己走?
想移開視線不再看眼前的絕色美男,可是兩只眼睛都不聽話,竟然不聽指揮了!這可不能怪她,口水?自己想流下來的,與我無關哦!
徹底迷上了眼前的絕美風景,癡癡迷迷,一刻也不想離開。
突然間想起來,這個鳳岚能聽到自己的心聲,丢臉丢大發了!臉又染上了兩朵紅色的雲,這可不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尴尬。
如小狗般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他,“我不想走,”似撒嬌般的濃聲軟語。
現在流行實話實說。
“不要任性!快回去吧!你已經睡了二天了,現在快被賣掉了!小夢兒,這下你可慘了!”鳳岚壞壞的瞅着她,吓唬她道。
“誰敢賣我!”雪如夢圓眸一瞪,威嚴十足的吼道。王者之色巨顯。
興災樂禍,絕對的,鳳岚勾起好看的唇角,靠在樹上,一付懶洋洋,事不關已,高高挂起的姿态。
紫金眸灼熱的看着懷裏發怒如小老虎般的可人兒,她真的很有趣,喜怒于色皆表現在臉上,很單純的一個人。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樂
其實如果他現在吞掉雪如夢的魂魄,然後附身在她身上,也是可以出去的,可是,那樣的話,自己就徹底的淪為妖道了,也許能逍遙快活的過一陣時間,但然後呢?又一次被玉玲珑吸入裏面,陷入永世的沉睡中。
能在她的身邊,應該就是莫大的幸福,與之相比,短暫的快樂根本微不足道。因為她注定要當他的主人,唯一的主人。
冰冷了上千年的心的心漸漸的溫暖起來。
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就算她沒有絕世之姿,也能打動他的心。
鳳岚溫柔的手指蕩漾開來一束金光,點在她雪白的額頭,她又一次陷入昏迷中,在無邊的深淵中飄啊飄,沒有盡頭。
掙紮着沉重的眼皮,睫毛顫動,努力清醒。身下不住的輕輕颠簸,仿佛要掉落哪裏的感覺。
冰禦邪鷹般的深褐色眸子,玩味邪魅的看着那個熟睡的人兒,還真能睡,都睡了兩天了,也正好,趁機将她帶出雪之國,一路上都有檢查的人員在搜索一個單身的女子,她到底是什麽身份?
害他費了好大的勁,才瞞天過海的過關,現在終于出了雪之國,不用怕了,冷酷又邪魅的冰顏上,挂着高深莫測的神色,冰寒一片。
等她醒來時,可以想像得到,她會怎麽驚訝!或是驚喜?哼!期待。
困難的将眼睜開一條縫,觀察了周圍情況,這個鳳岚竟然不打一聲招呼就将自己弄暈了,她還不想回來呢。映入眼簾是一張冰雕模樣,面無表情的俊男,一襲紫紅色錦衣,張狂嚣張、邪惡、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模樣。
如千年寒冰般冰冷的眸子閃着鷹般的銳利精光,令人不寒而立。
冷洌的唇角揚一抹殘酷邪魅笑容,很冷恐怖,但竟該死的好看!
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身下還在不停的颠簸,難道是馬車?
喉嚨有些幹裂,努力回想,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頭還有些痛,應該是喝多了,恩眨了眨還有些疲倦的眼皮,皺着眉頭眯着眼睛,一副還沒清醒半死不活得模樣。
“你,這是在哪裏?”沙啞的聲音低聲說道,嗓子因說話而發疼,吞吞口水,潤潤喉嚨,肚子裏也饑腸辘辘,好餓
蒼白的小臉立刻皺成包子,滿面痛苦,胸口好痛,似有什麽東西堵住了般。
冰禦邪邪惡的以王者的姿态,冷冷地說,“你現在已經是我的通房丫頭了,正在随我去冰之國的路上。”唇冷冷地抿着。
“什麽?你,咳”雪如夢皺緊眉頭,被自己嗆了一下,不住的咳嗽,神啊,這又怎麽了?好好的王爺不當來當丫環?
一排濃密烏黑的睫毛也沾了少許的眼淚,撲閃撲閃的分外動人,惹人憐愛。
“水,”嗓子都要冒煙了,疼。
冰禦邪擺着一張冷酷冰冷如千年寒冰的俊臉,蔑視着盯着她,緊閉着薄唇,喉嚨動了動,沒說什麽,便倒了一杯水,扶起她的頭,給她灌了下去。
見過粗魯的,沒見過這麽粗魯的!水全都湧入幹渴的喉嚨,硬是灌了下去,又忍起一陣排山倒海的咳嗽。
恨得雪如夢咬牙切齒的,咳的肺都快出來了,鼻子也很痛,狠的一掌推開他,滿臉厭惡,“滾,滾遠點!”
冰禦邪冰冷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她竟然敢這麽對他說話?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不管她是誰,是什麽身份,現在她是他的,就要以他為天。
粗糙的大手捏着她粉嫩的雙頰,将她的嘴擠成小雞模樣,因咳嗽而将臉漲的通紅,眼底是化不開的寒冰,如風雪彌漫,刺骨的寒。硬生生地将周圍的空氣溫度降了下來,散發着寒冷危險的氣息。
粗糙的大手捏着她粉嫩的雙頰,将她的嘴擠成小雞模樣,因咳嗽而将臉漲的通紅,眼底是化不開的寒冰,如風雪彌漫,刺骨的寒。硬生生的将周圍的空氣溫度降了下來,散發着寒冷危險的氣息。
“放—開—我!”雪如夢含糊不清的一字一頓狠狠地瞪着他說道,手欲揮掌出去,被他看穿,一把将手捏在手心,制止了她的發狂。
如刀削般的冷酷俊臉,那雙欲噴火的深褐色眸子,鐵鼻如柱,炯炯有神地怒視着自己,緊抿的性感薄唇挂着一絲嘲弄、殘忍、惡毒、狡猾、邪魅的冷笑。
手漸漸收緊,看向雪如夢的眼光越來越像看一只蟲子,使使勁便能掐死,“你找死!”冷,唯一的感覺,惡狠狠的語氣将雪如夢的心都收緊了。
怎麽辦?他真的好恐怖。被捏住的臉,努力擠出清晰的話語,“你到底是誰?要将我帶去哪裏?”牙好痛,臉也好痛,雪如夢努力睜大眸子望着眼前的俊臉,狠得牙癢癢。
他卻一副不怎麽在意的冰冷模樣,依然酷酷的玩味地瞪着那發火的眸子審視着他,他沒有回答她地問題,冷冷地說。
“這些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乖乖聽話就好!”眸子與她相對,霸道宣布不容拒絕。
“大俠,放過我好不好?我想回去!”雪如夢轉變路線,可憐兮兮地眨着水汪汪的眸子說。
不行!他冷冷的拒絕,不留一絲餘地。
“我,我不會伺候人的!真的,啥都不會,自己的衣服都不會穿呢!”雪如夢努力的找自己的優點,“而且又懶又愛吃,還好色!”
悄悄擡起腿踢向他的腦袋,希望一下能他踢暈了,踢是踢倒了,不過他沒暈,倒更加惹火了他,只需要自己的腿仿佛踢到了鐵板般,又震又麻又痛。
他狠狠地瞪着吃人的目光,松開捏着她臉的右手,一掌拍在她的胸口上,根本就是下意識的動作,絲毫沒有遲疑,左手微一使勁,只聽骨頭斷裂的聲音,
完了冰禦邪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麽,征戰沙場很多年,養成殘酷無情的習慣,一切都是自然反應,平時倒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可是現在……
看到她流血的嘴角,小臉皺成一團,痛苦的表情,也有絲不忍。
剛才那一掌只用了三分的功力,可也夠她受了。
痛苦的直哼哼,趴在那裏,如一只可憐的小貓,眼淚頓時溢出眼眶,如斷掉的珠子撲撲往下掉,滾落在馬車上,冰禦邪才發現自己做了件錯事。
有一絲的自責浮上心頭,但随即也被自尊淹沒,是她自找的,不是嗎?
雪如夢瞬間被痛苦所淹沒,嘴角溢出鮮紅腥甜的血液,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額頭冷汗直冒,狠狠地用吃人的眼光目光瞪着冰禦邪,将他剝皮拆骨,做湯喝。
冰禦邪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看到她現在恨死了自己,忙要扶起她,欲将她的手骨接好,拖久了就殘廢了。
雪如夢忍着胸口和手的劇痛,将身體挪開,不讓他碰到自己,嘴唇咬得出血,好痛好痛,生不如死。
狠狠地吼道,“你殺了我吧!快殺了我!”這麽痛真是生不如死,衣衫半開,露出脖子上青紫色的吻痕,冰禦邪的眼睛咪了咪。
又一巴掌打過去,“真沒出息,這點小小的痛苦,就要死要活的,你們雪之國的女子就這麽脆弱嗎?真為你的父母感到傷心。”
雪如夢哪受這種待遇,被打在趴倒在馬車上,手碰到了,好痛,委曲的眼淚橫流。
嗚嗚若冰、無極,我好想你們哦!
該死的臭男人,別落在我手心,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以命償還你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好痛好難受,哪個美男不是将自己捧在手心好好呵護的!
冰禦邪如鷹般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她,不放過她的一絲表情,迳自拉過她的手,一拉一扯一按一晃,只聽辟的一聲,手接上了,而雪如夢慘叫得像殺豬似的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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