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回去
鄭柏正與張邊生聚精會神地對付白衣,突然被人挑飛手中之劍,在一剎的晃神之後迅速後退閃到了張邊生身後。
水憐寒的突然闖入讓作戰的三人都暫時收了招。
白衣挑了下眉,吊着唇角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鄭柏與張邊生對視一眼,腦中迅速地組織着語言,開口道:“賢侄這是為何?難道還沒看清‘他們’——葉澀的真面目嗎?”
葉澀,葉澀……這個名字,真是提也提不得……
鄭柏本是想說“正義盟”的,但是身為名門正派的他實在恥于将這三個字與葉追情他們聯系起來,故用“他們”來代替。
之前在阜運城沈林帶人捉拿水憐寒和葉澀,理由是懷疑他們殺了孫曾,後來張問又偷襲他們将水憐寒帶去百裏派,這些事情鄭柏和張邊生肯定都是幕後主使。水憐寒用出紫目紅瞳從百裏派逃脫,張問不可能不告訴張邊生,至于鄭柏是否已得知他有紫目紅瞳尚是未知數。但不管他知不知道,此處還有白衣在,水憐寒不可能立刻用出紫目紅瞳來。
長劍一指,水憐寒冷冷道:“孫曾是我殺的,今日你們,也會死于我手。”
“這是個陰謀!”張邊生突然插話道:“日暈珠和名冊都是葉追情自導自演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我們自相殘殺好獨霸武林!賢侄,當年水家堡之事需要盟主再查,我們也會全力幫你的!千萬不要聽信小人之語做出讓親者恨仇者快的事情來!”
此語一出水憐寒不禁一怔,他從來沒想過還有這種可能。
從過家山莊的日暈珠事件開始到葉澀給他名冊,一步步,全都按照葉追情的步調來,如果這真的是葉追情的計謀,如果葉澀給他名冊只是算計他要他做葉追情的幫手……
看得出水憐寒的動搖,鄭柏趕緊附和道:“賢侄,其實我們已掌握到了更确切的證據,待我們一起解決掉白衣,我和張掌門保證先給你看!”
水憐寒突然扯了扯唇角——負盡天下人又如何?如果他被葉澀欺騙了,那麽他就做一個十惡不赦的傻子吧。
世間哪有什麽絕對的是非曲直?只有我心所向,我心所許!
“白衣,你走。”
水憐寒突然出了手,張邊生出掌阻擊,鄭柏趁機拿回移岳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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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顯然沒聽他的,他出手截斷張邊生,道:“我有我的任務,能殺幾個人,各憑本事。”
水憐寒一劍朝他刺去:“要麽走,要麽死!”
白衣猝不及防堪堪躲過,不屑道:“你要一對三?”他突然恍然大悟般,故意用做作的口吻道:“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異能?”
水憐寒一語不發招招狠戾,白衣閑适在在東躲西避。
張邊生與鄭柏面面相觑,後退幾步作壁上觀。最好白衣和水憐寒殺個兩敗俱傷!
白衣突然一扇子扔過來,那折扇跟寧缺的一樣,看似輕巧實則厚重,扇子攜着千鈞之力,又快又狠地撲面而來,鄭柏橫劍抵住,腳底磨出一道印記。
白衣随之撲來,隔空推動折扇,壓得鄭柏雙腿彎曲,張邊生一掌拍出相助鄭柏,水憐寒的劍尖已逼至白衣腰際。
白衣扭身躲過水憐寒的劍,衣服被劍氣劃了道口子,蹙了眉道:“我建議我們約個時間再戰。”
水憐寒道:“只要你今日不再插手。”
白衣道:“那不可能。”他收扇抵着下巴問:“水憐寒,你要的不過是報仇雪恨——報什麽仇雪什麽恨?對你來說這只是一個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務而已,既然是任務,重要的是完成,而不是完成的過程。利用我來報仇,有什麽不可以?”
飲天劍裹着紅色的劍氣朝白衣刺去,水憐寒臉色鐵青,白衣的話不啻于侮辱。
他把一項幾乎承載了他本人所有感情的複仇說成了不得不去做的任務,就像否定了他本人的存在一樣,要讓他假手于人。
之前那些人沒有死于他手是不可抗力,要麽他并不知道,要麽知道得太晚,可是現在他明知仇人就在眼前卻不能手刃,還要假借于可能的仇人,怎麽想都不可能。
“不要激動,”白衣躲過水憐寒的攻擊,看一眼蓄勢待發的張鄭二人:“我知道我這樣說你會惱羞成怒,你死不承認也罷,反正我知道,越早殺盡仇人,越能早日與所愛之人相守。”
水憐寒不動了,因為一閃而過的念頭早就折磨過他無數次——他已經厭煩了尋找仇人。在與葉澀相熟之前,他滿腦子都是複仇與殺戮,殺盡仇人,告慰族人。為此他可以十年如一日地隐忍,可是現在,他只想早點結束這一切。
如果不曾感受過溫暖,冷冽傍身不過是尋常;可一旦被溫暖包圍過,就再也不想去過只有寒冬的日子。
他想為自己,為和葉澀在一起的自己而活。
在來這裏之前,他隐隐感覺到了千裏香的牽引,他和葉澀還是連在一起的,只要他除掉這些雜碎,向葉追情問出真相,解決一切!早一點得出結論,就能早一點知道自己與葉澀的結果。
這樣被蒙在鼓裏不上不下又天天挂念着他的感覺實在是太磨人了。
白衣繼續誘導:“怎樣複仇才痛快?你看着點,我告訴你。”他一扇指向張鄭二人,揚聲道:“張邊生,鄭柏,不要再假惺惺演戲了。當年你們屠殺夢舞村全村,致使水家堡一夕傾頹,讓水憐寒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這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張邊生搶白道:“不要含血噴人!”他轉向水憐寒,似乎是要解釋。
白衣搶攻過去,嘴中說道:“自己幹過什麽事,你心知肚明,去陰曹地府跟閻王對質去吧!”
張邊生連連揮掌擊向白衣,他在得到日暈珠後擁有了無窮無盡的內力,是以他毫不吝惜內力。他的掌渾厚霸道,只要被拍實了,五髒六腑怕是會瞬間碎成渣渣,可偏偏白衣身形飄忽閃躲極快,他不跟他硬碰硬,張邊生怒吼一聲:“豎兒!雕蟲小技。”
忽然周圍掌影重重,數百只手掌直向白衣拍下。
掌影之下的白衣躲無可躲,他竟站在當地硬生生受了這數百掌!
他腳下的土地被拍出了一個個手印,這是實實在在的掌風拍出來的,不是幻境。重疊的掌印造成了崎岖不平的坑洞,從白衣所站之地朝四周蔓延。
內力繼無窮的張邊生粗喘着在四散的灰塵中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還有人能躲過他這一招。這是鋪天蓋地,天羅地網般的掌風啊!
白衣用扇子扇了扇飛散的塵土,問:“還有什麽大招嗎?”
他的态度極其誠懇,帶着點明顯的殷切,仿佛張邊生是個耍猴的,給他耍了個雜技,但他并不滿意。
水憐寒與鄭柏受掌風波及已遠遠跳開,鄭柏或許是看清了局勢,竟然轉身想要逃跑,水憐寒早有防範豈能讓他逃脫,當下瞬身截住他。
鄭柏盯着水憐寒,表情猙獰。
水憐寒的劍裹上了藍色的劍氣,他指向鄭柏道:“劍有劍魂,移岳劍,你不配。”
鄭柏一下握緊了移岳劍,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不動如山,一動移岳。他擁有排名第二的名劍,在大多數世人眼中也即意味着他至少是江湖上排名第二的劍豪,可現在一個黃毛小兒竟然膽敢說他不配?!
狷狂的殺氣從鄭柏的周身竄起,這怒意中還夾雜着往昔對日益精進的弟子沈林的一絲嫉妒。移岳劍是他金光門的祖傳之物,他是金光門的門主,誰敢說他不配?!
移岳劍與飲天劍铮然相擊,古樸厚重的移岳劍一下把飲天劍崩了個豁口,要不是水憐寒及早撤劍,排名第十的名劍差點被一擊就生生折斷!
水憐寒的虎口幾乎裂開,金光門以劍術為長,之前對對陣沈林就認識到了名派藏名招的道理,如今再次見識,着實不敢大意輕敵。
鄭柏絲毫不給水憐寒喘息的機會,劍吟聲起,移岳劍再次朝對手劈下。水憐寒橫劍格擋,移岳劍正好卡到豁口處,水憐寒手腕被折得生疼,移岳劍卻匪夷所思地再次加重,水憐寒無法撤劍,下一刻怕是要劍斷手殘!
怒吼一聲,水憐寒拼命上舉,手臂上的筋脈觸目驚心。
夾雜着千鈞劍氣的博弈,此刻不管是誰撤劍都會被對方傷到體無完膚。
水憐寒已用老了力氣,誰知鄭柏卻突然撤了劍!身體靈活地一轉,一掌拍水憐寒身上!
一口鮮血噴出,水憐寒被自己的招式反彈遠遠摔了出去。
這不可能!鄭柏怎麽可能那麽輕易自如地轉換動作?雙方以帶着劍氣的巨力僵持,先撒手的那一方必定會被對方重傷!
鄭柏撒了手,水憐寒卻是輸家,這根本不可能!
不,當然是有可能的,在日暈珠異能的幫助下。
五髒六腑燒灼般難受,水憐寒強撐着爬起來,他眼前一片模糊,喉嚨一熱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鄭柏這一掌用足了力氣,又是近距離幾乎面對面拍下,毫無防備的水憐寒就算當場暴亡也有可能。
鄭柏一擊得手,追了過來,移岳劍的罡氣直逼而來,水憐寒猛地擡頭,憤怒,讓紫目紅瞳不受控制地顯了出來。來勢洶洶的移岳劍忽然偏了方向,鄭柏過于震驚下意識地調轉身子去保護眼睛——他是真怕了那血紅的眼睛!
在做出保護自己的動作後,鄭柏才猛然驚呼道:“日暈珠?!”
下一刻他已看清了張邊生的位置,并慶幸因為隔得遠,他沒有聽到自己的呼喊。
竟然還有幸存者……
水憐寒閃電般出現在他身側,鄭柏吓得再次閉上眼睛,未及出招,一聲劃破長空的慘叫,黑色的劍氣漩渦下鄭柏半張臉血肉模糊,一只眼珠碎成了血沫。
水憐寒捂住胸口哇地吐了一口,那是因為惡心而泛上來的黃水,帶着胸腔中的淤血。
水憐寒的突襲讓鄭柏再也無法淡定,更無法細想對策,一邊大喊:“張邊生!日暈珠!”一邊朝水憐寒用出了殺招。
他的半邊臉跟割掉了般痛,完好的那只眼睛也因為疼痛而無法完全睜開,此時恨水憐寒到極致,只想手刃了他!
那邊張邊生聽到了他的呼喊,他早就知道了水憐寒有日暈珠之事,是以并沒有太過震驚。有意要過來幫鄭柏一起奪取日暈珠,但現在的他根本分()身乏力。
白衣顯然也聽到了呼喊,但他甚至沒往水憐寒這邊看一眼,眸中只有他的獵物:“人死之前,因為不甘心、恐懼而苦苦掙紮的模樣都是一樣的。”
水憐寒已将紫目紅瞳收了回去,鄭柏越癫狂,他反而越冷靜。
想必是沒有受過這樣的苦,鄭柏的臉因為生理的疼痛和心理的憤怒已經扭曲成了怪物。
他不敢睜開眼睛,只憑着老道的經驗聽風辨位,金光門上百年代代優化精進的劍招當真厲害,擅長以快打快的水憐寒在有視力優勢下還是難以招架。
久戰不下鄭柏心下着急,他知道紫目紅瞳的厲害,心知一旦被攝入就永無翻身之地,所以一點都不敢冒險,連連喊張邊生來幫忙。
與心下暴躁的鄭柏相比,水憐寒在騰挪閃躲中一點點掌握了鄭柏的攻擊方法,也弄明白了鄭柏的異能。鄭柏的劍可随意變換輕重,剛才兩人看似硬碰硬,實際上是水憐寒用老了力氣,鄭柏卻根本沒有用力,變重的只是移岳劍,所以鄭柏才可以輕易撤離。
明白了這一點,只要移岳劍變重,水憐寒就不跟他硬碰硬,移岳劍變輕,水憐寒就變招,如此一來,兩個劍術好手根本難以短時間內分出勝負。可情形還是于水憐寒不利的,因為他不得不承認,鄭柏的招數和招式都勝于他,何況他被先發制人有傷在身根本無法持久應戰。
必須想辦法。
水憐寒突然想到了剛才的一幕,他回憶着感覺,試着凝出黑色劍氣然後甩了出去,劍氣碰到鄭柏的劍氣,然後被劈開了,水憐寒心中一喜。
果然剛才的不是錯覺。
所謂劍氣是受用劍者內力催動加以劍本身的特性而形成的氣流。劍氣可以傷及劍身夠不到的人,但劍氣本質上是依附于劍身而存在的。可是在他廢掉鄭柏眼睛的時候,黑色的劍氣卻形成了漩渦并在鄭柏臉上停留了一會兒。
剛才一試,确實他的劍氣可以離開劍身而單獨存在。是被鄭柏的劍招激發的也好,是偶然也好,這是他之前從未發現的。如果是這樣,就相當于他擁有了更多的劍!
鄭柏突然感覺四面受敵!
他目不能視,只能聽風向辨方位,現在他卻突然感覺四面八方都是劍氣!他想睜開眼睛但又實在不敢,只能大吼一聲朝所有能感受到劍氣的地方揮劍。
劍氣漩渦的存留時間極短,但這已經足夠了。
鄭柏的一剎那疲于應對,就是可乘之機。
缺了豁口的飲天劍終于還是刺入了鄭柏的腹部,已經顧不到要閉眼的鄭柏終于還是睜開了唯一的眼睛,可他看到的卻是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充滿着仇恨,似乎要冒出火來。
鄭柏突然迷惘了,水憐寒有日暈珠什麽的,也許只是錯覺。
飲天劍的劍氣漩渦攪動着他的腸子,破壞着他的器官,水憐寒絕不給他任何反撲的機會,連說遺言的機會都不給。
剛才鄭柏的所作所為已經證實了,他沒有殺錯人。
鄭柏終于成了一具死屍。
水憐寒喘着粗氣,那一掌的疼痛已經讓他站不起來了。他拄着飲天劍半跪在地上,朝張邊生和白衣的方向看去。
張邊生和白衣的位置隔得不近,白衣進一步,他就退一步,除了張邊生有些氣喘外,看起來他倆誰都沒有傷到誰。
白衣朝這邊看了過來,然後對張邊生道:“鄭柏死了,你也別掙紮了吧。”
張邊生不敢四處亂看,因為只要他稍有疏忽,白衣就會尋隙攻來。
他邊戰邊退,籌劃着去渡雲臺人身邊。
白衣突然不耐煩地啧了一聲,剛要上前卻突然頓住,有幾個人從遠處飛奔而來,張邊生先是一喜,在認出來人中的高個子後,臉色一變呼道:“張問!回去!”
飛奔而來的人中正是他武功平平的兒子張問,還有之前護衛張問的幾個手下。
張問自是沒有聽從他爹的意思,他來的方向正和白衣、張邊生形成掎角之勢。手下們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停下并且攔住了他。
這些手下不是普通的東運派手下,而是張問自己的人,武功比一般的門派子弟要高許多。可張問并不知道白衣的厲害,張邊生心急如焚,連聲喝道:“誰讓你來的?!敢違背我膽子不小!給我滾回去!葉語聲那小子呢?”
聽爹提起葉語聲,張問臉色沉了一下,但随即又變回原樣。既已料到父親有難,他還怎能兒女情長?他跟葉語聲說是要回東運派的,張邊生的行動他全部瞞着葉語聲,雖然知道瞞不了太久,但只要他比葉語聲快,哪怕是快一天,這邊的所有事情都結束了,葉語聲就是安全的。
回東運派過年——這是他離開的借口,葉語聲信他,在他走的時候還揶揄他:“小心過年被逼婚。”
他一下子抓住了葉語聲的手,用嘴堵住了他笑吟吟的唇。
語聲,我若死了,你也不要哭。
我喜歡你的笑。
白衣對張問的到來只是挑了挑眉,他甚至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們敘敘舊。
張問的手下們站定了牽制白衣的位置,張問跑到了張邊生身邊,張邊生突然鼻中一酸。
鄭柏已死,今日兇多吉少,他怎可連兒子都拖累了!
“讓你走你怎麽不聽話?!”
張問道:“爹,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
張邊生急道:“問什麽問!你先走!回去我再跟你說。”
回不回得去,誰也說不準,所以張問還是問了:“第一,夢舞村,你和孫伯伯都去了是嗎?”
張邊生沒有回答,他這個兒子武功不好,其他方面卻實在是過于聰明。此刻他可以輕易地否認,但如果不是知道了什麽,張問不會這樣篤定地問。否定,只會讓張問不顧危險再去驗證。
張問沒等到回答,又問了一句:“第二,和渡雲臺的交易,東運派付出了什麽?”
兩個問題,張邊生都沒有作答。
白衣遠遠見兩人都沒有進一步動作,折扇往手上一拍道:“善心發完了,是時候寫數字了。”
了字未說完,他已暴起朝張邊生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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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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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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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