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從阿謙到子歉
第二天早上,子歉陪同祁善和陳潔潔去游覽碑林,說好要陪伴妻子的周子翼起不來,他和隆兄他們打了一整晚的撲克。據說周瓒昨晚并沒有和他們在一起,一大早也沒看到他的蹤影。昨晚他是和朱燕婷“通宵敘舊”,還是享受嫩模新歡的軟香溫玉,祁善不想知道。總之他絕不是讓自己寂寞的人。
阿珑明知子歉身邊有了祁善,還是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以前周瓒有那麽多女朋友她都不在意,子歉只有祁善,還是剛開始不久的戀情,這在阿珑看來更不在話下。她的心思單純而直接,看上的男人就要想方設法拿下,其餘的浪蕊浮花都是虛無。
谷陽山的碑林其實有些言過其實,只不過是把歷代文人騷客的題詞和游記以十餘座石碑镂刻,彙集在山谷中某處,成了招攬游客的景點。阿珑舍棄了泡溫泉的打算,非要和子歉他們爬了半小時的山來到這裏,看到幾塊破石頭,不禁深感無趣,纏着子歉去給她摘杜鵑花。祁善來之前翻過谷陽山的史志,知道這些石碑雖與西安碑林相去甚遠,但其中也不乏明代幾位名家的墨寶,還有些殘碑則記錄了關于這座山的遠古神怪逸事。陳潔潔對于書法很感興趣,兩人邊走邊看,聊得相當投契。等到阿珑捧着一大把花回來,嚷嚷着肚子餓了,他們才回到山莊,吃過午飯便準備下山。
按計劃大家怎麽上山就怎麽下去。可阿珑以隆兄抽煙為由拒絕再坐他的車,隆兄也表示自己還要留在山莊處理一些雜事,可能要耽擱到明天。他順了外甥女的意思,拜托子歉送一送阿珑。子歉很懷疑如果他拒絕,阿珑會不會又驚動她父母給他打電話。他不在乎老秦夫婦怎麽看,卻不願意為此給周啓秀惹上麻煩。
子歉背過身詢問祁善是否介意阿珑同行,他打算先把不速之客送回家,再和祁善一起回市區吃晚飯。說話間阿珑已經自發坐到後排,笑容燦爛地伏在車窗上說:“祁善姐,行行好。我不胖,多我一個也不會太擠!”
祁善無奈,正待點頭,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周瓒在他車旁大聲叫她名字。祁善假裝聽不到,拉開子歉的車門,周瓒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不悅地說:“你過來看看我的車!”
“不看。”祁善對付周瓒各種伎倆的方式是“不看不聽不感興趣”。
“我的座椅被你弄髒了,你不認賬?”周瓒趁祁善有點蒙,揪着她去到他車旁,拉開門讓她看。祁善湊得很近才發現淺米色真皮座椅的紋理裏有隐隐紅色痕跡。她讷讷道:“不會吧,我昨晚明明很小心。”
“我擦了半小時也沒徹底弄幹淨。”見祁善臉紅了,周瓒心知火候已差不多,扶着車門對子歉喊了一聲,“你們先走,祁善要陪我去洗車!”
“小點聲,你想整座山的人都聽見?”祁善急得跺腳,她低頭去翻自己的包,“洗車多少錢,算在我頭上。”
“那不行!我一個大男人去弄這個太晦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痔瘡。”
祁善明白了,他根本沒打算講道理。她甚至發現阿珑朝周瓒眨了眨眼睛,周瓒臉上是心照不宣的笑。這兩個冤家什麽時候又結成了同盟?說話間,阿标也坐進了子歉的車,說:“兄弟,也送我一程。我的車被隆兄用去送那批小妞了。在市區放我下來就行,謝啦!”
阿标給同在後排坐着的阿珑遞了名片,熱情地介紹自己。阿珑皺着鼻子挪到副駕駛。周瓒“好心”地過來,彎腰對一言不發的子歉說:“沒問題吧,子歉?”
子歉用那雙與他相似的眼睛看着他,随後發動車子,漠然道:“你高興就好。”
周瓒含笑朝子歉遠去的車揮手。
“你明知他會讓着你,還故意那麽做,不覺得羞恥?”祁善的聲音和臉色都是冷冷的。
Advertisement
“上車。”周瓒心情不錯地換了副墨鏡,對身邊的祁善說,“他在乎的話就不該讓步。受不了?你跟了他,這樣的罪有得你受!連秦珑這種小屁孩都會拿捏他的弱點。他最在乎的人根本不是你,也不是他自己,而是我爸——我成全他。”
祁善無法反駁。她與子歉相識也不是一日兩日,所以知道阿秀叔叔對于子歉來說意味着什麽。她悵然道:“沒你那麽自私寡情倒成了弱點。”
“換作我,秦珑她根本上不了我的車,她不敢。”周瓒刻薄地說,“連拒絕都不會的男人說到底不是懦弱是什麽?周子歉希望所有的人都認可他,覺得他好,傳到我爸那裏,說不定會表揚他兩句。這是缺愛的表現。”
“就你不缺愛,大家都擠破頭來愛你!”祁善不無諷刺,系好安全帶,說,“走吧,去洗車。”
“我只要我在意的人愛我就夠了,不需要讓所有人滿意。”周瓒和顏悅色地找出一副墨鏡,想要替祁善戴上,“這個點太陽大,當心曬成青光眼。”
“青光眼是眼壓增高造成的。”祁善拒絕那副來路不明的女款墨鏡,岔開話題問,“你不用送前女友?”
“誰?哦……你說朱燕婷啊!”
“你在這山上到底有幾個前女友?”
“我得數數!這回來的人裏跟我有一腿的可不少。”
“隆兄也算嗎?”
周瓒開懷大笑,又回到祁善的問題上,說:“朱燕婷有保姆車,輪不到我送。她現在不大不小也是個明星了,怎麽看得上我?”
他難得謙虛一次,話裏卻并無半點自慚形穢的意思。祁善說:“後悔了?”
“我不為發生過的事後悔。最多想通了,自然會有辦法。”周瓒逗祁善,“都是老同學,也不多聊幾句。我看你才是心裏不是滋味。”
祁善也老實地說:“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當年一起生活在湖邊的灰鵝不管有沒有嘲笑過她,都好像成了反面的陪襯。童話是為主角而寫的。”
“你哪兒是灰的?讓我看看。”周瓒發現祁善并不覺得好笑,懶洋洋地收了手,打個哈欠。
“好好開車。昨晚又沒幹好事吧?知道西門慶是怎麽死的?”
“沒辦法,太多人想跟我睡了。我怕她們打起來,關着門在房裏打了一晚上飛機。你沒聽見動靜?”周瓒的羞恥感淡薄得很,眼看祁善又要翻白眼了,他笑嘻嘻地哼了兩句游戲的配樂,說,“放心,在善夫子的監督下我的道德底線又撿起來了。真的是打飛機,下回跟你比賽。”
祁善沒有着他的道,板着臉說了句:“把低俗當有趣!”
山莊主建築被他們抛在身後,駛出大門時,周瓒看到有幾個服務員在焚燒垃圾。他不失時機地指着窗外問祁善:“你覺得那個服務員長得怎麽樣?”
祁善撇頭看了一眼,反問:“你想說魏青溪的事?”
昨晚子歉在祁善房間逗留到她睡前方離開。關于他和青溪的往事,以及後來怎麽分開,又是怎麽偶然重遇的,他都對祁善一一說明了。
“小時候的事怎麽能算數呢?”祁善對周瓒說。
相似的話青溪也用來安慰過自己。她站在冒着濃煙的垃圾堆前流淚,沒有人會知道她在為一個決絕的背影而哭泣。青溪貼身的衣兜裏有兩樣東西,從前是子歉送給她的葉脈書簽,她特意拿到鎮上的文印店做了塑封,這樣就可以随身攜帶。現在多了一張銀行卡,大小和葉脈書簽差不多,也是他給的。
青溪從沒有将他身邊的女人取而代之的奢望。那天晚上,在她淩亂簡陋的出租屋,子歉氣喘籲籲地推開同樣是赤裸着身體的她。他在青溪失望的眼淚裏逐漸清醒,為自己幹出的糊塗事而後怕。他說他的出身已經夠不清白了,不能再找一個同樣來路不明的女孩讓二叔失望。二叔喜歡的兒媳婦是祁善這樣:家世相當,知書達理,溫和敦厚。更重要的是祁善深得二叔喜愛。子歉也不信王瞎子的胡謅,說什麽祁善一定會是周家的兒媳婦。可他不信,別人信。假如他娶了祁善,他會是周家更名正言順的兒子吧,二叔但凡把對祁善的親近分一點給他,他就很知足。
重遇青溪,子歉心中也有漣漪。他可以不負責任地占有這個曾盤踞于他大部分快樂記憶裏的女孩,然而正因為她是青溪,他不想再做傷害她的事。二叔當年的錯讓世上有了他,他不能容忍這樣的錯再一次延續。給不了青溪将來和承諾,他就要離她遠一點。
離開青溪的出租屋前,子歉對青溪說,讓她不要再接他的電話了,哪怕他喝醉後有可能克制不住地再與她聯系,也別再給他機會。一個喝醉後才會想起她的男人不值得留戀。
山莊裏再次正面遭遇,對子歉和青溪都是一場考驗。子歉開始懷疑這件事有人在背後安排,三番兩次遇上青溪輪值,他不相信這是巧合。子歉收斂心神,他的冰冷和戒備在青溪心中是萬蟻蝕心。青溪遠遠地看着他對有資格成為他妻子的那個女人溫情呵護,這也罷了,她不配,她認。可青溪咬碎了牙也吞不下他毫無根據的猜疑。只因為他在意那個女人嗎?對方稍有風吹草動她就成了替罪羊。
青溪的下面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父母的關注、有限的家庭資源,每一樣都需要去争取。她不是不知道如何最大限度地守護自己的利益。既然在他心裏,她如此不堪,那她索性把最醜陋的那一面剝出來給他看。
準備離開山莊之前,子歉的手機收到了兩張照片,那是來自同一角度的兩張截圖:簡易的鐵架子床上,兩具年輕的軀體交疊在一起。圖片畫質粗糙,光線昏暗,連個正臉都沒拍到,當作任何證據都實在勉強。子歉完全可以不認賬的,可他還是去找了青溪。青溪那時在工作間整理碗筷,子歉蹲在她身邊,與她視線平行。他不做聲,把一張銀行卡放在她的工作圍兜上。
“這些錢我本來也是給你準備的,本想從山裏回去就找個機會給你。別做這樣的事了,趁年輕去學點東西,換份好工作。回老家也行,在鎮上買套房子,做點小生意,找個好男人結婚。”他用手指蹭掉了她鼻梁上的一點灰,說:“我想看到你過得好。”
青溪一直沒有停下忙碌的手,把洗碗工送來的餐具逐一堆疊整齊,白瓷的碗碟輕輕磕碰發出的聲響如同戰栗。他起身,他離去,她都沒有看他,直到聽見工作間的門被人輕輕帶上。她忍住了號啕大哭的欲望,想叫住他,說:“阿謙,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連看到你皺眉也舍不得。”攝像頭是青溪為了防止舍友手腳不幹淨在夜市上淘的,五十塊。她發現拍到了不該拍的東西,截了兩張最清晰的存在手機裏,也只是為了證明這些年來,他也有過離她那麽近的時刻。
可是她喊不出口。因為她的阿謙在頭也不回地離開小村莊的那天,背影已被山風吹散。他成了周子歉,一個陌生的姓氏,一個陌生的人,懷着陌生的歉疚。
青溪留下了那張銀行卡。她缺錢。她父親死後,她再也不想回去,可每個月大部分工資都寄給了家裏人,她媽媽腰不好,家裏要建房,弟弟還要讀書。
青溪來到這個全然陌生的城市本是為了來找她的阿謙。從前她家裏開一個小小的釀酒作坊,他常常替家裏人來打酒。青溪每次會多給他兩勺。熟了之後,她喜歡搬一張板凳在村裏的地坪上剝玉米,一邊聽老頭子用方言說三國,一邊看他拿着彈弓和別的男孩打鬧嬉戲。他跑遠了,她也提着小板凳跟上去。他就給她取了個綽號叫“小板凳”。
後來他們長大了,在她家無人的酒窖裏,青溪叫他仰着頭,她手持竹子做的酒筒往他嘴裏倒,嘴裏“咯咯”笑個不停。他酒量好得很,酒窖裏長大的青溪都比不上他,當他喝得面紅耳赤,看她的眼神也會變得迷離。青溪好幾次趁他打盹,偷偷親他的嘴,還有長而密的睫毛。也許他知道,也許不知道。她快十六歲了,山裏的女孩早熟,她等着,開春的篝火夜她要親口問問他到底以後要不要娶她。可是春天還沒到,他就離開了家。兩年後,青溪聽說他随城市裏的家人回來祭祖,她在鄉上的中學上課,翻了一座山回來找他,只看到汽車遠去揚起的煙塵。
高中一畢業,青溪揣着兩百二十塊錢從家裏偷跑出來,按照從他大伯母那裏套來的地址四處問人,總算找到了他的新家。他連通信方式都沒給她留,可青溪不信他會徹底忘記了從前的事。保姆把青溪攔在院門外,任她說破了嘴皮也沒給她電話號碼,也沒有讓她進屋。保姆說,一切等到家裏的主人回來再說。
青溪等到了下班回來的周啓秀。看在是同鄉的分上,周啓秀讓保姆給青溪煮了一碗面,還給了她一千塊錢。可他聽說小姑娘是來找子歉的,只說子歉大四了,在外地的分公司實習,一時半會回不來,絕口不提他的聯系方式。
青溪當時就有些明白自己是不受歡迎的。她失魂落魄地離開他畫一樣的新家,捏着多出來的一千塊,滿心迷茫,不知該往哪去。在街口,有人從後面追了出來。他長得和阿謙有幾分相像,也許比阿謙更好看,笑起來眼裏像有花兒盛開。他給了青溪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周子歉的聯系方式,還有他自己的。他說如果青溪有需要,他說不定能幫上忙。
最後青溪也沒有給子歉打電話,那時她脆弱的自尊心反複向她提醒,如果他有心找她,根本不會這麽多年杳無音信。青溪起初找了份發廊的工作,日日在城中村的小屋子裏替人洗頭。有一天她遇到了動手動腳的男顧客,老板卻問她願不願意給客人做“保健”,每次給她五十塊錢。她從工作了半年的小發廊裏跑了出來,發現工資也忘了要。入夜,她在街口的小攤要了一碗牛肉面,花了六塊錢的面裏只有三片薄薄的牛肉。為了這個,青溪和面攤的老板娘大吵一架。她贏得了勝利,老板娘罵罵咧咧地給她加了兩片肉。青溪吃着吃着,嘗到了淚水的鹹味。她才二十歲不到,這城市每一個繁華的街口她都無心細看,同齡的女孩子正在纏着男朋友買咖啡,為看哪一場電影而苦惱,她卻像一條流浪狗一樣為了兩片肉差點和別人打了起來。
青溪按照那個數字古怪的號碼打通了周瓒的電話,那時他已回了加拿大。周瓒給了青溪兩個選擇,去他朋友的餐廳打工,或者去KTV裏做小妹。青溪問哪一個工資更高,後來她選了後者,在周瓒的聯系下去了隆兄的KTV,一待就是四年多。這四年裏,她從什麽都不懂的鄉下姑娘變成了伶俐的資深員工,依舊沒有多少錢傍身,但她吃得起牛肉面,也不再在街口茫然失措。
周瓒回國後來找隆兄,還見過青溪幾次,對她始終友善。青溪一度認為周瓒是從天而降的大好人,身上帶着光環。青溪曾想,她若能傍上周瓒也不錯。周瓒雖是風流二世祖,但起碼少年英俊,靠着他的家底也不會活得太差。可惜他滑頭得很,好幾次她以為近在咫尺,可他偏不上鈎。青溪漸漸死了那條心,他那樣的人,即使得手了,她也只有被玩弄于股掌的份。她的第一次稀裏糊塗地給了某個爛醉的顧客,對方事後給了她四百塊。她不賣身,但錢不咬人,她用那筆錢買了一盒漂亮的眼影,還獨自去吃了這輩子最奢侈的一頓飯,從此也不抗拒給自己一點歡愉。只是周瓒當初為什麽對她那麽好心,這成了青溪心中未解的謎,她越來越好奇。終于,在子歉交上新女朋友之際,青溪派上了用場,周瓒安排了她和子歉的偶然重逢。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青溪想還了周瓒這個情,何況心裏存着對子歉幾分怨怼,她沒有讓周瓒失望。子歉從重遇她的那一天起,震驚之後再也沒能釋懷。然而青溪忘了,她畢竟是愛着子歉的,她一天天靠近他,初衷和那一點點怨怼都已不再重要。周瓒似乎有了新的打算,也不再過問青溪的近況。青溪懷揣着竊喜和從未滅盡的心火等待着子歉,她陪着他,想看到從前那樣開懷而爽朗的笑重新出現在他臉上。可他也用一筆錢來打發了她,還說,想看着她過得好。
“哪個蠢貨讓你們在這裏燒垃圾?”隆兄捂着鼻子氣急敗壞地趕來,身後跟着驚慌失措的山莊經理。其餘幾人紛紛住手,垂着頭等大老板發飙。只有青溪還神游一般把落葉往火堆裏掃。
“她是誰?是聾子嗎?哪裏來的廢物,你們想嗆死我?”在自己的地盤上,隆兄還不信有人敢跟他對着幹,不等經理出手,自己搶先一步奪下了青溪手裏的掃帚。
青溪回頭,隆兄竟被她臉上縱橫交錯的淚痕唬得一愣。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