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要努力的都不是真心
直到車子開下了山,燈光和人氣撲面而來,驅散了各懷鬼胎的緊繃感。這是一個連縣城都算不上的小鎮子,總共不過橫豎兩條中心街道。白天他們從鎮子邊經過,感覺街道冷清,平凡無奇,像竈臺邊懶洋洋的婦人,誰想到了夜裏竟如換裝般鮮活了起來。主街道夜市擺開長龍,叫賣廉價服裝的小販、煎炸燒烤的消夜攤、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路人将原本就不寬敞的馬路填滿了,與頭頂上随意交織的臨時光源一樣構成了一種淩亂而世俗的熱鬧。
周瓒把車停在一個歇業了的菜市場旁,與祁善步行穿過夜市的街道,打算在鬧市區尋找一家日雜用品商店。祁善很少見識這種夜裏的圩市,稍一張望落在了周瓒的身後,周瓒不時回頭,走走停停地等着她。
途經一個小飯館,大概是剛結束了一場本地人的婚宴,大量酒足飯飽的道賀者從飯店門口湧出來,有些剔着牙談論今晚的飯菜,有些與門口送客的新郎新娘寒暄道別,一時堵得人寸步難行。祁善打算等這撥人稍稍稀釋再穿行過去,駐足欣賞着新娘子身上大紅的敬酒服和殘妝都蓋不住的喜氣。周瓒卻沒這個閑心,耐着性子等了片刻,找個空當就強行擠了過去,還不忘回頭拖着走神的祁善一塊突圍。
祁善被周瓒拽着胳膊艱難穿行,正好一個伴娘打扮的年輕姑娘風風火火地從飯店裏跑出來,懷裏捧着的似是新娘換下來的白色婚紗。婚紗體積蓬松,伴娘幾乎抱不住,她從周瓒身邊經過,白紗也蹭上了周瓒的身體,他随手一拂,身後的祁善遭了殃,輕薄的網紗面料被她的發卡挂住了。
那個黑色的細發卡是祁善用來固定被風吹亂的碎頭發,尾端的尖利處穿過了婚紗上的小孔,伴娘起初未覺,繼續往前走,祁善忙護住被拉扯的鈎挂處。周圍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笑着起哄,祁善手忙腳亂,在伴娘的幫忙下才抽出發卡,解救了婚紗和她的頭發。
“不會鈎壞了吧,等下還要還給影樓呢!”伴娘急着檢查婚紗裙擺上的鈎挂痕跡。祁善不停道歉,幸而婚紗被撫平後看不出明顯的撕裂,她才松了口氣。可惡的是身為始作俑者的周瓒站在人群外,不但沒有上來幫忙,還跟着起哄的人一塊咧着嘴笑。
祁善的悶氣沒生多久,周瓒發現前面十米開外就有他們苦苦尋覓的日雜小超市。他笑着把祁善拉進去,又被祁善趕到一旁,讓他等着就好。
小超市裏東西不多,沒什麽挑選的餘地,祁善拿了想要的東西到結賬處,才發現自己身上并沒有帶錢包。周瓒把錢遞給老板,嬉皮笑臉地對祁善說:“算我送你的。”
祁善沒搭理他的低劣玩笑,問超市老板借了廁所,從她的戰利品中抽出一片,剩餘的都讓周瓒拿着。周瓒低頭研究手裏那兩包東西的區別,一包有太陽,一包有月亮,他似乎悟到一點門道,正想着又從她身上學到了新知識,忽然聽到有人竊笑。他擡頭,兩個小鎮姑娘捂着嘴從超市門口經過,咬着耳朵議論。
周瓒這才發現不妥之處,他回頭對老板說:“給我一個購物袋。”
“小的一毛,大的三毛。”
他們不刷銀行卡,周瓒豪氣幹雲地拍了一張五十的在桌子上,遭到老板無情的拒絕。
“找不開,給我零錢。”
“那你給我拿500個小的!”
老板終于感覺到了周瓒強大的怨氣,決定不與他計較,施舍了一個小的購物袋,粉紅色,很透明。
祁善還在廁所磨蹭。周瓒把拎着購物袋的手背在身後,門神般站在超市門口等着她。還沒到九點鐘,為招攬人氣,超市門口的小音箱轟轟地放着音樂。周瓒從“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聽到“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飛翔”,她還沒出來。他心裏焦慮,想象着一個女人做那件事時的流程,借此計算她耗時的合理性。其間有一個形容猥瑣的中年人晃過來,試探着問他要不要“小姐”。周瓒面無表情地把購物袋裏的東西亮出來,說:“今天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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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像撞見神經病一樣離開了。祁善還不見蹤影。周瓒急不可耐地想把剛才的糟心事一一對她吐露,她怎麽還不來,還不來……可他不能走,也不會走,就這麽等着她,等着她。
超市的廁所在他看得見的地方,出不了意外。只要祁善不掉進坑裏就一定會出來。周瓒知道自己必然能等到她,她遲早會回到他的身邊。當他随着“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的節奏輕輕哼唱時,周瓒的等待已不再焦慮,他漸漸等出了心得,等出了滿足。
“走吧。”祁善終于朝周瓒走來。解決了她的心頭大事,她眉目和緩了不少,意外的是周瓒拎着兩包衛生巾,心情看起來居然也不錯。
“好了?”他輕聲問。
“嗯。”祁善不自在地點頭。
周瓒說:“那我們回去吧。”
前方夜市的人不知不覺間散去不少,有一輛小貨車按着喇叭慢騰騰開過。周瓒在漸遠的後視鏡裏看到了他和祁善,他們并肩,手裏拎着裝有日常用品的塑料袋走在陌生而喧嘩的夜市,腳步不疾不徐,如同所有面目模糊的世俗伴侶。
小貨車鑽進了漆黑的巷子,周瓒寄望于身旁理發店的落地玻璃——這理發店的員工真他媽的懶,玻璃都積了灰也不肯擦一擦。可這不要緊,她現在還在身旁,扭頭就能看見。不知道這夜市裏能不能淘到她喜歡的東西。周瓒明白過來,為什麽他看不上她戀物的小毛病,卻又樂此不疲地替她搜刮。祁善不常笑,但她開心沉醉的樣子很美。那樣的癡迷眷戀也曾屬于過他,只是隔得太久遠,成了收藏品,被擺在記憶的陳列架內,只能懷念,不可觸摸。
他今晚是不大對勁的,或者說這段時間周瓒都在試圖理出一個頭緒。他犯了聰明人最大的毛病,關注點都在事件上,在乎的是解決問題的方式而非感受。他總想着要把祁善留在身邊,見招拆招,這樣強烈的情緒從何而來,卻從未願意去探究。
祁善最後一次為他而流的眼淚猶在眼前。她要的是愛,周瓒心知肚明,然而愛是什麽,他是茫然的,也始終不肯相信。可就連他爸爸這樣的負心人也愛過,他媽媽那麽痛苦也未曾徹底釋懷,他連他們都不如?
祁善被周瓒看得寒毛直豎,沒話找話地問:“你明天早上幹什麽去?”
“阿标說山上有個滑翔翼俱樂部,我去看看。”周瓒說。
“太危險。”祁善嘀咕了一聲。
“你不想我去?”
她顯然在他這樣的問句下愣了愣,自嘲道:“我不想你去你就不去?”
周瓒不會聽她的。他擰得很,和在乎他的人擰,也和自己擰。
周瓒的心思總被驕傲所困。從前他反感媽媽的桎梏,她越控制,他越叛逆。後來他對抗的是祁善。她怪他花心,他就濫情給她看;她不喜歡他不務正業,他偏游戲人間;她想安穩,他定不下來;她擔心危險的事他總要試一試。好像這樣就證明他們天生不合适在一起,而不是她不要他了。
到現在周瓒依然不确定祁善要的愛到底是什麽。然而這已不重要,在小飯館門口,他看見那層廉價的白紗挂在她頭上,他發現這輩子他都不可能接受她身披白紗站在另一個男人身邊。“愛天生就是束縛”,媽媽的這句話周瓒始終忘不了。他慢慢有了自己的一套理解:比起失去,他更願意受她所制。
“愛去不去。不過我家的閣樓可放不下什麽滑翔翼了。”祁善想想又說。
他當初迷戀洞潛的時候祁善也是反對的,在網上找了好幾篇關于這方面危險性的文章給他看。對面攤販小推車上臨時挂着的白熾燈泡亮得不合常理,那光的碎片也有些落在了周瓒的眼裏,他說:“我不會死在外頭的。”
祁善氣不過,可又不想咒他,恨恨道:“你哪一樣愛好不是三分鐘熱度,不要把麻煩留給我就好。”
周瓒笑得無賴,“‘把爛攤子留給你’這個愛好我不是堅持下來了嗎?”
祁善和他說不通,沉着臉走在前面。周瓒微笑。他整個人都是動蕩不安的,她是唯一恒定的存在。
祁善走着走着,感覺有人在身後拖住了她。
“祁善,我不想你和周子歉在一起。”周瓒站在原地沒頭沒腦地說。
祁善的意外并沒有周瓒想象中那麽深,她回頭靜靜看他。
“你想結婚,我娶你!”
周瓒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如果人非要結婚不可,他和祁善在一起又有什麽不好呢?
買小馄饨的攤販把半盆子髒水潑在路面上,周瓒牽着祁善避讓,才沒讓褲腿遭了殃。祁善站定,低頭笑了。
“別笑了啊,說話!”周瓒不滿意自己犧牲僅僅換來她這樣的反應。
祁善說:“我不知道你是在恭維我,還是在羞辱我。”
“當然是覺得你好。求婚不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贊美?”
“那我謝謝你。”
周瓒用提着兩包衛生巾的手攔住若無其事往前走的祁善,一字一頓地說:“我沒開玩笑!”
祁善撫了撫有些發涼的胳膊,對周瓒說:“我也很認真地答複你:我拒絕。”
“你以為找到了如意郎君?我敢打賭,周子歉追求你大半是讨我爸歡心,剩下一部分是在和我較勁。”
祁善聽他振振有詞地說完,木然別開臉去。她說:“和子歉在一起這件事我考慮了很久,我不想膈應你。我是真心覺得和子歉很合拍……”
“男女有心勾搭,屁大的事都能說成默契。你們都呼吸,都要吃喝拉撒,這算不算緣分?可笑。要這麽說起來,以我倆的熟悉程度不成了幾世夫妻?”
“周瓒,要我說多少遍,我們以前是很好,可是朋友有朋友的距離,我們要學着為身邊的人考慮。”
“狗屁!別拿你那套道理來糊弄我。要努力的都不是真心。”周瓒完全聽不進祁善的話,他說,“何況周子歉還和那個叫魏青溪的服務員有一腿,那才是他喜歡的類型。要是他為了你放棄魏青溪,将來遲早也會為一個更有用的女人放棄你!”
祁善說:“沒發生過的事我們都不能下定論。假如有朝一日子歉像你說的那樣放棄我,我至少還知道是為了什麽。”
回去的路上,周瓒從車尾箱翻出一件戶外防風服罩在祁善頭上,說:“上次徒步時留在車上的,沒洗過,你将就着披一下。”說完又遞給她一瓶水,問她:“常溫的沒有問題吧?”
祁善接過水,又拽了拽衣服,依然難以适應他态度的轉變。從前周瓒對她也不是不好,可他表達關心的方式總帶着刺,明知道他是善意也讓人不舒服。不知道他今晚抽什麽風。他總是想到一出是一出,轉頭就抛在腦後。
回到山莊,餐廳裏的人竟還沒有散,反而更加熱鬧地聚攏在某一張桌旁。隆兄一看到周瓒進來,亢奮地朝他招手,“總算回來了!周瓒,你快看看這是誰。”
衆人聚焦的中心有人徐徐站了起來,擋在她身前的閑雜人等也識趣地往兩旁讓了讓。祁善一眼就認出了來的是誰。依稀還能看出當年的輪廓,偏又覺得哪裏都不太一樣了。她穿得很随意,臉上也只化了淡妝,可站在人群中的樣子仿佛她生來就該被衆星捧月。她不再是被同學欺負排斥的醜小鴨朱燕婷,而是平時只能隔着電視欣賞的鏡中花。
周瓒也笑着走上前,做了個驚訝的表情,“原來是大明星駕到。”
朱燕婷淡笑道:“等你老半天了。”
“怎麽樣,晏亭小姐今後是我們山莊的代言人了。”隆兄滿面紅光。他是同時認識朱燕婷和周瓒的。周瓒出國後,朱燕婷在他的皇家公館做了一年多的駐唱,她嗓音一般,但長得漂亮,臺風尤佳,給隆兄的酒吧增添了不少人氣。後來朱燕婷大學畢業北上闖蕩,近兩年漸漸混出了名堂,隆兄也感到面上有光,新開的夜場裏還特意挂了朱燕婷當年唱歌時的巨幅照片。這次他們山莊開業在即,想在全國的旅游市場打開知名度,剛協辦了一場模特大賽,頗具廣告效應,有人建議隆兄依照這個路子走下去,再找個有名氣的代言人。朱燕婷無疑是個好人選,她是本地姑娘,和隆兄是舊識,最近風頭日盛。隆兄聯系上她的經紀人,起初還抱着試一試的想法,沒想到朱燕婷很爽快地應下了這件事。
“我早想說這件事來着,怕晏亭趕不上今晚的飛機白高興一場。現在正好給你們一個驚喜!”隆兄這話是沖着周瓒說的,朱燕婷大晚上地陪他們“親切”聊天,除了看在錢的面子上,多半還有某人的原因。隆兄尚且不會自戀到以為是因為自己。他把距離朱燕婷最近的那個位置讓了出來,“你們好幾年沒見了吧?來來來,正好敘敘舊情。”
一個娘裏娘氣的中年男人開玩笑道:“隆老板可別給我們晏亭制造緋聞。”
朱燕婷卻沒把這話放心上,她好像這才看到了人群外的祁善,微笑着打招呼:“祁善,你都沒什麽變化。”
“你好啊,燕婷。你更漂亮了。”祁善由衷地說。
“這位也是我的高中同學,以前班上的學習委員。”朱燕婷向身邊的經紀人介紹祁善,又說,“她現在可是女博士,大學圖書管理員,是有學問的人。”
經紀人不走心地附和。祁善笑笑,垂眼不語。周瓒不客氣地坐到隆兄騰出來的位子上,含笑問朱燕婷:“你怎麽不介紹我呀?”
朱燕婷巧笑倩兮,“非逼我提傷心事。看你和祁善的樣子,你們還是在一塊了?恭喜恭喜!”
她早就和隆兄有聯絡,又已經來了好一會,怎麽會不知道周瓒和祁善的事?不過明知故問罷了。周瓒挑眉,似逗弄又似撩撥,“我說沒有,你是失望,還是高興啊!”
“早就不關我的事了。”朱燕婷也坐了下來。阿珑興高采烈地上前求合照,朱燕婷大方地同意了,挨近阿珑在鏡頭前露出個無可挑剔的笑容。
祁善看到子歉已走到她身邊,她伸出手,他及時握住。
“走,不舒服先回房休息。”
子歉陪在祁善身邊,走出餐廳,他問:“你不喜歡見到那個女藝人?”
“沒有啊。只是有點意外。”祁善回答道。平心而論,祁善對朱燕婷并無反感,甚至覺得她能打拼至今日的地位很不容易。祁善抵觸的只是與朱燕婷有關的那段記憶,這讓她想起了當初沉溺于獨角戲裏可笑的自己。朱燕婷的出現是好事,祁善得以從短暫的困惑中抽離。剛才還信誓旦旦說要娶她的人現在正和舊情人打得火熱,她知道他很快會忘記他說過的話,只是沒想到快到這種地步。她怎麽可能相信他呢,無論他的話有幾分假。已經遠去的記憶像一本灰暗而晦澀的小說,祁善再也不想重新翻閱。
他們穿過走廊,腳下是嶄新而厚重的暗紋地毯。人行走在上面并未能完全遁去聲響,那悄而沉的動靜反而如軟布包裹的錘在心頭某處撞擊。祁善的房間到了,她擺弄着房卡,對子歉檢讨道:“子歉,其實我今晚的不舒服是……女人的小狀況。我開始沒好意思跟你提。對不起。”
她許久沒有等到子歉的反應,這才仰着頭看他,發現子歉臉上的笑別有深意。他說:“你為這個說‘對不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之前存了什麽心思。”
祁善啞然。周瓒的混賬話又在她耳邊響起,她混亂地解釋:“我不是說你有那個意思,我也沒有,我的意思是……”
子歉低沉的聲音已在她耳邊,他靠近擁抱了她,把她環在自己和門之間,“你有沒有我不知道,我本來是有的。”
即使子歉對祁善一直很溫和,給她安全感,可在祁善的感知裏,他像某種金屬,穩定、堅固、硬朗、剛強,甚至有幾分禁欲。這些形容詞都與柔軟狎昵無關。周瓒說對了,祁善從未想過脫光了的子歉是什麽樣子的,還來不及想。所以當他說出這樣的話,祁善心跳之餘,還感到了意外。
她要的不是一塊金屬的盾牌,而是一個托付終身的男人。祁善讓自己的身體放松,安心與子歉依偎,他用下巴磨蹭着她的頭發,她感知到他的心跳和身上散發的熱氣。這存在感真切如斯,驅走了祁善的惶惑和惘然。她不能再讓周瓒輕而易舉地從中挑撥,所以有些東西她必須得到求證。
“子歉,你能告訴我魏青溪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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