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上漸漸地有了血液活躍:“龍、龍景……”

龍景竭力地壓低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為厚重:“松開。”

龍景深深地吸氣,壓抑他的暴怒,站起身來,連解釋也欠奉。

段山柔猛地擡起手,抓住了龍景的手臂。

龍景回過身,奮力地一推。這力氣很有些分量,段山柔整個人摔在咖啡椅上,一聲悶響。

十四 獨白

龍景走過他,飄着茉莉的浮香。

與龍景表達的情狀相反的,是他彌漫的氣味。

這種香味對段山柔而言,是某種訊號,是某種暗示。與暴怒憤慨無關的,是求助、是雌伏的暗示。

簡直是致命。

段山柔下意識地挺起身,又一次抓住了他。

龍景轉過腳步,深吸一氣,揪着段山柔的衣領,照着他的臉,不假思索,痛快地給了一拳。一拳不解氣,段山柔不躲,他也不客氣,又是一拳。

這一拳的動靜太大,導致店員随着奪門而出的龍景,紛紛地聚過來:“您、您還好嗎?”

段山柔算是徹底回過神了。他的眼睛睜不大開,包着龍景剛剛揍出的眼淚。他慌慌張張地收拾好襯衫,連聲而混亂地道歉,追了出去。

店員的眼睛跟着他,小聲而無用地:“先生,鼻血……”

他畢竟是α,身體素質擺在這裏,連走帶跑,在回家路上的小巷子裏,終于追上了龍景。

他自己用袖子胡亂地一擦臉,用力地抓住了龍景的手臂。

再難以啓齒的話,也要講出來。

幸虧是小巷,沒有人看見段山柔此刻的狼狽。

“龍景,我……”他朝着龍景的背後,氣息劇烈,說成一句話也難。

但他必須要說。

“我怎麽會、怎麽會不發情呢?”段山柔弓下腰,雙手撐住膝蓋,臉卻望向龍景:“我第一次看見你,你靠過來,你光是靠過來,我就、我就……”

龍景的腳步停下來。

相當有回憶性的畫面,一個白而小的段山柔,歪在椅子上,輕輕地喘息。

“α的、α的攻擊性很強,自制力也很差,”段山柔手中的禮品袋落在地上。他用力地喘息,抓住龍景的手腕。

“你知道我看着你的時候,我在想什麽嗎?”段山柔終于直起身,手指向上撫摸,直至握住龍景的肩膀。

他不敢說。

“α抑制劑,我每一次見你,都會吃。每一次,每一次。”

段山柔的聲音漸漸有些變調了,他的尾音婉轉地下沉:“你最怕疼。就算我吃了藥,有時候,有時候你還是會疼得揍我,”

段山柔哭完了半包眼淚,話越來越多:“标記很疼,你會不會受不了,會不會後悔……我想了好多,我每一次抱着你,我都想了好多……”

這話聽起來,有一些青年人特有的甜蜜而幼稚。

所以每一次,段山柔都是清醒的。抱着龍景,進入他,令他發狂的時候,他都是清醒的。

他足夠克制,他有α的自覺:為了龍景。

段山柔的胳膊肘擡起來,捂上自己的臉。他語無倫次,他也知道大白天的站着哭,實在是丢人現眼。

原本背對着他的龍景轉過了身。

說龍景怕疼,縱觀龍景的人生二十一年,這是第一個。

顯然,這個疼是意有所指的。

“放屁,段山柔,你是不是腦袋……”沒說完,眼睛剛橫過來,耳朵尖紅着,笑了。

因為眼下實在是很好笑。

段山柔的胳膊放下來,臉上橫着一道血跡,豎着兩道,兩包眼淚滴滴答答,灰頭土臉地看着他,簡直是有些可憐的,這樣一個α。

龍景很少這麽笑。眉毛擡着,眼睛略微地掩下來。

段山柔走近他,手臂擡起來,攬上龍景的脖子,哭得更加理直氣壯。

龍景略微地攬住他,好像怕他哭斷了氣,拍了拍他的脊背。

段山柔的雙手握住龍景的腰,細瘦的下巴擱在龍景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吸鼻涕。他蹭着龍景的耳鬓,小聲地喃喃,模模糊糊地,在喊龍景的名字。

巷子裏的居民聽見哭聲,打開窗子,零星地探出頭來,看底下熱熱鬧鬧的感情糾紛。

龍景拎起禮品袋,抱着一個段山柔,臉色發紅,急急忙忙地走了。

硬了,拳頭硬了

十五 小腹

你知道年少的情人最難忘。

他總是滿不在乎地、心不在焉地擡起下巴,他說:段山柔,別看着我發傻。

好似對于他來講,誰都是無足輕重的。他在王座上垂下腳背,是對所有追求者勉為其難的配合。

是段山柔難以自抑,抓住了他的腳踝。接着吻過去,從腳背上分明的筋骨,向上,舌尖舔舐,到他隐秘的大腿根處,有茉莉香味。

段山柔不敢再繼續了。他掩蓋自己的狂熱,他跪在王座前,龍景不說,他不敢擡眼。他以為自己是衆多追求者中普通的一名。

然而龍景用腳背輕輕地蹭了蹭段山柔的臉頰。

他說:“真蠢。段山柔,你真蠢。”

王座上濕漉漉地垂下的,是龍景為了他,而輕輕滴落的愛液。

龍景的體溫由于抱着段山柔奔跑,急劇地上升。

他将段山柔摔在客廳沙發,汗在額頭上細細的一層:“他媽的,看着一根竹竿,怎麽這麽沉?

段山柔站起身,在他背後,掐住了他的腰。

龍景的小腹緊繃起來。

他知道會發生什麽。他轉過身,聞到段山柔的身上,深沉而洶湧的香。

龍景此刻還有笑的餘裕:“怎麽,你醒了?”

段山柔乖乖地點頭。他望着龍景的嘴唇, 喃喃着貼上去:“龍景,我……”

龍景的手臂擡起來,他的手隔在嘴唇前。他在發情的α面前不知死活,略微地側過臉:“你想幹什麽?你說清楚。”

段山柔的臉通紅着,舌尖細細地舔舐段山柔的指縫。他的手指轉而向下,撫上龍景的陰莖。

“嗚、讓我親一下你吧,好不好?好不好?龍景……”

龍景的雙手虛虛地搭在段山柔的肩上,他踮起腳,敷衍地咬段山柔的下唇,繼而笑模笑樣,推開段山柔:“好了吧?”

龍景在話未完全出口時,有一時間的強烈恍惚。這種恍惚令他失力,重新倒在了段山柔的懷裏。他擡起臉,臉上漸漸地浮起不正常的紅:“段……”

段山柔沒有給他疑問的餘地。他扼住龍景的喉嚨,将他抵在牆上,沉默地吻他。

段山柔的鼻尖蹭過龍景灼熱的臉頰。

與他的表現相反的是,其實龍景非常喜歡接吻。稀薄的氧氣,兼具漂浮的快感。壓倒性的α氣息,足以讓他在快感中停止思考。

他靠着牆壁,在失力中跪坐在地,靠向段山柔。

段山柔的額頭與龍景相抵,他能看見龍景的睫毛顫抖。

“龍景……”他的手順着龍景的腰部向下,褪下了龍景的長褲,“不是問我看着你的時候,在想什麽嗎?”

“我想讓、”段山柔的脖子發紅:“我想讓你的小肚子裏全是、全是我的精液,”

“流出來,再被我頂進去。”段山柔将臉埋進龍景的頸窩:“你那裏紅紅的,很漂亮。”

這種直白而露骨的話,段山柔從前甚至是難以啓齒。

因為他從前向來是清醒的。

這種話在龍景聽來,簡直駭人聽聞。他的拳頭只能輕飄飄地擦過段山柔的肩膀:“滾你……”

他無法繼續謾罵段山柔,因為他的腹部緊縮着,大腿已經不受控制,顫抖地,稍稍擡起。

段山柔摟着龍景,蹭着他的耳朵笑。

他捧起龍景的臉,小心翼翼地,又去吻。他總是吻不厭的。

他要實踐他的幻想。

段山柔按住龍景的腰,溫吞地笑起來。

段山柔的性別診斷報告中曾略微提及:繁殖能力較強。

這是委婉的說法。

直白地講,是如果不加限制,他的做愛時間,将會很長:長到他确認他的伴侶确實地完全被他的氣息浸淫。

龍景開始為自己的魯莽行為感到後悔。他滿以為不過是個段山柔,就算不加以抑制劑,他也能對付。

他的錯誤估計,使得他此刻渾身赤裸,縮在沙發的一角。說是縮并不準确,他的體格大,不得不仰在沙發上,一只腳擋住自己的後穴。

渾圓的、飽滿的肉,被過于頻繁地使用,充血通紅,略略地翻出來——帶着段山柔的精液。

“不能再……啊……”龍景的聲音低沉,略帶些啞。

另一只腳被段山柔握住,擡起來,壓上他的胸口。

“在裏面嗎?”段山柔的語氣出乎尋常的溫和,盡管他渾身上下全部是龍景的抓痕。

“小寶寶,會在裏面嗎?龍景,會不會呀?”

抑制劑的解除似乎沒有讓他變得更具獸性,然而這種不同尋常的溫柔更可怕。

龍景在這一點上深有體會,譬如他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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