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理論上柏霓覺得自己是非常無辜的, 她只是一個過路的,平白無辜被牽扯進來, 多可憐呀,這一身的傷,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于是就更想家裏的小瞎子了,小瞎子雖然嘴裏沒一句話實話, 但對她那是真心實意的好呀, 小瞎子要是在這兒, 等讓她受這麽大的委屈嗎?
那必須是不能的!
游景這會兒哪顧得上她呀,但是柏霓身上的傷也是不能真不管, 柏霓傷得還挺重的,不管是出于人道主義還是別的, 游景都得意思意思:“不然, 你還上醫院算了, 我顧不上你, 韻書生病了, 我得在家陪着她。”
一股子酸臭味, 差點把柏霓熏暈了, 去醫院也只是說說而已, 她要是真的去了醫院,家裏那位指不定得腦補成什麽樣呢,兩邊不安生不說,萬一她要是有點輕舉妄動, 柏霓這傷就白受了。
“剛才是不是你說的可以去醫院?那現在是什麽意思?”頭一回發現柏霓也這麽麻煩,早知道就不帶她回來了,現在後悔也晚了。
瞧着韻書叼着勺子眼巴巴地看着游景,游景忍笑,要說這柏霓雖然是麻煩了一點兒,但也算是歪打正着幫了她一回忙,要不是有柏霓在這兒,韻書還真不一定能開竅吃這一回醋,倆人要說開還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呢,一想到這兒,游景嘆氣,決定再犧牲自己一回:“不然你來我家?”
算是指望不上游景了,柏霓幹脆擺手:“算了,算了,你照顧小夫人吧,你倆好好的就行。”然後就斷了視頻,紀韻書拿着小勺子攪拌着碗裏的粥,有點不太自然地問游景:“她為什麽不願意去醫院呢?”
游景接過碗想接着喂,就被韻書躲過去了:“問你呢,我自己吃。”
“剛才不是不想吃嗎,怎麽這會兒又想吃了?”眼裏的打趣含笑再明顯不過:“柏霓她不想去醫院是因為,她夫人在她身上裝了監控,她受傷了,不想讓她夫人擔心,所以不願意上醫院。”
紀韻書含着嘴裏的粥,看着游景,然後又很快就垂眸不再看游景了,她是沒在游景身上裝什麽監控系統啦,而且她也不會,但是她們家有一個比監控系統更可怕的存在,就是卡西。
作為超智能機器人,卡西的功能非常強大,既能幫助協調游景作戰,幫助游景拟定作戰計劃,同時也非常居家,韻書平時叫個外賣什麽的,上星網搜點資料什麽的,卡西都能服務到位,用起來非常的趁手合心。其實在那之前,紀韻書都沒有想過要用卡西的定位系統,她那時候也是急了,一急之下,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就想到了卡西,卡西搭載游景的終端,當然是知道游景行蹤的,而且現在想來,卡西可不僅僅是能告訴她游景的行蹤這麽簡單,很多關于游景的東西,只有韻書想知道,她都能問卡西,回過神來,紀韻書就敢肯定,她在卡西那兒的權限應該等同于游景的。
這想一想就很可怕了,比柏霓身上裝的監控可怕多了。
“你在想什麽?”游景見韻書不敢擡頭看自己,就猜到可能是老婆心裏有了別的小九九,當然是要問清楚的。
“就、”紀韻書終于擡頭了,臉上紅撲撲的,不好意思的太明顯:“你當初為什麽要把卡西用在家裏的?”
其實完全可以分開,就跟她們家裏的其他家用機器人一樣,服務項目也非常多,一度紀韻書都覺得卡西在家裏簡直毫無用處,尤其是游景不在家的時候,簡直蠢到不行了,打掃衛生也不幹淨,但是現在再想起來,真的沒那麽簡單呀,卡西的作用非常大,大到超乎韻書的想象了。
她不敢想有一天,卡西不僅能給她發游景的定位,甚至還能給她發游景的通話錄音,游景的行程,游景跟什麽人在一起,做了什麽事,游景今天見了哪些人,明天要見哪些人,甚至、也許她還能竊聽一下游景開會的內容呢?
Advertisement
太可怕了好嗎?!
得知韻書這個想法之後,游景搖頭解釋:“涉及機密內容你是看不到的,星盟有非常嚴格的保密系統,如果我們要開會的話,終端是禁用的。”
“可是,那也很、”紀韻書詞窮了:“那比監控可怕多了你怎麽會、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其實你以前一直都不知道,那怎麽就想到問卡西我在哪兒呢?”其實這是個隐藏功能,游景沒有直接告訴韻書,雖然她預設的用法确實是這樣的,但韻書一次也沒有用過,而且小傻子根本就沒有這個需求,游景就把這個隐藏功能放那兒了,沒怎麽管過。
說到這兒,紀韻書就更窘了:“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就很慌呀。”慌張到要去求助一個機器人,可見當時紀韻書腦子是真的不清楚,不過雖然她腦子不清楚,但勝在運氣好,解鎖了新裝置,頓時就又高興了起來:“那你以後去哪兒都瞞不住我了。”
“我本來也沒想瞞着你呀。”游景低頭親在韻書的唇上:“只是你也從來都不問我,你不問我,不知道我有多難過。”她想要被韻書在意的感覺,被韻書放在心裏的感覺,她渴望已久。
摟着游景的脖子,仰着下巴微微眯着眼睛的紀韻書輕輕喘着氣,有點舍不得:“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并不是很想承認是自己小醋壇子,但是又不是很想撒手:“一起去。柏霓傷得那麽重,我去給她送點補湯,讓她好好養養身體。”
“你會做補湯?”游景輕笑:“我家韻書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嗎?什麽時候還會做補湯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不會做飯了?”紀韻書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我還藏了那麽久,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早了。”游景想笑:“很小的時候,我們還住隔壁的時候,你忘記了?有一回家裏保姆沒給你做飯,把你餓着了,最後還是我給你做的。”從那之後游景就鍛煉了一手的好廚藝,就是為了養活她家裏的小Omega,絕對不能再餓着她,可惜後來還是忙,經常要出差,韻書在家也只能吃外賣,對這件事,游景其實還是有點內疚的。
“那我、”紀韻書覺得自己更沒臉了,她假裝了這麽久,還要喬齊幫忙,所以其實游景根本就什麽都知道,只是沒有戳穿她而已,臉上熱熱的,這也太尴尬了吧。
笑着把人從枕頭裏撈出來,游景寬慰道:“沒事兒,你不用會做飯,可愛就夠了。”
聽起來并不像是什麽誇獎人的話,紀韻書一點兒也不滿意,但是不滿意也沒有辦法,事實就是如此。
“那不送湯了,一起去吧?”
一起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韻書發燒還沒痊愈,游景還是有點擔心她的身體,想讓她在家好好休息養養身體的,可看着韻書眼巴巴的樣子,拒絕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只能點頭答應。
酸臭味傳來的時候,柏霓正在家裏拆紗布,非常努力想給自己換個藥,但效果并不是很理想,側邊有一處被游景那個混蛋系成了死結,她解又解不開,想用剪刀又不順手,正是一籌莫展的時候,就從門外的監控裏,看到了手牽手一起來的兩個人。
而且游景更過分,牽手還不算,走到自己門口了,還非得把小夫人摟到懷裏,再親親額頭是什麽意思?炫耀嗎?上門兒來炫耀嗎?
嚯!柏霓扔了剪刀,游景這是成功地搞定了小夫人,那她呢?就是炮灰呗?炮灰都這麽慘了,還想要怎樣呀,而且要是沒有她這個炮灰,小夫人能開竅這麽快嗎?游景果然是個沒良心的,于是柏霓打算不給她開門,倒要看看她們倆打算在外面膩歪多長時間!
膩歪是不可能膩歪的,游景就是看看韻書的燒退了沒,看着韻書精神狀态還可以才放了心,然後直接擡頭非常準确地找到了柏霓安裝監控的位置,對着鏡頭說道:“快點開門,你還換藥不換藥了?”
紀韻書指着門鈴納悶:“為什麽不敲門呢?”對着空氣說話是什麽意思?現在都流行這種敲門方式了嗎?那下次也讓喬齊試試,看起來好稀罕呢。
“柏霓跟她夫人一個愛好。”
後知後覺的紀韻書也沖着鏡頭揮揮手,算是友好的打了招呼,然後門就開了。
柏霓龇牙咧嘴,身上的繃帶上面還沾着血,一見韻書就先笑了:“要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都不給她開門!”
游景握着韻書的手,跟沒看見柏霓的慘樣子一樣:“那我們走了。”
“別別別,來都來了,吃了飯再走!”樓梯上的柏霓馬上挽留:“順道幫我把傷處理一下。”
紀韻書有點不忍心了,輕輕扯了扯游景的袖子,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游景對韻書說道:“你在樓下玩會兒,我給她換了藥,我們就回家。”
“我一塊兒去。”
柏霓那一身傷,确實是吓人的,而且血腥味又重,游景有點擔心韻書接受不了,所以不想讓她看,但紀韻書想的卻不是這個,她确實對這種血肉模糊傷口有點接受不了,但是看着柏霓,她就想到了游景,她們曾經搭檔過,甚至現在也還在一起工作,柏霓身上的傷、游景是不是也曾經有過呢?
一想到這個,紀韻書就有點受不了,她見到的游景,永遠都是幹幹淨淨一身制服整整齊齊身上永遠都是淡淡的玫瑰香,是所有人心中偶像的樣子,可她知道,那只是表象,游景一定也受過傷,甚至比柏霓更重,她想看看。
“乖,上面味道不好聞,你在這兒等我,很快就好,我們就回家了。”
游景還想再勸勸,但是韻書拉着她的袖子就是不松手,望着她的眼神裏全是祈求,游景是真的拒絕不了,但也真的不想韻書上去,正打算再好好勸勸的時候,樓上的柏霓就開口了:“哎呀,夫人那是不放心你呢,怕你對我有什麽不軌的舉動,你就帶着夫人上來呗,正好看着你,別對我有不軌的舉動,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于是游景不說話了,她覺得柏霓說的也有點道理,韻書之前還在誤會她跟柏霓,那現在稍微有點不太放心,想跟着也是無可厚非的,這麽想着,游景雖然擔心韻書會不舒服,但也沒有再堅持讓她自己在樓下等着,從兜裏掏出一塊兒手帕遞給了韻書:“一會兒覺得不舒服,就捂住鼻子,很快就好。”
接過了手帕,紀韻書被游景牽着一步步上了臺階,走了幾階之後,就聽到韻書低聲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游景非常想問問她既然不是那個意思,那到底是哪個意思呢?可惜臺階太短了,沒兩步就走到了柏霓的跟前,柏霓也是厲害,身上多處刀傷,可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還能跟游景嬉笑兩句,然後乖乖回了床上:“夫人可別介意,我這傷好得差不多,我就滾,馬上就滾,絕對不在這兒礙您的眼。”
屋子裏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确實讓紀韻書感到不适,有點難受,手帕拿在手裏,到底韻書也沒有用,她想上前看看柏霓的傷,聽她這樣一說,也知道柏霓是在開玩笑,自己又不好意思了:“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我跟你道歉。你受傷自己在這兒也不好,又沒人照顧,不然跟我們回家吧?我可以幫忙的。”
“可不敢,可不敢。”游景在上藥,柏霓刺眼咧嘴跟紀韻書說話:“我家裏那個醋壇子,比夫人醋多了,她也不知道從哪兒聽到點兒流言,非說我跟游景有點什麽,為這事兒沒少難為我呢,要是再讓她知道,我住游景家裏去了,非跟我離婚不行!夫人好意我心領了,我哪兒也不能去,我只能自己待着。”語氣裏似有認命,可偏偏又能聽到一絲甜蜜的味道在裏面。
游景不樂意見柏霓跟韻書在這兒瞎胡扯,紗布扯了扯,語氣有點冷:“側身,動動。”
紀韻書一聽柏霓說她家夫人也吃醋她們兩個的事兒,馬上就去看游景,那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游景無奈嘆氣道:“你當初在學校但凡安生點,也不會有那麽多流言,該,自作自受!”還連累她,于是游景下手就更重了一點兒,絲毫也不顧念昔日同窗之誼,疼得柏霓呲哇亂叫:“游景,你絕對是故意報複我的!”
在得知真的有人這麽八卦她們兩個之後,柏霓當着韻書的面,認真反思檢讨自己從前的不當行為,并且還給韻書透漏了很多游景上學時候的傻事,比如每天晚上都要對着照片說聲晚安什麽的,一張照片護得比命都重要,誰都不許碰,看一眼都不許的那種。
“也就我了,我多機靈呀,愣是讓我給發現了原來冷面無情的游景竟然還有軟肋可以戳。”說到這裏,柏霓就得意了:“我都找到她軟肋了,我為什麽不戳呀,當然要使勁戳了!哎哎哎,輕點輕點,游景你真是下死手呀,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紀韻書看着柏霓疼得汗都冒下來了,頓時就有點同情她,可同情歸同情,她還是護着游景的:“誰讓你亂動人家東西的,個人隐私不允許侵犯,你不動她的東西,哪有那麽多事兒。”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柏霓的錯。
“我錯了,我認錯,對不起。”柏霓語氣非常誠懇:“我辦完事兒就走,絕對不在這兒多留一秒鐘!”
游景抓住了她的漏洞,直接就問:“你辦什麽事兒?”
“跟你沒關系,別問了。”柏霓很快鎮定下來:“我也不會給你惹麻煩的,保證!”
游景上完了藥,提醒她:“別忘了,沒有我的許可,你不許擅自行動。”
“我都這樣了,我還行動什麽呀行動!”上完藥的柏霓就開始趕人:“行了行了,夫人再見,你們趕緊回家吧,我瞧着夫人都累了,游景你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怪不得追個人追了這麽多年,這方面你就是不如我,行了,快走吧!”
還想再叮囑柏霓兩句的,可惜這人趕客趕得非常不留情面,游景就帶着韻書回家了,路上還拐了個彎兒給韻書買了一點兒她喜歡吃的小零食,可是韻書好像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平時喜歡的零食,這會兒都拿在手裏了,也沒多大的反應,才剛剛回家,手裏的東西還沒放好呢,游景就被韻書拉着直接進了卧室。
“怎麽了?韻書,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游景話還沒問完呢,紀韻書就開始解她扣子了,因為得了夫人的指令,游景再出門的時候,扣子一定要系在最上面那一顆,韻書解起來的時候有點不順手,幾次都沒有解開。
游景有點招架不住這樣的局面,首先她不知道韻書到底想幹什麽,其次韻書這樣很容易讓她想幹點什麽,這樣走向就不太對了,哪怕游景告訴自己要忍住,得一步步慢慢來,可此情此景,她也只能攬住了韻書的腰,低頭吻下去的同時,把韻書壓倒在了床上,吻還在繼續,韻書解扣子的動作也在繼續。
游景很配合她,扣子很快就解完了,本以為解完扣子往下該由自己來掌控的時候,韻書忽然就不讓親了,不僅不讓親了,還把游景給推開,端坐在床上,雖然還是有點喘的,但很正經,一點兒也不像是要有點什麽的樣子。
也對,她能有點什麽呀,還是游景自己多想了。
“韻書,你在看什麽?”
手貼着腰腹摸到了一條長長的傷疤,今天游景給柏霓上藥的時候,韻書不僅看到了柏霓身上的傷,還看到了很多陳年的舊傷疤,雖然游景擋住了大半,但韻書還是看到了一些的,她當時腦子第一時間想的就是游景的身上是不是也有一樣多的傷疤?她忍了很久,就等着回來看看,看看游景以前受過的傷,她是不是也跟柏霓一樣,像今天這樣,身上裹着紗布,紗布裏還透着血,那畫面,是紀韻書不能想的。
紀韻書什麽話都沒有說,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已經發生的她無法改變,手指一處處摸着游景身上的傷疤,有大有小,還有一些甚至她都能通過傷疤的痕跡判斷出當時的游景是被哪個型號的武器所傷,她看得認真,動作輕柔,似乎是怕弄疼了游景一樣。
疼是不疼的,就是游景感覺自己的呼吸明顯急促了許多,心跳也在加快,扣住了韻書的手,不讓她再摸下去了,這對游景來說,既是享受,也是挑戰,萬一挑戰失敗,那她豈不是白忍了,所以,韻書的第一次發情期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到!
“沒事,早就不疼了。”一句話,嗓音沙啞裏帶着點壓抑。
“怎麽可能不疼呢。”紀韻書摸着游景肩頭,然後換了個位子,主動挨游景更近一點,然後低頭吻在了傷痕處,舌尖輕輕擦過,溫|熱|濡|濕,游景渾身顫栗,呼吸越發急促,咽了口唾沫,想拉開韻書,可是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紀韻書吻得很認真,每一處傷痕她都吻過,好像這樣就可以抵消游景曾經受過的傷,當然對游景來說,确實是抵消了,抵消了舊傷又添了新傷,心跳越來越快,在韻書吻着她心口的時候,游景終于忍不住了:“這裏沒有傷。”她要是傷在這兒了,絕對比現在的情況還要命懸一線!
“我知道呀。”紀韻書小聲說道:“我想親親阿景。”然後就被游景按住腰壓倒,拿回了主動位置。
因為生病請假的緣故,紀韻書缺了課,病好之後她又變得積極了起來,而且狀态也比之前的時候要好上很多,早上來的早,教室裏都沒什麽人,她能靜下心,把游景幫她補課的內容再記記,省得上課的時候跟不上。
郁揚來的時候,紀韻書差不多都複習完了,可能是被紀韻書激勵的,郁揚同學最近的學習熱情非常高漲,偏偏在他很積極的時候,韻書生病請假了,幾天沒來,郁揚同學就非常的孤獨又寂寞,一早看看到韻書的時候,激動之情可想而知,偏偏,韻書對他并不怎麽熱情,甚至還非常冷淡,拒絕了郁揚要幫她補課的提議。
郁揚因為站了游景跟柏霓的邪教,他在紀韻書的心裏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夥伴了,甚至要不是因為是同學,紀韻書都不想跟他說話,什麽眼光呀,随便給人瞎組隊,還都是假的,散布流言,害她誤會一場,還鬧了那麽大的笑話。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郁揚眼光不好,還不是一般的不好,那是非常的不好,紀韻書才不會跟眼光差成這樣的人做朋友!
“韻書,你怎麽都不理我呀?”郁揚直嘆氣:“是不是病沒好呀?你生病的時候我去看你來着,可是沒讓我進去。哎,你家的智能管家真的好棒呀,給我推薦一下呗。”
智能管家應該就是卡西了,不過不讓他進門的應該是游景,游景可能也煩了郁揚,無憑無據亂造游景的謠,游景當然要煩他的!
“就普通的居家機器人,市面上賣的那種。”
郁揚把紀韻書對他的冷淡全都歸結為韻書病還沒好,沒什麽精神,但是他的談話欲望非常強烈,并沒有因為韻書不搭理他,就要放棄:“唉,最近好倒黴,你知道嗎?游景跟柏霓的小窩被封了,莫名其妙就被封了,不僅被封了,而且現在全網禁了她倆的話題,所以跟她們有關的數據也好,照片文字也好,全都不見了,消失得幹幹淨淨呀,什麽都沒了。”
一邊說一邊感嘆,能看出來他是真的難過:“韻書呀,你說這是什麽意思呢?別懷疑,這麽大的手筆,那一定是司艦長做的,我現在就想,司艦長這是什麽意思,是為了給她跟柏霓重新在一起造勢呢?還是為了怕別人以後說柏霓是小三上位,提前把這些消息都清一清,好有一個幹淨的開始,免得連累柏霓名聲不好,畢竟司艦長現在還有婚契在身,多少是不方便的。”
紀韻書氣得都要吐血了:“去你那邊,別跟我說話!”
游景撤掉這些消息能有什麽原因呀,當然是因為那消息是假的了,放任假消息肆意傳播影響她們妻妻感情,這種事兒當然是不能忍的,當然紀韻書并不知道游景的動作這麽快,處理得這麽幹淨。
假消息是處理幹淨了,但明顯有些執迷不悟的人還不願意相信,紀韻書懶得跟郁揚說話,自己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去吧,游景才不會跟柏霓在一起呢,既然磕了邪教,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而且人家柏霓也結婚了,哼!
“喂喂喂,韻書你別這樣呀?”郁揚死賴着不走:“你都不知道我丢了多少的照片,而且找都找不回來,不過不要緊,司艦長婚契馬上就要到期,等她跟柏霓正式在一起,肯定還有更多的照片。”說着那表情就又得意了起來。
紀韻書實在是忍不了,一把就把郁揚從自己桌子上推下去了:“人家司艦長肯定是看不慣你們傳播假消息,才給你封的,而且我怎麽聽說司艦長婚姻生活幸福美滿,并沒有要離婚的打算!”
“可她們婚契馬上就到期了。”郁揚也不知道自己重複這麽一句無意義的話是要幹什麽。
紀韻書更不高興了:“到期不會續嗎?上課!”
郁揚小心翼翼:“韻書呀,你是不是AO戀的推崇者?可這也不對呀,你一個Beta,推崇AO正道幹什麽?”
然後郁揚就得到了一個白眼。
章節目錄 檸檬酸的第37天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