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賣酒女領着她們穿過了舞池, 走到一處比較隐蔽的通道內,然後幾經轉彎之後, 終于把她們兩個帶到了下行的電梯門口,電梯外面同樣守着一個戴着兔耳朵的男人,不過看起來兇神惡煞很多,黑色的工字背心露出了健碩的肌肉,紀韻書看着應該是個打手, 有點擔心地望了游景一眼, 然後故意用誇張地又有點嗲的語氣說道:“天吶, 這個人怎麽這樣子,算了, 我們不去了吧,看着怪吓人的, 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地方, 萬一他們要是劫財怎麽辦?”
“親愛的, 怎麽會呢?”游景憋笑:“這樣, 你先跟我們說說下面有什麽好玩的, 讓我老婆安心一下, 不然你看你們門口站着這麽一個大漢, 她擔心。”
賣酒女臉上堆滿了笑:“小妹妹放心, 哪能兒呀。”這會兒四周已經沒什麽人了,她才壓低了聲音介紹了兩句:“現在外面查的嚴,好玩的都在下面,一般人不識貨當然就不知道, 可二位不一樣呀,二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出手又大方,肯定得來試試籌碼放上去的快感,輸贏不重要,不就圖個樂呵嗎?”
紀韻書假裝驚訝:“哦,原來你們是在賭博呀?賭博好玩呀,都賭什麽?怎麽玩的?”
“花樣多着呢。”賣酒女賣了一個關子:“一會兒小妹妹自己去體驗一下就知道了。”
然後示意兔耳朵的大漢打開通道,那大漢見她們是生面孔,似乎還有點猶豫,不知道賣酒女跟他說了點什麽,然後打開入口,讓紀韻書跟游景兩個人進去了,賣酒女把她們送到這兒就算是完了:“祝兩位玩得愉快。”
電梯開始下降,紀韻書悄悄松了一口氣,正想跟游景說話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了電梯裏一閃一閃的小亮點,明顯裏面是有監控的,她就有點緊張了,游景倒是淡定,趁着電梯下行的時候,單手就把韻書扣在了角落裏,看似在跟韻書接吻纏綿,其實就是趴在她耳邊跟韻書說小話。
“一會兒跟緊我,酒水飲料一律不能碰。”
紀韻書眨着眼睛表示明白,游景又說道:“下面是賭場,可能要玩幾把,韻書不要生氣。”
這是?紀韻書眨眼睛的頻率快了一點,這是什麽意思呀?在跟自己報備嗎?這就不用了吧?
游景笑了一下:“我存有私房錢,一直沒讓韻書知道,所以韻書一會兒不要生氣。”
紀韻書又眨眼睛,因為這裏空間很小,她不能像游景一樣控制自己的音量音頻不被聽見,所以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聽游景說到這裏的時候,實在有點想笑了,怎麽能這麽可愛呢?
自爆藏私房錢可還行?
其實她們兩個在這方面都沒什麽問題,韻書家裏有錢,紀爸爸在外面掙錢就養着韻書這麽一個寶貝閨女,從成年開始,紀爸爸每年都讓財務直接給韻書分成的那種,她平時需要花錢的地方幾乎等于沒有,賬戶上的餘額一直在增加,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游景往她賬戶上打的家用到底是多少,只知道結婚以後游景一直都在給她打錢,但是具體數額方面,紀韻書從來都沒有操過這方面的心。
作為一個家底十分富裕,且十分勤儉節約的富二代,紀韻書所有的花銷也就是點個外賣了,那也是游景不在家的時候,游景在家,她連外賣也不需要點,平時家裏需要添置的東西也都是游景交代卡西直接置辦的,韻書也不操心,所以乍然一聽游景說她藏有私房錢這個事兒,韻書就憋不住想笑。
誰還沒有個私房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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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韻書實在是憋不住了,小聲說道:“我也有,我有好多呢。”語氣裏明顯是有點得意,還有點炫耀的意思。
“為什麽不能有私房錢?”
游景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大家都是這麽說的,她也就這麽跟韻書說了:“我剛結婚的時候前輩教我的,說一定要把財政大權交給家裏的老婆這樣才能證明你愛她的,我就交了。後來前輩又告訴我,雖然財政大權一定要交給老婆,但自己也要存點私房錢,留着給老婆買禮物制造驚喜。”那位前輩家裏可是出了名的恩愛和美,不少人求着他分享婚姻生活的經驗,游景也聽了幾句,她覺得有道理的就聽了。
“是這樣嗎?”紀韻書之前也沒有過婚姻生活,她的家庭也不是正常的婚姻家庭,所以并不是很了解普通婚姻家裏的基本運作情況,聽了游景的話之後,還有點茫然但感覺也聽懂了:“那我是不是還要繼續假裝不知道阿景有私房錢比較好?因為你還要給我買禮物呀。”
“我覺得我們家可能不需要私房錢這個名詞。”
正說着呢,電梯就到了,開門之後還是一個兔耳朵黑色工字背心的大漢,跟樓上的那個看起來像是雙胞胎的兄弟,掃了一眼兩個人,拿起手上熒光的印章就要韻書伸手,紀韻書馬上就拒絕了,她有點敏感,出來之前也查過一些資料,作為一個Omega,絕對不能讓人随便往自己身上亂整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非常有原則!
“這是通行證,必須得有,沒有不讓進,你們是阿英的客人,這是阿英的章。”兔耳朵大漢把印章舉給她們看,上面果然有一個“英”字,應該就是那個賣酒女,賣酒女拉來了客人,客人在這裏的消費都是要抽成給她的,所以一般都會有一個标記,當然紀韻書并不知道那麽多,還是一臉懷疑:“你那印章看起來顏色就是怪怪的,會不會對皮膚不好呀?我過敏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不能接觸的。”
“規矩!”兔耳朵大漢明顯不知道變通的,黑着一張臉特別能唬人。
紀韻書看了游景一眼,馬上說道:“什麽破規矩,不玩了,我們走。”然後賭氣就要走,游景見狀,趕緊好生哄着,紀韻書就還是一味的鬧脾氣,游景只得跟那兔耳朵大漢商量:“就是一個記號而已,這樣,你別蓋她皮膚上,我們在衣服上戳一下,意思到了不就行了嗎?”
大漢猶豫的功夫,游景就從他手裏拿了印章,扯着韻書的袖口落了一個記號,然後順手又往自己衣服上蓋了一下,還了回去:“這不就完了嗎?生意人就要懂得變通,這客人都走到這兒呢,都能讓你給攆走了,回去看老板怎麽削你!親愛的,這回可以了吧?”
紀韻書看了一眼,勉強算是接受了,只是路過那大漢的時候,臉上明顯還是不快的。兩人走了之後,那大漢看了看手裏的印章,總覺得剛才有點怪怪的,她怎麽從自己手裏把東西拿走的?
摟着游景的胳膊,紀韻書加快了腳步,下面的人明顯沒有樓上那麽多,但也不少了,音樂依舊非常炸,能調動情緒上的積極性,長長的走廊四周都是各種小型的賭博機器,有幾個人在玩着試手,紀韻書感覺自己走到了安全地帶之後才松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看衣服上的印章,會發光,而且她剛才也注意到了,那幾個玩機器的人手背是也有這種印章,只是顏色不一樣,她們是紅色的,那幾個人是藍色的,是有區別的,紀韻書有點奇怪:“是不是我們被人注意到了?”
可能是心裏有鬼的原因,就總是有點膽戰心驚,生怕是不小心洩露了她們這次過來的真正目的:“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呀?聞着味道也不太對,感覺好像是什麽香。”
老實說,游景也不知道什麽是什麽香,但是她也聞到了這種香味,應該不是什麽普通的東西,對于韻書如此敏銳的警覺能力,游景還真是佩服的,如果是她自己一個人的話,可能就是注意到了,也不會這麽謹慎。
“不好說,回去分析一下,就知道這裏面是什麽東西了。”游景攬着韻書的腰,聲音大了一點:“不過,我家親愛的,還真是非常厲害了,非常聰明機靈。”
突然被誇獎,紀韻書有點不太好意思:“阿景才厲害,我剛才看到了,你從那個大塊兒手裏拿走印章,真的好厲害,他估計沒想到你能那麽快。”
游景剛才是借着拿印章的動作,就試了試那人的身手,拿走印章擡手的時候動作故意繞了一下,順着那人的脖子就過了一遍,當時游景的動作可以直接一擊鎖住他的咽喉,可惜那人是一點兒的反應都沒有,看起來塊兒頭大,也就是充個門面而已,并不是真的打手。
“才不是,是他們都太菜了,沒有我家阿景厲害。”
能被老婆這麽誇,游景都有點想飄飄然了,但是她也知道,這種賭場裏面一定會有真正的打手,絕對不會是門口的這些菜鳥級別的,所以還是得小心為上。
內場就熱鬧多了,有專人帶着她們去換了籌碼,付賬的時候紀韻書特別大氣:“用我的!”然後沖游景小聲說道:“我也有好多私房錢,平時都沒地方花。”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是得好好消費一下的。
見韻書高興,游景也沒攔着,反正她家小朋友今天在這兒刷出去了多少的星幣,以後都得給她乖乖吐出來,少一個籽兒都不行的那種。
紀韻書沒來過這種地方,說不好奇是假的,游景就帶着她各個桌子都轉悠了一下,先從最基本的比大小開始,紀韻書手裏有好多的籌碼,她也不知道怎麽玩兒,每次游景說放哪兒就放哪兒,但是基本上就沒有贏過,一連輸了好幾把之後,紀韻書終于相信游景也沒來過,業務明顯就不熟練嘛,其他人都已經開始跟她們反着押了,太氣人!
“不聽你的了,你手氣好差呀。”紀韻書搖頭,自己看了一會兒:“押小!”
她也是随便說着玩的,誰知道開了以後竟然真的就中了,當時就非常高興了,晃悠着游景的胳膊:“我贏了,我贏了!”
游景摸摸鼻子,不得不承認,可能老婆的運氣是比她要好上那麽一點兒的。
搖篩子的人見狀也笑了:“小姑娘手氣好,這把壓哪兒呀?”
“還押小。”紀韻書贏了錢又全都放在了小上面,然後又贏了。
幾把之後,紀韻書押的基本上全中,只有一兩次沒有中,局面就發生了變化,一開始還跟她們對着押的,現在全都跟着韻書押了,游景瞧着勢頭好像有點大,沒想到老婆手氣太好還引起了一點點小小的騷動,見好就收才是關鍵,于是游景就握住了韻書的手,把人摟在懷裏,低語了一句,然後說道:“這把押大。”就把之前韻書贏來的籌碼全都押了上去,桌子邊的人見是她的決定,一時間有點猶豫不知道是跟還是不跟,最後有人決定賭一把,就跟了,有人明顯不想冒險,就放了小籌碼。
“小!”
開出來果然跟游景相反,紀韻書都要忍不住笑她了,游景也不在意,摟着人就從桌子裏撤了出來,之前韻書運氣好,已經贏了不少的錢,再往下估計就是黑箱操作了,那也沒什麽意思,游景不想在這兒多耽誤時間,就是練練手而已,把贏來的錢再輸回去,然後就好脫身,這是行家都懂的規矩。
游景不懂這裏面的規矩,她只是遵從了基本的生存法則。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兒?”紀韻書小聲問道:“我剛才聽見他們說,這裏都是小打小鬧,好像還有更厲害的地方?要不要去?”
“更厲害的地方不是我們能随便進去的,你得在這兒消費夠了,他們見你人傻錢多才會有人過來帶你去。”游景打趣韻書:“像你這樣,人這麽聰明你猜一個準的,人家又不傻,帶你去幹什麽?”
紀韻書也笑了:“我也不知道呀,你說多奇怪,就随便猜猜就能中,太神奇了,可能比大小太簡單了,要不要玩牌看看?說不定玩牌就輸錢了,我們就人傻錢多了呗?對不對?”
游景想了一下:“也行。”
牌桌那邊就安靜很多,跟比大小的嘈雜不一樣,這裏已經是進階版了,游景不會玩牌,基本規則都不太懂,韻書就自告奮勇了:“我會呀,喬齊以前教過我,我們在歷史研究所的時候老玩,不過不是這樣玩的,就往臉上貼紙條,誰輸就貼誰。”
于是紀韻書就坐在了大而軟的沙發上,游景靠着沙發護着她,跟對面的人一對一玩,這跟之前比大小就不一樣了,籌碼比較大,紀韻書還非常理智,悄悄跟游景比了一個三,意思是只玩三局,要是都輸了,馬上就走。
雖然她有錢,但不是這麽玩的。
但是沒想到,三局全都贏了,籌碼瞬間就翻了幾倍,紀韻書有點發愁,遮着臉小聲問游景:“現在怎麽辦呀?”實在不是她要贏,關鍵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她手裏的牌就特別好,簡直可以說得上是要什麽來什麽了,發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點奇怪了,可能是懷疑她作弊,但是又不敢确認。
“還跟之前一樣,最後一局全都輸進去。”游景小聲交代:“一會兒出牌你聽我的。”倆人還在商量呢,對面就又坐了一個人,而且這回來的好像還是個挺厲害的人。
因為紀韻書跟游景兩個人正在小聲交流,游景的俯身也沒注意看,而且她的身體擋住了韻書大半的視線,所以韻書就只能看到對面的人帶了好幾個保镖,然後好像還把周圍給清了場,連發牌的人都換了,紀韻書有點緊張了,小幅度晃了晃游景,想問問她該怎麽辦的時候,游景起身,然後她看見了對面的人。
紀韻書整個人都懵了,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還是游景反應快,馬上站直,開口叫了人:“爸爸。”
紀韻書悄悄扯住了游景的袖子,猶豫了一下:“爸,你怎麽在這兒?”
對面的紀爸爸臉上的不悅非常明顯,擡手讓那人繼續發牌:“我還想問問你呢,你不在家,怎麽跑這兒來了?”然後瞪了游景一眼,明顯是責備游景的意思。
家裏寶貝的Omega閨女從小就又乖又聽話,要不是游景帶着,韻書能知道這種地方?她能上這兒來?于是紀爸爸的火氣就沖着游景去了:“我把她交給你,就是讓你好好照顧她的,你就是這樣給我照顧的人?這是什麽地方?你帶她到這兒來?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爸爸,不怪阿景,是我自己要來的。”紀韻書非常護着游景:“那什麽,我們來度假的,我見這裏面好熱鬧,就是過來看個稀罕。”
紀爸爸顯然不相信這種說法:“要不是財務通知我你在這兒有大筆消費,我還不知道我的寶貝女兒,馬上就要被人帶壞了!你自己非要來?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你知道這門朝哪兒開嗎?要是沒人領路,你能走到這兒來?!”
一句句問的韻書啞口無言:“反正我自己來的,跟阿景沒關系。”
“而且,爸爸為什麽要說我,你自己還不是在這裏,都說不是什麽好地方了,那你在這兒幹什麽?”紀韻書也不高興了,她跟阿景來是要來查案子的,那爸爸來幹什麽?
紀爸爸拿着手裏的牌:“不該你管的不要管,把你贏的籌碼輸給我,然後馬上給我回家,我會派人送你們回去。”
“憑什麽呀?”紀韻書就不樂意了:“爸爸不說自己來幹什麽,我也不會走的。”
“胡鬧!”
紀爸爸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游景先開口了:“爸爸,我們不是胡鬧的,我跟韻書在這兒是因為我有一個案子要查,把她自己一個人留在外面實在不放心,所以才會帶着韻書一起進來。”在賭場被爸爸抓到帶着老婆來賭博,怎麽感覺都像是洗不白了呢?
“你怎麽說了。”紀韻書有點急,這還有人在呢,先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那她們還怎麽查案呀?
都怪爸爸,太過分了!
“沒事兒,這兒應該都是爸爸的人了,對吧?”游景剛才也不确定,但是見那發牌的人面色始終如常,在紀爸爸明顯串通韻書退場的時候,她都沒有什麽反應,可見是自己人才對。
紀爸爸點頭:“倒是有點眼力見,跟這個傻丫頭就是不一樣!聽爸爸的,快回去,這地方不幹淨。”
“爸爸怎麽知道不幹淨的?”紀韻書馬上就找到了問題的重點:“而且爸爸好像對這裏很熟悉一樣,是不是跟他們有聯系?爸爸最好說實話。”眼神明顯是威脅的,一副你如果跟他們有關系的話,我說不定就要大義滅親了。
紀爸爸無奈嘆氣:“就這麽想爸爸的?算了,我跟他們老板有一筆生意上的往來,确實來過幾次。”
游景又說道:“是賭場的生意往來嗎?”紀家是軍|火|商,怎麽會跟賭場有瓜葛?
紀爸爸搖頭:“這事兒跟你們沒關系。游景你就是出來辦任務,也不能帶着韻書,趕緊送她回去,再有下一次,我可饒不了你!”
“跟阿景沒關系,是我自己纏着她帶我來的。”就很護,一點兒也聽不得說游景的不好。
游景非常誠懇地說道:“爸爸放心,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只是現在還不能送韻書回去,我不放心她離開我的視線。”
紀爸爸還想說什麽的時候,紀韻書就站起來了:“爸爸你說的什麽生意都是借口吧,根本就是為了糊弄我們的,你最好想想清楚,這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你也知道,如果等我們查清楚了,到時候爸爸要怎麽脫身?”
“我真是來談生意的。”紀爸爸見女兒誤會了,無奈嘆氣:“只不過不是你們以為的生意。這地方也不是一個賭場,這是一個地下交易市場,是個黑市,我之前手裏有一批貨被劫持了,然後我調查之後才發現,我被劫走的那一批貨在這裏出現過,所以才跟到這裏來的,這地方非常危險,韻書你趕緊離開這裏,游景也是,不要摻和進來,知道不知道?”
聽着爸爸的話,感覺好像還是有點嚴重的樣子,紀韻書就怯怯的看了游景一眼:“那現在怎麽辦?”
對面的紀爸爸看着女兒信賴的眼神全給了游景非常的不憤:“什麽怎麽辦,當然是我派人送你們回去,不要插手這件事,該上哪兒玩去上哪兒玩去,錢不夠了,爸給你打。”
“誰要你的錢了。”紀韻書小嘴一嘟:“我們有錢,特別多。”
那語氣裏的小驕傲簡直不要太明顯了,紀爸爸現在的危機感就非常重,寶貝女兒都不要他的錢了,這以後奔波的動力在哪裏呀?他還要什麽貨呀,閨女都快沒了。
章節目錄 檸檬酸的第5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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