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洞房(二合一)

東宮弘教殿中燈火輝煌,管弦盛陳,舞袖低回,筵席一直排到廊下、院中。

今日太子大婚,三省六部和京兆官員皆來赴宴;各地節度、都督、州牧刺史府都派了專員前來道賀;更有八方藩屬國派遣賀婚使遠道而來。

端的是緋紫耀目,玉觞金筵,衆人觥籌交錯,樂不思蜀。

本朝風氣開放,時人喜好歌舞,酒過三巡,衆人面紅耳熱,便開始技癢難耐,紛紛起身一展舞姿歌喉,醉眼朦胧間,逮着個人便稱兄道弟、把臂言歡,也不管昨日在朝會上吵得差點厮打起來。

所有人都興高采烈,暢樂之至。

只有太子本人老大不高興。

他握着酒觞,冷眼看着高官們群魔亂舞,一張臉快耷拉到食案上了。

他乜了一眼大媒盧思茂,德高望重的盧公正興致勃勃地跳胡旋舞。

虧他大腹便便,身姿卻這般矯健靈巧,轉得像只中間大兩頭尖的陀螺,一雙袖子舞得如同兩道紫電,贏來堂中陣陣喝彩。

尉遲越心道酒這東西真不是東西,堂中這些都是大燕的股肱棟梁,三杯黃湯下肚便渾然忘我,連體統都不要了。

釀酒又糟踐糧食,今歲山東大旱連着蝗災,秋季定然欠收,減免賦稅是必須的,保不齊還要開倉放糧赈災,明年國庫肯定吃緊。

就該把這有百害而無一用的東西禁了,尉遲越涼涼地看了一眼觞中殘酒,用指尖敲敲杯壁,心道明日便叫禦史中丞上書。

正想着,就見禦史中丞周宣舉杯長笑:“快哉!快哉!當浮一大白!”

說罷仰起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擡袖揩揩嘴:“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傾耳聽……嗝……”

尉遲越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大媒盧思茂跳了兩支曲子,略感力不從心,只得停下喘口氣。

Advertisement

他正了正頭頂上歪斜的蟬冠,目光往席中一掃,不知怎麽發現了尉遲越這條漏網之魚。

他甩甩袖子,二話不說又舞了起來,如一陣紫色的旋風,片刻便舞到了太子的席前,邊舞邊下拜:“今日殿下大喜之日,何故枯坐席中,不妨與臣等同樂。”

說着也不見外,笑眯眯地來拉扯尉遲越:“來來來,殿下,娶婦是人生第一等樂事,莫要這麽苦大仇深的……咱們今日定要通宵達旦,載歌載舞,不醉不歸!”

尉遲越嘴上推辭:“某不擅歌舞,還請盧公見諒。”

心裏冷笑,娶婦連新婦的面都見不到,陪你們這些老頭子飲酒,這是哪門子的樂事。

盧思茂歪纏了一會兒,尉遲越只是不肯就範,他只得作罷,灌了他兩杯酒,和禦史中丞抱在一起載歌載舞去了。

尉遲越拿起清水漱了漱口,皺皺眉頭,這東西到底有什麽好喝的,入喉辛辣,還令人喪失神智,令人做出種種蠢行來,着實誤事。他向來量淺,平日幾乎是滴酒不沾,宴飲上便總是吃苦頭。

上輩子大婚,他叫群臣幾杯便灌得不省人事,被橫着擡到東側殿,直到三更胸悶氣短醒轉過來,只來得及叫黃門去後面傳句話,便吐得天昏地暗,第二日頭疼欲裂,在床上躺了一日。

那時候他對沈氏有些抱歉,雖然不滿意張皇後替他選的太子妃,但他也不至于故意在大婚當日下她臉面。

然而他身為儲君,斷然沒有向妻室賠禮道歉的道理,事後賞了她兩箱錦緞就算囫囵過去了。

後來見她沒什麽異狀,便将此事抛在了腦後。

如今想來,她那時候初來乍到,第一夜便獨守空房,想必滋味不好受。

好在這一世他早有防備,一早便叫黃門在自己的酒壺中兌了大半的清水,定然不會重蹈覆轍。

他又等了一會兒,見堂中已有不少官員醉倒,便佯裝不支,扶着額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向着群臣作揖,稱醉道失陪。

臣僚們大多已經醉得五迷三道,哪裏還顧得上他,搖頭晃腦地嘟囔幾句,便叫他成功溜了出來。

尉遲越由兩個黃門攙扶着出了弘教殿,沿着回廊繞到殿後,從後門出了院子。

一走到僻靜無人處,尉遲越的醉态便當然無存,正要舉步趕往寝殿,忽地聞到自己衣服上酒氣熏人,改了主意道:“先去浴堂殿,伺候我沐浴更衣洗漱。”

想了想又道:“再煮一爐椒桂湯。”他的酒裏雖然摻了水,但兌稀的酒也是酒,口中難免有酒氣,他自己尚且覺得熏人,更別說沈氏了。

這是他們大婚第一夜,須得慎重些。

尉遲越一邊盤算着,一邊去了長壽院西側的浴堂殿,将自己裏裏外外捯饬得如蘭似麝噴香噴香,換上薰了龍涎香的新衣,這才躊躇滿志地出了浴堂殿。

剛走出兩步,他又折返回去,從香盒中取了一片雞舌香含在口中,确保自己吐氣如蘭。

這下是萬無一失了。

尉遲越瞥了一眼更漏,已經将近子時了,他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從酒筵上脫身便已有些晚,沐浴更衣耽擱了一會兒,想必沈氏這時候,已經等得有些心焦了。

這麽一想,他不由加快了腳步。

今日東宮燈火璀璨,映照得星月無光,也用不着提燈照路,尉遲越疾步在回廊中穿行,腰間佩劍、金絲香囊與玉腰帶相撞,時不時發出丁零當啷的歡快響聲。

不一會兒他便覺額頭沁出薄汗,已是仲秋,但氣候依舊有些熱,晚風帶着燥意。

風一吹,方才飲下去的酒發散出來,直往尉遲越頭頂蒸騰,鬧得他又些熏然。

他不禁想起方才行合卺之禮,沈氏大約是不擅飲酒,一口下去辣着了,眼裏沁出薄薄一層水光,哪怕一張臉塗得五顏六色,也頗為動人。

若是洗去鉛華,略飲一點薄酒,雙頰暈紅,星眼迷離,還不知有多好看呢。

這麽一想,酒這東西也并非全無是處。

尉遲越不由又想到那日桃林中她一身素淡衣裳、脂粉未施的樣子。

她此刻想必已經沐浴洗濯一新,換上了寝衣,正坐在帳幄中等他一起行……敦倫之禮。

尉遲越想到此處,腹中便像點了一把火,方才的酒意借着火勢竄遍他全身。

他只覺頭重腳輕,腳底下軟綿綿的,仿佛踩在雲上,笑意不由自主地從嘴角蕩漾開去。

尉遲越心頭一凜,掖了掖衣襟,正了正金冠,此乃人倫大事,不可存有狎戲之心。

常言道酒為色之媒,果然不是好東西。

他一會兒心旌搖蕩,一會兒克己複禮,終于揣着一腔矛盾來到了長壽院。

寝殿中燭火吹熄了大半,加上帷幔重重,比別處顯得深幽些,尉遲越有些納悶,不過還是理了理衣袍,舉步往裏走去。

外殿內侍見太子來了,連忙齊刷刷地跪下行禮。

內殿的宮人聽見動靜,都慌了神。

大婚之夜太子妃自己先睡了,太子若是發怒,他們這些下人多半也要遭殃。

可是此時去叫醒太子妃……

他們想起眉妩的遭遇,又默默退縮了。

殿下發作一頓,大不了就是罰他們去掃茅廁,而打攪了太子妃清夢,可是會被逐出宮去的。

兩害相權,還是太子妃更可怕一些。

素娥和湘娥也很着急,他們與沈宜秋親近,不怕被她發落,但是他們家小娘子剛剛立了威,他們自己人怎麽能去拆臺?

他們到底也才十幾歲,雖算機敏,可歷練有限,遇上這種事也慌了手腳。

一個遲疑,太子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屏風前。

這時候再要去叫醒小娘子也來不及了,素娥和湘娥心如擂鼓,面色煞白,只好拜倒行禮:“奴婢拜見太子殿下。”

素娥機靈,有意将那聲“太子殿下”叫得特別響亮,然而沈宜秋睡功了得,只要睡熟了,便是有人将屋拆了她也未必會醒。

素娥悄悄往紗帳中一看,裏面的被子卷半點沒動彈,後背頓時一涼,心道完了。

這時,尉遲越也已到了帳前,縱然隔着一層朱色的紗帳,他也看能看出來,沈氏并未如他所料端坐帳中,等待與他行那……敦倫之禮。

看到帳中的景象,他怔然立在當地,疑心自己是醉了。

尉遲越觑了觑眼睛,再睜大,帳中的被子卷還在原地,穩如磐石,巋然不動。

他醉意上頭,腦筋轉得有些慢,只覺迷茫。

大婚之夜,沈氏一個人睡着了?就這麽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尉遲越好容易回過味來,心中五味雜陳,憤慨有之,惱怒有之,但更多的是委屈——看看,這就是你千方百計娶來的新婦!

暑氣未消的八月初,他卻仿佛置身草木黃落的深秋。

若是換了從前,尉遲越一定毫不猶豫地拂袖離去,可一想到沈氏上輩子為了他自戕,他又躊躇起來。

不能走,若是此時離去,宮人們都看在眼裏,她這個主母便不好做了。

尉遲越打定了主意,對素娥、湘娥還有一衆宮人、內侍道:“你們退至殿外吧。”

衆人方才都吓得噤若寒蟬,此時見太子殿下語氣平靜,不似發怒,心放回了肚子裏。

尉遲越待人走了,便想去叫醒沈宜秋,撩開帳子,卻見少女緊緊裹在衾被中,只一張瑩潤的小臉和幾绺頭發露在外面。

暈黃的燭光中,她看上去少了幾分美豔和鋒銳,多了幾分娟秀,眼皮上的褶痕此時看來是淺淺的兩道,淡淡地掃進微微上翹的眼梢裏。大約是被子裹得太緊,她微微出了點汗,濡濕的發絲貼在光潔的額頭上。

還有小扇子似密密長長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下冷青色的影子。

尉遲越欣賞了一會兒,心道沈氏睡着的模樣倒是別有一種好看,不禁又好奇,自己睡着時不知是什麽樣,想必也是極好看的。

上輩子沈氏癡戀自己,醒時沒見她怎麽盯着自己看,說不定就是在他睡了以後,用眼神仔細描摹心上人的眉眼。

着實叫人心酸。

想到這裏,尉遲越的心軟了下來。

也許沈氏以為宴席要到半夜方散,便想着先小憩一會兒,卻一不小心睡實了,說到底也是為了養足精神與他……

尉遲越喉結動了動,不由自主地伸出手,随即又縮了回來。

罷了罷了,她都睡熟了,倒顯得他多急色似的。

尉遲越從早到晚忙了一天,又飲了不少酒,也已十分困倦,疲敝之軍焉能久戰?還是養精蓄銳,重整旗鼓,以待來日。

打定了主意,他便開始自己動手寬衣解帶,按說沈氏是他妻子,伺候他更衣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他看了一眼睡得無比香甜的沈氏,不太忍心叫醒她。

他活了這麽多年從未自己換過一次衣裳,光是解帶扣、拆發髻,便花了不少時間,草草将寝衣換上,外頭夜枭已經開始叫了。

尉遲越撩開帳子上了床,在沈氏身邊躺下,又遇上另一樁難事——床上只有一條衾被,此時被沈氏牢牢裹在身上。

尉遲越坐起身,正想喚人取一床被子來,轉念一想,新婚之夜便分被而眠,一來不是吉兆,二來太子妃面上不好看。

想到此處,他又躺了回去,試着拽了拽沈宜秋身上的被子,誰知還沒使力,方才還睡得一臉恬靜的沈氏忽然打了個滾,臉朝裏,背躬起,把被角緊緊抱在懷裏。

尉遲越無法,心道難不成他一個偉丈夫還與小女子争一條衾被?讓讓她罷了。

他想着,拿起外衫蓋在身上,好在這幾日氣候暖,也不覺着冷。

尉遲越方才覺着乏,可躺到床上卻又沒了睡意。

他自己睡不着百無聊賴,便按捺不住要去攪擾沈氏的好夢。

恰好這時沈宜秋睡夢中翻了個身,又把臉朝向他。

尉遲越見她一绺長發落在被外,忍不住伸手撚了撚,只覺又細又滑,心道睡相這麽差,若不是頭發滑,明日起床不知要打多少個結。

他又湊近了些,沈氏勻淨的鼻息噴在他臉上,溫溫熱熱,微帶甜香,他的心尖好似被羽毛拂了一下,忽然靈機一動,伸手輕輕捏住了她的鼻子。

沈氏鼻子不能呼吸,睡夢中不自覺地張開嘴,發出一聲小呼嚕。

尉遲越甚是得趣,又捏了兩下,正要捏第三下,剛伸出手,只見沈氏睫毛一顫,忽然睜開了眼睛。

尉遲越忙放下手,咳嗽了一聲,皺起眉,仿佛是自己的鼻子反叫她捏了。

君子慎獨,悄悄做這種無聊的勾當實在有失顏面,偏偏還叫人抓了現行,此時一定要理直氣壯,切不可心虛。

他正想着該和沈氏說什麽,便見她又阖上眼睛,轉了個身,将後背對着他。

尉遲越松了一口氣,多半是睡迷糊了,幸好幸好,不然叫她發現自己行徑,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沈宜秋本來迷糊着,這時也清醒了。

她睡夢中只覺呼吸不暢,一睜開眼卻看到了尉遲越,這一吓非同小可,虧得她上輩子見過大風大浪,才沒叫出聲來。

他為何會來?何時來的?為何不叫醒她?為何不憤然離去?

看清楚尉遲越的剎那,沈宜秋下意識地想起身告罪,不過轉念一想,這不是歪打正着麽?最好一勞永逸将他得罪狠了,叫他再也不想與她同床共枕。

于是她當機立斷閉上眼,轉過身背對他。

她料想着尉遲越會發怒,再不濟也該拂袖而去,誰知等了半晌,身後的呼吸聲漸漸沉重,那厮竟然睡着了。

沈宜秋翻身仰天躺着,轉過臉瞥了他一眼,只見他眉目舒展,确乎是睡着了。

她往床裏側挪了挪,盡量遠離尉遲越。

他們前世做了十二年夫妻,同床共枕并不是頭一遭,但上輩子最後幾年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睡,如今要和旁人分享一張床,心裏難免有些別扭。

方才那一眼令她受了不小的驚吓,睡意也一去不複返。

既然睡不着,正好将眼前的狀況理一理。

尉遲越今日肯定惱了,沈宜秋萬分肯定,他之所以不曾當即拂袖而去,多半是為了他自己的體面——太子和太子妃新婚便失和的消息傳出去,于他的名譽也有損害。

他定是忍辱負重,只等天明。

沈宜秋眼角餘光瞥見他身上蓋着件衣裳,心裏的六分準頭變成了八分。他寧願蓋件衣裳也不肯與她同衾,顯然是憤怒已極,方才他皺着眉頭瞪着自己,眼中暗含威吓之意,大約是要秋後算賬的意思。

沈宜秋想通了關節,頓時心中大定。

第一夜就旗開得勝,實在比她料想的更順利。

尉遲越厭棄了她,必定不會與她同房,她便不用遭那份罪了。

這種事于她而言痛楚遠多過愉悅,每回少則半個時辰,多則一個時辰,令人苦不堪言。

上輩子她為了得個孩子,咬牙忍着,忍了兩年仍舊沒動靜,讓尚醫局的老醫正細細診了脈,這才發覺她體質不易成孕,又用藥調養了兩年方才懷上第一胎——先前兩年的罪便白受了。

如今尉遲越不願與她同房,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按照本朝禮制,大昏之後三日內,太子妃宿于太子的寝殿,三日後便可以搬回自己的寝殿中。

上輩子她的寝殿是承恩殿,與長壽院隔着兩個院落,等閑不會碰面,到時候她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得已時露個臉,不是自得其樂?

沈宜秋如此思忖着,方才緊繃的心弦便松了下來,困意再次襲來,她翻了個身,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明日還要去蓬萊宮拜見舅姑,須得養足精神。

翌日清晨,沈宜秋醒轉過來,想起昨晚的事,轉過頭看向身側,尉遲越果然已經不在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