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藏污(二合一)

尉遲越在沈家人的簇擁下去了前院,與沈家兄弟在堂中坐了一會兒,沈大郎便起身請太子移步山池院用午膳。

山池院在後園中,尉遲越一路行去,只見只見府中亭臺館閣不計其數,無不雕欄玉砌、丹粉塗飾,點綴以名花異草、奇禽珍獸,令人目不暇接。

樓閣之精麗,比之東宮多有過之,便是放在太極宮、蓬萊宮中也不顯突兀。

上回大婚親迎,尉遲越全副心神都在新婦身上,不曾留意周遭,這會兒才發現沈家的奢靡令人嘆為觀止。

這些世家子弟不思進取,鎮日衣錦馔玉,耽溺于聲色犬馬之中,以至于變賣祖産田地,将祖宗的基業都快敗完了,仍舊不知收斂。

沈大郎陪侍一旁,見太子若有所思,以為他在暗暗贊嘆樓閣泉池之麗,心下得意。

這園宅雖是祖上的産業,但傳到他手中,又築山浚池,構建了許多樓觀,他雖沒什麽為宦的才能,于此道卻頗有心得。

他有意引太子沿這條道走,便是想伺機表現一下自己的能為,以期得到太子賞識。

本朝将作監将作大匠一職多任宗室貴族子弟,平日清閑,若有宮殿、禦苑營建,油水自是豐足可觀。

沈大郎也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三省六部自己是不用想的,便将目光盯着将作大匠一職。

這不是什麽清貴官職,許多朝臣都瞧不上,但比起他這個清湯寡水的從六品祠部員外郎,還是多了不少實惠。

他上前作個揖道:“寒舍簡陋,殿下見笑了。”

尉遲越道:“沈員外不必過謙,貴府雕飾绮煥,令孤嘆為觀止。”

沈大郎不曾聽出太子話語中的弦外之音,還道他這是賞識自己的意思,再接再厲道:“承蒙殿下謬贊,仆不勝榮幸,奈何敝舍狹小,不能極盡林壑之美。”

沈府占了崇義坊四分之其一,雖比不上宮苑,但在長安城中也是難得,不遜于許多公侯的宅邸,這還算狹小,莫非你要住到皇宮去?

尉遲越雖知這是沈大郎的謙辭,心中卻也很是不豫。

Advertisement

他素來七情不上面,便是有十分的不悅,臉上也看不出分毫。

一行人穿過回廊上的側門,便到了後花園山池院。

只見其中林園洞起,亭壑幽深。園中構石為山,中央穿一曲池,有奇石護岸。池中風亭水榭、梯橋架閣,另有許多畫樓飛閣掩于竹木叢草之間。

沈大郎指着樹木叢生之處,得意洋洋道:“好叫殿下知曉,這林子看似平平無奇,其中的樹木卻是從各地搜羅來的異種,有天臺的金松、琪樹,稽山的海棠、榧樹、桧木,剡溪的紅桂、厚樸……林林總總約有四五十種,草木本身倒不算什麽,只是南北氣候有異,要種活卻是不易,當初運來的樹木,十中不能活一。”

不等太子接話,他又道:“這些護岸石都來自日觀、震澤、巫嶺、羅浮等地,每一塊都有來歷。”

尉遲越點點頭:“果真不同凡響。”

沈大郎大受鼓舞:“只是地方偏狹,仆只能竭力穿池疊石,總不免穿鑿雕琢之感,少了幾分天趣。”

尉遲越神色依舊如常:“沈員外不必妄自菲薄,貴府屋宇宏麗,遠勝東宮,叫孤大開眼界。”

沈大郎再遲鈍,一聽他将沈府與東宮比較,也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忙告罪:“仆僭越,不敢與東宮相提并論,請殿下恕罪。”

尉遲越只是淡淡一笑,沈大郎不敢再多說,退到後面,不覺間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不禁暗暗咋舌,這少年太子好大的威儀!

他父親在世時,沈家也曾接過一次聖駕,那時來的是當今天子,可比這位太子平易近人多了。

沈二郎方才看着兄長出乖露醜,又不好出言提醒,只能暗暗大罵蠢材,眼下見他吃了挂落終于噤聲,心中冷笑,連太子的喜好、脾性都不曾摸清,便急着逢迎,碰一鼻子灰也是活該。

他樣樣都比長兄強,卻叫那蠢物占了個“長”字,這樣的場合,只能由他搶在前頭。

沈四郎一向瞧不起長兄,見他吃癟,心中暗笑。

兄弟幾人各懷心思,将太子延入堂中。

雖然尉遲越在口谕中反複申明,不得鋪張靡費,但沈家人哪裏會當真,短短十日中,他們将這山池院正堂大肆修葺一番。

檐柱、枋楣等處請人重新施以彩畫,貼上金箔,屋內頂上平闇塗以朱漆,用金漆描出忍冬紋,又和椒泥塗壁,一邁入堂中,便覺芬芳撲鼻。

山池院正對園池,庭中遍植牡丹綠竹,奇禽珍獸漫步其間,水邊以大幅織錦、輕紗羅縠搭出巨大帳幄,以供太子賞景之用。

與沈家的做派一比,東宮的生活簡直可稱清寒。

便是尉遲越心裏早有準備,世家之窮奢極欲,仍舊出乎意料,便是與石崇、王恺之輩相比,沈家也不遑多讓。

他一言不發地走進堂中,與沈家兄弟分賓主坐定,便有身着绮羅的狡童美婢手捧食案、盤碗、酒觞、杯盞魚貫而入。

又有歌童舞女、伎樂管弦,在堂中奏樂起舞,好不熱鬧。

沈大郎親執銀鎏金酒壺,往太子身前杯盞中斟酒,一邊道:“粗茶淡酒,望太子殿下見諒。”

尉遲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他雖不嗜酒,可自小在宮中長大,好壞自能分得出,這酒乃是上好的郢州富水,比他大昏當晚宴飲群臣的酒還好上一些。

他放下杯盞道:“好酒,真如瓊漿玉液。”他陪太子妃省親,雖然對沈家人沒什麽好感,卻也不是專程來打他們的臉。

見太子緩頰,兄弟幾人松了一口氣,沈大郎滿面紅光:“殿下謬贊。”一邊給他續酒。

沈四郎卻有些不快,這回迎駕,多虧他岳丈送了許多錢帛來,便是這幾壇郢州富水,也是他岳丈的窖藏,功勞卻叫長兄搶了去,實在不忿,便也舉杯去敬太子:“此酒出自忠勇侯府,舍下還有幾壇,若是殿下喜歡,仆遣人給殿下送去,對了,此酒須得用海南沉檀香炭來溫方能出味,仆着人一起送去。”

溫個酒竟要用沉檀作炭,昔日石崇以蠟燭炊飯,也不過如此。

尉遲越按捺住不悅,不置可否地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一時間樂舞大作,觥籌交錯,兄弟幾個輪番敬酒奉承,珍馐美馔流水似地呈上來,列于方丈之間。

雖然沒有燕髀猩唇、玄豹之胎,卻也窮極海陸之珍。

尉遲越一向不重口腹之欲,卻也不得不承認,一樣的食材,席間菜肴遠勝東宮,與之一比,典膳所的膳食只能果腹而已。

沈四郎見太子連用了兩片烤鵝,忍不住顯擺:“不瞞殿下,今日這庖廚是仆特地從臨川長公主府上借來的,最拿手的便是這道烤鵝,治法獨出新裁,是将鵝關進鐵籠重中,籠裏置一銅盆,盆中盛放五味汁,再于籠下生炭火,鵝受火炙,渴熱難耐,便去飲那五味汁,如是反複,直至烤熟。”

尉遲越一聽,神色微變,當即撂下牙箸,再也沒動那烤鵝一下。

沈二郎看在眼裏,也放下箸,搖頭嘆道:“為了口腹之欲虐殺生靈,實在有違天和,幼弟無知,請殿下見諒。”

又輕斥兄弟:“立即命人将這廚子送還長公主府,往後不許再胡鬧。”

沈四郎甚是不忿,但當着太子的面不敢造次,只得道:“知曉了。”

尉遲越臉色如常,片刻之後,這一點小小的不快便被衆人抛諸腦後。

酒過三巡,沈二郎起身請太子移駕室外帳中。

尉遲越既來之則安之,也不去拂他的意,與沈氏兄弟移至織錦帷幄之中。

剛坐定,庭中絲竹聲戛然而止,就在這時,只聽遠處洞簫聲起,一聲清歌宛如破空而來,只見一艘畫舫從池對岸遠遠駛來。

舫中站着兩個身着白色骈羅衣,頭戴輕金冠,胸佩七寶金璎珞的女子,一人吹簫,一人清歌曼舞。

簫聲哀怨,歌喉婉轉,舞姿柔媚,衆人都忍不住叫好。

畫舫駛到近前,只見舫上鋪着宣州紅絲舞茵,女子赤足而舞,踝系金鈴,潔白雙足便如一對幼鴿。

待将那兩名舞姬的容貌看清,卻是一對絕色的雙生子。

兩女宛如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眉眼完全一樣,身長也一分不差,恐怕連其父母都分不出誰是誰。

尉遲越從未見過相貌如此相像的雙生子,不禁多看了兩眼,心道賈七和賈八雖是雙生,容貌卻不甚相似,與尋常兄弟無異,想來雙生子與雙生子也不盡相同。

沈二郎一直在旁悄悄留意,此時見太子看着那對舞姬出神,心裏有了底。

這兩個女子是他前日花重金買來的高麗舞姬,一名飛鸾,一名輕鳳,妙擅歌舞音律,又是雙生子,颠鸾倒鳳之際別有一番風味,且還是處子,他自己都沒來得及收用,正巧遇上太子駕幸,也只好忍痛割愛了。

太子殿下真是豔福不淺。

他有些不舍,不過還是前程要緊,便對太子道:“此二女乃是高麗人,一名飛鸾,一名輕鳳。”

尉遲越心思早不在席上,正覺無趣得緊,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心道他們叫什麽名字與我何幹。

沈二郎當下不再多言,男子之間這種事總是心照不宣,點得太透便不美了。

尉遲越對歌舞一竅不通,劍舞、胡旋、柘枝這樣的勁舞還有幾分可觀,這種慢舞搖來晃去的有什麽好看。

那兩個女子的裝束也怪得很,特別是頭頂上的金冠,用細金絲結成鸾鶴之形,足有一尺多高,跳舞的時候顫顫巍巍、搖搖欲墜,非但不好看,還有些可笑,實在可以算得服妖之列。

他陪太子妃省親,不過是想她剛剛嫁為人婦,必定想念家人,讓她回來與家人團聚,沒想到沈家人弄出這許多花樣,實是本末倒置。

飲宴一直持續到天黑,園子各處亮起燈燭,照得四下宛如白晝,那兩名高麗舞姬跳了幾支舞,便在席間捧壺奉酒,笙歌絲竹仍舊不絕于耳。

尉遲越耐着性子又坐了一會兒,實在有些不耐煩,又飲了不少酒,有些頭暈腦脹的,便對沈家兄弟道:“孤不勝酒力,請恕少陪。”

沈家兄弟自然懇言相留一番,挽留不住,只得起身相送。

沈二郎心中得意,太子到底是個年方弱冠的少年郎,美人在側,哪裏按捺得住,這會兒怕是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面帶笑意道:“殿下既已困乏,仆便即命人帶殿下去館中沐浴安置。”

尉遲越向沈家兄弟作個揖,便跟着沈府的奴仆走了。他帶來的大部分随從和侍衛大多宿在外院,因是在太子妃母家,他只帶了兩個近身伺候的黃門。

沈家安排的下榻之處就在園中,是一處三進院落,院中燈火輝煌,陳設靡麗,尉遲越走進內室一看,卻不見沈宜秋,他叫來一名沈家的婢女問道:“太子妃何在?”

那婢女答道:“啓禀殿下,太子妃在後院與老夫人、夫人和各位小娘子用膳。”

尉遲越料想她定有許多話要與親人敘說,便也不急着催她過來,只問了淨室的所在,叫內侍伺候他沐浴更衣。

沐浴完畢,他換上寝衣,散了發髻,回到房中,正打算将工部呈上的漕運圖細細研究一下,眼角餘光忽然瞥見床帳中似有人影。

他以為是沈宜秋回來了,走到帳前一看,紅绡中赫然是方才那對舞姬。

兩人穿了難以蔽體的薄衫,柔弱無骨的身體蛇一般糾纏在一處,見他過來,仰起一模一樣的臉,沖着他媚笑:“妾身請太子殿下安。”煞是撩人。

尉遲越不禁血脈贲張,卻是驚的。

太子殿下不解風情,只覺這一幕又惡心又詭異,腹中酒意上湧,一個沒忍住,扶着床柱吐了出來。

內侍忙斟茶與他漱口,取來潔淨的衣裳替他換上。

飛鸾輕鳳兩姊妹唬了一跳,頓時面如土色,連滾帶爬地從床上爬下來,跪在地上不住磕頭,直道饒命。

尉遲越吐掉了一些酒,不适感覺略微緩解。

他知道這是沈二郎的馊主意,也不去追究兩個女子,揮揮手道:“你們出去吧。”

姊妹倆忙不疊地叩頭謝恩,披上衣裳,麻溜地退了出去。

尉遲越這會兒也明白了,沈二郎既然叫這兩個舞姬來伺候自己,沈宜秋今晚肯定宿在別處了。

他和沈宜秋新婚才不到半月,這回還是陪着她省親,她的伯父叔父竟然就急不可耐地往他房裏塞美婢,這是将侄女置于何地?他一時間說不上是憤怒還是憐惜。

想到她上輩子不顧身體,為了這樣一個伯父,在他殿前足足跪了兩個時辰,尉遲越心裏便如針刺一般,此刻他只想快點去她身邊,也不用做什麽,只是陪着她便好。

他忍着惡心,将自己從裏到外清理幹淨,披上外裳,快步走出院子,問守門的沈家奴仆:“太子妃今夜宿在何處?”

那奴仆見他語氣中透着怒意,吓得直哆嗦:“啓……啓禀殿下,小小……小奴不知,請……請容小奴去後頭問……問一問。”

尉遲越不會平白去為難一個下人,只是點點頭:“好,你速速去問。”

待那奴仆離開,尉遲越在院外慢慢踱着步,沁涼如水的夜風将他的怒意吹散了幾分,本來恨不得立即将沈二郎叫來申斥一頓,這會兒冷靜下來,改了主意。

他想起上輩子沈宜秋懷孕時,因為懷相不佳,十分辛苦。偏偏那時吐蕃在西北猖獗,他忙得焦頭爛額,十日裏有九日宿在太極宮。

沈宜秋說要讓堂姊入宮陪伴,他自然一口答應,誰知她那堂姊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趁他回宮便來引誘,還說是出自皇後授意。

他大失所望,當即去問沈氏,她不曾辯駁一句,默認了所有過錯,如今想來,卻多半是那堂姊自己的主意。

尉遲越嘆了口氣,沈宜秋父母離世早,她在沈家長大,想必将這些人都當作最重要的親人,卻不知他們只想着自己的榮華富貴,絲毫不為她着想。

若是她知道真相,不知要怎麽難過,倒不如別去捅破這層窗戶紙,給她留個溫情的假象。

正想着,只見遠處有個婢女打扮的人提着燈走過來,尉遲越一瞥之下覺得有幾分眼熟,仔細一回想,卻是上輩子太子妃從沈家帶進東宮的婢女,似乎是叫青娥還是碧娥的。

這一世沈氏不知因為何故,沒有帶她入宮,而是将她留在了沈家。

那婢女到了跟前,向尉遲越行了個禮,聲音有些顫抖:“啓禀殿下,小娘子叫奴來請殿下去花園一敘。”

尉遲越聽到那聲“小娘子”覺得有些奇怪,自從沈宜秋出嫁,婢女們便已改口稱娘子,大約是這婢女太過慌張,一時忘了改口,他也不以為意,只是道:“你帶路。”

聽說沈氏約他去園中,尉遲越心中又是一軟,回頭對那兩個內侍道:“你們不必跟随。”

邊說邊理了理衣衫,沈氏心細,一會兒見了她,千萬別叫她看出異狀。

青娥提燈照路,尉遲越在後面跟随,一路七拐八彎,也不知走了多久,終于來到一座僻靜的小園,只見燈火幽暗,花木扶疏,園中一座流杯亭裏坐着個人,低眉垂首,似乎在想心事。

青娥在園門外停住腳步,對尉遲越道:“殿下請進。”

尉遲越心說沈氏将他叫他這僻靜處,莫非有什麽私語要說?他心中微微疑惑,一邊舉步朝着亭中走去。

離亭子三步遠,那女子忽地擡起頭來,盈盈下拜:“太子殿下。”

尉遲越腳步一頓,這聲音有幾分耳熟,但絕不是太子妃。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