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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正盯着自己,寧白蘇低頭有禮“寧白蘇參見郡主”
寧白蘇話音剛落,還未等女子出聲,就聽到涼亭裏傳來着語氣不善的聲音“你就是寧白蘇?”
寧白蘇擡頭,看向亭子裏人,只見此時,亭子裏有着一堆人,有一直傷勢依舊嚴重的寧柳兒,見她望過去,眸光是一轉,還有着冷面無情的寧逸臣,而一旁坐着一個男子,約莫比寧白蘇大上幾歲,二十出頭的樣子,面目清秀,男子錦衣華袍,眉眼有些輕佻,也有些少許的稚氣,更多的是高高在上的傲氣。
“是,世子”寧白蘇回答道,她知道眼前的男女,便是當今三王爺的一雙兒女,安寧郡主和世子安弈羽。
更知道這對男女是寧逸臣的表兄妹,也就是大夫人的侄兒和侄女。
接收到那因為她的話,而不善的眼神,寧白蘇稍稍攏眉,她相信有個詞,叫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不過,她也不會任人魚肉。
“你就是哪害死我表哥的殺人兇手?”盯着她,安寧郡主先前的驚豔一掃而光,語氣是變得非常不善。
寧白蘇對上她的眸光,薄唇輕啓“郡主勿要聽信旁人瞎說”
“明明就是,你竟然還敢說我姑母是瞎說”
寧白蘇輕輕一笑“那郡主可能拿出證據而來?證明是我害死二哥的,再說我與二哥也是兄弟,怎會下此狠手,而且二哥身強體壯,可非我這種孱弱身軀能夠制服的”寧白蘇對上她氣憤的眸光,随意一語道出事實“再者郡主并無證據能證明是殘害的二哥,希望郡主以後不要随意将弑兄這種帽子扣在白蘇頭上,若是讓外人聽了去,怕是說白蘇是那黑心黑肺之人”
“你。。”
“想必郡主和世子都不喜歡看到我,那白蘇還是先行退下吧”寧白蘇微微一笑,輕言道。
未等到安寧回答,寧白蘇便轉過身,步入樓梯旁,就聽到身後疾疾的腳步聲,寧白蘇看一眼地面上的影子,只見,安寧伸出着兩只手,朝她而來,寧白蘇踏上階梯,假裝腳一滑,整個人是尖叫一聲就摔倒在一旁的扶手上,而安寧卻因為她的摔倒,收不住腳步,整個人是尖叫一聲,快速的朝着樓梯下的荷花塘裏栽去。
安寧似乎是想要抓住她,卻只抓住了她的衣袖,寧白蘇伸出手,狀似要去拉她,而卻是手勁一轉,輕輕将手上的袖子一扯。
袖子斷裂,撲通一聲,安寧落入水中,驚起層層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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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對了,我就是睜眼說瞎話
寧白蘇閑在一旁,看着眼前衆人手忙腳亂将安寧從水裏撈出來,只見,安寧瑟瑟發抖的被衆人撈上岸。
“寧白蘇,你竟然敢不救本郡主,而且還把衣袖撕了”
“郡主說的哪裏話,白蘇本來準備去拉郡主的手,想要将你拉上來,但卻沒想到竟然将衣袖給拉斷了”寧白蘇說的誠懇,衆人眼中,她确實是伸出了手,而且她給府中衆奴仆确實是這樣的感覺。
若不是正好有一群仆人路過這裏,她又怎麽敢如此作為,她敢如此,要的可不是寧逸臣他們的解釋,而是需要這群仆人幫她作證,證明她确實是拉了安寧的手,而犯下這樣的錯誤卻是因為安寧太重,将衣袖扯斷了。
“你..”
“寧白蘇,你竟敢這麽對我妹妹,你找死”聽着寧白蘇的解釋,安弈羽怒氣出聲,快速的是像寧白蘇一掌而去。
寧白蘇剛準備躲開,耳畔就聽到一道中氣的怒吼聲“住手”
寧白蘇轉過身,就見寧左晨和一個身着錦袍的中年男子帶着一衆奴仆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孽子,你在做什麽,我是來讓你安慰你表哥的,你竟然在這裏出手傷人”那錦袍男人眉眼中含着一股天然的威嚴,這麽一瞪,簡直是威嚴十足。
“父王,你看,他竟然敢将安寧推下水”安弈羽指着安寧出聲。
“是啊,父王,你看,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掉下去”安寧立馬接上安弈羽的話語,一唱一和。
寧白蘇唇角微扯,要說,她的嘴巴也會說,連忙跪下道“都是白蘇不懂事,并不知道安寧郡主會跟在白蘇身後推搡着,白蘇本來以為郡主是跟白蘇玩耍,哪知道郡主對白蘇伸出手的力道過大,白蘇正好摔倒,而白蘇前面就是荷花潭,而郡主因為力道很大,整個人就往前撲過,白蘇想要抓住郡主,哪知不小心卻将郡主衣袖給撕斷了,這才害的郡主落了水,還請王爺懲罰白蘇”
寧白蘇擡起頭,果然,就見三王爺臉上有些黑面,她自來是知道三王爺正直,而這話就是在告訴三王爺,就是你女兒想要推我入潭,哪知道自作自受,自己落了水。
“寧白蘇,你還敢胡..”安弈羽剛想出聲,卻被三王爺一個眼神打斷了。
“王爺,若是不信,可是請當場的仆人作證,就知道白蘇所言非虛”寧白蘇擡起頭,誠懇望向三王爺。
三王爺掃視一眼周圍的仆人,而一衆仆人卻是不敢撒謊,連忙點頭。
聽聞這話,一旁的寧左晨面上完全是有些微怒了,看向一旁的寧逸臣,出聲道“逸辰,究竟是怎麽回事”
“爹,一切都如六弟所言”寧逸臣微微垂眸,薄唇微張。
寧白蘇聽到寧逸臣的話語,眼底閃過絲驚訝,轉過眸,看向他,卻見寧逸臣看她一眼,便轉開了眸光。
“孽子,你還不跪下思過,跪上一個時辰再起來”三王爺聽聞,便下令道。
一道怒吼,安弈羽便是聽話的跪了下去,三王爺看向一旁濕漉漉的安寧“還有你,先去換了衣服,罰你十天不準出府”
“父王”
說完便甩袖而去,徒留兩人在這裏叫着父王。
看着那一群離去的人,寧白蘇起身,拍拍褲腿,走入安弈羽身旁,輕輕一笑,眼底還有些俏皮。
“寧白蘇,你竟然敢睜眼說瞎話”見到這笑容,安弈羽咬牙切齒出聲。
寧白蘇妖媚一笑,萌萌的笑容裏帶些皎潔,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出聲道“世子還真說對了,我就是睜眼說瞎話”
看着那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寧白蘇璀璨一笑“既然世子要跪上一個時辰,那世子就慢慢跪吧,天氣熱,白蘇就先不陪了”
祝大家新年快樂
☆、猶如畫中人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潮川流不息,一陣鑼鼓喧天,寬闊的大道被人群擁擠的滿滿的,衆人争相相望着,只可惜都被官兵隔離在外。
而一旁的茶樓裏,更是議論紛紛。
“聽說是黎國的攝政王親自來我朝,給太後慶生”旁坐一個青衣男子用手捅了捅身旁的灰衣男子。
“那可不是,我還聽說那攝政王可是黎國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來着”那灰衣男子接過話,看一眼熱鬧的樓下,神色裏是一片好奇。
見旁坐男子臉上有些好奇,那青衣男子打趣道,聲音也逐漸變小“好奇什麽,那攝政王可喜歡的..”
“不是吧!”
寧白蘇悠哉的将茶水往嘴裏送着,聽着隔壁桌的對話,雖然那青衣男子最後幾個字幾乎是隐藏在嘴裏了,可寧白蘇還是聽得一清二楚,是男人。
眸底染上些興致,想不到這黎國的攝政王竟然喜歡的是男人,寧白蘇穿來這裏才三個月,雖然偶爾聽聞男風,可是在大和卻并不常見,而在黎國,這位攝政王偏愛美男子,可是黎國衆人口中津津樂道的娛樂。
站起身,寧白蘇走到窗旁看着街上人潮擁擠,車水馬龍。
今日便是這位攝政王來大和的日子,衆人并肩而立,就是為了一睹這位攝政王的絕世容顏。
只可惜這絕世容顏卻被轎子隔絕了,将眸光一轉,寧白蘇的視線直直落到坐着的顧千饒身上,幽黑的瞳孔裏全是醉人的笑意。
“你的眼神很不善”接受到寧白蘇的眼神,顧千饒滿臉黑線道,看着那狐貍般的笑容,絕對沒好事。
“答對”寧白蘇狡詐一笑,迅速的竄到顧千饒身旁坐着“不如..”
“我拒絕”還未等寧白蘇将話說完,顧千饒就截斷了她的話語,順帶丢給她一個你想都別想的眼神!
“我還沒說呢”話都還未出口,就被攔截了,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不用說我也知道,我堂堂玉樹臨風的白衣公子怎麽可能去做那種事”素因顧千饒喜愛穿白衣,所以外界的人給了他一個白衣公子的稱呼,讓他去*那攝政王,被他的對手知道了,豈不被笑掉大牙!所以,這種自毀名聲的事,他是不會幹的!再說被那些愛慕他的女子知道,又有多少女子要傷心斷腸“所以,你想都不要想”
“公子,你就不要想了,顧公子是肯定不肯的”一旁的展安笑意出聲,他家主子的心思他可是知道,但是顧公子的心思他更知道,讓愛面子如命的顧公子去瑟佑人家,肯定是比要了顧公子的命還嚴重!
“好吧”聽着展安的話語,再看一眼寧死不從的顧千饒,寧白蘇只得無奈作罷。
寧白蘇低垂着頭,還在冥思苦想着看一眼那傳聞中的攝政王,就聽到樓下人群中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嘆聲。
寧白蘇擡起頭,就對上了一道銳利的眼神。
只一瞬間,寧白蘇腦海裏就閃過一句話,容顏為絕世,猶如畫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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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正好死不死的按在人家兩腿之中
金蟒加身,冠玉束發,刀削般的面容,劍目眉飛,唇削薄輕抿,明明是漫不經心的表情,可那雙眸中卻又隐含着尖銳和鋒利,孑然獨立中更是帶着一股傲視天下的強勢,和那股無法隐藏霸氣。
衆人再次一陣唏噓傳來,不止為他的面容,更為他懷中嬌弱無骨的美人而驚嘆,而那美人更是衣裳半露,長發披肩垂腰。
可那美人不是女子,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半敞開的衣服,呈現在衆人眼前是一片潔白的肌膚,也更是一片平坦的胸部。
寧白蘇眸底閃過些驚訝,也不得不贊服,倒是不知這傳聞中的攝政王竟然如此大膽,上演這樣豪放的一幕,公然将男*帶在身邊,而且還帶到大和來。
這樣的人果然與他的眼神一般,狂妄而傲氣。
“主子,您在看什麽”楚之擡頭看着身旁風目劍眉的人,滿目愛慕出聲。
“看一只小貓罷了”睨着二樓窗臺上的人影,北冥蒼爵嘴角維揚,淡淡的邪肆傾瀉而出,那人的眸光還真有點意思,驚豔中含着點小驚訝,卻又隐隐帶着點贊嘆,他可是想不到大和還有如此有趣的人,竟然敢明目張膽的贊嘆男風。
看着那雙狂傲的眸子裏,逐漸染上些邪佞,寧白蘇有些壓迫感染上,想要轉開眸光,可還來不及,就被身後争相恐後想要張望的衆人給不小心推搡了下來...
寧白蘇心底哀嚎一聲,耳畔只餘展安急切的一聲公子,整個人就已經掉下來了。
瑪德,哪個王八蛋推得她!!!
只聞“砰”的一聲,寧白蘇就砸破轎子頂端的陽布,跌落下來。
随即再次是一聲慘叫聲傳來。
寧白蘇坐起身,是痛的直皺眉,要是讓她找到推她人,拖出去直接喂狗。
擡起頭,就見她正端坐偌大的皇攆上,眼前是一張魅惑衆生的臉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而耳畔更是傳來衆人加大的驚呼聲。
看着周圍衆人一張張目瞪口呆的臉,寧白蘇摸一摸身下,只聞身下傳來微弱的呼吸聲,低下頭,就見人家的美人男*正被她一屁股坐在身下,她就說怎麽這麽軟咯,從二樓摔下來,可比她想象中的輕柔多了,敢情原來是有人肉坐墊給她墊背。
寧白蘇趕緊挪身,就見那男*幾乎被她砸的落氣,氣的眼睛鼓鼓地瞪着她,哎,瞪她也沒用啊,她真不是故意的。
見那男*見她表情,眼睛是瞪地更用力,剛想要破口大罵,卻被身旁的北冥蒼爵一記眼神給止住“你..”
見那男*閉了嘴,寧白蘇努努嘴,笑的更加有誠意,她真不是故意的,最重要的事,她不想招惹上這樣的人物。
寧白蘇剛想要開口道歉,然後告辭,可北冥蒼爵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寧白蘇随着他的眼神看過去,瞬間大囧,她的手,正好死不死的按在人家兩腿之中!
☆、你想成為本王的新晉男寵?
寧白蘇快速的收回手,蒼天啊,她可不可以找個地洞鑽進去啊!!!
她真不是故意的,可卻見北冥蒼爵似笑非笑的嘴角,旁邊還有個恨她入骨的美人男chong,寧白蘇就覺得頭很大啊,再看看周圍一衆人驚訝的眼神,她怎麽感覺,他們的眼神覺得她是故意的呢!
“怎麽,你也想成為本王的新晉男chong”北冥蒼爵深邃的眸子睨着她,見寧白蘇一臉囧色,嘴角的似笑非笑是更加幽深,墨眸從她的臉頰一一掃下去,逐漸掃過她纖細的身子“雖然姿色是不錯,但太過瘦弱”
寧白蘇擡頭,瘦弱泥煤,她是女人,要那麽強壯幹嘛,又不是去幹體力活。
可寧白蘇卻依舊只得賠笑道“誤會,純屬誤會,攝政王殿下,草民絕對不是故意驚擾殿下的”。
“哦,可是你已經驚擾到本王了”好整以暇的睨着她,北冥蒼爵随意開口道“那你說怎麽辦”。
寧白蘇聽他這麽說立馬賠笑的更厲害“那草民立馬告退,以後絕對再也不打擾殿下”。
還未等北冥蒼爵出聲,寧白蘇可剛轉過身,想要從車辇之上下來,就被滿目的侍衛拿刀劍圍攻着。
見這情況,丫的,敢情這群人當她是刺客?
“你确定你不是刺客?”見她表情,北冥蒼爵挑眉邪肆而笑,擡起手,将一旁的楚之擁入懷中“又或者你覺得能夠走?”
“...”寧白蘇無語,點點頭,她真心想走,她可不想招惹上這個詭異的攝政王殿下。
拜托,老天,別這麽玩她!
“公子”展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寧白蘇轉過頭去,就見展安和顧千饒被侍衛隔絕在外,兩人看着她,臉上是隐而有着擔憂。
寧白蘇看着周圍的侍衛,速來聽聞黎國攝政王手下全是精銳,如今,她又不好施展武功,這周圍可是萬千雙眼睛,而她身後還有一個隐藏危險的寧府,只要一點風吹草動,怕就會有消息傳回去。
她可不想将自己暴露在衆人眼皮底下,如今,真心是腹背受敵,前有狼後有虎。
“既然你來了個特別的出場方式,讓本王記憶猶新,那本王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你吧”見寧白蘇低垂着一張臉,不知道再想什麽,北冥蒼爵肆意開口。
“...”寧白蘇無語,她可不可以不需要他勉為其難的收下!
身旁的楚之看着寧白蘇,眼神更是怨恨,寧白蘇只想黑臉,他想要的,她可不需要啊,她只想做個低調的人,如今怕早就是被推上風口浪尖,成為大和衆人皆知的對象了。
“既然是男chong,那就要有男chong的覺悟”北冥蒼爵的話音剛落,寧白蘇還來不及驚呼,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扯過去,瞬間,是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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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每次笑到最後的總不是他
寧白蘇擡頭,就對上一雙邪肆的墨眸,幽黑深邃的瞳孔裏看不出任何表情,寧白蘇握緊手心,指尖慢慢在衣袖裏撥動着,袖口裏的銀針是被她握在指尖。
眼見北冥蒼爵似要有下一步動作,突然,身後是傳來着一道聲音,阻攔了這一切“微臣寧逸臣參見攝政王殿下,微臣姍姍來遲,還請攝政王不要見怪”。
寧白蘇轉過頭,眼底閃過些驚愕,只見,寧逸臣領着一隊人馬,立在車隊之前,微微颔首,黑色的朝服穿在身上是顯得風度翩翩。
寧白蘇對上他眸光,只見,那眸底一片平淡無波,似像不認識她般,可是,寧白蘇卻有一種很奇怪的預感,她覺得寧逸臣此時的出現,是特意的。
“确實是來的挺晚的”耳畔傳來北冥蒼爵低沉的聲音,打斷寧白蘇的思緒。
擡起頭,對上北冥蒼爵的視線,只見,北冥蒼爵嘴角依舊是含着若有似無的笑,顯得是十分妖孽,寧白蘇忍不住在心底唾棄一聲,丫的,一個男人竟然長的這麽妖孽,真是造物主不公。
北冥蒼爵察覺到她的視線,似像知道她的想法一般,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笑意,寧白蘇還來不及弄懂,就被北冥蒼爵一腳從車辇的右邊給踢了下來,砰的一聲,直接落在地上,驚得地上灰塵陣陣。
随後,一聲啓程,隊伍就在一陣吹鑼打鼓中繼續朝前而去。
寧白蘇痛的從灰塵中擡起頭,瞪着那高調而去的隊伍,尼瑪!北冥蒼爵你這個王八蛋!斷子絕孫的家夥!
寧白蘇痛的皺眉,她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會遇上一些這麽坑爹的事,首先被人從二樓推下來,然後又被人從馬車上給踢下來,她真應該給自己蔔算一卦再出門的。
“公子”展安連忙上前,扶起地上的寧白蘇。
瞪着那車辇之上依舊招搖的人,寧白蘇咬緊唇,眸底全是憤恨,此仇不報非君子,雖然她非君子,可是,這仇是不共戴天。
北冥蒼爵,他們走着瞧。
寧白蘇看着一旁嘴角笑意是如何都收不住的顧千饒,眼底的憤恨是更加高漲,顧千饒接收到她的眼神,伸出手,放入嘴前,努力想克制住嘴角的笑意,可是那聳動的肩膀卻是如何掩飾不住。
接收到寧白蘇憤恨的眼神,顧千饒也想要收住自己的笑容,可是,他是第一次見這麽吃癟的寧白蘇,雖然寧白蘇的表情很生氣,可是,也先容他笑笑再說。
“顧千饒,最近雁門收到一樁消息,極北苦寒之地出現了賣家所要的線索,所以,這個任務你去吧”寧白蘇朝着顧千饒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随後,是咬牙轉身離去。
顧千饒瞬間滿臉的笑容是呆愣在那裏是再也笑不出來,極北苦寒之地,天啊,這是要亡他嗎?“別啊”
可是,那身影哪裏理他,未轉身,直接一句話将他打入地獄“沒得商量”
女人,果然是狠毒的生物,顧千饒轉過頭,看一眼一旁的展安,展安無奈朝他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顧千饒無語問蒼天,早知道剛才如何都要忍住的。
果然,每次笑到最後的總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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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毒木
寧白蘇看着站在亭子裏的人影,攏下眉心,猶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打聲招呼,若是以前她絕對是轉身走人,可是,經歷前二次的出手相救,寧逸臣似乎不如想象中那麽排斥她。
寧白蘇還在皺眉,亭子裏的人就已經轉過身來了,對上了她的視線。
幽黑深潭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對上那雙眸子,寧白蘇開口“大哥”
寧逸臣未言,墨眸落在她臉上,似在思考着什麽,半響後才朝她點點頭“嗯”
“上次的事謝謝你”寧白蘇開口,專注着寧逸臣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一片平波。
寧逸臣看了看她,随後,搖頭“沒事”
一陣沉默,寧白蘇剛準備繼續找個話題,就聽見身後傳來仆人的聲音“大少爺,夫人請您去一品居”
“恩”寧逸臣點點頭,不再看她,随着那仆人朝着一品居而去。
寧白蘇望着那個背影,略皺眉,其實她是有些想不通寧逸臣為什麽會三番兩次的幫她,從她入府起,寧逸臣與她見面的次數幾乎是屈指可數,除了最初,寧安晨将她介紹給衆人時見過,她與寧逸臣卻是再也沒有任何交集。
而且,她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天之驕子的氣質,是不屑與衆人相交的。
若不是寧錦安對她出手,她是不會要了寧錦安的命的,她一向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入府這麽久,她卻始終未這個傳聞中的冷情大少爺過招過。
“六少爺,您在這兒,蘇嬷嬷找了您好久了”一個仆人見寧白蘇站在花園中,連忙出聲,打斷寧白蘇的思緒。
“嗯”寧白蘇點點頭,轉過身,朝着自己院中而去。
寧白蘇剛邁進房中,就聽到蘇嬷嬷正坐在房中,手中端着一個端盤。
“六少爺,奴婢給您炖了雞湯,您來嘗嘗”見寧白蘇的身影,蘇嬷嬷連忙笑意開口。
寧白蘇一笑,點點頭,接過蘇嬷嬷手中的端盤,放入桌上,一股清淡的清湯味随之撲鼻,誘人食欲。
從雞湯中擡頭,寧白蘇看着眼前的蘇嬷嬷,在她這個身體的所有記憶裏,蘇嬷嬷是六姨娘的貼身侍女,偶爾會和六姨娘去寧城看望她,對寧白蘇更是無微不至。
“還有些燙,我晚些再吃吧”寧白蘇微微一笑,淡淡的眸光裏看不出情緒。
“那您記得吃,奴婢這就先告退了”
“恩”
寧白蘇看着那離去的身影,将桌上的湯拿起來,放入鼻子前聞聞,果然,一股淡的幾乎聞不到的箭毒木竄入鼻中。
箭毒木,又名見血封侯,顧名思義,喝下去,一命嗚呼。
寧白蘇微微一笑,放下碗,走出門,看着從她假裝走過的仆人,這麽快就有人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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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個教訓
看着院子裏忙碌的身影,寧白蘇輕輕皺眉“蘇嬷嬷,我有些不舒服,您扶我進去坐下吧”
“是,六少爺”聽聞寧白蘇的話語,看着那蒼白的臉頰,蘇嬷嬷連忙上前,扶着寧白蘇坐入房中。
坐入桌旁,桌上那碗湯還冒着熱氣,寧白蘇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湯,笑道“蘇嬷嬷,您喝了這湯吧,我這會不舒服,實在是不想喝”
“這...要不奴婢幫您去請大夫吧,可這是奴婢做給您的,奴婢怎麽好喝”蘇嬷嬷見寧白蘇端着碗,臉上浮上些笑意。
“不着事,我休息會就好了,您要是不喝,那就去倒了吧”寧白蘇一笑,對上蘇嬷嬷的視線,只見,那眼睛裏全是笑意,沒有半分懼意。
寧白蘇唇角略勾,以她對蘇嬷嬷的了解,喝與不喝,答案就在一念之間,昭之若出。
“那好吧,那奴婢就喝了”見寧白蘇臉上的笑意,蘇嬷嬷倒是再也不好拒絕,伸出手,拿起桌上的碗,送入嘴邊,剛含着碗,就聽到聲後傳來一道聲音“等等,蘇嬷嬷”
寧白蘇擡起頭,看着快速從院子外邁步進來的寧柳兒,快速搶下蘇嬷嬷手中的碗。
蘇嬷嬷看着寧柳兒,臉上布滿驚訝“七小姐?”
寧白蘇唇角的笑意更勝“蘇嬷嬷,您先下去吧”
“是”蘇嬷嬷點頭,今晨,七小姐讓她做了六少爺最愛的湯,随後,是支開她倒弄了一會,端出來之後,就告訴她,如何都不要讓六少爺知道這是七小姐做的湯。
寧白蘇微微一笑,耳旁就傳來寧柳兒的質問聲“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知道什麽”寧白蘇微微挑眉,轉過眸光,看着她,漂亮的眉目,在晨間泛出一抹淡淡的柔和。
“你知道這湯中有毒是不是”寧柳兒盯着她。
寧白蘇只是看她一眼,未答,随後一笑,溫和的語氣如同晴空,卻又隐含冬雪的冷意“你是讓我喂下去,還是自己喝了?”
“什麽”似未适應寧白蘇的語氣,寧柳兒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寧白蘇只是端起桌上的碗,伸出手,捏住寧柳兒的下巴,将一碗湯送入寧柳兒嘴邊。
寧柳兒奮力掙紮着,一碗湯灑灑潑潑全部落在衣服上,臉上,頭發上。
見碗底見空,寧白蘇才放下碗,松開寧柳兒,而寧柳兒因為她的動作,整個人是跌坐在地,眼底全是恐懼。
“寧白蘇,你竟敢這樣對我,你答應過娘會護我周全的”寧柳兒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是簌簌發抖。
“呵”婉轉一笑“正因為答應過娘,所以現在你才能好好地活着”
她并沒有将一碗湯灌入她嘴中,這只是個教訓而已,想起剛才的那個小斯,如果她沒記錯, 那應該是大夫人的人。
求收,麽麽噠! (づ ̄ 3 ̄)づ
☆、耽誤了皇上的要事,這可是死罪,誰又擔當得起
寧白蘇看着宮裏人來人往的衆人,她真是想不通皇上為什麽要見她,今晨間,皇上一道聖旨而下,命她入宮觐見,而她被公公接進宮,卻又一直被晾在偏殿,說是皇上這會正忙着觐見大臣,沒時間搭理她。
搖晃着手中的流蘇吊墜,寧白蘇眸底全是無聊,看着正殿裏一個個邁步而進的臣子,她猜想皇上見她的時間,是更要往後延了。
“六公子,皇上吩咐了,說這會兒正忙着,若是你無聊了,可以去前面百花園去逛逛”耳畔傳來一個小公公的聲音。
寧白蘇轉過頭,就見一個藍衣小公公正立在她眼前,寧白蘇點了點頭,道“謝公公了”
“那奴才先下去了”
“公公好走”看着那小太監離去的身影,寧白蘇繼續轉動着手中流蘇吊墜,朝着前面的百花園而去。
一進入花園,寧白蘇就打量着花園裏的一切,果然,古代的景色都是相同的,這裏和北京故宮裏的景色差不太多。
寧白蘇一路随意逛着,就聽見一旁不遠處傳來聲音,寧白蘇挑挑眉,還未轉身,眼前就出現了一堆人。
“寧白蘇,你怎麽會在這裏”安弈羽見到寧白蘇,眼底閃過些驚訝。
“自是受邀請而來,表哥”寧白蘇看着他,微微一笑,輕輕而答。
“哼”
“你就是上次害弈羽表哥罰跪,安寧表妹不能出門的寧白蘇?”耳畔旁傳來一道疑問聲。
寧白蘇轉過頭,就見眼前立着一位粉衣宮裝的女子,發髻之上全是玉釵鎏金,約莫十四五的年紀,濃眉大眼,秀氣有餘,紛嫩的小臉上寫滿着稚氣與高傲。
“楚楚,就是她”安寧立在女子身旁,滿臉憤恨的看着她。
想起自己上次受的憋屈之苦,安寧就恨不得給寧白蘇幾個巴掌,她可是從未被三王爺這般當衆呵斥過。
“草民寧白蘇見過十七公主”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寧白蘇微微彎身行禮,這皇宮叫楚楚的只有一個,能穿成這般,又叫安氏兄妹表哥表姐的,只有皇上和皇後之女,十七公主,安楚楚。
“來人,拿下他”安楚楚看着寧白蘇,朝着周圍的侍衛吩咐道。
“是”
看着兩旁突然竄出來的侍衛,寧白蘇微一挑眉,笑道“不知草民犯了何罪”
“私闖皇宮,便是死罪,随意出入百花園,更是死罪”安楚楚盯着她,眸光不眨。
“公主可是誤會了,草民可不是私闖,是皇上讓草民進宮的,而且來百花園也是皇上吩咐的”
“你胡說,皇上怎麽會要見你”寧白蘇話音剛落,安寧就急急打斷。
“皇上為何要見草民,草民也不得而知,那是皇上的聖意,草民不敢妄自揣測”
“寧白蘇,你竟還敢滿口胡話,誰都知道皇上這會正在正殿觐見大臣,而你一個庶出的庶子,皇上哪有時間見你”安寧盯着寧白蘇,輕蔑笑道“楚楚,肯定是他在撒謊,趕緊把他抓起來”
“來人,把他給本公主抓起來”
“是”
看着兩旁的侍衛準備再上前,寧白蘇只是掃一眼周圍,語氣有些寒意“誰敢”對上安寧的視線,寧白蘇勾唇而笑“草民雖不是什麽身份之人卻也是皇上請見宮的,是皇上的客人,莫不是郡主在皇上身旁安插了什麽之人,竟然對皇上的所請之人都一一知道”
“寧白蘇,你不要胡說”聽到寧白蘇的話語,安寧是吓得臉色發白,在皇上身邊安插人,那可是死罪,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以訛傳訛,怕是會要給三王府都要冠上牟朝篡位之名。
“寧白蘇,你...”安弈羽聽她這麽說,面色變得青紫。
寧白蘇揚起頭,神色不變“還請公主三思,我自是皇上請進宮的,若是皇上等下見不到草民人影,自是耽誤了重要之事,這責任草民可是擔當不起,不知公主可擔當得起”
掃一眼周圍的侍衛,寧白蘇勾唇而笑“或者你們擔當得起?”
寧白蘇看着鴉雀無聲的衆人,唇角半揚而起,耽誤了皇上的要事,這可是死罪,誰又擔當得起!
☆、她就知道和那死變态有關
瞧一眼屏息的衆人,寧白蘇淺笑勾唇“既然這般,公主無事了,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說不定皇上已經觐見完大臣,正等着草民去呢”
見安楚楚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眸底全是怒火,卻又因為她的話,不敢再做任何動作,他們都清清楚楚,這周圍可是有着無數雙眼睛在看着,一旦有些話流傳出去,冠上個謀朝篡位,別說身家性命不保,甚至連九族都要牽扯進來。
寧白蘇擡眸一笑,看一眼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穿出兩個窟窿洞的安寧,轉身走人。
感受着身後不善的眼神,寧白蘇輕輕一笑,若是她今日退讓些,怕早已經關進了大牢。
既然來着不善,她又何必退讓。
她若是弱勢了,怕是之後的太陽都要見不到了。
“原來六公子在這裏,讓奴才好找啊”見到寧白蘇的身影,皇上身旁的鄧公公連忙上前,笑道“皇上這會正候着六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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