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9)

手裏的筆墨,這幾天她心血來潮,也不知道怎麽就想起了模仿了古人的書畫。

一進門,宋雅琴面上就有些着急“我都不知道今天眼睛是怎麽了,一直跳,而且今天一天都心慌慌的”。

寧白蘇放下手中的毛筆,看一眼她“你就因為這個原因來找我?”。

宋雅琴見她表情有些嚴謹,默了默,點了點頭,她确實是因為心緒不寧,才迫不得已才來找寧白蘇的,而且她一直都沒見寧白蘇有什麽對付大夫人的動作,所以更加讓她坐立不安。

寧白蘇默了默,再次拿起手中的毛筆,有些皺眉道 “你先回去,你若有事,派你身邊的人來便是”。

見寧白蘇認真的臨摹着,宋雅琴還準備說什麽:“我..”。

寧白蘇看一眼她,輕聲打斷道“大夫人如今盯你盯得這麽緊,你還公然跑到我這裏,你就不怕會給她留下什麽證據嗎”。

随着寧白蘇的一句話,宋雅琴的面色就變得有些難看,她聽聞了早上發生在huayuan的事,也不是不是不知道寧白蘇說的話,只是她今日心裏瘆的慌,才會急急忙忙的來找寧白蘇。

寧白蘇緩了緩語氣,見她臉上的擔憂,道“你先回去,既然我與你合作,我怎麽都會幫你的”。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寧白蘇點了點頭,待宋雅琴出門時,正好與楚之擦肩而過,楚之邁步進門,看着寧白蘇的動作。

站立在書桌前,打量着寧白蘇臨摹的書畫。

寧白蘇看一眼他,笑道“不錯吧,有大師的真跡吧,好看吧”。

楚之看了半天之後,才慢吞吞的鄙視一句“寧白蘇,你這字就和雞爪樣的,還好看?”。

“...”。

寧白蘇無語,就見楚之繞過書桌,走到她身旁,拿過另外的毛筆,在另外一張紙上,輕輕臨摹着桌上的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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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白蘇看着他筆下的行雲流水,字裏行間都是工整幹淨,不由的皺眉,一個男chong會有這麽高超的書法?

笑意問道“楚之,話說你究竟是不是北冥蒼爵的男chong”。

只見,楚之拿着筆的都一抖,一道黑色的絲線便融化的紙張上。随後,楚之一愣,竟然拿起端在寧白蘇頭頂一敲,笑道“瞎說什麽呢,我自是王爺的人”。

寧白蘇眯着眸光,打量着楚之的神情,随後,摸了摸被楚之輕輕敲了的額頭“拒絕打本公子的額頭”。

楚之一笑,看了看她桌面上臨摹了幾次,都沒臨摹好的畫,轉移話題道“來,我教你”。

寧白蘇看着楚之認真的模樣,再低下頭看一眼他在畫紙上留下的字跡,眯了眯眸子,問道“楚之,你會武功嗎?”。

楚之明顯一愣,默了默,随後搖了搖頭“不會”。

寧白蘇點了點頭,看一眼他捏着毛筆處,透露出的繭子,那很明顯,是習武之人留下的繭子。

也就是說明楚之在對她撒謊。

“愣着幹嘛?”見寧白蘇在沉思,楚之不由的推了推她手臂。

寧白蘇努努嘴,倒也不在問他,拿過筆,開始認真臨摹那字畫起來。

夜間落幕,月色灑下來。

寧白蘇剛準備歇息,就聽到院子外有腳步之聲,還未出聲,就見門被人推開,而北冥蒼爵的身影正出現在她房間裏。

寧白蘇一愣,怎麽也沒想到來人會是北冥蒼爵,他一個堂堂攝政王,什麽時候也學會夜闖別人的府邸呢。

“怎麽,不歡迎本王”見她呆愣,北冥蒼爵走進她房中,随意坐入凳子上,随後就将一樣東西丢給她。

寧白蘇伸出手,接過,低下頭一看,卻發現是一瓶燙傷藥,不由的皺了皺眉,看着北冥蒼爵。

“這還真不像王爺的風格”寧白蘇看着那燙傷藥,淡淡出聲,說實話,她怎麽也想不到北冥蒼爵夜闖寧府,會給她來送藥。

北冥蒼爵聽着她話裏的打趣,也不多說,只是道“走”。

“去哪?”寧白蘇皺皺眉,疑問道。

北冥蒼爵看她一眼,未答,抓過她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手,就将她帶出來房間,步子一躍,寧白蘇整個人就已經在府外呢。

寧白蘇看着街道上的熱鬧人群,怎麽也想不到北冥蒼爵竟然會帶她來逛集市。

看一眼身旁的北冥蒼爵,寧白蘇蹙眉問道“想不到王爺竟然對這種平常人家的愛好也喜歡”。

北冥蒼爵晲一眼她,嘴角輕微勾起,道“本王只是想看下黎國與大和的不同”。

寧白蘇點點頭,未言,看一眼熱鬧的街道,也不知道是什麽今天是什麽節日,街上的人群比起平時是多了不少。

陪着北冥蒼爵走在街上,不時有人駐足觀望,更有女子竟然是跑到北冥蒼爵面前,朝着他懷裏塞個帕子就跑了。

只見,北冥蒼爵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寧白蘇低頭一笑。

北冥蒼爵轉過頭,就見寧白蘇眼底的笑容,伸出手,就是一把扣住寧白蘇的手腕,拉着她一路前行。

哪知道北冥蒼爵的這個動作一做,一時間,原本駐足觀望的人是變得更多了,一個個都瞪大眼,看着他們,瞬間,人群中更是曝出議論紛紛。

衆人怎麽也想不到這麽好看的兩個男人,竟然都好男風,一時間,有些女子見狀,是氣的各種跺腳,傷心憤恨。

寧白蘇瞪大眼看着北冥蒼爵的動作,再看一眼周圍各種議論紛紛的人群,想要抽出手,哪知道北冥蒼爵卻是緊緊扣住着她的手,如何也不放開。

“北冥蒼爵,你放開我”寧白蘇見那扣住自己的大掌,不由的連名帶姓的朝着北冥蒼爵低吼。

北冥蒼爵只是轉過眸,笑意看她一眼,絲毫未理睬周圍的議論之聲,也不答她的問題,只是拉着她的手,繼續走着。

“安靜點”寧白蘇想要甩開北冥蒼爵,哪知道北冥蒼爵轉過眸光來,看着她,輕道“寧白蘇,你若是在多說一句,本王一定會抱着你走的”。

寧白蘇聽完這一句話,眸光一愣,不由瞪着北冥蒼爵。

細看的話,還隐隐能在她眸光裏,看到些嬌羞。

北冥蒼爵無視她的怒意,只是笑意牽着她,手心暖暖的溫度,沾惹到她微涼的手腕處。

“大哥哥,你要買這個嗎”見北冥蒼爵扣住寧白蘇,一個小女孩上前,朝着他們揚了揚手裏的煙花。

寧白蘇看着眼前未滿十歲的小女孩,只見她梳着兩個小辮子,笑意的将煙花遞給他們。

寧白蘇蹙眉,剛準備掏錢,就見北冥蒼爵從腰間裏抽出一錠銀子,将銀子遞給小女孩“你這些煙花,我都幫你買了”。

“謝謝哥哥”小女孩聽北冥蒼爵這麽一說,高興地将煙花遞給他,笑道“剛才有個姐姐說你們都是男人,怎麽牽手,可是我一點都不贊同那個姐姐的說法,而且那個姐姐看你們的表情,也是好嫉妒,我覺得哥哥你和你身旁的那個大哥哥好般配,都是好看的人,就像娘親說的,像畫裏的人”。

北冥蒼爵低低一笑,接過小女孩手裏的煙花,遞入寧白蘇懷裏。

寧白蘇看着小女孩跑開的身影,再垂下頭看着手裏的煙花,皺眉,問向北冥蒼爵“北冥蒼爵,你給我幹嘛”。

“自然是給你放的,寧白蘇,本王一直以為你腦袋靈光,想不到竟然也會問這麽蠢的問題”北冥蒼爵看着她,眉心一挑,仿若她真的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随着北冥蒼爵的話落,大街上突然熱鬧了起來,衆人都是擁擁擠擠朝着河邊而去。

寧白蘇被人群擠入一旁,剛準備退步,與人群保持些距離,腰身就被人摟住,随着,一張帥氣的面容,就放入眼簾,寧白蘇目光一愣,就聽到北冥蒼爵笑意的聲音想起“走吧,本王帶你去河邊放煙花”。

說完,擁過她,避開那擁擠的人群,往不遠處的河邊一帶。

待一到河邊,寧白蘇瞪一眼北冥蒼爵,與他保持距離。

北冥蒼爵見她這種表情,眸光中好似打量“寧白蘇,你一個堂堂男子漢,怕什麽,難不成還真怕本王吃了你不成,扭扭捏捏,像個女子一般”。

寧白蘇挪挪嘴,解釋道“就算我是男子,可畢竟我臉皮薄,經不起常人的眼光”。

北冥蒼爵聽着她的話,眼底一笑,敢情她是在罵他臉皮厚!

也不惱,抽過寧白蘇懷裏的一些煙花,開始點燃起來,寧白蘇看着北冥蒼爵的動作,再看看他手裏的煙花。

其實這樣的煙花,真的遠不如現代的煙火,只是很初步的煙火來着,而且是用的長長的細竹竿頭包裹着藥引。

見北冥蒼爵玩的盡興,寧白蘇将手裏多餘的煙火放入地上,拿起一根細細的煙火燃放起來。

火花在空中燃放起來,北冥蒼爵轉過頭,看着寧白蘇帶笑意的側臉,嘴角一點點勾起。

“王爺真的對寧六公子好像很不同”不遠處,今夜看着這一幕,有感所發。

東成白他一眼,語重心長道“今夜,你下次不要和我探讨這種問題了”。

“為啥啊?”今夜皺皺眉。

“因為我已經被你蠢哭”。

“...”。

待将焰火放的差不多了,寧白蘇只覺得一陣疲累,便也學着周圍人,坐于草地上,北冥蒼爵放完一根焰火,看着她的動作,在她身邊坐下。

寧白蘇手掙着下颚,轉過頭,看着北冥蒼爵繼續點燃一根焰火,只見,他的動作儒雅,是引得不遠處的女子竊竊私語,偷偷觀望。

寧白蘇眯着眼睛看着他的動作,再看看不遠處駐足觀望的女子,還真是個招蜂引蝶的妖孽。

“不難怪楚之這麽喜歡你,天天我家王爺長,我家王爺短”寧白蘇若有所指的說道。

北冥蒼爵聽着她的話,看一眼不遠處的害羞駐足的女子,轉過頭,看着寧白蘇,淺笑道“寧白蘇,你的話怎麽聽起來這麽酸,莫不是你在吃本王的醋”。

寧白蘇扯唇一笑,答道“王爺,您想多了,況且我對王爺這種招蜂引蝶的人不感興趣”。

聽完她的答案,北冥蒼爵邪魅一笑,俊帥的容顏逼近她,魅惑問道“是麽?”。

寧白蘇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臉,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莫名的心加速一跳,連忙快速的轉開視線。

見鬼了,她竟然會覺得北冥蒼爵的聲音很youren。

北冥蒼爵見她動作,不由低低一笑。

待所有的煙火放完,北冥蒼爵看着她,輕道“走吧”。

“回去?”。

“本王餓了,我們去吃東西”看一眼寧白蘇,北冥蒼爵出聲。

寧白蘇原本準備拒絕的,卻被北冥蒼爵從地上給扯了起來。

寧白蘇想要甩開他的手,北冥蒼爵卻是用力扣住她的手,低淺的聲音道“寧白蘇,本王好歹幫過你那麽多次,讓你去陪本王吃點東西,并不為過吧”。

寧白蘇擡起被他牽住的手,在他面前搖了搖“我們這種小人物不比王爺您這種位高權重的大人物,自是受不了旁人的眼光的”。

北冥蒼爵一笑,嘴角的邪肆依舊不變,倒是沒在扣着她的手,只是放開了她的手腕,與她并行。

最後,寧白蘇陪着北冥蒼爵來到了一家小小的酒樓,或許是因為今天放煙火的人多,酒樓裏也是人群爆滿。

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北冥蒼爵随意點了一些菜。

看向北冥蒼爵,寧白蘇問出心中想問的問題“楚之應該不是王爺的男chong吧?”

北冥蒼爵看她一眼,回答道“他确實不是本王的男chong,他是楚将軍的小兒子,也是本王最貼身的暗衛”。

聽完北冥蒼爵的回答,寧白蘇眉心一擰,她确實猜測楚之不是男chong,可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将軍的兒子,而且還是北冥蒼爵的暗衛。

“楚之說他是被人送給王爺您的,怕也是撒謊的吧”寧白蘇挑眉,看向北冥蒼爵。

北冥蒼爵微微一笑,算是默認,随後道“楚之是先帝從小挑給我的暗衛”。

看着北冥蒼爵,寧白蘇點點頭,輕笑道“王爺這般将這種其機密事告訴我,就不怕我洩露出去?”。

“我不說,難道你就不會去查?,你既然問了,就證明你有所懷疑楚之了”聽着她的話,北冥蒼爵魅惑一笑“既然你想知道,我大可直白告訴你”。

寧白蘇松開眉心,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一口茶水。

“客官,你們的菜來了”小二快速的端着菜,布上桌。

“吃吧”。

寧白蘇點點頭,剛準備品嘗小二上的菜,就感覺有道視線落在她身上,轉過身,卻見寧逸臣正在不遠處樓梯口,正看着她和北冥蒼爵,而他身旁還站着泣雪。

今天甜甜的來一章,明天打怪,嘎嘎~~

☆、083河神節,會永遠在一起?(求訂閱)

“六公子”泣雪一見寧白蘇的身影,連忙跑過來。

寧白蘇笑意點頭,看一眼她身後的寧逸臣“大哥”。

寧逸臣邁步上前,看向北冥蒼爵,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對上。

随後,只聽聞寧逸臣帶着恭敬的聲音道“原來攝政王也在這裏?”。

“攝政王?”泣雪一聽寧逸臣這麽說,有些驚訝的看着北冥蒼爵。

北冥蒼爵未語,寧白蘇看着泣雪輕輕點了點頭。

“現在這裏人多,既然寧大公子也在,不如就一桌吧”北冥蒼爵看着寧逸臣,随意的邀請着。

“那好,既然攝政王盛意邀請,那微臣就不推卻了”寧逸臣看一眼寧白蘇,在桌旁坐下。

泣雪見他的動作,也随着一起坐入桌邊。

四個人圍成一桌,小二端菜上桌,寧白蘇剛準備拿起筷子,就見寧逸臣的視線落在她包裹着的手上。

不由的皺眉問道“你受傷了?”。

寧白蘇低頭看一眼自己手上的傷口,随後,搖了搖頭“小傷口,不過是不小心被燙到了罷了”。

哪知道她的話音剛落下,就見寧逸臣扯過她的手,似乎看看傷情如何,寧白蘇一笑,剛想要拒絕。

就被北冥蒼爵扯住了手肘,笑道“本王已經讓人幫蘇兒檢查了”。

寧白蘇一咬唇,瞟一眼北冥蒼爵,蘇兒?

她什麽時候同意他這麽叫了。

北冥蒼爵見她瞟過來的眼神,勾魂一笑,完全無視她不喜的眼神,眼神裏是滿滿的情意。

只見,寧逸臣聽完北冥蒼爵的話,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看向寧白蘇,卻見兩人目光相對,仿若像似眼中只有彼此的戀人,不由的用力扣住寧白蘇的手心。

寧白蘇感覺到手腕處的疼痛,轉過視線,卻見寧逸臣看着她臉色不太好。

寧逸臣看一眼她,随後,轉過眸光,看着北冥蒼爵。

北冥蒼爵唇角一揚,對上着寧逸臣的視線,道“藥,本王也上了,所以,大公子不必再看了”。

寧白蘇見兩人視線相交,看着寧逸臣拉着她的手掌,而北冥蒼爵卻拉着她的手肘,兩人都似乎是都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六公子”泣雪看着兩人的動作,咬咬唇,看向寧白蘇,再看着寧逸臣,見寧逸臣對寧白蘇的關心與噓寒問暖,不由的心底有些小小的酸澀。

寧逸臣聽到泣雪的聲音,将眸光垂落,看着寧白蘇被包紮好的手腕,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松開了寧白蘇的手。

見寧逸臣松開了手,北冥蒼爵也放開握着寧白蘇手腕的手,唇角微勾,夾起面前一塊雞肉,放入寧白蘇碗裏“這裏的菜式,本王聽着不錯,你今晚也陪了本王一晚,自是當做本王的謝禮”。

寧白蘇皺了皺眉,看一眼一旁的寧逸臣,卻見他原本夾菜的動作停了停。

“臣,我也聽說這裏菜很不錯,您也嘗嘗”泣雪聽着北冥蒼爵這麽說,連忙夾起一些菜放入寧逸臣面前“這裏的酥子雞,可是這座酒樓的特色”。

“寧大公子好福氣啊,還有這般的美人相陪”見泣雪的動作,北冥蒼爵邪肆一笑,眸光裏有着不深不淺的邪意。

寧逸臣擡眸,與北冥蒼爵視線對上,兩人視線交融,仿若在暗暗較勁般。

半響後,寧逸臣才轉過頭對着身旁的泣雪道“謝謝你,泣雪”。

泣雪點了點頭。

“果然是郎有情妾有意,不知道寧大公子什麽時候娶泣雪姑娘進門,若是本王還在大和,便可去喝上一杯喜酒”北冥蒼爵抿一口清酒,淡淡出聲。

寧白蘇瞪一眼北冥蒼爵,轉過頭,看着泣雪,卻見泣雪看着寧逸臣,眼底是滿滿的期待,不由的想起上次,寧逸臣說過不會娶泣雪的。

寧白蘇伸出腳,在桌子下踢了北冥蒼爵一腳,哪知道北冥蒼爵只是轉過眸,看了她一眼,随後,是快速伸出手,一把抓過她的手,笑道“蘇兒也覺得本王的建議不錯?”。

寧白蘇想要抽出手,卻被北冥蒼爵死死扣着不放,瞪一眼北冥蒼爵,壓根無視他的話。

一旁的泣雪瞪大眼看着他們的動作,面上有些潮紅。

寧白蘇看一眼驚訝的泣雪,猜測她可能是想到了那個傳聞。

而一旁的寧逸臣看着他們相握的手,不由的面色有些難看。

北冥蒼爵看一眼對面兩人的反應,邪肆一笑,欺進寧白蘇耳旁低語道“寧白蘇,你若是在踢本王一下,你信不信本王會一直抓着你的手?”。

寧白蘇無語,她怎麽第一次知道北冥蒼爵竟然這麽無恥!想要抽出手,卻再次被北冥蒼爵狠狠握緊。

見寧白蘇的表情,北冥蒼爵只是低低一笑。

泣雪看着他們的動作,有些隐晦的開口:“攝政王與六公子感情很好” 。

“六弟是這種活潑的性格”寧逸臣低低開口,像似在和泣雪解釋,随後,看着寧白蘇,道“六弟,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吃的差不多,走吧,早些回府吧”。

寧白蘇見寧逸臣這麽說,點點頭,用力從北冥蒼爵的手中,将手抽出來。

哪知道寧白蘇手剛抽出來,就惹來北冥蒼爵一個不悅的眼神。

寧白蘇直接無視,站起身便站在寧逸臣身邊。

“想必王爺等下有人護送吧,微臣就先和六弟不陪了”寧逸臣站起身,朝着北冥蒼爵說道。

“本王既然是和寧六公子一起出的門,自然也由六公子送回王府”北冥蒼爵看向寧白蘇,低低一笑。

寧白蘇瞪一眼北冥蒼爵,無恥!

“六弟他迷糊,經常迷路,微臣還是另外請人送王爺回去吧,畢竟王爺是萬金之軀,若是有半分差池,六弟也必是擔待不起的”寧逸臣看向北冥蒼爵,話裏恭敬卻帶着拒絕。

北冥蒼爵邪肆一笑,假裝聽不懂寧逸臣話裏的拒絕,看向寧白蘇,還未開口,就聽到寧白蘇帶笑的聲音響起“王爺,我大哥說的有理,等下還是請人送您回去吧”。

北冥蒼爵眸子一眯,看着那張素淨的小臉,她倒是拒絕的幹幹淨淨。

“上加,下加你們等下送攝政王回王府”寧逸臣看一眼身後的随從,吩咐道。

“是,公子”。

說完,便拉着寧白蘇轉身下樓,一旁的泣雪見狀,連忙跟上寧逸臣的步伐,見寧逸臣拉着寧白蘇的手腕,不由的眼底有些泛酸。

北冥蒼爵看着面前的上加下加,低下頭,抿一口手中的清酒,東成上前,攔在上加下加面前“你們回去吧,我們王爺不需要你們送”。

“可是...”上加看一眼低頭的北冥蒼爵,似想說什麽,卻被今夜打斷。

今夜只是抽出手中的佩劍指向他們,不發一言。

上加下加對視一眼,轉過頭,再看着坐在凳子上,随意抿酒的男人,男人低垂着視線,壓根就不看他們,而且,他們也能感覺得到男人,周圍有不少的高手,這樣的男人,不是他們所惹的起的。

最終,只是朝着北冥蒼爵抱了抱拳,轉身離開“攝政王,那我們先告辭了”。

寧白蘇坐入馬車上,看一眼一直低垂着頭的泣雪,泣雪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眼神,擡起頭,朝她一笑,找了個話題,輕聲道“似乎攝政王對六公子很好”。

寧白蘇剛準備回應,卻聽到寧逸臣有些冷漠的聲音響起“泣雪”。

寧白蘇皺皺眉,卻見泣雪聽見寧逸臣微涼的聲音,臉上有些受傷的表情,只是抱歉的朝着寧白蘇一笑,随後,輕輕轉過了頭。

寧白蘇微默,看一眼寧逸臣,卻見寧逸臣看也不看泣雪,只是閉目養神着。

而泣雪擡起頭,看着寧逸臣,目光深情,情意無限。

寧白蘇不由的想起上次寧逸臣和她說救下泣雪的經過,她猜想泣雪應該就那一次就對寧逸臣一見鐘情吧。

馬車行到一半,車夫先将泣雪送入聽風閣,寧逸臣送泣雪下馬車。

寧白蘇細細聽着,似乎馬車外有輕輕談話聲,随後是聽到了女子的輕柔的抽泣聲。

待寧逸臣上馬車,簾布掀開之際,寧白蘇正看見泣雪一臉淚容的站在門口,不由的有些皺眉。

寧白蘇輕輕開口:“泣雪姑娘似乎哭了?”。

寧逸臣轉過眸,看一眼泣雪的方向,随後,才輕道“我告之她,我不會娶她”。

寧白蘇不由皺眉,剛才看泣雪的眼神,就知道泣雪是非常喜愛寧逸臣的,而如今寧逸臣這麽說,無疑是往泣雪心口上捅了一刀。

默了默,寧逸臣才看向她,輕輕開口問道“攝政王似乎很喜歡你?”。

寧白蘇一笑,眼底冒出一些滑稽,道“北冥蒼爵他很喜歡我?”。

怎麽可能,她與北冥蒼爵不過有約在身。

随後,才在寧逸臣的眼光中,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是的,大哥,他并不喜歡我”。

記憶中,寧逸臣曾有好幾次提醒過她,不要和北冥蒼爵太近。

見寧白蘇這麽說,寧逸臣才點頭“他在黎國的手段,你可能沒聽過你适當與他有所距離,是對你好”。

寧白蘇點點頭,突然,馬車外傳來焰火在空中燃放的聲音,寧白蘇掀開布簾,就見空中是幾種顏色的煙火正燃放着。

不如現代那麽精致漂亮,可寧白蘇卻莫名一愣,不由的想起北冥蒼爵在河畔與她一起放煙花的時候。

他扣住她的手,與她相肩而立。

拉着她的手,穿過熱鬧的人群。

出言*她,與她嬉笑鬥嘴。

寧白蘇輕輕勾唇,她似乎不如想象中那麽讨厭北冥蒼爵。

特別是他在她耳旁低語的那一刻,她似乎也并不如想象中那麽排斥他。

“六弟?”寧逸臣的聲音适當響在耳旁。

寧白蘇回神,皺眉,看向寧逸臣“怎麽了?”。

“已經到了”寧逸臣見她走神,輕道“我們已經回府了,可是我喊你了幾次,你似乎都沒有聽見”。

寧白蘇婉轉一笑,看着寧逸臣懷疑的眸光,解釋道“大哥,我剛在想別的事情,沒有聽到你叫我”。

“嗯”寧逸臣點了點頭“下車吧”。

寧白蘇跟着寧逸臣的步伐,下了馬車,空中依舊在燃放着煙花,寧白蘇擡起頭,不由的駐足觀望。

寧逸臣見她停下腳步,說道“今天是民間節日,河神節,傳聞只要與心愛之人在河邊一起放煙花,或者一起許願,就會永遠在一起”。

寧白蘇一皺眉,不由的想到她和北冥蒼爵在河邊一起放煙花“還有這種傳聞?”。

“是啊,難道你今天沒看到有很多人在河邊放煙花?”寧逸臣一笑,道“今日泣雪便是希望我陪她去河邊一起放煙花”。

寧白蘇點點頭“是在街上看到了,不過我并不知道今日是這樣的節日,那大哥有陪泣雪姑娘去嗎?”。

寧逸臣看向那煙花,搖了搖頭“我沒有陪她去,畢竟不會娶她,又怎麽會許她一生一世,只不過是後來在路上偶遇上了她而已”。

寧白蘇點了點頭,突然,空中的煙花是燃放起更多了,她不由的轉過身,全神貫注的看着空中的煙花。

輕輕一笑,河神節!

與心愛之人一起在河邊放煙花,就會永遠在一起。

那她今天與北冥蒼爵一起在河邊放了那麽多煙花,難道永遠在一起?

寧逸臣轉過頭,看着寧白蘇,卻見她看着那煙花,嘴角微勾,似在冥想着什麽。

※※※

寧白蘇看一眼手上的扳指,随意的撫弄着,卻見這扳指色澤通透,玉色均勻,确實是上好的工藝品,走道一旁的妝鏡前,用繩索将這扳指穿起來,随後,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瞧一眼鏡中的自己,還頗為滿意,剛準備離開,卻見妝鏡前躺着一瓶傷藥。

伸出手,将那瓶傷藥拿起來,寧白蘇随意的打開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便輕輕飄出來,竄入鼻尖。

看一眼包紮的手腕,微勾起嘴角。

瞧着那傷口,北冥蒼爵技術不錯。

剛走入chuang邊,寧白蘇準備躺下,就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和敲門聲,寧白蘇走過去,打開房門,卻見門外早就沒有了人影。

而在地上放着一封信,寧白蘇撿起地上的信,打開一看,卻見是七姨娘給她的信,信上只有七個字,便是:三更huayuan見,必來。

寧白蘇擡起頭,看一眼天色,而院子裏此時正傳來奴仆的打更聲,二更到,寧白蘇看一眼院子外的樟木樹,微微一笑,走進屋,和衣睡下。

夜色漸濃,月色一點點當空。

寧白蘇微微閉目,不一時,就聽到院子外傳來三更到,睜開眼睛,從chuang上起身,整理了儀容,便打開房門,朝着院子外而去。

huayuan中。

“七姨娘,您說六公子選擇半夜與您在這裏見面,是不是有什麽要事相商啊?”紅兒看着一旁的宋雅琴,疑惑的問道。

宋雅琴看一眼huayuan的方向,卻見依舊沒有人影出現,看一眼紅兒,搖了搖頭,她也不懂為什麽寧白蘇會約在此時與她見面,可是,她偏生左等右等,都不見寧白蘇的人影來,她這幾天都是心慌慌的,去找寧白蘇,而她只是讓她等消息,好不容易等來了她的信,可信上卻是只寫着 三更天,huayuan見。

随後,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可是已經三更天了,六公子卻還沒來,是不是忘記了這事啊”紅兒瞧一眼路口,那頭卻依舊是沒有出現半個人影。

“應該不會”宋雅琴嘆了口氣。

突然,只聽見一個腳步聲朝着這邊來,宋雅琴和紅兒對視一眼,面色有些奇怪。

一個人影快速的上前,将她們往旁邊的一推,便将她們倆推進假山後,宋雅琴一驚,便聽到來人出聲“七姨娘莫怕,奴婢是六公子派過來的”。

宋雅琴與紅兒對視一眼,剛想要開口詢問着,就聽到不遠處,往huayuan來的路上,傳來大量的腳步之聲。

那丫鬟原本準備帶七姨娘離開,可是聽到腳步之後,只得作罷“來不及了,七姨娘,您等下莫要慌張,一切交給六公子便是”。

宋雅琴皺眉。

見她表情,那丫鬟繼續道“六公子說了,讓您千萬莫慌張,剩下的他自會解決”。

說完,便快速的消失在假山後。

宋雅琴見那身影離開,看一眼紅兒,輕輕點了點頭。

還未見人影,便已經聽到不遠處傳來金嬷嬷的聲音“丞相,老奴可是親眼所見,七姨娘和六公子在此拉拉扯扯”。

宋雅琴不由的一驚,面色有些慘白,而一旁的紅兒,更是眼含恐懼。

“是啊,丞相,妾身也聽七姨娘院中的婆子說,七姨娘最近和六公子走得很近”大夫人掃一眼huayuan,輕聲笑道。

“父親,想不到您一片癡心待七娘,她卻是如此待您,若不是我今日去看望七姨娘,聽她院子裏的丫鬟告訴我,還不知道此事呢”寧若水看着寧左晨,輕柔的出聲。

“丞相,如今府裏出了這等事,絕對的要嚴懲不貸,若是以後被下人學了去,怕是外人知道了,都會恥笑我們寧府”大夫人看着寧左晨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狀似擔憂的說聲。

寧左晨瞟一眼大夫人,目色有些淩厲,大夫人見狀,是再也不敢言,看一眼空蕩蕩的huayuan,寧左晨吩咐着身後的仆人,道“給我搜,把七姨娘找出來”。

“是”。

一衆的奴仆準備上前,搜索着。

宋雅琴聽着寧左晨的聲音,不由的緊張的抓了抓手心的帕子,死死的揪着,深深呼吸一口氣,才從假山後走出來“不用搜了,我在這裏”。

寧左晨見她的身影果然出現在huayuan裏,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呵呵,不知道七娘大半夜在這裏幹嘛”寧若水一見宋雅琴的人影,帶着笑意問道。

宋雅琴死死揪着手中的帕子,咬着唇,不說話。

“不會是在這裏夜會情郎吧?”寧若水看着宋雅琴慘白的面色,低低一笑。

“你胡說”宋雅琴一聽寧若水這麽說,面色一變,憤怒的回道“三小姐怎麽也是未出閨閣的女子,怎說這種話”。

“哼”寧若水輕哼一聲,不屑道“難道不是?”。

慢慢踱步到大夫人身旁,嘴角一勾,嘲諷道,“不難怪你會說是母親害了你肚子裏的孩子,說不定你肚子的孩子是不是父親的,都還不知道呢”。

聽着寧若水這麽一說,宋雅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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