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一次女裝(求訂閱) (43)

楚地知道北冥蒼爵會重新的愛上她。

“好”清風老人笑意的點頭,“若是你贏了,我便會不惜一切幫你改命,只希望你和爵兒能夠好好地,肚子裏的孩子,也好好照顧着,若是爵兒知道了,想必會很開心,這也是我能夠為這個孩子所做的”。

寧白蘇目光裏閃過些驚愕的看着清風老人,清風老人只是看着她,揮了揮手。

寧白蘇點點頭,再次看一眼榻上的北冥蒼爵,便轉身離去,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寧白蘇看着坐在榻旁的清風老人。

或許清風老人是真的愛北冥蒼爵,若是她賭贏了,北冥蒼爵就會一直和她在一起,而寧白蘇也很清楚,為人改命,本身就是逆天,最折陽壽的事。

寧白蘇回過神,手心已經撫摸上眼前的人影了,她連忙收回手,雖然她和北冥蒼爵已經是夫妻,可是,如今的北冥蒼爵,早已經沒有了當初和她的記憶,她這麽突兀,她怕會吓到他,可是,當她看着眼前的人眼底的笑意,她知道,眼前的人并不介意她的動作。

寧白蘇淡淡一笑,看着北冥蒼爵。

她偶爾也會聽到紫兒和蘇嬷嬷傳來着他的消息,說他被清風老人照顧的很好,而且,如今的清風老人也不再壓着他和蘇雨兒成親。

聽說蘇雨兒要求自己去照顧北冥蒼爵,卻是被北冥蒼爵幾次拒之門外,去求清風老人,清風老人也只是說這事是爵兒的意見,便再也沒有多說。

而她也早已搬出王府,清風老人說過,這場賭局裏,她不能告知北冥蒼爵,她是他的王妃,也不準她去王府找北冥蒼爵。

撐着雨傘的人,見她動作,目光裏有些淡淡地笑意:“你似乎在這裏等了很久了”。

寧白蘇點點頭,看一眼長廊外的大雨,話語裏有些淡淡的迷糊:“出門忘記帶傘了,所以,想等着雨水什麽時候停歇再回去”。

“既然這般,那我送你吧”北冥蒼爵看着她,偌大的雨傘遮蓋住她的身子。

寧白蘇點點頭,目光裏閃過些淡淡的笑意:“謝謝”。

北冥蒼爵聽着她生疏而客氣的話語,有些淡淡地不喜歡,卻也不多說。

邁開步伐,和她一起邁步進入雨中,看着那嫩白的側臉,深黑的眸光中,含着淡淡的幽深,半響後,才道:“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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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白蘇停住步伐看着他,眸子中閃過些笑意。

“我總覺的你很眼熟”北冥蒼爵盯着她,總感覺是在哪裏見過她,因為只要一見到她,他的步伐就會不由自主的跟過去。

“那你再想想你有沒有見過我”寧白蘇嘴角勾着笑容,輕聲開口,臉上有些些許的俏皮。

看着精致的臉上揚着淡淡的笑容,北冥蒼爵卻覺得那般熟悉,可是,當他轉念一想,卻偏偏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一想,頭便有些疼,随後,他只是皺着眉搖了搖頭。

“沒關系,你既然想不起,你回去之後再想想”寧白蘇看着皺起的眉,伸出手,撫平着那眉間的川。

她不忍去逼北冥蒼爵想起着什麽,他若是想不起,她給他時間,慢慢去想。

“走吧,送我回去”寧白蘇收回手,看着北冥蒼爵道。

“嗯”北冥蒼爵點點頭。

一段漫長的路,大雨淅淅瀝瀝砸在雨傘上,雖然偶爾雨珠會飄落在寧白蘇臉上或者身上,可是,她卻感覺不到任何寒意,只感覺滿心的溫暖。

她甚至是希望這段路,能夠在漫長一些,能夠讓她和北冥蒼爵走到天長地久。

可是,時光流逝,轉瞬寧白蘇就到了現在的住處,而門口處,蘇嬷嬷早已經在等待着她。

一見到北冥蒼爵,蘇嬷嬷眼底閃過些震驚,開口:“王爺,老奴參見王爺”。

北冥蒼爵看着蘇嬷嬷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寧白蘇,目光裏閃過些淡淡地情緒,他果然是認識她的,看她身旁的嬷嬷,在見到他的時候那一刻吃驚,他就能知道,她與他或許淵源頗深。

寧白蘇見北冥蒼爵的神情,臉上一片淡然,沒有開口,身後傳來紫兒的聲音,“王妃,您終于回來了,可是急死奴婢了”。

卻在看到門外站的北冥蒼爵,眼底全部是大大地震驚,連忙行禮道:“紫兒見過王爺”。

北冥蒼爵看着驚訝的紫兒,再看見一臉淡然的寧白蘇,自是沒有錯過紫兒口中剛才的稱呼,王妃,她是他的王妃嗎?

所以,他才能覺得她這麽眼熟,這麽熟悉嗎?

可是,為什麽她卻不說,她是他的王妃,又是為什麽他絲毫記不起她?

寧白蘇見北冥蒼爵臉上表情變換,輕聲開口:“你要不要進去坐坐”。

北冥蒼爵聽她這麽說,搖了搖頭,道:“下次吧,這次就不坐了,我等會兒還有公務要去處理”。

寧白蘇點點頭。

見寧白蘇點頭,北冥蒼爵轉過身,撐着傘轉身離去,淅淅瀝瀝的大雨中,他的背影越來越遠。

紫兒看着那離去的背影,再看見一直凝視着那背影的寧白蘇,皺了皺眉,開口:“王妃,您說這樣有用嗎?”。

寧白蘇沒有回頭,依舊看着那離去的背影,伸出手,接過手中的大雨,在大雨中點了點頭,收緊手中的雨珠:“有用”。

她是算準了北冥蒼爵出現在那裏,所以,才會早早地等在那裏。

而且也知道今日會下雨,所以,沒有帶雨傘,也不讓紫兒她們去找她。

“可是,王爺看起來好像沒什麽反應,明明奴婢叫了您一聲王妃,王爺卻是一聲不吭”紫兒皺着小臉,臉上有些不懂,王爺剛才雖然待王妃,一如既往的極其溫柔,可是,那對于她的那聲王妃似乎沒有聽到一般。

寧白蘇轉過頭,看一眼紫兒,笑了笑:“他若是被你猜中了心思,就不是北冥蒼爵了”。

她剛才看到了北冥蒼爵的表情,如今的他,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她都能猜測到他的心思了,所以,自是懂他肯定聽到了,只是,他心中有疑惑,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她更是知道他一定回去查的。

而她要的就是去查他們這些過往,清風老人不準她去王府,也不準她告知北冥蒼爵一切,可并不代表北冥蒼爵不能去查他們的過往。

她只要稍加提點,就知道北冥蒼爵一定會查這件事,因為,如今的她,太了解他了,一點一滴,都已經深入心扉。

正如,她相信北冥蒼爵,相信他們的愛情一般,而且,這樣她也沒有破壞與清風老人的賭約。

紫兒點點頭,也對,主子的心思她确實猜不中,随後,攙扶着如今正懷孕,有些孕期反應的寧白蘇進房中。

她不懂當初為何王爺病重的時候,王妃到底和清風老人說了什麽。

只知道後來,王妃帶着她們搬離了王府,後來,今夜每天都會送消息來給王妃,關于王爺的消息,她最初還以為是王爺的師傅,将王妃趕了出來,讓王爺娶蘇雨兒。

可是,到後來,她才發現不是,蘇雨兒雖然會纏着王爺,可是,王爺卻并不待見蘇雨兒,甚至是請清風老人出面,可是清風老人大多數都是置之不理。

所以,她才知道,原來不是。

終于忍不住問了王妃,王妃卻是告知了她,清風老人救了王爺,卻也将王爺的記憶關于王妃的那一塊全部抹去了。

如果王妃能通過清風老人的考核,王爺就會和王妃在一起。

若是通不過,王爺就會另取她人,她問過王妃,會不會擔心?

王妃卻告訴她,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所以,王妃并不擔心。

看着王妃臉上那勝券在握的表情,她知道,或許王爺和王妃心中的感情早已經相溶,所以,王妃才會這般無懼。

将寧白蘇攙扶到房間中,蘇嬷嬷連忙開口:“這懷孕了,可千萬不能有什麽冷熱發燒了,老奴去幫你炖碗姜湯來喝”。

說完就連忙朝着廚房而去。

寧白蘇看着蘇嬷嬷離去的背影,輕輕一笑,拿出幹淨的衣物換上。

待換好衣物後,紫兒連忙拿過幹的帕子幫她将染上些雨水的頭發擦幹着。

待擦幹的差不多,蘇嬷嬷的姜湯也已經熬好,将姜湯放入着寧白蘇面前,還不待寧白蘇拒絕,就連忙開口道:“這姜湯喝了能夠散寒的,可別感冒了,你就是不喜歡喝,也稍稍喝一點,我熬得比較淡,喝着驅寒”。

寧白蘇皺着眉,看着面前的蘇嬷嬷,眸子裏有些淡淡地拒絕,撒嬌開口道:“我不喜歡喝這個,喝了就想吐,這也就是說明,肚子裏的他不能喝”。

“沒有用,還是沒成型知道什麽不能喝,你啊,必須喝,若是感冒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見寧白蘇撒嬌,蘇嬷嬷直接板起臉拒絕,可是,聲音裏終歸還是輕柔了許多:“這懷孕可不能随便吃藥,你若是等會了感冒了,那難受的還是你自己”。

“那我等下喝”見蘇嬷嬷實在無法拒絕,寧白蘇看着蘇嬷嬷,妥協的說着。

“紫兒,你看着王妃喝下去,必須喝下去”蘇嬷嬷看着一旁的紫兒,嚴肅的說着。

紫兒瞧一眼寧白蘇,點點頭。

“好了,那我去多買些菜,今日給六小姐你補補身子”蘇嬷嬷看着寧白蘇,笑意的提着自己的意見。

說完,也不等寧白蘇答應,就快步的朝着房門外而去。

見蘇嬷嬷離去的身影,紫兒看着寧白蘇,将那碗姜湯拿着放入到寧白蘇面前:“王妃,您就別為難我了,若是知道這姜湯冷了,您沒喝,蘇嬷嬷可以從今天念上整整三天”。

寧白蘇點點頭,看着紫兒,笑道:“我晚些喝,你先放着吧”。

确實蘇嬷嬷如今的念叨功夫越來越厲害,上次寧白蘇因為半夜出門,沒有加披風,就被蘇嬷嬷第二天整整念叨了一天,說是懷孕的人,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若是冷了怎麽辦,既然要當娘了,也不能在孩子氣了,後來連帶着紫兒也被念了一天。

而後,只要蘇嬷嬷稍稍開口,寧白蘇絕對都服從,她是懼怕了蘇嬷嬷的念叨功夫,連帶着紫兒聽到蘇嬷嬷念叨,都要避讓三尺。

拿過一旁的書,寧白蘇随意翻動着,如今,搬出來的這段日子,她如果不出去,一般都是呆在房中看書,拿起桌上的姜湯,寧白蘇喝入腹中,淡淡的溫熱敢,暖着胃。

也不知道是這姜湯喝得有些犯困還是怎麽了,寧白蘇剛放下碗,就感覺自己倦意襲來。

轉過身,寧白蘇就是朝着榻上睡去。

紫兒見她困意襲來,也不再打擾她,幫她蓋好被子,便就邁步出了門。

等寧白蘇再次睜眼,翻身過來的時候,天色是早已經暗淡了下來,門外的陰雨天,依舊是下着雨,不過已經從中午過後的大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千絲垂落,如玉如珠。

寧白蘇起身,邁步出房,就聽到了廚房裏傳來一陣翻滾聲,想必是蘇嬷嬷已經在做飯了,寧白蘇剛準備去看看,門外就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寧白蘇皺眉,也不知道是誰,朝着大門而去。

打開門,就見一把大的雨傘先出現在眼簾。

雨傘慢慢擡起來,一張刀削般的妖孽臉盤就出現在眼前。

寧白蘇呆在那裏,只看着眼前的人。

北冥蒼爵看着寧白蘇目光中的呆滞,輕輕笑了笑,問道:“不請我去坐坐嗎?”。

寧白蘇這才回過神,連忙測過身子,讓北冥蒼爵進屋。

“王妃,誰啊,你怎麽站那麽久”紫兒見寧白蘇一直站在門邊,皺眉的問道,邁過步伐過來,卻沒想竟然是北冥蒼爵,眼中連忙閃過些喜悅和驚愕:“王爺,蘇嬷嬷,是王爺,奴婢這就讓蘇嬷嬷再去準備些飯菜”。

說完,也沒問北冥蒼爵到底有沒有用過晚膳,就快步的離去。

寧白蘇見狀,朝着北冥蒼爵尴尬一笑,紫兒這丫頭,平日裏看着挺聰明的,這會兒怎麽就不知道問問北冥蒼爵有沒有用膳。

北冥蒼爵邁步走進院子裏,随意打量着院子的景色,不是很華麗的宅子,不過卻布置的很精致,幹淨,讓人看着很舒服。

轉過頭,看着寧白蘇臉上的尴尬笑容,出聲:“我沒有用過晚膳,我是來你這裏用膳的”。

寧白蘇眸中閃過些驚訝,半響後,才點頭笑了笑。

北冥蒼爵看着她的笑容,其實話一出口,他也覺得莫名其妙,可是,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所以,那些話便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

寧白蘇點點頭,邀請着北冥蒼爵朝着大廳中而去。

北冥蒼爵剛坐下,寧白蘇就為他倒上杯茶水,北冥蒼爵接過,打開茶杯,就發現是他所喜愛的龍井,水八分熟,這樣泡出來的龍井有着很清淡的香味。

寧白蘇坐入一旁,看着他的動作,不發一言,手輕輕地撫上着自己的肚子,她知道這是北冥蒼爵的習慣,雖然她很少為北冥蒼爵倒茶,但是,很多時候,她都是在一旁看着府中的嬷嬷,為北冥蒼爵準備着茶水,所以,有些東西自然而然的就學會了,偶爾,她也會偷偷摸摸代替嬷嬷,幫北冥蒼爵準備着,不過,這一切北冥蒼爵卻是不知道。

北冥蒼爵輕輕品上一口,只感覺唇齒留香,和他記憶裏的一樣。

擡起頭看着寧白蘇,北冥蒼爵放下茶杯,輕聲開口:“他們都說你是我的王妃”。

寧白蘇只是聽着北冥蒼爵的聲音,笑了笑,沒有說話。

北冥蒼爵見她低垂着小臉,沒說話,她這般的模樣,就是他夢裏的那個人,他這段時間裏總是會做着一個夢,可是卻看不到夢裏的人,只知道她一身素衣,低垂着小臉,如今看她,他就能百分百肯定,那個夢裏的人是她。

寧白蘇擡起頭,看着若有所思的北冥蒼爵,開口:“那你信嗎?”。

北冥蒼爵聽她這麽說,點了點頭,“信”。

見到她,他會有莫名的熟悉感,而且會忍不住想靠近,今日大雨之時,他會接近她,便是因為,他曾經無意中在府中的抽屜裏,翻出了她的畫像。

畫像有些年月了,想必應該是畫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畫像中的人雖然他不曾見過,可是他知道那幅畫是出自于他的手筆。

而且,那畫看到,他的心會莫名地柔軟,所以,他知道,他一定是缺失了那些關于她的記憶。

派人去調查,果然,事情一如猜想中那般,她是他重要的人,是他的王妃,只是不知道什麽事,讓她在和師傅談論之後,她便搬出了府邸。

而且那次他昏迷醒來,記憶中也沒有了她,府中的人因為早已經被師傅告誡,不許提起她,所以,他才會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少了關于她的消息。

但是這些消息一旦不知道,就會被安放的很好,若是知道了,便是再也無法挪出他的腦海。

“菜來了”紫兒見兩人沉默不語,眸中閃過些疑惑。

寧白蘇看一眼北冥蒼爵,請他坐入桌邊。

蘇嬷嬷一看到北冥蒼爵,眸中連忙閃過些笑意,“原來是王爺來了,老奴幸好中午買了菜”。

北冥蒼爵點點頭,坐入桌邊,寧白蘇也随着他的動作,一起坐下着。

可還未動手,就見北冥蒼爵将一個清單的菜碗放入她面前:“雖然好多東西不記得,但是我好像記得你不愛吃辣椒,我有沒有記錯”。

寧白蘇閃過些笑意,還沒回答,倒是一旁的蘇嬷嬷先一步驚訝出聲:“王爺,您還記得王妃的愛好和不喜歡”。

北冥蒼爵點點頭。

飯桌上,寧白蘇如今懷孕了之後,口味變得越發的奇怪與挑食,很多東西不吃,又有時候特別愛吃某一種東西,剛伸出手,去夾起面前的魚,一雙筷子便先一步她的筷子止住。

随後,就見北冥蒼爵将碗中已經剔好的魚肉,放入她的碗中:“吃吧”。

“原來王爺一直沒吃飯,就是在幫王爺剔魚刺哦”紫兒笑意開口,眸中有些羨慕:“王爺可真疼王妃,真是羨煞奴婢了”。

寧白蘇瞟一眼北冥蒼爵,只見,北冥蒼爵臉上淡淡的表情,似乎對于紫兒的話沒聽到一般,寧白蘇看一眼紫兒,道:“安靜吃飯”。

“是”紫兒笑意的點頭。

待一頓飯下來,寧白蘇覺得有些飽,看向北冥蒼爵,北冥蒼爵似乎并不餓,也沒吃什麽。

蘇嬷嬷見狀,收拾好桌子,連忙拉着紫兒下去了,房間中,頓時只剩兩人,寧白蘇看着有些沉默的北冥蒼爵,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倒是北冥蒼爵随意從書架裏抽過一本書,看起來。

見北冥蒼爵看書,寧白蘇也不搭理,一會兒才開口:“天已經黑了”。

北冥蒼爵擡起頭,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卻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點點頭:“嗯?”。

“你不回去?”見北冥蒼爵如常的臉色,寧白蘇問。

“你要睡了?”北冥蒼爵放下書,換上一個問題,問着寧白蘇。

“沒有”寧白蘇搖搖頭,有些不懂北冥蒼爵的意思。

“既然你不睡,那就這麽陪着我吧,若是你要睡了,那你就睡吧,我看完自然就走了”北冥蒼爵看着她,淡淡一句。

寧白蘇眸中閃過些驚愕,倒也不在多說什麽,便在房中開始走動起來:“那你看書”。

“嗯”。

一人在房中随意走動着,另外一個人坐在一旁安靜看着書,蘇嬷嬷躲在房外偷偷瞧着,臉上閃過些笑意,果然,王妃對于王爺是與衆不同的,失去了記憶,可是看言行舉止,也是依舊愛着的了。

燃着燭火的房中,偶爾小兩口兒聲音:“北冥蒼爵,你偷看我”。

“有嗎?”某人直接回答道,他是光明正大的看,哪裏是偷看,雖然他不記得,可不代表他不知道,她是他的王妃啊。

難道他看他的王妃都不可以?

“還沒有,你看你的書,我散我步,幹嘛偷看我”寧白蘇看着北冥蒼爵,哼哼道,她剛坐了一個極醜的姿勢,竟然被這個男人瞧去了,真是讓她十分別扭。

“沒有”男人依舊搖着頭,拒不承認。

“還不承認,你再偷看我,我就戳瞎你”寧白蘇見眼前的男人不承認,彷如又回到了以前一般,咬牙開口。

“悍婦”北冥蒼爵搖頭說道,心底卻閃過些甜蜜。

“你說什麽?”寧白蘇瞪大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什麽也沒說”北冥蒼爵見她生氣的模樣,笑笑,他喜歡這般和她吵鬧的日子。

“你是要打架,是不是”寧白蘇見他再次不承認,嘞起袖子,就要上前。

“好啊”北冥蒼爵倒是同意的點頭。

寧白蘇聽他這麽說,整個人就是朝着北冥蒼爵撲去,可是,男人身子一轉,哪裏會容她逮到:“你別跑,北冥蒼爵”。

“王妃,也請你抓得到我再說”說完,就身子再次一閃,直接避開寧白蘇的撲倒。

寧白蘇轉了幾圈,都沒有抓到北冥蒼爵,眸中是各種生氣,哪知道一旁便再次傳來男人幽幽的聲音,“王妃,你的腿貌似有點短”。

寧白蘇聽聞這句,瞬間氣炸了,她哪裏腿短,他根本就是不會欣賞。

該死的北冥蒼爵,竟然敢嘲笑她腿短,瞪着那男人道:“你站住”。

說完就再次撲上去。

一人追,一人跑,房中是笑鬧不斷,門外的蛐蛐聽聞,也是輕聲附和着。

☆、199大結局(八)

寧白蘇輕聲翻動着手中的書,擡起頭,看一眼在書桌旁批閱奏折的人,眸底閃過些淡淡地笑意,自從北冥蒼爵來過幾次後,便就開始長時間的呆在這裏,更是在這裏吃喝,連帶着批閱奏折之地,也變成了這裏,除了晚上回王府歇息,北冥蒼爵大多時間都在這裏。

北冥蒼爵若是忙公務的時間裏,寧白蘇就這麽陪在他身邊,兩人悄無聲息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似乎是感應到了她的眼神,那原本在書桌前批閱奏折的人,擡起頭,見她眼中淡淡地柔情,臉上閃過些笑意,眼底也逝過一些得意。

寧白蘇見北冥蒼爵眼底的得意,咬着唇,快速的轉開視線,她才不要讓這個男人得意。

似乎是她偷偷瞧着北冥蒼爵,對于這個男人是件多麽得意的事,只要他捕捉到她偷看他的眼神,北冥蒼爵就會擺出一副,瞧,你多暗戀我的眼神給她看。

北冥蒼爵見她轉開視線,随後,拿過一旁她為他泡的茶,哪知道,一不小心,卻打翻了茶杯,滾燙的開水燙在手上。

北冥蒼爵吃痛一聲,哪知道他的聲音剛落下,一旁的小女人就快速的站到了他的身邊,眸子裏全部是關心,急忙道:“哪裏受傷了,痛不痛,有沒有被燙傷?”。

看着寧白蘇眼底的關心,北冥蒼爵眼底閃過些狡黠,随意揚了揚手上,根本就沒有絲毫燙傷的跡象,寧白蘇怒意的瞪着他:“北冥蒼爵,你竟然敢騙我?”。

他見她轉開視線,她不過是想想個辦法引她注意罷了,他知道這個方法一定有效,她的眼底,他能随時看到對他的愛。

這幾天,他幾乎都在這裏,雖然很多時候,他在忙公務,而她陪在他的身邊,就算他們一整天下來說的話不多,可是,他卻莫名的覺得很安心,雖然依舊不能夠記起什麽,可是,他卻愛極了這種相處的模式,相比起那了無生氣的王府,他覺得有她在的地方,無論在哪,他都會覺得很好,也很讓他安心。

東成說過,他很愛她,他覺得是的,就算東成不說,他也能從自己的心底感知到,他确實很愛她。

因為只要她的一颦一笑,只要出現在他的世界裏,他一整天都是開心不已的,若是,一會兒見不到她,他就會在猜測她在做什麽,有沒有按時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總之,滿腦子都會是她,他曾經有天在書上無意看到了這種症狀,就是害了相思病,而且是非常嚴重。

所以,他除了晚上會回王府,剩下的時間,他都會呆在有她的地方。

見寧白蘇生氣,北冥蒼爵趕緊解釋:“我是真的疼?”。

盡管那些美好的過往,他記不起,可是,他知道,無論記不記得起,他都是十分愛她的,愛到不能見就會十分想念。

見北冥蒼爵說痛,寧白蘇連忙皺眉,臉上全部是布滿着關心,輕聲問道:“哪裏痛?是不是傷口又複發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見寧白蘇一連問出幾句,北冥蒼爵心底泛過一抹淡淡的甜意。

“這裏痛”北冥蒼爵摸了摸自己胸口,指着胸口道:“他沒有感受到你關愛的眼神,所以,有些痛”。

寧白蘇見他這麽說,瞪着北冥蒼爵,卻見北冥蒼爵眼底有些伸出手,就是用力一拳打在北冥蒼爵胸口:“北冥蒼爵,你個混蛋,你竟然敢騙我,簡直是找死”。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騙她,害她還真以為他是被燙傷了,心底滿是擔心,哪知道這男人,竟然是騙她的,真是氣死她了。

這個男人現在越來越能拿捏她了,知道他一點點不舒服,她就會滿目關心。

而随着寧白蘇這拳頭下去,半天不見北冥蒼爵吱聲,寧白蘇疑惑的轉過頭,看着北冥蒼爵,卻見北冥蒼爵此時正皺着眉,捂着胸口。

寧白蘇臉上閃過些擔憂,她不會是真的下手很重吧。

“北冥蒼爵,你有沒有事?”寧白蘇簇起眉,眸子裏滿是擔心,趕忙彎下身,為北冥蒼爵檢查着傷勢,哪知道她剛蹲下身,北冥蒼爵就一把快速的摟住着她,一雙深黑的視線裏閃過些笑意。

寧白蘇眸子裏閃過些怒意,才知道,自己又上當受騙了。

北冥蒼爵将她擁入懷中,寧白蘇伸出手,就是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捶在北冥蒼爵胸口,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老是欺騙她。

“再捶真的就要捶出病了”北冥蒼爵低下着頭,見她滿臉怒氣,淡淡地笑意開着口。

寧白蘇擡起頭,瞪他一眼,随即,怒哼道:“捶死你算了,誰讓你老是欺騙我”。

說完,就抗拒掙紮着,想要從北冥蒼爵胸口掙脫出來。

北冥蒼爵低低一笑,摟緊着她,哪裏會讓她掙脫,看着她皺眉的小臉,語氣低喃:“娘子,我錯了,我不過是想看你關心的眼神而已,別生氣了,讓為夫抱抱”。

寧白蘇聽着這句久違的娘子,眼中莫名的有些濕潤,所有掙紮的動作,也因為這句低喃,而停止了下來。

究竟多久沒有聽到北冥蒼爵這麽喚她了,似乎是太久了,久到她如今都快要忘記了。

如今因為他這麽一句久違的娘子,她覺得原來所有的委屈,都能夠輕易釋懷的。

北冥蒼爵似乎感覺到她低沉下來的情緒,緊緊地摟着她。

“是真的很想你,雖然記憶依舊記不起來,但是我聽東成說了,我很愛你,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知道我很愛你,因為我在我的抽屜裏,找到很多你的畫像,都是你各種各樣的畫像”北冥蒼爵淡淡一笑,溫柔低淺的聲音,在她耳旁訴說着。

那動人的聲音,在寧白蘇聽來仿佛是世上最動人的天籁,也是最能直戳心底的軟肋。

“其實你不知道,那天看到你的第一眼時,我就想去為你撐傘,我一直在旁邊觀察你很久了,心底即是期待又是害怕,當時,見你頭發盤起,我又怕你已經嫁做他人,雖然猶豫着,但最終還是上前去為你撐傘,也幸好我去為你撐了傘,才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也才能清楚,原來我才是世上那個最幸運的人”北冥蒼爵側過目光看着寧白蘇,那柔美而絕世的側臉上,有些淡淡的驚訝與震驚。

寧白蘇從北冥蒼爵懷中起來,看着他,眼底只剩滿目的震驚:“你是說,你在之前就注意到我了”。

“嗯”北冥蒼爵點點頭,所以,他也能夠早她一步,先等在長廊裏,所以,他才能和她正好那麽好的巧遇。

寧白蘇聽着北冥蒼爵的回答,柔和的臉上,淡淡的溫柔浮現,她一直以為是她等在哪裏,先一步注意到的北冥蒼爵,卻沒想到北冥蒼爵會先一步注意到她。

當時的她只知道北冥蒼爵每天都會經過那,來個巧遇,确實是沒想過平日裏會乘坐馬車,或坐轎子的北冥蒼爵,怎麽會先她一步出現,或許确實是北冥蒼爵比她出現的早。

心底湧上一股淡淡的甜蜜,那甜甜的滋味讓寧白蘇整個人沉入蜜罐裏一般。

寧白蘇剛準備開口,肚子就先一步出聲,在偌大安靜的房間裏傳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又餓了?”北冥蒼爵聽聞,笑意看着她,輕聲問出聲。

“嗯”寧白蘇點點頭,自從懷孕後,她就變得特別容易餓肚子,卻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會又餓肚子。

“我去讓蘇嬷嬷準備些東西”北冥蒼爵說完這句話,便走出了房間。

寧白蘇看着那離去的背影,雙手包裹着小臉,哎,她真是不争氣,怎麽這麽美好的告白時間,她的肚子就那麽不合時宜的出聲了。

真是坑爹死了。

撫摸上肚子,寧白蘇用手輕輕戳了戳自己的肚子,這小家夥真是不給她和北冥蒼爵面子,專門來搞破壞的。

等北冥蒼爵再進房間時,寧白蘇是早已坐在桌邊,等待着他了,将手中的粥放入到寧白蘇面前,看着寧白蘇,輕聲的開口:“蘇嬷嬷一早就準備好了,她說你最近經常餓肚子,是怎麽回事?”。

見北冥蒼爵眼中的擔憂,寧白蘇搖搖頭,連忙拿過粥,就往嘴裏送,想要北冥蒼爵不再問她問題,一張小臉垂在碗中,含混不清的聲音,也從碗中傳出來:“沒有的事,只是突然餓了”。

見寧白蘇低垂着小臉,喝着粥,似要将臉蛋都要埋到碗裏一般,北冥蒼爵皺着眉,将她的碗拿下去一點。

“真的?是不是哪裏生病了”北冥蒼爵盯着她,皺眉問道:“哪有人像你這樣吃的這麽急”。

說完,也不等寧白蘇回答,就要伸出手,幫寧白蘇把着脈象。

寧白蘇見他動作,連忙見兩只手往後一放,做賊一般的心虛看着北冥蒼爵,“幹嘛?”。

“幫你把把脈,蘇嬷嬷說你餓得快,我早上見你也吃的不少,怎麽一下又這麽快餓了,雖然我的醫術不如師傅那般出神入化,但是基本的我還是懂的,若是病了,就得喝藥”北冥蒼爵見她雙手背在身後,眸子裏閃過些不解。

寧白蘇聽他這麽說,皺着眉,她就是不要他問,才把埋頭苦幹的喝粥,哪知道,他如今竟然又再次把話題引到這上面來了。

清風老人的醫術她是知道的,北冥蒼爵既然身為他的愛徒,怎麽可能只懂皮毛。

北冥蒼爵雖說是只懂基本的,肯定是北冥蒼爵謙虛,必然基本的懷孕是肯定可以診斷出來的,若是被北冥蒼爵這麽一把脈,那不什麽都穿幫了。

她如今還不想告訴他,她懷孕了,她總覺得如今還不是時機,等到時候,她若是有很長的生命可以陪着他一起走下去,她才會将懷孕的消息,告知着他。

“我哪有事,只是餓了罷了”寧白蘇看着北冥蒼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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