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斷袖之癖
是在北冥晗的堅持下,為容淵把了脈,脈象很奇怪,北冥晗只能看出确實如容淵所說為功力反噬。容淵的功力偏陰,身體也偏陰,應該也是功法導致的,這種功法更為奇怪,北冥晗自認也看過北城的所有記載,也從未見過。不過自己的水性內力也屬陰,應該能幫他壓制一下。
北冥晗沉吟了一番,“淩封去叫雨柔過來。”
淩封不動,只是看着容淵,容淵面上有些許不耐煩:“去”
叫來了雨柔,讓淩封去屋外守着“你放心,只要讓人守好外面,否則打斷我,可是你們主子如何我就難說了。”北冥晗恐吓道。看着容淵任由宰割的樣子,淩封只好認命道。
“雨柔,在旁邊守着。”北冥晗嚴肅道。
“雨柔,在旁邊守着。”北冥晗嚴肅道。
“晗挺相信這個小丫頭,卻讓我的人出去。”容淵淡淡道。
“我靈力的事情不能太多人知道。若不是你連起身都做不到,我不會冒險幫你,雨柔,不會有問題。”北冥晗從來沒有過的認真。
“好,我們馬上開始,你最好別使用功力去感應我體內靈力,對你沒有好處,弄不好會長眠不醒。”北冥晗說的極為認真,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若是他發現自己體內不止一種靈力,便是如何也不能讓他活着了。這也就是不讓淩封在一旁候着,免得自己不方便下手。“一會靈力進入你體內,先進入你丹田,不要反抗,等到達下丹田,腹部時,你便開始運行你的功法,我的靈力會跟着你的內力走向,修複你受損筋脈。”
習武之人是很少讓別人內力随意進入自己丹田心脈,這樣會很危險,一般療傷只是輸送內力,由受傷之人自行引導。這樣療傷更需要兩人的互相信任。
容淵深深看他一眼:“好。”
北冥晗擺好容淵的姿勢讓他背對自己,一手輕輕的扶着他,一手便開始運功。
容淵輕輕的靠着,只覺得一股蓮香慢慢滲入鼻子,抵在自己背後的手更是柔若無骨,索性前面容淵也不必做什麽,只是任由那人靈力進入丹田,很冰,也是極寒的,甚至如同自己的功法般。很快便到了下丹田,此時容淵已能自己支撐身體了,便如北冥晗所說開始運行功法,容淵的毛發上甚至都挂了冰渣。
北冥晗扶容淵躺下,便叫淩封進來,淩封為容淵把了把脈,果然是好了一些,便很認真的給北冥晗行了一禮,想着雖然北冥晗看起來吊兒郎當,沒想到會的邪門歪道還挺多。不免也高看了他幾分。
等到容淵醒來的時候身體果然好了不少,一行人收拾了行裝向北城趕去。
路上淩封也再也沒有因為容淵和北冥晗鬧別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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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北城,雲馨提議讓北冥晗下車帶自己逛逛,自己從未來到北城。北冥晗想想也是,自己怎麽也算是個主人,也該盡盡地主之誼。一路上雲馨對什麽都很驚奇,蹦蹦跳跳的。不過走着走着,北冥晗就覺得不對勁了,為何身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那麽詭異。甚至有些男子繞着自己走。回頭一看雨柔,便見她戰戰兢兢的看着自己。北冥晗嘆了口氣,受不了如此煎熬,便提議雲馨早些去府裏把行李放下,拜會了城主再出來逛,雲馨想了想也是。
回到城主府,城主正在書房議事,北冥晗找到大總管孫福,将容淵與雲馨安置了下來。雲馨撇了撇嘴,為北冥晗瞞着自己,不告訴自己她的真實身份而悶悶不樂。北冥晗連忙解釋,自己畢竟是北冥城主獨子。恐有人對自己不利。對北城不利,小姑娘行走江湖多日,自是理解,便不再追究了。
站在寝室外間的北冥晗,臉色極為不善,“雨柔,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回禀公子,昨夜雨柔得消息,您和姜溯公子有染的事情,忽然一天之間人盡皆知,您也知道,姜溯公子在他們家是承認過的。姜老爺子當時也是信以為真,當傳言出來的時候,并沒有立刻出來澄清阻止,現在事情便發展成這樣了。外面都傳言您有斷袖之癖……”
雨柔昨日本來想禀告于您,但您一直與容公子他們在一起,雨柔沒有找到機會,請公子責罰。”雨柔一臉惶恐,上次那三個人遲報事情,皮都被做成鼓了現在還在醉月樓裏擺着呢,自己這次又犯同樣的錯誤。完了。雨柔絕望的閉上眼睛。
北冥晗看了她一眼,不問都能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就算昨夜自己知道這個消息,必然也會趕回來,畢竟妹妹生辰快到了。只是因為對這件事沒有心理準備,便有些惱怒罷了。“算了,起來吧,下不為例。”
“謝公子。”雨柔連忙起身,知道主子不喜人啰嗦,只是默默的記住公子每次的好處。看着北冥晗有些疲憊的樣子,雨柔心裏有些難過,公子的累,公子的算計都是一一看在眼裏的。公子與樓主一直走到今天是有多麽不易,
随後想起一陣敲門聲,北冥列疾步走進來,一臉無奈的看着北冥晗,瞅了瞅規矩的站在北冥晗身後的雨柔,“你出去。”
“是,城主。”雨柔很恭敬的退下,像普通的城主府侍從,并未在此刻盲目的對北冥晗表什麽忠誠。
“晗兒,你和那姜溯之間真的沒事?”問的一臉小心,“你若是喜歡他,或是什麽的,爹也許能幫你,但你自己可千萬不要盲目行事。”
這下北冥晗真的無言了,連自己的爹爹都這麽認為,外面不知都傳的真的成什麽樣了。“爹爹多慮了,我和他只是酒肉朋友。”
看着北冥晗淡然的眼神,北冥列有些不安,“都是爹爹不好,讓你扮男裝,本該嫁人的年紀,卻是連有個喜歡的人也不能,外面的人無論傳成怎樣,晗兒別介意,爹爹信你沒有做到那一步,以後離姜溯遠些就是了。”
“別人喜歡怎麽說,便怎麽說罷,孩兒不會放心上。至于姜溯……我不會就這麽放過他的。”既然他這樣喜歡斷袖之名,自己就再幫幫他。
知道也勸不住他,北冥列索性也就不再多言。他喜歡将姜溯怎樣便怎樣吧,畢竟是姜溯先惹的他。而北冥晗為了北冥一姓也斷不會和他做什麽越距之事。将來自己幫忙善後也就是了。在北城他們姜家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來,索性由着北冥晗了。
“再過幾日你妹妹生辰,慕容家會讓你表妹慕容晴過來,你到時候多照顧她點,明年你便要舉行及冠之禮了,也是該定份親事了。慕容晴畢竟是你表妹,以後會幫着你的。慕容家醫術也是冠絕天下,有了這個幫襯,你将來會站的更穩。”
聽聞此言,北冥晗立馬站了起來,“爹爹,恕孩兒不能從命,這關系到一個女子的名節。慕容家與咱們是表親,孩兒更不能做出此等事來。”
“你還是太年輕,慕容家不一定不願。你自己再想想吧。”北冥列嘆了口氣,“你這孩子有時候太會為人着想,如此性格在這亂世該如何生存。”
“是,爹爹,孩兒會考慮,也會照顧好表妹的。”北冥晗退了一步,緩兵之計。
“剛才那個女子是姜老爺子送你的?”
“是的,爹爹,她叫雨柔,平時孩兒與姜溯去醉月樓都是她陪着孩兒的。姜老爺子的禮孩兒不好不收。”
“收了也好,順順那老頭的氣,你小心些也就是了。”
“爹爹放心,孩兒的規矩她也知道,不會與孩兒太過親近的,孩兒的內室也從不讓人打掃,不會出問題。”
“好,你懂事便好,爹爹年紀也大了,待你明年舉行及冠之禮後,便傳位于你。爹爹也想過過舒坦日子,也該去找找你娘了,再不去尋她,她便該生我的氣了。”北冥列露出幸福的笑容,北冥晗也不好推拒。“從明日起,你便開始學學打理府裏的事,爹爹也好教教你。”
“是,爹爹。”
北冥列走後,北冥晗有些恍惚,爹爹走了,卻不帶着自己,自己如果學不好,爹爹是不是就不會走了。讓爹爹放心不下,爹爹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許久,淡淡的笑笑,真是魔障了,爹爹已經陪着自己這麽多年,自己是太貪心了。
第二日,天氣晴朗,想着昨日答應雲馨陪她玩玩的事情,便去尋了容淵與雲馨,去了北冥珊的院子,大老遠的便見北冥珊坐在梅樹下,對着門口的方向。北冥晗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面前,握了握她的手,很冰,北冥晗的眉頭皺了起來,但還是脫下披風,給她披着。“怎麽不多穿點。”北冥珊身後的小丫鬟立馬去屋裏拿暖手的湯婆子。
北冥珊笑了笑,一瞬間,仿佛融了院裏的雪花,天雖冷,可她的笑容很暖。“昨日聽着哥哥回來了,想着今日便會來看珊兒,便在門口等着了。”
“昨日剛回來,便被爹爹堵着了,忙完後天色便晚了,想着今日再來看你。”
北冥晗握着她的手才暖了一會兒。她擡頭看到北冥晗身後的人。“哥哥,他們是?”
北冥晗這才想起,自己是給妹妹帶玩伴的。立刻介紹道:“這是雲馨,這是容淵。”又對他兩道:“這是我妹妹,北冥珊。”
“雲馨?工部侍郎的女兒?”北冥珊對着哥哥露出疑惑的神色。北冥晗點了點頭,毫不意外她能知道。
“家父正是,見過北冥小姐。”雲馨淺淺施了一禮。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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