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溫情

齊星熠有點愣住,許未晚軟糯着嗓音撒嬌的樣子,他很少看見。

女人一雙桃花眼水滿懷希冀望着他,因為生病發發燒,臉頰飄起紅霞,眼底水光盈盈,叫人一看就心軟成水。

他微微回神,把人攬進懷裏,和她講條件:“我答應你,你也乖乖喝藥,可以嗎?”

許未晚望他一會,乖乖點頭:“好。”

他食指在她傲挺鼻梁上輕刮一下,寵溺笑了笑:“乖——”

許未晚抱着被子把自己裹成蟬蛹,看着齊星熠把擱在桌上的姜湯端來,用湯匙盛起一勺喂到她嘴邊。

“快喝。”

她鼻尖動了動,沒有嗅見姜味,才乖乖喝下他喂來的姜湯。

一勺又一勺,白瓷碗裏的姜湯很快見底。

喝完姜湯,齊星熠在房間找出節目組備下的醫藥箱,找出體溫計給許未晚量體溫,又轉身在醫藥箱裏找退燒藥。

許未晚望着在醫藥箱裏找藥的男人,忽然出聲:“湯喝完了,你還沒給我唱歌。”

齊星熠動作稍頓,唇邊捎着點無奈的笑意,回望一臉控訴表情看着他的女人:“還沒吃藥...”

她抿了抿唇,小聲道:“行吧。”

房間裏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燈光是暖黃調。她砸吧嘴,臉上那不情願的表情,和着燈光,都被他盡收眼底。

齊星熠心尖化成一灘水,笑了聲,眼底寵溺愈發濃郁。

他找到藥,倒上熱水,把藥遞到她眼前:“來,吃藥。”

許未晚低眸看着男人掌心裏散落藥丸,眉尖蹙起,眼神抗拒:“能只吃一顆嗎?”

齊星熠挑眉,又和他講條件了。

他直言拒絕:“不能,不然不給你唱歌了,嗯?”

許未晚不情願的伸手撚起他手裏的藥丸,直接扔進嘴裏,拿過他手裏的玻璃杯,一大口水喝下去。

她把手裏杯子還給他時,還張了張嘴,有點孩子氣的開口:“沒了。”

“乖——”

齊星熠掌心揉揉她的卷發,放下手中杯子,拉開被子一角,把身高只到自己肩的女人拉進自己懷裏,擡手将被角按下,不讓一點風透進來。

許未晚在男人懷裏調整姿勢,臉貼在他胸膛,聽着他有節奏的心跳聲,因為藥物作用,她困意愈來愈重,可還忘不了要齊星熠唱歌哄她睡的事。

她伸手拽齊星熠臉:“快給我唱歌——”

女人天生柔媚的聲線,這會混雜着一點軟糯在裏面,撩得男人火意四起,偏又不能做什麽。

齊星熠無奈笑笑,把她小手握住,放進被子裏。輕聲應下:“你閉眼,我給你唱歌。”

“嗯。”

許未晚如言閉上眼,耳邊響起齊星熠的歌聲。

齊星熠當年是男團主唱,音色別具一格。

他這會唱得是一首維吾爾族民謠,亦是許未晚當年常哼的歌,聲音磁性悅耳。

安靜的房間裏,只有男人低沉歌聲,偶爾有窗外寒風擊打玻璃窗的聲音在夜裏響起。

......

許未晚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簾就是男人俊美沉眠的臉龐。

她正被男人抱在懷裏,纖腰上是他的手臂。

許未晚有點恍神,發燒時的記憶一點點浮現在腦海。

餘光瞥見床頭燈下的白色瓷碗,已經冷卻的半杯水。

她唇角微微上揚,再擡頭看把她緊抱在懷的齊星熠

禁封四年,刀槍不入的心。又被他撕裂一點縫隙,灌滿炙熱的情意,将她整顆心都包裹得無比溫暖。

“齊星熠啊...”許未晚喃喃出聲,嘴角弧度忽然彎下。

她擡手曲描摹他不羁的眉眼,笑聲:“我可真拿你沒辦法——”

可她不敢拿未來去賭了,她怕了。

女人冰涼的指尖在齊星熠眉眼劃過,他眼睫一顫,睜開眼就看見許未晚一雙桃花眼笑意盈盈望着他。

他薄唇上彎,擡手摸她額頭,“燒退了。”

許未晚嗯聲,從他懷裏起身,掀開被子要下床,齊星熠抓住她纖細手腕:“你要去哪?”

許未晚回頭,從他手裏抽離自己的手,扯了扯嘴角,盯着男人的眼,和他道謝:“謝謝你今晚照顧我,我現在好多了,你可以回去了。”

齊星熠看她一眼,暖黃光線下,女人蒼白的臉龐,表情漠然。

他雙手環肩看着她,嘴角挑起一點痞笑:“晚姐姐一句‘謝謝’,就要打發我?”

許未晚正在倒水,她倒完水,抿了一口水。

水流劃過口腔,滋潤了幹澀的嗓子。

她捧着水杯,背靠在寫字桌上,修長雙腿交疊,整個人都透着一股慵懶的優雅。

她看他一眼,笑了聲:“那你要怎樣?像昨晚那樣?”

男人聞聲,眸子逐漸冷下來。

他看她一眼,忽然掀開被子下床,走到她身邊,仗着身高優勢,居高臨下俯瞰她:“晚姐姐,你偏要和我這樣嗎?”

“怎樣?”她抿一口水,漫不經心反問他。

齊星熠眸子眯了眯,長臂一伸,攬過女人纖腰,将人帶進自己懷裏。

許未晚手裏水杯抖了一下,跌落在木質地板上,碎了一地。

她嫩白的腳丫踩在男人腳背上,潋滟桃花眸望着他笑了聲,像個勾魂的妖精:“星熠,你忘了?四年前,我們就分手了。”

她說得風輕雲淡,卻在他心底卷起一陣暴風驟雨。

齊星熠看她幾十秒,女人笑意盈盈,襯得異域風情的五官,愈發嬌媚勾人。

他眸子一冷,低頭咬住她的天鵝頸。

許未晚吃痛,嬌哼一聲:“齊星熠,你屬狗嗎?”

他擡起頭看她一眼,又低頭,舌尖舔過她天鵝頸被自己咬的傷口,淡淡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開。

男人舔.舐動作,慢條斯理的,舌尖熱度劃過冰涼肌膚,混雜傷口的疼意,刺激得許未晚身子戰栗不已。

過了會,齊星熠從她脖頸離開,看着因他動作變得臉頰紅暈陣陣,眼角眉梢都是媚意的女人。

他笑聲,暧.昧撩人。看着許未晚的眼,“晚姐姐,你到底怎樣才願意信我?”

夜裏,男人的臉龐蒙上一層頹色,張揚桀骜的眉宇也陰雲沉沉。

許未晚恍了恍神,過了半天,似自言自語:“星熠,我沒法再信誰。”

齊星熠看着許未晚,沒錯過她眼裏掠過的情緒。

茫然,痛苦,掙紮......

各種情緒,交織在她好看的桃花眼裏。

許未晚回了神,又是笑意盈盈望着他:“星熠,現在不好嗎?”

“不好——”他像耍無賴一樣,埋首在她肩窩。

忽然,他趁着她不注意,尖銳的牙齒咬住她唇角,疼得許未晚皺眉,想要罵人。

她聽見男人聲音響起:“晚姐姐,我一直等你回來我身邊。”

他的聲音是低沉好聽,尾調拖長,帶着一點委屈的味道在裏面,讓她差點就繳械投降。

許未晚抿緊唇角,神色複雜。過了半晌,艱澀開口:“齊星熠,成熟點。”

“晚晚...”

他忽然這麽叫她,許未晚愣怔一下。

趁着她愣住那瞬,齊星熠吻住她的唇瓣,不含一點情.欲,只有無盡的憐惜和溫柔。

“我很成熟了,昨晚你不都體驗過嗎?”

“......”

許未晚臉一紅,滿心苦澀沖淡不少。

她看着眼前男人,他的眼底清晰刻着她的倒影。

她擡手撫上他的臉,看着他問:“齊星熠,為什麽非要是我?我要不回你身邊,你又該怎麽辦?”

“只能是你!”他的聲音擲地有聲,盯着她眼,格外認真開口。

“一年不回來,我等你一年”

“十年不回來,我等你十年”

“...一輩子不回來,我等你一輩子”

許未晚眼圈泛紅,貝齒咬緊唇角,忍着眼睛的淚,不讓它落下。

她使勁捶打他肩一下:“齊星熠,你簡直幼稚得可以!”

“要、要是——”她聲音微微哽咽,抿了抿唇,又道:“要是我真一輩子不回來怎麽辦?”

齊星熠含笑看着她,無所謂聳肩:“大不了就等一輩子,可你舍得嗎?”

許未晚沉默了,她望着眼前男人。

他眼神真摯,看向她時,一片柔情,讓她盔甲盡丢。

她指腹擦去臉上淚水,與他道:“星熠,我真的怕了。”

他溫柔看着她,吻過她淚光盈盈的眼角,輕聲:“那我等你不怕的那一天。”

她問:“等一輩子,等嗎?”

齊星熠:“——等”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