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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腹委屈,指着南榮月控訴自己的不滿。

“星兒,對不起,是我糊塗了,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好不好,你別生氣,傷身體,對孩子也不好。”南榮月軟了聲音,輕聲哄着葉星,順勢摟住了她,将她環進自己的懷抱。

“那你要不要跟夏薄涼分手,要不要回到我身邊了?南榮月,我跟你在一起四年多,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的朋友,也從來沒有光明正大的走在你的身邊過,南榮月,難道我要做你一輩子的地下情人嗎?我們的孩子也要像我一樣被嘲笑成私生子嗎?南榮月,你好狠的心啊!”

葉星顫抖着身子,擡眸看向南榮月,眼底依舊閃爍着淚痕,看起來柔弱可憐,而南榮月低垂着眼眸看向她,見她輕咬薄唇,便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唇齒相依,在她唇邊輾轉呢喃,“葉星,嫁給我吧!讓我們的孩子光明正大的來到這個世界,我愛你,我只愛你一個人。”

“那我們訂婚好不好。”

“好,我們先訂婚。”

溫暖站在轉角的暗處,看着遠處那相擁熱吻的兩人,眸底布滿了寒冰,琉璃色的眼眸一閃而過的晦暗,整個人陷入沉思。

南榮月,若是你敢傷害薄涼,我定不饒你。

夏薄涼回到家發現南榮月還沒有回來,打電話也不接,有些着急,因為南榮月不是那麽沒有交代的人,便拿了外套準備出去找他,推開門卻看到南榮月拿着鑰匙正準備開門。

“你回來啦!飯吃了嗎?”夏薄涼接過南榮月手裏的公文包,又給他拿了拖鞋才轉身進了屋。

“我吃了。”南榮月目光微山,眼神飄忽,低垂着腦袋,不敢看夏薄涼。

夏薄涼沒有注意到他不對勁的模樣,見他回來了,也就安心了,“你今天加班的嗎?怎麽電話也沒接?”

“手機靜音了,晚上開了個會,一直在忙。”南榮月撒了謊,心有些慌,解了領帶便進了浴室,“我先洗澡。”

看着南榮月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夏薄涼眉頭皺起,她可以斷定,南榮月撒謊了,他每次撒謊都會不敢看她,這樣反而顯得更加心虛。

不過也只是一瞬的疑惑,夏薄涼并沒有多想,她認為,或許是南榮月工作上出了什麽問題,而他不想告訴自己,所以她也不會追問。

這麽多年她從來不會去過問太多南榮月的私事,這已經是兩個人之間相處所習慣了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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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薄涼窩在沙發上,等着南榮月洗好澡出來,想要跟他說說話。

一個人靜靜躺在那裏的時候,夏薄涼又想到了溫暖,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太一樣,看着她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灼燒一般炙熱,讓她忍不住心悸。

但理智告訴她,溫暖只是她身邊一個可以說話聊天談心事的朋友,僅此而已。

她的身邊有南榮月了,而溫暖的心裏也已經有了一個深愛着的人。

所以,他們只會是朋友。

南榮月很快洗好,裹着浴巾,手裏拿着幹毛巾擦頭發。

夏薄涼把他拉過來,坐在沙發上,接過他手裏的毛巾,替他擦幹發上的水。

“榮月,謝謝你在我最難過的時候一直陪着我。”夏薄涼的動作很輕柔,一點一點細密的擦幹發上的水珠,視線落下的時候,剛好可以看到南榮月削肩下的鎖骨,再往下,便是線條分明的腹肌,整個人結實但不顯粗壯,剛洗了澡,所以原本白皙的皮膚泛出淡淡的米分色,夏薄涼從他的肩上湊過去,把他的臉轉過來,面對着自己,在他唇上淺淺的親了一下。

這一下,卻似乎驚到了南榮月,他一下子站了起來,顯得手足無措,聲音吶吶的,“薄涼,我……我累了,先……先去睡了。”說着便一下子沖回了房間,緊緊的關上門。

這樣熱情的夏薄涼讓他心底滿滿的愧疚,她應該像以前一樣,指責他,罵他,兇他,像個大女人一樣,對他狠一點,或許他就會放手的更加徹底一些,而不會覺得有任何的內疚,不舍。

夏薄涼站在沙發邊,手裏還拿着濕了的毛巾,指尖輕輕點上自己的唇,那裏,還留着南榮月的溫熱,但她卻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11 跪了下來

今夜的星空特別璀璨,絢爛着整個夜空美好而靜溢。

夏薄涼穿着七分袖純黑禮服長裙,襯得整個人分外修長,細跟高跟鞋上布滿碎鑽,精致小巧,透着無盡的女人味,手裏拿着銀色手包,細長的卷發披散在一側,那一颦一笑,分外妖嬈。

挽着南榮月的胳膊,兩人一起進入了盛華的晚宴會場。

這一身行頭,都是溫暖給她準備的。

今天的南榮月,穿了偏正式的黑色西裝套裝,裏面是深紫色的襯衫,同色系的格紋領帶,翩翩貴公子的形象氣質讓他一進會場就吸引了諸多女人的目光。

不過很快豔羨的目光就被嘈雜的議論聲取代了,“那個不就是前段時間火爆雲溪市的珠寶女王夏薄涼嗎?幹了那種缺德事她還敢出來,真是沒羞沒臊。”

“聽說她的天使之翼是抄襲的,整這麽大動靜,就為了個抄襲的作品,這魅力之都也挺虧的哈!”

“對啊,都被封殺了,因為抄襲和造假,天使之翼的原石居然也是假的呢!我聽說,現在市面上夏薄涼所有流動着的設計品都被收回了,看來,這雲溪市,夏薄涼是混不下去了。”

“就憑她也配當珠寶女王,還不如她手底下那個設計總監呢!好像兩人也有些關系的,你們聽說了嗎?今天這場周年慶,是盛華和夏氏公司聯辦的,而夏家的千金,據說換人了……”

“夏薄涼不就是夏家的大小姐嗎?這女兒也可以随便換的嗎?”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現在夏薄涼落得這般地步,夏氏卻置之不理,現在更是出現了另外的夏小姐,高門大宅裏的私生女還少見嗎?或許,這新出現的大小姐,真是夏總的女兒也說不定。”

南榮月自然聽到了那些議論,臉色很是不好,看向身邊的夏薄涼,卻見她面色如常,仿佛沒有聽到那些言語一般。

“薄涼,你沒事吧!”南榮月看着夏薄涼的側臉,那狹長的眼眸畫着細細的眼線,看起來更加妖嬈動人,可是想到接下來即将發生的事情,他就隐隐有些擔心。

“我沒事,她們愛說是她們的事,我不愛聽,自然就不往心裏去了。”夏薄涼面色冷清,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随意看了看,踩着細長的高跟鞋朝着不遠處走去。

而進了內場的南榮月也直接被盛華的一群下屬包圍了,想要随着夏薄涼一起去,卻脫不開身。

手機裏進了一條短信,他點開,看了眼內容,眉心皺的更厲害。

“做好準備,今天,我希望成為全場最閃耀的焦點。”

南榮月不由得摸了摸西裝的內口袋,摸到了那裏面的硬物,心慌得更加厲害,今天,對夏薄涼的傷害,勢在必行,他,沒有退路。

夏薄涼只是坐在角落裏,看着周圍三三兩兩聊在一起的衆人,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夏小姐,又見面了。”蘭傾城拿過夏薄涼手裏的空酒杯,重新遞了一杯香槟給她,淺笑着坐在她身邊的空位,頗有幾分自來熟的味道。

夏薄涼波瀾不驚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看着眼前的那張絕色面孔,唇瓣淺淺的揚起,扯出一個淡淡的弧度,“蘭先生,好久不見。”

這厮膚白如玉,細長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精致的薄唇,亦男亦女的五官,若不是硬朗的感覺支撐着,定會把他當成女人。眉眼含笑,顧盼生輝,若不是知道他叫蘭城,定會以為他叫傾城。

“今天,有一出好戲,蘭某就在這陪着夏小姐一同觀戲吧!”蘭城舉過香槟杯在身前,輕輕觸碰夏薄涼的杯子,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蘭城抿唇輕笑,雙眸燦若星辰,那笑意味不明,看向宴會正中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

這盛華與夏氏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他今天倒要好好看看。

終于,那邊有了動靜,從二樓的旋轉樓梯上下來幾道人影。

走在最前面的是盛華的總裁盛傑,這一場周年慶就是在盛傑的西山別墅內舉辦的。

随後而來的是夏越,最後面的是葉星。

葉星穿了那件白色掐腰禮服裙,長發披肩,低眉順目,不顯張揚淩厲,直讓人覺得清純無比。

三人并行走到場地正中留下的一片舞池,看着周圍圍滿的人,盛傑擡手示意大家安靜。

“歡迎大家來到盛華公司與夏氏集團聯辦的周年慶晚會,今晚是狂歡之夜,大家吃好喝好,玩的盡興,開心。現在,先請夏氏集團的夏總裁說兩句。”

“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借着周年慶的機會,我要把我才認回來的女兒介紹給大家,她叫夏星,我的女兒。”說着,夏越攬着葉星,讓她上前。

葉星淺淡的微笑,眉眼間盡是嬌羞,腦袋上的鑲鑽石皇冠似乎有些不牢固,看起來搖搖欲墜,卻阻擋不了醜小鴨變鳳凰的決心。

“大家好,我是夏星,也是大家熟悉的葉星。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葉星,夏星,只是換了個姓氏,所得到的待遇就天差地別,那些以前對葉星不屑一顧的人,都紛紛因了這個姓對她刮目相看,更別說那些原本就與葉星交好的人,此刻更是恨不得宣告全天下,夏家小姐是我好朋友。

衆人在下面肆意的聊着,而葉星的目光卻落在了南榮月身上。

南榮月站在那裏,顯得十分局促,看到葉星投過來的目光,雖然還有些顧慮,但卻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在衆人三三兩兩聊着天的時候,南榮月卻在大廳正中的舞池裏,夏家千金夏星的面前跪了下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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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她的世界,轟然崩塌

他就那樣單膝跪了地,所以他不知道在他跪下的那一刻,一直在暗處遠遠看着的夏薄涼,突然站了起來。

細長的指尖拿着四方的小盒子,輕輕一按,便打開了。

裏面,是一枚精致的米分鑽戒指,碩大的鑽石便是布滿細小的碎鑽,在燈光的折射下分外閃耀。

葉星驚訝的捂着嘴巴,看着南榮月,滿目的表情都是掩不住的驚訝,那驚訝中又透着驚喜。

雖然,這一切都是預先設定好的,但當她真實的面對眼前的一幕,她還是覺得萬分驚喜,那訝異的表情并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實的第一反應。

面前的男人,深情款款,方盒子裏的鑽戒璀璨耀眼,低沉的男聲溫柔呢喃,“葉星,嫁給我吧!”

葉星的眸底閃爍着點點星光,看向南榮月,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我愛你,一直愛着你,從認識你的那一刻,一直,深深的愛着你,所以,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伴着你,走過餘下的人生,請你,嫁給我,好嗎?”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這麽好的男人,這麽浪漫的求婚,好感動啊!”

“答應他吧!南經理可是雲溪市商圈的為數不多的青年才俊,跟夏小姐站在一起絕對的郎才女貌,夏小姐,嫁給他,嫁給他。”

今天來參加晚宴的,無非就是盛華公司還有夏氏的人,而這些人,有一大部分是知道南榮月與夏薄涼的事情的,也知道他們談了很久的戀愛。

但是,人都是現實的,夏薄涼現在已經被封殺了,未來即便是找了其他工作,在業內也不會有什麽大的作為。

所以看到南榮月向葉星求婚,衆人也不覺得有什麽稀奇,男歡女愛,本就平常,更別說什麽移情別戀,在這紛亂的商圈,豪門裏面,早已經見怪不怪。

“我願意。”終于,葉星回答了,眼底的淚同時落下,星星點點,如玉珠般,晶瑩剔透。

南榮月拿出那枚戒指,替她套進左手的無名指,那裏,是最接近心髒的地方,也是,愛情悸動的最初位置。

南榮月站起身,在葉星的手背上印上一個吻,那般深情的、濕熱的一吻。

周圍衆人熱烈歡呼,紛紛祝福。

而南榮月的目光卻落在了角落的夏薄涼身上,因為離得遠,他看不清夏薄涼此時的表情,但隔着這麽遠的距離,她還是感覺到了夏薄涼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

就在大家都歡呼的時候,夏薄涼朝着這邊走了過來,沒有理會身邊蘭城的阻攔,一步一步朝着人群中走去。

見到夏薄涼走過來,這些人很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讓她可以暢通無阻的走到南榮月面前,看着興高采烈的夏越,看着眼含熱淚的夏星,看着眼神微閃的南榮月,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南榮月,我需要一個解釋。”

“對不起,薄涼,我三年前認識葉星的時候就已經愛上她了,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真的只是我的錯,我一直想跟你說,卻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現在,我只想坦誠的告訴你,我真的很愛葉星。”現在,雖然依舊不是恰當的時機,但葉星有了孩子,他必須給她名分。

夏薄涼只是冷笑,并沒有開口,葉星卻在這時候挑釁般的說道,“夏薄涼,你知道業內的人都這麽形容你嗎?”

也不待夏薄涼回答,葉星自問自答的繼續說着,“大家都叫你鐵面女王,雖然你的能力是公認的,但同時,因為你太過冷靜、冷血,完美的不近人情,所以,業界人士提起你,也不過就是說你自私冷漠、尖酸刻薄、孤寡高傲,你說,這樣一個你,有什麽值得容玥留戀的?而這樣一個如女王般高傲的你,有哪個男人敢追求你?喜歡你?”葉星毫不掩飾的輕蔑,眼底滿是嘲諷,“你跟榮月在一起這麽多年,除了工作,你關心過他嗎?體貼過他嗎?了解過他嗎?我能夠給他的,你都無法給予,所以,別怪榮月狠心,是個男人,在你與我這道選擇題上,都會選擇我。今天,我答應了榮月的求婚,他南榮月就是我葉星的男人,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夏家小姐都署上了她的名,更何況是她看中了許久的男人。

“南榮月,我只要你一句話。”夏薄涼并不理會葉星的叫嚣,只是目光堅定的看着南榮月。

“薄涼,對不起,我真的很愛葉星,我們分手吧!”

聽到南榮月的回答,再見他低垂着眼眸,根本不敢與自己直視,夏薄涼這才覺得,眼前的這個與自己相處了七年的男人,竟是這般陌生。

“今天,是我夏薄涼抛棄了你南榮月,再見,也只是陌生人。”這般膽小的男人,她不屑争搶。

踏着大理石地磚,邁着堅定的步伐,夏薄涼拎起裙子的一角,高昂着額頭,只留給衆人一個高傲的背影,漠視了切,悄然離開。

只是轉過身的瞬間,開啓的大門,冷風吹過,誰都不曾看到,那眼角落下的一滴淚。

這一夜,葉星的世界星光璀璨,萬般奪目耀眼。

這一夜,夏薄涼的世界轟然倒塌,只餘下她一人。

—————題外話—————

閑着沒事,想了個這個,随便看看,希望喜歡。

【小劇場】

二蘇:“暖暖,你女人的前男友跟別的女人求婚了,你怎麽看?”

暖暖:“好,格外的好,二蘇,寫的不錯,這個男人一直霸占着我的阿涼,早該送人了。”

萌涼颠颠的走過來,做西子捧心狀,“二蘇虐我千百遍,我待二蘇如初戀,二蘇,南榮月為什麽不是跟我求婚,難道我們卡在七年之癢了?”

二蘇:“小南子如果跟你求婚了,那暖暖怎麽辦?難道你忍心看着暖暖一個人孤獨終老?”

暖暖:“阿涼,你忍心嗎?忍心嗎?忍心讓萌萌噠我一個人過一輩子?沒人暖床?沒人疼愛?沒人啪啪啪?”

萌涼:“二蘇,暖暖犯病了,快給他治治。”

二蘇:“他這是騷了,只能你治,我還是先走了,你們慢慢來,別着急哈!”

☆、13 對她動了心思

夏薄涼踩着高跟鞋,頂着寒風,走在別墅外的山道上。

可是很快,夏薄涼就走不動了,山道的坡度很高,踩着高跟鞋根本沒法走,而且風吹的她一陣陣的打着寒顫,突然,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腳踝傳來的刺痛感讓她瞬間慘白了臉,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鬼地方,她要怎麽離開。

就在夏薄涼掙紮着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炫目的燈光找了過來,順帶着刺耳的剎車聲在她耳邊響起。

蘭城從車上下來,皺了皺眉,忍不住輕聲抱怨,“你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也不過他那取車的這片刻功夫,她就這幅模樣了。看來,今晚的事情,對她的打擊不小。

夏薄涼沒有回答,手抓住腳踝,那鈍痛感越來覺明顯。

蘭城見她不起來,便伸出一只手,遞到她面前,吶吶的說道,“拉你一把!別賴在地上了,我送你吧!”

夏薄涼這才擡起腦袋看向蘭城,這厮為什麽這麽好心,雖然兩人相識,但還沒熟到這種程度才對啊……

雖然有些疑惑,但此時此刻她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一把握住蘭城的手,想要借着他手上的力道站起身,卻不想她低估了自己腳傷的嚴重性。還沒有完全站起來,刺痛感就強烈的襲來,她完全失了重心,整個人撲進蘭城的懷裏。

蘭城低低的輕笑,語帶揶揄,“就算你把那不識貨的男人抛棄了,也不至于這麽快就對我投懷送抱吧!”

夏薄涼擡眸睨着他,推開他的懷抱,也順勢把他準備環過來的手臂推開,這才指了指自己的腳,“送我去醫院,我扭傷了腳。”

蘭城這才發現她布滿細汗的額頭,還有那慘白的臉色,車燈映照下的腳踝,也是紅腫不堪。

剛才被長裙遮擋住,他該死的沒有察覺到。

想到夏薄涼一直強忍着沒吭聲,蘭城便攔腰抱住夏薄涼,不容她反抗,直接把她塞進車裏坐好,在她耳邊低語,“真是個倔強的小野貓。”雖然依舊是那玩味的語氣,卻似乎多了一份……柔情。

夏薄涼斜睨着他,語氣冰冷,“閉嘴。”真想死了這厮的嘴巴。

“好好好,我閉嘴,送你去醫院先。”

蘭城語氣裏滿含包容與寵溺,唇邊淡淡漾出的笑意,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

到了醫院,蘭城把夏薄涼從車裏抱下來,夏薄涼推開蘭城的手,就要自己下車,“我自己可以。”卻不想腳踝腫的更加厲害,根本無法自己行走。

見她到這個時候還在逞強,蘭城也不理會她的反抗,直接将她攔腰抱起,快步朝着門診走去。

進了門診,蘭城把夏薄涼放在椅子上坐着,自己去挂號繳費。

一系列檢查結束,薄涼的腳踝上了繃帶,防止再次損傷。

所幸只是撕傷,沒有傷到骨頭,注意休息,很快就會消腫。

“今天,謝謝你。”雖然是道謝,但夏薄涼依舊冷着臉,對于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蘭城,沒有太多好感,也不想與他過分親密。在她看來,蘭城是個讓人看不透的家夥,危險性十足,她不想與這一一個人有過多牽扯。

“你要回家嗎?我送你。”蘭城見她面色終于恢複如常,整個人雖然疲憊,但看起來比之前的狼狽樣要好太多,唇瓣不由得勾出一抹燦笑,笑的魅惑十足。

“不用了,太麻煩你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夏薄涼的話保持着距離,略顯生疏。

“你腳傷成這樣,我可不會把你一個人丢下,我們也算相識一場,這種事情我可做不來。”蘭城索性坐在夏薄涼身邊,大有她不走,他也不走的架勢。

“你為什麽要這麽幫我?”夏薄涼想不出理由。

“因為我願意。”蘭城笑意深達眼底,看着夏薄涼,認真的開着玩笑,“千金難買我願意。”

直到這一刻,夏薄涼才是對他有了一絲好感,雖然心底是感激他在這麽尴尬的時刻幫了自己,但是面色也沒有表現出來,還是那副冷漠的模樣,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才說道,“那你送我到西城公寓吧!”

她的東西還在南榮月家裏,她要回去拿了所有的東西,徹底離開這個男人。

他們的宴會還在繼續,現在,家裏沒人,正是時候。

“好。”蘭城也沒多問,把她抱起,取了車,朝着城西開去。

到了地方,夏薄涼拒絕了蘭城的好意,“我自己可以進去,今天,謝謝你!”這一句謝謝,包含真誠,她從心底裏感謝他。

“那你自己當心,早點休息吧!”蘭城也不再堅持,把她扶下車,見她站在路邊看着自己,便發動了引擎,快速離開。

其實,為什麽要幫她,連他自己也想不出答案。或許,從最初認識開始,這個女人,就已經入了他的眼。

幫她,也許,只是單純的對她動了心思。

☆、14 床上的人刺痛她的眼

夏薄涼見蘭城的車子走遠,這才朝着公寓走去,走的小心翼翼,一步一蹒跚。

打開房門,進了客廳,夏薄涼敏銳的察覺到房間裏的響動,一絲不尋常的微弱呻吟聲飄進她的耳朵,她如遭電擊,直愣愣的站在那裏,再也不敢挪動半步。

那裏面的聲音越來越大,男人喘着粗氣,女人嬌媚呻吟,整個房間裏都飄滿了情浴的氣息,灼的夏薄涼差點奪門而出。

夏薄涼動了動身子,才發現眼底蓄滿了淚,直到這一刻,事實真切的擺在面前的這一刻,她才驚覺,原來,自己的心,居然是會痛的。

夏薄涼想要走回自己的房間,可是勢必要路過南榮月的房間,而南榮月房間的門,沒有關死。

夏薄涼清楚的看到,赤果着的兩具身體交纏在一起,互相指引着對方達到最美妙的巅峰。

回了房間,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所有東西,夏薄涼拉開門出了屋子,想要快些離開這裏,卻不想,已經完事的兩人聽到動靜,穿了睡衣出了屋子。

南榮月見到夏薄涼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随即便又淡定了,而葉星穿着南榮月的白襯衫,長度只夠遮住屁股,白皙修長的雙腿晾在空中,格外刺眼。

“呦,還算有點自知自明,總算知道離開榮月了。”葉星的聲音帶着媚媚的語調,神情恹恹的像是沒有得到滿足一般,酥若無骨的身子再度攀上南榮月,在他薄唇上印了一吻,目光對上愣在那裏的夏薄涼,滿目不屑,“要走快點走,別擾了我們的情調。”

“真讓人,惡心。”夏薄涼冷冷的開口,滿目寒冰。

“你說什麽?”葉星顯然被夏薄涼的話刺激到,一下子走到夏薄涼的面前,狠狠的問道。

“我說,你們兩個都讓人惡心。”

“我呸!夏薄涼你以為你自己有多高貴嗎?還不就是個不要臉的騷蹄子,剛跟榮月分手就勾搭上了蘭少,你特麽也不是什麽好人。”葉星忍不住爆粗口,在夏薄涼的面前,她永遠無法維持一直以來的美好形象,總是那麽沖動,那麽不理智。

夏薄涼冷笑,回到,“你也不過就是個小三而已,沒什麽好得意的,跟你媽一樣。”

夏薄涼轉身離開,不想再說些什麽,雖然腳上很痛,但她還是堅定的邁步,一步一頓朝着門口走去。

南榮月這才注意到夏薄涼的腳,有些擔憂,沒有過多思考便關懷的問道,“你的腳怎麽了?”

夏薄涼只是冷眼看着他,也不回答,依舊走着自己的路。

而葉星雙目滿含嫉妒,雙手捧着南榮月的臉,将他的腦袋轉向自己,讓他的視線裏只餘下自己,才嬌羞羞的嗔怪,“她的腳就算斷了,也不該你去關心,你該關心的是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她雖然憤恨,但此時并不是與夏薄涼争吵的好時機,她巴不得夏薄涼趕快離開這裏,走的越遠越好,最好一輩子都不再出現。

南榮月看着葉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着。

夏薄涼走到門口,把鑰匙放在鞋櫃上,手裏出了一個大包,再無其他多餘的東西,不再留戀,直接推門而出,而後狠狠的關上了門,阻隔了一切視線。

出了公寓,夏薄涼打了車,直接到了山南公寓。

摸出鑰匙開了門,裏面一片昏暗,夏薄涼看着這陌生的環境,卻覺得有那麽一絲絲熟悉的味道,就連空氣中飄散的氣息都帶着熟悉的感覺。

在樓下慢慢的走了一圈,冰箱上、洗衣機上、茶幾山、廚房裏,都貼滿了便利貼,而那上面是溫暖留下的三言兩語,雖然只是簡單的叮囑,卻讓她更加紅了眼眶。

關了門,又關了所有的燈,夏薄涼留下一盞昏暗的小琉璃燈,看着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身處其中,心底莫名酸澀。

靠着牆壁緩緩蹲下,夏薄涼再也忍不住将自己卷成一團,趴在膝蓋上放肆的大哭起來。

被污蔑抄襲的時候她除了難過作品被毀,沒有多餘的感受。

比起爸爸的背叛,媽媽的死才是最讓她難過的,她難過的是,沒能挽回媽媽的生命。

但此時此刻,她的心是抽痛的,那個原本一直陪伴在身邊,一直呵護着自己的男人,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在做戲,演繹着腳踏兩條船的戲碼,自得其樂,卻把她騙的團團轉。

她除了心痛,再無其他。

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變故,讓她有些措手不及,更讓她彷徨無措,此刻,她多麽希望有那麽一個溫暖的懷抱,可以讓她痛哭,讓她訴苦,讓她……徹底的放肆一回。

如果,溫暖在,就好了。

想到這裏,夏薄涼突然擡眸,被自己的一瞬間心思吓到了,她怎麽會想到溫暖。

就在夏薄涼愣神的時候,屋子的燈突然亮堂了起來,照亮了整個空間。

門口站着的人溫柔淺笑,看到夏薄涼蹲在地上滿目淚水,沒有皺起,快步走了過去,“你,是怎麽回事?”

夏薄涼淚眼迷蒙,看不真實眼前的身影,卻聽到熟悉的聲音,唇畔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伴着淚水滑落,綻放一個淡薄的笑容,站起身子,跌跌撞撞投進那個溫暖的懷抱,“溫暖,溫暖。”

☆、15 恩,我在

“溫暖,溫暖。”夏薄涼投進那個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不斷呢喃着,手緊緊扯着溫暖的衣服,似乎怕他離開一般。

“恩,我在。”溫暖輕輕拍着她的背,低低柔柔的聲音讓人不覺淪陷,看着夏薄涼只露出一個腦袋頂,那纏繞着的哭聲悶悶的,敲在他的心間,讓他莫名煩躁,好看的眉眼都布滿了陰霾。

可是他并沒有追問她到底怎麽了,只是摟着她,坐在沙發上,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衣服哭個昏天暗地。

“為什麽……為什麽他要這樣對我?為什麽……”夏薄涼哭訴着,悶在他的懷中,心頭一扯一扯的痛。

“為什麽是葉星,為什麽要劈腿,男人是不是都這樣,見一個愛一個,明明許下了誓言,卻可以輕易背棄。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迷迷糊糊的夏薄涼,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自然也不會注意到眼前的那個想來溫潤如水的男人,臉上的神色是多麽的……五彩缤紛。

如果說剛才看到求婚的那一幕,刺了她的眼,卻沒有傷到她的心。

可是方才看到兩人甜蜜糾纏的一瞬間,她知道自己的心房再也承受不住。

她可以忍受欺騙,但無法接受背叛,愛情裏的背叛者,只有死刑。

溫暖輕輕哄着她,眸底卻閃着危險的光芒,想到那日所看到的情景,大概也猜到夏薄涼今日的反常所為何!

夏薄涼哭的整個人都打着顫,抽泣聲越來越明顯,腦袋在他懷中不安分的滾了滾,他這才斂去了眸色中的狠厲,換上了溫柔的神采。

夏薄涼淚眼迷離,擡頭看向眼前的身影,是溫暖沒錯,觸感也是真實的,但……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你怎麽在……”夏薄涼的聲音啞啞的,眼睛腫的像核桃。

她覺得眼前出現的一定是幻覺,或者,是夢,在夢中,有溫暖的陪伴,在夢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忘卻。

溫暖淺淡微笑,拇指劃過她的臉頰,擦去滑落的淚,卻不想指尖溫熱的觸感,驚得夏薄涼快速後退,整個人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這個夢,似乎太過真實了。

好在地上鋪了地毯,不過雖然摔得不重,但也夠嗆,加上腳傷,夏薄涼索性直接賴在地上,悶不吭聲。

溫暖低下身,将她抱起,重新放在懷抱中,緊緊的摟着,見她無聲哭泣,心下雖然窒悶不快,但依舊那般溫柔的看着她,并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摟着她,“別難過,你還有我。”

夏薄涼看着溫暖棱角分明的下巴,有着淡青色的細微胡茬,原來,他也并不是一塵不染、猶如神祗的仙人,也只是沾染俗世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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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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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