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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卻每每在遇上薄涼的時候破功,一切高冷淡漠都是個屁。
“呦呦!暖爺,看小嫂子多護着你,這恩愛秀的,分明故意虐我們單身的呀!”
溫暖刨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到地方你先滾蛋,找個沒人的地方,不礙眼。”
“有你這麽當兄弟的嗎?這還沒利用完就想扔了呀?唯涼,我們太命苦了,交友不慎啊!”顧西決說着調笑的話,唇邊揚起清淺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依舊那麽優雅那麽斯文,即使說着揶揄的話,卻絲毫無法破壞他那份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唯涼沒有看他,直接打擊把他拉下水的顧西決,“暖爺說你呢!可不關我事。”他是中國好司機,只要,還能幫暖爺開開車,比顧西決那個‘沒用’的可真是多了些用處。
“沒有價值。”暖爺直接冷冷的丢了一句。
顧西決深吸一口氣,對于兩個好兄弟的打擊報複不予回複,繼續跟薄涼聊着天,随意的聊了兩句,話題突然一轉,“小嫂子,問你個事。”
“嗯,說啊!”
“小花朵,最近好嗎?”
☆、85 媳婦兒
“你關心她?”雖然顧西決說的是小花朵,但薄涼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花七瑾。
這兩兄弟似乎很奇怪,都跟小花花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如果非要在這倆兄弟裏面選一個的話,薄涼還是覺得顧西決更靠譜一點,至少比那個狂妄自大的顧西錦讨人喜歡一些,整個人也十分穩重,優雅紳士,集合了男性所有的優點和魅力。
最關鍵的是,這性子太适合小花花那執拗的小妞了。
不過說來小花花确實太執拗了,一直深陷在對顧西錦的愛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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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不錯。”淡淡的回答着,薄涼沒有說的太多。
這種關心,既然他不願放在明面上,那她也不樂意說太多。
如果他真的關心小花花,自然會去查詢她的生活軌跡。但如果連喜歡這件事都不敢,那關心什麽的也沒有必要,因為那種關心有可能會變成負累。
“不錯嗎……那就好。”顧西決似乎說給自己聽一般,最後又重重的肯定了,然後整個人就沉默了下來,再也不多說一句話,連臉上優雅的表情都散去了。
薄涼微微嘆了一聲,感情這種事,別人無法參與,只能靠自己,一點點領悟了。
小花花那妮子,最怕纏郎,但顯然顧西決不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靠在溫暖懷裏,感受着溫暖身上的溫度,薄涼擡眸看向他,小手被溫暖輕輕握着,暖暖的,一直暖到心裏,“暖,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怕我賣了你嗎?”溫暖低頭看着她,眸中全是情愫,那一低頭的溫柔,融化了薄涼的整顆心防。
“你才不會呢。”薄涼嘟着嘴角,有點撒嬌的味道。
看着薄涼的表情,溫暖胸腔內奇異的漾開了一陣笑,低低的,壓抑着的,快十分越快的笑,“我們,要去看望兩位老人,還有段路程,累了就先睡一會。”
薄涼斂了斂眉,表示知道了。
坐了大半天飛機,确實很疲憊,這會颠簸在車裏,路似乎越來越難走了,一陣颠過一整,薄涼想睡也睡不着。
原來,他要帶自己去看望老人?
不過,這會薄涼對老人家産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她想不明白,會是哪位老人,讓溫暖不遠千裏,也要來看一看。
很快,車子進了村莊,直到村子的盡頭,才停下來。
薄涼被颠的快散架了,終于停了車,她興奮的跳下車子,看着古樸的村莊,雖然很斑駁,但卻有一種原始的自然狀态。
雖然入了冬,但很多數都是四季常青的,所以即便寒風瑟瑟,薄涼卻依舊可以感受到村莊內的勃勃生機。
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車子進了村莊,家家戶戶都出來看熱鬧了。
見到溫暖他們,有村民熱情的打着招呼,“老董家的幹兒子們又來看老董夫妻啦?”
“恩,王嬸,幹爹幹娘身體還好吧?”唯涼笑着問道,态度十分和善。
薄涼對于他們幾個高門子弟,眼高于頂的少爺居然會跟這些淳樸的村民聊天,還十分熟稔的樣子,着實有些吃驚。
“好,老兩口都很好,你們快去看看吧。”王嬸很熱情,招呼着就去敲門。
很快,門就開了,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探了身子出來,招呼了一聲,“他王嬸,有事嗎?”
“董叔,貴客上門咯!您老幹兒子來看您了,我去扶着董嬸出來啊。”說着也不待董叔回應,直接進了裏屋。
門外的村民興致頗高的看着,有的人則回去拿了做好的菜送來,眼看着天色見晚,估摸着董家老兩口也來不及準備吃食。
“哎呦。”董老看着眼前幾個人,有些激動,就要喚自家老婆子,“老婆子,兒子們來了哦!快出來。”
“別介,咱們一道進去吧,幹爹。”顧西決一把扶住老人,就往屋裏進。
唯涼随後跟着,溫暖也拉着薄涼的手,進了屋。
院子裏種了許多不知名的野花,西邊有一口井,東邊是一塊小菜地,種了些蔬菜。屋檐下趴着一條大黑狗,見到他們幾人,汪汪直叫,撒丫子跑到溫暖腳邊就舔了起來,十分親昵。
還沒進屋,董嬸就迎了出來,見到溫暖幾人很是高興,開心的笑着,嘴巴都合不攏。
王嬸不敢打擾他們一家子熱鬧,就着急離開了。
進了屋,董嬸親切的拉着他們說話,不過很快,董嬸就注意到了薄涼,看着溫暖牢牢牽住她的手,董嬸笑的更開心,親切的問溫暖,“暖小子,這閨女是你啥人啊?”
“幹娘,她是薄涼,是我媳婦兒。”溫暖淺淺的笑着,眼底溢滿了寵愛,直視着薄涼,說着最動聽的情話。
媳婦兒……
這個稱呼,似乎特別美。
☆、86 臭小子們
董爺爺說:“人生和花與樹葉都是一樣的,我是樹葉就在春天茂盛生長,在夏天享盡雨水的拍打,到了秋天就随着寒霜凋落。人生又何嘗不是這樣,當初年少時像花兒一樣含苞待放,花開後的樣子雖然很美,最終都要随着歲月流逝枯萎衰敗,歸于虛無,凋落的話就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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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
這話一出,引得所有人側目。
薄涼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溫暖,而顧西決和唯涼卻都是一副奇怪的樣子看着溫暖,似乎是沒想到他這次,居然會這麽認真。
不過他們一個個,誰又不是認真的呢!
在愛情這件事上,原本清高孤傲的他們,似乎都變成了愣頭傻小子,完全不懂得怎麽讨姑娘歡心的笨蛋。
“涼寶,叫幹娘。”溫暖低低耳語,笑的滿面春風,直接忽略掉薄涼臉上的低氣壓。
這種先斬後奏的事情,才是對付薄涼的殺手锏。
“幹娘。”到了這種時候,不叫反而顯得矯情了,薄涼也沒多說什麽,大大方方叫了聲,全當自己多了個幹媽呗!
更何況,這老人家看起來親切急了,讓對親情這東西十分敏感的薄涼不由得心底柔軟。
“唉!好姑娘,真是個好姑娘,暖小子有福氣,找了個這麽好的姑娘。”董嬸握着薄涼的手,有些渾濁的眼一直在薄涼身上輾轉,臉上滿是笑容,似乎很是開心。
拉着薄涼坐在了床邊,說着話,然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看向唯涼和顧西決,“你們倆準備什麽時候帶着媳婦來呀?”
“下次,下次來看幹娘的時候一定帶媳婦。”唯涼讨好的哄着老人家,顧西決臉色變了又變,才淡淡回了句,“有機會的。”
他不敢肯定,因為毫無信心。
“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可是突然又頓住了,董嬸吶吶的自語,“就怕到時候幹娘見不到咯。”
“瞎說什麽呢老婆子。”董老有些嗔怪,牽着董嬸的手,緊緊的握着,給予她力量。
董嬸不再說話,只是注視着老頭子,在心底嘆息。
薄涼看着情緒淡下去的老人,忍不住湊過去抱起老人的胳膊,撒嬌到,“幹娘一定會平安康健,不光要看着這些臭小子娶媳婦,還要逗小孫子呢呀!”
薄涼眼底都閃着淡淡的星輝,眉眼彎彎,發自內心的淺笑着,唇瓣輕啓間,魅惑無限。
這樣的薄涼是可愛的、生動的、嬌羞的、誘人的,也是溫暖沒見過的,有一絲淡淡的孩子氣,更多的卻像是展露出了較為真實的自己。
或許是因為以前的她活的太壓抑,便把這個嬌俏可愛的自己遮掩住,只留下那個孤單冷清的薄涼。
溫暖淺笑着,坐在薄涼身邊,摟着她的腰,“涼寶說的沒錯,幹娘身體還十分硬朗,一定可以見到小孫子的。”
而被薄涼點名的臭小子們,雖然黑着張臉,卻也湊了過來,說着體貼的話,安慰着老人家。
“幹娘也想抱抱小孫呢!涼丫頭,你們可得抓緊了呀。”
“幹娘別着急,我們會努力的,倒是這兩個臭小子,連個女人都沒有,是不是太沒用了。”
溫暖指着剛才被薄涼數落的兩個臭小子黑了臉,心底想笑,卻用力忍住了。
兩人都是瞥了溫暖一眼,不予回答。
“是啊,這兩個沒有,那還有兩個小子呢,有沒有媳婦啦?”
“幹娘,我們一路過來好餓,可以吃飯了吧!”不想繼續這種尴尬的虐死單身汪的話題,唯涼揉揉肚子,表示真的很餓了。
“哎呀,看我們高興的,都忘了,快,來,吃飯吃飯,先吃飯。”
很快,吃了晚飯,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兩位老人家進了裏屋休息。
溫暖、唯涼和顧西決站在院子裏,抽着煙,聊着天,
薄涼燒了開水,洗了幹淨,也出了屋子。
這棟兩層的小樓房并不算華麗,卻也看得出是整個村子裏算比較好的房子,老人家住在樓下,而樓上,薄涼剛才上去看了才知道,樓上有五個單人房,是留給老人的五個幹兒子的。
至于怎麽會是五個呢,那自然跑不了裴白和任天北了。
村子裏路燈只開了一個多小時就熄了,這樣的地方,大概也沒什麽人會夜半外出。
月光很亮,照在院子裏的三人身上,薄涼沒有打擾他們,坐在門邊的長椅上,看着月色發呆。
這裏,有很多疑惑,糾纏了她。
很快,溫暖就看到了薄涼,快步走過來,拉起她的手,觸手冰涼,有些責備,“怎麽還出來呢?不冷嗎?”
“還好,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這種沒有污染的空氣,多好啊!”很舒服,很惬意。
唯涼與顧西決相視一眼,直接轉身進了屋子,上了二樓,把空間留給幸福的人。
溫暖坐在薄涼身邊,将她摟進自己的懷抱,淡淡開口,“是不是對這裏很好奇,對幹爹幹娘也好奇?”
—————題外話—————
題記是源自一部紀錄片。
二蘇這兩章會講訴一段,老一輩的愛情故事,來增進一下涼暖的感情,也不知道大家愛不愛。
看文的姑娘們,追文留言,養成好習慣,群麽個。
☆、87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是有點。”薄涼靠在溫暖的肩上,認真的點了點頭,表達心底的疑惑。
溫暖仰頭看着月光,思緒陷入了某種回憶裏,久久都沒說話,似乎在思考。最後還是開了口,聲音啞啞的,不甚清朗,“這個村,叫幸福村。”
薄涼沒有出聲,等着他繼續說下去,“這裏是革命抗戰老區,這裏家家戶戶都會把兒子送去部隊。”
“幹爹幹娘的兒子,董鐵,十九歲進了部隊,立了無數軍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是我們那一批新兵連的教官,我們幾個後來也都分在了他的部下,成為他的兵。”
“他像兄弟、又像摯友、還像師長,教導着我們幾個,教會我們成長。”
說到這裏,溫暖突然哽住了,頓了許久才繼續說道,“後來……後來一次任務,我們被敵人逼進了腹背受敵的狀态,鐵子為了救我,犧牲了,最後我們一整隊人都活了下來,只有他……只有他……。”
溫暖圈着薄涼的手猛地收緊,說出的話都打着顫,聲音更是透着哽咽,腦袋放在薄涼肩上,薄涼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他顫抖的心。
輕輕拍着他的背,無聲的安慰着。
此刻,似乎說什麽都太過多餘。
後面的話,不需要溫暖說,薄涼也大概猜得到了。
他們這一群臭小子,一定是眼巴巴上門來硬是要給老人當兒子,養老送終的吧!
也難得他們有這份心,也經常念想着老人,時不時都會輪流來看看。
老人被他們照顧的也十分好,房子,也是他們幾個找了人給重新蓋得。
老人失去了一個兒子,卻得到了五個兒子,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補償吧!
這種,也算作一種幸福吧!
半夜,薄涼迷迷糊糊醒來,準備去衛生間,聽到樓下有細微的動靜,便悄悄下了樓。
站在樓梯轉角處,樓下細微的動靜,薄涼聽的真亮了些。
原來是董老太太起來上廁所,老頭子站在廁所外,老太太拉着他的手,小小聲的嘀咕着,“你千萬別走開,我會害怕的,你給我唱歌啊。”
雖然很小聲,但薄涼還是聽到了老爺子起了嗓子,小聲的唱着紅色歌曲。
薄涼知道老爺子已經90歲了,老太太也已經有81歲了,兩位老人都是高齡老人了。
兩人一起攜手走過74個年頭了,直到現在,還能保持着這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情感,着實讓人羨慕,傷懷。
薄涼坐在樓梯的臺階上,再也沒有睡意,看着互相攙扶進了房間的老人,耳邊還傳來老太太抱怨老爺子長跑調的話語,心底一陣感慨。
或許,真正的愛情,就是如此這般,在漫長的時光裏一同成長,在最後的歲月裏,一同凋零。
陪伴,真真是世界上最長情的告白。
手不由的放在嘴邊哈着熱氣,坐了一會薄涼覺得有些冷,便準備上樓回房間,站起轉身,卻撞進了一個結實溫暖的胸膛。
腦袋上傳來溫暖的薄怒,“不聽話的東西,穿這麽單坐在這裏,想凍死?”
沒由來的,薄涼覺得這份斥責,都帶着淡淡的蜜意,唇邊漾出一抹淺笑,揉了揉撞痛的鼻尖,薄涼擡眸看向溫暖,唇畔微揚,“你抱抱我,就不冷了。”說着,便張開手,急切想要得到溫暖回應。
一句話清清淡淡,似夢似幻,溫暖冷眸犀利的劃過薄涼的臉頰,在她臉上看到一抹羞澀,唇邊淺蕩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長臂一撈,便将薄涼整個人緊緊摟住。
仰着腦袋看向溫暖,因為溫暖站高了一個臺階,越發顯得薄涼嬌小可人,手指從懷抱間穿過,對着溫暖輕輕勾了勾。
溫暖低下頭來,湊到薄涼指邊,輕輕哼了一聲,“嗯?”
“賞你的。”腳尖微微踮起,薄涼猛地湊上去,襲擊溫暖的唇畔,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吻,轉身便想逃。
溫暖哪裏會讓她現在逃開,一把摟緊薄涼,将她的腦袋掰過來,直接加深這一吻。
纏綿悱恻,驚心動魄。
靜溢的空氣中,只餘下兩人咚咚有力的心跳聲,還有吞咽口水的暧昧聲。
終于,在薄涼快要窒息的時候,溫暖放開了她,只是在離開的時候,輕輕咬了咬她的唇。
“嘶。”薄涼撫上自己的唇,微弱的痛感,更多的是酥酥麻麻的像電流一樣通便全身。
“記住,這裏,是我的,蓋了章,誰也不能碰。”溫暖指尖輕點薄涼的唇,觸手一片柔軟。
“霸道。”薄涼輕斥。
“只對你……霸道。”溫暖淺淺的笑着,然後再度将薄涼摟進懷裏。
“溫暖,謝謝你!”輕聲的呢嘆,在溫暖的耳邊,小聲低語着,訴說着心底的情感。
她真的很感謝薄涼帶她來到這個地方,見識到一對老夫妻的深情陪伴,也了解到那種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無聲大愛。
一切的一切,都讓薄涼感觸良多,更是反省了一番自己人生已經過去的三分之一。
對于感情,她有了更多的诠釋。
陪伴……
才是最難的。
而溫暖,一直以來,對她細心呵護,耐心陪伴,卻從來不求任何回應!
這樣的愛,才是最無私最至美的吧!
所以,這一刻的溫暖還不知道,這一趟幸福村之行,是讓薄涼堅定與他在未來一輩子都在一起的至關重要的一環。
而薄涼,或許是因為月色太美,也或許是老夫婦的愛情太讓人感動,不管是因為哪樣,總之,薄涼就是在這樣美好的氛圍下,定下了一個許久以來不曾确定的決定。
她要和溫暖在一起,不管未來如何,要認認真真的去愛他,相互愛着。
這一夜,注定是美好的。
—————題外話—————
好了,到這裏,薄涼與溫暖的感情,會有質的飛躍。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感慨,反正二蘇是傷感了。容我去哭一會。
☆、88 花開花落、雲卷雲舒
榮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邊雲卷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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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薄涼起了個大早。
其實前一天睡得很晚,半夜又與溫暖聊了好一會才迷迷糊糊睡着,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還埋在溫暖的懷抱間。
掙紮着想要起身,卻不想溫暖淺淺的呢喃一句,“別動。”
“嗯?怎麽了?”薄涼迷蒙着大眼睛,腦袋蹭了蹭溫暖的下巴。
“會沖動。”溫暖在薄涼耳邊小聲低語,聲音裏帶着壓抑着的情緒。
薄涼不是笨蛋,聽到溫暖的話立馬明白過來,臉頰上越發緋紅,推了一把溫暖,怒罵,“臭流氓。”
“流氓也只對你啊。”溫暖低低的笑着,看着薄涼的眸帶着眸色不言而已的情緒。
不過很快,溫暖便壓下了那些情愫,翻身下了床,捉住已經跳下車的薄涼,在她耳邊輕輕一吻,舌尖還舔了舔她的耳珠,引得她一陣顫動。
“早安,涼寶貝。”
“早。”薄涼笑的嬌羞。
“今天要去看鐵子,然後帶你四處轉轉,快點洗漱,下去吃早飯了。”溫暖洗漱完,對着薄涼交代,便下了樓。
唯涼和顧西決早已經起來,正在樓下吃着早飯,見溫暖下來,均是笑的一臉暧昧。
“春宵帳暖,我們的暖爺,起的還挺早啊!”老兩口都不在,唯涼毫無顧忌的揶揄着溫暖。
溫暖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坐在桌邊,幫薄涼盛了一碗粥,自己随意的拿過桌上的包子就吃了起來。
老人家估計是怕他們吃不慣,特意早起和面先做了包子,吃起來滿口米香,陷調的也是剛剛好。
薄涼下來就看到三個‘臭小子’大眼瞪小眼的坐在那裏,不覺輕笑,也坐了過去,對着其他兩人打招呼,“早。”
“小嫂子早。”唯涼笑着開口,十分親切。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覺得溫暖與薄涼在一起只是一時興起,那經過這一次,他帶着薄涼來見幹爹幹娘,還告訴幹娘薄涼是自己媳婦,他們都對薄涼徹底改了觀。
這一聲小嫂子與之前那種揶揄腔調的小嫂子完全不同,帶了些許認同的、尊敬的味道。
顧西決也是沖着薄涼友好的點了點頭,順手把面前的包子推了過去,“吃包子,幹娘一早做的,味道不錯。”
溫暖十分不滿這兩人搶了自己的活,臉色沉了沉,表達自己不滿的情緒,把粥遞給薄涼,輕聲細語,“喝點粥,幹娘煮的粥軟糯的很。”
“好。”薄涼顯然察覺了溫暖的別扭,笑着端過粥,順手拿了個包子先啃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家夥對自己變化了态度,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
吃過早飯,幾人一起出了門,走到門口,就見到兩位老人家牽着手一起往家裏走來。
老爺子的背上,背着一些柴,有些吃力,卻始終牢牢牽着老太太的手,互相扶持着,一步步慢慢的走來。
唯涼先一步走過去,接過老爺子身上的柴,拎進屋裏,顧西決也走了過去,扶着幹娘,有些責備,“怎麽還去撿柴?”
“家裏的柴快燒完了,要備着一些,萬一下雪就不能上山了。”老爺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進了屋子。
早上的風很淩厲,很冷冽。
“上次不是裝上了煤氣,怎麽還跑去撿柴,幹爹你身子不好,不要太辛苦了,幹娘你也是,怎麽不勸勸幹爹。”溫暖對老人家也是十分擔心。
“那東西我們用不習慣,我們也老了,燒了一輩子的柴,臨了了讓我們換了別的燒,真是用不了的,而且那東西也太浪費錢了。”老爺子把捆起來的柴堆放好,又把一些大的拿了出來,準備劈成小的。
“幹爹,這些留着待會我們回來劈吧!您跟幹娘快進屋休息,別着涼了。”
見拗不過孩子們,老爺子也不再執着,拉着老太婆進了屋子,“你們去看了鐵子就回來,外面風大,當心凍着。”
“诶。我們知道。”
終于,一行人出了門,很快,就到了墓園。
這裏的墓園,很簡陋,不像大城市的公墓那般規劃的那麽細致,這裏,就只有一個簡易的大門,一座小小的茅屋就是守園人住的地方。
來的路上,他們從路邊采了菊花,進了墓園,一路行去,終于到了鐵子的墓前。
薄涼看着照片上那一張年輕的面孔,黝黑的皮膚,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起來精神頭十足。
默默的唉了聲,薄涼放下了手裏的話,只是在心裏有些感懷。
身邊的幾個臭小子全都沒了樂呵的樣子,眼底滿是傷懷,甚至,薄涼恍惚在溫暖的眼底看見了……淚。
沒有多說什麽,薄涼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三個人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最後,齊齊的進了個軍禮,便離開了。
出了墓園,溫暖牽着薄涼,看向兩外兩人,“你們回去幫幹爹劈柴,我帶你們嫂子四處轉轉。”
“好。”兩人沖着薄涼暧昧的笑了笑,也就離開了。
溫暖牽着薄涼的手,一直朝前走,直到站在了山腳下,才停下。
薄涼看着眼前不算高的小山,有些不解,“我們是要爬山嗎?”
“走,帶你上去看看,領略一下,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的意境。”說完,便拉着薄涼開啓了爬山旅程。
山不高,很快,兩人就到了山頂。
今天天氣很好,有溫暖的陽光鋪撒在整個村莊裏,溫暖拉着薄涼坐在最高地,看着眼前的景色,有些恍惚。
山巒起伏,綿延數裏。
村莊林立,樹影蔥蔥。
山中坐落着村莊,村莊依傍着大山。
雲霧缭繞間,淡金色的光輝鋪撒人間。
“好美。”這一片景,美輪美奂,薄涼不得不感嘆,造物主的神奇,總是可以把萬物造化的這般美妙。
“以前每次來看鐵子的時候,我都會來山上坐一坐,靜靜心。”
“這裏,确實很美。”
“喜歡這裏?”偏過頭去看薄涼,溫暖唇瓣微微揚起,眸中華彩熠熠。
“很喜歡,遠離大都市的喧嚣,一切都歸于淳樸。老了以後,我們來來這隐居吧!”
“好啊!”
“就在山的這邊造一座二層小樓,養魚種花,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邊雲卷雲舒。”
“好。”
☆、89 見面就撕
在幸福村住了兩天,薄涼覺得整個人都溢滿了幸福的感覺,不過有聚就有散,第三天,薄涼他們便要離開了。
與幹爹幹娘的告別,顯得那麽的不舍與難過。
人生在世,總是要經歷許許多多的分別。
分開,則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
與幹爹幹娘約定了下一次五個臭小子一起帶着媳婦來,衆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那霸氣的悍馬,緩緩駛出幸福村,帶着村裏人們的祝福,一點點走遠。
告別了靜溢的小村莊,回歸繁華的大都市。
薄涼迎來了L&N的開業慶典。
擱置延遲了一星期的開業慶典,終于舉行了。
因着墜樓事件的原因,L&N在網絡上、新聞裏的曝光率直線上升,有人吐槽、有人不平,總之,事件的影響沒有薄涼想象中那麽大,反而大大提升了L&N的知名度,讓L&N未開現火。
網絡上更是爆出L&N與品鑒局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更有人爆出猛料,品鑒局上一季所有熱銷珠寶孤品全是出自L&N之手。
這一下,L&N更是風頭強勁,來勢洶洶,一開業,就直接占據了啓西市珠寶行業之首,珠寶設計訂單,接到手軟。
吳果果和花兮準時來報道,絲毫沒有收到墜樓事件影響。
而墜樓事件,也不了了之,沒有人關心結果如何!
生活就是這樣,一直繼續。
天氣越發的寒涼,啓西市也已經進入了冬天,而冬季珠寶展與時裝周同步進行,即将在品鑒局的承辦下舉辦。
這一次,壓軸珠寶的設計,品鑒局與投資方商量後,依舊決定交給L&N來完成。
薄涼捏着合同,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墨未央,“看來,你這個總經理,做的不錯。”春風得意,滿面笑容的樣子,薄涼都能感覺到她那股子發自內心的開心。
“幸不辱命。”墨未央半開着玩笑。
“不過。”薄涼話鋒一轉,“你準備什麽時候來當我的特聘法律顧問。”
“在你任何有需要的時候吧!”
“好好幹,姐們看好你哦!”給了個你很棒的小眼神,薄涼笑的腹黑極了。
“又是當經理、又是當顧問,我還有時間去抗戰嗎?而且涼寶寶,你這工作室才開一周都不到,暫時應該沒什麽需要我的地方吧!”墨未央眨巴着無辜的小眼神,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就像是被主人家抛棄的小貓咪。
“革命還沒成功啊?同志需要加把勁了。”想要拿下品奚,還真不是件容易事。
墨未央點頭,表示贊同,“繼續奮鬥,抗戰都打了八年,我就不相信,鐵杵磨不成針,總有開花那天的。”而且現在好歹也算撼動了冰山一角,也算是收獲不是嗎!
“祝你好運。”
墨未央見薄涼一副不看好自己的表情,癟癟嘴,決定換個話題,努了努嘴角,墨未央神秘兮兮的問道,“薄涼……”
“怎麽了?”見墨未央突然像做賊一樣,皺眉看着她,有些不解。
“你說,那個花兮,真的……真的是……男人嗎?”墨未央吞了口口水,才問出這麽個尴尬的問題來。
雖然她不止一次來L&N,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叫花兮的家夥,但……長得這麽美的姑娘會是個男人嗎?變形的吧!
“如假包換,你要不要檢驗一下?”涼涼的聲音在墨未央腦袋上響起,吓得墨未央瑟縮了一下,然後猛地站起來。
最終的後果就是墨未央的腦袋直接撞上了花兮的下巴,而花兮吃痛差點咬到舌頭,最後冷冷的丢下一句,“老子上輩子欠你的,見到你準沒好事,災星。”轉身就走。
“你丫的才是災星,見到你就觸黴頭。”墨未央揉着自己的腦袋,對着花兮的背影怒吼。
花兮的身子抖了抖,卻沒有停留,直接出了薄涼的辦公室。
墨未央看向薄涼,薄涼只丢給她一個你白癡的眼神。
無辜的掀了掀唇,墨未央想說些什麽來抵消自己的愚蠢行為,“我真是瞎了,居然把這麽粗魯的臭男人當成女人。”
薄涼點了點頭,表示萬分肯定,“瞎的還挺厲害。”
雖然,花兮這家夥确實雌雄難辨,還經常穿一些中性的衣服,留着黑長直的頭發,但行為處事、性格姿态,确實是真真的男人,有時候也會覺得挺MAN的。
雖然實際上薄涼覺得他‘性感’的時候會多一些。
“涼寶寶……”墨未央使出殺手锏,迷蒙着大眼睛,對着薄涼眨巴眨巴的放着店。
薄涼吞咽着口水,不知道這姑娘又想做什麽,“說。”
“涼寶寶,你就說,是不是好姐妹?”
“廢話。”
“那你幫我。”
“幫你什麽?”薄涼有一種掉進陷阱的感覺。
“幫我檢驗一下花兮到底是個什麽鬼。”墨未央笑的十足邪惡。
“我呸……”回給她一個姐很忙沒空的表情,薄涼就準備去會議室開會。
“涼寶寶……好薄涼……”甜膩膩的嗓音,墨未央追在薄涼身後,像個小尾巴一樣黏住她不放。
“沒得商量,好奇的是,so,自己搞定,我不負責。”
“哼,你跟那個花兮根本就是一夥的,一起欺負我。”
“當然,花兮是我的首席設計師,你……是品奚那家夥的跟屁蟲。你覺得我應該偏向誰呢?”進了會議室,幾個設計師已經等在那裏,薄涼不再跟墨未央絮叨,坐在位子上,沖着墨未央努努嘴,示意她坐在一邊。
這一次,承接了珠寶設計,簽訂的合同還需要墨未央這個專業法律人士從旁指導。
花兮黑着臉,冷冷的看着墨未央,見她得意一笑,眸色更是冷清了。
薄涼把資料傳了下去,才對着衆人說道,“這一次,品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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