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
淡的薄荷香。
溫暖清淺的低笑還在她耳際回蕩,她的視線卻落在了溫暖的腿上。
想了想,決定豁出去了。
小手伸出,一拉一扯,皮帶就解開了。
藏青藍的休閑褲三兩下就落了地。
而溫暖全身上下,只餘下一件純白色的平角……內內。
薄涼倒吸一口氣,倏地一把扯下。
然後立刻把溫暖轉了個方向,背對着自己,手臂上包裹住保鮮膜,開了花灑幫他洗澡。
“涼寶……我們一起洗。”溫暖突然轉身,吓得薄涼差店沒站穩,手裏的花灑幾乎掉落,卻被他長臂撈了回來,将她拉近自己,花灑裏溫熱的水流落在了兩人身上,薄涼也被濕了個遍。
溫暖很熱,非常熱,看着懷抱間的薄涼,眸光迷蒙,透着淡淡的琥珀色,看着薄涼的眼神,深邃濃烈。
那股子強烈透出的情緒,看的薄涼一陣心驚。
薄涼想裝傻也不行,只得湊過去,印上一個吻,安撫他的心。
這一個淺嘗辄止的吻哪裏能滿足溫暖,見薄涼想要逃離,再也忍不住,深深的吻下去。
帶着十足的占有欲,深深的,纏綿着。
指尖劃過的肌膚都泛出了灼熱,氤氲的水汽裏,無不彌漫着濃烈的炙熱。
給溫暖洗好澡,把他攆出浴室,薄涼才扯掉黏在身上的衣服,也利落的洗了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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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出來,溫暖換上了淺灰色拼淡藍色的居家服,看起來慵懶随意多了。
坐在沙發上,頂着濕漉漉的頭發,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薄涼。
薄涼認命的拿過毛巾替他擦拭頭發,懶洋洋的跪坐在沙發上,看着掌心細碎的黑發,薄涼又恍惚了。
這麽久以來,他們除了最後那一層沒有捅破該做的都做過了,雖然想到那些很讓人害羞,但是再想到,男人似乎也都是有需求的,薄涼便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
不過想到這個,薄涼是真的又害羞了。
這麽羞澀的事情,她居然在腦袋裏YY了一遍,真是……
太不害臊了。
“想什麽呢?”拉着薄涼的手腕,讓她順勢坐在自己身上,溫暖一邊把玩着她的發絲,一邊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見她臉色緋紅,擡手就放在了她的額頭了,探了探才不解的說道,“沒發燒啊,怎麽臉蛋這麽紅?”
身上似乎也很燙。
兩個人相擁而坐,緊密貼合,原本就燥熱一片的情緒更加燥熱難耐了。
薄涼從他懷抱裏跳下去,吶吶的低語一句,“真是笨蛋。”
便再也不看他一眼,跳着跑進來裏間,直接鑽進了被窩裏。
溫暖有些摸不着頭腦,正納悶呢,手機響了。
“恩,說。”
“那家夥精神正常的很,是蓄意傷人,但他一直裝出一副神經不正常的樣子,警方也不好強行……”
電話是裴白打來的,最近一段時間,裴白都快成了溫暖的專屬律師了。
他的律師費明明很高,可惜遇上溫暖,只有被資本家剝削的份了。
“給我找人,廢了他。他既然那麽想變成精神病,那就讓他真真正正的成為……精神病好了。”溫暖自然知道裴白說的是誰!
南榮月被警察抓走,他就立刻打電話通知了裴白解決這個事情。
裴白的辦事效率也算極高,這才兩三個小時過去,就已經辦了這麽多事。
“你的意思是?”裴白還真是要問清楚溫暖的意思,畢竟事關小嫂子,還是要溫暖自己做決定的好。
“找幾個……男人,恩,越健壯越好,給他們用上最好的春、藥,把他們關在一起。”
電話那端的裴白直接默了。
這也……忒狠了點吧!
溫暖這家夥,果斷是最腹黑的。
不過若是換成他,有男人膽敢傷害他的小朵兒一分一毫,也定不會輕易放過。
“有意見?”溫暖皺眉反問。
“當然沒有,我現在就去辦。”想到這種……龌龊的事情,他就興奮。
到時候在拍下來,留給南榮月慢慢欣賞,這人不瘋才怪。
沒給裴白回答,直接挂了電話,溫暖默了幾秒,才起身進了內室。
薄涼見溫暖久不進來,又聽到他好像是在打電話的聲音,便撿了本書看了起來。
看到溫暖進來,薄涼掀了掀被子,像往常那邊輕聲說道,“快來,快來。”
“恩。”溫暖進了被窩,薄涼往他的方向拱了拱,窩在他的懷抱間,繼續看着手裏的小說。
“別亂動。”溫暖壓抑着的聲音低低說着,今晚,他已經被刺激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都怪這個磨人的小家夥,非要給自己洗澡。
唉……
薄涼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在溫暖懷抱間亂拱,直到聽到溫暖壓抑着的抽氣聲,才安分下來,攀上他的肩頸,吐氣如蘭,在他耳邊輕輕舔舐,細細低語,“溫暖,我想要你。”
☆、112 摯愛的唯一
陽光似乎分外耀眼,薄涼眯着眼眸懶懶的蜷縮在被窩裏,懶得連腳趾頭都不願動彈半分。
一早醒來的時候,她就覺得渾身酸軟,骨頭都像是被碾壓過了一般,最難受的還是那個地方。
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般,酸軟無力。
第一次,讓她終身難忘。
而溫暖的溫柔呵護,也讓她覺得滿心幸福。
這個男人,那般溫柔,那麽細心,那般體貼。
會是未來長久陪伴的唯一,也是她心底最濃烈摯愛的唯一。
夜裏輾轉時的情話綿綿,兩個人互相許下的誓言,情到濃時脫口而出的愛意,都塞的她心底滿滿的。
毫無意識的笑飄在薄涼臉上,唇畔的梨渦生動明媚。
經歷過人事的女孩似乎蛻變了一些,周身都溫柔細膩了,看起來慵懶卻精致,發絲散亂的鋪在床上,萬般風情在心頭。
溫暖端了一杯豆漿進了房間,看到薄涼依舊醒來卻懶洋洋的窩在床上,唇畔不自覺勾起,昨夜瘋狂的種種還在他腦海中纏繞。
“快點起床了,小懶貓。”溫暖手肘支撐在床上,整個人湊到薄涼面前,在她耳邊溫柔呢喃。
薄涼轉過頭來,唇劃過他的臉頰,淺淺的笑着,狡黠的像只偷了腥的小貓般,嬌俏可愛。
長臂伸出,環住溫暖的脖子,将他拉的更加湊近自己,小舌尖調皮的一舔,就在他的唇上留下了晶瑩一片。
而後又在溫暖愣怔的時候,立刻躲進了被子裏,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好累,不想起。”
溫暖一把掀開被子,在她的挺巧的小屁股上輕輕一拍,“學壞了你……居然敢偷襲我,看我怎麽懲罰你……”說着,整個人撲過去,在她腰間的柔軟上輕輕一捏,笑意彌漫,薄涼再也忍不住,狂笑出聲。
“我不敢了,放過我吧!求求你,我錯了,好不好。”薄涼笑的花枝亂顫,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兩手在胸前合十,上下搓動着,嘟着嘴角,眨巴着無辜的迷蒙大眼,看向溫暖,求饒道。
“好啊!”溫暖眯着眼眸,睨着薄涼,“親一下,就放過你。”說罷,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薄涼差店羞紅了臉頰,不過卻也大大方方的翻身爬起來,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就是一口。
鬧騰了一會,薄涼才算是起了床換好了衣服,淡米分色的毛衣陪着純白色的長款呢大衣,整個人看起來清新極了,長發披散在腦後,微微的卷,透着淡淡的慵懶優雅,還有這小小的風情在其中。
洗漱好,下了樓,吃完早飯,薄涼先把溫暖送去了公司,才朝着L&N去。
溫暖是個超級大忙人,讓他在家休息肯定行不通,所以薄涼不得不依着他,這是叮囑了許多遍不要太勞累。
進了公司,薄涼還在想着晚上要回流璀看看,她已經好些天沒有回去過了,也不知道那晚過後小花朵怎麽樣了,她得關心關心小花朵了。
打了好幾遍花七瑾的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薄涼有些擔心了,見到任朵便問她,“小朵兒,最近有聯系過小花朵嗎?”
“有啊!”一早端着牛奶在喝的任朵聽到薄涼的問題,吶吶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前幾天還通電話來着,好像最近警隊很忙。”
任朵認真想了想,突然覺得有什麽不對,似乎想到了什麽,大叫了一聲,“啊!不對,昨天花花還打電話來着,據說南榮月在時尚之都大門口拿水果刀把人捅了。”
“呃……”這是媒體新聞播報的嗎?
把人捅了,想到溫暖胳膊上的劃傷,薄涼滿腦袋黑線,貌似沒有這麽嚴重吧!
“只是劃破了胳膊,沒有把人捅了這麽嚴重。”
薄涼吶吶的說着,轉身就往自己辦公室走。
任朵喝着牛奶跟上了薄涼,好奇的問道,“老大,你怎麽知道。”
“因為,受傷的是溫暖。”薄涼無奈的翻翻白眼,坐在椅子上,看也懶得看任朵一眼,這姑娘反射弧太長了點。
任朵張大了嘴,滿臉都是驚訝,“這麽說昨天南榮月拿刀捅的人就是老大你啊?”
“沒錯,正是你家老大我,不過我命大,沒事。”
“老大,太吓人了吧!幸好暖大爺跟你一起,不然後果正是不堪設想啊!這南榮月是真瘋了吧。”
“不知道,後續的事情交給裴白了吧!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去問。”
任朵撇撇嘴,讪讪的回了自己辦公室。
裴白,她躲都來不及,怎麽會主動去問啊。
……
日子過得很悠閑,沒有大事發生,珠寶會展結束後,那朵PetalFlower被神秘人買走了,而且還是拍賣出了天價,算是品鑒局史上最高價了,也因為串項鏈,将品鑒局和L&N炒到了一個新高度。
一晃,步入十二月。
因為還有幾天便是聖誕節,所以街上商家到處都彌漫着聖誕老人的氛圍。
就連L&N都推出了聖誕套系的項鏈和戒指。
聖誕節薄涼給公司的人都放了假,而平安夜,她與溫暖回了溫家大宅。
坐在車上,溫暖看出了薄涼的不安,“別緊張,我父親很和氣。”
“恩。”薄涼絞着衣角,還是有些緊張的。
這算是她第一次見男朋友家長,雖然之前已經見過了陸老夫人陸老爺子,但是老人家大多都和藹,這父親,還是頭一次見,難免有些緊張。
很快,便到了溫宅。
溫暖的父親是啓西軍區軍團團子,現在已經是上将的軍銜。
一九六幾年的時候,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榮立過集團軍一等功,個人二等功。
薄涼見到溫善的時候,只覺得确實人如其名,溫和良善,不過穿着軍裝的男人,看起來确實是十分硬朗,很有男子氣概,讓薄涼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溫善五十多歲,但身子骨卻是十分好,腰杆挺拔,見到薄涼爽朗的大笑。
“溫叔叔好。”
“恩,你好。”溫善打量了一番薄涼,算是代替自己逝去的妻子,斟酌着未來兒媳婦,
不過看着薄涼,溫善印象還是蠻好的。
“來,快進來,還沒吃飯吧!準備開飯。”說着便去吩咐傭人。
薄涼被溫暖牽着手,掙脫不開,在長輩面前,有些羞紅了臉。
陸薇因為一直養在陸家,跟溫善不算十分親厚,自然不會有人叫她回溫家大宅,故而一段飯吃下來,氣氛十分融洽。
溫宅的守衛很森嚴,裏裏外外都有扛着槍的警衛守着,這陣式着實有些吓到薄涼。
吃完飯,坐在客廳的沙發小憩,溫善與薄涼閑聊着,“什麽時候可以見見你的父母,把婚事定一定吧!”
溫善筆直的坐着,透着不容拒絕的威嚴範,唬的薄涼一愣一愣的。
薄涼為難的看了一眼溫暖,對于這個問題,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爸,婚事暫時會緩一緩。”
“為什麽?”溫善瞪着自己兒子,十分不滿。
“薄涼母親一年前去世,要三年才可以婚假。”
重孝在身,百日內不成婚便是要三年,這算是老祖宗輩就傳下的規矩了。
“倒也是,我竟是給忘記了。”溫善看着薄涼,似有歉意,“逝者為大,那婚事就緩一緩吧!也不急在這一時。”
“薄丫頭啊!我這不成器的兒子這麽多年也就領了你一個丫頭進這溫宅,以後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幸福美滿,凡是多擔待一些。這臭小子如果欺負你,只管來找我,我幫你抽他。”
看着兒子,看着未來媳婦,溫善又想到了妻子,如果她還在,一切多麽美好。
看着老人黯然的神色,薄涼突然就悲傷了。
她的爸爸媽媽也都不在了。
正是子欲養而親不待,人世間最悲哀莫過于此。
想要安慰溫善,可薄涼不知道怎麽開口,眼角的餘光看到一邊放着的棋盤,薄涼掀唇一笑,“溫叔叔,我們下盤棋吧!您的棋藝一定很好吧!”
“哎呀,老了不行了,許久不曾下過了。”提到棋,溫善果然兩眼放光,來着興致。
薄涼瞄了一眼溫暖,不消多說,溫暖便把棋盤擡到了兩人面前,“涼寶,你可別讓這老頭,他最喜歡耍無奈了。”
“拿你老子開涮,臭小子。”一個棋子砸在溫暖腦袋上。
溫暖無辜的揉着腦袋,撿起棋子,放了回去。
薄涼輕笑,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看了眼棋盤,這是中國象棋啊,薄涼最喜歡的一種了。
因為媽媽喜歡棋,所以耳濡目染之下,不管是圍棋、象棋、國際象棋,她都是小有接觸,不過都是略懂皮毛而已,唯有這象棋,是最熟悉最喜歡細心專研過的。
殺了好幾盤,薄涼棋藝算是很高,但也只是跟溫善堪堪打成平局。
最後連溫暖都看不過眼了,拯救了薄涼,上陣與自家老爹對敵。
“這棋局就像是戰場,每一步都要精細謀劃,不然一步錯步步錯,就會滿盤皆輸。”溫善看着薄涼,感觸頗多,“你這個小丫頭能把棋局摸得這麽通透,真是不錯,現在的小姑娘都不喜歡這些東西了。”
“我媽媽很喜歡下棋,所以我以前總是做陪練,接觸多了自然就會了。”
“你母親是否是棋藝大師?”溫善有了好奇心。
薄涼搖頭,“據我所知,并不是。”
“真是可惜,看你這丫頭的棋藝,想必你母親更是還要精湛,可惜沒有機會對弈一局。”溫善吃了溫暖一卒,滿是可惜,“人生得一知己,相當難能可貴。想當年……”
“想當年怎麽了?”溫暖跳馬,階段溫善的路,揚眉問道。
“老子年輕的時候真有那麽兩個知己,可惜後來……我們咱人橋歸橋路歸路,再也沒有往來了。”
“是你搶了人家老婆還是怎麽滴?”溫暖毫不客氣的反問自家老爹,完全的不留情面。
“呸。”溫善狠狠的唾棄了溫暖一把,“我那兩位舊友是一對,兩人年輕的時候,好上了,我算是給他們牽線搭橋的媒人吧!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彼此也談婚論嫁了,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兩人生生分開,斷了聯系,後來女的就徹底失蹤了,男的也去了京都。一晃都二十七年了,我們三人再也沒碰過面,真是物是人非啊!”
“遺憾何嘗不是一種美呢!或許他們兩位會活在對彼此的思念中,也是幸福的。相愛并不一定要在一起,最好的愛情最然是長久的陪伴,但誰又能保證,這種陪伴會是一輩子呢!”
薄涼如是說,目光卻變得越發迷離。
想到自己的父母,他們何嘗不是一種遺憾呢!
一個思念了對方一輩子,孤獨了一輩子,帶着遺憾離去。
另一個在別的男人懷抱間遺憾了一輩子,最後含恨而去。
如果當年他們在一起了,又會續寫什麽樣的故事,誰又知道呢!
誰又能保證,那一定會是幸福的故事呢?
—————題外話—————
晚上老公帶我和萌妞去吃好吃吃,所以下一章等我回來寫給你們吧!應該早不了,真不是故意的。
每天熬到晚上兩三點真的有些吃不消,所以昨天晚上哄萌妞睡覺的時候,把自己也哄睡着了,就沒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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