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在這裏面添加字數了,是個大張
關心,她的心就覺得好暖好暖。
千裏之外有四月牽挂着自己,有老大幫助着自己,而在啓西,有薄涼、任朵和墨未央,她們根本不知道她的秘密,卻無條件信任她,把她當做好朋友,好姐妹,一直無條件支持她。
有這樣的強勁後盾,她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不過是一段感情而已,如果這一次,她能把那一命還給顧西錦,救了他,那她就選擇忘記顧西錦,重新開始。
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過去,卻始終沒有人接,救援人員根本忙不過來救治這麽多人,還有很多無辜受到傷害的老百姓,想到剛才新聞裏看到的畫面,花七瑾越發擔心起來。
很快,她就趕到了車禍現場,但是因為交通堵塞,車禍現場周邊都封死了,除了救護車不給任何車輛進入。
到了附近,花七瑾跳下計程車小跑了過去。
終于看清楚車禍現場的場景,花七瑾下了一跳,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她有些吓到,一邊找着顧西錦的身影一邊繼續給他打電話。
可是始終無人接聽。
直到爆炸來襲,在所有人都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那輛半挂車突然轟的一聲,爆炸了。
連帶着周圍幾輛車子也一起爆炸了,大火噗呲一下子燒開了。
被困在那幾輛車子裏的人瞬間被大火吞噬,連前去救援的人員也不見了蹤影,而爆炸的強烈效果遠不止這些,波及的傷害百米之遠。
薄涼和顧西決離得最近,最先趕到,可是他們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一片灰燼還有燒的面目全非的車子,消防員扛着強力水槍澆熄了火焰,卻再也救不回已經燒成灰燼的人。
現場,一片慘痛。
顧西決哭倒在救援現場的救援線外,雙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地上。
“為什麽……你真的就不能愛我嗎?”最後的一句話語變成嘶吼,飄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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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涼哭着倒在溫暖懷抱間,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一幕太殘酷,太慘烈,讓她不忍再看。
雖然警方給出的結論是花七瑾失蹤了,但他們都知道,在這樣一場特大爆炸中存活的幾率幾乎為零。
而新聞報道中,花七瑾真是站在顧西錦的車前,離爆炸中心點非常近。
……
北湖別墅,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顧西錦的家,顧西決拿了鑰匙開門,悠閑吃着早餐的顧西錦一愣,從餐桌邊站起,朝着他們走過來,皺着眉,表情有些不滿,似乎很想攆人。
顧西決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一拳就招呼上去,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
顧西決表情變得更加難看,回了顧西決一拳。
“你他媽發什麽瘋。”打他打上瘾了不是。
“你他媽真不是人。”顧西決眼底猩紅一片,不滿血色。
“你說什麽,又被那個女人刺激了?”
這話顯然徹底刺激了顧西決最後繃住的那一根神經,一把拎起顧西錦的衣領,冷冷的瞪着他,“你今天早上在哪裏?”
“在家啊,我能去哪裏?”這一大清早的,都特麽有病。
“那你的車呢?”顧西決繼續問。
“司機開出去了。”
“手機呢?”這下顧西決都變成吼得了。
“在樓上。”他在樓下吃早餐,當然不會把手機拿在手裏。
“操。”顧西決徹底怒了,與顧西錦扭打在一起,打的難分難舍。
顧西決嘶啞着嗓子,狠狠的踹在顧西錦的肚子上,顧西錦卻也不再示弱,毫不留情的還手,兩人都下了狠手,打在對方身上,重重的,纏鬥着。
“一大早發什麽瘋,有事說事,來我家找我大家,我看你病的不輕。”
終于,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分開了兩人,顧西錦理了理衣服,活動着身子,抹掉嘴角的血跡,沖着顧西決低吼。
“她那麽好,你憑什麽傷害她。她那麽愛你,你憑什麽,不把她放在心上。她那麽善良那麽可愛那麽美好,你憑什麽踐踏她對你的愛?你憑什麽,擁有那麽一份美好的愛情卻不知道珍惜。”
顧西決打完發洩完了整個人卻頹敗了,靜默不語,立在一旁,溫暖站在兩人中間,也沒說話,
薄涼更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冷冷睨着顧西錦,恨不得刨了他。
任朵看着顧西錦的眼神幾乎把他給淩遲了。
見到神色各異的幾人臉色都很差,看着他的眼神也十分不友善,顧西錦有些蒙了,“什麽情況你們幾個,我欠你們錢了還是刨你們祖墳了?”
任朵瞪了他一眼,進了客廳,拿過遙控器直接開了電視,換到新聞,示意顧西錦看。
“今天早上霞北路發生特大車禍,你的車子就在現場,花七瑾因為擔心你去了車禍現場,然後發生了爆炸,她失蹤了。”薄涼指着電視機裏的新聞畫面,冷冷的說着,語氣中難掩悲傷。
失蹤,她好怕下一刻警方就告訴自己,找到了……屍體。
“她怎麽會跑去車禍現場?”顧西錦也吓了一跳,有些反應不過來,回過神之後第一時間跑去房間翻出自己的手機。
五十七個未接來電,全都是花七瑾。
她居然打了這麽多電話給自己,她實在擔心自己嗎?她身體不是不好,孩子不是出問題了嗎?為什麽還要這麽關心他?
他對她那麽壞,為什麽她還要那麽好。
一步一頓的走下樓,看着滿目悲傷的顧西決,顧西錦卻笑了,笑的很大聲,很開懷,然後整個人瘋了一樣跑出了屋子,沒人知道他要去哪裏,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要去霞北路,要去找花七瑾,要去問問她,你是不是傻,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為了他這麽個爛人,連命都不要了。
你是不是傻!
你是不是傻啊!
……
半山別墅,溫暖站在衛生間門外,已經有些不耐煩,裏面是嘩嘩的水聲,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薄涼進去已經一個半小時,始終沒有出來。
“薄涼?”敲了敲門,溫暖耐着性子輕聲低喚,“薄涼,快點出來,你洗了好久了,當心着涼。”
沒有人回答,溫暖又喊了一聲,還是沒人回答,溫暖再也忍不住,一腳踹開衛生間的門,就重新了水霧中。
薄涼根本沒有脫衣服,穿着衣服站在蓬頭下面任由那股暖流不斷沖刷自己,卻怎麽也沖不走心底的那股子陰冷。
這麽暖的水流都暖不了她的心。
她臉上的皮膚已經被熱水沖刷的通紅一片,溫暖看的十分心疼,關了水龍頭,拿着大大的毛巾包裹着她的濕法,将她輕輕摟在懷抱間,讓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才十分輕柔的說,“涼寶,如果想哭,就大聲哭出來。”
終于,一直面無表情呆滞着的薄涼,放聲痛哭。
一邊哭一邊哭訴,“阿暖……我,我好怕,我怕小花花……小花花已經不在了,我已經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一個個離我而去,我……好怕,真的好怕。我好想……好想媽媽,真的好想她……我好後悔,為什麽當初……當初不能阻止她……我好難過……我的心好痛……”
“沒事了乖,一切都會過去的。”輕輕哄着她,拍着她的背,溫暖吻了吻她的臉頰,滿目溫柔。
薄涼這才漸漸安靜下來,嘤嘤哭泣,埋在他懷裏,小聲的啜泣。
似乎,只有他的懷抱,才能給予她那份讓人心安的溫暖感覺。
終于,哭累了,溫暖幫她扒掉身上的濕衣服,簡單洗了個澡,換上幹爽的睡衣,又幫她吹幹頭發,自己也清理幹爽,才上了床上,将她摟在懷抱間,抵在胸口的位置,讓她感受自己炙熱的心跳。
“睡一覺,就不會想了。”
“你陪着我。”薄涼像只無尾熊一樣把在溫暖的懷抱間不願松開,眼底,還布滿了淚花,她強忍住,将眼淚咽回心底,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安的睡着。
這幾日,天空中都仿佛布滿了陰霾。
半山區霞北路202特大連環車禍爆炸事件已經過去一周時間,除了死亡人數的不斷增多,并沒有帶來任何的好消息,而失蹤人口也已經基本認定為爆炸死亡。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花七瑾死亡已經成為事實,不管是誰都必須接受的事實。
因為爆炸所以找不到屍體,顧西決堅決不同意為花七瑾辦葬禮,他堅持花七瑾只是失蹤了,并沒有死亡。
他不相信,她會這麽狠心。
可是事實勝于雄辯,花七瑾就是沒了。
不接受,也必須接受。
就連薄涼,都已經漸漸接受這個事實,只有顧西決整日喝的醉醺醺的,把自己關在家裏,不見任何人,不聽任何話,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少喝點。”顧西決的公寓裏,溫暖被他一個電話叫來陪他喝酒。
不過看着滿屋子散亂的酒瓶,還有屋子裏濃重的酒味,溫暖還是皺了眉,點了根煙自顧自抽了兩口,又想到孩子的事情,便又狠狠的摁滅了。
“阿暖,陪我喝酒。”顧西決穿着的還是車禍那日的衣服,襯衫外面一件雞心領毛衣,此刻都是皺巴巴的貼在身上,像是在嘲笑他一般,髒亂不堪。
幾日沒刮的臉頰下巴上布滿了青黑的胡茬,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毫無神采的眸,這樣的他哪裏還有往日那般優雅貴公子的形象。
“不要再喝了,你喝光了全世界的酒,花七瑾就能回來了嗎?”
“可是……不喝酒我就會一直想她,想的抓狂。”
“你相信她還沒死嗎?”
“是,我确信,沒見到屍體,我就不相信她會狠心的就這麽丢下我。”
“好,既然你覺得她沒死,也确信她沒死,那就去找她,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這才是顧西決不是嗎!”
“是嗎?顧西決原來是那個樣子的嗎?太久了,我都不記得顧西決是什麽樣子了,顧西決太優柔寡斷了,如果我能早一點表明心意,如果我能強勢的把她留在我身邊,如果我能……她是不是就不會愛上西錦,是不是?可惜我是顧西決,不是顧西錦。她愛的始終只是西錦。”
“你錯了,你是顧西決,顧西決該做的就是,不管她愛着誰,最後也要讓她愛上你,這才是顧西決的魅力,是啓西四少的魅力。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放到馬路上一定會有人給你丢錢,真是說出去都丢啓西四少的臉。我在給你三天時間消沉,三天後,我希望看到以前那個充滿魅力的顧西決。如果堅信她沒死,那就給我振作起來去找她,找到她,狠狠的教訓她,然後把她留在身邊,用一輩子來懲罰。”
直到溫暖離開公寓,顧西決還處在深思狀态,靜默的坐在那裏,腦海中反複浮現溫暖的話,然後是那張明亮燦爛的笑臉,還有他們的第一面,那個怯生生的少女,哭着告訴他,自己的父母還被埋在廢墟下,求他救救她的父母。
那個經歷過悲慘童年卻依舊笑容明媚的姑娘,是他認定一輩子的人。
一輩子。
所以,花七瑾,你敢死,我追到地域也不會饒了你。
而顧西錦自車禍那日後便消失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薄涼在南山公寓給花七瑾選了一塊很好的墓地,葬禮也辦了。
一切,就像是一個句點,很快便完結了般。
新年來臨,所有人都無法愉快起來,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事故,這個新年過的很平淡很壓抑。
薄涼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了任朵和花兮,整日悶在流璀公寓,偶爾去半山別墅,卻什麽都不願想什麽都不願做。
除夕夜,趕上了好日子,真是2月14日情人節這一天。
薄涼起了個大早,今天,小姨一家就要來了。
這幾日她都住在半山別墅,今天,除了要招待小姨一家,還要去溫家大宅給溫老爺子拜年,順便看看溫暖的外公外婆。
離開的人離開了,可是留下的人,日子依舊要過。
薄涼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好起來,在心底就裝作,花七瑾真的只是失蹤了,或許有那麽一天,她會突然出現,站在她面前,輕輕的笑着,問她,“需要幫忙嗎?”
那一幕,那燦爛奪目的笑容,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理了理思緒,薄涼不再多想。
天氣越發的冷冽,薄涼穿了黑色高領羊絨衫,外面套了件米分色短款羽絨服,牛仔褲裏面還套了條絨褲,穿着短款雪地靴,帶着毛茸茸的帽子,整個人米分嫩的無比可愛。
溫暖休假在家也就沒有穿正裝,一件軍綠色中長款羽絨服,黑色羊絨衫,休閑長褲,藏藍色翻毛皮鞋,休閑而又帥氣。
兩人準備妥當,趕着時間出了門,雖然小姨說不用來接,但是薄涼作為晚輩還是決定去接他們的好。
蘇白開着加長商務車等在門口,溫暖牽着薄涼的手上了車,一路去到花溪機場。
啓西市的機場在花溪區的郊區,離薄涼的流璀公寓不算遠。
到了機場,等候在出口處,薄涼緊張的看着不斷走出來的旅客。
最後,終于看到了小姨一家。
只是,小姨一家的身後,還跟着二舅一家。
兩家十口人,組團來旅游了。
看着那碩大的隊伍,薄涼簡直驚呆了。
這人……也來得忒多了點吧!
小姨的表情有些尴尬,反倒是二舅,一看到薄涼,燦笑着迎了過去,嗓門很大,十分開心,“薄涼啊,怎麽這麽久都不聯系老家的親戚,一個人悄悄離開雲溪市,害的我們擔心死了,現在看你過得那麽好,我們才放心下來啊!對了,這次你小姨來啓西旅行,我們一家子沒啥事,也跟着過來了,你不介意吧!”
“恩,二舅,你們難得來,好好玩一玩。”
他們,是媽媽家唯一的親人,媽媽一定不希望她與他們難堪,和和睦睦才是家人。
“你看,我就說薄涼不會介意的,你還偏不信,一路上都在數落我。”聽到薄涼這般回答,二舅可算是放了心,直接沖着自家妹妹數落開了。
小姨有些歉疚的看着薄涼,臉面十分難看,這一次,不光自家一大家子,還是從老到小,全家都出動了,甚至,連她婆婆都跟着來了,怎麽能讓她不尴尬。
“薄涼,你看這……當時我也只是想跟你姨夫帶着你弟弟妹妹來大城市玩一遭,怎麽也沒想到,這一下子就來了這麽多人。”
“沒事的小姨,反正都是玩,人多人少都不打緊。”
看着小姨才五十來歲已經十分憔悴的面容,薄涼還是有些心疼的。
整個袁家除了外公外婆對于好以外,就只有小姨一直關心着她。
可惜外公外婆去世之後原本家底還算硬實的袁家徹底落敗了,大舅過世早,二舅小舅分了家産各立門戶,誰還管嫁出去的姐妹。
偏巧小姨加了個貧困戶,以前全靠着袁家接濟,現在,只好靠自己。
“袁樂,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多我們一家不多,我們是來看薄涼的,又不是巴巴跟着你們的,更何況,你們自己還帶了個大累贅呢!”二舅媽林麗不樂意了,指着小姨袁樂,尖細的嗓子不滿的嚷嚷。
“你說誰呢?你個大嘴巴子的女人,說誰累贅呢?我兒子樂意帶我出門旅行見世面,管得着你什麽事啊?”小姨的婆婆,童家老太太拄着拐杖,筆直的立在那裏,身上穿着老式的考究的對襟花棉襖,像是新剪裁的一般,花白的頭發,冷睨着眸,看着林麗,十分不屑。
“您老還別不服氣,說的就是您。”林麗根本看也不看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長毛皮草,滿是不在乎。
這老太太就會裝模作樣吓唬人,真以為誰都跟她家媳婦,怕她似得!
真是好笑。
薄涼看着争執不休的兩人,只覺得腦殼都大了。
眯着眼眸,雙手環抱,冷眼看着他們繼續争吵,而後終于受不了的低吼一聲,“再吵就買機票回去吧!”
倏地,所有人安靜了,只是林麗不滿的瞪了薄涼一眼,哼哼到,“氣性大了不少,也不知道像誰!薄涼啊,這我們剛來,就想攆我們走啊,你自個過上了好日子,就忘了老家的親人們吶!”
薄涼根本不理會她,想到身後的溫暖,忙轉過去看他,見他沒有發脾氣,只是淺笑着望着自己,便也回以一笑,拉着他替他介紹。
“阿暖,這是我小姨,小姨夫,二舅,二舅媽,後面的都是表弟表妹。”
說完,又給小姨他們介紹溫暖,“這是我未婚夫,溫暖。”
提到未婚夫三個字,薄涼還是覺得有些歉疚的,畢竟他們原本可以成為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的,但是以為那一場意外的爆炸,結婚證還差一個步驟才算完成,卻直接被擱置了。
畢竟,這樣的情況下,不允許他們多想,也沒有時間去重新領證。
“你們好。”溫暖很客氣,态度不疏遠也不熱絡。
雖然他有些憤怒,但眼前的人都是薄涼的親戚,他不能發火,也不能有任何意見,雖然他很不滿薄涼被人那樣叫嚣,但他必須忍着,為了薄涼,他也得忍。
“未婚夫?薄涼,你什麽時候定了婚事,怎麽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好歹我們也是你長輩啊。”
“我覺得這種事,我自己可以做決定。”薄涼不清不淡的說着,卻見到小姨家的小表妹童佳佳一雙眼直直的盯着溫暖打轉,一瞬不瞬,滿眼冒星星了都。
“你這丫頭……”二舅還想說些什麽,卻看到溫暖冷冽的眼神,一句話噎在喉嚨間說不出來。
“走吧!別杵着了,先回去。”小姨打破尴尬,沖着薄涼笑笑。
薄涼挽着溫暖,朝着外面走去。
這宣誓主權的一個動作雖然讓溫暖有些疑惑,但卻十分受用,被她這樣親密的挽着,感覺确實是極好的。
笑容淡淡,卻掩不住心底的開心。
這幾日,薄涼心情都很平淡,淡的幾乎沒有喜怒哀樂,現在這有些泛酸的醋味,真是好極了。
上了車,二舅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其他所有人正好塞滿了後面的座位,但是行李卻沒法放了,溫暖便叫了計程車裝上了行李,讓小姨夫做了計程車跟在後面。
“小姨,我給你們找間酒店住,游玩的行程你們可以自己安排,也可以找一日游的旅行團。”
“不用麻煩了,薄涼,我們住你家就好。”二舅媽林麗搶在小姨前拒絕了薄涼的提議,她深刻的貫徹了二舅出門前的叮囑,一定要住進薄涼家裏。
“二舅媽,我們家很小,估計不夠你們住的。”流璀公寓的房子一共就兩間,是個小戶型的公寓,這一大家子十口人,都打地鋪啊?
“這麽會小呢?你跟溫暖是未婚夫妻,難道你不是住在溫暖家的?溫暖家應該能住得下我們吧?”
“當然。”溫暖面無表情,輕聲回答。
看着這富麗堂皇高大上的豪華轎車,他們就知道薄涼一定是攀上高枝了,昵了薄涼溫暖一眼,林麗忍不住小聲的問,“溫暖是做什麽工作的?”
“房地産。”溫氏集團主要項目是開發大型商圈,游樂場,這種,應該算是房地産吧!
“當地産好啊,那溫暖家房子應該很大吧!看你這車子就很不錯,應該要不少錢吧!”林麗摸摸這摸摸那,眼底滿是興奮,看哪都喜歡。
“沒見識的女人,這叫房車,房車懂不懂?”二舅嫌棄的撇撇嘴,回頭沖着林麗顯擺自己的見識。
“這是定制款商務車,算是小型房車吧!”溫暖不鹹不淡的說着,語氣很随意,沒有任何起伏變化。
掌心裏的小手,軟軟的,涼涼的,指尖在他手掌心劃過,癢癢的,像是羽毛撓着心間的感覺,十分奇妙。
薄涼在溫暖的手掌心挽着寫字的游戲,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們,索性不開口。
指尖上劃出一個問題:為什麽要答應?
溫暖心領神會,微微側頭,附在薄涼耳畔,小聲說道,“沒關系,放心。”
見溫暖這樣說,薄涼莫名的就安了心,覺得一切都不那麽重要了,只要他陪着自己,就好。
不管他們來啓西是抱着什麽目的的,也不管他們怎麽鬧騰,她都不在乎了。
誰讓那是她的親人,她不得不接受。
問完了問題,薄涼想抽出自己的手指,卻不想被溫暖緊緊握住,手指一勾,就把她的手指纏繞住了,一下也逃不開。
臉頰迅速浮上兩朵紅暈,薄涼有些害臊,當着那麽多人,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但溫暖卻絲毫不打算放開她的手,她只好作罷,由着他握着自己。
二舅家的表妹袁丹若長相清純甜美,穿着米分色的長款羽絨服,帶着白色毛線帽子,黑長直的頭發披散的身前,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在車上四周看了看,十分驚訝,“這個車子真是漂亮,還有沙發可以躺,還有零食櫃,真好看。”
這一位甜美範,另一位小姨家的童佳佳大小姐自然是高冷範了。
黑色長款呢大衣,中分黑長發,深色牛仔褲,陪着小腳高跟鞋。
與袁丹若完全是兩種風格,這兩人因為年歲相同平日裏總是被大人放在一起做比較,所以一直以來都互看不順眼。
“沒見識。”跟你媽一樣。
童佳佳白了袁丹若一眼,向來看不慣人前乖乖女,人後大變樣的她,自然更是不會給她好臉色。
“哼……”掃了童佳佳一眼,袁丹若冷哼一聲,沒有反駁她,只是不與她計較。
車裏那麽多人,她要保持她向來美好的形象,尤其是……姐姐的男朋友,真的好帥。
見她不理會自己,童佳佳覺得沒趣,視線又落在了溫暖身上。
這男人生的這樣好看,又有錢,如果是自己的男朋友,該有多好。
想到這裏,童佳佳有些怨怪的眼神落到了薄涼身上。
表姐真是好命,這樣的好男人怎麽就被她遇到了。
車子很快駛入了半山別墅區,停在別墅前,幾人下了車,看着眼前的景象,全都是長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對他們這些從小城鎮出來的人,看到如此大的獨立別墅自帶花園的小洋房,确實是超出他們認知的。
這種房子,他們只在電視裏見過。
“哎呦,溫暖啊,這真是你家嗎?你住這麽大的房子啊?”二舅媽站在房子錢,笑的合不攏嘴,她就知道自己來對了,這薄涼真是傍上個款爺呢!
瞧這房子,多氣派,這得多少錢啊!
她原本以為從老頭子那弄來的房子已經算是很氣派的了,至少在鎮上還沒有比他們強的,不過跟這大別墅一比,簡直天差地別,一個雲一個泥啊!
“是我的房子,大家進去吧!”
溫暖盡可能和善的态度,但是冷着臉的樣子怎麽看都覺得不那麽友善,完全沒有對待薄涼時的那種溫暖笑容。
幾人進了屋子,自然有傭人幫忙拿行李。
一進屋,女人就咋呼開了,熱烈的讨論了起來。
相對而言,只有二舅顯得最淡定,不過他有多激動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着諾大的房子,林麗有忍不住埋怨了,“薄涼啊,你住在這麽好的房子裏,還讓咱們去住酒店,是怕咱們拿你家東西啊?真是的,這好東西就應該大家分享,你可不能一個人享福就忘了家裏人啊。”
“二舅媽,這房子可不是我的,是溫暖的。”
“那溫暖的不就是你的嗎?你們倆還分什麽你和我啊!都是一體的。”說着,林麗沖着薄涼和溫暖暧昧的笑笑,那眼神意味深長,似乎能把她看透一般,看的薄涼一陣惡寒。
小姨也是十分羨慕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她一輩子也不敢想能住上這麽好的房子,家裏那小小的安置房不過八十多個平方,擠着一家五口人早已經不堪負荷。
這次來啓西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找薄涼,看能不能把兩個孩子的戶口遷過來,若是能在這邊安排個學校上學,那就更好了,以後他們夫妻也就不用那麽拼命了。
薄涼不想把話說絕了,便直接不回答,反而是溫暖,輕輕勾了勾唇,淡淡的說道,“我的都是涼寶的,包括我這個人。”說完還深情款款的看着薄涼,那眼神十分勾人,有一種要把她吞下肚的感覺。
“薄涼你看,溫暖都這樣說了,你還矯情個什麽勁。”
薄涼這下更加懶得回答了,只是回望着溫暖,心底一片柔軟。
兩人之間親密的互動落在薄涼兩個表妹的眼裏,全然不是滋味。
這麽優秀的男人,真是難得一見,家裏更是條件優渥,簡直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們既然住下了,一定會把握住機會。
“長輩們坐了這麽久的飛機應該也累了,先回房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在碧水公館準備了晚宴,到時候會有司機來接大家的,李嫂,帶客人去房間。”
“好的,少爺。”李嬸拎着幾人上了二樓,去了客房。
樓下終于清靜了,只剩下溫暖和薄涼兩人。
溫暖将她擁進懷抱,指尖把玩着她的發絲,輕聲細語在她耳畔呢喃,“累嗎?”話音落,偷香一吻。
臉頰邊有些溫柔,薄涼知道是溫暖偷襲了自己,她嘟着嘴,嬌嗔的瞪了溫暖一眼,“流氓。”
剛說完,薄涼便看到溫暖放大的臉湊到自己面前,下一秒唇齒相依,纏綿悱恻。
氣息交融,舔舐啃咬,終于,一吻罷,薄涼大口喘着氣,輕輕擡手砸着溫暖的胸膛,“就會欺負我。”
“你是溫夫人,溫先生不欺負溫夫人難道去欺負別的野女人嗎?”
“借口。”轉過臉去,不理他。
腰際的手輕輕動了動,擱在薄涼最癢的地方,薄涼被他弄得差點破功笑出聲,又怕樓上聽到,便壓低了聲音,趕緊求饒,“不跟你玩了。”
“好了,不逗你了,累不累?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
“不要了,我不累,我們不是還要去大宅嗎,快走吧,答應了回去吃午飯的,老爺子外公外婆該等急了。”
“沒事,讓他們等一會好了。”
“陸薇去溫宅過年嗎?”
“她出國了,前幾天回英國了。”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兩人牽着手出了屋子,蘇白已經等在外面,薄涼側過頭看向溫暖,有些疑惑,“她為什麽會離開?”
“具體出了什麽事我也不知道,很突然,還是外婆告訴我才知道的。”
“那等下去問問外婆吧!畢竟你是她親哥哥,也該關心關心她的。”陸薇,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你不吃醋啦?”
“誰吃醋了?”
“你。”
兩人嬉鬧着上了車,趕往溫家大宅。
別墅的二樓,站在窗口的袁丹若看着漸行漸遠的布加迪威龍,越發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題外話—————
首訂活動開始,愛你們美人們。
☆、133 誰翻了她的房間
溫家大宅,溫暖的外公外婆早早的就來了,今天是除夕,阖家團圓的日子,連溫暖的叔叔一家也來了,眼看快到中午了,一大家子都等着溫暖和薄涼。
車子進了大宅,薄涼剛從車上下來,就被一個小小的人兒抱住了大腿。
軟糯糯的聲音嗲嗲的說着,“抱腿腿,嬸嬸漂漂。”
是個萌萌的小姑娘,看起來可愛極了,還很小,不過兩三歲的樣子。
薄涼伸出拍了拍,柔柔的聲音輕輕問道,“抱抱你好不好?”
“嬸嬸,抱抱。”張開雙臂,短短的小腿颠颠的撲過來,黑亮的大眼睛撲閃着望向薄涼,仰着小腦袋,沖着薄涼甜甜一笑,臉頰上的酒窩格外明顯。
薄涼彎腰抱起小家夥,小姑娘穿着藏青色的紗網小裙子,米分嫩的羽絨服,裙子裏面還套着加絨的小小的打底褲,短短的小靴子毛茸茸的邊。
溫暖也下了車,走到薄涼面前,捏了捏小家夥的臉蛋,滿是寵溺,“小萌萌,只要嬸嬸不要叔叔了?”
“小叔叔羞羞臉。”用手指劃過自己的臉頰,小姑娘沖着溫暖吐了吐舌頭。
“她是?”薄涼見着兩人的互動,畫面十分溫馨。
如果他們也有寶寶,是不是也會這般可愛。
“嬸嬸,我叫溫晴天,我是小叔叔最可愛最萌的大侄女,我的小名叫萌萌,大家都叫我萌萌,嬸嬸,你叫什麽名字啊!嬸嬸,你是小叔叔的老婆嗎?你以後是不是要跟小叔叔生活在一起,小叔叔最壞了,每次看到萌萌都欺負萌萌,以後嬸嬸幫我欺負小叔叔好不好。”萌萌說話還有些奶聲奶氣的,說完還指了指溫暖的鼻子,小眼睛瞪着他,嘟着嘴,兩個腮幫子鼓鼓的。
“我叫薄涼,以後你小叔叔欺負你,我就幫你教訓他好不好。”
“好耶!還是嬸嬸好。”小姑娘在薄涼的懷裏興奮的拍着手,然後摟着薄涼的脖子,湊過去就是吧唧一口,口水都留在了薄涼的臉上。
大宅門口,兩個人相攜而來,是溫暖的大哥大嫂。
大嫂楊可茹看着自家女兒又淘氣了,輕聲斥責,“萌萌,又淘氣了?怎麽要嬸嬸抱着呢?”
“嬸嬸漂亮,要嬸嬸抱抱。”小萌萌一把摟住薄涼,堅決不撒手。
薄涼不覺莞爾,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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