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在這裏面添加字數了,是個大張
朵差點抹淚,老大這麽會這麽憔悴。
撲到床前,任朵忍不住撇撇嘴,聲音哽咽,“老大,我好想你,你怎麽瘦這麽多,還這麽憔悴,是不是暖大爺對你不好,暖大爺欺負你了是不是,老大,嗚嗚嗚……”
任朵作勢就要哭,萌萌瞪着大眼睛,看着表情變化如此豐富的任朵,覺得十分驚奇,忍不住沖着任朵吐吐舌,手指刮在自己的臉頰上,對着任朵羞了兩下,“多多阿姨羞羞羞。”
“小萌萌,你懂什麽。”任朵嘟着嘴,回給任朵一個你不懂的眼神,轉而又看向薄涼,淚眼迷離。
“老大……”
“打住,眼淚收回去,我還沒死呢!別哭喪着一張臉,笑一個我看看。”
“不要,老大,你沒愛了,居然這樣說我,你不愛我了是不是?”
“嬸嬸愛叔叔,怎麽會愛朵朵阿姨呢!朵朵阿姨跟叔叔搶嬸嬸,萌萌不喜歡你了。”
“小萌萌,你能不能不要破壞氣氛。沒看見朵朵阿姨跟嬸嬸互訴情長呢嗎?快去一邊坐好,小心晚上你嬸嬸不給你飯吃。”
“嬸嬸才不會呢!”吐了吐小舌頭,萌萌卻還是乖乖的坐在了一邊,看着任朵和薄涼。
楊可茹也是許久沒見着任朵了,笑着跟她打招呼,“朵兒,好久沒見到你了,正是長成大姑娘了。”
“茹姐姐也是越來越美麗了,看來溫揚哥哥把茹姐姐照顧的很好呢!”
她從小就跟着啓西四少身後做小尾巴,先後認識溫揚溫暖,也算是看着溫揚與楊可茹從相戀到結婚,再到現在有了小萌萌,所以都是十分熟稔。
楊可茹只是笑着,沒有再說什麽。
溫暖坐在一旁,見薄涼心情很好,便也沒有開口。
任朵坐在床邊,小聲的跟薄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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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這麽久去哪裏了,公司也不去,我都擔心死你了。還有品奚,你不去公司他特別嚴格,臉也是老臭老臭了,對我們更是特別苛刻,我都被他要求加了好多次班了,真是沒人道沒天理。”
“公司最近怎麽樣?”
“都很好,一切運轉都很順利。”
“花兮呢?”
“他,也很好啊。”
薄涼點點頭,表示知道。
不過對于花兮,她存在保留意見,對于花兮的突然出現,這麽強大的能力卻甘願留在良品做一個小小的設計師總監,确實讓他很好奇。
而且,她的知覺告訴她,花兮絕對不簡單。
只是,只要這麽不簡單不是針對她就好。
工作聊完了,任朵開始聊八卦,“老大,你是不是生病了,看起來好虛弱,病的很嚴重嗎?對了老大,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都在籌備婚禮,你跟暖爺是不是馬上要舉行婚禮了。老大,這段時間怎麽都沒有見到未央,我最近好無聊,簡直無聊透頂,好像所有人都憑空消失了一樣,一個個都找不到。”反倒是那個她想躲的人,怎麽也躲不掉。
“我沒事,我懷孕了,婚禮可能會暫時延後。”她的身體狀況,一時半會是參加不了婚禮的。
“懷孕?老大,你懷孕了?你居然懷孕。”任朵嘴巴張大老大,都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她是知道了多麽勁爆的消息,老大居然懷孕了,這太讓她震驚了。
不過她很快淡定下來,因為她想躲的人,出現了。
裴白捧着束鮮花,紫羅蘭搭配桔梗,遞給溫暖,跟薄涼打招呼,“買束花給嫂子看看,心情也會好起來。孕婦嘛,就是要保持好心情,是不是,嫂子。”
“謝謝!”花朵的顏色絢爛在眼前,她覺得心情瞬間好多了。
難怪都說花朵是具有治愈能力的東西,看來真的是這樣。
“大嫂子也在呢,近來可好?小萌萌,還記得叔叔嗎?”見到一旁的楊可茹,裴白也是熟稔的打招呼。
“白叔叔。”萌萌乖巧喚了一聲。
“挺好的,倒是你,怎麽每次見你都是孤家寡人一個,你看阿暖都有孩子了,你卻兩個女人都沒有,馨姨不知道得多着急,上次碰面馨姨還說,讓我留意着點,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呢!”裴白的媽媽白馨可是急壞了,生怕自己兒子不找老婆,更怕兒子娶回一個丈夫來。
那簡直會要了他們的命,所以不管做什麽都會想着給兒子張羅找對象的事情。
說着無心,聽着卻是有心了。
裴白立在一旁,聽着楊可茹的話,視線卻落在了任朵身上。
任朵本來是坐在床沿的,見到裴白進來的時候,更是往床裏面挪了挪,此時也是不跟薄涼聊天了,豎起耳朵聽着楊可茹的話。
“大嫂,您就別嘲笑我,也別跟着我媽瞎鬧,我有心上人了。”
“呦,這感情好啊,我要告訴馨姨去。”楊可茹淺笑着,繼續抻掇裴白。
這小子對任朵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還真當誰都不知道似得。
任朵聽到這裏不由得翹起了嘴巴,顯得十分不滿。
哼,都有心上人了,還來糾纏她幹嘛!
她不滿,卻又不能說什麽,免得一開口,就變成了她十分在乎。
聽到楊可茹說要告訴白馨,裴白顯得一點也不着急,反而十分淡定的說道,“恩,是你準備告訴她了,過些時間或許會帶回家讓他們見見。”這話說完,視線又是落在了任朵身上,只見任朵一下子僵住了動作,若有所思。
裴白卻笑了,看來,他的小朵朵還是十分在意的,只是口是心非罷了。
“好了,別鬧了,我找你有事,我們去書房。”溫暖适時打住,遞了個眼神給裴白。
逼得太緊有時候會适得其反,他這是在幫他,希望他能明白。
不再逗弄任朵,裴白在溫暖的輕喚聲中離開了房間,随着他一起去了書房。
吃了晚飯,楊可茹就帶着萌萌回去了,萌萌一直抱着薄涼,十分舍不得,交代了好一番,小豆芽一定要好好的,小豆芽生下來第一個給她抱抱,讓她親親才算是願意離開。
薄涼下午吃了兩碗粥,還很飽,便沒有吃晚飯,等裴白和任朵也都回去後她躺在床上直接又睡着了。
溫暖看着她的睡顏,滿目都是柔情。
幫她掖好了被角,小心翼翼出了房門,溫暖才去樓下準備吃飯。
見溫暖下來,林麗對着袁丹若使了個眼色,袁丹若輕輕點了點頭,把重新準備的飯菜端上桌就聽到林麗大着嗓門對溫暖說話,“溫暖啊,快來快來,快來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好好照顧薄涼,快點來吃吧!”
全家就只剩下溫暖還沒吃飯,他一直在房間照顧薄涼,生怕大家都來吃飯了熱熱鬧鬧的,她一個人寂寞。
不過剛才聽大嫂含蓄的話裏,都是在提醒自己小心着兩母女,想來剛才吃飯,兩人一定讓大嫂和萌萌生氣了,不然以大嫂的教養,是不會再背後說人的!
想到這裏,溫暖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飯菜突然沒了胃口,不過剛才林麗說的對,他吃飽了才有力氣好好照顧涼寶,才能時刻注意着涼寶不被她們傷害。
“你陪我吃。”溫暖睨着袁丹若,冷冷的說着。
袁丹若受寵若驚,可是一想到飯菜裏都下了藥,又有些猶豫。
這點猶豫看在溫暖眼裏,卻是疑惑了,“這麽?下毒了不成?”
“怎麽會,暖哥哥要我陪,我當然十分樂意,我陪暖哥哥一起吃。”袁丹若笑的滿面春風,反正等下也是他們發生關系,她吃了就當是助興了。
“當然好,這麽會不好呢,丹若,快陪溫暖一起吃,快呀!”見袁丹若半天沒動,林麗可是急了。
袁丹若被林麗推了一把,差點摔倒,順勢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吃着飯,時不時擡眸瞄一眼溫暖。
吃完飯,溫暖便上了樓,洗完澡,看到薄涼還在睡,就直接去了書房,準備處理一些工作。
這幾天,他忙着薄涼,工作上的事情都丢給蘇木,膽睡一些決策性的事情還是需要他親自解決。
只是,他才忙了一會,就覺得這個人很不對勁,身體裏像是燒了一把火,灼熱的難受。
想到剛才那頓飯,再想到林麗的眼神,還有袁丹若的殷勤,他隐隐覺得不對勁。
難道?
溫暖壓下心底的火焰,準備去沖冷水澡。
還沒站起身,書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袁丹若雙俠緋紅,眼波含笑,好像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漉漉的,發上的水順着身體流進衣服內,誘惑極了。
只穿着十分單薄的睡裙,裙子很短,幾乎遮不住腿上的風光。
她整個人趴在門框上,看着溫暖,抿着唇,眼神裏是赤果果的勾引。
溫暖立刻明白這一切都是她算計好的,心底不由得一陣惱火,走到門邊,準備把袁丹若扔出去,卻不想袁丹若卻沒羞沒躁的直接撲了過來,整個人撲進溫暖的懷裏,腿還搭在溫暖的腿上,蹭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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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她的孩子
“滾開。”溫暖的聲音很冷,壓抑着身上難受的躁動,狠狠的把袁丹若推開。
可是袁丹若也吃了藥,原本就是沒羞沒臊的,現在更是像是餓狼見到了羊,一下子撲了過去,輕咬紅唇就要去吻溫暖,而走廊盡頭的轉角處,一臺照相機适時拍下這一幕。
“暖哥哥,我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袁丹若揪扯着溫暖的衣領,想要把她扯下來。
溫暖态度很決絕,一把将她推開,狠狠的推在地上。
袁丹若不氣不惱,爬起來就是繼續往溫暖身上爬。
“暖哥哥,求求你要了我吧,求求你,我真的好喜歡你,見到你的第一面就好喜歡你。”袁丹若意識有些模糊,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麽。
溫暖扯掉像無尾熊一樣的袁丹若,可是她毫不氣壘,再次撲過來。
溫暖堪堪避開,看了眼身後的書房,一把将袁丹若扔進去,然後自己也跟了進去。
很快,書房裏安靜了下來。
然後溫暖一個人出了書房,直接從冰櫃裏拿了兩大袋冰塊,就往自己身上放,借以驅散身體的不适
溫暖轉進另一間不常用的客房,一把關上房門,操起電話就撥了出去,很快電話就接通了,溫暖不等對方開口,用最快的速度說道,“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林易,把上次在公館小花園裏演戲的男人找來,立刻馬上。”
“你出事了?”裴白皺眉,立刻聽出他聲音中的不對勁。
“我被人下了藥。”溫暖壓抑着心頭的郁結,忍着那股邪火,冷着臉,整個眸都是陰測測的。
“是上次那女的?”裴白立刻會意。
“對,所以你要用最快的速度,抓緊。”袁丹若不是想玩嗎,他就給他送個大禮來伺候她。
裴白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刻鐘,人就送到了,那人今天剛好在半山區,溫暖從後門把人帶進來,接過裴白遞給他的藥,蹙眉。
“放心,讓你好受點的藥。”裴白意味深長的拍拍溫暖的肩,他臉上的潮紅,身上的炙熱都是受了藥理作用,能忍這麽久确實很厲害了。
不過他也知道薄涼現在的狀況,自然是不能幫到溫暖了,還是他這個好友靠譜,給他送點藥緩解一下。
溫暖沒有說話,只是遞給他一個謝了的眼神,便進了屋。
上了二樓,樓道裏異常安靜,沒有一點響動,溫暖打開書房的門,袁丹若正好醒了過來,整個人撲過來,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溫暖也不管她,将她整個人扔進書房,然後讓身後的男人也跟進去,才砰地一聲關上門。
輕手輕腳進了旁邊的客房,鎖了門,冷水從腦袋上澆下來,一股子涼意襲上心頭,他才覺得整個人都好多了。
他真是太不當心了,居然被他們輕易的算計了,真該死。
都是他太大意,這種錯以後不能再犯第二次,若不是因為顧着薄涼,他一定會把那兩個該死的女人攆出去。
溫暖一直沖着冷水,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
書房裏,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嬌吟交織出一道分外和諧的音符曲調,讓人聽到便會面紅耳赤,不敢多留一秒。
林麗見書房終于有動靜了,便也開始了她計劃中的第二步。
她拿着剛拍的那張看起來就像是兩人在接吻的照片進了薄涼的卧室。
薄涼迷迷糊糊的睡着,聽到響動以為是溫暖回來了,擡眼看去卻只看到林麗一個人,有些好奇,直接問道,“舅媽,有事嗎?”
“薄涼啊!舅媽有些話想跟你說,不過話不中聽,不知道你會不會介意。”
“有什麽事您說。”薄涼微微坐起一些,與她平視,才不會有一種被林麗壓着的窒息感。
“你跟溫暖,你們倆感情好嗎?”
“怎麽會這樣問?”
“唉,這讓我這麽好說呢?溫暖好像對你表妹有些意思,這兩天你不舒服,他總是有意的接近你表妹,我想是不是因為你懷孕了,所以溫暖想找個人,替他……額,解決一些需要。”
“不可能。”薄涼直接否定她的話,溫暖是什麽樣的人她最清楚,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能被人這樣置喙。
“薄涼啊,話可不能說的那麽滿,你就這麽了解溫暖?難道他就不能是個表裏不一的人。”
“溫暖不是這樣的人。”薄涼冷了臉,面露不愉。
她不允許任何人重傷溫暖。
“可是我剛才生怕打擾了他們,才避開來找你聊聊……”林麗這話說的欲語還休,十足的讓人産生好奇。
“打擾誰?他們在做什麽?”薄涼心下一驚,感覺有些不妙。
林麗一副糾結的樣子,扭扭捏捏,卻讓薄涼更是覺得不對勁,“舅媽,到底什麽事?”
“你自己看吧!”把手裏的相機遞給薄涼,相機的畫面上赫然就是溫暖與袁丹若剛才站在走廊上袁丹若想要強吻溫暖的那一幕,而照片的角度選的很好,溫暖是背對着畫面的,這幅樣子,看起來就格外像是在于袁丹若接吻。
薄涼只覺得一口氣都卡在嗓子眼,無法呼吸。
她不相信,這是她的第一個直覺。
溫暖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
“這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麽,丹若主動的可能性很大,溫暖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
“丹若才吃虧好不好,丹若可是你親表妹,被自家姐夫占了便宜,以後還這麽嫁人啊?”林麗又換回了以前那般糾纏不休的模樣,抹着沒有任何淚的眼角,看着薄涼,借以博取同情。
薄涼眉心緊擰,有些不滿,“丹若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子,你應該比我清楚,到底是誰主動都沒關系,我只相信溫暖。”
“薄涼,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幫着外人也不幫你親妹妹說話,我苦命的女兒,之前被人那樣糟蹋,現在又被親姐夫看上,沒名沒分的,連個小三都不如。”
“您就這麽巴不得你自己女兒去給人當小三?”薄涼冷眼看着林麗,心底有些郁氣不得而發,氣惱的難受。
“那能這麽辦呢?溫暖有錢有勢,哪是我們說反抗就能反抗的了的,他一句話就能斷了我們的活路,我們可不敢得罪他啊!”
掙紮着從床上下來,薄涼幾乎有些站不住,她扶着床邊的櫃子,看向林麗,冷聲問道,“丹若人呢?”
“在……在書房呢。”
書房?
溫暖也在書房。
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間,剛走到房門口,薄涼就聽到對面書房裏傳來那種不堪入目的聲音,除了袁丹若的嬌喘,還有男人粗重的呼吸聲,看來裏面已經打成了火熱的一片。
她整個人搖搖欲墜,差點摔倒。
怎麽可能,不會的,溫暖不會這樣做。
“你們對溫暖做了什麽?”薄涼立刻轉過去看向林麗,冷聲質問,一定是他們對溫暖做了什麽,不然……
“你們到底對溫暖做了什麽?”薄涼差點嘶吼,可是渾身都沒了力氣,連吼都十分微弱,沒有一點威懾力。
“溫暖這麽大個人,我能對他做什麽?薄涼,你可不能這樣給溫暖找借口,他拉着我家丹若進去可是事實,我親眼看到的,我還拍了照片。”
果然,相機遞到薄涼面前,是溫暖拉着袁丹若進去的書房的一瞬間,定格在畫面裏。
看着那交握在一起的兩個人的手,薄涼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差點跌坐在地上。
不然溫暖一定不會這樣,一定不會。
她相信溫暖,可是不相信林麗和袁丹若。
這兩人,一定在算計什麽,不然為什麽這麽巧就會拍到那樣的照片,而且林麗就那樣看着袁丹若被溫暖拉進書房不去阻止反而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實在讓她覺得詭異。
聽着書房裏不斷傳來的聲響,那一聲聲媚到骨子裏的輕吟,幾乎貫穿她的耳膜,擊中她的心髒,讓她不堪重荷,幾欲暈倒。
就算薄涼再理智的分析,也禁不住這樣的打擊。
這種折磨無異于在她心口插一把刀。
她本能的捂着耳朵,可是袁丹若那一聲聲刺耳的嬌喘依舊分毫不差的傳入心底。
薄涼覺得整顆心都碎了,碎的徹底。
從頭到腳像是置身在冰窖,薄涼覺得好冷,冷到了骨子裏。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這句話薄涼問的是林麗,可是林麗只顧着開心,壓根沒注意聽薄涼在說什麽。
薄涼一下子坐在地上,再也支撐不住,袁丹若嬌喘到了一個頂界點,一聲一聲酥入骨髓。
“啊!快,再快點,再快點。”
這樣不堪入耳的話,讓薄涼再也支撐不住。
臉上全是淚,可她連一步都不敢靠近,她怕看到隔着一道門板的房間裏,那讓她窒息的一幕。
薄涼哭的有些窒息,喘氣也有些費力,到最後整個人都抑制不住的顫抖,肚子裏一陣絞痛,薄涼面色變得慘白,雙手交疊放在肚子上,整個人痛苦的卷縮在地上,而薄涼坐着的那一片地方,彌漫了一片血色。
—————題外話—————
不好意思,最近事情很多,導致更新不穩定也不及時,但還是更上來了,我愛你們,不離不棄的你們。
☆、169 小豆芽
“救……救我的孩子。”薄涼坐在地板上,看着林麗,顫着聲音哀求。
林麗卻只是站在那裏,冷眼看着薄涼。
這個孩子,就該消失。
薄涼呼吸都有些急促,整個人蜷縮在地上,肚子一抽一抽的痛,她好難受,但身上的痛比不過心裏的,她的心更痛。
葉晴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就要死掉了。
可是下一秒,走廊盡頭的客房門被打開,溫暖一邊擦着濕淋淋的頭發一邊走出來。
薄涼一眼看到溫暖,簡直不敢相信,可是這時候的溫暖就像是天神降臨般,閃着光芒出現在她眼底,葉晴輕輕呼喚,“溫暖,快,救……救孩子。”
這個孩子就是她的命,她不能放棄,一定要救他。
溫暖原本已經轉身看向這邊,卻看到薄涼倒在地上,身下還有一灘血跡,他吓得飛快跑過去,一把将薄涼抱在懷裏,素日裏的理智都不見了,聲音都有些顫抖,“怎麽會這樣?你怎麽會出來,怎麽會摔倒?”
突然,書房裏的響動越發激烈,溫暖突然就反應過來,瞬間明白,視線落在林麗身上,眸光陰霾,殺人于無形。
林麗看到溫暖從另一間屋子出來的時候簡直吓壞了,此刻應該在書房裏跟她女兒纏綿的溫暖突然從別的房間出來,就站在她面前,怎麽能讓她不震驚。
如果溫暖沒有在書房,那書房裏的男人又是誰?
溫暖現在只關心懷裏的薄涼,暫時沒有心情收拾林麗,抱着薄涼,溫暖快速下了樓,交代了李嬸不要讓兩人離開家門,才送薄涼去醫院。
蘇白開着車子,速度很快,可是溫暖看着懷抱裏咬着唇瓣臉色慘白的薄涼,還是忍不住催促,“開快點。”
“少爺,還是安全為主,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蘇白忍不住提醒。
溫暖當然也知道安全第一,可是他擔心薄涼,非常擔心。
薄涼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态,手緊緊的抱着肚子,看起來痛苦極了,臉上全都是細密的冷汗。
“涼寶,很快就到醫院了,你忍一忍……忍一忍。”溫暖話語中幾乎帶了哭腔,有些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
都怪他,如果他好好陪在涼寶身邊,她也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都是他疏忽了。
他明明已經知道林麗母女不懷好意,怎麽就不知道謹慎一點,居然還是讓林麗鑽了空子,他好恨,好自責。
可是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很快到了醫院。
溫暖提前通知了唯涼,所以唯涼也把負責薄涼的那個主任叫來了。
只是薄涼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事情的演變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可以掌控的,随機的變化太多了。
主人給薄涼進行了檢查,發現胎心已經停了,有些遺憾的對溫暖說道,“孩子估計是保不住了,現在病人出現大出血的情況,需要盡快動手術。”
“好。”溫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這個字的,連簽手術同意的手都在顫抖,他必須撐住,他怕小一秒自己就會倒下。
薄涼進了手術室,溫暖就一直緊緊盯着手術室的大門,一秒也不敢松懈,唯涼看着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來安慰他,只好一直陪着他。
很快,裴白和任朵也來了,是唯涼通知他們的。
任朵急得都要哭了,可是看到溫暖臉色陰暗,也不敢去煩他,只是看着手術室上的紅燈,咬着唇,無聲的落淚。
裴白把任朵擁進懷裏,輕輕拍拍她的背,安撫她。
“好了,沒事的,放心,放心。”
任朵就是哭,也不說話。
兩個多小時,護士進進出出,終于,把薄涼推了出來。
薄涼面色慘白,眉心緊擰,似乎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婦産科主任看着溫暖,交代着注意的事項,“病人身體很虛弱,要好好調養,小産也是要做小月子的,多煲些營養湯喝,注意不要感染,四十八小時內會有發燒的現象都是正常的,好了,回病房吧!”
回到病房,溫暖把薄涼抱到床上,動作輕柔,生怕弄痛她。
薄涼閉着眼,眼角卻有淚。
“涼寶,你醒着對不對?”
薄涼不回答他,卻掩了被角悶聲哭泣,哭的渾身都在顫抖。
溫暖吓了一跳,坐在床邊一把抱住她,連帶着被子都擁進懷裏,“涼寶,別難過,孩子還會有的,會有的。”
“溫暖,我好恨我自己,如何我能對你多一份信任,也不會相信他們的詭計,也不會害的小豆芽……溫暖你知道嗎?我躺在那裏的時候,醫生問我要不要打麻藥,我不要,我不需要麻藥,因為我想體會那種痛,只有身體痛了,心好像才不會那麽痛。溫暖,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小豆芽,是我的錯。”薄涼哽咽着,心底的痛好像無以複加。
“不是,不是,都怪我,都怪我,我明明知道他們想設計我,我就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你,可是我怕你情緒激動所以想事情過去了再告訴你,可是就給了他們可趁之機,涼寶,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應該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對不起,對不起。”溫暖看着薄涼這般自責,更加難受了。
其他幾人站在門外,看着裏面這一幕,也是感概不已。
“溫暖,我好難過,好難過。”薄涼哭暈在溫暖懷裏,失去了意識。
輕柔的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溫暖在她唇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好好休息,以後還會有小豆芽的,一定會的。”
不知道是給薄涼打氣還是給自己打氣,明明剛才主任告訴她薄涼因為大出血造成一側輸卵管堵塞,以後受孕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如果薄涼知道這個消息,該有多難過。
可是就算沒有孩子又如何,只要她好好的,只要他們在一起,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不是嗎?
幫薄涼掖好被角,溫暖才從病房出來。
門外的幾人立刻迎了上去,安慰的話不用多說,一個眼神對方也能明白心意。
“你準備怎麽做?”幾人都知道了事情的因果,尤其是裴白,那男人還是他親自帶去的呢。
“送警察局,告他們謀財害命。”溫暖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說的話更加冰寒。
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需要我們幫忙嗎?”
“我要照顧薄涼,這件事還請你們代我出面解決吧!”
“好,沒問題。不過溫暖,你家老頭子那裏你還是先打個招呼,讓老人家有個心理準備才好。”
“我知道。”老頭子一定很失望,他猶記得通知老頭子他要當爺爺時的那股子興奮勁,如果知道孩子沒了,全家人都會悲痛。
最悲痛的還是薄涼,看着病床上蜷縮成一團的薄涼,睡夢中還皺着眉,她的夢裏也一定很痛吧!
這一段時間薄涼接連受打擊,已經到了承受不住的邊緣,只怕,孩子的事情會讓她更加絕望。
送走了一行人,溫暖回了病房,一直守在床邊,寸步不離。
薄涼很快醒了過來,睡夢中很不踏實,很沒有安全感,而且她一直發燒,身體越來越燙,連呼吸都是灼熱的。
“溫暖。”輕輕喊了一聲他,話一出口薄涼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聲音很細微,但一直關注着薄涼的溫暖自然是聽到了,見她醒來,立刻關心的問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薄涼搖搖頭,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落淚,手捂着肚子,那裏很痛,很痛。
可是她不能說,她看得出溫暖心裏也一定很不好受,她不能再把自己的痛苦讓溫暖一起分擔,她已經到了臨界點,她快要崩潰了。
溫暖幫她換掉額頭上的毛巾,叫來護士拔掉她手上的針管,然後看着她吃了藥,才算放心一些。
薄涼也睡不着了,就躺在那裏,卻不說話。
“涼寶,不要往壞的地方想,想想好的,想想我,想想我們的未來,想想我們的家人,還有關心你的朋友,你就會開心一些,知道嗎?”
“我知道。”薄涼很努力的想着開心的事情,努力讓自己的情緒高昂起來,但說着容易,坐起來卻極難。
那是她的孩子,她滿心期待的孩子。
他還那麽小,那麽小,她都沒來得及看他一眼。
他就走了。
“溫暖,是不是小豆芽覺得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所以不要我了,溫暖,我是不是很不應該,有了小豆芽我都不知道,我還在為了一個朋友傷痛,什麽都不管不顧的讓你陪着我演戲,我……”
“沒事,不是你的錯,你不知道他來了這很正常,很多女人懷孕的時候都不知道,只是小豆芽來的不巧。”溫暖将她摟進懷裏,輕輕揉着她的發,“你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我一直想等你養好了身體在要孩子,卻不想小豆芽就這麽悄無聲息的來了,我們都沒有做好準備,所以我也有錯,我們應該時刻準備着迎接孩子的到來,小豆芽沒了,我們還會有其他的小豆芽,不是嗎?”
☆、170 這筆賬好好算
雖然嘴上這樣安慰着薄涼,但溫暖心中也是十分難受的。
孩子,是他一直期盼的,好不容易來了,他帶着巨大的喜悅,與所有人一起分享這份幸福,卻不想,就這樣悄然沒了。
他難過,可是他知道,薄涼一定更難過。
他不能讓薄涼繼續難過下去。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太過突然,太過讓人難以接受了,尤其是薄涼,對她而言每一件事都像是致命打擊,只是孩子的離開來的沖擊更大一些。
所以他更不能讓薄涼擔心,他必須強悍的擋在薄涼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有他,他是薄涼最後的後盾了。
哄着薄涼睡着,溫暖出了病房,進了吸煙區,點了支煙捏在手指尖,卻不動作。
直到那支煙快要燃盡了,溫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摁熄,扔進垃圾桶內。
溫暖沒有回病房,站在走廊的窗戶口,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胸腔一口郁氣堵得難受。
裴白處理好事情趕到醫院,溫暖筆直的站在病房外,病房內,薄涼還在昏睡。
“怎麽樣?”溫暖沒有轉身,聲音有些啞,情緒也十分低沉。
原本好看的眉眼也都染上了幾分落寞,眸底閃動的色彩也是讓人辨不清明。
“有些事,你還真不知道。”裴白的臉色很差,看向溫暖,皺着眉,“你們把這麽危險的人領進家裏,膽子真不小。”
“什麽意思?”溫暖摸不着頭腦,有些疑惑。
裴白表情越發凝重,“剛才警察來了,帶走了兩人,去了警察局一查才知道,林麗是殺了人從梧桐鎮跑出來了。”
“殺了誰?”
“她丈夫,袁河。”
這下,連溫暖都皺了眉,他怎麽也想不到,她們會殺了人。
默了片刻,才問道,“那袁丹若呢?”
“林麗說人是她殺的,跟袁丹若沒有關系,但警方還在調查,具體情況暫時還不知道,不過袁丹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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