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在這裏面添加字數了,是個大張

見溫暖神色異常,不覺噤聲,不再說話。

剛才他看到護士給薄涼處理傷口的時候也是吓到了,她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大大小小的傷口遍布全身,他覺得格外的不可思議,不知道她到底遭受了什麽樣的折磨。

這樣想來,溫暖一定更加擔心吧!

唯涼想安慰他兩句,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在他的印象裏,溫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樣子,當初給他取背上的子彈時,他連哼都沒哼一聲,眉頭都沒皺一下,此刻卻滿目痛苦,搖搖欲墜。

他一定很在乎很在乎薄涼吧!

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這個啓西市人人皆知的無敵強者,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安慰,只要薄涼安好,就是最大的安慰。

薄涼被送進病房,溫暖只跟任朵交代了一句,“照顧好薄涼。”就一把抓住裴白的衣領,将他拖出病房。

任朵的一句,“你不留下照顧她嗎?”還沒說出口,只看到裴白丢下一個安心的眼神,兩個男人便消失在病房裏。

給薄蘊打了電話,溫暖換上幹淨的衣服,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裴白再了解不過溫暖,他現在一定是要去找那些人算賬,出了心頭那口氣。

“你要這麽做?”裴白坐在副駕駛,看着溫暖皺眉的樣子,有些擔憂。

剛才看到護士給他處理胳膊上的傷口,那深可見骨的傷口連他看着都覺得頭皮發麻,可他暖大爺倒好,連個眉頭都沒皺一下。

“動了我的人,當然要還一份大禮給他們。”溫暖薄唇輕啓,吐出的話卻冷冽無比。

“需要我做些什麽?”後座的素九,輕聲問他。

“帶着你的人,截下寧少全部的貨。”溫暖睜開眼睛,定定的看向前方,眼底布滿陰霾。

Advertisement

“沒問題,這事交給我你放心。”這筆賬,他會幫薄涼讨回來的。

剛才見到薄涼那滿身傷他才發覺自己心髒深處痛的有多厲害。

他知道,薄涼已經在他心裏留下了重要的痕跡,雖然她愛的是溫暖,但他不求任何回報,只希望她可以安好。

更何況那個姓寧的找了他多少次晦氣,這次他要全部讨回來。

從山上帶下來的兩人被素九的手下關在素九名下酒吧的地下室裏,溫暖到了酒吧,随手拎了兩瓶酒,進了地下室,二話沒說,兩個酒瓶啪嚓落在兩個男人腦袋上,鮮血混着啤酒一起流下。

“說,是誰動手打了她?”溫暖的聲音很冷,逼着兩人看向他,眸光犀利,布滿陰霾。

兩人都沒開口,溫暖冷笑一聲,接過裴白遞來的短匕首,随手一扔,匕首直挺挺的插在一旁的木質茶幾上。

“不說?”溫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浮在臉上,陰測測的弧度,讓人不寒而栗。

湊近兩人,溫暖的聲音冷到了極致,在兩人的耳邊,輕輕吐出一句,“你們知道地獄修羅的稱號是怎麽來的嗎?”

他溫暖,從來就不是個溫暖的人,只有在薄涼面前,他才是溫暖。

這些傷害了薄涼的人,他會讓他們知道後果。

兇神男人冷眼對視溫暖,沒有表現出絲毫害怕的樣子,倒是另一個男人,卻依舊顫抖着身子,不敢去看溫暖的眼睛。

溫暖冷哼一聲,從旁邊拿過拳擊手套,對着兩人狂妄一笑,冷冽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讓人膽寒,“因為,在我的手底下,還沒人能活着離開。”

“誰想先做沙包?嗯?”溫暖帶上拳套,雙手碰碰砸了兩下,然後看向兩人,不給他們回答的機會,直接對着兇神男人的胸口就是一拳。

拳頭細密的落下,很快,那男人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嘔血。

溫暖不再看他,轉而面對另一人,“接下來,該你了。”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為什麽也沒做啊,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啊。”他吓得差點尿褲子。

溫暖似乎沒了興致,摘了拳套,走到茶幾邊。

“帶過來。”拔下匕首,溫暖看着被壓過來雙手摁在茶幾上的兩人,刀尖慢慢的在兩人的手指上游走,威脅的話語中帶着十足的震懾力。

“是這只手?還是這只手?”

溫暖一句話吓得那個膽小男人差點哭出來,他看着對面的男人,已經被溫暖打的奄奄一息,便狠狠心顫着聲音指控,“是他,是他打了那娘們,跟我無關啊,是他打的,不是我。”

“還有,那個姓南的,是他強上了那娘們,跟我無關,真的跟我無關。”

“噢?”溫暖挑眉,抱着臂,指尖随意的晃動着那把匕首,似是不經意的一聲回答,但随即俯下身,冷睨着男人,聲音低啞,氣勢逼人,“你叫她什麽?爺的女人,也是你配叫的?”揚了揚眉,便有人直接一巴掌狠狠打上去,扇的那人頭暈眼花,原本已經腫的像豬頭的臉此刻更加腫了。

“敢碰爺的女人,你們是嫌命太長了?”溫暖加重了疑問,冷哼的同時,手一揮,匕首落下,齊齊斬斷那人的五個手指頭。

“給我把手腳都剁了,喂狗。”溫暖皺眉,随手拿過幹淨的毛巾,擦了擦濺在身上的血跡,動作優雅,看起來就像位紳士,而不是冷酷無情的閻王。

“挺能忍,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溫暖冷笑,看着那奄奄一息卻表情不變的男人,這人很硬氣,在烈枭手底下應該也是一員大将。

今天他就要殺雞儆猴,告訴烈枭,得罪他的下場。

看了眼素九,溫暖說出的話殘暴而又血腥,“叫五十個人,一人給他一刀,不準捅要害,死不掉的話就給烈枭送過去。”死不掉也一定要弄殘他,一人一刀,算是便宜了。

素九卻是邪肆一笑,顯然對這種方法很敢興趣,吩咐身邊的屬下去叫人。

每一次,溫暖都能讓他驚喜無限,這種方式,不把人折磨死,也把人吓死了。

溫暖眯着眸,靠在椅背上,兩腿交疊,輕微的晃動,看了眼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果然,電話準時響起,是烈枭打來的。

“暖爺。”

“叫你們老大跟我說。”

烈枭只是個聽吩咐的,他沒興趣跟他廢話。

那邊靜默了一會,電話轉了手,溫暖聽着那端淺淡的呼吸聲,唇角微揚,不留任何情面,直截了當的說道,“寧少,這筆賬我記下了,等着我給您回份大禮。”

惹惱了他,寧氏集團也該放放血,讓他宰一筆了。

“暖爺難道不應該感謝我?這一番折騰,可是為你好,讓你看清楚薄小姐在你心中的分量,這是多好的機會。現在道上的人也都知道了薄小姐的重要性,我想,未來薄小姐一定很吃香。或許,我也應該找個機會去認識認識薄小姐,看看她到底有什麽魅力,可以吸引你暖大爺。”電話裏的聲音很清亮,不似溫暖那般的低啞,明顯富有活力得多,語氣充滿自信。

“如果你不想寧氏消失,大可以這麽做。”誰也別想打薄涼的主意,他不允許。

“這麽容易發脾氣可不是好事情,薄大小姐沒有抱怨過你脾氣不好嗎?或者她應該比較喜歡我這種,溫柔善良的男人。”聲音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麽,繼續刺激着溫暖的神經,“如果不想薄大小姐出現什麽意外,溫暖你最好不要再插手烈火堂的事物,我和顧容笙之間的矛盾,你最好不要插手。”

“我警告你,不要打薄涼的注意,否則不管寧氏如何強大,都會讓寧氏集團消失。”溫暖咬着牙,挂了電話,再也不想聽他多說一句。

“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今天這件事的最大功臣,是南榮月。”

“媽的,南榮月那個混蛋。”

“我用南榮月換這次那批貨,這筆交易,你不虧。”

“南榮月我會親手抓到,不勞你費心。”

“如果我想保他,你一定找不到。”

“如果你敢幫他,我明天就可以讓寧氏集團消失。”

“那,我就要見識見識,你暖爺的本事了。”

聽着不遠處的哀嚎,還有素九低沉的怒吼,溫暖只覺得心煩意亂,不願再多呆一秒,起身離開。

—————題外話—————

今天的內容,你們還滿意嗎?

☆、173 只為她一人傾盡溫柔

薄涼送進病房沒多久就醒了過來,整個人思緒混亂,躺在床上,看着圍坐在床邊的人,不覺皺了眉。

爸爸和薄蘊都在,怎麽沒看到溫暖?

任朵也在。

“我……”薄涼想說話,開了口卻發現嗓子已經沙啞的發不出聲音。

“老大,你別動,你想做什麽?我幫你,要不要喝點水?”任朵見她醒來,高興的都要哭了。

她背過身去,擦了擦眼角的淚,又倒了杯溫水過來。

薄立言也是滿目擔憂,見薄涼醒了過來,也是十分激動,差點老淚縱橫。

他晚年才認回女兒,可不能就這麽失去了呀!

“薄涼,你有沒有哪裏難受,要不要我去叫醫生來?”薄蘊忍下心底的心殇,只是看着薄涼。

這段時間她受了許多委屈,自己卻不能保護她,他真的覺得很挫敗。

他明明知道,她身邊已經有了溫暖,卻還是想要時時刻刻保護她。

如果溫暖不能好好照顧她,他不介意帶着薄涼一起離開這裏。

薄涼搖搖頭,用口型說了三個字,“不難受。”

只是細微的動作,已經讓她覺得整個腦袋都混混沌沌暈暈乎乎的,腦袋裏還嗡嗡的響。

“喝口水。”任朵扶起薄涼,給她喂水。

薄蘊也幫忙托着她的背,薄立言立在一旁,想上前卻又有些躊躇猶豫,經過了那件事情,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自己的女兒。

畢竟阿悅的死,雖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但與他有着息息相關的幹系。

薄涼喝了兩口水,看着薄立言又看看薄蘊,聲音沙啞卻已經能發出微弱的聲音,“爸爸哥,我沒事,不要擔心。”

她不想讓爸爸和薄蘊指尖有隔閡,唯有她化解尴尬,爸爸才不會覺得難堪。

為了這個家,她必須笑着面對一切。

她永遠都只有薄蘊這一個哥哥,許曦年就算是薄家的兒子,她也不會承認的。

“老大,你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躺下再睡一會。”任朵看她故作堅強,更加難過。

薄涼聽話的躺下,卻睡不着,迷迷糊糊的閉着眼睛,思緒卻很清楚。

薄蘊以為她睡了,才開口,語氣有些嚴肅,像是在對薄立言說話,态度十分堅定且強勢,“爸爸,如果溫暖不能好好保護薄涼,我希望您能答應取消婚事,薄涼,我也同樣可以照顧的很好。”

他的眼神,讓薄立言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當初他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感情的事情,又怎麽能勉強呢!

薄涼喜歡溫暖,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阿蘊啊,這事,勉強不來!”薄立言無奈嘆息,她的女兒,他也心疼啊!

可是薄涼喜歡的是溫暖,他們能有什麽辦法呢!

“你看看他是怎麽保護薄涼的,綁架什麽的我就不說了,現在薄涼救回來了,躺在醫院裏,他人呢?怎麽不見了,不知道陪着薄涼,他這就是愛薄涼嗎?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別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我看婚事還是說慎重考慮吧!”薄蘊這話意有所指,意味深長。

薄立言默了,不想再多說什麽。

任朵聽到薄蘊這樣說,忍不住替溫暖鳴不平了,“薄大哥,你這樣說就錯怪暖爺了,要不是他拼死找到老大,老大在山上就出不來了。而且暖爺一直等到老大出急救室确認老大平安才離開,他一定是去給老大報仇了找那些人算賬去了。”

雖然讓老大處于險境讓人很生氣,但不能否認,暖爺對老大是真的很用心。

連她這個外人看在眼裏都為之動容。

薄蘊眯着眸,睨向任朵,“就算是他救了薄涼又如何,這一切還不是他造成的?”

不管溫暖怎麽拼了命去救薄涼,罪魁禍首都還是溫暖,畢竟這事是因他而起。

那個烈火堂,他早晚會好好收拾掉。

還有寧氏集團,根本都是一丘之貉。

今天欠下的這筆債,他早晚會讨回來。

薄涼躺在床上,聽得真切。

溫暖,不顧一切的去救自己嗎?

他有沒有受傷?

越想越擔心溫暖,薄涼心底越發着急。

薄涼閉着眼,思緒混亂,想着這些東西,腦袋更暈了,心口有些窒息。

一股子惡心的感覺湧上來,薄涼再也忍不住,趴在床沿就吐了出來。

折騰了一夜,薄涼把胃裏僅剩的一點水吐了,可還是覺得難受,胃酸幾乎都要吐出來了。

就在薄涼吐得頭暈眼花的時候,溫暖來了,他拎着一個小小的保溫桶,帶了換洗衣服,進了病房就看到薄涼趴在床邊吐,手裏的東西來不及放,快步走過去,一把将所有東西塞給任朵,輕輕幫她拍着背,“怎麽樣?還難受嗎?”

薄涼胃裏已經空了,沒什麽東西可以吐,她爬起來,倒回床上,看了一眼溫暖,卻沒有開口,就那樣深深的望着他。

溫暖也同樣看着薄涼,輕輕幫她揉揉胸口,給她為了口水,扶着她躺下,才站起身拿過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剛擰開,薄涼就聞到一股甜糯的香味。

“我給你帶了換洗衣服,還熬了粥給你,要不要喝一點。”

溫暖的聲音依舊那麽暖,那麽溫柔,就像是一塊蜜糖甜進了薄涼的心坎裏,泛着絲絲蜜意。

看到薄涼失神的望着自己,溫暖很想抱抱她,想到薄涼受了這麽大傷害,心下更是十分心疼。

“我給你盛一點先喝着,墊墊胃,好不好。”

溫暖輕聲細語,面對薄涼的時候,他永遠無法讓自己強硬起來。

她是他想要疼到骨子裏的人,是想要呵護一輩子的妻子,他願意為她放下架子,丢掉面子。

只為她一人傾盡溫柔。

“不想喝。”薄涼搖搖頭,胃裏十分難受,腦袋也很暈,一點胃口也沒有。

“喝一點,就一點。”溫暖耐着性子,坐在床邊,把粥盛在小碗裏,端到床邊。

溫暖敷着薄涼坐起來,薄涼一擡眸視線正好落在他的脖子上,那裏有許多抓痕指印,視線往上,他的臉上也有許多細碎的傷口,額角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薄涼皺眉,整個人抑制不住的顫抖。

他怎麽傷的這麽嚴重。

額頭上的那道傷,是雲溪市的那場車禍,平日裏他總是在額前留下細碎的劉海遮擋那道傷疤,此刻暴露在她眼前,惹得她差點淚奔。

手指不由得撫上那道傷口,薄涼卻是望向了薄蘊,像是陷入了沉思,思緒飄到久遠的地方,眸光迷離,淚光盈盈,“哥,你說溫暖對我不好,你知道他頭上這道上怎麽來的嗎?”

指尖摸索着那道傷疤,觸手依舊可以感受到縫過的痕跡,“當年,我還沒有來啓西的時候,在雲溪市,我被葉星的媽媽推到了馬路中間,當時,正好有一輛車朝着我撞過來,是溫暖,他把我推開,自己卻被車子撞傷了,當時,他斷了肋骨,腿也骨折了,腦袋上留下了這道疤!哥,你知道嗎?溫暖陪了我快七年了,前五年他一個人悄悄的往返在雲溪啓西之間,每個月忙忙碌碌只為了看我一眼,後來到了啓西,我因為一點誤會離開他将近一年。現在,我想長長久久的陪着他,因為他是最值得我愛的男人。哥,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我希望你可以祝福我們。”

薄涼說完,已經淚奔。

溫暖哽住了呼吸,看着薄涼,深深的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她說出的這些輕易深刻的話。

原來,薄涼也已經愛他至深,到了如斯地步。

原來,他的薄涼,同他的愛一樣的,也愛着他。

“薄蘊,雖然我不是最好的,但是請相信我,我一定會讓薄涼幸福。”溫暖望着薄蘊,鄭重的承諾。

“好,希望你說到做到。”他早就已經放手了不是嗎?

只要她幸福,他就可以祝福。

她永遠都是自己的妹妹,不是嗎?

他薄蘊拿得起放得下。

“你好傻。”薄涼埋進溫暖的懷抱裏,淚無聲滑落,帶着滿滿的深情。

“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

薄立言輕輕拍了拍薄蘊的肩頭,與他一同離開。

任朵也很自覺的消失,不需要溫暖攆人,快速撤離。

人走完了,溫暖去換了幹淨的衣服,雖然已經是初夏,但他還是穿了件長袖外套,遮擋住手肘處裹着紗布的傷口。

溫暖端着粥,打算叫醒薄涼,她一整天沒吃東西,胃會受不了的。

“薄涼,把粥喝了再睡。”

“不想喝。”她現在好暈,好難受。

“那我喂你。”

“我不要……”薄涼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暖堵了唇,他說的喂,就是這樣喂的嗎?

溫暖嘴裏的粥全部進了薄涼嘴裏,薄涼連咀嚼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咽下了。

薄涼瞪大眼睛,報羞的望向他,撇嘴的樣子,可愛極了。

他總是這樣欺負她,讓她……莫名的好喜歡。

溫暖又喝了一口粥,不理會薄涼哀怨的眼神,準備繼續喂她,卻不想薄涼腦袋一偏,躲開了。

溫暖咽下嘴裏的粥,說出的話帶着十足的脅迫力,“二選一,自己喝,或者我喂你。”

“能不喝嗎?”

溫暖搖搖頭,“不行。”

無奈只好乖乖喝下一碗粥,不過一碗粥喝完,薄涼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腦袋也沒那麽暈了。

暖爺牌愛心粥,味道就是好。

米熬得糯糯的,粥裏還有淡淡的甜味,特別好喝。

半靠在床上,薄涼一時半會也睡不着,就那樣看着溫暖。

溫暖坐在床邊,看着她,把她每一個表情都看在眼裏,“薄涼,今天的事情是我的疏忽,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他的心髒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驚吓,一次足夠他記住一輩子。

也正是以為今天的突發事件,讓他更加明白薄涼在她心底的重要性。

如果失去薄涼,他會死掉。

薄涼就是他的一道魔咒,怎麽逃也逃不開的魔咒,他只好陷進魔咒,成為這個魔咒的一部分。

“沒錯,就是因為你,溫暖。”薄涼揚着一抹淺笑,認真的看着溫暖,“可是,那又有什麽關系呢!我們是夫妻,我們是一體的,患難與共,禍福相依。今天我會受傷只是意外,沒有誰對誰錯,這不怪你,雖然與你有關,但是也與我有關,是我們共同的疏忽,是我們以前處理事情太過大意。人無完人,誰都會犯錯,以後我們互相督促着,進步就好。別在犯同樣的錯誤就行。”

薄涼坐在床邊,聲音很小,她沒有什麽力氣,嗓子也很啞,一口氣說了那麽多話,幾乎用盡她所有的力氣。

可是盡管她聲音很小,也沒有什麽力度,但就是那般輕輕揚揚語氣淡然的話落在溫暖心上,揚起一片激動。

他的薄涼,總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後一定不再犯同樣的錯誤。”致命的傷害,一次足以,再不會有第二次。

薄涼點點頭,突然想到被她忘記的一個人,“溫暖,這次的事情,是南榮月幹的。”

“他還沒那個本事,這次的事情,是寧氏集團在背後搗鬼,南榮月只不過一枚棋子罷了。”

“那你打算這麽做?”

“南榮月的賬我會一點一點讨回來,至于寧氏集團,溫氏與寧氏的矛盾由來已久,不是一兩天能化解的,這事我會看着辦的。”

“好。”她相信溫暖,他一定會解決好的。

溫暖抱着薄涼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夜景,感受着夏日微風,心底盛的滿滿的,全都是叫做愛的東西。

☆、174 奇妙的夜晚

薄涼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又燒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不斷喊着溫暖的名字,溫暖雖然揪着心,卻也不能代替她痛,只能一直守着她,照顧着她,一整夜未合眼。

第二日薄涼才總算好了一些,在醫院住了快一個星期,薄涼實在受不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醫生徹底檢查宣布腦袋沒有問題的前提下,薄涼如願以償的出院回家去了。

她覺得自己最近跟醫院緣分太深了,幾乎把家都搬到醫院來了。

如果繼續住下去,她一定會瘋掉。

回到家裏,溫暖直接把公司的事情全部丢在一邊,一直呆在家裏,哪也不去,照顧薄涼的生活起居。

這幾日,溫暖以她受傷為借口,用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勢态度侵襲她生活重心的全部。

事無巨細,體貼入微,連喂她喝水溫暖也一定會把水溫控制在最合适的溫度裏。

看着他事事親力親為,薄涼覺得整個人都被幸福溢滿了。

而原本定下來的婚禮日期,一延再延,直接延遲到了六月底。

“忍着點,會有點痛。”坐在床邊,溫暖幫薄涼腳上的傷口換藥,因為薄涼躺在床上很無聊,總是想下床走一走所以這腳上的傷也好的最慢。

細白的小腳被溫暖握在掌心,輕輕捏着,動作十分緩慢輕柔,棉簽上沾上一點點藥水,擦在腳上。

微微的刺痛感,薄涼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腳,可愛的腳趾頭也跟着動了兩下。

“別動,馬上就好。”溫暖加快動作,擦完藥水,換上新的紗布。

忙完這一切,溫暖依舊握着薄涼的腳,擡眸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薄涼羞紅了臉頰,下意識的輕咬下唇,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消退,只殘留了一塊青紫的痕跡。

細碎的劉海正好遮擋住那一片傷口,清亮的大眼睛沒有初見時的那股子靈動,眸底空蕩一片,不見半絲漣漪。

薄涼半靠在床上,下午的陽光散發着昏黃的色彩,照進屋子裏,鍍上了一層暖光。

溫暖整個人坐在陽光下,渾身散發着讓人舒服的光澤,連平日裏的淡漠之色似乎都少了幾分,整個人異常的溫暖。

“還痛嗎?”指尖撫上薄涼的腦袋,溫暖不敢用任何力氣,生怕弄疼她。

“不痛了。”薄涼清清淡淡的笑着,指尖摩挲在溫暖的眉心,想要撫平那裏的褶皺。

“薄涼,你真的讓我,很心動。”

連心底的激動都已經開始有些壓抑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得到她,索取她。

溫暖的手顫了顫,最終還是舍不得挪開,扣着薄涼的後腦勺,将她壓向自己,自己微微傾身,含住薄涼的唇。

薄涼咬緊牙關,溫暖也不急,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背脊,一點點落下,弄得她整個背又癢又麻,感受到他觸碰的同時,薄涼渾身顫栗,一陣酥麻的感覺蔓延開。

薄涼掙紮間想要說話,沒說出口,已經被溫暖吞咽了。

在她口間游走,溫暖輕輕卷着她的舌,誘導她進入自己的口間。

薄涼剛吃完蘋果,嘴裏還留有果酸的馨香,溫暖很是流戀,再度壓下,是在她唇上柔情蜜意

“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受傷,我會難受,會心疼。”離開她的唇,兩人的鼻尖和額頭還緊緊貼在一起,呼吸交織纏繞。

溫暖的聲音因為親吻後遺症顯得十分低啞,還帶了些急促的微喘。

“我會保護好自己。”薄涼的聲音也很虛,聽起來有些不真實。

溫暖收回手,看着她搭在床沿的腳,忍不住握住她的腳放進被窩,然後幫她細心的蓋好被子,才起身往書房走去。

這幾日,由他親自負責薄涼的起居,所以給傭人們都放了假,整個半山別墅只有他們兩人。

溫暖越來越喜歡黑夜了,黑夜到來的時候,他就可以與薄涼睡在一張床上,就算什麽都不做,可他覺得很滿足。

月色鋪撒大地的時候,溫暖進了卧室,薄涼正在浴室洗澡,期間只聽到嘩嘩的水聲,溫暖可以腦補到浴室的所有畫面,包括薄涼裸着的樣子。

不多時,水聲戛然而止,薄涼應該是已經洗好了,溫暖站在門邊等着她出來,突然聽到裏面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悶悶的響着。

“薄涼,你沒事吧!”溫暖有些擔心,忍不住敲了兩下門。

許久,薄涼才開口,似乎在極力隐忍着什麽,說話的語調有些反常,“我沒事。”

溫暖顯然不相信,也從薄涼的話裏聽出了不對勁,再也顧不得許多,捏着門把就要開門。

薄涼卻比溫暖快了一秒,就在溫暖手剛握上門把的時候,她已經從裏面打開了門,只是整個人有些狼狽。

她只用浴巾裹住了身體,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扶着門把,臉上泛着水潤的紅色光澤,似乎還氤氲着水汽,不過薄涼的表情有些不對,眉頭也是緊緊皺起。

溫暖上下打量了一圈薄涼,終于在她腳邊發現了一片血跡,不等薄涼開口,溫暖已經上前一步,打橫将薄涼抱進懷裏。

薄涼腳上的傷口徹底崩裂,而且似乎有發炎的趨勢。

把她抱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放下,找出她的衣服,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準備給她穿衣服。

“我自己來。”薄涼卻直接抓住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了個嚴實。

她伸出細白的手臂,準備接過溫暖手裏的衣服。

剛才她不小心踩到地磚上沒沖幹淨的沐浴露才會狼狽的摔倒,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現在腳上痛得厲害,她必須先換上衣服,才好上藥。

“你轉過去,我自己穿。”她還是有些害羞的,雖然與溫暖的關系以及親密到如斯地步,但是赤身裸體的在他面前,她還是有些心悸的。

“我幫你穿。”溫暖語調依舊那般溫柔,但整個人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大有再不主動點就親自動手的趨勢。

“我自己換。”薄涼在這種事情上絕不會妥協,堅決的反對。

溫暖眯着眸,認真的看着她,也不離開,把衣服放在床上,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快點,轉身。”薄涼臉頰都羞紅了,只差把整個人都埋進被子裏。

溫暖不但沒離開,反而坐了下來。

剛才抱薄涼出來的時候,他看到她胳膊肘還有腿上都摔青了,腳下的傷似乎還在流血,床單都紅了一片。

“你在流血,不許鬧別扭。”溫暖不再猶豫,也不管薄涼慘白的臉色,随後一扯把被子直接扔在了地上,看着她腳下那一片血紅,眉頭緊皺,很是氣惱。

卻沒有在說什麽,也沒有任何占她便宜的意思,只是快速的幫她穿好衣服。

薄涼側過臉去不看他,腳上很痛,卻咬牙強忍着。

穿上衣服,薄涼才覺得自己多了些底氣。

不過身心放松下來之後薄涼才發現自己全身都痛,剛才那一摔真的很重,因為緊張的情緒影響,直到現在她才有所感覺。

不得不說,她的反射弧真的很長。

溫暖細細吹着她腳上的傷口,耐着性子幫她擦了藥,然後找出幹淨的紗布幫她捆好傷口,又找了些消炎藥給她吃下,見她不再難受,重新躺回床上,才起身進了浴室。

浴室的地上一片狼藉,十分混亂,沐浴露洗發露各種洗漱用品散落一地,地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看來,得找人來把浴室的地磚全換了。

整理好浴室,溫暖洗了澡才出來,躺在床上,将薄涼小心翼翼的抱進懷裏,心底有許多話想說,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怕自己開口,會打破這種還算和諧的氣氛。

他不希望這樣的美好被自己破壞。

自己明明才說過不再讓她受傷的話,卻又眼睜睜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到傷害,他真是該死。

薄涼背對着溫暖,心下一陣難過,她以為溫暖生氣了,對自己失望了,情緒莫名的變化,淚無聲的花落枕下。

溫暖察覺到她的輕顫,一把将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如水的月色照進房間,一片冷然的幽寂。

雖然不甚清明,但依舊習慣了黑暗的眸還是很容易察覺出薄涼眼角的淚,那裏泛出一片淺淺的瑩亮,讓他想忽略也不行。

指腹輕輕撫上她的眸,擦去眼角的淚,溫暖嘆息了一聲,“為什麽哭?”

“溫暖,對不起,我好笨是不是,我又把自己弄傷了,我好失敗,我好像什麽事情都做不好,我把孩子弄沒了,還讓你擔心,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一團糟,我……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薄涼借着月色細細看着溫暖的眸,他的眸很深邃,讓人無法看清明,似乎永遠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她好難過,好想哭。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笨蛋是個白癡是個一事無成的蠢貨。

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連孩子都無法保護,她居然還妄想替媽媽鳴不平,幫媽媽報仇。

她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

“怎麽會呢!你那麽優秀,你是珠寶女王薄涼,以前的你那麽成功,以後也同樣會更成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只要想去做,就一定能做好。薄涼,要相信你自己。”

他的薄涼,是最優秀的。

當初,之所以會喜歡上薄涼,不就是因為她那一份對工作的執著,對設計的熱愛,對設計品獨特的創意嗎?

那時候的薄涼,眼底全都是自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