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在這裏面添加字數了,是個大張
想很多,只堅定一個信念,一定要找到她。
直到她回來,他才發現,如果再也找不到她,他寧願孤獨一輩子。
在他心裏,她不只是鄰家小妹妹那麽簡單,他明确的知道,他一直都愛着任朵,一直都愛。
從小時候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心裏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孩。
他不能失去她,因為失去她,他根本沒有能力幸福下去。
他很怕,所以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向她求婚。
“你閉嘴,現在,立刻,馬上,帶我去救老大。”任朵怒目瞪着他,十分不滿。
暖大爺也不知道好好保護老大,總是讓她受到傷害,真是讓人莫名的氣惱。
就像裴白,也讓她傷心難過,雖然心有不甘,卻無從發洩。
就像打在軟棉花上,力氣消失殆盡。
“暫時還沒找到薄涼的位置。”裴白也很無奈,啓西市怎麽大,一時半會還真不好找。
正想着,溫暖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已經收到消息,薄涼被人帶去了碼頭的一號倉庫,我現在正趕過去,你快點帶人過來。”
“好。”
溫暖的位置離碼頭不算近,一號倉庫是他們溫氏一個廢棄的貨倉,其實說是廢棄了,但裏面卻是溫暖出租給烈火幫存放軍火的地方。
一號倉庫很隐秘,一般人很難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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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方既然把薄涼帶去了一號倉庫,難道是沖着烈火幫剛到的那批軍火。
或者說,他們只是無意中闖入了一號倉庫?
該死,真該死。
看來跟烈火幫的合作,也該終止了。
就在幾路人馬分別趕往一號倉庫的時候,薄涼也已經醒了過來,那些人把她扔在地上,便離開了。
薄涼昏過去的前一秒,把梳妝臺上的修眉刀刀片握在了手心裏,她一直保持着握拳的姿勢,手心裏微微的刺痛,那枚刀片還在。
眼罩已經被他們摘了,薄涼觀察着四周的環境,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這裏很空曠,漆黑一片,借着月色可以看出周圍都是密林,能聞到腥鹹的海風味。
她記得啓西市的碼頭有一處小山,這裏或許就是。
她不能慌,她現在必須自己先解救自己。
她知道溫暖一定會發現她不見了,但是溫暖不一定能這麽快找到她,她要争取時間,她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裏。
眉刀很小,也不算鋒利,她手腕上的繩子卻很粗,是那種纏了很多圈的麻繩。
薄涼有些着急,可是越急越割不開,反而不斷割傷自己的手。
就在薄涼專心割繩子的時候,走過來兩個人,薄涼瞬間停止動作,怯怯的望着那兩人。
那兩人口罩已經摘了,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薄涼看到他們的樣子,電筒的光晃在薄涼眼睛上,有些眩暈。
那兩人朝着薄涼一步步走過去,其中一個一把将薄涼拎起來,朝裏面推去。
薄涼手上的細小傷口流了血,薄涼怕那兩人看到傷口,直接一個轉身面對着兩人,嘴裏不斷嗚咽着想要說話。
她的嘴上貼了很大張膠布,粘的她皮膚都有些痛了。
“閉嘴。”其中一人惡狠狠的看起來很兇,也沒有任何耐心。
薄涼不敢再吱聲,卻依舊背對着兩人,那兩人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一把扯過薄涼,看到她手上的血跡,還有那細小的眉刀,直接搶了過去。
“就憑這個,你以為就能逃走?”那個兇神般的男人用指尖捏碎了那把眉刀,扔在地上,然後一巴掌扇在薄涼臉上,“看什麽看?快走。”說着,又推了一把薄涼。
薄涼剛才已經割了一半的繩子,她明顯覺得手腕上的束縛有些松動,便不動聲色的任由他們推着,朝着更裏面走去。
這裏是個廢舊的破屋子,老舊的白熾燈光線很暗,只能照亮一小片空間,薄涼細細看去,屋子裏什麽東西都沒有,空氣中是一股發黴的味道。
薄涼幾乎作嘔,視線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卻只有一片灰暗,不過薄涼卻聽到了海浪的聲音,雖然很細微,但仔細聽來還是可以聽到的。
這裏真的是碼頭。
她猜測着,被那兩人推搡着進了裏屋。
另一人對兇臉男人說道,“鐵哥,我先來吧!忍不住了,這溫暖的女人,我還真想嘗嘗鮮。”
薄涼聽到他這話,立刻明白他們的意圖,吓得整個人都窒息了。
她快步後退,整個人靠在牆上,使勁扭着手腕上的繩結,想要打開,想要掙脫。
“動作快點,姓南的馬上就來了,讓他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小子。”
鐵哥進了另外一件屋子,那人面對着薄涼,笑的一臉猥瑣,露出的牙齒黃涔涔的,薄涼一陣惡心,差點沒吐出來。
“你放心,我會溫柔的。”
“你別過來,你如果敢碰我,溫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要看,溫暖有沒有那個命,來找我算賬了。”說完,又是一陣大笑,笑的薄涼毛骨悚然。
薄涼整個人不停顫抖,手上的動作也不敢停頓,不停的揪扯着,可是那繩結就像是長在了手上一樣,怎麽也扯不開。
薄涼急了,淚花在眼裏閃爍,可是她不敢哭,她也不能哭。
她必須冷靜,冷靜,她只能靠自己,必須靠自己。
終于,手腕掙脫了繩結,薄涼心底一喜,卻不敢表露分毫,只是看着那男人,就在他低頭扯皮帶的一瞬間,快速繞過他,跑出了屋子。
卻不想那人動作更快,兩步追了出來,一腳踹在薄涼的腿上,踹的薄涼一個踉跄,摔在了地上。
“想跑,我看你是欠草了。”那人一把抓住薄涼的腳踝,拉着她就要往裏面拖。
薄涼有些絕望了,如果實在逃不掉,她寧願死,也不願被人這樣欺辱。
她想爬起來,可是卻沒有一點力氣,腦袋嗡嗡的想着,身上腿上都很痛。
面前有一雙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擡起頭。
薄涼看向那人,卻發現,分外眼熟。
“想不到吧!”南榮月笑着,一把拎起薄涼,對着剛才那人就是一巴掌,“你他媽找死,老子的女人也敢碰。”
“我錯了,老大,您饒了我吧。”那人唯唯諾諾的差點跪下。
南榮月揮揮手,讓他滾開。
然後摟着薄涼,就朝無力走去。
到了外間,南榮月一把撕下薄涼嘴上的膠布,戲谑的笑笑,輕輕拍了拍薄涼的臉頰,“怎麽,是不是沒想到,會是我綁架了你?”
“南榮月,你瘋了,綁架是犯法的。”
“我是瘋了,被你逼瘋了,薄涼,跟你在一起這麽久,你知道我最大的遺憾是什麽嗎?”
南榮月笑着,一步步逼近薄涼,掐着她的下巴,就要吻她。
薄涼一巴掌打在南榮月的手背上,偏過頭去。
南榮月卻不為所動,看着薄涼,自說自話,“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嘗過你的滋味。”
“我不要,南榮月,求你,走開,不要這樣對我。”薄涼躲開南榮月伸過來的手,卻不想這一躲徹底惹怒了南榮月,薄涼再想掙紮已經沒有退路,直接被南榮月逼至牆角。
“不要,現在說不要嗎?等下別求着我要。”南榮月湊近薄涼,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薄涼緊閉雙唇,可是身體上的感覺卻越發的難受,似乎有一股燃燒的烈焰想要沖破而出。
“求你別這樣!”薄涼整個人縮成一團窩在角落裏,不斷拍打南榮月伸過來的手。
“求我,等下我會讓你好好求我。”南榮月猙獰的笑着,笑的肆無忌憚。
說完這些,南榮月直接拎起薄涼,将她抵在牆上,他要帶她回憶一下當年的感覺。
“南榮月,放開我,別碰我。”薄涼掙紮着躲開他,卻不想重重的摔在地上,這個老式房子的水泥地,冰冷生硬,薄涼磕在地上的腿立刻花了一片,全是模糊的血跡。
南榮月蹲下來,指尖重重的按在薄涼膝蓋處的傷疤上,“薄涼,痛嗎?怎麽這麽不小心,說你不明白形式還真是,都到了這一刻,你還指望着你那個小白臉來救你?這裏他找得到嗎?”
“南榮月,你簡直變态。”
“是,沒錯,我是變态,因為你,因為葉星,是你們把我逼成這樣的,這麽多年你背着我跟那個小白臉見過多少次面,你當我是傻的嗎?薄涼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你為什麽逼着我,逼着我去找葉星,你知道我每次看見你和那個姓溫的在一起我的心有多痛嗎?我只能用這種辦法刺激你,可是沒想到,你居然跟那個小白臉走了,離開我遠遠的,我就一點都不值得你留戀嗎?我們在一起那麽多年,你一點也不愛我,是不是?”
“你知道我這麽多年為什麽都不碰你嗎?因為我嫌你髒。”南榮月嘲諷的笑着,看着薄涼,笑容中滿是傷痛。
他已經瘋了,真的已經瘋了。
“你憑什麽?”薄涼有些怒了,南榮月居然嫌她髒。
他憑什麽?
“你不是以前被人強、暴過嗎?你都沒有告訴過我,要不是我無意間聽到葉星說,我還真的不知道!其實我不是不跟你做,我只是有潔癖,只跟處女做!”
強、暴?葉星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到底為什麽?她什麽時候被人強、暴過?她明明就沒有啊!
“不過我想時間久了你也已經忘了,今天呢!我就讓你回味一下,被強、暴是什麽感覺!”說着南榮月便動作起來,一把将薄涼拎進屋子,狠狠的扔在唯一的破床上,瞬間,龐大的身子已經覆了上去。
原本黑暗中薄涼根本沒注意到角落裏的那張床,此刻被南榮月仍在床上,才明白,這一定是南榮月事先準備好的。
從額頭到嘴唇,再到脖頸,南榮月像是在膜拜自己最愛的人一樣,一點點輕吻着,薄涼不斷的反抗,扭動着身子,可是兩人貼的很近,近的薄涼都能感受到他的火熱。
而薄涼自己,也是全身火熱,她怕自己會淪陷,會把持不住,所以她不斷的咬着唇瓣舌尖,試圖用血腥來讓自己清醒。
身體裏像是少了一團火,薄涼知道,自己在被綁來的路上一定被人下了藥。
膝蓋上火辣辣的痛,這适當的緩解了薄涼體內的欲、望,那種藥時間越久越是厲害,現在,她只是希望顧薄涼能出現,如果來不及,那麽她會選擇另一個極端的解決方式。
“薄涼,能不能不要像個死人一樣任我擺布,我要回應,我要你熱烈的回應我。”
“不要,不要,不要。”薄涼只是不斷的搖頭,躲避,可是身體裏的熱烈越發強烈,淚紛繁落下,滑落肩頸,看的南榮月更加欲火難耐,直接埋下身子,舔舐薄涼脖間的細碎眼淚。
薄涼仰躺在床上,身上很痛,可是她已經感受不到了,只有被南榮月淩辱的屈辱感越發強烈,“啊!”突然,薄涼大叫一聲,用盡力氣推開身上的南榮月,南榮月沒有防備,一個不慎直接摔下床。
“你TM的別給臉不要臉。”南榮月站起來,啐了一口,抹了抹唇瓣才又走近薄涼。
薄涼坐在床上,一點點向着身後挪動,她不要,她一定不能這樣受到這樣的屈辱。
如果這一次逃不出去,那她寧願……死。
薄涼發瘋了一般朝着南榮月撞去,把他撞得摔在地上,然後一腳朝着他下半身就狠狠的踹去,然後奪門而逃。
所幸剛才那兩人都在裏間,聽到響動追出來的時候,薄涼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快追,給我把她追回來。”南榮月捂着被踹的下身,
薄涼瘋了一樣跑着,朝着密林深處跑去,這裏是座小山,未開發的那種,上山只有一條小路,天空十分昏暗,沒有一絲光亮,薄涼看不清路,只好随便跑着,她只有一個信念,跑的遠遠的,越遠越好。
那兩人緊跟着不放,而守在山路上的其他人聽到響動也是一起過來追薄涼。
薄涼聽到身後不斷叫喊的聲音,覺得就像是催命符一般讓人恐懼。
她不敢往後看,也不敢停下,只知道往前跑,最後,整個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她趴在草堆裏哭着,小聲的哭着,再也不走不動一步。
溫暖感到碼頭的時候迅速去到一號倉庫,卻見那邊站着的幾個人手裏拿了薄涼的項鏈,正等在那裏。
“人呢?”溫暖冷哼,掃視那一群人,确定薄涼不在其中,聲音更冷了。
那些人都帶着黑色口罩,站在最前面那人拿着薄涼的項鏈,扔在地上,“給我們貨,我們給你人。”
“想都別想。”溫暖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那批貨,是烈火的,他可做不了主。
“看來,你的女人也不值錢,那不如送給兄弟們玩玩吧!”
“你敢!”溫暖捏緊拳頭,幾乎暴走。
天知道他心裏有多麽擔心,可是他必須忍住。
“那就拿那批貨來換,否則……”
不待他話說完,溫暖已經大步走過去,一下子沖到那人面前,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說道,“把人交出來,不然我擰斷你的脖子。”
“溫總,我勸你考慮清楚,如果我死了,那你的女人,我可不能保證還有全屍。”那人沒有一絲慌張,反而笑開了,直視溫暖陰霾的眸,沒有一點害怕,态度十分嚣張狂妄。
比之溫暖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脖子結實,還是我的女人……”命硬。
他不相信薄涼會出事,他一定會救她,一定會。
“別跟他廢話,救人要緊。”裴白和素九直接帶人沖過去,制服所有人。
“說,人到底在哪?”溫暖捏着他脖子的手不斷收緊,狠狠的掐住,幾乎讓他感到窒息。
那人卻一邊咳一邊喘,最後好不容易吐出一句,“你們不是夫妻嗎?應該心有靈犀吧!去找啊!如果你能找到,我認栽。”
有溫暖這樣的敵人,他早已經有了視死如歸的覺悟。
但是遇上溫暖這樣的對手,他輸也要輸的心服口服。
不過,看了眼立在旁邊的素九,“素九,這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這事,我管定了。”
“暗夜組織看來是要要幫着烈火幫與我們為敵了?”
“沒錯。”素九沒有一點猶豫,直截了當的回答。
“素九,他說得對,你先離開吧,這事事關烈火幫,你在這不太合适。”溫暖對着素九說完,有轉眸看向那人。
“如果薄涼有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烈枭,你這狗腿當得得意嗎?”
“好,我等着你。”烈枭唇角一勾,挑釁的笑,也不在意溫暖猜出他的身份。
他與他道不同,就算覺得他是值得尊敬的對手,畢竟也只是對手而已,他不可能違背那個人的命令,只好與他為敵了。
一拳狠狠砸在烈枭臉上,溫暖松手,烈枭直接摔在地上。
眼看溫暖就要走,烈枭坐起來,揉了揉胳膊肘,嘴角還隐隐抽痛的,但他依舊十足調戲的沖着溫暖喊了一句,“暖爺,你速度可得快點了,我那幫兄弟,可是饑渴了很久啊!去晚了只怕你的小美人,就沒了。”
說完頓了頓,才又繼續說道,“啊,我差點忘了,小美人的老情人也在,估計是不會那麽輕易就讓小美人離開的。”
然後又是一陣狂笑,也不管溫暖青黑的臉色,笑的好不得意。
走在最後的任朵卻十分氣惱,覺得這人嘴巴真賤,比裴白還毒舌,不理會走在前面的兩個男人,任朵直接沖過去,一腳踹在那叫烈枭的臭男人臉上,幾乎把他的下巴踹歪了。
離開裴白這些年她就學嚣張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惹了她,那就不能怪她不客氣了。
這個男人惹惱了她,活該嘴歪眼斜。
哼了一聲,任朵快跑兩步追上了前面的兩個男人。
躺在地上的烈枭幾乎抓狂,這哪裏來的火爆女人,真他媽有種,踹的他一嘴血,他一定要找她讨回來。
天色越來越暗,任朵跟在兩人後面,心底十分擔心晴晴。
直覺告訴溫暖,他應該去碼頭邊的山上去找,如果他們要把薄涼藏起來,山上是最隐蔽的。
但他寧願自己猜錯了,他此刻特別希望薄涼沒有在山上,山上的路錯綜複雜,雖然這座山很矮,但是深山密林裏最容易迷路,也最容易摔下山。
尤其是,現在天色那麽晚了,如果薄涼出事了,他一定不能原諒自己。
他心底的擔憂越來越濃烈,沿着小路上山,一路小跑着。
裴白看着山路,很是擔憂。
素九直接打電話叫了一百個兄弟過來,這個鬼地方,天色那麽暗,如果薄涼真在這裏,一時半會還真不容易找到。
不過薄涼沒找到,那兩個追着薄涼的男人卻被溫暖撞見了,他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些人綁了薄涼,二話不說,素九跟裴白一左一右招呼上兩人。
很快,兩個男人就被制服,溫暖皺着眉,一腳踹在男人肚子上,“人呢?”
“你說什麽呀?什麽人啊?”
“老實點,你說。”裴白看得出溫暖手裏那個男人是個硬骨頭,直接問被他住在的男人,見他不敢吭聲,一直看着另一個人,便是狠狠的一腳踹在男人的命根子上,“快點,別跟爺這磨叽。”
溫暖冷哼一聲,照着手裏男人的脖子就是狠狠的一拳,那兇神般的男人直接倒地不起,吓得另一個巴着自己的腿又是疼又是怕,連連招認,“那娘們跑了,我們兄弟也沒追到。”
“往哪裏跑了?”溫暖呼吸一滞,希望不是他想到那樣。
“往林子裏。”手指一伸,朝着遠處的密林方向。
“你們對她做了什麽?”
“什麽都沒做啊,沒來得及做,那娘們就跑了。”
“那你也該死。”話音剛落,溫暖拳頭就落在男人身上,他拿出打拳的架勢,完全把那人當沙包打,打的鼻青臉腫還不解恨,最後兩腳踹在男人的命根子上,直接幫人絕了後。
素九把人扔給後面的屬下,交代待回去,等他們回去,好好‘伺候’。
溫暖一秒也不耽擱,直接朝着那邊密林走去,可是密林很深,也很大,月光根本照不進林子,溫暖越來越焦急,他怕薄涼出事,朝着密林深處走去,他不停的喊着薄涼的名字,“薄涼,薄涼,你出來,薄涼,回答我。”
可是,始終沒有看到薄涼的身影。
溫暖很擔心薄涼,越擔心就越着急,腳步很亂,密林裏的荊棘木劃傷他的胳膊,他也不為所動。
一直朝着更深處走去。
月光灑下來,照在樹林裏,細密的光亮,照不進這無盡的黑暗。
越走越深,就與覺得這密林像是幽靈秘境,十分恐怖。
風吹過,樹木搖晃間發出簌簌的聲響,吓得任朵不禁抱住裴白的胳膊。
“怎麽,怕了?跟緊我,別撒手。”裴白雖然嘴裏揶揄着,但卻還是伸出一只手,攔住任朵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身邊。
任朵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大聲呼喚着薄涼。
任朵的聲音很大,卻飄散在空氣中,無法傳到更遠的地方。
裴白見她不顧安危,越走越快,也是緊緊跟上,生怕她也不見了。
很快,在一處灌木叢邊,溫暖發現了薄涼的鞋子,再往前走,是一處低矮的山崖,坡度很高,一眼看下去,只有無盡的黑暗,坡上生長着茂密的草木,打了手電看過去,有一排被壓過的痕跡。
溫暖猜測薄涼一定是摔倒了山坡下,沒有一刻猶豫,直接從山坡上滑下去,空氣中的濕度很大,泥土黏膩,沾了溫暖滿身,可向來潔癖的他卻像是沒有發現一樣,狼狽的摔了兩次,依舊朝着山坡下走去。
山坡很陡,溫暖幾乎是跌跌撞撞摔下去的,卻在快要落地的時候,看到薄涼。
她就那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溫暖生怕自己摔在薄涼身上,顧不得許多,直接側身一閃,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剛好避開了薄涼。
整個手肘擦在地上,摔出老遠一段,溫暖像是感覺不到胳膊上的痛感似的,一把抱起薄涼,感受她身體的溫度,有些灼熱。
她發燒了。
這個認知讓他放下心來,至少,她還在。
光線太暗,滾下來的時候手電也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溫暖看不清楚薄涼,也不知道她到底傷成什麽樣,耳邊只有她粗重的呼吸聲,似乎隐忍着極大的痛苦。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溫暖胸膛上,燒的他整顆心都亂了。
裴白有句話說的很對,薄涼就是他的劫。
會讓他死心塌地命都可以不要的劫。
“溫暖,死了沒?”裴白的聲音遠遠傳來,這個時候他還不忘揶揄溫暖。
“別廢話,我已經找到薄涼了,找人救我們上去。”他抱着薄涼站在那裏,山間夜晚的氣溫驟降,他已經感覺到絲絲涼意,而薄涼雖然身上很燙,但卻一直呢喃着冷。
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送她去醫院。
裴白速度很快,找了一群人下來,把兩人一起救了上去。
任朵吓壞了,山上很黑,整個場面也很混亂,她沒多問,跟着一起下了山。
溫暖小心翼翼的抱着薄涼上了車,任朵想跟過去照顧薄涼,卻被裴白攔下了,用眼神示意她,有溫暖在,用不着她。
任朵這才撇撇嘴,上了裴白的車子,心情卻十分不爽。
蘇白是被溫暖臨時叫來的,一直等在車裏,随時準備接應。
兩人從山上下來,蘇白快速開了車門,看到溫暖的時候,驚訝的表情在他臉上停頓了一秒,才收斂心神,認真開車。
BOSS居然也有這麽……髒亂的時候,他覺得完全颠覆了他的認知。
溫暖坐在後座上,認真檢查着薄涼身上的傷口。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多的吓人,腳上也被石頭劃破了好幾道傷口,兩只鞋子都沒了,臉頰紅腫,有明顯的手指印,額頭也青紫了一大塊,嘴角還殘留着幹涸的血跡。
溫暖幾乎惱紅了眼,看到蜷縮在懷裏狼狽不堪的薄涼,捏緊了拳頭。
那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開快點。”薄涼身上很燙,他的心又沉了幾分,冷聲吩咐蘇白。
蘇白忍不住從後視鏡看了眼溫暖,見他滿臉陰霾,有些擔心。
BOSS現在八成希望自己開的是飛機吧!
不過這樣想着,蘇白還是應了聲,“好的,爺。”
薄涼燒的很厲害,思緒也很混亂,迷迷糊糊有了一些意識,卻感覺到身邊有人,她以為自己被人抓住了,便是一陣亂抓,使勁掙紮,“放開我,放開我,不要抓我,我不要,我不要,啊……”她好害怕,慌亂不堪。
整顆心,全都是溫暖,她只想要溫暖,這一刻,她唯一想到的只有溫暖。
“溫暖救我,救救我,溫暖,溫暖,我愛你,我愛你溫暖,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薄涼掙紮的時候,似乎十分害怕,手不停的亂揮,亂抓。
不得不說,人在害怕的時候,潛能都是無限的。
平日裏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薄涼,真正遇上了危險也會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溫暖的脖子上,肩窩上,連胸口都被薄涼抓破了,一道道細長的紅痕十分刺眼。
溫暖絲毫沒有在意脖子上的傷口,只是摁住薄涼的手臂,将她輕輕抱在懷裏,在她耳邊低語,“涼寶,是我,別怕,我找到你了,你沒事了,別怕。”
他的氣息很溫熱,噴灑在薄涼的耳邊,嗓音低啞,帶着清淡的涼意纏繞着,繞進她的心裏,像是注入了一記強心針,讓她瞬間安靜下來。
微涼的觸感,清朗的聲音,讓她産生錯覺,雙臂緊緊攀上溫暖的脖頸,她啞着嗓子,着急的确認,“溫暖,是你嗎?是你來救我了嗎?是你嗎?”是溫暖,一定是溫暖,只有溫暖才會給她這種心安的感覺,讓她不再恐懼不再害怕。
絨絨的腦袋在溫暖的懷抱裏拱了拱,吸了吸鼻子,呼吸間滿滿的熟悉感,薄涼終于忍不住嘤嘤哭泣,埋在溫暖的肩窩,整個人抑制不住的顫抖。
從小屋子裏跑出來的時候,她真的是怕極了,她只知道自已一定不能被他們抓回去,她必須活下去。
可是不管她僞裝的多堅強,但她還是很害怕的,尤其是這些天發生了那麽多讓她難過的事情,她覺得再也沒辦法開心起來。
失去了孩子,她在也不能開心的生活下去了。
可是她知道,她還有溫暖,還有溫暖陪着她,愛着她,她應該為了溫暖,開心快樂的生活下去。
現在這一刻,還能讓她抱着溫暖,感受他身上的溫度,她覺得好開心。
“薄涼,乖乖睡一會,你身上很多傷,我現在送你去醫院,有我在你身邊,再也不會有人能傷害你,有我在。”
果然,在溫暖的安撫下,薄涼趴在他的懷裏漸漸安靜下來,再度陷入昏迷,迷迷糊糊間,卻還在呢喃,“溫暖,溫暖,不要再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手指緊緊抓着溫暖的衣角,勒的手指上全是印痕。
溫暖目不轉睛的看着薄涼的睡顏,眸底全都是深情,滿滿的關懷無法溢出。
看着她因為疼痛而小小的輕哼,心底更是難受的幾欲窒息,心上更是一陣陣抽痛。
今天,他真的怕了。
看到薄涼受到這樣的傷害,他有那麽一刻是恨自己的,恨自己不能好好保護她,恨自己不能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恨自己不能讓她安安穩穩快快樂樂的生活。
因為他而給薄涼帶來這樣的災難,是他一點也不想看到的,可是事實就是,薄涼确實受到了傷害,身體上心靈上都是深深的重創。
他第一次有害怕的感覺!
比起失去她,其他的一切都根本不值一提。
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那些傷害到薄涼的人全撕了。
軍總醫院,唯涼早已經等在那裏,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溫暖抱着薄涼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還是吓了一跳。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龜毛潔癖細致到一根頭發絲都不能忍的溫暖嗎?
真的不是別人喬裝的?
“你們被誰搶劫了嗎?”唯涼這樣問着,自己卻是先笑了,誰敢去搶他暖大爺啊,一定是先命太長。
“閉嘴,抓緊救人。”溫暖壓根沒心思跟他開玩笑,把薄涼放在擔架床上,冷睨了唯涼一眼,吓得他一句話梗在喉嚨間,再也不敢開口。
他的小心髒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他溫暖是大爺,他怕了還不行嗎!
急救室的門關上,所有人都等在外面。
裴白這才有時間關心溫暖,見他也受了傷,立刻叫來忽視給他處理傷口。
溫暖坐在那裏,視線一直盯着急救室的大門,任由護士給他包紮傷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蘇白已經拿來了幹淨的衣服,遞給溫暖,“BOSS,這是幹淨的衣服,您要不要先去換上。”
爺最愛幹淨了,這一身泥對他而言比給他一槍還難受。
溫暖接過衣服,随手放在一旁,默不作聲,沒有任何換上的意思。
蘇白不可思議的看了溫暖兩眼,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裴白對着蘇白撇撇嘴,眉梢一挑,十分随意的說道,“你們家爺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所以感覺不到。”他指了指他身上的泥,那表情很明顯了。
蘇白會意,BOSS一定是十分擔心夫人,才會連自己都顧不上。
裴白賞給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靠在牆上,不再說話。
這一晚上被暖大爺折騰的累死了,待會回去他一定要好好洗個澡,把這一身爛泥洗幹淨才好,真是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身上長蟲子啦?”任朵皺眉,心裏十分着急,看着裴白不停地在那裏扭來扭去更是火氣十足。
“我難受。”裴白委屈極了,為了找薄涼,他身上也是劃了不少口子,還一身泥土灰塵,對于他這麽個處女座的人而言,簡直不能忍。
“難受就滾回家。”任朵沒好氣的低吼,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轉了個身,眼不見為淨。
一個多小時過去,溫暖覺得自己像是等了一個世紀,急救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唯涼扯掉口罩,腦袋上全是細汗。
溫暖第一個走過去,速度很快,兩步到了他面前,還沒開口,唯涼便急忙回答了。
“她沒事,傷都不算重,現在還在昏迷,應該很快會醒來。額頭上估計撞到了尖銳凸起的石塊,醒了之後還需要進一步觀察有沒有出現腦震蕩或者血塊。肚子上也有淤青,身上細小的傷口都沒什麽大礙,腳上有一道比較深的傷口,有些感染,已經打了破傷風。醒來後有可能會出現頭暈嘔吐的現象,這都是正常的反應,等她意識清醒了之後再做一個詳細的腦部檢查吧!”
一段話說的溫暖心驚膽顫,他可以想象得到,面對那兩個高大的男人時,她有多害怕,逃出屋子之後,她有多勇敢,用了多大的毅力一直向前,直到擺脫兩人。
以前他一直覺得薄涼是個很善良柔軟的人,雖然偶爾有些小倔強,但都是小脾氣。
今天,他才覺得薄涼也可以很堅強很勇敢,他很佩服她。
唯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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